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瞭摸自己的挎包,“我帶的現金不多,大概兩千多美金,三千不到一點,如果你接受我全都給你。”
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把她逼得後退瞭兩步,“你……你幹什麼?”
她後退瞭兩步,我就前進瞭兩步,“這就是你說的補償?哼,可能你是個不用自己辛苦賺錢的富二代吧,所以你就認為這世界什麼事情都能用錢補償是不是?我把這個錢拿給她,告訴她,親愛的,你看,你為我們掙瞭兩萬塊呢是不是?”
“她……她是你的妻子?”
“對!那個被你男人在床上像隻母狗一樣擺弄的女人是我老婆!你以為錢就能撫平她的創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
“我們不是很有錢,你這點錢能抵我兩個月的工資,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妻子的尊嚴不是你買得起的,再見!”說完我轉身就走。
“喂你別走!難道這件事你妻子就沒責任嗎?”女孩在我身後高聲說著。
我一聽一個原地掉頭,再次怒氣沖沖地走到她面前,她被我的氣勢嚇住瞭,下意識地護住瞭身體。
“我妻子當然有責任,但是她事後就後悔瞭,第一時間就向我坦白瞭一切,所以我選擇原諒她,你傢渣男有嗎?”
“我……”
“你還想說什麼?把臟水盡量往我妻子頭上倒,好讓你那個說起來已經甩掉的渣男顯得不那麼渣?為下一次復合做鋪墊,嗯?畢竟那個男人品相不錯是不是?”
“其實……”
“我妻子該負怎麼責任我來評定,不需要別人說什麼!”
“你讓我說一句行不行?!我真的隻是想補償!”
“好啊,反正我不要錢,你還有什麼能拿來補償的?你說啊!”
“我,我可以去當面跟她道歉。”
“道歉?以什麼身份?加害者的前女友?你覺得這會讓她舒服一點還是受傷更深?”
“你憑什麼幫你妻子做決定?總要問她本人想怎麼辦吧。”
“好啊,如果她說把你傢渣男拉來讓我老公揍一頓你肯不肯?她說等價交換讓我老公把你也操一頓你肯不肯?!”
女孩一聽勃然變色,一隻手就揚瞭起來,我眼明手快,在空中就抓住瞭她的手腕奮力一甩,她扶著肩膀倒退瞭幾步坐在瞭臺階上就捂著臉嗚嗚的哭瞭起來。
我這人天生就怕看見女人哭,再說我這麼一番連珠炮似的搶白讓我消瞭些怒氣,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居然心生憐憫,於是我放緩瞭自己的顏色,慢慢坐到她身邊,“對不起,是我太激動瞭,沒傷到你吧。”
女孩還是把頭埋著,嗚嗚的哭泣沒有說話。
“我妻子今天下午看到我也是這麼哭的,哭得我很心疼,也很自責,放到以前,她絕對不會正眼看那樣的小白臉,但自從我慫恿她去追求身體的快樂後,我們都變得對這種事情很隨意,在我們看來這就是一場遊戲,隻是她這次運氣不好,被不懷好意的玩伴傷害瞭,你說我能怪她嗎?”
女孩慢慢抬起頭,邊抽泣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好吧,一時嘴快說得夠多瞭,好瞭,收起你的自責吧,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為那種貨色去承擔什麼,借這次機會分瞭也好,你很善良,他配不上你。”
“你,你是說,你們彼此信任到如此地步?完全可以將身體和心分開對待?”
我不置可否的笑瞭笑,站起來說:“好瞭,我該去接我妻子瞭,她這幾天迷上輪盤賭瞭,我還要帶她去玩呢。”
我伸出手,女孩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瞭一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猶豫著拉著我的手站瞭起來,“重新認識一下吧,陸建豪。”
“我,我叫施夢蕓。”
“再見瞭。”我松開她的手,在她目光的註視中揚長而去。
將妻子從席佳玲手中接回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瞭,夏思琪在她媽媽鳳目瞪視之下放棄瞭接著玩的想法,乖乖回去睡覺。
我則和妻子攜手去到瞭賭場,這次我沒躲在一邊,而是大大方方地拉著她的手一同坐到瞭賭桌前,把一邊早已等候多時的張水根看得目瞪口呆。
我們儼然就是賭場夫妻檔,總共200 美金的籌碼在我們兩個人共同投註下幾乎每輪都會有收獲,但是面鋪得大,收益就會減少,可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的興致,玩瞭整整兩個小時,200 美金的籌碼變成瞭220 美金,可就這20塊卻讓我們比贏瞭兩千塊還開心,妻子走出賭場時是蹦蹦跳跳的。
“老婆,我們明天去影樓拍些藝術照吧,當成船上的紀念,我今天一個人逛的時候發現很多佈景不錯的。”
“好呀,你說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妻子一臉甜笑的看著我。
“我要是說找張水根去我們房間玩3p你去不去?”我壞笑道。
妻子眼珠子轉瞭半天,咬牙切齒說:“我說瞭,你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老婆最聽我話瞭,所以呢,今天就獎勵你讓你早點睡覺,明天自然醒,怎麼樣?”
