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雷·橡木已經回瞭橡木村,聽到莫裡斯回來瞭以後立馬就準備去見他。此時他已經聽說瞭莫裡斯在村子裡毆打平民的事,不過也沒當回事,這樣的才是貴族老爺會幹的事情,他的和善和兇殘並不矛盾。聽說瞭有精靈使節跟著莫裡斯來到瞭村子,雷更是激動,這可是大事,領主老爺已經派瞭一位心腹跟著他過來,領主老爺本人都已經離這裡隻有兩天路程瞭。

  雷見到莫裡斯的時候隻看到莫裡斯拉長瞭臉。

  「哦,尊貴的莫裡斯先生,什麼事情讓您如此為難?」

  「呵,進森林沒有找到需要的藥材吧。」

  「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常見的,我已經在卡洛城的拍賣行幫您找到瞭貨,如果您有需要現在我會讓夥計去幫您取來。」

  「我無法接受你的好意。」

  看著莫裡斯冷冰冰的態度雷心頭閃過一絲恐慌。

  「我的夥計有得罪您,如果您還在生村子裡那些賤民的氣,我可以絞死他們,這個村子就叫橡木,我也姓橡木,您應該知道我在這個村子的話語權。」

  莫裡斯拍拍雷的肩膀。

  「雷會長,我之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不是你這邊出瞭什麼問題,計劃趕不上變化,礦的事情,完蛋瞭,這個村子也完蛋瞭,如果你相信我,我勸你現在趕緊把產業都處理掉,搬的遠遠的……」

  雷直接嚇瞭一跳,看起來和那個精靈使節有關系。

  「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出瞭什麼事?」

  「唉……也瞞不住多久……森林裡真的來獸人瞭……」

  雷頓時汗就冒出來瞭,不停的開始團團轉。獸人,什麼獸人,以前說有獸人無非是為瞭甩鍋,甚至掩蓋一些黑手,真的來獸人這村子就完蛋瞭,因為是伐木和狩獵為主,村子壓根沒有修任何防禦設施,圍墻都沒……連他自己都沒註意到自己狠狠的抓住莫裡斯的衣服。

  「莫裡斯先生,消息可靠嗎?」

  莫裡斯盯著雷的手看瞭一下,雷立馬松開瞭手。

  「抱歉,我失態瞭……」

  莫裡斯擺擺手。

  「誰聽到這種消息都會失態,你還記得你們商會抓到的那個半獸人嗎?就是跟蹤獸人的斥候,是草原精靈使節的下屬……差一點,她就失去瞭目標……」

  「我應該把那隊冒險者都吊死!」

  「你就算吊死他們也無濟於事……我們準備盡快去見領主,說明這個情況,我會草原精靈語和半獸人語,準備去充當翻譯。雷會長你自求多福吧……」

  「莫裡斯先生,本來領主大人聽說瞭礦脈的事情就決定親自來見您,隻是你知道的,領主總需要一些排場,所以還有兩天也到瞭,我會立馬安排夥計把這個事情告訴領主大人,您可以在這裡等一等,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否,想想辦法保全我的村子,這可是祖上幾百年傳下來的基業……」

  「我和大使商量一下……我隻能盡量幫您,至少這裡不缺木頭,如果人力足夠的話,可以短時間內先造一層圍墻……還有把那些傭兵組織起來,少數管理多數,不然他們要是提前跑路,人心會亂。」

  「對,對!圍墻!還有把現在在這裡最大的傭兵團團長給我找過來,我現在就要見到他!」

  整個村子都開始雞飛狗跳,甚至倒瞭夜晚都完全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已經三波人騎著馬飛奔出去瞭。莫裡斯則待在希斯的房間裡,和一群人說著情況。

  「這裡的地頭蛇已經被我嚇到瞭,剩下的就是等領主來,你們記得千萬不要說人類通用語,保持一點神秘感。」

  「莫裡斯,為什麼要和他們說是獸人呢?」

  「獸人會增殖繁衍,一個地方如果有瞭獸人,不趕盡殺絕的話,這個地方就永遠安穩不下來,雖然表面上看,不怕死被暗影法術強化的死靈獸人威脅更大,但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應該要看的更長遠一些。」

  莫裡斯給羅莎莉解釋完以後,就帶著維納和羅莎莉離開瞭。

  「希斯大人,他的話,我們能信多少?」

  「不知道……他有他的目的,那個孩子我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除瞭那把劍,的的確確是聖劍。既然他想幫那個孩子揚名,那就必須解決森林裡的問題,隻要最終結果沒問題,過程和目的也不是問題。」

