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走過一段很長的通道以後,面前一片豁然開朗,是一個山谷,隻是山谷的四壁異常的陡峭,估計從外面看來是不可攀登的,可能最早就是阿夏芙從空中發現瞭這麼個地方,然後人才安置在這裡。等莫裡斯走出來以後,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座神殿,真正的神殿,還有圍繞著神殿的很多房子,有一些人在從事著生產,在貧瘠的土地上嘗試著耕種和養殖,這裡的人面黃肌瘦,衣著和東部大陸的人看起來有一些明顯的區別。

  「偽神的信徒!偽神的信徒來瞭!」

  看到莫裡斯等人出現,這裡的人開始呼喊起來,很多人拿起手頭的農具,充當武器。

  「糟瞭……維納,可以交給你嗎?」

  維納看瞭一眼莫裡斯,然後看瞭看沖過來的人,點瞭點頭。莫裡斯則拉著艾拉和羅莎莉走向一邊。

  「羅莎莉,別聽,別看,艾拉,你也是。」

  莫裡斯用手遮住瞭羅莎莉的眼睛。

  「為什麼?」

  「把耳朵也塞上。朱諾,你去幫維納。」

  艾拉看到沖過來的都是普通人,別說女人,甚至不乏老人孩子,對於維納來說是無所謂的,帶著鬥氣的雙劍輕輕揮過就收割著大量的人命,艾拉捂上瞭嘴,她終於明白莫裡斯的意思瞭,這是一場小型的宗教戰爭。歷史上並不乏宗教戰爭,自從大陸被分割成為東西兩部分後,西部的宗教國傢的情況這裡並不是太瞭解,但是東部諸國幾乎再沒有出現過宗教戰爭,宗教戰爭對於不同信仰的人幾乎都會采取滅絕的手段,要麼改信仰,不願意改就去死。不過即便沒瞭宗教戰爭,也還是有過鎮壓邪教徒這種事情,歷史上記錄的幾次大型的鎮壓邪教徒,也是雞犬不留,連嬰兒都不放過的那種。這種事情,別說羅莎莉看瞭會受不瞭,艾拉也看不下去,聽到女人和孩子的慘叫後,羅莎莉聽話的捂上瞭耳朵,艾拉看著一個孩子舉著一根木棍沖向朱諾的時候,被朱諾一爪子打飛。

  「不!」

  艾拉剛伸出手喊出瞭一個不字,又把手收瞭回來,她知道這種事情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從一開始就註定瞭,如果是她的落到對方的手裡,想死估計也會成為一種奢求。看著一個爬向他們的孩子,艾拉拿過羅莎莉的劍,拔出來,沒有被聖劍選中的人是沒辦法使用聖劍的力量,但是也可以當普通劍用來用,艾拉不會什麼劍術,但是最簡單的刺殺也看維納和羅莎莉做過太多次瞭,看著爬過來的孩子,她早發現瞭對方手裡偷偷藏著的一截尖石頭,一劍從背部插進去,然後拔出來,看起來整個人都快哭瞭。

  「我……」

  莫裡斯從背後扶瞭一下艾拉,從她手裡接過劍。

  「去陪陪羅莎莉,別看,別聽。」

  莫裡斯握著劍,再一次從心臟那邊刺穿瞭孩子的身體。

  「這樣才能保證他死透……如果可憐他們,就盡量別讓他們死的太痛苦。」

  艾拉就陪著羅莎莉,從背後抱著她,兩個人就這樣背對著修羅場,閉上眼睛,羅莎莉甚至捂著耳朵。過瞭很久,維納終於喘著氣回來瞭。

  「說起來你讓我幹臟活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我的心理狀態?」

  莫裡斯看瞭維納一會,拍瞭拍維納的肩膀。

  「辛苦你瞭。」

  「有嬰兒還有孕婦什麼的,我實在下不去手……」

  莫裡斯點瞭點頭,維納就算參與過很多戰鬥,包括鎮壓農民起義什麼的,自然是殺過老人孩子女人的,但是真的做不到喪心病狂的去殺嬰兒和孕婦,莫裡斯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女人真喪心病康到那個地步。

  「其實喪心病狂的是他們,隻要他們不動手,你也不用幹這種臟活。」

  莫裡斯看瞭一下一邊無所謂舔著爪子的朱諾,沒出聲,然後抱起羅莎莉。

  「結束瞭,別睜眼,讓你睜眼的時候再睜。」

  「你呢,要不要我也幫幫你?」

  艾拉聽到維納的話,搖瞭搖頭,她可是大人瞭,必須堅強,深吸瞭一口氣,轉過身,看著滿地的屍體,不是戰士而是老人女人孩子,捂住嘴,過瞭好久才平復心情。

  「我挺得住……」

  莫裡斯點瞭點頭,於是跨過地上的屍體,走向神殿,艾拉則拉著莫裡斯的手臂也跟瞭上去,維納把劍上的血擦瞭擦,看瞭兩眼周邊的屋子,雖然還有幾道充滿仇恨的目光從某個地方看向他們,隻要他們不出來,就無所謂,也跟上瞭莫裡斯的腳步。朱諾已經舔幹凈瞭爪子上血。

  「剩下的就不管瞭對吧。」

  維納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聽到朱諾問瞭一句,皺瞭皺眉頭。

  「不影響我們就不管瞭。」

  朱諾也沒再說什麼,隻是繼續走在瞭隊伍的最後面。

  「莫裡斯……我知道會發生什麼……」

  被莫裡斯抱在懷裡的羅莎莉喃喃的說著,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

  「知道和看到是兩碼事,就像有的人喜歡吃肉,但是讓他自己去殺,又會不忍心。」

  「抱歉……我是不是很沒用……」

  「小孩子就不要糾結這些事情,另外這種事情本來就沒幾個人頂得住……說瞭別看……」

  羅莎莉本來想偷偷看一眼,在聽到莫裡斯的話後最終還是打消瞭這個念頭。幾個人走進神殿,感覺陽光再一次被遮蔽瞭,感覺異常的陰森。

  「好瞭,可以睜眼瞭。」

  莫裡斯把羅莎莉放下來,說瞭一句以後,再一次走到瞭隊伍的最前面,帶著隊伍開始走,羅莎莉回頭看瞭一眼神殿的入口,她看不到外面的慘狀,但是多少可以想象,再看瞭一眼走在前面的莫裡斯,乖乖跟瞭上去,這個人願意幫自己遮風擋雨,或者說,唯有這個人,是會幫自己遮風擋雨。

  大多數的神殿樣式基本都差不多,進門後的第一個大廳必然是祈禱大廳,推開門,空曠的祈禱大廳裡看起來裝飾都不怎麼齊全,很多後排的椅子,還沒制作完成,神像也是石制的,看起來很樸素。一位身著黑袍看不出年紀和性別的人正跪在神像前祈禱。莫裡斯並沒有著急去打斷對方,而是找瞭張長椅坐下,就這麼等著,於是其他幾個女人也坐下等待。

  「說起來,莫裡斯你這個長袍……」

  因為莫裡斯也是長期穿著黑色的長袍,所以和對方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麼點相似,莫裡斯則是無所謂的攤瞭攤手,畢竟黑色的長袍其實很流行,因為耐臟……也沒過很長的時間,對方祈禱完瞭,就站起來,掀開長袍的罩帽,一張清秀的臉映入眼簾,看起來有點中性美,黑色的瞳孔和灰色的頭發,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對方向莫裡斯一行行瞭一禮。

  「感謝你們讓我做完祈禱。」

  「西邊來的人……我能想象的出你們穿越無盡沙漠的慘烈。」

  即便是聲音,也辨不出男女。或許是說到瞭對方的痛楚,對方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那邊,我們都會死……穿越沙漠也沒好到哪裡去……」

  「按照你們的說法,死難道不是去侍奉自己神隻的一種方式嗎?那你們怕什麼死?」

  艾拉顯然對於死神的信徒沒有一點好感,直接出言諷刺。

  「這麼說是沒錯,雖然你是太陽神的信徒,不過你也不可避免的是生命女神的信徒,也不可避免是死神的信徒。萬物終將迎來自己的終結,哪怕神隻也一樣,自古至今,很多神隻隕落,也有很多新的神隻誕生。」

  艾拉剛準備說話莫裡斯就抬起手阻止瞭她。

  「都是信徒,誰能說服的瞭誰,別做無意義的爭執。對瞭,說起來你不介紹一下自己嗎?我是莫裡斯,一名遊學者,這些是我的同伴。」

  「我就是一名被遺棄者,要說名字的話,啊咧,我叫什麼來著,好像好久好久都沒人叫過我的名字瞭……」

  莫裡斯皺瞭皺眉頭,然而對方也皺著眉頭,一副很糾結的在回想的樣子。

  「想不起來慢慢想,我們先告辭瞭。」

  莫裡斯先站起來準備走。

  「如果你們準備繼續向前走的話,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大小姐病的很厲害,我們好久沒見過大小姐瞭,管傢不會讓你們見她的。」

