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倒是覺得,你的特殊也並不全是壞事。」過瞭一小會,等蘇卿的情緒平復瞭一會之後,何葉才開口說道。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白嫩的瓜子臉,眼袋腫腫的,依舊留有濕痕。
「我反倒覺得應該感謝上天,賜予我老婆這麼好的身體,又讓我有福氣能和你成為上下鋪,不然就我這種死宅,恐怕一生都隻能與紙片人為伴,最好也不過是睡抱枕而已。」
何葉直勾勾的看著蘇卿,語氣很是陳懇。
「哪有……其實我剛入學的時候,是準備住單人宿舍的,結果那棟樓正好在翻修,當天又一堆手續,本來是打算在宿舍湊合一晚,然後就一直住酒店直到翻修好的。」
原來是這樣。
何葉心裡早就有些納悶瞭,根據蘇卿的性格和特殊,怎麼都不可能願意和一個陌生男人住雙人寢,哪怕是上下鋪。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第二天沒去酒店?」
他記得可是很清楚,當時的蘇卿一進屋見到自己,打瞭聲招呼之後就打開行李箱開始放置個人物品瞭,哪裡看得出有想搬去酒店的樣子。
誰知聽瞭這話,一直和何葉默默對望的蘇卿竟然低下瞭頭,緋紅悄然的從白皙的脖頸升起,將因為想起悲傷往事而變得煞白的小臉再次染得紅潤起來。
見到蘇卿這副模樣,何葉頓時睜大瞭眼睛,似乎想明白瞭什麼。
「好啊,之前還說不知道,原來你早就饞上瞭我的身子。」他的聲音裡仿佛充滿瞭不敢置信。
蘇卿繼續低著頭,讓他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你下賤!」
聽到這話,蘇卿的嬌軀一抖,耳垂早已滾燙的嚇人,頭深深地埋進何葉的胸膛裡,好像要做一隻鴕鳥。
見這壞女人一副不打算負責任的模樣,何葉登時氣的發抖,明明室內有著地暖,很是暖和,但他卻隻感覺自己渾身冰冷。
朗朗乾坤之下,我們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你有本事做,有本事說話啊。」
他伸出大手,拍瞭拍蘇卿挺翹翹的屁股。
嗯。沒有任何煩人佈料阻礙,純天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好爽,好舒服啊!
要不放過她吧?
我長得這麼帥,想懷上我的子孫是人之常情。
小同志一時大意,以後耗子尾汁就好瞭,自己不該上綱上線,搞什麼窩裡鬥的。
「以後不準叫我老婆!」
蘇卿終於忍不住瞭,她猛地抬起頭,小臉紅的嚇人,如水般的眸子裡滿是羞憤,恨不得一口咬死何葉。
「你看,她急瞭她急瞭,陰謀被撞破,就開始轉移話題瞭。」她徹底不說話瞭,幽幽的看著何葉,明明俏臉上寫滿瞭羞惱,但眼神卻好像要把何葉生吃活剝瞭一般。
不會生氣瞭吧?
不會吧不會吧?
「老婆?」
沒有搭理,蘇卿就那麼看著他。
「老婆?」
何葉有點慌瞭。
不能吧。
我可是什麼第一次都交給她瞭。
雖然蘇卿對自己一向寬容,但何葉的骨子裡還是有點怕這位睡覺都在自己上面的頂頭上司。
「洗澡的時候還叫人小甜甜,睡覺的時候就變成牛夫人瞭,人傢嘴巴到現在還是麻的呢。」
他嘟起嘴來,嗲聲嗲氣的說道。
「別說瞭……」
蘇卿頓時憋不住瞭,小臉上的緋紅好似要飛出來變成蒸汽一般,不敢再和何葉對視,隻能在他的胸口象征性的打瞭兩道粉拳,以解心頭之羞憤。
經過何葉這麼一作弄,她原本滿心的苦悶,此刻早已隨著剛才的口舌之交煙消雲散。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陽光。
想到這裡,蘇卿原先千瘡百孔的心,頓時變得暖洋洋的。
萬般繞指柔繚繞於心弦,可真到張嘴想要說出口時,卻又不知該怎麼表達。
最後她隻能將小臉輕輕地貼在何葉的胸口,傾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微微張口道。
「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爸爸……」