  「說起來希斯大人,您有沒有覺得,看到他有一種邪惡的感覺……」

  「我感覺不出他有什麼力量,從頭到尾他也沒顯示出什麼戰鬥能力,唯一幹的事情就是對咪嚕撒瞭一把胡椒粉……如果你要說他是個陰謀傢,的確有可能……額,咪嚕呢?」

  「因為那把胡椒粉……所以她說要好好的監視著人類……」

  「讓她監視著也好,讓她別做過頭……」

  莫裡斯三人回到瞭莫裡斯的客房裡,看著窗外的村民被人用皮鞭抽打著在做圍墻,莫裡斯的內心毫無波動。

  「終於出來瞭,半獸人身上的味道,不是和動物差不多麼……」

  「這種話別當他們面說,不禮貌。動物有氣味很正常,傢裡養的牲畜或者貓狗都是有味道的,待一段時間就習慣瞭。」

  「說老實話,一千多死靈獸人,算起來至少要4階起瞭吧……至少要300名騎士壓陣,還要5000名步兵,而且裡面至少還得有500老兵的那種,不然這種戰鬥任務我都不會接……非邊境的內地省兵,實在是不值得太多的期待,包括騎士……」

  「說起來你把你自己也罵進去瞭?」

  維納有點尷尬的撇開瞭頭,畢竟她可是造成雅蘭騎士團赫赫威名的元兇……

  「我們沒這麼多人,估計也湊不出那麼多人,我估算短時間內隻能征召大約100名騎士,算他們每人帶10名扈從,如果再能有一千征召省兵撐死瞭,時間再長,又要出變數瞭。」

  「主人這種仗怎麼打?這裡的省兵壓根沒見過血,死靈獸人就算被砍幾刀刺幾槍也不會喪失行動能力,畢竟都是死過一次的瞭……而且騎士人數少的話,留下壓陣指揮的,湊不夠足夠的人沖陣,況且死靈也不存在士氣崩潰一說。」

  「所以才說到瞭羅莎莉建功立業的時候!」

  說著莫裡斯直接把羅莎莉一抱起來,把羅莎莉嚇瞭一跳,不過也沒掙紮,莫裡斯就抱著羅莎莉轉瞭兩圈。

  「如果沒她在守城戰都打不贏,但是又她在,咱們守住這裡就行瞭!戰爭嗎,說到底都是一樣的路數,隻是實施的過程有所區別。臃腫的大部隊守住防線,打防守反擊,讓菜鳥們適應戰場的流血犧牲。少數精銳直接打擊對方的核心。就是這樣。」

  然後把瞭羅莎莉放下。

  「話是這麼說……」

  「你放心,指揮權我會要過來的。你應該相信羅莎莉。」

  看著維納的眼神,莫裡斯端正瞭態度。

  「如果你單純的以為誰拿上聖劍都有用,那就錯瞭。先不說聖劍擇主的問題。你擁有鬥氣很久瞭,可能忘瞭自己以前沒鬥氣時候的日子,對於大多數士兵來說,被征召過來,什麼都不會,被發上一把刀一桿槍就讓他們上戰場,表現一塌糊塗轉身就跑自然很正常,就算這個什麼省兵也不過是平時站站城墻設設卡收收稅的,勇者大人強固然是好事,勇者大人都這麼強瞭還要我們幹嘛呢?但是羅莎莉不一樣,一個三階的小丫頭都敢站在這裡,逃跑的怯弱的不如直接切瞭蛋去賣菊花去。」

  聽到莫裡斯開始說臟話,維納都笑瞭。

  「說起來,的確如此……」

  「羅莎莉,你隻要做到站在一線,不跑,就算完成瞭自己的任務。至於你的安全問題,交給維納就行瞭。」

  「額……又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我又不會上一線……」

  「……」

  莫裡斯繼續在窗口站瞭一會。

  「貓咪,你尾巴露出來瞭。」

  「喵!」

  莫裡斯打開窗戶。

  「進來吧。」

  貓人從上面跳下來,蹲在窗戶上看著莫裡斯。

  「抱歉那天向你撒瞭胡椒粉。」

  「嗚……」

  「我晚上要和那位紅頭發的姐姐做點有的沒的,打個商量就別一直盯著我好嗎?」

  「喵嗚……」

  看著貓人消失在瞭窗口,莫裡斯微笑的臉又放下來瞭。

  「哎,看到瞭?信任就是這麼脆弱。」

  「說起來,換成我我也沒辦法信任一個剛見面的人,尤其是你笑起來特別像反派……」

  「額……對瞭,羅莎莉你今天開始也睡我這裡,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也?」

  莫裡斯和維納相互看瞭一眼,感覺有那麼點尷尬,隻好把話題扯開。

  「有必要拿出點看傢貨瞭……」

  維納以為莫裡斯準備向羅莎莉顯示自己的力量,結果莫裡斯又開始摸包……

  一個水晶球被拿瞭出來,莫裡斯往水晶球的底座裡塞瞭一塊寶石進去,頓時維納感覺自己貌似被什麼東西掃過,羅莎莉也感覺有什麼東西掃過自己,水晶球的上方出現瞭一個球,裡面就是一個微縮場景,甚至可以看到人形在裡面走來走去。

  「感知水晶,我把范圍調整瞭10米,現在整個10米的球體內,什麼風吹草動就可以看到,你們看,我們的房間就在正中心,維納是火系鬥氣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是紅色,我們這樣沒鬥氣的就是普通的白色。咳,這裡應該是那隻該死的貓貓,居然是氣系,還待在上面……這裡應該是那些半獸人瞭,地系鬥氣,火系鬥氣,風系魔法,自然系魔法……」