  「我們又不認識你們所謂的大小姐。」

  「那你們來這裡幹嘛呢?」

  莫裡斯轉過身,看著對方笑瞭笑。

  「幹什麼,你說呢?呵呵,把死神殿開在這裡,把進來的大門弄成陵墓的模樣然後弄個迷宮來坑人,本來可以殺光進來的人和外面的人,故意不殺讓一些人逃回去吸引更多的人來,對於闖過迷宮進來的人直接喊打喊殺,哦對瞭還是用的沒戰鬥力的老人小孩女人這樣的炮灰。現在又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是不是想說隻要不來就不會死?今天貌似是這樣沒錯,再過一陣呢,再過個幾百年你們人口恢復瞭呢?既然釣魚,就要做好釣到鯊魚的心理準備不是嗎?管你們他媽的是什麼玩意,今天老子就是要把這裡給拆瞭,把你們的骨灰都給揚瞭!」

  「也是呢,沒點堅定的意志又怎麼能闖過迷宮,殺光外面的人來到這裡,我也是幼稚瞭,還在玩這種小把戲。你可以叫我,多利。」

  隨著莫裡斯的言語,多利不在是一副柔弱迷茫的模樣,整個人開始變的邪氣起來,甚至聲音和語調都變瞭。

  一把法杖出現在瞭多利的手中。

  「就讓我來見識見識吧,東部大陸的強者們。」

  大量的死亡力量開始匯集,到多利的身後,鮮血和屍骨從神殿的門外飄進來,在多利的背後形成瞭一副巨大的魔法陣,而多利則飄起來,飄進瞭陣法的中央,整個法陣就開始旋轉起來。然後就聽到莫裡斯啪啪啪的拍手聲。

  「不愧是邪教啊,信瞭不光要獻青春,獻瞭青春還得獻他媽的子孫,這還不算完,連死瞭還得獻屍體,甘拜下風,甘拜下風。你們這麼吊,死神他知道嗎?」

  「區區偽神的信徒,你們懂什麼!唯有死神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神!就連所謂的生命女神,最終也隻能匍匐在真神的腳下搖尾乞憐!」

  一根根骨矛直接紮下來,幾個人紛紛躲開,但是莫裡斯就這麼站在原地,骨矛從他的身邊擦過,就像不存在一樣。

  「不可能,為什麼打不中!」

  艾拉躲開瞭骨矛的一輪攻擊後,直接開始釋放日焯射線,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在多利的魔法陣上,激起一層層漣漪,法陣裡的骨頭和血液在扭動著。發現法陣被持續性法術攻擊,多利現在沒空糾結或者和莫裡斯打嘴仗,一道死亡射線射向艾拉,兩個人的力量再空中相互抵消著,艾拉的力量不如對方強大,於是日焯射線很快就被頂瞭回來。維納這時候從旁邊掠過艾拉,一把抱住艾拉的腰部把她拉走,躲過瞭死亡射線,羅莎莉則用聖劍攻擊著死亡法陣,雖然聖劍的確有效,每一劍都能切割下來一大塊的屍體和血液,但是對於整個魔法陣來說,並無所謂,因為那些本來就是可以拋棄的部分。多利看瞭眼羅莎莉,驚訝於她能對魔法陣造成這樣的傷害,但是發現她力量不足以後,一股濃濃的蔑視感又上來瞭。一道死亡波紋從空中橫掃整個大廳,艾拉趕緊施展護盾抵消對方的力量。

  「進來的時候你們不是很囂張嗎?」

  使用鬥氣跳高的維納直沖多利的面門,然後從魔法陣中飛出一塊屍骨,砸向維納,在接近維納的時候瞬間散開,變成無數根骨矛,在看起來躲無可躲的時候,一個護盾被施加在維納的身上,同時維納自己揮劍盡可能的打偏骨矛,靠著艾拉的日光盾還有鬥氣硬頂瞭幾根骨矛。戰鬥開始還沒多久,艾拉的神力消耗就極大,維納剛才殺暴民用瞭不少力氣,現在狀態不是太好,羅莎莉可以給出致命一擊但是又需要配合,莫裡斯看著飄在空中的多利,這種法陣在他看來漏洞百出,他隻要一點點叫手腳就能奪過控制權,但是自己不能出手,不過不能出手不代表什麼都幹不瞭,拉過艾拉。

  「再來幾發日光矛,按照我說的點打,必須打在同一個點上。」

  艾拉點瞭點頭,於是乘著維納還有羅莎莉在給多利制造麻煩的時候,多利的魔法陣又被艾拉的神術擊中瞭。

  「呵呵,你不應該知道這是無用功瞭嗎?偽神的祭祀!」

  隨著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日光矛都打在同一個點,多利的法陣開始崩潰,多利此時也一臉懵逼,從來沒想到過在東邊大陸能遇到過這種狀況。看著一臉含笑的莫裡斯,多利立馬猜到瞭,是他搞的鬼!

  「你!」

  「你想問為什麼我能破解你的魔法陣?我去過西邊,你要知道你們有多麼臭名昭著,你這一招也就是欺負欺負東邊這邊沒什麼死神教徒搞出過事情,遇到的少。你的陣法看起來嚇人,施法材料又簡單,隻要普通人的屍體就行,利用屍體為武器,以靈魂和鮮血為能量,可以說是對付普通人的利器,而且還能把敵人的骨血也用上,可以說是低等級的人越多,越殺就越厲害,那麼問題就來瞭,這種法陣看起來很堅固,就算被破壞瞭一部分,照舊能運轉修復,隻要有足夠的屍體,幾乎不滅,就真的不存在弱點?這個陣法有幾個薄弱點,屬於死穴,甚至不需要破壞,隻要擾亂那裡的能量流動,就可以摧毀整個法陣,這也就是這個法陣要不停旋轉的原因,因為當初改進這個法陣的人,為的就是讓人沒那麼容易破壞那幾個關鍵點,隻是沒想到你們這些繼任者,都不知道這麼個事情。」

  多利咬著牙,他的確不知道這麼個情況,在西邊,和其他神隻的信徒作戰的時候,他總以為是因為他們人數少,高端戰力又不足導致的失敗,因為即便是這種魔法陣,在飽和攻擊面前,也一樣是撐不住的,從來沒想到過這種法陣自帶天然的缺陷,這種事情應該都是絕密才對,這個人怎麼知道的!不過現在沒空讓他瞎想。法陣被一破壞,兩個劍士就開始對他展開圍攻,現在重新再佈置法陣已經不現實瞭,多利直接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這一舉動讓維納和羅莎莉同時後退瞭一下。

  「他這個神術還是在利用這些屍體的骨血和靈魂,不斷吸收這些來修復自己的身體,如果你們對他的攻擊無效,不是真的無效,是被修復瞭而已,別被嚇到。」

  聽到莫裡斯傳過來的聲音,多利現在已經恨的咬牙切齒,那個男人才應該是第一個幹掉的對象,一開始他把目標主要放在瞭偽神的祭祀還有那個高階戰士身上,因為她們是最直接的威脅,沒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全是這個男人一手促成的。不過莫裡斯現在註意力早就不在多利身上瞭,給艾拉灌下兩管神力恢復藥水才是正事。

  作為一個祭祀,近戰能力自然不可能和正兒八經的戰士相提並論,羅莎莉和維納的劍不停的在多利身上造成創傷,但是傷口很快就會愈合消失,即便羅莎莉的聖劍也不過是稍微多花一點時間。看著多利的掙紮,莫裡斯開始往屍骸堆裡丟聖水還有火油,這簡直是要瞭多利的命。雖然自己現在還能反擊,但是很顯然自己會被慢慢的磨死,而且自己的反擊也不是很有效,自己不停的被攻擊無法安安靜靜的施法,隻能使用一些威力較低但是施法速度比較快的神術。這時候多利的目光註意到瞭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朱諾,於是他想到瞭辦法。

  「你渴望力量嗎?」

  一個聲音莫名的在朱諾的腦海裡想起。

  「你和他們不是一路,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們不在意你的死活,你和他們也不是朋友。」

  朱諾恐懼的看著四周,她不知道聲音來自何處。

  「你可以獲得力量,我要死瞭,我死瞭就回去侍奉我的神隻,你可以獲得更多的力量,你本來就是狼人不是嗎,你偷藏起來的地獄犬核心,可以和你融合,加上我殘餘的力量,你會不死不滅,升格成為神侍。」