妻子用粉拳砸瞭我一下,“就知道欺負人。”
我哈哈一笑也不躲。
妻子卻慢慢收起開心的神色,“老公。”
“嗯?”
“你真的不怪我嗎?”
我微笑著捏瞭捏她的臉,“我們不是都說好瞭就讓它過去嗎?還提這個幹什麼呢?”
“我……我隻是,唉,我就是個沒什麼方向感的人,答應我以後發現我方向偏瞭一定要拉回來。”
“哦?要是拉不回來呢?”我壞笑著看著她。
“那怎麼行?”妻子說著跟我急瞭,“一定要拉回來,實在不行就罵,再不行就打,總之一定要把我拉回來就是瞭,我是要纏著你一輩子的,不能讓這些事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瞭,你呢就是一頭漂亮性感的小白馬,我會努力讓你自由自在幸福快樂,但是你如果哪天不聽話瞭,你的韁繩始終都會在我手裡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妻子噗嗤一笑,“一人一獸,說得好惡心,不過好像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行瞭。”我啪的在她翹臀上拍瞭一巴掌,“拍下馬屁,回去睡覺。”
回到房間洗漱完畢我們就上床睡覺,妻子這一天承擔瞭相當大的心理壓力,這讓她耗費瞭非常多的心力,她躺下之後很快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進入瞭夢鄉,而我卻像臨睡前喝瞭兩杯咖啡一樣毫無睡意,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翻來覆去大半個小時後我終於決定起床出門去走走。
深夜的中庭大街幾乎空無一人,船上的所有娛樂設施除瞭賭場幾乎全關閉瞭,我就像個刷著步數的漫步者遊蕩在冷清的街道上,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面好像有個同行者,一頭惹眼的黃發,是施夢蕓,她也在這兒。
我稍稍加快腳步趕瞭上去,她似乎發現瞭身後有人就回頭去看,一見是我就停住瞭腳步。
“是你?怎麼?你也睡不著?”施夢蕓問。
我點點頭,“是啊,要不一起走一會兒吧。”
她點瞭點頭,我們就一起並肩走著。
“珊珊也和卓海宇分瞭,哭得厲害,我哄瞭好久,她倒是睡著瞭,我卻心裡亂的很根本睡不著。”施夢蕓說的應該是那個褐發女孩。
“你應該開心才是,亂什麼?”
施夢蕓搖瞭搖頭,“我不是為他,我還沒傻到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何況還是這種貨色,他以前就有仗著自己的外表,勾引良傢婦女的前科,被我發現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痛心疾首,就差以死明志瞭,我也是賤,居然信瞭他個鬼。”
我隨意的笑瞭笑不答話,人傢的事情不好置評,反正我已經給過定義瞭——渣男!
“我心裡亂的是你說的那些話。”
“我?我說什麼讓你凌亂瞭?”
“我從沒想過夫妻相處之道還有你說的這種類型。”
我把之前同席佳玲,孫笑顏胡謅過的歪理又大致敘述瞭一遍,果然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天哪,你就沒想過萬一哪天風箏線斷瞭嗎?”
“要是真有這麼一天,說明那風箏不屬於我,斷瞭就斷瞭吧。”
“為什麼?欲望那麼重要嗎?”
“人活著不就是被各種欲望支配的嗎?馬斯洛的需求理論,性可是第一層的,與吃喝呼吸並列。人生短短幾十年,為什麼不活得精彩些呢。”
施夢蕓冷哼瞭一聲,“有一段時間,我每次和左瀚做愛的時候就會想起他曾經在別的女人身體裡進進出出,那種感覺讓我惡心。”
“那是因為你潛意識裡早就把他當成瞭惡心的男人,是他惡心,不是被他進出過的那些女人惡心。”
施夢蕓聳瞭聳她漂亮的肩膀,“也許吧,以後可要睜大眼睛找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我笑著說:“那就抓緊瞭,說不定以後能把你們發展成我們的換伴。”
施夢蕓這麼個彪悍的女孩難得的臉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