  「你有這麼好的東西幹嘛以前不拿出來!」

  「嗯……1小時一塊水晶,這種儲存魔力的水晶雖然不值多少錢吧,你找個法師給它充能,低於10金幣你看有人理你不……」

  「額……」

  維納剛想吐槽貴突然想到莫裡斯自己就是陣法師,隻好惡狠狠的看瞭莫裡斯一眼,想想在時空之輪裡的時候莫裡斯什麼都知道去探個路一點事情都沒有很可能就是用瞭這東西,明明可以避開很多怪物什麼的他就不,看著自己去踩坑……看著莫裡斯恬不知恥的請狐人給一大堆的魔法儲能水晶充能,另外請他們把貓人領回傢,維納心裡莫裡斯的下限又降低瞭。

  幾個人剛覺得閑著沒事不如睡覺,維納和羅莎莉睡床上,莫裡斯自己說椅子上休息一下就行。結果就聽到瞭敲窗戶的聲音。然後莫裡斯和維納就看到瞭一張令人生厭的臉,西蒙,就是這傢夥。

  「莫裡斯先生現在艷福不淺啊,美人相伴過的好生快活,隻是勇者大人這個體型……別人會覺得您這是在犯罪來著……」

  「看來著卡洛省也是大皇子口袋裡的?」

  「您知道您有多討厭嗎?我剛剛得到的假期,好不容易想睡個懶覺,就給叫出來往你這裡趕,您真是善於給人,驚喜,嗯,驚喜。」

  「話說你旁邊那位不出來?沒看到我桌上的魔法物品?」

  「還以為自己能躲過這種偵測……你好莫裡斯先生,我是大皇子下屬的8階風系法師,何洛。」

  「您好,何洛大師,看起來大皇子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事情,不惜請法師用傳送陣瞭吧。」

  「相比較於我這點魔力,一條礦脈的價值更大。」

  「你們應該知道事情現在的變化瞭?」

  「準確的說,我們路上的確遇到瞭信使,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

  「如果兩位出手的話,問題就不嚴重瞭。」

  看著莫裡斯拉長瞭臉,西蒙和何洛都覺得有點不舒服。

  「這一次算是失算瞭,既然你們來瞭,那後續就是你們的事情瞭,我們明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具體的情況你們可以和那個草原精靈商量,他們會講人類通用語,隻是我讓他們保持神秘感所以讓他們裝作聽不懂,明天會帶你們和他們認識一下。」

  維納和羅莎莉有點吃驚的看著莫裡斯,但是沒提出異議。

  「莫裡斯先生您這就走瞭?礦脈……」

  「我們接觸過一次,我給你的東西有問題?」

  「並沒有……」

  「那不就行瞭?如果有問題你再來找我就是瞭。」

  「我不覺得您像個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我來這裡不過是找幾種草藥,缺的就算這裡沒有,在其他地方也可以找到或者買到,所以其他的事情都是順帶的,既然命運女神這次給我拋的篩子點數不好,那我就放棄,反正機會在旅行的路上總會遇到。」

  「那我們先告辭瞭……」

  「不送。」

  莫裡斯把西蒙和河洛送出門。然後轉身坐會瞭椅子上,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

  「不用再擔心什麼瞭,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卡羅城能買到需要的東西就買,買不到我們去下個地方找。機會總會有,現在魔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睡大覺,勇者想揚名都沒地方,不然就是被國傢控制著,也沒書上寫的日子那麼好過。」

  額,魔王就在你們身邊摸魚……

  「你沒事吧?」

  莫裡斯揮揮手。

  「沒事,不過多多少少會有點失敗感,休息吧,不關我們什麼事瞭。」

  莫裡斯鎖上門關上窗戶,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沉默著。維納躺著看著莫裡斯,想瞭半天,下床把莫裡斯拖上床,然後羅莎莉和維納就躺在莫裡斯左右,靠在他身上也不說話。

  「說起來……你們兩個……還挺沉的……」

  啪,兩個女人同時一巴掌拍在莫裡斯臉上,然後都各自轉身背對著他。莫裡斯用雙手攬住兩個人。

  「沒事,在我旅行的過程中,這種事情我早習慣瞭,失敗可是傢常便飯。」

  可不是嗎,滅世到現在從來沒成功過……

  「明天開始過一段輕松的日子好瞭……想辦法在卡洛成泡幾個有錢人傢的小姐,泡泡圖書館,然後等錢差不多湊夠瞭咱們就繼續上路。」

  於是莫裡斯臉上又多瞭兩個巴掌印,然後被踢下瞭床。第二天天亮瞭以後,莫裡斯就讓維納和羅莎莉整理好東西,然後去瞭橡木商會,和雷會長私下聊瞭一下情況,然後拿瞭需要的藥草和幹花,就去找西蒙,準備帶他們去見希斯,想希斯引薦瞭西蒙然後說明瞭情況以後,莫裡斯就向所有人告辭,然後和旅店店主結賬,帶著人就走瞭。

