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重新走上瞭外面的走廊,此時我們都已經收拾幹凈,看不出一絲破綻。
「你剛才拉頭發那招挺穩的,經常練?」
「哈哈是啊,我妻子頭發比你還長,我就是這麼幫她拉著的。」我發現我說這個的時候居然一點不尷尬。
「你真是個體貼的男人。」
因為這個被稱為體貼讓我有些尷尬,此時我們正好經過一處酒吧,我突發奇想,「想喝啤酒嗎?」
「但是現在不營業啊。」
「看我的。」我說著手掌一撐就坐上瞭吧臺。
「你幹什麼?」施夢蕓壓低聲音驚呼道。
「偷東西。」我用口型告訴她。
「喂你別這樣。」
可是我此時已經翻瞭進去,冰箱上鎖瞭,隻能望著裡面的冰鎮啤酒望洋興嘆,但是好在吧臺下層儲物格裡有個打開的紙箱,裡面有幾罐常溫的,我也不貪心,從裡面拿出四罐放在臺面上就鉆瞭出來。
「喂,那裡有探頭啊。」施夢蕓輕聲叫道,手指瞭指不遠處的天花板。
「那你過來幫我擋一下啊,我要出來瞭。」
「我幫你擋?那不是照到我瞭嗎?」施夢蕓指著自己鼻子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想不通我怎麼會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來。
「那你帶錢瞭嗎?」我問她。
「我找找。」施夢蕓翻瞭翻自己那隻比巴掌大不瞭多少的小包。
「有瞭有瞭!」她興奮地叫到,然後抽出一張20面額的美元紙幣,我向她伸出手,示意她給我然後壓在吧臺上面,但是她卻一個轉身跑到攝像頭下揮舞著雙手使勁跳瞭跳,似乎想要引起那頭的主意,然後掏出那張紙幣拉平瞭沖著鏡頭展示瞭一下,又指瞭指我,那樣子讓我看得直想笑,而我趁著她沒註意又順瞭兩罐。
拿上瞭啤酒,我們走到一處甲板出入口,因為是夜間,這裡已經不對外開放,且已經在大門前拉上瞭隔離帶,不過這難不倒我們,我鉆過去試瞭試發現門其實沒鎖,在我的示意下她也鉆過隔離帶,我們就打開門走上瞭甲板。
這裡不是頂層甲板那樣的大平臺,而是一條狹長的走廊,一面向海,船體的泛光照明燈將甲板照得一片明亮,可是晚上的甲板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景致,遠處是漆黑一片的海面,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絲光亮,望著海面讓人生出一種孤獨感,近處則是一條條排列整齊的救生艇懸吊在欄桿之外,雖說沒什麼能喂飽眼睛的東西,但是深夜微涼的海風還是讓人精神一振。
我靠在欄桿上,她走到我身邊也靠在上面,一頭披散的金黃色長發被海風吹起飄散在空中,我給我們倆各開瞭一罐啤酒。
夏天喝沒有冰鎮的啤酒並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身邊有個美女相伴沖淡瞭這一點點的不美好,尤其是自己剛和眼前這個美女發生瞭一些不可言說的曖昧。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發色有些誇張?」我灌瞭一口酒對她說道。
施夢蕓白瞭我一眼,「有啊,你現在不就說瞭嗎。」說著也脖子一仰給自己灌瞭一大口。
「哈哈,其實也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自然一點的顏色。」
施夢蕓又白瞭我一眼,「我讓你喜歡瞭嗎?」
我聳瞭聳肩不說話,隻是嘿嘿笑瞭兩聲。
經過剛才的事,我們之間的關系產生瞭一些微妙的變化,說起話來就像是有瞭幾年的交情一般隨意。
「唉,你明天會告訴你妻子嗎?」
「什麼?」
「剛才的事啊。」
「會。」
「你會怎麼說?說老婆,我幫你報仇瞭,嗯?」
「呵呵,我會說我無意中拯救瞭一個迷途的女孩,為瞭報答我她就以身相許瞭。」
施夢蕓使勁在我身上錘瞭兩下,大笑著說:「你好不要臉。」
我笑著躲瞭兩下,但是那樣子看上去卻更像是在配合她,「對瞭,剃須刀怎麼處理?」
她愣瞭一下後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哎呀我怎麼才想起來。」
「呵呵,我長得比較大眾化吧。」
「當然不能便宜他瞭,我送給你吧。」她歪著頭對我說。
「我不要,我有老婆,她已經送過瞭。」
「那隻能扔海裡瞭。」
「那多可惜啊。」
「嗯……那就明天找個順眼的男服務生送瞭吧,鋼琴吧那個小帥哥就不錯。」
「相冊怎麼處理?」
「扔瞭!」她惡狠狠地說道。
「那不行,我花錢買的。」
「你想要?」
「這樣吧,有渣男的都撕瞭,其餘有你的給我幾張。」