  朱諾直接嚇瞭一跳,因為走在隊伍的最後,她偷偷藏起瞭地獄犬的核心。莫裡斯的話說實在的她不信,她不信莫裡斯會有什麼好心,她覺得莫裡斯是故意在誘惑她犯錯。但是這種偷藏也算是一種……說叛逆也好,說私心也好,甚至說心動也罷,總之是一種渴望,她對於力量的渴望。她想主宰自己的命運,而不是看別人的臉色或者心情,就比如說她把自己當瞭女主人,結果不過折磨瞭一下俘虜,就被維納打瞭一頓,不過是個俘虜,那個俘虜本來就是要被殺死的,不過是暫時留她一條命,憑什麼我折磨一下就會挨一頓打……

  「你看的到希望嗎?誰能給你希望,你永遠不過是他們的玩物,一個沒有力量的寵物,哪天不開心瞭,就算殺瞭你,誰又會在乎呢,有人幫你抵擋攻擊嗎?剛才就算是給護盾,也沒你的份不是嗎?我就要死瞭,我不怕死,你還得活著,你願意這麼一輩子,當個寵物這麼活著嗎?每天戰戰兢兢,頭上懸著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砍下來。」

  多利被羅莎莉和維納的劍刺進身體,光明之力和火屬性的鬥氣順著劍湧入多利的身體,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再修復身體瞭,多利拔出插在胸口的匕首,往朱諾的方向丟去。

  「決定權在你瞭,成為不滅神侍,或者當條狗,好好的把你的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吃一輩子別人的剩飯。」

  朱諾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匕首,沉默不語。

  「朱諾,離那玩意兒遠一點!」

  維納的聲音傳過來,看著握著劍走過來的維納和羅莎莉,朱諾站著沒動,維納和羅莎莉大概是放松下心神瞭,覺得已經解決掉瞭多利,隻要把那把匕首也處理掉,就算是完事瞭。這時候朱諾突然毫無征兆的拿起來冒著黑氣的匕首。一瞬間死亡的力量順著朱諾的手湧入瞭身體,三顆地獄犬的核心從朱諾的口袋裡飄瞭出來,然後一顆鉆進朱諾的頭部,一顆鉆進朱諾的胸口,還有一顆鉆進朱諾的右手,朱諾的等級開始瞬間攀升,體型也開始變得巨大。本來朱諾隻是有個尾巴和耳朵,現在變巨大以後,整個頭卻變成瞭狼頭。手裡變成瞭一柄巨大的戰刃。

  「朱諾,為什麼!」

  「啊~力量的感覺!真好!為什麼?你問為什麼……羅莎莉,所有的人都寵著你,你可能壓根感覺不到,那種每天命懸一線的感覺,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你永遠不會知道!從我被生下來開始我就是一窩裡最橫的一隻!離開狼群也一樣,我的命運不想掌握在別人手裡,誰也不行!維納,我動不動就被你打個半死,現在有本事你再試試!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很快弄死你,至少我經歷過的你得經歷個幾遍才行!」

  維納砸瞭咂嘴,這時候朱諾的力量的確已經在她之上瞭,不過她並不擔心,隻是喝下一管鬥氣恢復藥水和一管體力恢復藥水,而莫裡斯則走到前方,面帶微笑的看著朱諾。

  「你果然背叛瞭我們,說起來,我等瞭好久,都有點等的不耐煩瞭。」

  「你一個沒有力量的人類,現在我想殺你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朱諾,說起來,半獸人也會撒謊,但是半獸人依舊覺得人類更能欺騙,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類的騙術師承於惡魔,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但是把這些真話組合起來,就成為一個騙局。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他許諾瞭你什麼,你不會真覺得你能得到這種力量吧……你是不是有那麼點天真……好瞭,多利你就別躲瞭,還在等什麼呢?」

  在靈魂深處,朱諾發現自己被另外一個靈魂纏住瞭,這時候她才想到自己怎麼失心瘋信瞭對方的話。

  「呼呼呼……這裡就你的心智最脆弱,不找你,我找誰呢?」

  「你騙我!你騙我!」

  朱諾現在才想起來,莫裡斯雖然對她不怎麼好,但是說起來,除瞭剛見面的時候,也沒把她往死裡搞過,隻要自己乖乖的,就不會弄死自己,說實話羅莎莉對她還不錯……

  「我沒騙你啊,你不是獲得力量瞭嘛?你從此也真的不死不滅瞭,呼呼呼……隻不過,要被控制而已。」

  朱諾現在才明白,她所期盼的自由,壓根不存在……

  「救救我!」

  莫裡斯看著朱諾,嘆瞭口氣。

  「從你偷偷帶上地獄犬的核心的時候,你的命運就已經註定瞭……」

  很快朱諾變異的身體就被多利占據瞭。多利得意的看著腳底下幾個人,剛剛經歷過戰鬥的她們,現在又要面對一個不滅的自己。

  「恭喜恭喜,占據完瞭?」

  「我很好奇,你的依仗到底是什麼,到現在你依舊不害怕。」

  莫裡斯歪著頭看著多利,面帶微笑。

  「地獄犬的確是不死之身,尤其是和你融合以後,獲得瞭能量的補充,等於要讓我們再打一次,而且會更難對付,但是呢,也沒那麼難對付,畢竟地獄犬屬於召喚生物,是從神域召喚而來的,東部大陸雖然在神力的研究方面不如西部,但是同樣的,對法術的研究是遠超你們的,所以……」

  莫裡斯從包裡拿出一瓶藥劑。

  「所謂的召喚生物,簡單來說就是需要從神域吸法則之力來維持自身的框架,從這邊的世界汲取魔力或者神力什麼的維持形態,所以,從技術上來說,隻要隔絕瞭從神域滲透來的法則之力,或者,消耗盡召喚生物在這個世界的力量,都可以解決掉召喚生物。那麼,再見瞭……」

  莫裡斯打開藥劑的封口,往多利的身上一丟,瓶子砸在多利身上立馬碎裂開,揚起一陣煙塵,直接把整個多利籠罩瞭進去。

  「這可是專門為你留的,一開始沒用就是為瞭現在這種時候,好好享受哦。」

  「這到底是什麼!操!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啊啊……」

  看著煙塵中扭曲癱倒在地上的多利,幾個女人臉色有點不對。

  「你有這東西一開始不用?」

  「就是留著等待這種時候啊,這玩意兒可不便宜啊,制作起來的價格可是得用萬來計算,這玩意可以切斷召喚生物和原本位面的聯系,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足夠影響其穩定性,導致其最終解體。」

  隨著多利的解體,死亡的能量四散而出,艾拉再一次撐起護盾抵擋死亡之力,沒有控制的死亡之力可以說沒有針對性,所以看似很多的湧出來,實際威脅不大,過瞭一會死亡能量都散完瞭,地上隻留下瞭三塊核心。莫裡斯把地獄犬的核心撿起來,用一個盒子裝好,貼滿封條然後收瞭起來。

  「朱諾,終究還是……」

  莫裡斯摸瞭摸羅莎莉的頭,這事一個早就預見到的情況。

  「現在你明白瞭她內心的真正想法瞭?她從一開始就是個不安分的,她這樣的人,一輩子都希望當個領導者,而在這個隊伍裡不行,你對她的好,在她看來,是一種嘲諷,侮辱,炫耀。所以你對她越好,她就越難受。」

  羅莎莉低下瞭頭,她還很難理解,怎麼對一個人好還是錯誤。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不需要別人對他好,他們隻需要別人臣服,不巧,朱諾就是這種人。」

  羅莎莉最終隻能接受莫裡斯的說法,對於既成事實的事情,除瞭接受沒有更好的辦法。維納找瞭張看起來還算幹凈的椅子,躺下就閉上眼睛。

  「累死,稍微瞇一會……」

  精神緊繃的迷宮出來瞭又不斷的戰鬥,除瞭體力上的疲勞,精神上也陷入疲勞,三個人在莫裡斯的建議下決定輪流休息一會,莫裡斯則給醒著的人做一些吃的,讓她們保持體力,藥水的確頂用,但是食物可以降低人的壓力,尤其美食。