  「西蒙,他們走的很直接……」

  「我總覺得這個莫裡斯不是善茬……」

  「他能讓草原精靈和半獸人聽他的?」

  「反正路上康納會攔下他……」

  「如果他直接走其他的路呢……」

  「你說的我又開始瞎想瞭……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這個人……」

  「他對你恐怕也是一樣的態度。」

  莫裡斯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算計失敗瞭,路上走的很輕松,讓維納和羅莎莉看的很詫異。

  「他看起來沒事瞭……」

  中午吃飯的時候幾個人看著視線處出現的幾名騎士。

  「哦,領主大人也趕過來瞭,這下應該徹底沒事瞭吧。」

  「誰知道呢,不過已經不關我們的事瞭。稍微讓遠一點吧,不然又得吃灰。」

  在莫裡斯的建議下幾個人稍微裡道路遠瞭一點,然後坐下繼續吃著午飯曬著太陽。

  「嗯,不對,向我們來瞭!」

  維納先發現瞭騎士有向他們過來,立馬丟掉瞭手裡的面包,拔出瞭劍,羅莎莉也丟掉瞭手裡的面包,也拔出劍,進入瞭警戒狀態,莫裡斯看瞭看周圍,最近的樹林有點遠,現在再想樹林跑未必來得及。但是還是收拾起行禮,不行的話維納幹掉對方再走也一樣,不過這個情況不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瞭嘛。

  騎士在臨近的時候,左手控制著韁繩,右手抬起,示意自己沒有準備攻擊,維納和羅莎莉依舊沒放下自己的劍。在接近三人的時候為首的騎士降低瞭馬的速度。在離莫裡斯數米的地方停瞭下來。

  「請問您是莫裡斯先生嗎?」

  維納和羅莎莉回頭看瞭看莫裡斯。

  「是我。你們是?」

  「我是康卡·卡洛侯爵下屬的騎士,侯爵大人請您過去一聚。」

  莫裡斯看看停在路上的馬車,點瞭點頭,讓維納和羅莎莉收起劍,收拾起行禮然後過去,旁邊的騎士雖然看起來有點焦急,但是並沒有催。

  「啊,莫裡斯先生,久聞大名,能否上車一聚?」

  看著自己面前的年輕小夥,看起來不會比維納還要大。莫裡斯向他標標準準的行瞭一禮。

  「侯爵大人太客氣瞭,說好聽點我是名遊學者,說難聽一點我就是個無人雇傭的平民,實在當不起侯爵大人的禮遇,如果侯爵大人不嫌棄,下來喝杯茶如何,反正天塌下來已經有個子高的在前面頂著。」

  康納聽著莫裡斯的自謙也感到瞭滿意,於是下瞭車,莫裡斯讓維納準備一下煮茶的工具和場地。莫裡斯看瞭看康納侯爵周圍的騎士,準確的說,都是年輕人,別說老頭子,都沒幾個中年人,於是微微笑瞭笑。

  兩個人坐在毯子上,莫裡斯背後坐著維納和羅莎莉,康納背後的騎士們紛紛站著。

  「我和莫裡斯先生要聊一聊。」

  周圍的騎士們紛紛退後瞭一大段距離。莫裡斯等著康納開口,等瞭半天隻看到康納看著他身後。

  「哦,我和侯爵大人不太一樣,準確的說您和您的下屬是上下級關系,我和她們屬於平等的,所以即便是秘密,也得分享,她們有權選擇是否參與進來,如果她們不願意,我也不能強迫她們。」

  「如果她們聽瞭,恐怕就由不得她們瞭。」

  維納示威的稍微握瞭握劍。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至少七階起瞭,戴肯·雅蘭給周邊幾個省都發瞭信函,說看到你把你逮住給他送回去有大禮,死瞭也要,活著謝禮翻倍,我當然也收到瞭。」

  維納皺起瞭眉頭。

  「既然莫裡斯先生覺得沒事,那我就說瞭。莫裡斯先生,我現在雖然已經是侯爵瞭……」

  「但是差不多就一光桿侯爵。」

  「你看出來瞭?」

  「我在雅蘭城的時候,是有幾次機會遠遠的看到過戴肯的,他的父親沉迷於享樂,所以早早的把政務什麼都丟給瞭他,雖然我對戴肯這個人的評價實在不高,但是戴肯身邊至少有不止一位7階上的護衛,常備有兩三名顧問。這還是沒什麼事情的情況下,您的隊伍看起來人不少,一眼看過去,顧問都沒有,騎士的普遍等級也偏低,當然我沒有貶低您的意思在裡面……」

  「您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瞭……我是在法恩求學的時候認識的大皇子,說起來,我覺得大皇子比現在的太子,可能更適合當一名皇帝,至少,他有這更大的進取心和野心……我的父親則是一名比較保守的人,他覺得跟著皇帝的意願走就行瞭,所以迎娶瞭太子母系傢族的一名親戚,說起來其實我應該是太子派,可惜見過幾次太子後我實在沒辦法把他和未來的皇帝聯系到一起……最近我的父親蒙神召喚,作為長子我繼承瞭爵位,但是現在我母親的勢力很大,我的政令別說卡洛城,城主府都別想得到貫徹,下面的伯爵子爵男爵騎士基本都是父親冊封或者母親帶過來的……」