何葉低頭看著她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倩影,遲疑瞭一下,應道:「爸爸。」聽到他老老實實的聲音,蘇卿竟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方才才經過水波滋潤,白凈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嫣然之色,哪怕在黑暗之中,依舊光彩奪目。
可惜以何葉的視角,看不到這一幕,這般美好的絕色,隻能沉寂在這一刻。
她緩緩支起身體,湊到瞭何葉的面前,羞紅依舊還未散去,但此刻卻仿佛添瞭些許扭捏。
「答應我,一輩子不離開爸爸,好嗎?」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中頓時多瞭些許懇求,好像明知道何葉的答案,但卻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一般。
美人在懷,深情款款,還是初哥的何葉怎麼拒絕的瞭。
「不好。」
蘇卿原本滿是期望的眸子頓時垮瞭,小臉上的期許,全都變成瞭死灰,眼角的霧氣止不住就要溢出。
「十輩子。」
看著何葉臉上的壞笑,她隻感覺渾身的死氣又在轉眼間成瞭生氣,更是蓬勃,嬌顏頓時綻放出嫣然笑容,明媚無比,唇齒之間仿佛讓整個房間都亮堂幾分。
一雙邱波蕩漾的眼眸望向情郎的臉頰,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進去一般。
「壞蛋……」
嘴上說著,可她卻主動低下頭,噙住瞭何葉的嘴唇。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觸感差不多,但何葉卻感覺這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過瞭良久,直到兩人都憋不住氣後,一對奸夫淫婦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似乎是得到瞭最讓人欣喜的答卷,蘇卿松開瞭環抱著何葉脖子的雙手。
一對柔夷把被子扯到兩人的身上,隨後便輕柔地搭在何葉兩側,又調整瞭一下姿勢,讓玉體更舒服的依附在他身上。
熟悉的氣息遍佈左右,溫熱的身軀緊緊的護佑著自己。
蘇卿隻感覺自己找到瞭從懂事起便一直在默默尋找的棲息地,念頭通達之後,不過幾秒便有些昏昏欲睡。
剛剛還滿腦睡意的何葉經過這麼一搞,現在反而睡不著瞭。
他輕輕地搖瞭下蘇卿的嬌軀。
「幹嘛……我好困……」
「我熱。」
「那你把被子拉一下啊。」
「那裡熱。」
「哪裡?」
「那裡。」
「我真的好想睡啊……明天再說吧……」
「脹的難受。」
「那你自己……自己解決……」
何葉眉頭皺瞭皺,牛子在腦海裡瘋狂的催促著他。
唉,反正叫都叫瞭,多叫幾次不還是一個樣。
猶豫瞭一下,他張開嘴巴,小聲說道,「爸爸。」沒有任何的回應。
完瞭,不會白叫瞭吧?
何葉正想繼續說話,卻感覺被子動瞭動,過瞭幾秒鐘,一直在叫囂的傢夥已然被一隻軟膩的柔夷所降服。
久渴沙場的銀槍,好不容易得到上陣的機會,結果還沒殺他個七進七出,動靜居然停瞭。
停瞭?
到底是有多困。
做這事也能睡著的嗎?
何葉喘著粗氣,「爸爸?」
一片寂靜,隻有地暖細微的雜音。
他又搖瞭搖懷中的佳人。
這下好瞭,徹底沒動靜瞭。
如果不是還有些許熱氣打在自己身上,何葉都以為她死瞭。
牛子。
是我對不起你。
沒想到有瞭老婆,不對,是有瞭爸爸,還是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何葉將手伸進溫暖的被窩裡,想要掰開那正握著鐵棒的柔夷。
沒想到柔夷摸起來是軟的,被摸起來也是軟的,但想要將其拿開,何葉使出瞭吃奶的力氣也做不到。
反而他似乎掰疼瞭蘇卿,柔夷突然松開,打瞭他的手一下,隨後開始在何葉的小腹摸索起來。
等到再度尋找到那鐵棒,原本威風凜凜的蓋世之槍,竟然輕微的顫抖瞭一下,似乎是有些懼怕。
鐵棒再次被蝕骨的溫暖與柔情包裹,可惜再無下文。
「蘇卿,這樣不好玩。」
何葉有些惱怒,再搖瞭搖蘇卿的身子。
他就算想自己動手解決,蘇卿都不給這個機會。
「唔……」
蘇卿模模糊糊的哼瞭一聲。
她,真睡著瞭?
深夜,美人相依,何葉卻欲哭無淚。
牛子啊牛子。
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