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莫裡斯收起懶散的眼光,看向翠草。天空不止降下黑雨,在一道黑色的射線掃過以後,河上飄著的那條載滿精靈長老的船就消失瞭,還有狼人的殘餘部隊也被黑色的射線掃過,凡是掃過的地方,隻剩下白骨。然後這些白骨就紛紛站起來,開始無差別的向周圍攻擊。

  「讓普通軍隊撤的遠一些!」

  在莫裡斯的吩咐下,貓人和人馬族的聯軍開始後撤。莫裡斯讓維納收起瞭魔導戰術平臺,呼叫瞭幾次阿夏芙以後沒有回應。

  「哎,從現在開始,阿夏芙和我們,不在是同伴瞭。」

  幾個女人默默的點瞭點頭,雖然這個事情莫裡斯早就已經讓維納提醒過她們。

  「不聽勸的孩子……走吧,我們把希斯逼的太緊瞭,以至於他能幹出來這種事情來,總得解決。」

  「明明是你……」

  莫裡斯隨手給吐槽的艾拉頭上敲瞭一板栗,然後來到河邊,跳上一條小船。莫裡斯把貓人和人馬的聯軍安排在瞭河對岸,所以狼人的斥候是發現不瞭的,本來是帶著好幾張魔法卷軸,準備在有必要的時候直接搭魔法橋強行渡河的,現在看起來用不著瞭。幾個女人都跳上船以後,莫裡斯看瞭貓人族和人馬族留守的幾人一眼,揮瞭揮手,讓他們離開瞭。

  「緣分到此結束瞭啊。」

  維納接過瞭劃船的任務,開始渡河。

  「艾拉,抵抗對方的死亡能量,就要靠你瞭。」

  艾拉點瞭點頭,撐起瞭一個護盾,抵禦著死亡能量的侵襲。或許是感知到莫裡斯的到來,一道死亡射線射向莫裡斯幾人的小船,然後被羅莎莉的聖劍擋住,隨著和翠草的距離越來越近,一道又一道的死亡射線射向小船,紛紛被聖劍擋住,踏上陸地的一瞬間,維納就按照莫裡斯的吩咐開始清出一條路,死掉的精靈和死掉的狼人扭動著殘破的身體走向他們,然後被維納的劍放到,被火焰鬥氣灼燒然後慢慢的焚燒殆盡,在艾拉的護盾保護下,幾個人不受黑色雨滴的傷害,加緊向神殿跑過去,神殿本來就靠河很近,沒一會幾個人就沖進瞭神殿。殘存的精靈們這會也在苦撐,幾名還有力量的祭祀撐起一個較大的護罩籠罩著殘存的族人,看到沖進來的幾人明顯楞瞭一下,等到幾人沖進護罩以後,幾名受瞭傷的武士持著兵器圍過來然後被維納放到。

  「你們準備滅絕我們嗎?」

  莫裡斯看瞭看殘存的精靈,這裡武士和法師輕傷的都已經看不到幾個,基本都是奄奄一息,除瞭幾個祭祀看起來身上沒什麼傷,剩下的基本就是沒什麼戰鬥力的孩子。精靈族的幼子持續的時間或許比普通人的一生還要長,這個時間段他們還是相對比較脆弱的。看著面前這位精靈,莫裡斯覺得可能有點眼熟。

  「卡蓮?」

  精靈也楞瞭一下。

  「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啊,我們和希斯可是老相識瞭,他想弄死我很久瞭,啊哈哈哈哈哈。」

  卡蓮現在是笑不出來,對方明顯對她們沒什麼好意。維納還一腳踹翻瞭一個準備偷偷摸劍的傷員。

  「說起來,他去用瞭那個叫什麼來著的,返魂之珠,返魂之玉,返魂球,還是叫返魂器來著的,你們叫什麼?反正就是那個東西。」

  「你知道那個東西?」

  「當然,不然我們進來幹嗎,離遠一點也就是瞭。那種東西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合適,釋放出來瞭世界上多一塊亡者之地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雖然我不喜歡你們,但是精靈總比骨頭架子看的順眼一些。」

  卡蓮沉默瞭一會以後。

  「能救救他嗎?」

  「哦,那是當然,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讓他痛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難道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嗎?」

  莫裡斯大笑著走向神殿的深處,他帶著的幾個女人也跟瞭上去,卡蓮仿佛失去瞭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啊,對瞭。」

  莫裡斯還打開自己的背包,放下好幾瓶神力藥劑。

  「多堅持堅持吧。活下去面對更糟糕的情況,這是你們應得的,不是嗎?」

  看著莫裡斯等人離開,剩下的祭祀看向卡蓮。

  「你們想死嗎?如果大傢想死的話,撤銷保護罩,要不瞭多久就可以死瞭……」

  所有的精靈都在沉默,每個人都知道剛才那個男人的惡毒,但是讓他們就這麼放棄生命……最終卡蓮率先拿起一瓶神力藥劑喝瞭下去。

  「既然還想活,那就茍活著吧。不要被別人幾句話就挑釁到失去瞭希望!」

  然後卡蓮開始向防護罩輸出力量,一些祭祀也拿起藥水服用下去,開始增強防護罩的力量。既然不想死,那就堅持下去。

  「你的惡趣味真的可以啊……」

  「那換做你,你願意就這麼去死?」

  艾拉想瞭一會,搖瞭搖頭。

  「那就是瞭,精靈完全滅絕的話,半獸人要不瞭多久,就會內亂,這一次,狼人會損失慘重,但是狼人不會被滅族,我和貓人說滅絕狼人也就是說說,因為草原缺不瞭他們。精靈也一樣,最終這些半獸人也會給精靈們留一條活路,不會趕盡殺絕。或許數萬年後,一切又會變回今天這樣,再來一個輪回。」

  「可以問個問題嗎?」

  「說。」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害怕?」

  莫裡斯看著艾拉,心想你這貨問瞭我個棘手的問題啊……

  「我的意思是,你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感覺,照理說你這樣的普通人,不應該是躲在後面或者拒絕冒險的嗎,但是每次遇到事情你經常走在第一個。」

  維納也在默默的 吐槽著,明明就不是普通人,非要隱藏實力。

  「你冒險的次數多瞭以後,就會明白,最後一個可未必是個安全的位置,通常,一個隊伍裡少人,都是從最後一個開始少起。」

  看著莫裡斯似笑非笑的表情,走最後的艾拉咽瞭口口水。

  「我當然也怕過,後來我發現躲在後面如果該你死你還是得死,躲著是沒用的,不如好好的面對。再說瞭,你們這幫不學無術的混球,知道什麼情況怎麼辦嗎?還不是得靠知識淵博的我。」