  「所以你壓根不希望西蒙和何洛出手,你更希望能通過這個事件把手底下不聽話的人都收拾瞭。」

  康納的臉色變瞭變,或許沒想到莫裡斯說的這麼直接。

  「當然,你手底下的年輕人們,也需要表現自己的場所,當然還有,封地。」

  「您說的雖然很直接,就是這樣,準確的說我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發瞭戰爭征集令給下面的貴族,他們可以不聽我的話,但是不能無視戰爭征集令。」

  「既然您已經準備好瞭一切,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如果西蒙和何洛大師出手,的確可以比較簡單的處理掉這件事,這不符合我的利益,也不符合大皇子的利益。如果我找他們來壓陣,那麼就意味著現在我就向全省甚至全國在廣播,我投靠大皇子瞭,我會是什麼一個下場?大皇子也會被質疑,你要這樣的武力幹什麼……這種事情私底下你怎麼做都可以,但是不能拿到臺面上來。如果我身邊連個可以咨詢的人或者可以出面的護衛都沒有,那麼我消耗不聽話的下屬這個事情,會不會變成他們弄死我然後換個人當侯爵,也說不準。我需要一名靠譜的顧問,一名至少能威懾住下面的護衛,你真的很符合我的需求,這就是我為什麼找到你。」

  「恕我直言……我並不願意接受您的雇傭……說起來貴族毀約實在太過頻繁。我上次通過西蒙和大皇子算是立下一個合約,不打擾我們的冒險,禁止戴肯找維納的麻煩,還有我隻要在法恩國,每到一省就可以拿一百金幣金幣的手令,現在看起來沒一個兌現的。您現在這個狀況,請問您拿什麼來雇傭我們呢?別說什麼榮耀之類的話,這話說出來沒問題,沒人會當真,金錢我的確需要但是說實話我身上帶不瞭多少,或者寶物什麼的也可以,不過要看我們的需求,至於你拿維納來威脅我我覺得更沒什麼意義,所以,你能給我們什麼?」

  康納沉默瞭,他不知道莫裡斯這樣的人到底要什麼。

  「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恕我不送瞭。」

  「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康納侯爵,爵位隻是一個爵位,理想也不過就是個理想,您和大皇子聊的再好,對他再欣賞,如果他要拿走你的封地而皇太子決定給你再加點封地你會選擇誰呢?現在追隨您的騎士也不過是因為貪圖以後更大的利益,如果他們發現沒有希望,就會改投門庭。而我們這樣的人比較直接,給不出我們需要的報酬,我們就不會提供對應的服務,這很合理,不是嗎?」

  康納繼續沉默著,剛想說話就被莫裡斯打斷瞭。

  「當然你也可以給我們畫餅,比如說先承諾事成之後給我們來個什麼爵位,不過我第一個不在乎爵位,畢竟我自己的理念就是不停的前進,當然我也不會相信這種承諾,你也可以問問維納信不信,或者羅莎莉信不信,如果她們願意信你願意跟你走,你可以帶她們走。」

  康納最後上瞭馬車。

  「莫裡斯先生,或許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你有點令人討厭瞭……」

  莫裡斯笑瞭笑,對著康納揮揮手,並沒有在意,繼續喝著他的茶。

  看著康納的隊伍走遠,莫裡斯讓維納收起東西,繼續走。

  「你沒把他帶回來?」

  「我手底最高不過5階的騎士,怎麼用強?他不肯來我有什麼辦法?」

  到瞭橡木村,西蒙看著康納陷入瞭焦躁,莫裡斯沒跟著回來,這就出乎他的意料瞭。

  「你和我說一下你怎麼和他說的。」

  「他從我手下的人員構成就猜到瞭我的想法,然後讓我先支付報酬,他才肯幹活,他的原話就是和你打交道結果你答應他的事情一件都沒兌現,不付報酬他不玩……」

  「得,這下進退兩難瞭,西蒙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叫不打擾他的冒險?這種要求本來就很虛,怎麼做,要做什麼?戴肯給周圍幾省寫信通緝維納是在我走後就發生的事情,等到我回去找他的時候信都已經送到瞭,怪我?這種手令更是強人所難,大皇子的招牌又不是什麼地方都有用的,就算寫出來也不一定拿得到錢啊,別人會以為是騙子……」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他給你幹瞭活你什麼事情都沒幫他處理嘍,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換我在你身上吃一次虧難道還要再吃一次,是不是傻?」

  「你抱怨什麼?大不瞭我偷偷潛行進去把那個什麼半獸人的叛徒弄死然後你把這個事情按到草原精靈和她的隨從們身上不就完事瞭。」

  「對瞭,今天那個莫裡斯提醒瞭我兩句,現在我還能號召一群低級騎士的原因,就是他們還想著建功立業和封地,如果看不到希望,等到我政令都出不瞭書房的時候,卡洛省,你們看著辦。我大不瞭老老實實聽我母親的話站在太子那邊。」

