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著醒來,看著滿眼的溫馨,一時間恍然。
“珊珊,又做噩夢瞭嗎?”儒雅的男人走過來摟著我,將我額上的冷汗擦拭而去。
“夢裡,那個人,出瞭好多血,我的手都染紅瞭,東彬,他叫東彬,東彬是誰?你認不認識?”我賴在他懷裡吸取他平靜的力量,消去一身的恐懼。
“你一定是電視劇看多瞭,以後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狗血劇,不然會嚇到我們的寶寶。”
想到寶寶,我不禁低下頭,撫上圓滾滾的肚皮:“寶寶,媽媽做噩夢瞭,你千萬別嚇到呀。”
一雙幹凈修長的大手覆上我的,輕笑著說:“寶寶的媽媽,該吃飯瞭。”
“好的,阿遠。”
湯足飯飽,我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打嗝,彭思遠在旁邊坐下圈著我的身子將耳朵貼在肚皮上傾聽,不一會露出淡雅而幸福的笑容。
“小心跳很有力,似乎是個男孩。”
我笑著推他的頭,“傻瞭吧,光聽心跳就能知道男女啊,沒準是個調皮的小丫頭呢。”
他起身親親我的臉,“男孩女孩都一樣,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我看著這個風度如舊時公子的男人,心裡一片安寧。
我知道之前我生瞭場大病,還差點沒瞭肚子裡的寶寶,醒來之後什麼都忘瞭,那一段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自己過分,而這個號稱我丈夫的男人,毫無怨言的陪著我,猶如一劑清泉註入熊熊火焰,將我平息下來。
可是,醫生說,三個月之後就可以那什麼什麼瞭,這男人就是不肯那什麼什麼我!
我躺在他懷裡摸摸搜搜,他卻不動聲色的按住我作亂的手,在我的額頭上行輕輕一彈:“趕緊老實睡覺。”
我吐舌,不敢再造次,安安靜靜的窩在他淡雅的男子體香中悠然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到嘴巴濕漉漉的,像羽毛似的東西輕輕滑過,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珊珊,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等你的身心完全的接受我的那一天。”
陽光午後,很想出去走走,阿遠說過,不能獨自出門,可在小區裡散步應該是可以的,我套上天藍色的小外披,趁保姆做飯的時候偷偷溜出去曬太陽。
我托著腰慢慢的走,舒服的享受戶外的空氣。
“珊珊……”
我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名字,轉過頭,眼睛被陽光刺的一瞇,將手搭在額頭,歪著頭尋著那道聲音。
左右找尋我隻看到瞭一個臉色憔悴的男人,他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一臉糾結。
“先生,是你在喊我嗎?”他看著我,不回答。
我撇撇嘴轉過頭繼續走,那人在身後又說道:“這位太太,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這個男人說,他犯瞭錯,把懷孕的太太氣跑瞭,於是他想彌補,想給太太買一些需要的東西,卻苦於不瞭解,正好遇見我,想讓我幫幫忙。
我看著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突然可憐他起來,點點頭說好。
懷孕中的女人需要什麼我當然清楚,帶著他在婦嬰用品店買瞭好多東西,還告訴他記得等他太太臨產的時候準備產後大禮包,省得自己一樣一樣買瞭。將手推車裡的一大車東西結賬好,由收銀員裝進幾個大袋子裡,他道謝接過,兩手去接袋子,沒想到左手一空,袋子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他尷尬的看著我笑笑:“左手受過傷,不是很好用,見笑瞭。”
我微笑,接過收銀員幫忙撿起的袋子拎,他感激的謝謝我,開車將我送回去。
停好車的時候他叫我不要動,自己先下來開門再扶著我下去,地上有塊石子我一腳踩上去險些摔倒,他及時摟住我渾身顫抖的將我扶住,我偎在他懷裡,聞到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