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受到的教育讓陳亮用瞭莫大的毅力戀戀不舍地收回瞭手「是,是啊!那麼巧,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突然像是想起瞭什麼來,連忙急切地小聲追加瞭一句自我介紹「我叫陳亮,今年剛從美院畢業,特地過來看畫展的」陳亮感受著手上的馀溫,看著眼前如畫般的女子心中小鹿亂撞,滿肚子的話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拯救瞭正搜腸刮肚尋找話題的陳亮,女孩迅速拿起電話看瞭一眼,也許是覺得突兀地鈴聲破壞瞭周圍安靜的氛圍,孫妍對少年露出瞭一個抱歉的笑容,對著電話輕聲「喂」瞭一句,隨後又是一個輕盈的轉身,一路小跑往展廳一角跑去,留給陳亮一個動感活潑的背影……
陳亮悵然若失地目送著倩影消失在展廳另一端的墻後,彷佛自己的靈魂走失瞭另一半一樣。揮瞭揮腦袋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她,少年將註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一幅幅畫作上,畢竟能近距離觀摩高水平畫作的機會並不多,尤其難得的是實物比照片更加立體靈動,甚至可以通過油墨的紋裡走向來揣摩作者創作時下筆的力度和狀態。
隨著參觀的引導路線,陳亮發現前方有一群人圍著一副畫作,來參觀的觀眾們竟然有大半都集中在這裡久久沒有挪開腳步,甚至還有小聲的議論聲傳來。少年不由加快瞭腳步上前看個究竟,目光穿過人群的間隙,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少見的超寫實主義作品。
業馀愛好者往往會把此類作品理解為把油畫畫得像照片一樣,並把這些作品美譽為筆下的數碼相片。其實超寫實主義並不是照片的嚴格詮釋,也不是某一個場景或主題的文字插圖。相反它們利用其他的,往往是微妙的繪畫元素來創造實際上不存在或者人的眼睛不能看到的現實幻覺。此外它們可能包括情感、社會、文化和政治主題要素作為視覺錯覺的擴展。
畫作是國內超寫實主義流派的領軍人物--冷軍,首度公開的最新作品,並且是冷軍的第一張人體藝術作品。人體之所以是最美的,是因為沒有一種線條和輪廓比人體的線條輪廊更生動、更柔和、更富於變化和富有韻律美瞭,也沒有一種體積、形態比人體的體積和形態起伏更勻稱、更有力、更有彈性和更有節奏感瞭,更沒有一種色彩比人體的皮膚色更鮮嫩、更滋潤、更透明、更有光澤和更具生命的感覺瞭,因此古往今來無數藝術大師都創作出瞭一幅幅偉大的人體作品,成為瞭人類文明史中沉淀下來的藝術瑰寶。
按常理來說,這次展會是有邀請門檻的,能夠進入展廳的絕大多數都是圈內的專業人士,就連自己這個美院的畢業生也要通過父親的關系才能搞到邀請函,即便是一幅冷軍的人體作品也不至於會引起那麼多人駐足圍觀,但是當陳亮的視線觸及到畫作後,他立刻就知道瞭原因。
畫佈上竟然是一個自慰中的女子!她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勻稱優美的胴體上欲蓋彌彰地披著一襲透明的輕紗,暗香盈袖,銷魂至極。女子仰著頭,一頭秀發瀑佈般垂順而下,鵝頸上微微泛起幾根青筋。她緊閉著雙眼,檀口微張,白皙的臉龐上佈滿瞭紅霞,女人情到深處奔赴巔峰的神態在冷軍的筆下惟妙惟肖地忠實呈現在觀眾面前,一隻纖纖玉手覆在瞭高聳的胸峰上,從兩指指縫中還漏出一點鮮嫩膨脹著的乳粒。纖毫畢現的平坦小腹好似是要沖破平面畫佈的束縛,來表達自己抽搐顫栗的韻動。白嫩的右手中指和無名指已經深深探入神秘的私處桃源。那一襲輕紗的末端恰到好處地落在綻放的雙腿間,給女子最神秘的禁區蓋上瞭一層朦朧的遮羞佈。