  「好瞭好瞭,別吵瞭……西蒙,我覺得你應該去見一見莫裡斯……你別忘瞭莫裡斯曾經有和你說過的話,他並不是支持大皇子,他給我們的東西我們的確可以賴賬,如果他以後給太子也送點東西,別怨他,現在報復就來瞭,這條礦脈,已經有幾個人知道瞭,如果卡洛省不支持大皇子,就等於是支持太子……這個人看起來沒有力量,但是說句難聽的,能在大陸上遊學去過很多地方沒被人打劫死在哪個不知名的小角落,這個人身上必然有點秘密,他拿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凡物,那枚突破丹藥的效果你也看到瞭,如果你殺不死他,最好也別和他交惡……你不能憑自己的喜好或者感覺,給大皇子樹敵。」

  西蒙在房間裡和狼一樣轉瞭十來圈。

  「馬車征用瞭,讓馬夫跟我走就行,再征用幾匹馬。」

  康納點瞭點頭,西蒙就消失在瞭房間裡。

  「他算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或許是嗅到瞭同類的氣息,兩個都是陰謀傢,而且都嘴臭。」

  「這個我同意……」

  莫裡斯一行還在路上慢慢走著,就看到已經坐在前方等著他們的西蒙。

  「嘖嘖,陰魂不散啊……」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他的,為什麼我不認識?」

  想到那一天自己變成羅莎莉的樣子和莫裡斯胡搞,維納臉又紅瞭,撇想一邊。

  「那天你比較倒黴,被他迷暈瞭,就是你睡的特別死的那天,幫我們擋瞭箭。」

  「你們也不告訴我……」

  「當時人都走瞭,和你說瞭又有什麼用……」

  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西蒙還是先開口瞭。

  「有空?」

  「沒有。」

  西蒙正兒八經的向莫裡斯單膝下跪,然後行禮。

  「我先認錯,我的確在上一次的交易中讓你吃瞭虧,這些都可以談,咱們再聊一聊吧。」

  「如果我說不呢?」

  「我不知道能不能殺光你們三,但是拼死可以殺掉你們其中一個到兩個。」

  莫裡斯看著西蒙的目光掃過維納和羅莎莉,嘆瞭口氣。

  「好吧……你這個威脅我接受,聊什麼?」

  「坐下慢慢聊吧。」

  於是幾個人又重新坐回路邊。

  「上次的報酬,說不打擾你們冒險,這個實在不知道算是什麼要求……至於維納的通緝,是我回去的路上戴肯就發瞭,算不上是正式的通緝令,隻能說是戴肯的個人要求,這種東西你說有人當真是真的,更多的人隻會用來當廁紙,我會再給親近大皇子的省去一份文書,這個事情再和他們說一遍……至於你那個100金幣,說實話不是大皇子舍不得錢,而是,大皇子的手令真沒那麼值錢,你就算拿著那種手令,別人也隻會覺得是騙子,能不能打個商量換一種方式給?」

  「這個帳咱們可以慢慢算,這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搞?先逼我們走然後讓康納再帶我們回去把我們吃的死死的?」

  「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我以為你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莫裡斯噗嗤直接笑出瞭聲。然後摸瞭摸羅莎莉的頭。

  「魔王懶得滅世好久瞭,聖劍這東西,也不過就是一把沒被選中之人用不瞭的魔法劍。而且有瞭也未必是好事,有瞭的想拿來做文章,又容易被人做文章,還不如讓它自身自滅去,所以大教堂才把她給踢出來遊歷。我也是閑著想挑戰一下自己所以親自下場培養一下勇者,她是個好孩子,我雖然喜歡玩但是也不想傷害她,給她提升名望重要麼,的確挺重要的,那麼重要嗎?沒那麼重要。與其看到她到時候被你們當槍使,還不如不要這個名聲自由一點。」

  「原來你是這種想法……我還在想你為什麼不喂她吃那個什麼突破藥……」

  「效果怎麼樣?」

  「好的令人害怕,本來對大皇子不假顏色的女人吃瞭那個藥突破瞭以後沒半天就爬上瞭大皇子的床,大皇子給她套上頭套屁股上烙上奴隸烙印拖著她遊街她都沒反對……要知道那個女人他媽可是……算瞭,不說瞭……」

  「所以您請回吧。」

  「幫這個忙,要求你提,這一次,絕對不會賴賬……如果出什麼問題,何洛大師直接傳送回去找大皇子面議……」

  「沒什麼意義……你在,何洛大師在,還有康納和他的手下,請問你們反悔瞭我有什麼辦法反制?到時候不被你們殺掉,都是萬幸。換你你會不會去摻和這趟渾水?」

  「你究竟要什麼樣的保證?才肯摻和這趟渾水?」

  「這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我。對瞭,也別想著弄死我們,如果你真的要弄死我們,我絕對會在死前,讓大皇子的野心也碎的徹徹底底,我有這個能力。當然你可以不信。沒什麼事情的話,請回吧」

  看到西蒙也無功而返何洛皺緊瞭眉頭,康納則是一副你也就這樣的表情。

  時間回溯一下。

  「艾米小姐,今天我們收到伍德皇子的邀請函,是給您的,他希望明天上午和您在他的一處私產見一見。」

  北境大公摩根·安德魯是法恩國內的實力派老貴族瞭,安德魯傢族的先祖是法恩國初代皇帝的近衛隊長,跟著初代皇帝打天下的狠人,建國後一直統領北方五省抵禦來自野蠻人的侵襲,雖然後來的皇帝都覺得安德魯傢族勢力太大,想盡辦法讓安德魯傢族內部分裂算是削去瞭兩省之地,但是北境還是離不開安德魯傢族,削去兩省後安德魯傢族雖然有兵有將,但是經濟實力大減,也離不開法恩國的支持,雙方就達成瞭一個平衡。