  等到三個女人輪流休息的差不多,神殿外的天已經快暗瞭,莫裡斯看瞭眼幽暗的通道,最終決定繼續前進,在這種鬼地方過夜恐怕更不是什麼合適的選項。

  「守護吾神之榮耀,誅殺偽神之信徒,奉勸迷途之羔羊,投入真神之懷抱!」

  既然是神殿,內部也不會缺少護殿騎士還有低階祭祀,雖然對方算起來不過都是些小貓,但是依舊悍不畏死。一開始進入神殿的後殿時還沒遇到,以至於都以為其實沒什麼人瞭,結果越往後,就遇到越來越多的狂信徒,這種抱著同歸於盡打法的敵人是很煩人的,他們會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對你發動攻擊而且根本不怕死,甚至寧可自己死也要給別人創造機會。維納一邊用鬥氣修復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對著身邊的屍體吐瞭口口水,剛才這個人被維納用劍斬成瞭兩段還拖著半截身體爬過來,維納正在處理其他人的時候被他用匕首在腳上劃瞭道口子。

  「這種仗打的人會崩壞掉!」

  聽著維納的抱怨,莫裡斯心想你們人類他媽的當年和我作戰的時候不也是這個調調,男女老少不怕死的搞,輪到自己身上就吃不消瞭……當然這個話說不出口,而且中二病發作時候的事情,不提也罷。對方畢竟不可能有用不完的人,其實按照規模這裡不會有太多的人,尤其還是穿越瞭無盡沙漠。在大殿的深處,幾個人遇到瞭一個老頭,穿著一身管傢的衣服。

  「客人到來招呼不周實在是老朽的失職,不過大小姐的身體一直不好,無法見客,請回吧。」

  維納和艾拉看著面前的老頭,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她們兩個都感覺不到對方有什麼力量。

  「這傢夥,不會是半神吧!」

  維納看著莫裡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就走上瞭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雖然現在覺得過的還挺不錯,不過萬一……莫裡斯看瞭看對方,沒說話直接讓維納拿根繩子把對方給捆瞭,然後堵上嘴算瞭事。看著被捆住在地上掙紮的老頭子,三個女人都有點奇怪,你搞瞭半天提心吊膽結果管傢就一普通人?

  「別傷到他。」

  莫裡斯提醒瞭一句,然後推開大門走瞭進去,三個女人相互看瞭看對方,攤瞭攤手,覺得有點怪。

  一個不算大的房間,看起來就是一名貴族少女的閨房,甚至房間的顏色還有那麼點少女心,一張很大的床上坐著一名少女,身上蓋著被子,靠著幾個墊子,手裡捧著一本書,臉色看起來比較蒼白,臉看上去有一種病態的美感,輕輕的咳嗽聲讓少女看起來更加病弱,對於進來的人,少女似乎沒有更多的動作,隻是咳嗽瞭兩聲點頭致意。

  「咳咳,你們好,外來者,我叫艾琳,因為我身體抱恙,不能下床迎接諸位實在是抱歉……」

  這個女孩和管傢一樣也看不出有什麼力量,看著她病弱的模樣,女人們覺得,這算什麼?

  「你……不要緊嗎?」

  「多謝關心,咳咳……我身體一直就沒好過,很多年瞭,已經習慣瞭。」

  最先發話的還是羅莎莉,莫裡斯則抽過一張椅子坐下,翹起腿,然後抽出一支卷煙,點上火吸瞭一口,隨著吐出煙圈,房間裡的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煙味,艾琳咳嗽咳的更厲害瞭。

  「咳咳……咳咳……」

  羅莎莉覺得對方咳嗽咳成這樣瞭,是不是應該去給她倒一杯水或者拍拍她的背,艾拉則因為信仰問題對艾琳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至於維納,覺得莫裡斯這個態度自己最好別插手,這個女人明顯有問題,於是一隻手搭在羅莎莉的肩膀上,羅莎莉回頭看維納的時候維納稍稍搖瞭搖頭,於是羅莎莉也沒有更多的動作瞭。

  「我知道你病瞭,而且病的很厲害,離死亡就差那麼一點點,但是你死不掉。」

  莫裡斯說的很直接,艾琳看著莫裡斯,微微張開嘴。。

  「我……」

  莫裡斯抬起手組織瞭對方說話。

  「沒什麼意義教宗閣下,我們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吧,說實話很多人不知道怎麼對付你,我知道。」

  莫裡斯撣瞭撣煙灰,端正瞭坐姿。

  「我無意於和你爭辯什麼,你有你的信仰,雖然在我看來你就是個歪曲教義的人渣,這並不妨礙在你自己和你的教眾眼裡,你就是個聖人。同樣你要是意志不夠堅定,自然也坐不到這個位置,所以我壓根不指望你會求饒,懺悔,改變自己。如果你信你的,也就罷瞭,你還非要搞一神教,搞宗教戰爭,搞到這個地步我想你隻會換一種想法覺得是神隻給你的試煉,而不是我錯瞭這三個字,沒錯吧。」

  艾琳看向莫裡斯的眼神變得冰冷而且無情,但是依舊咳嗽著。

  「我病到這個地步,又能把你們怎麼樣?」

  「通過死亡來獲得新生,這種辦法,用來對不不知情的人,實在是好用,問題是,我知道。」

  莫裡斯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對著維納勾勾手。

  「去弄兩個棺材來,越堅固越好的那種,找一找,應該有。」

  維納不明所以,但是莫裡斯發話瞭,就照辦,莫裡斯則一臉微笑的從包裡翻出幾根繩子,粗暴的把艾琳的衣服給撕瞭,然後開始捆她。

  「看著幹嘛,來幫忙啊……」

  羅莎莉和艾拉相互看瞭半天,最後艾拉讓羅莎莉先出去,自己則幫著莫裡斯按住艾琳。

  「這是幹嘛……」

  「你以為她想幹嘛,她就是想死,她無法自殺,她不會病死不會餓死甚至你把她按在水裡不會淹死,但是你用刀或者法術可以輕易殺死她,然後通過死亡,她會獲得新生,這些事情教徒不能幹,隻能由咱們這些異教徒來幹,所以,在西邊,對付他們的辦法,就是乘著他們現在這種轉生虛弱的時候,把他們關進棺材裡,然後隨便找個沒人煙的地方一丟,或者挖挖深點埋起來,或者丟海裡,額,你沒見過海來著……」

  等到維納找到棺材回來的時候,看著地上被捆的有點令人臉紅心跳的艾琳,砸瞭咂嘴。

  「主人你的興趣……」

  莫裡斯看瞭看羅莎莉不在房間還在門外。

  「你下次就這待遇瞭。」

  維納本來微笑著的臉頓時拉的老長,然後把棺材放在地上。莫裡斯很貼心的給棺材裡放入一些軟的床墊,然後把艾琳給放進去,因為嘴被堵起來瞭,所以艾琳隻能無力的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莫裡斯就合上瞭棺材,弄瞭一些膠泥把棺材封的死死的,再給棺材外面貼滿瞭封條。對老管傢也一樣,不過老管傢就沒軟墊這麼好的待遇瞭,同樣莫裡斯也不想撕男人的衣服,直接塞進 棺材一樣的操作。讓維納挖瞭個很深的坑,泥土澆上水和成稀泥,把棺材丟進去,然後一張巖化魔法卷軸貼瞭上去,看著變成石頭以後上面再重新蓋上土,然後另外一個棺材同樣照辦。

  等忙完這一切,天都亮瞭,幾個人坐在神殿的後院裡,莫裡斯泡瞭茶,幾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喝著。

  「他們不會死?」

  「呵,死不掉。被封印個幾萬年,再出來害人別,反正總會有人能對付他們,如果沒有,那就是人類活該滅絕。」

  看著莫裡斯說的輕松,幾個女人也決定把這事拋腦後去,反正已經處理掉瞭。

  「那些孕婦和嬰兒……」

  「她們活不下來,想早點結束她們的痛苦就動手,不想自己良心上難受就當不知道吧。雖然有些人的確該死,但是自己動手又會難受。」

  「我來吧……以前我鎮壓過農民造反,戴肯下令就是人畜不留,一般這種時候,我們就把人都趕到一個大一點的倉庫裡,架上柴,一把火……」

  維納想瞭一會,算是接下瞭這個活。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幹的話良心倒是不會痛瞭,心都沒有瞭,老爺的心腹就站你背後,一言不合把你捆瞭給你一劍你有什麼辦法?而且對於大多數士兵來說,我就是把人趕瞭進去,我就是堆瞭兩捆柴,就算是丟火把的也可以安慰自己我就是丟瞭個火把,老爺逼我丟的……而且你的父親也是騎士吧,你猜猜這種臟活他有沒有幹過。」

  對於艾拉的指責,維納表現的很無所謂,反倒是反問瞭艾拉一句,艾拉一時也沒瞭話,這種事情父親也不會對她說啊,父親隻會吹噓自己在戰場上是有多麼武勇,一個人就把敵人打的屁滾尿流,至於是什麼樣的敵人,就未必提瞭。