「你不是說你們一般不和換伴保持聯系的嗎?」
「對,但你還不是我的換伴,最多算是個朋友吧。」
「炮友?」她壞笑道。
「普通異性朋友。」我一字一頓說道。
「你經常拉普通異性朋友進衛生間打炮的嘛?」
「唉,我發現你有時候好粗魯。」
「哈哈哈,有時候,別的時候呢?」
「嗯……也有無助,惹人愛憐,讓人想呵護的時候。」
她沒有回話,我轉頭看她,卻被她一把摟住獻上一個長長的香吻。
「怎麼瞭?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瞭一個今天才認識,還把你半夜拉進廁所打炮的男人瞭。」我伸出舌頭舔瞭舔嘴唇,品味著那沾著一絲唇彩和啤酒味的滑膩笑著說。
她擦瞭擦嘴角,「對不起,我沖動瞭一下。」
還沒等我說話,她繼續說道,「對瞭,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視頻已經沒瞭,他們倆的手機都被我扔海裡瞭,船上網絡很慢,他們肯定還沒來的及上傳,讓你妻子放心吧。」
「謝謝。」我眼睛直視著她,非常認真地說道。
施夢蕓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對瞭,你說你們的群體中還有一種是單身女性是嗎?」
「對啊,不過很少,女人畢竟不像男人。」我點點頭道。
「那你覺得我這個單身女性合格嗎?」她說著做瞭個撩頭發的撩人動作。
「你何止合格呀,簡直是超優秀。」她被我誇得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但是你覺得你能接受和陌生男人做愛瞭?」
「我可以找你啊,隻要你妻子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
「但是這個圈子需要經常流動來保持新鮮感,除瞭我你能接受別人嗎?」
施夢蕓陷入瞭思考中,「我可以試試,在反復的失去中體會擁有的難得,你說的。」
「而且對象可能是年輕的帥哥,也可能是醜陋的老頭。」
「啊?」她捂住瞭嘴,「需要這麼自虐嗎?」
「這可不是花錢叫牛郎,不是太完美的體驗才能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施夢蕓咬瞭咬牙,「行,試試。」
「5p,6p或者更多人行嗎?」
「喂!你越來越過分瞭!」
「似乎是你在問我吧?」
一聲粗重的呼吸,「行,你說瞭算,還有嗎?」
我悠閑地喝瞭一口酒,「暫時沒瞭。」
施夢蕓使勁抑制住想要將我推下海的沖動,自己按著胸口往下順氣,我一見差點笑噴。
「那你身邊現在有單女嘛?」
「記得今天跟我一起上岸的母女嗎?」
「記得啊,現在回想起來,你們從免稅店出來大包小包的時候我還在和珊珊猜你們的關系,珊珊說你們是一傢三口,但是再婚的,孩子是女方的,我就猜你們不是一傢子。」
「哦?為什麼?」
「小女孩對你的尊敬明顯大於親熱,不是對父親的態度,哪怕是繼父。」
「那就不會是剛結婚的嗎?」
「那更不可能瞭,孩子對新婚的繼父或繼母連這點尊敬都不會有,隻會是抵觸。」
「呵呵,你倒很會分析啊。」
施夢蕓低下頭,「我就是在這樣的傢庭,我小時候媽媽去世瞭,我後媽才比我大七歲。」
「對不起哦。」
「沒什麼,都過去瞭,對瞭,我問你單女你跟我說這個……啊?你說那個母親……」她驚訝地捂住瞭嘴。
我很裝逼的點瞭點頭。
「你可以啊兄弟!」一記重錘將我錘得七葷八素,一口酒噴出老遠……
……
「老公老公,你是不舒服嗎?」
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穿戴整齊的妻子一臉關切的表情。
「幾點瞭?」我揉瞭揉眼睛。
「快十點瞭,佳玲姐來叫過瞭,問我們什麼安排。」
我打瞭個大大的哈欠。
「你昨晚沒睡好嗎?」
我指瞭指她,「睡得跟豬一樣,你老公半夜出去搞女人你都不知道。」
「哈,我怕你去搞?我怕你不去搞!」
「別嘴硬,老公我昨晚給你報仇去瞭。」說到這裡我想起昨晚施夢蕓說過的話,感覺被她一語成讖。
「報仇?啊!」妻子說著張大瞭嘴巴,「你把那混蛋打傷瞭?你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的。」
我瞪瞭妻子一眼,「我說過我把他打傷瞭?」
「那就是打瞭,但是沒傷?」
「我給他撓癢癢還叫報仇?」
「那你是怎麼他瞭?」
「一定要是他嗎?」
「那是?」
「嘿嘿,我把她女朋友上瞭。」
「哦……啊?什麼?!你真的半夜出去搞女人瞭?!」
「你輕點,你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