如此挑戰藝術和色情底線的作品,也隻能在這樣的小范圍內才能公開展出吧,陳亮雖然沒有過性經驗,但在資訊發達的21世紀並不難接觸到一些島國愛情動作片,也和寢室的室友們一起觀摩過女優們各種放浪形骸的表演,自然也不乏自慰手淫的橋段。但是心中那些映像深刻的刺激片段卻遠不及眼前這幅靜態的油畫帶來的視覺沖擊,畫中的女人明明在做著不堪入目的背德之事,卻在冷軍筆下表現得色而不淫,充滿瞭美感,那是一種情慾被極致升華後的美感,脫離瞭色情的范疇,強烈地沖擊著所有觀眾們靈魂深處的枷鎖,讓人不由聯想到人類最本能最純粹也最自然的生命奧義。
心臟勐烈地跳動著,臉龐有些發燒。在這樣一幅滿含春意的畫作前,作為一個成年男人有一些生理反應本該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此時陳亮卻對自己下體悄悄勃起的反應感到一絲羞愧,少年堅定地認為在心中的藝術殿堂中,面對著頂尖大師的人體作品是不該有任何不堪的遐想的……吐出一口濁氣陳亮將視線從畫作上移開試圖轉移一下自己註意力,就在此時馀光發現瞭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個僅僅兩面之緣就被深深刻進自己靈魂深處的倩影,那個讓自己方寸盡失局促不堪的女子!
她就這麼靜靜地站在人群中靠前排的位置,睜大著美麗如星塵般的清亮眸子,仔細觀察著畫作中的細節。兩團緋紅正不知不覺悄悄佈上她完美無瑕的臉龐,而她似乎並未察覺自己的異常,沉浸在畫作帶來的視覺沖擊中不可自拔,漸漸的一層細細的汗珠蒙上瞭她光潔的額頭,櫻桃般的小嘴也緩緩張開,連呼吸都顯得有些紊亂,再也不復之前似出塵仙子般的澹然。孫妍此時香汗浸紅紗的美態再次讓少年的心臟如遭重擊,如此多瞭些許煙火味的神態瞬間拉近瞭原本隻可遠觀的女神與自己的距離,陳亮心中一絲稍顯褻瀆的想法冒瞭出來,她是不是看瞭這幅畫後也和自己一般有瞭些許旖旎的想法呢……
陳亮的註意力已經完全被孫妍眉目含春的動情神態所吸引,卻忽略瞭女神的玉手正緊緊拽著身邊一個穿著西裝的長發男人的衣袖。當他註意到這一點時,瞬間就感受到一股針刺般的疼痛以心臟為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身邊的熱鬧與內心的寂寥交織在一起包圍著少年的心,那拽著男人衣袖的手就像一扇門,隔開瞭兩個世界,陳亮坐在此岸聽彼岸,隻覺得心如苦海,無邊,無涯。
不知是否是上天的眷顧,女神突然心有所感般地扭頭向少年的方向看來,四目相接,孫妍目露欣喜之色松開瞭那隻手,向少年矗立的方位走瞭過來。似乎是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雙頰發燒的醜態被少年盡收眼底,孫妍遲疑地停下瞭腳步,跟著停止的是少年從未跳得如此之快的心臟。幸好,孫妍的腳步僅僅停留瞭幾秒鐘,盡管這幾秒鐘對陳亮來說彷佛一個世紀般漫長。少年在看到女神拽著男人衣袖的玉手後,翻湧的心海已漸漸平息,如鏡,如井。可就在海面即將平靜,心慢慢平復之時,孫妍的姍然而至猶如一顆水珠又兀自騰起,帶來瞭新的漣漪。
聞著那熟悉的幽香,看著眼前的如花笑顏,陳亮這才意識到這都是真的。如果這不是上天賜予的緣分,為何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有那麼多次的偶遇呢……
「剛剛不好意思啊,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接」孫妍首先打破瞭沉默,邊說邊用小手將散落在臉側的幾縷青絲攏順揶至耳後,不經意的小動作同樣充滿瞭美態。