  這種實力派貴族歷來是皇儲和皇子們爭取的對象,但是這些貴族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無論誰上臺,基本都不會也不敢動他們,所以一直以來,對皇室及其成員保持一個不冷不熱的態度,就成瞭主流。

  「他邀請我幹嘛?」

  管傢遞過來的邀請信艾米看都沒看,直接丟進瞭垃圾桶。

  「大小姐,不管您對伍德皇子有什麼意見,必要的禮儀還是需要的,哪怕您不去,這種邀請信也不能丟……」

  「說起來我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而是他應該知道不要對安德魯傢有什麼想法。」

  「那我幫您寫信回絕掉吧。」

  「算瞭,我走一趟吧,看看他到底想幹點什麼,如果他有什麼想法,早回絕掉早好。」

  次日,艾米準時到瞭伍德皇子的私產。

  「艾米,哈哈哈哈,咱們有多久沒見瞭,感覺有好久瞭。」

  「伍德閣下,咱們去年底在皇傢的跨年晚會上見過,算不上很久。」

  看著艾米冷冰冰的語氣,伍德也並不在意,反正,都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你看我這記性,我對你的印象還在小時候,你摩根大公帶著你來皇宮的時候,你把我們都打趴下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後來你我好像除瞭寒暄以外,就沒有過什麼交流瞭,哪怕是形式上的。」

  「您應該知道,我們不能有過多的交流……」

  「如果是你的父親或者哥哥說這種話,我覺得的確沒什麼問題,其實你應該不至於的,北境大公總不至於還要用自己的女兒去討好誰,雖然我不是太子,但是我還是認識不少青年才俊,你可以認識認識。哈哈哈哈……」

  兩人分主賓坐下,立馬有仆人送上茶點,然後就退下瞭。

  「大皇子閣下如果您是找我來說這種無聊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走瞭。」

  「我的下屬,最近向我敬獻瞭一枚藥,說是幾萬年前的貨,我們找一位博學者鑒定過,他也隻能從藥盒裡的文字斷定是一枚晉升藥,可以幫助使用者突破鬥氣限制,比如你,我記得隻有三階吧,哪怕你沒天賦,也可以通過這個藥進入四階,但是副作用就是使用瞭以後,絕瞭進入七階的可能性……我想送給你。」

  艾米聽到晉升藥立馬站瞭起來,但是聽到副作用又猶豫瞭起來。

  「當然你多找幾位七階上的強者讓你感受鬥氣,你也有可能突破……」

  「為什麼不給你的下屬?」

  「我手底下缺個上限就六階的人?」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友誼……隨便你信不信吧。你們安德魯傢族從建國開始到現在就沒參與過皇室奪嫡,這誰都知道。說起來,就算我奪嫡失敗,無非也是被封去窮鄉僻壤當個閑散的親王。有瞭你們的友誼也無非是失敗瞭日子好過一點,成功瞭北境安穩一點罷瞭。你的父親大哥二哥都是有職務的,我自然不可能和他們有多少來往,至於你,為什麼不接受一下我的友誼呢?」

  艾米還在猶豫著。

  「行吧,既然你對我還心存疑慮,就當我多言瞭。抱歉打擾你,這個藥就當我送給你瞭,北方是寒冰鬥氣吧,我已經讓人去激發藥丸瞭,一會你可以在這裡突破。」

  很適時的一個仆人送上來瞭藥丸的盒子,裡面是一枚閃著藍色鬥氣的藥丸,艾米還在猶豫。準確的說她的父親並不贊同她練武,不然找幾個好導師給她感受鬥氣就行,但是到現在父親的下屬沒一個敢,父親的態度可以說是昭然若揭瞭,吃還是不吃,大皇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全是迷霧……伍德拍瞭拍手。

  「拿去丟瞭吧。」

  「為什麼?」

  「激發瞭再過半小時這藥也就廢瞭,你不信任我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走瞭,你想走就走,想多坐會就坐會吧。看起來我真的很讓人討厭,打擾你瞭,想來以後也沒機會再見瞭,就此別過。」

  看著伍德站起來往門外走,仆人把藥丸重新放回盤子裡端出去,艾米動搖瞭。

  「就算我吃瞭這個藥,我也不能領你的情……」

  大皇子從新坐回沙發,揮著仆人揮揮手,仆人又把藥盒給艾米送瞭回來。

  「你一個女孩子,能繼承一個省還是怎麼的?再過兩年北境大公都得給自己擇婿瞭。說句難聽話吧,你是不是太高估瞭你自己的作用?」

  艾米雖然很生氣,但是大皇子說的的確是事實,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能繼承北境大公的爵位,甚至用她來要挾北境大公都是徒勞,畢竟一個公爵領,怎麼都比一個女兒重要。艾米拿起藥丸,感受到藥丸上的鬥氣,做著最後的內心掙紮,最終還是把藥丸吃瞭下去,房間裡就剩下瞭伍德和艾米兩人。