  莫裡斯自誇瞭一下以後,開始說起瞭歷史。

  過去,有一個曾經有這麼一個王國,國王有一位公主,你們以為是公主死瞭然後國王想復活她的老套戲碼?當然不會這麼老套,是另外一個老套的戲碼。公主無可救藥的愛上瞭自己的兄長,為瞭讓自己的兄長繼位她毒殺瞭太子,毒殺瞭父母,殺死瞭幾乎所有的皇室成員,最終讓自己的哥哥登基,她的哥哥也是一個有野心的所以默默的看著一切發生。但是新國王低估瞭妹妹對她的愛,他的妹妹妄圖占有整個他,試圖成為他的王後,這是違反倫理的。於是公主瘋狂瞭,毒殺前來聯姻的他國使節,為瞭避免自己的哥哥和他國公主結婚。毒殺和他哥哥有接觸的貴族傢的女兒,避免她的哥哥看上其他女人。毒殺新國王的大臣,因為他們反對她嫁給她的哥哥。最後在忍無可忍中,大臣們逼宮要求殺死公主。新國王還是心軟瞭,最終他偷偷的流放瞭自己的妹妹,對外則宣城已經將公主處決。令新國王沒想到的是,他的妹妹瘋狂到把自己的靈魂獻給邪神,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死靈法師,不停的殺戮,獻祭,殺戮,獻祭,最後,王國的公主抱著她哥哥的屍體永恒的坐在王座上,她們永遠呆在瞭一起。公主所攜帶的法器就是那個,叫做返魂之珠,根據傳說可以召回亡者的靈魂,其實就是說白瞭就是一件非常強大的魔法武器,很可能是邪神直接賜予的。我曾經說過旁邊的無盡沙漠的來歷,這件武器後來被後世的亡靈法師們得到,但是在亡靈法師們被追殺和討伐的過程中,這件法器和其他很多亡靈法師們的材料被遺棄在這裡,封印在地下。現在,它又被人利用起來瞭。

  「問題是,那東西怎麼封印?我們不會啊……」

  「有羅莎莉在啊,不會封印就直接毀掉啊,有什麼邪物是聖劍搞不定的?」

  隨著幾個人來到神殿的中心,看到瞭一個水晶球漂浮在整個大殿的中央。

  「這不會就是那個什麼返魂之珠吧。」

  「你感覺得到邪惡嗎?」

  「有邪氣湧出來……」

  艾拉盯著水晶球看瞭一會,發表瞭專業的鑒定。

  「這不過是個入口,走吧。」

  莫裡斯的手搭到瞭水晶球上。

  「等!」

  艾拉話講到一半,莫裡斯的手已經搭瞭上去,然後人就消失瞭。

  「為什麼不聽我講……」

  「事實上,我覺得他在這方面比你靠譜一些……至少他能講清楚這些東西的歷史不是嗎,放心啦。」

  維納一邊說一邊推瞭艾拉一把,艾拉雙手就碰到瞭水晶球上,剛想問維納你幹嘛就被傳送走瞭。

  「我們也走吧。」

  羅莎莉看著維納點瞭點頭,然後也把手放上瞭水晶球然後被傳送走。維納也一樣被傳送走。等到所有人都傳送走以後,房間裡憑空又出現瞭一個莫裡斯,然後哼著小調轉去瞭其他的地方,畢竟自己為這場遊戲花掉瞭不少錢和東西,那麼草原精靈的寶庫是個快速回血的好地方,河裡那條船上應該也有不少東西吧,就讓分身代勞吧。恢復瞭知覺以後,眾人發現自己就在剛才的大殿中,莫裡斯看著四周和頂部,然後走向唯一的那扇門。等到眾人穿過大門以後發現還是一個和剛才一樣的大廳,指示地上多瞭很多向下的樓梯,遍佈整個房間,莫裡斯讓幾個女人等瞭一下,然後把整個房間畫出來,把所有的樓梯都標記好,然後想瞭一會,開始帶著人下樓梯,看起來是個樓梯的樣子其實不用你自己走,踩上去就會被傳送走。再一次進入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還是滿地的樓梯。

  「跟著我,別踩錯瞭,踩錯瞭可能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然後莫裡斯就帶著幾個女人不停地一層一層不停的走著。每次都是一樣的景色,幾個女人也不知道莫裡斯是怎麼帶的路,反正隻能跟著走,走瞭十來個房間以後,幾個女人就開始有一點不耐煩瞭。

  「額,走這個有什麼訣竅嗎?」

  「別擾亂我的思路,走錯瞭要被困死在這裡的。」

  首先提問的果然還是維納,聽到莫裡斯的話隻好選擇閉嘴跟著繼續走。走瞭大約50多個房間以後,景色終於產生瞭變化。

  「走出來瞭,是星圖,精靈對於星象的研究比人類要早,我們在第一個房間的時候,頂上是有一張星圖的,根據星圖再根據精靈對星象的研究走,定義,命名,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應該走哪個樓梯。」

  「我怎麼覺得你是一次又一次的試最後試對瞭路……」

  「……」

  莫裡斯無奈的嘆瞭口氣,吐槽都沒力氣,隻能繼續帶著人走,好在沿途沒有一隻怪物,這大大加快瞭幾個人的前進速度。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通道以後進入瞭一個房間。

  「我們又是被傳送的?」

  明明是通過門進入瞭房間卻直接出現在房間的中央,而且四面各有一棵大樹,看起來有那麼點奇怪。

  「感覺有點像我們見過的大樹……」

  「樹不就那樣嗎?」

  「準確的說,精靈的樹和外面的確有那麼點不一樣。迷途之森之所以能形成大結界,依靠的就是一棵力量達到半神級別的大樹,精靈們喜歡叫它世界樹,生命之樹或者精靈守護者什麼的。而這些,隻能算是那棵大樹的同類,幼苗期。時空之輪裡面米格雷寄生的大樹也是一樣的東西,所以希斯會同意我用核心換東西,想必那些核心是用來滋養這些瞭。」

  看著幾棵樹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一些有的沒的問題。

  「草原精靈也準備弄一棵那啥,世界樹來著?」

  「基本不太可能,這種樹要達到那個級別出瞭需要以十萬或者百萬來計算的時間,還需要大量的滋養,精靈族在全盛時期也不過弄出來瞭一棵,這幫子草原精靈沒戲……」

  「所以他們弄幾顆在這裡幹嘛?」

  「當守護者啊,還能幹嘛?」

  「!」

  聽著莫裡斯說的風輕雲淡,羅莎莉和維納就淡定不下來瞭,同時,幾棵樹也紛紛開始動起來。

  「異族!死!」

  看著大樹準備拍下來的樹枝,幾個女人都準備戰鬥瞭,莫裡斯缺抬起手說瞭一句等一下。然後幾顆樹還真停下瞭。

  「說起來,你們準備放任自己被腐化?」

  四棵大樹上都浮現出一張臉。

  「即便如此也不可以讓你們這些異族繼續深入。」

  「我們對於人類的貪婪有很深刻的認識。」

  「我們可沒那麼容易被腐化。」

  「本來就因為異族的逼迫那孩子才走到這一步,難道我們還會放任你們這些異族繼續?」

  聽著從四周傳過來的聲音,莫裡斯並不在意。

  「說起來,你們變成這副樣子,其實戰鬥力也是有限的不是嗎?我們曾經遇到過一個把自己和樹融合的魔法皇帝,也不過六階,你們比他還要菜的多。所以現在你們面臨一個問題,就算你們攔著我們,你們攔得住嗎?就算你們把我們攔住瞭,弄死瞭,你們的種族能討到什麼好處呢,你們還有族人活著,時間多拖一會,離死亡就更進一步。當然對你們自己來說,打不過我們,就死瞭,打過瞭我們,等死,都是不錯的選項喲,你們應該都是精靈族裡智慧過人的人,為瞭保留一些傳承所以選擇這樣更安全,更長久,但是卻痛苦的生存方式,所以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選擇和我們交戰,放我們過去甚至給我們點好處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們過去吧。」