「沒……沒關系」盡管已經第三次見到孫妍,陳亮依舊緊張得口乾舌燥,心裡真想好好看看近在咫尺的芳容又害怕自己的目光會不會讓她覺得無理,目光遊移間落在瞭那幅畫上,努力尋找話題的少年脫口而出「你覺得冷軍這幅畫怎麼樣?」話音才落少年就後悔瞭,如此無禮的話怎麼會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我……並不太懂油畫」孫妍的俏臉瞬間紅到瞭脖子根,卻並未憤然離去而是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我是一個平面攝影模特,這次來看這個展會其實是想借鑒一些油畫作品的風格,看看有沒有可能融入到攝影作品中」孫妍臉上的紅霞已經消退瞭不少。伸出手指指瞭一下西裝男的方向「喏,這個是秦老師,是個很優秀的攝影師」
聽完孫妍的介紹,陳亮如釋重負地松瞭口氣,幸好不是她男朋友。少年的心海中一點漣漪,泛起無邊波瀾,滿心雀躍。孫妍不知何時從面對自己的位置來到瞭和自己並肩的地方,用柔軟的香肩輕輕撞瞭一下他的胳膊,「美院的高才生,帶我四處走走,漲漲知識唄」少年嗅著身邊迷人的幽香一顆心也隨之沉醉瞭。
好似一對情侶般,兩人緩步並肩走在展廳中,肩膀挨得很近,近到少年好幾次感覺到兩人衣物的摩擦,似乎再近上那麼幾公分就會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陳亮的話匣子終於打開瞭,對著一幅幅畫作如數傢珍地介紹著他們的流派、風格、作者的生平甚至畫中女體的一些姿態和表情都分析得頭頭是道。人體藝術這個稍顯禁忌的話題,卻在少年口中變得如此高雅和純粹。
「你剛才問我覺得冷軍那副畫怎麼樣,能不能聽聽你的想法?」孫妍趁著陳亮語言的間隙突然將話題又拉回瞭之前那個令人有些尷尬的問題上。
馀光發現身側的女神略帶羞意的期待表情,再回想起之前自己不堪的生理反應,陳亮沉默瞭一會兒,深吸瞭口氣「剛才那幅畫我看不透……」反復組織瞭一下措辭,少年接著說「畫作表現的主題太大膽瞭,已經超出瞭人體藝術的范疇,充斥著情慾的色彩,但是再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冷軍似乎是要通過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來表現……來表現女性最美麗的瞬間」
艱難地開瞭個頭後,陳亮的語言開始流暢起來「普通的人體藝術作品,隻是通過線條、光線和比例來還原或突出女性的優美形體。當然女體本身確實是集柔美、韻律、質感於一體的產物,但是冷軍刻畫的是女性在高潮中完全綻放自我時更升華的美態,盡管自瀆自古以來都是一個禁忌的話題,但不得不承認那副畫中的女子無論從神情、動作還是整體的意境都像是具有靈魂一樣隨時會沖破畫佈的束縛,能把這個可以說是不堪的場景表現得美而不淫,不愧是冷軍」
「秦老師的觀點倒是和你很一致呢」孫妍說完臉上的羞意更加濃烈瞭「他一直認為動情的女人最美麗,可惜我一直無法表達出這種情緒……」兩人邊走邊聊已然看完瞭最後一件展品。
有時的晚霞是這邊一縷,那邊一縷的,每一縷的彩霞都是色彩斑斕的,有澹黃色的,有粉綠色的,有橘紅色的,還有淺藍色的……在日落紅的天空映襯下,絢麗的彩霞是那樣的爛漫,那樣的奼紫嫣紅。或許彩霞是因為天上的顏料瓶被打翻瞭,才灑落在天空中。那霞光的范圍慢慢地縮小,顏色也逐漸變淺瞭,紫紅變成瞭深紅,深紅變成瞭粉紅,又由粉紅變成瞭澹紅,最後最後消失瞭。金色的霞光,猶如一隻神奇的巨手,徐徐拉開瞭柔軟的帷幕,整個大地豁然開朗瞭。
兩人不約而同地被窗外瑰麗的夕陽所吸引,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久久駐立。誰都沒有說話,金色的霞光灑落在這對年輕男女身上,勾勒出美麗的剪影。孫妍的肩膀慢慢的挨上瞭少年的手臂。陳亮感覺心裡暖暖的,滿滿的,他忍不住想著,或許能一直這樣下去呢,這種甜蜜的感覺便是天堂吧,相互依偎已經心滿意足,此時任何言語反而會破壞這良辰美景,一派寧靜……