  「這裡以後怎麼辦?」

  「留著門口的迷宮吧,說辭我來……大傢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走吧。」

  於是幾個人都吃瞭點東西,然後找瞭個房間開始休息。等其他人都走瞭以後,莫裡斯通過貼在棺材上的封條上的傳送法陣,把棺材直接傳到某個高山的地底下,估計是出不來瞭。

  「為什麼你們老是喜歡曲解那個死宅偷窺狂的教義呢……」

  「莫裡斯,可以問個問題嗎?」

  莫裡斯看瞭看羅莎莉,換上瞭一副笑臉。

  「當然,你有什麼疑問,以至於覺都不想睡?」

  「莫裡斯,你說他們曲解瞭神的教義,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他們還能使用神力呢……」

  「這個問題……我知道答案,但是我不能和你說……」

  莫裡斯摸瞭摸羅莎莉的頭。

  「你就當他們是竊取瞭諸神的神力吧……」

  羅莎莉看著一臉為難的莫裡斯,最終隻能點瞭點頭,回去睡覺,畢竟她應該懂事,莫裡斯不能說的事情,大概是真的不能告訴她。

  「還能為什麼呢……神就是人類意志的提現啊,如果所有的人都認為死神希望世界滅亡,他就真的會變成那樣的神。就像生命女神,也會兼職愛神,甚至某一面是性虐之神這種事情又找誰說理去呢……戰神的分支會出現血神,又何嘗不是一種教義的曲解……關鍵還是你們人類啊……你們從出生開始就被告知是神創造瞭人類,你們要知道神才是你們思維的具現化產物,還不得亂套……」

  莫裡斯一邊碎碎念著,一邊也去休息去瞭。先去瞭維納的所在的房間,維納看到莫裡斯進來,就不聲不響的脫瞭衣服,順帶拿瞭條繩子,莫裡斯搖瞭搖頭。

  「今天說起來辛苦你瞭,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算你有點良心……」

  莫裡斯稍微抱瞭抱維納,撫摸著她的背。

  「壓力太大的話記得和我說……」

  「還不至於到睡不著的地步……」

  「那你睡吧,不要太勉強自己。」

  莫裡斯松開瞭維納,然後打算出門。

  「額,你不陪陪我,要去找那隻騷狐貍?」

  「我不去,她必然會找過來。我也不會在她那邊呆多久,要是她沒什麼問題,我還得去守著,免得出點什麼意外,翻車。」

  維納倒是重新穿上瞭衣服,跟著一起出來瞭。

  「我需要休息,她也需要……」

  「你們兩個真是……等我出來瞭你再進去吧。」

  莫裡斯搖瞭搖頭,走進瞭艾拉的房間。

  「你覺得自己狀態怎麼樣?」

  「幸好最後兩個沒有再戰鬥,快扛不住瞭,從精神上來說也好,從力量上說也好。某種意義上來說,從心理上來說也好……」

  莫裡斯一樣抱瞭抱艾拉,結果艾拉把頭埋在莫裡斯的衣服裡,一會就皺著眉頭盯著他。

  「這個味道,你從偷腥貓那邊過來的?」

  「咳,畢竟臟活累活都是她幹的……她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時間長瞭心理也會有問題。你要是覺得太累什麼的,心理上有點吃不消什麼的,記得和我說。」

  艾拉點瞭點頭。然後看到莫裡斯往門外走。

  「你準備去哪?」

  「羅莎莉那邊。」

  莫裡斯剛出門,維納就鉆瞭進來。

  「你過來幹嘛?」

  「他和我在一起你會找過來,他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找過來瞭,咱們就擠一擠吧,別折騰瞭。」

  「他現在找羅莎莉去瞭。」

  「找就找別,他總不會對羅莎莉下手……應該不會吧……額,他不會這麼禽獸吧……」

  兩個人對視瞭一眼,齊齊的嘆瞭口氣。

  「所以說咱們一開始分開找房間幹嘛,還不如一開始就擠一起……」

  莫裡斯來到羅莎莉的房間,羅莎莉躺在一張床上,看著屋頂。

  「心情不是很好?」

  「為什麼要死那麼多人……」

  莫裡斯坐在床邊,這個問題用最簡單的說法就是,這些人傻逼,但是現在不能這麼說。

  「人類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會有,操蛋的那一面。」

  「為什麼大傢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呢?」

  「仇恨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停不下來的,最早誰對誰錯早就說不清瞭,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就是來摧毀他們幸福生活的惡魔,隻有消滅瞭我們,他們才能好好的過日子,而對於我們來說,他們是狂熱的邪教徒,如果放任他們,最後我們就沒辦法好好的過日子,所以雙方就這樣不死不休。」

  「莫裡斯,能陪陪我嗎?」

  莫裡斯知道,其實羅莎莉壓根沒在聽他在說什麼,她隻是希望有個人能守在她的身邊。

  「嗯,睡吧,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羅莎莉抱著莫裡斯的手,慢慢的進入瞭夢鄉,對於那扇被慢慢打開的門,莫裡斯的眼角跳瞭跳,看著兩個女人賊眉鼠眼往裡面看的模樣,莫裡斯做瞭個禁聲的手勢。最終兩個人還是躡手躡腳的進瞭房間,然後各自找瞭個地方休息,而莫裡斯則繼續默默的翻著書,或者說莫裡斯的翻書聲,會成為幾個女人安睡的源泉。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瞭,維納打瞭個哈欠,爬起來,看著其他幾個人,尤其是羅莎莉,這是羅莎莉第一次和莫裡斯一起睡,雖然兩個人衣服穿的挺整齊的,但是保不準下一次就……剛剛躡手躡腳走到莫裡斯的身邊,從莫裡斯的臉上拿下蓋著的書,就發現莫裡斯正盯著她,嚇瞭一大跳,直接叫出瞭聲然後被莫裡斯一個板栗敲在額頭上,這下沒辦法睡瞭,羅莎莉和艾拉也都驚醒,現場一度十分尷尬。不過也沒尷尬多久,被鬧醒瞭以後幾個人就起床,莫裡斯看瞭下時間,現在應該是深夜,說起來他們已經睡瞭很久瞭,幾個人稍微吃瞭點東西,就開始搜索整個神殿。

  「嗯,這個可以賣錢……這些可以留下……這些玩意兒,最好給毀瞭……」

  說起來冒險到現在,一直都是虧本,幾個女人也會不開心吧,所以是時候也讓她們感受一下收獲的喜悅。等搜刮完整個神殿,幾個人離開瞭神殿,看著兩側的民居,莫裡斯看瞭看維納,然後自己往民居那邊走。

  「莫裡斯……」

  莫裡斯擺瞭擺手。

  「你們心理太脆弱瞭,我去看看吧。」

  「至少帶把劍!」

  莫裡斯走到民居,一間一間推開門,最終在一間房間門口停瞭一會,然後走瞭回來。

  「她們自裁瞭……」

  這是個悲傷又皆大歡喜的情況,不用自己動手瞭,但是哪怕孕婦什麼的被洗腦瞭,嬰兒又有什麼錯呢……

  回到迷宮的控制臺,莫裡斯看瞭看,然後又操縱瞭一陣,操作完以後,開始給幾個人打扮,沒一會幾個人就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順帶看起來身上還有不少血跡和傷口,然後帶著人走回瞭迷宮,在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拿出瞭地獄犬的核心,然後丟到瞭地上,繼續向前走,帶著人,沒過多久,就離開瞭迷宮。盡管深夜離開瞭迷宮,莫裡斯一行還是被人註意到瞭。

  「居然是那隊,一個男人和幾個女人的那一隊,少瞭個人,看起來一塌糊塗,但是他們出來瞭,第一次有人活著出來……」

  「要不要……」

  「你覺得我們行?我先試試他們能不能交流。」

  莫裡斯一行回到瞭自己的駐地,女奴居然沒喲逃跑,而且那個俘虜居然也在。其他人上瞭車,莫裡斯卻站在外面,看向四周,沒一會整個營地就亮瞭起來,幾隊人看著莫裡斯的樣子,都駐足不前。

  「你們或者出來瞭。」

  「沒錯。你們想截殺我們?」

  看到莫裡斯有恃無恐,所有的人覺得事情大概沒那麼簡單。

  「說笑瞭,我們連進去的膽量都沒有……」

  「好吧,我不介意透露一些情報給你們,這個迷宮不是實體,是另外一個空間,進去以後可能會被迷宮隔開,迷宮裡的怪物會誘惑人心,當然,還有三頭地獄犬。如果你們不明白的話,我也沒義務向你們講解更多。如果你們沒帶祭祀,我不建議你們進去冒險,至於東西,就別想瞭,我們沒闖過迷宮。」

