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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短暫性失憶癥

  「籲……」此時屏幕前的兩個男人的呼吸聲也明顯變得粗重起來,陸天宇雙目赤紅地看著依然沉浸在高潮馀韻中的妻子,她赤裸的嬌軀還在抽搐抖動著,股間還在不斷地向外噴泄著液體,診療臺前方的地面上已經形成瞭一大片水塘……

  「砰!嘩啦——」忽然一聲巨響,隻見陸天宇鐵青著臉,按在鍵盤上的手驟然發力,竟然把整個鍵盤都壓碎瞭,一大塊鍵盤碎片去勢不減,直接向桌下飛去,連帶著整個電腦顯示屏都摔倒瞭,並將桌上的茶杯也撞翻瞭。

  「這……」眼看著顯示器在茶水的潑濺下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後就沒瞭動靜,兩人才從驚愕中蘇醒,陸天宇疑惑地盯著自己的一隻手發愣,而陳嘯天則在一旁收拾被打翻的茶杯和桌面。

  桌面竟然被按破瞭!陸天宇看著桌面上之前按壓的地方赫然出現瞭一個大坑,內心是震驚的。

  「怎麼回事?」陸天宇也顧不上一旁陳嘯天驚訝的表情,看瞭看手中那一半幾乎被捏成粉末的鋼筆,從腦海裡回憶著之前的情況:剛才當自己看到蘇吟雪開始脫褲子的時候內心裡的確受到很大的打擊,以至於手上的鋼筆被捏斷瞭也不自知。但他無法理解自己的手勁似乎突然變大瞭——大得離譜!他再次看向自己的手心,那裡甚至已經蹭掉瞭一大塊皮,隱隱有一些血絲從那裡滲出來。雖然他知道自己手勁也不小,但他絕不認為自己光靠手勁能夠生生將鍵盤和桌子都壓碎瞭。

  「恭喜陸警官……」這時屋內忽然響起一個渾厚的聲音,隻見一個渾身白色勁裝的男子突兀地出現在辦公室中央,像一支標槍一樣站立在地,犀利的目光在陸天宇兩人身上掃過,釋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館長!」陸天宇目光一凝,渾身的汗毛瞬間炸立,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勁風迎面而來。

  「啪」白衣人手臂微微一動,陸天宇便應聲倒地,毫無還手之力!

  「你是誰?……」陳嘯天大驚失色,本能地退向後方。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卻知道你是誰,而且我還知道你老婆遇到瞭麻煩。」白衣人此時才抬頭看向陳嘯天,而陳嘯天也才看清他蒙著臉,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全身裹得像是一個白衣忍者。

  「我老婆在哪兒?你究竟是誰?!」陳嘯天聞言頓時緊張起來。

  「別緊張,這次我隻為他而來,此事與你無關!」渾厚的聲音響起,然後就見白衣人走過去一把抓住瞭暈在地上的陸天宇,像提一個佈麻袋般輕松地將高大的身軀甩到瞭自己肩上,然後瞬間破窗躍瞭出去,整套動作乾凈利索。

  「好自為之——」渾厚的聲音再次再耳邊炸響,這一次彷佛是傳說中的千裡傳音一般,直炸得陳嘯天頭腦子嗡嗡作響。

  「此人好恐怖!」半晌,陳嘯天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哪怕是一向膽大的他此時也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警局這短短半小時內發生的種種,讓他開始懷疑瞭整個世界:難道這世上真有武林高手?不過他隱隱感覺自己的未婚妻應該是安全瞭,因為那個白衣人臨走前給瞭他一個提示,寧雪很有可能是落在那個叫做水民的人手裡,而水民很可能就是那白衣人的手下。不得不說陳嘯天的頭腦還是很靈敏的,通過很有限的信息就讓他猜瞭個大概,隻是他不明白那白衣人為何會忽然出現在警局,更不會想到陸天宇正是那視頻中蘇吟雪的老公。

  一小時後,長沙市第一人民醫院。

  「天宇!你終於醒瞭!……嗚嗚,對不起……如果你死瞭,我也絕不獨活!」當陸天宇再次清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瞭,妻子蘇吟雪坐在床邊與他十指相扣,早已是泣不成聲。

  「我在哪兒……現在是幾點?今天是幾月幾號?」陸天宇看瞭看一臉淒苦的妻子,從床上坐起,表情顯得有些呆滯。

  「天宇,你怎麼瞭?你可別嚇我……嗚嗚嗚……」蘇吟雪隻是短暫地愣瞭一下便又忍不住哭泣起來,因為她覺得丈夫變成這樣完全是自己的責任。

  「天宇,快躺下,你感覺怎麼樣?」蘇吟雪抹瞭把眼淚,雙手扶住丈夫的胳膊關切地問道。

  「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像下意識要去警局的,可是要去幹什麼?」陸天宇沒有理會妻子,自言自語道。