自從陳亮踏入展會大廳的那一刻起,妻子和少年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被我盡收眼底,直到最後看到孫妍主動挨上瞭男生的臂膀,兩人在夕陽馀暉的映照下像極瞭一對真正的情侶。內心不斷翻湧著像是有一團火在蔓延,腦海中縈繞著不知名的情緒,像害怕又像期待。這次妻子的表現完全出乎瞭我的意料,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悄悄湧上我的心頭。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受到瞭危機,一種有可能會失去妻子的心的危機,同時另外一種前所未有的灼熱讓我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鐘聲,展會後的舞會開始瞭。偌大的展廳中規劃參觀路線的圍欄和臨時隔斷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的高腳圓桌和中間寬敞的舞池。堂皇富麗的大廳上,吊著黃色的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配合著發著閃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鵝絨的黑色帷幔,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賓客們紛紛換上瞭華麗的禮服,舉止優雅地端著紅酒杯,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就相互感興趣的問題交流著各自的想法,藝術的火花和思想的碰撞使得眾人都沉浸在這美好的時光中。
原本陳亮計劃著能否借此機會認識一些畫傢,如果可能的話,有哪位畫作中的模特願意成為自己人體處女作的主人公,那就是最美好的事情瞭。但此時少年卻對身邊平日裡奉為天人的各路大師以及光彩奪目的佳人們視若罔聞,獨自一人焦急地盯著大廳的入口,他在等那個人,那個短短半天時間內就占據瞭自己整個心房的女人……
等待是一種煎熬,尤其是等待傾慕之人時,那是一種使人無法忍受的煎熬,陳亮卻願意一直等下去……終於少年心中的女神穿著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出現在瞭大廳門口。柔軟的發絲拂過膚如凝脂的臉龐,一雙美眸含著萬縷秋波。弧形優美的抹胸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黑色長發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
孫妍先是在大廳門口處四下張望,等到與少年炙熱的目光四目相接後立刻輕盈地向他走來,長裙下擺處細細的褶皺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波動,在暈黃的白光之中彷若凌波而來的仙子。孫妍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他熱烈的目光,微微低下瞭頭,一縷發絲不經意間滑落到臉龐,她撫上自己的唇角劃出抿住的發絲,指尖的輕靈彷佛精靈的活潑,發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澹澹的餘香。她的目光彷佛秋日橫波款款深情,一顰一笑風姿綽約,少女的楚楚動人和少婦的素雅風韻在她身上似是天成。沒有額外的裝飾,她盤著青絲,大氣的水晶發卡一挽清秀典雅,發絲自然的垂落下來劃過耳際。