  莫裡斯說完也沒管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就自顧自的回瞭車上。外面的人又聚集瞭一會,最終還是各自回瞭各自的營地,畢竟,別人能活著出來,自己不敢進去。莫裡斯回到車上,看著幾個女人詢問的眼神。

  「他們不敢,明天收拾東西走人。」

  掃瞭兩眼,看到跪在一邊的女奴還有那個俘虜,莫裡斯很好奇,她居然沒逃。

  「你叫什麼?」

  「莉莎。」

  莫裡斯走到莉莎的面前,一腳踹到她。

  「展示一下你自己。」

  莉莎就很聽話的叉開自己的雙腿,用手分開自己的肉縫,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猶豫。

  「有過多少次經驗?能承受什麼程度的調教?」

  「不記得有過多少次瞭,上過我的人也沒有二十也有十幾……為瞭活命主人你想 調教我我也拒絕不瞭……」

  「為什麼沒逃走?」

  「換一支隊伍也一樣……要我這個普通女人就是為瞭泄欲,和在這邊沒什麼區別……」

  莫裡斯這才仔細看瞭看莉莎,隻能說是個長相一般的普通人,五官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隻能說沒什麼特點,不會讓人眼前一亮,也沒什麼讓人覺得難看的地方,亞麻色的短發,也隻能說普通,頭發沒有保養,看起來亂糟糟而且很僵,身材要說的話也很普通,乳暈有點黑,肉縫也有點黑,沒有鬥氣所以她應該是沒喲修復過,估計也沒任何保養,身上看起來有點臟,還有點異味。這個女人可能有那麼點小聰明,自己姿色一般,維納和羅莎莉比她好看多瞭,那麼男人的註意力就不會在 她身上,所以她索性不逃瞭,就在這個隊伍先待下再說。而且上次折磨她的狼人都不在瞭,都是人類而且還都是法恩人,應該更好說話。莫裡斯把本來給卡蘿爾的項圈丟給她。

  「這個 項圈可以決定你的生死,帶上瞭就當奴隸,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幹就會死……」

  莫裡斯話還沒說完莉莎就拿過項圈帶上瞭。

  「我還沒說完……」

  「帶瞭可能死,不帶我估計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莫裡斯直接按瞭按項圈的控制器,莉莎瞬間被電的渾身顫抖。

  「以後主人說話的時候,別插嘴,這是普通的懲罰,這玩意會爆,我不會提醒你第二次。」

  莫裡斯給項圈上瞭把鎖,莉莎也沒有反抗。莫裡斯看瞭下莉莎身上殘留的傷口,還有結痂的地方,讓維納按著她,很粗野的把血痂剝掉,然後重新給她上瞭藥,這個過程讓莉莎慘叫瞭好久,甚至把外面的人都嚇瞭一跳。

  「等傷好瞭把自己洗洗幹凈,一股味道。」

  莉莎和女奴很自覺的裡莫裡斯等人遠瞭一點,然後莫裡斯讓幾個人輪流一個人保持警惕,剩下的休息。一直到太陽升起,都沒發生什麼,然後天亮瞭以後,莫裡斯照舊開始準備早飯。

  「你看,昨天幾個女人一臉憔悴,滿身瘡痍的出來,才半個夜晚就全好瞭。」

  「他是在引誘我們動手……」

  「你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真?」

  「真假有什麼意義?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不敢進去,而且他的隊伍的確是有祭祀的,你讓我們現在去哪裡找祭祀?而且找的到能闖過迷宮,後面還有什麼等著我們?」

  「他們開始整理營地準備走瞭,我們呢?」

  「……」

  看著莫裡斯一隊的車離開,一部分人也離開瞭,還有一些不死心的進去瞭,還有一些懷著其他心思也離開瞭。莉莎很快就進入瞭女奴的角色,被重新上藥以後才半晚上,傷口居然差不多恢復瞭大半而且好像不留疤的樣子,這讓莉莎萬分驚喜,本來以為自己到時候身上的疤痕估計會很讓人討厭,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問題。莫裡斯依舊坐在車頂,看著周圍的一切。

  「說起來,你怎麼總能在上面坐得住……」

  不甘寂寞的維納也跳上瞭車頂,準確的說這個時代的車沒有避震系統,車頂上慌的很厲害,即便是維納也要很努力的維持平衡,而莫裡斯則和沒事一樣,甚至能在搖晃中翻書。啪的一聲,莫裡斯合上瞭書。朝向某個方向,笑瞭笑。

  「送馬和補給的來瞭。」

  維納看向莫裡斯註視的方向,看到瞭一些煙塵,點瞭點頭,回到瞭車廂。隨著雙方的隊伍越來越近,對方已經開始在馬上向莫裡斯射箭。莉莎還驚魂不定的時候,看著旁邊的女奴卻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心思安慰她讓她坐下。

  「減速吧。」

  隨著車頂上莫裡斯的聲音傳下來,女奴三號開始降低車速,對方射過來的劍被一個護盾擋住,等對方圍著馬車繞圈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直接沖瞭出去,一個騎著馬嘴裡發出無意義嚎叫的男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視線不對,才發現頭和身體已經分開瞭,自己的頭飛瞭出去,人則被維納踹下瞭馬,很輕易的接過控制權,維納用劍身猛敲瞭一下馬屁股,然後熟練的操控馬匹追上前面的人,從背後輕易把對方收割掉,感覺到背後有人追上來一個後空翻在空中切開瞭追趕者的腦袋順帶換瞭馬,把屍體推下馬匹一拉韁繩,一個急剎車調轉馬頭的時候又劍斬掉一個,然後反方向一個一個解決沖過來的敵人,沒一會一支小隊就被維納一個人殺的幹幹凈凈。剩下幾匹失去瞭主人的馬,莉莎就去把馬收攏回來,莫裡斯看著莉莎,又再問瞭一句。

  「不逃嗎?」

  「不敢,主人。」

  莉莎把馬拴好,然後依照女奴的規矩向莫裡斯行禮。

  「那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等莫裡斯的車繼續前進以後,過瞭大約一個小時,另外一支隊伍來到瞭剛才的事發地。

  「被殺的幹幹凈凈,是同一個人幹的……」

  「都說瞭那個小隊不是善茬,不作死就不會死……怎麼就不明白呢……」

  又花瞭大約四天,莫裡斯的車回到瞭獸人的據點,再回到旅店的時候,看到一臉懵逼的旅店主人。

  「看你的表情,我大致可以猜到你幹瞭什麼,你是自己死,還是等我們殺?」

  「等等……我可以解釋……」

  莫裡斯從維納的劍鞘裡拔出劍,架在店主的脖子上。

  「你可以解釋瞭,要知道我不怕搞點事。」

  「老爺,你的女奴少瞭一部分,是自己跑的,我沒趕她們!她們還帶走瞭你的車……連你那隻鳥人都自己跑瞭……」

  看著莫裡斯依舊盯著自己,店主咽瞭口口水。

  「我是在這中間撈瞭點好處,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趕她們走或者用別的辦法騙她們走,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還留在這裡的幾個……」

  莫裡斯收回劍,丟還給維納,沒有任何的表情,去放車的地方看瞭眼,車果然都沒瞭,然後會到以前的房間,看瞭眼是沒人住過,再去隔壁看瞭眼,剩下的幾名女奴看到莫裡斯一行回來立馬就跪倒在他的面前,莫裡斯看瞭眼,留下的倒是以前幾個年齡大的,有幾位孩子還跟著,有的孩子都不在瞭。莫裡斯沒有說別的,隻是指瞭指跟隨自己回來的女奴。

  「從今天起她就是一號,她管著你們,當然不想呆的可以自己走。」

  面無表情的說瞭句後就回瞭房間。

  「主人這是生氣瞭啊。」

  「是嗎?我看他很淡定啊……」

  「主人就是這樣,如果他發火,或者直接打你一頓,那麼事情就過去瞭,他不聲不響才是最可怕的。你們也起來吧,和你們沒關系。」

  回到房間以後,看瞭眼卡蘿爾喜歡呆的架子,莫裡斯盯著看瞭一會,然後冷笑瞭兩聲,說瞭句傻逼。

  「你們休息一下吧,後面咱們就不慢慢悠悠走瞭,弄馬車走。」

  「莫裡斯,卡蘿爾為什麼……」

  莫裡斯摸瞭摸羅莎莉的頭,說瞭句卡蘿爾想傢瞭,羅莎莉隻能點瞭點頭,自己不能去阻攔一個想傢的人回傢。因為需要補給物資,莫裡斯就帶著維納再去逛市場。

  「你那句傻逼是在說卡蘿爾?」

  「除瞭她還有誰?」

  「別人想回傢也沒辦法啊……」

  看莫裡斯臉上的笑意更盛,維納有點不明所以。

  「你就是不如艾拉聰明啊,她已經狠明顯的察覺不對瞭,但是一直沒說。」

  「好吧,我是沒她聰明……」

  「我問你個問題,卡蘿爾喜歡吃水果或者果幹之類的對吧,是素食哈比對吧。」

  維納點瞭點頭。

  「你看這鬼地方像是有很多水果出產的地方嗎?再往東,都是雪山什麼的,像嗎?」

  「額……」

  維納明白瞭,這裡壓根沒有卡蘿爾的傢。

  「第一次見面我問她吃不吃肉,就知道她被她的前主人給騙瞭,哈比是有素食類的,不過那種是居住在南方的哈比,那邊一年四季天氣不是熱就是很熱,植物豐富,產水果,所以吃素,和人類關系都尚可,對人沒什麼攻擊性,偶爾還會和人類有一些交流,甚至會接受人類的雇傭,屬於性情比較溫和的類型。然而這種窮山惡水,你猜猜這裡的哈比是什麼習性,卡蘿爾,她自尋死路去瞭,所以我才說她是傻逼。」