  「天宇……」蘇吟雪見陸天宇木然的樣子,眼淚又忍不住流瞭下來。

  「吟雪,你怎麼哭瞭?」陸天宇這才註意到掛在妻子臉上的淚痕。

  「天宇,你別動,我去找醫生過來!」蘇吟雪像是想起瞭什麼,忽地站起身向外跑去。

  不一會兒,蘇吟雪帶著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白衣老者再次走瞭進來。

  「你好,小陸,我是盧曉艷的父親也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叫盧東山。」白衣老者慈眉善目,微笑著做起瞭自我介紹。

  「哦,您就是盧叔叔啊……」陸天宇似是有些印象,之前聽盧曉艷提起過,趕忙坐起來想要上前與之握手。

  「不用起來,以後叫我盧醫生就好。」盧東山抬手示意他躺下,然後在病床前坐下仔細端詳起來。

  「你現在感覺如何,還記得是怎麼暈倒的嗎……」經過一番簡單地問診後,盧東山向蘇吟雪點點頭道:「小蘇,不出所料,根據他現在的表現和之前的驗血結果來看,他應該是患瞭短暫性失憶癥!」

  「短暫性失憶癥?」陸天宇和蘇吟雪同時看向盧東山。

  「如果是在心理上受過某種刺激,就有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的癥狀,其實不用太過擔心,一般的後期都是可以自然恢復的,從剛才問診的情況來看,小陸他好像隻是忘記瞭最近這一個月裡的事情?但是小陸的血液中檢出有精神類藥物存在,所以他這種失憶究竟能不能恢復,需要多久能恢復現在還尚未可知。」盧東山向兩人解釋道。

  「真的沒事嗎?可是他之前吐瞭那麼多血……」蘇吟雪依舊擔心地問道。

  「哦,那應該是一時急怒攻心,也可能是因為某種藥物所致,現在已無大礙,回去休息幾天即可,既然如此我也該走瞭,一會兒還有手術,要先失陪瞭,抱歉。」盧東山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好的,那麻煩您瞭,盧伯伯!」

  直至把盧東山送出門口,蘇吟雪才如釋重負地籲出一口氣,丈夫出乎意料地失憶倒是讓她放松不少。

  「天宇,你……這一個月內的事情真的都不記得瞭嗎?」蘇吟雪這時坐回到丈夫身邊,忐忑地註視著他。

  陸天宇怔怔地看著蘇吟雪,腦海裡忽然閃現妻子全身赤裸被人玩弄的畫面,頓時感到腦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嘶——好疼!」

  「怎麼瞭?」蘇吟雪看著一臉痛苦抓著頭發的丈夫,再度擔心起來。

  「我……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痛!」陸天宇皺眉道。

  「那快別想瞭!」蘇吟雪聞言趕忙阻止道,然後心疼地將他的腦袋抱在懷裡。

  過瞭好一會兒,陸天宇忽然抬頭盯著妻子那絕色的臉龐,認真地問道:「吟雪,最近這個月內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啊。」蘇吟雪心虛地回答。

  「真的嗎?為什麼我會失去這一個月的記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陸天宇看著目光躲閃的妻子,眉頭再次皺瞭起來。

  「沒有啦,我怎麼會瞞你呢,別多想瞭,餓瞭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蘇吟雪說完便起身匆匆向門外走去。

  陸天宇抬頭的時候瞥見一道性感的白色背影,這時才註意到妻子今天隻穿瞭一件很單薄的白色連衣裙,一雙秀美筆直的大長腿裸露著白皙的肌膚,一對性感的玉足蹬著漂亮的水晶涼高,十顆寶石般的腳趾蓋塗瞭裸色指甲油,看起來特別誘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天宇再次皺起瞭眉,短裙、不穿絲襪,在他的印象中妻子一般是不會這樣穿著的,印象中隻有在海邊度假的時候妻子才這樣穿過,這讓敏感的他立刻懷疑起來。雖然他不認為一貫潔身自好的妻子會背叛他,但是之前腦海裡出現的零星畫面還是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不一會兒,妻子再次回來,這次似乎一切又恢復瞭正常,雖然沒換衣服,但腿上已經穿上瞭絲襪,表情和神態又恢復瞭從前的泰然和高傲,彷佛這一切都是陸天宇自己的錯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