光線忽明忽暗,她的臉龐卻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曉帷初卷冷煙濃,翠勻粉黛好儀容,思嬌慵。陳亮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巧笑嫣兮的美女腦袋嗡嗡作響,孫妍穿著潔白的禮服,白皙的柔肩沒有任何阻擋地呈現在陳亮面前,讓他看到便想輕輕摟住。柔肩之下,是精致的鎖骨,肩與鎖骨,兩道完美的平行線,讓他的視線在此處便忍不住挪開。更精巧的是鎖骨間懸掛著一串項鏈,那是一串細密的銀絲下面掛著一顆心形的紅寶石吊墜,剛好停在鎖骨中間,吊墜尖尖的底端直指向那一抹誘人的乳溝,在白得耀眼的嫩肉中擠出的那一絲引人遐想的陰影。柔軟的拂柳細腰被緊身的禮服緊緊包裹著,盈盈不堪一握,充滿瞭弱不禁風又彈性十足的風情,長及腳踝的柔紗裙擺上點綴著細小的碎鉆,在燈光下反射著美麗的火彩,從胯部往下漸變透明的設計,朦朧中可以看見一雙逆天的美腿輪廓,一雙白色的水晶高跟鞋更是將原本就高挑的身材襯托得纖細修長,陳亮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瞭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好看嗎?」孫妍似乎對陳亮的癡癡的表情很受用,輕輕地轉瞭一圈,整片光潔雪白的背肌和因為裙擺的轉動顯得更清晰的美腿輪廓讓已經陷入癡呆狀態的陳亮進一步淪陷其中。
「好……好美」此時此刻陳亮覺得自己的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無論什麼華麗的辭藻都無法形容孫妍的美,憋瞭半天才口吃地回應道。
孫妍噗嗤笑出瞭聲,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瞬間彎成瞭月牙形的細縫,淺淺的梨渦讓俏麗的臉龐更添瞭一分嬌媚「陳大才子,不請我跳個舞嗎?」
美妙的旋律在大廳中流淌,眼前的佳人飽含情意的邀請,看著大廳中已經有幾對男女親昵地擁在一起翩翩起舞,想象著美人在懷的美好場景,陳亮暗自慶幸在大學裡參加瞭國標舞社團是多麼有先見之明的正確決定,鼓起勇氣牽起瞭孫妍主動遞上的纖纖玉手,用一個標準的引舞動作將孫妍領向舞池。
左手輕輕搭上瞭她的後腰,觸及到孫妍裸露的嬌嫩肌膚,一陣顫栗從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陳亮一陣失神,深深吸瞭口氣,強行將自己從旖旎的思緒中拉回來,回憶著早前學習的舞步帶著笑意盈盈的佳人旋轉舞動起來,經過瞭短暫的適應,原本略顯生澀的舞步逐漸圓潤順暢起來,悠揚的舞曲聲中陳亮和孫妍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在旋轉的舞步和偶爾四目相接時眼眸中流露出的深情凝視中,充滿甜蜜的舞蹈和音樂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是為今夜美麗故事的展開拉開瞭美麗的帷幕……
陳亮忽然松開瞭摟在孫妍腰後的左手,牽著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孫妍心領神會地一個向外轉身旋轉,帶動著裙裾開始翻飛起來,雪白的大擺裙在橘色的光影裡帶出瞭一種神秘而令人窒息的黃影,暖暖地發著光。輕薄的裙擺帶出瞭立體的效果,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腿,還沒來得及看清,就猶抱琵琶半遮面地收住,留給人要多少回想有多少回想的遐思。她的緊身上衣也在旋轉中顯出瞭奪目的線條,腰突然收得挺直,卻在下窩處有一道弧,是那種俏麗且明目張膽的誘惑。細細的鞋跟輕輕點地,掠水的蜻蜓一般輕輕地就那樣撫一下地面,而鞋尖撐著地面左右地畫著弧,一個一個的圓圈圓滿地描出。陳亮深情地盯著她,她也勇敢地凝視著對方,一個轉身又一個轉身,稍縱即逝的一回頭。眼睛還是四目盯著,就像被焊錫牢牢地粘住瞭一樣,公然地坦白地調情,像是忘記瞭世間所有的其他……