  四棵樹一同開始念起一個咒文,然後幾個人就被傳送走瞭,臨走前還看到它們的一臉壞笑。莫裡斯被傳送後就睜開瞭眼睛,然後罵瞭句。

  「操,居然我說怎麼這麼好說話,他媽原來還得打,不打反而才是錯誤選項……不過沒事……」

  通過幾個女人身上的裝備莫裡斯知道瞭幾個女人的位置,而且知道瞭她們的狀態,幾個女人都已經陷入瞭自己的內心世界,既然不願意被測試武力,那就被測試一下心靈的……問題是這幾個女人的心理都他媽有問題啊……

  「人類向來如此,總是喜歡逃課,如果他們能活下來,希望他們能記住這個教訓,嘿嘿嘿嘿!」

  幾顆大樹此刻正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莫裡斯一行人會怎麼倒黴,畢竟他們自從進入瞭秘境以後,就沒什麼事情可幹,除瞭休眠,就是無聊,幾個人已經因為無聊閑的扯皮到連對方幾歲還在尿床這種事情瞭如指掌的地步瞭。

  莫裡斯現在則犯瞭愁,幾個女人都被困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得想辦法救她們出來,等她們自己闖出來鬼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有的人會被困在裡面一輩子。想瞭想,莫裡斯還是覺得先從問題最大的那個救起吧。隨著一個法陣在莫裡斯的腳下顯現,然後人就消失瞭。

  「你怎麼又跑出去野!讓你幹的活幹瞭嗎?」

  「你們讓我看著弟弟的……」

  啪,迎接自己的隻有一耳光。

  「去幹活,幹不完沒飯吃!」

  維納隻能捂著臉去把洗一半沒洗完的衣服接著洗,看著房間裡弟弟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著晚飯還對她擠眉弄眼,能怎麼辦呢……

  「死丫頭越來越野瞭,趕緊給她找個人傢嫁瞭!」

  「她才12歲……」

  「留在傢裡光吃飯不長個,一點都不像個丫頭,隔壁木匠傢的女兒都被騎士老爺看上收去做女傭瞭,她呢!」

  自己的母親在父親面前也無力去爭辯什麼,畢竟父親是傢裡的主要勞動力。好不容易終於把衣服洗完晾起來,月亮都升的老高瞭,肚子餓的咕咕叫,傢人都已經睡瞭,桌上一點面包皮就是剩給她的晚飯,和吃飽根本搭不上邊。

  「你弟弟呢?不是讓你看好他來著的嗎?」

  「可是給我的活……」

  又是一耳光抽在臉上。

  「去找!找不到別回傢!」

  維納隻能再踏上瞭尋找弟弟的旅途,赤著腳跑遍瞭弟弟喜歡去的地方,找遍瞭整個村子,在森林旁邊猶豫瞭半天,最後沒敢進去,看著已經高高升起的月亮,維納站在傢門口徘徊瞭很久,都不敢進去。或許是又累又餓,就在傢門口睡著瞭。隨著被一腳踹醒,維納睜開瞭眼睛,陽光有那麼點刺眼,因為饑餓,有點站不起來。

  「你不知道回傢嗎?交代給你的活昨天沒幹完的今天繼續幹。」

  看著對她吐舌頭的弟弟,維納的內心怒火中燒。臨近中午,弟弟又不知道跑哪裡去瞭,在母親的催促下,維納又踏上瞭尋找弟弟的旅途,終於在河邊找到瞭正在貪睡的弟弟。不用幹活,能吃飽,成天吃完瞭玩,玩完瞭睡,睡過瞭繼續吃!憑什麼。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拿起一塊石頭,站在弟弟的身邊,盯著弟弟看瞭好一會。砸下去,然後往河裡一推,沒有他自己能過上好日子瞭吧!一定是這樣沒錯的吧。然後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拉瞭一下。

  「小姑娘,抱歉打擾一下,這是哪?」

  看著面前身上幹凈整潔,臉比村裡最好看的姑娘還白皙的學者老爺,維納有那麼一點點臉紅,但是想到自己的剛才準備做的事情,嚇的手裡的石頭掉在瞭地上。然後弟弟醒瞭過來。

  「姐?」

  「母親找你吃飯呢,快回去。」

  「哦……」

  弟弟站起來走瞭幾步。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跑的累死瞭,稍微歇一會會。」

  「要我背你回去嗎?」

  好像,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是那麼壞。

  「你先回去吧,母親有點急,我歇一會會就好瞭。」

  「哦,你快點回來,我抓瞭魚,來晚瞭就沒的吃瞭。」

  弟弟秀瞭一下自己的籃子,裡面真的有條魚,然後就拎著往傢跑瞭。維納有點奇怪他沒看到這裡的這位學者老爺嗎?

  「小姑娘你剛才是想……」

  維納嚇的趕緊搖頭。

  「呵呵,我小時候也妒忌過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

  維納不敢說話,面前的學者倒是自顧自的坐下瞭。

  「我總覺得哥哥姐姐們煩的要死,天天看著我怕我做這個,怕我做那個,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總覺得父親母親更喜歡弟弟妹妹,而不喜歡我。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你是哥哥,你應該懂事,得讓著弟弟妹妹,我經常想,憑什麼我得讓著他們。哈哈哈哈哈……」

  「老爺您也有過這樣的煩惱嗎?」

  「哈哈哈哈,都有過的喲。我是一個遊學者,簡單來說就是個閑著沒事滿世界跑的,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煩惱,反正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就當去神殿的懺悔室和祭司們說瞭。」

  「我覺得……爸爸媽媽們不要我,他們隻要弟弟,我才12歲就想著把我嫁出去或者找一傢老爺去當女仆什麼的……我覺得我在傢裡是多餘的……我什麼都幹不好……」

  面前的學者低下頭思考瞭一陣子,站起來,伸出手。

  「跟我來。」

  不知道為什麼,維納把自己的手也伸瞭過去,雖然覺得自己的手貌似很臟,不過看起來學者老爺並不介意。維納就跟著學者慢慢的走著,村裡的人好像也看不見他們兩個似的。隨著走到村口,維納有那麼點擔心。

  「去看看你父親工作的地方吧。」

  學者老爺的話可能打消瞭維納的擔憂,於是跟著又走瞭一段,學者老爺拿出一個圓筒遞給自己,維納接過圓筒,看著學者老爺比劃瞭一個手勢,維納把圓筒貼上瞭自己的眼睛,嚇瞭一跳,能看到老遠。

  「這個是望遠鏡,你能找到你的父親嗎?」

  維納找瞭好一會,終於找到瞭自己的父親,看著其他的工人已經開始休息瞭,父親還在努力的砍著樹,中午發下來的食物也沒吃完,還留瞭一些。她才知道父親自己也是餓著肚子在工作,這些食物經常就是她們在吃。

