臨產期是最難熬的時期,我的小腿浮腫的厲害,臉也腫的難看,我對著鏡子唉聲嘆氣,每次被彭思遠看見都會拿過鏡子,無比纏綿的吻的我氣喘籲籲,然後告訴我,懷孕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午睡的時候被小腹疼醒,!!啦啦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往下流,氣虛無力的喊著:“阿遠,我肚子疼啊……”
他正在沙發上削水果皮,聽到我的聲音急三火四的就跑瞭過來,“怎麼瞭,珊珊,肚子疼是嗎,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看向我的下身,已經濕瞭一片,閉瞭閉眼睛,吸口氣,重回鎮定抱起我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寬慰我:“珊珊,你的羊水破瞭,不要怕,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院的。”
彭思遠一邊開車一邊用藍牙耳機往醫院打電話,一到地方就有人迎上來接,推到產房的時候護士攔住他,他說我是她丈夫,我要陪著她生產。
那護士上下打量一下沒再攔著,隻是讓他先去換瞭防菌服再進來陪產。
我躺在手術臺上看著頭頂的手術燈心裡發慌,雙腿支起來身上汗水淋漓,之前醫生說過孩子的胎位很正,如果不怕疼的話,還是順產對孩子比較好。
當然那種對孩子好選擇哪種瞭,可我沒想到,順產會是這樣的疼痛。
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我的額頭上,我聲嘶力竭的用叫聲去發泄痛感,眼淚無法控制的溢出來,大顆大顆的落下。
彭思遠站在我旁邊,堅定的握著我的手一遍遍的哄著我:“堅持,堅持一會就好瞭,珊珊最勇敢。”
隨著我的叫聲的嘶啞,他的安慰聲也帶著絲絲的顫音,他滾燙的唇貼在我的臉上,一邊吻我一邊將身體內的熱度和力量傳遞給我。
我不敢咬木塊,聽有人說那樣會把牙齒咬松,隻能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祈求孩子快點出來。
彭思遠實在看不過去,將手放在我的嘴巴上,“珊珊,你要是疼就咬我的手,沒關系的,讓我和你一起疼。”
那種疼最後讓我失去意識的哀嚎,再也忍不住的咬住唇間的軟肉,隻消一下,血腥的味道就溢瞭滿口,我疼的昏去醒來,這孩子終於折磨到大半夜呱呱墜地,我連呼吸的力氣都要沒有瞭。
護士將血水著全身的嬰兒抱在我們面前,樂呵呵的說:“恭喜恭喜,是位公子哥。”
我抬起眼皮望瞭一眼那團小肉,看著彭思遠將那孩子接過來,愛不釋手的親瞭又親。
護士將孩子從他懷裡抱走,彭思遠又用那沾著血水的嘴巴對我親瞭又親,開心的說著:“寶貝,你真棒!”
順產的後續不麻煩,隻在醫院待瞭48小時就可以回傢休養瞭,坐月子期間,彭思遠又請來瞭個金牌月嫂,兩個阿姨,一個帶孩子,一個照顧我,彭思遠是一邊帶孩子一邊照顧我。
媽媽爸爸來瞭幾次,抱著孩子心肝寶貝的叫著,彭傢爺爺奶奶公公婆婆也過來看過幾回,都喜歡孩子喜歡的不行。
不過有一次,我媽在隻有我在的時候抱著孩子和我就哭瞭,她說:“珊珊啊,我的女兒啊,你受瞭好多委屈,媽媽心疼你。”
彭思遠知道後就對外聲稱讓我靜養,不許人來打擾,看孩子看大人都不行,任何人都不準。
不過這樣也好,我也樂得清靜,看著嬰兒床裡小小的寶貝,乖乖巧巧的躺在裡面睡的香甜,我的心,忽然一陣感動。
這時小寶寶心有靈犀的睜開眼睛,滴溜圓的黑葡萄似的眸子望著我,小嘴巴一咧,對我笑瞭,我將他抱在懷裡,小寶貝小乖乖的呼喚,這孩子太招人稀罕瞭,不吵不鬧的,醒瞭就吃,飽瞭就睡,無聊的時候就咿咿呀呀的自己玩弄手指頭,再不就是瞅著你甜甜的笑。
我和彭思遠研究瞭好久都沒取得一個合適的好名字,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寓意的字都送給他,乳名又起的太多不知道叫哪個最好,直到現在都是小寶貝小乖乖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