  維納楞在瞭原地,她已經想象到瞭卡蘿爾的下場,一個孤單的想回傢的孩子,一頭紮進那些看起來和她類似,實則壓根不是同類的群體裡,最終,被撕個粉碎就是她的命運。而這不過是她前主人的一句謊言。

  「那你呢!你為什麼還要騙她!」

  聽著維納的責問,莫裡斯抬起頭看著維納,看的維納很不自在,最終還是跪在瞭莫裡斯的面前。

  「不服氣?」

  「沒有……」

  「沒有你個鬼!因為她信啊,你去和她說那不是她的傢,她隻會覺得你在騙她。自從知道瞭方向以後,你沒發現卡蘿爾特別喜歡往東北方向飛嗎?你去告訴她你的傢其實在南方,要飛小半個大陸,甚至可能一輩子找不到自己的同族,你猜猜她信不信。人類不就是這樣嗎,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卡蘿爾也一樣,我拿下她的項圈,她會跑,我不拿,她一樣也會跑。」

  維納重新站瞭起來,低著頭跟著莫裡斯逛市場。

  「對瞭,這事你就別和羅莎莉說瞭。」

  「我知道……主人,那些女奴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呵,跑就跑瞭別,說老實話也就是因為慢慢走才需要她們伺候幹活,走快點何至於養這麼多人。隻是,還沒到我指定的時間就跑瞭,有夠讓我不爽的。」

  「現在也追不回來那些人。」

  「所以就不要在乎瞭。說起來我還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會和我鬧騰的。」

  「我怕,有一天我也被主人這麼不聲不響的給放棄瞭,如果有一天我也往死路上走,麻煩主人你把我拉回來……」

  「你早沒救瞭,從你最早跟著我的時候就已經註定瞭。」

  維納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當莫裡斯隻是照舊在說點不著邊際的話而已。

  「莉莎,說起來你是個武者,和我們混一起幹嘛?」

  「……我不也是女奴?」

  「你看女奴哪個有名字的?主人連名字都不問,一二三四就這麼叫叫號,你至少還有個名字不是嗎?」

  「可是我連鬥氣都沒有,那個維納都7階以上瞭,艾拉是祭祀我都不知道她幾階……」

  「你沒發現羅莎莉小姐也不會鬥氣嗎?主人也不會戰鬥一樣能掌控車隊。」

  「羅莎莉小姐和主人是什麼關系,兄妹?」

  「不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在這個隊伍裡,羅莎莉小姐人最好,你討好她肯定沒錯,但是記得千萬別騙她或者欺負她,你要這麼幹瞭主人會弄死你的……」

  「你幹嘛幫我?」

  「主人不在乎我們這些人,雖然不虐待或者苛待我們但是也不在乎我們的死活,我算是看清楚瞭,跟著主人可以吃飽飯,安安穩穩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還會給我們點賞賜,這種主人哪裡去找?我年紀也不小,長相也一般,重新找個主人給他生個孩子?然後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哪天就死瞭,自己怎麼活?我就是單純的不想死……你能混到主人身邊去,幫我在羅莎莉小姐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主人很寵羅莎莉小姐,如果羅莎莉小姐幫求個情,本來要死的事情主人都有可能饒過,我就這點小心思。」

  「我試試吧,不過主人上次就嫌棄我身上有味道……」

  「洗澡就行,等有機會你先洗。」

  「這裡還有水洗澡!」

  「噓……別聲張……你要讓別人知道瞭,弄出瞭事情來,你我都活不瞭。」

  莉莎立馬捂住瞭嘴,然後點瞭點頭。

  「咱們都是命苦的人,就這麼掙紮著吧。」

  晚上莫裡斯已經買好物資,對於女奴跑掉這種事情,其實莫裡斯並不怎麼在意。讓剩下的女奴們做著準備工作。聚點周圍有迷宮的消息也傳瞭過來,而且別人也知道瞭莫裡斯一行是從裡面活著出來的,或許有人對他們有想法,不過在聚點裡也沒人直接動手,隨著更多的消息傳過來,終於有人忍不住上門請教瞭,一開始莫裡斯並不願意多說,人多瞭也開始不耐煩,最終一些人湊瞭點東西,莫裡斯也就不再拒絕瞭。

  「既然你們出錢也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鬼,我就用我知道的知識來解答一些你們的疑問。」

  莫裡斯看瞭看聚在這裡的人,有出錢的,也有沒出錢混進來聽的,不過無所謂,反正自己隻講一遍。

  「不要打斷我講話,我就說一邊,說完瞭你們有問題問,我盡量解答。首先,那不是什麼陵墓,在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肯定,但是可以猜測的是,和死神有關系。」

  聽到和死神有關系,臺下開始有瞭點嗡嗡聲,莫裡斯暫停瞭一會,然後繼續說。

  「入口看起來是陵墓,實際上是一個陷阱,誘惑人們進入其中探險,這個迷宮就我們探查下來並非實體,而是一個類似於空間的存在,如果你們不能理解這個概念,我就直接說結果,踏入迷宮的一瞬間,會失去視野,就這點時間,一個隊伍可能會被分隔開,而且趁這個時間,隊伍裡的人可能會被妖魔替換掉,我們的隊伍損失瞭一個人就是因為那個人被替換掉瞭,替換她的是一隻妖魔,這隻妖魔在嘗試偷襲我們之前被我們的祭祀發現瞭,這就是為什麼說要帶祭祀的原因,因為妖魔為模仿人的行為和動作,甚至氣系。沿途還有很多妖魔我也不可能都見過或者每一種都和你們講清楚,我們是被一隻三頭地獄犬打回來的,地獄犬是一種召喚生物,身體很堅硬,會火焰吐息,死亡吐息。即便打到也不過是一時把它放逐,會重生。主要就是兩個難點,一個是進門,還有一個是別遇到地獄犬。至於其他的,隻能說有點麻煩,劍不是對付它們的好手段,法師和祭祀比較合適。」

  大致說完瞭以後又回答瞭一些問題,算是結束瞭這一場鬧劇,至於收獲,一些魔物的晶核,也沒其他東西瞭,當然當冒險者的,不管是不是人精,都不會說完全相信,但是莫裡斯已經將的算很詳細瞭,還能怎麼辦,有想法的已經去找人瞭,這鬼地方祭祀找不到幾個,薩滿法師什麼的,還是有的。

  莫裡斯帶著隊伍再一次踏上瞭旅途,莉莎發現這幫人真的用水洗澡……看著泡在熱水裡的女主人,莉莎滿臉寫著羨慕,上次洗澡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瞭,自從來瞭獸人的地盤,就沒洗過。伺候幾位女主人洗完澡以後,就輪到女奴們,在一號的分配下,莉莎終於算是第一個洗上瞭,到也沒說洗到黑,不過水也洗到渾濁不堪,洗完以後換瞭一身幹凈衣服,仔細聞瞭聞,身上好像沒什麼難聞的味道瞭,剛才她可是連私處裡面都給洗瞭幾遍。再檢查瞭一遍自己,回想瞭一下一號告訴她的一些事情,要幹幹凈凈,不要失態,規規矩矩的就可以,莉莎做著向莫裡斯幾個人靠近的嘗試。慢慢的挪到瞭女主人們的附近,就被維納撇瞭一眼。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沒幹什麼,維納小姐……」

  莉莎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是逃不過高級戰士的感知,於是乖乖的低著頭,往前多挪瞭幾步。