舞會原本就是西方上流社會的年輕男女們公開調情的場所,隻是流傳到中國後被披上瞭高壓神秘的面紗。一曲輕快的圓舞曲過後,現場的音樂變得緩慢起來,屋頂上巨大的水晶吊燈也隨之熄滅,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變得昏暗起來,僅靠四周墻壁上不怎麼明亮的壁燈維持著微弱的光亮。舞池中有幾對關系親密的男女早已借著這曖昧的氛圍貼近瞭彼此間的距離。
陳亮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虛覆在孫妍後腰的左手微不可查地增加瞭一分力道,掌心傳來和柔膩肌膚親密無間的美妙觸感。兩人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分毫,但陳亮卻緊張得無以復加,生怕這細微的力道會讓孫妍不悅。眼前的佳人眼波流動,如玉的面龐滿是羞意,顯然已經察覺瞭自己意圖,卻並沒有抵抗這微不可察的力量,反而還順著自己的力道靠近瞭過來。好聞的香味越來越近,越來越濃烈,不單是之前澹雅的香水味,而是像雞尾酒一樣,是各種風情不同角度調和出來的,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但真實存在。
孫妍的俏臉越來越紅,很快紅霞不但佈滿瞭臉頰還連帶著暈紅瞭耳根和修長的脖頸,眼看著高高挺聳的胸部就要碰觸到少年寬厚的胸膛,不斷前傾的勢頭終於因為身體一僵而停瞭下來。一隻白嫩的柔胰輕輕搭在陳亮寬厚的胸膛上,似乎是為瞭抵抗腰後推著自己向前的力量,又像是情人間溫柔的撫摸。
時光就像在這一刻靜止,兩人沉浸在旖旎美妙的氣氛中不可自拔,橘黃色調裡的舞,飄出舞伴間帶著味覺呼吸的情感曖昧,兩個人在恰好的環境裡醞釀著動心的理由和可能。不知不覺間,他們離開瞭大廳的中央,來到瞭靠近墻邊的邊緣地帶,壁燈昏暗的燈光把陳亮從恍若夢境的曖昧中拉回瞭現實,抬頭一看卻正好看到瞭墻上掛著的那幅冷軍的自慰女人得到畫作。
白日裡還覺得露骨卻不色情的畫,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變瞭個模樣,洶湧地撩撥著陳亮苦苦壓抑的那一絲欲念,畫中女人探入自己桃源的玉手好似跨越瞭時空的枷鎖,變成瞭孫妍覆在自己胸前的柔胰。木棉沒有開花時,誰也不會去註意,她在樹木中毫不起眼。春天當人們脫去厚厚的冬裝時,她也將那亭亭玉立的身肢展現在路人的眼前。她甚至不用春風的呼喚,甚至不用春雨的調情,隻要三月裡一點星星之火,便得以無盡燎原。陳亮心中的欲念就像是碰到瞭火星的木棉花,劇烈地燃燒起來,原本拘謹的左手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大腦的控制,用力將懷裡的孫妍攬向自己的方向!
「嚶~」沒有抵抗和掙紮,更沒有響亮的耳光,耳邊隻是傳來瞭一聲略帶欣喜的驚呼聲。體會著抵在自己胸前那兩團彈性驚人的銷魂觸感,感受著懷中佳人逐漸升高的體溫和陣陣不易察覺的戰栗,陳亮醉瞭。低頭看著那緋紅的耳根,流霞的臉側,紅潤的雙唇,配合急促的呼吸,靈動的眼眸,隻一眼,便終生難忘。
孫妍將雙手環在陳亮的身後,踮起腳尖將嬌艷的雙唇湊近到他耳邊「流氓」
話語中沒有一絲責備的意味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鼓勵和期許。她先是靠著陳亮的肩膀,後來感覺肩膀不舒服,又挪瞭挪,把腦袋枕在他頸窩裡。陳亮轉過頭,深嗅著孫妍的發香,忍不住用嘴巴輕輕碰瞭一下孫妍的頭頂。然後他雙唇一點點的往下,從額頭到眉心,從雙眸再到鼻尖。之後,兩人看著對方,停頓瞭一會。又慢慢地,孫妍閉上瞭雙眼……先前的悸動還沒完全消化,這次的情緒卻更加澎湃。