  「想要活著,有時候真的很不容易,要拼盡全力才行。你的父母希望你能早點嫁人,其實也是希望你能過上至少能吃飽的日子……而且你也不是不能幹,將來的你,可能幹瞭……」

  盡管這位學者老爺說到可能幹這幾個字的時候都忍不住笑瞭出來,但是維納還是覺得得到瞭一些安慰。學者老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回去吧,你的母親應該等你等的有點急瞭。」

  「嗯。」

  維納轉身開始往傢跑,聽到背後傳來一聲。

  「再見,維納……」

  維納覺得自己好像沒說過自己的名字來著,學者老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一個轉身學者老爺就不見瞭,去哪瞭?莫裡斯則感到整個世界開始崩潰,支離破碎,然後慢慢的重組成瞭另外一個樣子。

  維納依舊在村口等待著,父親進入森林好多天瞭,沒有再回來,昨天弟弟說出去捕魚,然後沒回來,找瞭一夜也沒有找到……今早被人抬瞭回來以後,母親就變成瞭一具沒有反應的木偶,無論維納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反應,維納在村口等著父親,或許父親回來的話,一切就會變好瞭。

  「爸爸,你在哪裡啊,回來吧,爸爸……」

  就連她自己也知道,繼續等下去是徒勞的,但是她依舊在等。

  「維納!稅隸老爺去你傢瞭!」

  維納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往傢跑去,推開傢門,看到倒在地上的母親,維納跪倒在地,眼淚直接湧出瞭眼眶,她不是理解不瞭這一切,隻是不願意接受。

  「這一傢怎麼回事?什麼!交不出稅!這不還有個小子麼,送民兵營去,剩下的東西翻一翻,還有剩下什麼值錢的東西沒。」

  翻箱倒櫃瞭半天,結果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嘖,窮鬼……」

  被稅隸帶來的民兵們拖著的維納走的渾渾噩噩,或許隻是被人推著或者拖著在前進。回望瞭一眼自己的傢,已經不在瞭,母親和弟弟的屍體被隨意的掩埋瞭一下,然後他的傢剩下的一些材料,比如說什麼木頭,幾張破舊的椅子,全是洞的毯子,被那些親切友好的村民們瓜分瞭,她想大喊放下,那是我傢的,卻怎麼都喊不出來。

  「全傢都死瞭,就剩下她一個。」

  「哇,這是把全傢都克死瞭啊。」

  「離這種災星遠一點,會染上壞運氣的……」

  嘰嘰喳喳的聲音鉆進維納的耳朵裡,讓她直接暈瞭過去。

  「怎麼是個丫頭片子!不是說是個小子嗎?」

  「反正人我丟過來瞭,物盡其用吧,讓她打打雜,過兩年長大點當個營妓什麼的,就這姿色給這些窮鬼發泄發泄正好。」

  迷迷糊糊中,維納聽到瞭自己將來的命運,或許自己將來就會成為一個別人不起的妓女吧,還是妓女中地位最低的營妓……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肚子餓的已經疼痛瞭。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出營房,看到的是一片混亂的場景,民兵營,沒戰事的時候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混亂的地方之一也不為過,在這裡關著的都是閑漢,惡棍,騙子,小偷等等這種無恥敗類。看著對方對自己投過來淫穢的目光,維納似乎認命瞭,隻是扶著墻繼續走著。

  「喲,小丫頭你醒瞭啊。」

  看著坐在墻邊的一個少瞭條腿的老頭子,維納並不想搭話。

  「你發高燒昏睡瞭三天,還以為你挺不過來瞭,沒想到你挺過來瞭,真是頑強啊。」

  維納還是沒搭話。

  「在找這個?」

  看著老頭手裡的食物和水,維納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隻能點瞭點頭。老頭把撕瞭一點點面包給她,然後把水壺也遞給她。維納一把搶過面包嚼都沒嚼就吞瞭下去,然後把水灌瞭下去。

  「慢一點吃,你這樣要肚子疼的。餓久的人,吃東西隻能一點一點吃,不然會死,這是經驗之談,記好瞭。老頭子我可是見過很多次瞭,明明都活下來瞭,結果因為死命吃,死瞭。」

  這個老頭自然是莫裡斯幻化而成的,在維納記憶力的確有這麼個老頭,不過那個老頭可沒按好心,當然是準備占維納便宜長期玩弄她的,可惜這個老頭一句騙她的話,成瞭真,這個老頭騙維納說她有練武的天賦,沒想到維納真的有。

  「來,坐下陪老頭子我說說話吧小姑娘。」

  看著老頭遞過來的一點點面包塊,維納又接過,剛準備吞。

  「多嚼一嚼再咽下去,你要再這樣我可不敢給瞭。」

  維納隻好開始細嚼慢咽。

  「和老頭子我說說吧,你這種丫頭片子,怎麼會來這裡的。」

  或許是維納也需要傾訴,帶著哭腔把自己的遭遇和老頭說瞭一遍。

  「嘛,這種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不過小丫頭你是幸運的。」

  維納有點不解的看著老頭,別人都說她是災星來著。

  「如果你運氣稍微差那麼一點點,你就去見諸神瞭,不是嗎?」

  維納想想的確如此,如果當時在傢,她和媽媽說不定就一起死瞭,留在村子裡,也沒人會收養她,生病瞭沒人照顧也硬挺瞭過來,說起來她的運氣確實不錯。

  「以後有什麼想法?」

  「我什麼也做不好,在傢幹不好傢務,農活做的也一塌糊塗,裁縫也學不會,大概最後隻能去當個營妓……」

  老頭沉默瞭一會。

  「你知道,為什麼,明明當兵是很危險的事情,還有這麼多人願意來當兵嗎?」

  維納搖瞭搖頭。

  「哈哈哈哈哈,因為有飯吃……」

  老頭稍微停頓瞭一下,喝瞭口水。

  「都是山窮水盡隻剩條命的爛人,不如搏一搏。小丫頭,對於一個貧民來說,如果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試圖改變自己的生活,當兵可能是唯一的途徑。因為我們沒錢去學知識學寫字,嘴不夠利索腦子也不夠好使也沒經驗做不瞭商人,唯有自己一條爛命,在戰場上立功,就會得到賞賜,如果學會瞭鬥氣,就變成瞭老爺,每個人都有這種可能,小丫頭,看你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材料。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反正你也隻剩這條命瞭,試一試吧,不到最後的最後,為什麼要認輸呢,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不是嗎?」

  維納點瞭點頭,既然已經糟糕到不能更糟糕瞭,那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不如試一試。

  世界再一次崩潰,莫裡斯看著這些記憶的碎片碎裂,又開始重組,嘆瞭口氣。等到世界重新組建完成,莫裡斯看著周圍,這是一個房間,房間並不大,但是已經是一個單獨的房間,維納躺在床上睡著瞭,看著房間裡的擺設,這時候她應該是進雅蘭騎士團瞭吧,現在應該是預備騎士。莫裡斯看向維納,這時候才14歲的維納的確是一個相貌普普通通的孩子,說實話就是要胸沒胸要屁股也沒屁股,幾乎看不出多少女性的特征,還是短發,手和腿上看起來肌肉很多,而不是和將來一樣看起來那麼柔軟,怎麼想她和將來的樣子,差距都很大……看起來這時候的維納已經三階巔峰瞭,體內已經開始產生一些鬥氣的影子,再進一步,她就將跨入四階的門欄,正式成為一個能力者,而不再是普通人。隨著嘭的一腳,維納的房門被踹開,維納警覺的翻身下床,看到進來的人然後單膝跪地。