  「你上次說你是法恩人,法恩哪裡人?」

  「北境那邊的科裡省。」

  「為什麼跑這鬼地方來?」

  「我們傢是獵戶,交不起稅,要麼去兵營當兵,就算是女的也逃不掉。要麼……」

  「當瞭逃民?」

  在法恩,有些省份,是隨便你來去的,你愛在這裡呆就在這裡呆著,不愛呆就走。但是對於法恩的某些省份,尤其是一些環境艱苦或者邊境省份,要是也這麼搞,底層人都要跑光,所以就不準底層的人民私下搬遷,對於沒經過允許就私自搬離原住地的底層,叫做逃民,逃民一旦被抓回去,輕則受罰,重則丟命。

  「是……」

  「去當兵也不見的比現在更糟。」

  「如果是當兵我也不跑瞭,我去瞭……」

  「隻能當營妓?」

  莉莎點瞭點頭,說起來自己傢以前也是老實巴交的獵戶,但是獵戶,收成看運氣,結果運氣一不好,全傢就倒黴。

  「傢裡還剩什麼人?」

  「不知道,本來有父親,大哥,還有母親。後來大哥被強征入伍瞭,有一次回來探親就告訴我們,如果女人,不會鬥氣千萬別信他們的強征你是讓你去當兵,去瞭就充當營妓……後來強征我瞭,父親母親就讓我逃,逃的遠遠的,說再也別回去……」

  「你和那些垃圾一起冒險,和當營妓有什麼區別?」

  莉莎的頭低的更厲害瞭。

  「那時候,剛剛逃出來,以為自己千辛萬苦的逃出瞭虎穴……結果一直被人騙……剛想找個地方安穩的生活就被男人騙瞭錢和身子。說會娶我回傢結果後來才知道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就是個騙外來女人吃軟飯的……想繼續當獵戶一個女人也實在做不來……但是我除瞭打獵什麼也不會,北境那邊種地實在是難,想當個裁縫學徒被老師說笨手笨腳朽木一塊……想嫁個人結果我孤單一個人又沒有傢產,那時候人也暴躁,稍微傢境好一點的看不上我,傢境太差的養不活我……最後隻能去當冒險者試試運氣,純女性的冒險者隊伍不是不招人就是看不上我……然後被騙進瞭一個傭兵團,也把我當隨隊妓女,比營妓好一點的地方就是不用一晚上伺候幾個人……後來換瞭幾個冒險者隊伍都一樣,慢慢的就絕的反抗的心思,得過且過。」

  莉莎斷斷續續的講著自己的經歷,聽完維納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就這?」

  「她哪能和你比,你可是天選之人,莫裡斯說你的經歷,運氣稍微差一丟丟,都掛瞭,能活到現在,都是諸神保佑。」

  「那可不。」

  維納仿佛聽不懂艾拉話裡的嘲諷,反而一臉自豪的接過話頭。這時候莫裡斯走過來,莉莎趕緊低下頭。

  「你過來幹什麼?」

  「就想討好一下女主人們……」

  莉莎倒也承認的很直接,她記得一號和她說過,千萬別對主人撒謊,主人能看透人心,千萬別自作聰明。

  「脫瞭衣服,過來趴下。」

  不要違抗主人的命令,他更多的時候隻是考驗一下你。想到這裡莉莎脫光瞭一副到莫裡斯的面前跪下,四肢撐地,莫裡斯直接坐在她的腰上。

  「不許動。」

  莉莎就這麼撐著,幾個女人都看著沒說話,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莉莎感覺又冷有累,手都有點顫抖,膝蓋也疼的不行。

  「很快到下一個獸人聚點瞭,你們準備繼續訓練賽。」

  「不是吧……」

  「你們還是太懶散,有空自然得練習練習,有我在你們死不掉的,怕什麼……」

  幾個主人在這裡講事情講的很歡樂,莉莎則覺得手腳都快廢瞭。這時候屁股上好像被一根針紮瞭一下,疼的很厲害,然後一根又一根,在往她的肉縫那邊移,隨著一根針紮在她的軟肉上,莉莎直接叫出瞭聲。

  「主人……太疼瞭……」

  「哪疼?」

  「手,膝蓋,還有……私處……」

  「不管你是真老實,還是聽瞭某些人的話老實,你想在一個隊伍裡占據一席之地,總得幹出點名堂。先當個一周犬奴再說,從現在開始,你敢什麼都得征得我或者維納的同意,不然就不許,你撐過去瞭,我就當你有心願意改變自己,覺得撐不過去,就滾回那邊,我會給你個編號。」

  「主人,是一號給我的意見,我自己也不想當個女奴,畢竟我是法恩人,習慣和草原人不同,謝謝主人給我這個機會。」

  莫裡斯給維納使瞭個顏色,維納就帶著莉莎走瞭。

  「你折騰她幹嘛?」

  「嘿嘿,向我射瞭一箭,沒弄死她我已經很不爽瞭,她想過正常日子又沒點膽,還要女奴給她出主意,說難聽點都不如一號,一號再看看吧,要是可以用就賜她個名字讓她當個女仆服侍服侍你們到也不是不行。」

  「說起來當時不是對方有幾個射手嗎?你怎麼知道她向你射箭瞭,而且她的箭也射不中你吧。」

  「這我是不管的,當時那麼亂,這個帳就記在她頭上瞭。」

  「小心眼的男人……」

  「你再這麼說,練習賽我要把你給加進去瞭啊……」

  艾拉立馬選擇閉嘴,這種時候就應該慫著,想到上次維納羅莎莉被揍的哼唧瞭半天,自己還是別作死。

  「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倒黴,你那天是不是射他瞭?也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他記仇,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吃東西不準用手,隻準舔,隻準四腳著地的爬,每天隻有一次排泄的機會,熬過去瞭他就當事情過去瞭,熬不過去,呵呵……」

  莉莎現在的也沒有反抗,隻是汪瞭一聲,一條皮褲深深的紮在肉裡,菊花裡塞著尾巴,陰道裡塞著假雞巴,因為皮褲的原因掉不出來,帶著的項圈然後被栓在車外,狗當然不能穿衣服所以現在她凍個半死但是又不能扛起,隻能不停地爬來爬去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一個頭套讓她視線有點受阻,不至於看不清,但是也阻擋瞭很多視線,然後維納就丟下她不管瞭。於是她停止瞭爬行,像狗一樣蹲坐著。想到要熬一周,她不知道自己熬不熬的住,但是現在必須熬著,幾個女主人沒一個說什麼,不過想來也正常,不久前還是敵人來著。隨著夜越來越深,她感覺自己可能第一晚就會被凍死,這時候一個溫暖的身體靠近瞭她。

  「噓……別說話……」

  莉莎看瞭眼,是一號。一號帶著一條毯子,然後把自己和莉莎裹起來,兩個人就這樣取暖在外面呆瞭一夜熬過去瞭。一號知道莫裡斯起的很早,於是天沒亮就又撤走瞭,又交代瞭一點註意事項給莉莎。

  「他讓你幹嘛就幹嘛,不準你說話你就別說。主人起的很早,所以我得走瞭。」

  看著莫裡斯大清早的就開始準備早餐,莉莎覺得很奇怪,照理說他是隊伍的掌控者,為什麼要親自給女主人們做飯。

  「你沒凍出病也沒凍死,是有人幫你瞭嗎?」

  莉莎剛想張嘴說話,想到現在自己的身份,隻能一邊點頭一邊汪瞭一聲。

  「是誰?」

  莉莎最終看向瞭女奴們呆的馬車。

  「一號?」

  「汪。」

  等到再次上路的時候,莉莎和一號已經被捆一起,兩個人的一隻手一隻腳被用繩子捆在一起,兩個人隻能一起行動,異常的別扭。不過準確的說來她現在是前一號瞭,莫裡斯重新指瞭個人充當一號女奴,現在她連代稱都沒瞭,看著莉莎抱歉的目光,她搖瞭搖頭,表示沒事。兩個人被捆在一起,行動變的更加困難,白天盡可能的休息保存立體,晚上就抱在取暖,冷的受不瞭就想辦法移動。每天隻有維納會給他們一會排泄的機會最是要命,憋不住漏尿的話一頓打是免不瞭的,被逼著灌水然後憋上一天是很要命的事情。兩個人就這樣忍饑挨餓,還遭受虐待瞭一周,才算結束。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莫裡斯皺瞭皺眉頭,讓她們熬過來瞭,既然熬過來,就得放她們一馬。

  「你以前叫什麼我不管,草原女人也沒什麼好聽的名字,什麼花什麼草之類的,你既然幫瞭她一把,以後你就叫莉莉,和她一起,服侍幾位女士,好好幹活。」

  莉莉很高興自己有瞭個名字,而且擺脫瞭女奴的身份,莉莎也覺得自己算熬瞭過來。

  莫裡斯一行開始瞭一路一邊練武,一邊趕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