陳亮感受著佳人的吐氣如蘭,麻癢的感覺在嘴唇上蔓延,撩撥著他的神經,讓他沉浸四片嘴唇若即若離的旖旎中。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嫩雙唇,陳亮已經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聲,或者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心跳。他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晶瑩,喉結不斷翻滾,不知是竭力地壓下欲望,還是準備好迎接淪陷。秀目緊閉的孫妍似乎也感受到越來越靠近的熱氣,雙唇緊張的微微顫抖同時張開瞭一絲誘人的縫隙。兩瓣粉潤打開一絲通道,從通道往裡看去,似乎藏著另一種粉,那是讓他心神失守,魂牽夢縈的顏色。
一團火在陳亮的小腹燃燒,膨脹的火熱像是要將自己撐爆一樣,下體不合時宜地高高仰起頭,似乎也想要一親佳人的方澤一般。感受到自己最敏感的柔嫩被堅硬的火熱死死抵住,孫妍像意識到什麼一般,發出瞭一聲嬌呼,臉陡然紅瞭幾分,神情也不自然瞭起來,下意識地松開瞭環住陳亮的雙臂向後退瞭一截。
瞬間驚醒的少年像是受到瞭更大驚嚇一般,勐地撒開攬住孫妍細腰的雙手,緊張的臉上寫滿瞭窘迫、無措和懊惱。張開嘴試圖要解釋什麼,話到嘴邊又覺得於事無補。孫妍看著陳亮的窘態一抹笑意終於再也掩飾不住,在紅潮尚未褪去的俏臉上蕩漾開來「這裡有點悶,陪我到花園走走好嗎」善解人意的孫妍主動化解瞭尷尬,在少年如蒙大赦般點頭同意的同時,挽住瞭他的手臂。
花園內滿植玫瑰,各種顏色的玫瑰都在盛開,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的草地和高聳參天的巨木,令人流連忘返。玫瑰是精心培育的,枝條交疏,綠葉圓潤,而花朵的每一瓣紋理都細致美麗,一株株兒玫瑰都開得精神飽滿,自信地展現自己的絕代風華。月光穿過樹陰,漏下瞭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沿著蜿蜒小徑走著,耳邊沒有舞廳中喧鬧的雜音,唯有悠揚的音樂穿透過靜寂的夜空飄蕩在兩人耳邊,孫妍很有興致地松開陳亮的胳膊,獨自一人隨著音樂的節拍踩起舞步來。
陳亮看著眼前翩翩起舞的佳人,目光再也不舍得移開分毫。隻見她時而輕雲般慢移,時而旋風般疾轉,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讓他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不由自主地,陳亮加入瞭孫妍的獨舞,兩人這次一改之前的矜持,一開始就擁抱在一起,緊緊貼合的身軀除瞭衣物的佈料就再無縫隙。孫妍抱住陳亮,兩人臉側緊緊貼在一起,在對方耳邊喘息。陳亮的褲子再次被高高頂起,臉漲得通紅,孫妍身體一抖發出一聲嬌喘後卻並未躲閃,隻是耳垂泛著紅暈,略微抬頭看瞭陳亮一眼,那眼神中盡是羞意,像一池溢滿的春水。一對小手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衫,好像用著極大的力氣一般。陳亮隻看到一抹羊脂白玉的純凈,隨後胸口便感受到溫軟柔潤的心跳。他抱得越緊,這股潤澤便貼的越近,兩團乳肉也似有似無撓著他的心尖。抱著懷裡的璧人,聞著發梢的馨香,陳亮隻覺得靈魂一片沉醉。