  「戴肯大人,您為何要屈尊來此,我這裡……」

  「我不能來嗎?」

  戴肯看起來喝瞭不少酒,醉醺醺的,帶著的幾個護衛看起來也一樣。

  「不敢……」

  「維納,我對你怎麼樣?」

  「大人對我有再造之恩。」

  「說的好,那是不是我的命令你都會聽?」

  維納似乎想也沒想就回答瞭是,戴肯直接笑瞭。

  「很好,把衣服脫瞭。」

  「唉?」

  維納猶豫瞭,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女孩子,當著一群人的面脫衣服什麼的。然後維納就被一耳光扇倒在地。

  「不是說什麼命令都會聽的嗎!」

  「大人,這麼多人面前……」

  「扒光她。」

  戴肯的隨從們壞笑著幾個人按住維納,然後撕瞭維納的衣服。把維納按在墻邊,這時候的維納雖然已經是三階的巔峰,但是戴肯帶的護衛最高都七階瞭維納自然是抵抗不瞭,被人按著雙手撐在墻上,雙腿被迫岔開,翹起屁股擺出瞭一個令人羞恥的姿勢。

  「大人!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這種鄉下的村姑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天賦,為什麼!你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都要練出鬥氣瞭!為什麼我的父親什麼都不管,就知道使勁給我生弟弟妹妹,今天是我的生日,他都不記得在外面和女人胡搞,為什麼!為什麼我很努力做出來的作業,我的導師看著言不由衷的一邊誇贊我一邊搖頭!為什麼!我的後媽天天在我父親耳光吹枕邊風要把我給換掉,為什麼!雅蘭省是我的東西,我的!在雅蘭我就是神!神你明白嗎?我的話所有的人都應該服從,所有的人都應該拜倒在我的腳下。為什麼,為什麼你這種鄉下的野丫頭,受瞭我的恩惠還要對我的命令推三阻四,為什麼!」

  戴肯直接掏出雞巴插進的維納的身體裡,那層膜被捅破以後,血就直接滴到瞭地上,然後戴肯的狗腿用維納撕碎的衣服擦瞭擦地上的血,遞到維納的面前。

  「看,小丫頭,你的破瓜血,從今天起你就是女人瞭。哈哈哈哈哈……」

  然後把碎衣服塞進瞭維納的嘴裡,因為戴肯說她叫的太煩瞭。戴肯對於維納也沒有絲毫的憐憫,根本不顧維納的身體和痛苦,猛烈的撞擊著維納的身體,或許是因為激動,或許是因為憤怒,沒多久戴肯就射在瞭維納的體內。當維納覺得噩夢或許會結束的時候,隨便找瞭張椅子坐下來的戴肯,對自己的手下說瞭句話。

  「閑著沒事的都玩一玩她吧。狗都不會當的女人可不行,讓她學會以後不可以違背主人的命令,讓她學會以後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哪怕是要她去死。」

  戴肯的狗腿們聽到這個命令說實話也楞瞭一下,畢竟這時候的維納壓根看不出是個美人胚子,但是他們不敢違抗戴肯,索性也就放飛自我瞭。整整一個晚上,維納的陰道裡一直被塞著雞巴,以至於到後來,每一次的抽插都要帶出來點血。等到天亮的時候,維納癱在地上,眼神無比的空洞。

  這一段記憶無比的強烈,莫裡斯可以感到整個內心世界都在顫動,不僅如此,莫裡斯還受到瞭攻擊,很多陰影向他襲來,這些都是維納的憤怒,絕望,痛苦等負面情緒具現化以後產生的東西。好在莫裡斯通過魔法讓自己和維納暫時不在一個位面,即便如此維納的負面情緒依舊透過位面對莫裡斯進行攻擊。噗嗤,看著被鎖鏈刺穿以後依舊向自己張牙舞爪的陰影,莫裡斯嘆瞭口氣。

  「幫你多幹掉點吧,這樣你可能會好過一些。」

  隨著鎖鏈上的電擊,陰影消散瞭,但是轉瞬之間又是好幾個陰影向莫裡斯撲過來,然後被莫裡斯用魔法擊倒,再形成各種陰影繼續沖向莫裡斯,莫裡斯都皺瞭皺眉頭……

  維納的悲慘還在繼續,現在她就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舔著一碗水,因為她隻能這麼喝水,戴肯隻準她這麼喝,隻允許用舌頭舔。菊花的第一次送給瞭帶尾巴的肛塞。舔著舔著水,屁股上就被狠狠的抽上幾鞭子。

  「你不感謝一下主人允許你喝水嗎?」

  維納憋瞭半天,叫瞭一聲。

  「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周圍的笑聲,維納內心的陰影更多瞭,多的莫裡斯都開始嫌煩。

  「操!沒完沒瞭啊!」

  看著不停往自己佈下的電網上撞的陰影,莫裡斯捏著眉心。

  即便維納已經開始低賤的學狗叫,還是沒被放過。

  「你他媽的不會搖尾巴嗎?尾巴是 幹什麼用的,賤人!」

  隨著第二夜的到來,維納的處境開始越發淒慘,因為陰道流血,所以戴肯的狗腿開始給維納戴上開口器插嘴,灌瞭腸以後插嘴。然後就是插菊花和各種毒打,隻要有一點點不配合就會招致一頓毒打,有一絲猶豫就會招來皮鞭。

  莫裡斯則在另外一個位面,輕輕的撫摸著一個被鎖鏈捆在地上的陰影的頭,陰影不停的掙紮著,試圖去咬莫裡斯的手。

  「很痛苦吧,很絕望吧。」

  自己佈下的電網上已經爬滿瞭陰影,看起來都已經不怕電瞭。

  「這就讓你解脫。」

  一陣狂風掃過,陰影們被風刃切的四分五裂,然後化作碎片消失。然後很多的碎片繼續化為陰影,圍向莫裡斯。

  維納就在被強暴和毒打的過程中,突破瞭三階的限制,體內的鬥氣種子開始發芽,盡管很細小,隨著鬥氣開始遊遍全身,維納看過最簡單的鬥氣操控法,是軍隊裡最低級的一種,隻要加入軍隊到三階都會被人教授,維納就用著這種垃圾貨操控著鬥氣還是修復自己殘破的是身軀。

  莫裡斯蹲在維納的面前,兩個人隔著一個位面,莫裡斯微微笑著對維納說。

  「看,你是幸運的不是嗎?如果你沒有突破,你就死瞭,可是你突破瞭。」

  盡管隔著一個位面,維納似乎聽到有人在祝福她,告訴她她是幸運的,告訴她堅持下去。

  「喲,這婊子是極品的受虐狂啊,能在這種情況下突破~」

  聽著周圍的人的淫笑也好,嘲笑也罷,維納沒有在意,她是幸運的,既然諸神都覺得她不該死,那她就活下去。看到維納突破,戴肯面無表情的臉更黑瞭。白天也好,黑夜也罷,戴肯的狗腿盡管虐待維納,想盡辦法虐待她,甚至在誘惑她自殺,但是沒人敢真的弄死她,因為戴肯沒發話。

  「少爺準備折騰到什麼時候,這種毛丫頭有什麼好玩的……」

  「閉嘴,別被少爺聽到瞭……」

  「喂她吃屎吧,反正這裡幾個人的屁眼還有誰的沒被舔過?」

  「糊的滿臉屎要是少爺還不肯走你接著上她啊……」

  「……」

  「母狗,猜大小瞭。」

  戴肯的狗一邊先聊著,一邊虐待這維納。其實維納壓根見不到骰子,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無非就是給他們一個虐待自己的理由罷瞭。

  「小。」

  「錯瞭,屁股抬高,自己把縫扒開。」

  維納沒有反抗,也沒有抱怨,自己岔開腿用手扒開陰唇,然後等著鞭子抽上來,被抽的時候還不準動不準叫,還得數數。

  「切,他媽的和塊死豬肉一樣臭……」

  戴肯每天除瞭喝酒,就是看自己的下屬怎麼虐維納,剛才下屬埋汰他的時候他睡著瞭,不知道為什麼,這會醒瞭過來,吐瞭一地。

  「母狗,洗地瞭。」

  維納爬到戴肯的腳下,舔著戴肯的嘔吐物。

  「你還沒死……為什麼你還活著?」

  維納沒有回答戴肯,或許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瞭他……戴肯問自己的隨從要過骰寶。

  「我不信你每次運氣都這麼好,來吧,你自己來搖,搖出三個一或者三個六。我留你一條命。」

  維納接過骰寶,搖瞭一會,看也沒看,放回瞭桌上。莫裡斯已經看出裡面的數字瞭,然後輕輕的調瞭調。戴肯打開器皿,結果是三個六。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瞭……

  「這……」

  「這毛丫頭,命不該絕……」

  「操!」

  戴肯狂怒著把骰寶砸向瞭維納,把維納的頭上砸破瞭一塊,血直接流出來,但是維納動都沒動,也沒出聲,就這麼看著他,看的戴肯心裡發毛。

  「給老子換一副!我自己來!」

  隨從立馬換瞭一副骰寶遞給戴肯,戴肯自己搖瞭半天,然後放在桌上。莫裡斯又搞瞭一點小動作,現場所有的人都看著器皿,緊張到呼吸都屏住瞭,隨著戴肯打開蓋子,裡面居然是三個一。戴肯一腳踹到維納,拔出劍,在維納的胸口對瞭半天,然後剛下定決心要刺進去,維納的房門被人推開瞭。

  「少爺少爺!大喜啊!小公子今天騎馬的時候,從馬上跌下來瞭,結果不巧撞到瞭頭,送回來的路上人就不行瞭!少爺,您的繼承權沒人能動瞭!」

  戴肯的劍離維納的胸口或許隻有一寸的距離,但是聽到這句話,戴肯整個人都清醒瞭過來,丟掉劍,捂著臉發出滲人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終究是我的!誰也不能拿走!我本以為你是幸運的那個,其實我才是!我才是天選之人!我!」

  戴肯快步走出瞭維納的房間,隨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瞭出去。本來擠滿瞭人的房間現在隻留下瞭維納一個人,維納倒在地上躺瞭很久,然後慢慢的爬起來,關上瞭門。沒有惡狠狠的詛咒,也沒有痛哭,維納從墻上取下一把本來掛在墻上的短刀,看瞭許久。莫裡斯就坐在維納的旁邊,默默的陪著她,順帶不停的清理著陰影。維納把刀在手腕上比劃瞭一會,又在脖子上比劃瞭幾下,對著胸口又比劃瞭一陣子,最後直接一刀紮進瞭桌子裡,盡管沒有說話,莫裡斯可以從維納的眼神中看到無盡的怒火,在莫裡斯所謂的位面,維納的陰影也開始集中,匯聚成瞭一個人形,就是維納現在的樣子,隻不過整個人呈現黑色。

  「啊啊啊啊啊!」

  維納揮著劍直接沖向莫裡斯,然後莫裡斯手上瞬間出現瞭湮滅,隨手輕揮瞭幾下擋住瞭黑化維納的進攻。

  「去死!去死!去死!!!」

  「你他媽給老子清醒一點!」

  莫裡斯一劍斬斷瞭黑化維納的劍。

  「老子不是不會打架,隻是想給你留點面子罷瞭!免得你覺得自己廢物的什麼都不行。」

  一邊說著一邊用拳術把黑化維納打倒在地,然後一個板栗準備往維納的頭上敲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黑化瞭的維納,貌似還本能一樣的懼怕著莫裡斯的板栗,或者她想起來這個 動作是誰瞭。黑化維納被莫裡斯一個板栗敲成瞭碎片,然後整個世界又開始崩潰,重組。

  「哎……還沒完,你他媽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於是莫裡斯又見證瞭維納第一次上戰場殺人,第一次被隊友賣,第一次賣隊友,第一次報仇,被戴肯各種嫌棄各種折騰,每次都傷痕累累的活瞭下來,隨著等級越來越高,她終於成瞭一個特殊的存在,成為在雅蘭城裡最特殊的一個,都知道她被戴肯討厭,卻又都不敢殺她,以前是戴肯不發話,後來是不想和這個瘋女人一換一,都知道她是個最下賤的婊子,又都不敢隨隨便便上她,當然被她盯上另當別論。甚至莫裡斯看到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都成為她心裡的一個陰影……

  當世界再一次重建,莫裡斯看到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衣衫襤褸,自己抱著自己,不停的抽泣著。

  「維納?」

  聽到有人叫自己,幼年的維納反而更加緊張起來。身體周圍散發出更多黑色的碎片,形成一個又一個黑化的維納。看到那些黑化的維納向自己沖過來,莫裡斯不耐煩的揮瞭揮手,陰影就重新化成瞭碎片。

  「不要過來,求求你,別過來……不要再傷害我瞭,求求你……求求你……」

  看著幼年的維納越退越後,越退越快,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畢竟這裡是維納的內心世界,換而言之,她的想法,就會實現。她隻想逃,逃的遠遠地。莫裡斯一個閃身傳送到維納的面前,伸出手,維納則緊緊的閉著眼睛抱著頭蹲著。

  「看到主人你跑什麼?」

  並沒有想象中的傷害,維納感覺有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傳遍瞭她的全身,她好像記得這個感覺。