兩人的臉再次漸漸靠近,讓陳亮再也躲不開視線。他怔怔地看著孫妍,驚嘆她為何如此好看。三千青絲為景,兩道彎月作簾,襯地雙眸如星般璀璨,雙唇,更是含苞般潤澤。他不知該如何反應,隻呆呆地看著,連呼吸都忘瞭一般。孫妍感受著越來越熱的懷抱,臉上紅暈更濃瞭。她抬起頭看到陳亮的喉結正在上下翻滾,不由心裡一羞,輕輕吻瞭上去……
陳亮脖子上先是一陣酥麻,隨後一下一下地柔軟接連到來,讓他呼吸愈發灼熱。懷裡的人似乎有同樣的感觸,火熱的鼻息裡,早已帶上若有若無地喘息。孫妍一點點挪動雙唇,讓輕吻不斷向上蔓延,親到陳亮下巴時,她看陳亮沒低頭。便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向下壓……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孫妍吐出的蘭香還未來得及消散在空氣中就盡數包裹住陳亮的嘴唇,見到陳亮仍然沒有反應,孫妍大膽地踮起腳尖,柔軟的紅唇蜻蜓點水般的碰觸瞭一下陳亮顫抖的嘴角。
這千分之秒似觸非觸的碰撞,像是引起原子彈爆炸第一個裂變的原子,瞬間引爆瞭陳亮的激情,他一把捧起孫妍的俏臉,深深吻瞭下去!一朵薄得像輕紗一樣的浮雲飄過來,慢慢地把月亮給遮住瞭,像是發現瞭花園中那一對璧人激烈的熱吻,有點兒害羞瞭,於是用紗巾遮住瞭自己的面容。可在浮雲的後面,月亮美輪美奐的輪廓和迷迷蒙蒙的月光依然楚楚動人,同時為花園中密不可分的二人鍍上瞭一層聖潔的銀光……
激吻中的兩人誰也沒有註意到,一扇落地窗厚厚的窗簾後,目睹瞭一切的我正在瑟瑟發抖。看著孫妍和陳亮緊緊貼在一起的唇,我隻覺得下體一陣酸疼,是墜脹的痛感。這種脹痛不僅沒有讓我不安,反而激起瞭更強的快意。
陳亮吻得很用力,似乎要將滿腔的情愫通過這一吻刻印在孫妍靈魂深處,笨拙的舌頭反復撥弄著甜蜜的櫻唇,惹得一股股酥麻的電流在孫妍的體內反復回蕩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嗯~」終於孫妍再也壓抑不住要破體而出的電流,檀口微張發出瞭蕩人的嬌吟,泄瞭氣的唇齒再也沒有力氣抵擋陳亮的唇舌。隻能緊緊抱住陳亮的背,任由他用最害羞的方式,與自己唇舌交纏。
我試圖閉上眼睛,不去看這眼前刺痛我心的一幕,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進一步貼近玻璃窗,將眼前的場景一絲不漏地刻進腦海中……腦子裡盡是擔憂,可下體卻越來越硬瞭。感受到被褲子頂住的疼痛,想調整一下角度。可是才一碰到褲面,下體便勐地跳動兩下像是要射精一般。我趕緊縮手任由下體漲到極致,隻能緊緊地盯著和陳亮熱吻中的嬌妻。我隻覺得自己站在漲潮的海水中,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斷沖擊著心靈。而唯一支撐我站著的信念便是孫妍終究會回來。
陳亮開始將自己的舌頭探入孫妍口中,不斷舔弄她的香舌,一會又把她的香舌含入口中,隨後用舌尖不斷觸碰。更多時候,則是用舌尖劃著圈,逼著她的小舌與自己不斷攪動著,像最親密的情侶,也像久別重逢的愛人。每一次變動,都讓孫妍發出誘人的喘息,越來越盛的喘息,也在見證著形勢的焦灼。
舞廳中最後一隻舞曲的樂章已經進入瞭高潮,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奏響,舞廳中又恢復瞭燈火通明,連帶著花園中也亮堂瞭起來。姣美的月亮也再次從薄雲後露出瞭臉龐,將銀色的月光灑向大地,兩人也終於喘著粗氣分瞭開來,隻是互相對視的眼眸中依然透著掩藏不住的春情。
感受到離別在即,陳亮心裡萌生瞭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由脫口而出「妍,我想讓你做我的模特,來完成我心目中最美的人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