  「老爺,您是我的主人?」

  「是啊。」

  「我……那老爺,我還算一個稱職的仆人嗎?」

  「你很不稱職!」

  「嗚……」

  維納再一次抱緊瞭頭。

  「但是沒關系,老爺並不在意。」

  維納睜開一直眼睛偷偷的看著莫裡斯。

  「長大以後的你,很好看……所以就算你不稱職,老爺我也不怎麼在乎瞭。」

  「我長大瞭會很好看嗎?」

  「啊,是啊。長大以後的你,雖然不怎麼稱職,但是也很厲害哦,也很好看,你可以吃飽飯瞭,再也不會挨餓瞭。」

  「真的嗎?」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我的爸爸媽媽弟弟,我還能見到他們嗎?」

  「他們投向瞭諸神的懷抱,很抱歉……」

  維納又開始抽泣起來。

  「我想他們……」

  「嗯,人之常情。對瞭,維納。」

  「在,老爺。」

  「盡管現在你很痛苦,很艱難,這個世界又是這樣操蛋……但是你很幸運,每次都化險為夷瞭不是嗎?堅強點,努力活下去……這個世界很大,將來,你得陪著我滿世界的跑。」

  「老爺,外面的世界,有趣嗎?」

  「啊,有的地方很有趣,有的地方很操蛋,不去看看,怎麼知道呢?」

  「我會等待和您的相遇……」

  「嗯,醒過來吧。」

  世界又一次的崩潰瞭,這次莫裡斯回到瞭現實中。看著躺在地上的維納慢慢睜開自己的雙眼。

  「主人?」

  「你他媽心裡到底是有多少坎過不去!啊!你這種人怎麼升上八階的!」

  看著莫裡斯的板栗要打下來,維納下意識的抱瞭下頭,莫裡斯的板栗也沒砸下來,最後摸瞭摸她的頭。

  「我……好像做瞭一連串很不好的夢……」

  「我們被那幫樹精陰瞭,你們這幫精神脆弱的貨都陷入瞭自己的內心世界,面對自己最不想面對的心理陰影,你他媽……我該說你什麼好……你滿身都是的漏洞!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走那麼一段路你都要留心裡當心裡陰影的?」

  維納也不敢說什麼,隻好翻瞭個身跪坐下來低頭認錯。

  「謝謝主人,叫醒瞭我……」

  「算瞭,你個倒黴孩子……沿著路走吧,我還得去救剩下兩個坑貨……別急著傳送走,到瞭以後等人齊瞭再走!」

  隨著莫裡斯腳下出現魔法陣,整個人就消失瞭,維納看著莫裡斯消失的地方,稍微等瞭一會。

  「操!老娘有問題怎麼瞭!老娘全身都是問題一樣升上八階。遭這麼多災一樣活瞭下來!遇到你怎麼就不能有心理陰影瞭,有幾個人能挨上七階戰士帶著鬥氣的兩巴掌和沒事人一樣站著的!被嚇個半死不行啊!」

  然後就看到莫裡斯又傳送瞭回來。

  「你再罵!」

  維納立馬又跪坐瞭回去。

  「不敢……」

  「老子累死累活在你的精神世界裡面對付你的黑暗面,安撫你脆弱的那一面!換個人早被弄死瞭!或者弄死你!」

  莫裡斯再一次傳送走瞭。

  「明明能好好對我的非要搞到這樣,傲嬌的男人……」

  然後頭頂上突然打開一個小的傳送洞,一隻手伸出來直接給維納頭上來瞭個板栗。維納隻好捂著頭開始沿著路慢慢走。

  莫裡斯這次傳送到瞭羅莎莉的身邊,羅莎莉相比起維納,心理問題會少一些,不過現在的她也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夢到瞭什麼,莫裡斯給自己施加瞭一個隱身術,然後一根手指點在羅莎莉的眉心,進入瞭羅莎莉的內心世界。

  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沒有一點顏色,仿佛世界隻有黑和白兩種顏色。如果說維納的內心世界裡更多的是痛苦和憤怒,羅莎莉的內心世界則是迷茫和自卑。現在自己應該是在法恩周邊的哪個鄉下的神殿吧,莫裡斯看瞭看周圍,得出瞭這麼個結論。

  這個時代,鄉下的孩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娛樂,除瞭幫父母幹活以外,剩下的時間就是瞎跑,找尋可以吃的東西,抓小動物,遊泳,以及打架。莫裡斯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靠著神殿的墻,看著跑過來跑過去的孩子們,露出羨慕的眼光。莫裡斯知道羅莎莉最終回去找祭祀解惑,問題是祭祀回答的很敷衍或者很不耐煩,莫裡斯隻好自己上瞭。羅莎莉看到一位旅人慢慢的走近神殿,然後站在神殿門口,低聲的吟誦瞭幾句對生命女神的贊頌,然後看著神殿。神殿裡沒有人出來接待,畢竟鄉下的神殿太小瞭,通常隻有幾個人,自然不可能搞個專門的接待員成天站在門口,祭祀大概是在忙別的事情吧。羅莎莉隻好自告奮勇的站起來,走到旅人的面前,用著稚嫩的嗓音向旅者回以祝福。

  「謝謝你,小姑娘,你真能幹啊,這麼小就要幫著接待。」

  聽到莫裡斯的誇獎羅莎莉有點臉紅,畢竟沒人誇她,真的沒人誇過她。

  「祭祀大人很忙,所以……」

  莫裡斯輕輕的摸瞭摸羅莎莉的頭,感覺整個世界稍微明亮瞭一點,這不是錯覺,而是整個世界在由羅莎莉的內心變化而變化。於是莫裡斯蹲下來,看著羅莎莉。

  「唉,說起來你為什麼不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玩呢?」

  整個世界突然又暗瞭下來,甚至比剛才更甚。

  「我沒有爸爸媽媽……」

  「傻孩子,每個人都有的啊,你怎麼會沒有呢……」

  「別人說我爸爸媽媽不要我瞭……他們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說……」

  整個世界開始暗到莫裡斯都快看不出羅莎莉的臉瞭。

  「嗯~不是這樣的哦。」

  「但是……但是他們為什麼拋棄我?」

  「對於人類來說,放棄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真的,沒騙你。尤其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放棄自己的孩子,是違反她的本能的。所以,出現瞭這樣的情況,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父母沒辦法養活你,能讓你活下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人收養你。」

  「真的嗎?」

  「不知道哦,但是我是這麼猜測的,我覺得這就是真相。你覺得呢?至少你現在有衣服穿也不會餓死,對吧。」

  「嗯……」

  世界慢慢的又開始緩和下來。

  「但是,其他的人……」

  莫裡斯一邊笑著一邊拍瞭拍羅莎莉的肩膀。

  「他們在妒忌你啊,妒忌你的好運氣不是嗎,他們有自己的父母也還得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但是你可以,所以他們妒忌你啊。隻有嘲笑你幾句,他們的內心才會覺得好受一些。女神可是教導我們要慈愛的,所以原諒他們吧,等他們慢慢長大,他們會為今天的惡心感到羞恥的。」

  「嗯。」

  羅莎莉點瞭點頭,整個世界看起來又明亮瞭一些。

  「好瞭,我也該繼續踏上旅程瞭,能幹的小姑娘,願女神指引你前進的方向。」

  「願女神的祝福常伴您左右。」

  莫裡斯嘆瞭口氣,覺得讓自己說點違心的話真是難受,別人就是欺負你無依無靠,無他,找樂子,找優越感,說黑暗點就是爭奪生存的資源和空間。

  和維納的內心世界奔潰重組不同,羅莎莉這裡的世界是直接變化的。莫裡斯眼見整個神殿開始變大,變的宏偉,外面的景致也由鄉村變成瞭城市,而且是大都市。這裡應該是法恩。羅莎莉又再一次回到瞭法恩。在生命女神的神殿裡漫步,這裡應該說還原的很不錯,看起來羅莎莉對這裡的記憶很深刻。看著四周越來越暗淡的景色,莫裡斯知道羅莎莉的內心又開始波動瞭。

  「你的劍術,怎麼說呢,應該學的都學會瞭……剩下的無非是多練多用……今天又感受到鬥氣嗎?」

  羅莎莉低著的頭搖瞭搖。

  「嘖……你自習吧……」

  羅莎莉一個人在操場上揮著劍,這是她每天的功課。獲得聖劍已經四年瞭,整整四年,她怎麼都感受不到鬥氣。揮過瞭劍以後,羅莎莉照常跑瞭一會,做瞭幾組基本的劍招練習,然後默默的前往下個老師那邊。

  「教義什麼的,你已經倒背如流瞭,掌握神力的基本方法也和你說瞭多少遍瞭,你也聽的耳朵出老繭瞭,說說吧,有什麼心得體會?」

  「……」

  「唉,你不用來瞭,什麼時候感受到瞭神力,再來吧。」

  羅莎莉隻好默默的走出房間,臨關門的時候聽到祭祀嘀咕瞭一句。

  「聖劍什麼的,果然是過時的垃圾,選使用者都選這麼個廢物。」

  世界一下子都快變的漆黑瞭。莫裡斯心想這他媽怎麼幫她呢,她又對幾種力量沒有一點點適應性啊……羅莎莉就這麼繼續走著,走到最後一位老師那邊,敲瞭敲門,過瞭好久門才打開,露出一個頭,看瞭她一眼。

  「哦,是你啊,還那樣,玩去吧。」

  看起來在法師那邊也吃瞭癟。羅莎莉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往自己的房間走。相比較於剛剛獲得聖劍時的興奮,她現在已經更多的感覺是痛恨瞭。

  「為什麼要選我,我什麼都不行……」

  「這麼想是不對的哦。」

  羅莎莉轉過頭,看到一位祭祀站在她的背後,有點狐疑的盯著對方。

  「我不認識你……」

  「我知道你,聖劍持有者,或者說,勇者。」

  「別那麼叫我……我……我就是個……廢物……」

  「所以我才說,你這麼想是不對的。來,坐下和我聊會天嗎?」

  羅莎莉看著這位祭祀肆無忌憚的坐在到路邊的護欄扶手上。

  「……」

  「是不是覺得我有點離經叛道?」

  「這樣對女神不夠……尊敬……」

  「嗯,勇者你知道國王是什麼樣的嗎?你不會真的覺得國王到處都穿著那一身又重又沉的禮服,到哪裡都挺直瞭腰板,不茍言笑,一本正經吧。那樣的生活,會很累的不是嗎?」

  羅莎莉的表情有點怪異,但是她覺得好像面前這人說的又很有道理。

  「你怎麼知道女神不是到瞭自己的房間就把腳翹在桌子上的那種類型呢?你見到過女神本人?」

  「……」

  羅莎莉已經不知道怎麼說瞭,這個算是不敬嗎?應該算不敬吧。

  「你這樣才是正好的,」

  「為什麼!」

  「說起來很復雜,你確定你想聽嗎?」

  羅莎莉猶豫瞭好一會,點瞭點頭。

  「簡單的說,如果你真的對鬥氣神力或者魔法有瞭反應,無論是神殿,還是皇室,還是外國,都會覺得麻煩,現在這個樣子,反而是大傢覺得最合適的。如果你真的拿到瞭聖劍而且變的很強,反倒是一場災難。」

  「我不明白……」

  「世界可不像你看的那麼簡單哦。如果你很強,那麼神殿的野心就會膨脹,皇室就會憂慮,為瞭緩和這種情況你最好的下場就是被丟去邊疆,如果開疆擴土瞭那最好,如果你戰死瞭那也很好。所以如果你很強那麼鄰國就會很緊張,甚至可能組織起反法恩同盟先行開戰,到時候就是一片混亂,會產生很多的傷亡,會有很多孩子失去自己的父母親人。而現在的你,能讓所有的人都松一口氣,不好嗎?」

  「勇者不應該是去討伐……」

  「你說魔王啊……魔王還不知道躺什麼地方睡大覺呢,你翻翻歷史書就回發現魔王越來越懶散瞭,不然聖劍這種東西怎麼會像廢品一樣丟棄在雜物庫呢。」

  「……」

  「以後你就自習為主吧,保證沒有人會說你,你現在的狀態是所有的高層喜聞樂見的。」

  「……」

  「但是,別放棄哦。」

  「哎?」

  「難道你想回去繼續打雜?」

  羅莎莉搖瞭搖頭。

  「哪怕沒有能力,也可以做個好人,做個有用的人不是嗎,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都是普通人,如果覺得自己是普通人,就放棄瞭,這樣的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失格。」

  「但是我怎麼練都……」

  「嗯……那就做第一個凡人勇者好瞭。凡人不也一樣能當勇者嗎?」

  「謝謝。」

  「羅莎莉。」

  羅莎莉知道面前的這位其實是在安慰她,還是很感激,畢竟,其他人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瞭。

  「不要放棄哦。」

  「我知道瞭……」

  「終有一天,你的名字會傳遍整個大陸。」

  「唉?」

  羅莎莉回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剛才的祭祀,就好像他沒存在過一樣。

  「你是被神所選中的孩子,不要妄自菲薄,終有一天,你的名字會和其他勇者一樣,被載入史冊,所以,別放棄。」

  「你是誰?」

  「這可是通過預言術的出來的結果,所以一定要記好哦。」

  羅莎莉輕輕的祈禱著,她覺得這是女神對她的啟示,慢慢的整個世界也開始恢復瞭一些色彩。所謂的預言術,大多數情況下自然是當不得真,多半是騙子的口胡,但是到莫裡斯這種級別使用出來的預言術,就是另外一種情況瞭,一個人的命運軌跡是不定的,一個人在一個節點所幹的事情,可能產生千百萬種後果,造成千百萬個節點,而所謂的預言術,便是一個人在某個節點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準確的說,從和莫裡斯相遇開始,莫裡斯就已經看到瞭羅莎莉未來最可能出現的情況,她當然會被載入史冊,至於是怎麼載入,就不好說瞭。

  隨著時間線的變動,羅莎莉被要求離開神殿歷練那會整個人的情緒也異常低落,反倒是和莫裡斯相遇瞭以後整個世界開始變的有色彩起來,以至於莫裡斯看得摸瞭摸下巴,自己到底算對她好還是不好,然後就是羅莎莉又開始因為自己的實力問題開始自卑,因為自己的個子和身材自卑,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自卑……小時候是迷茫,長大瞭是自卑,這個也算是個倒黴孩子吧。當然,也為咪嚕的死感到痛苦。看到羅莎莉對自己的感情已經開始到依賴的程度,莫裡斯還算是比較滿意的。而且羅莎莉的內心也沒有陰影需要對付,說起來讓莫裡斯感覺異常輕松。

  「就是不知道,在你心裡,我和這個世界,孰輕孰重瞭。」

  羅莎莉也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搖瞭搖頭。

  「夢?真是討厭的夢……」

  倒瞭點水輕輕的拍瞭拍臉,羅莎莉就開始沿著路走瞭,剛走幾步回頭看瞭一下,好像覺得剛才背後有什麼,然後什麼都沒看到,稍稍等瞭一下,看聖劍並沒有出什麼異樣,然後狐疑的掉頭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