  伍德隨手翻著一些文書,順帶觀察者艾米,吞下藥丸的艾米很顯然極度的痛苦,寒冰鬥氣居然肉眼可見的在她體內流淌,慢慢的勾勒出瞭一個完整的鬥氣循環,整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突破後的艾米似乎異常的虛弱,看著伍德說不出話,伍德給艾米輕輕蓋上一條毯子。

  「畢竟是我給你的藥,吃出瞭問題我也不好交代,等你恢復瞭我讓人送你回去,現在我就在這裡坐一會。」

  隨著伍德的話艾米徹底的閉上瞭眼睛,艾米睡瞭足足有半天,伍德的耐心很好,推掉瞭所有的事情,就在這裡等著艾米醒來。艾米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不知道是否出於錯覺,伍德覺得艾米看他的眼神似乎變瞭。

  「感覺如何?」

  「很好,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應該多謝伍德哥哥瞭,就是現在,我很餓。」

  伍德哥哥……伍德沒有來的感覺有點惡心,看著艾米微紅的臉,伍德覺得,效果已經出來瞭。拍瞭拍手立馬有一批仆人送進來瞭大量的茶點,還有兩份正餐,看著在自己面前裝斯文的艾米,伍德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改變,內心已經笑開瞭花。呵,女人……

  等到艾米吃完,伍德建議艾米去洗個澡,畢竟突破的時候出瞭一身的汗,艾米也悻然接受,還派自己的隨從回去告訴管傢晚上要參加聚會晚飯不回來吃瞭。等艾米洗完澡,居然直接穿著浴袍就來見伍德瞭,這已經屬於一種公開的挑逗瞭。

  「抱歉艾米,我光讓你洗澡忘瞭換洗的衣服瞭,我立馬讓人送兩件全新的過來。」

  「多謝伍德哥哥瞭……我,可以坐你身邊嗎?」

  「當然……」

  艾米坐在伍德的身邊,毫無征兆的浴袍就滑瞭下來,然後對著伍德就親瞭上去。

  「艾米,你怎麼瞭?」

  「一看到你,一想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成為伍德哥哥的女人……」

  「你父親不會同意的,你是安德魯傢族的孩子。」

  「我不在乎……」

  艾米抱著伍德抱的更緊瞭,因為艾米學武的原因伍德都掙脫不開。

  「艾米,艾米~你抱我抱的太緊瞭……」

  「抱歉,忘瞭伍德哥哥沒學過武……」

  「貴族們在婚前都可以過一段荒唐的時光,誰也不會拿這個說事,你也可以在這段時間裡考慮一下,你是否真的,那麼想成為我的女人,好嗎?」

  「嗯……」

  「我是男人,喜歡主動一點,艾米,女孩該有女孩的樣子。」

  「是。」

  「不許用鬥氣,背過身去,雙手放到背後。」

  伍德用一根絲帶把艾米的手象征性的在背後捆瞭一捆。

  「這代表著你的決心,千萬不要掙脫開。」

  「我一定會努力的。」

  伍德讓艾米站著,盡量翹起屁股放下腰,完全沒有一點經驗的艾米讓伍德有點皺眉,不過想想親自條件一個討厭鬼好像也不錯。甚至還沒有在充分的濕潤下伍德的雞巴就粗糙的插進瞭艾米的身體,血就順著流瞭出來滴在地上。

  「抱歉,很疼嗎?」

  「沒關系,艾米能忍住,艾米學過武練過的,這點疼不算事。」

  伍德於是微笑著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粗暴。艾米也開始呻吟起來。

  「噓……」

  艾米聽到伍德的聲音就咬住瞭嘴唇,一聲不吭偶爾發出幾下悶哼。

  「艾米真乖。艾米你真的不怕疼嗎?」

  「不怕的。」

  啪,伍德一巴掌拍在艾米的屁股上,艾米身體顫抖瞭一下還是沒出聲,於是伍德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拍在艾米的屁股上,等到艾米的屁股上全是五指印瞭,看著艾米淚眼汪汪的樣子,伍德終於發自內心的笑瞭。

  「傻瓜,疼怎麼不叫停呢?」

  「伍德哥哥喜歡艾米可以忍。」

  「好姑娘。」

  慢慢的艾米開始登大皇子傢的門越來越頻繁,雖然都是偷偷的。伍德對艾米的態度也開始越來越過分,或者說伍德想試試艾米的底線在哪,貌似沒有……

  「把這個頭套戴上吧。」

  艾米嘴裡已經塞瞭一個口塞,然後自己戴上瞭狗的頭套,別人看不出她的面目,雙手被捆在背後,一雙特制的高跟鞋讓她用腳尖走路,菊花裡插著尾巴,陰道裡塞著一根棒子。乳頭和陰蒂上的環通過鏈子匯聚到她頭套露出的嘴的部分,連接在舌頭的環上,最後被伍德牽著走。伍德也變瞭一個裝,帶上瞭一副假面。就帶著渾身赤裸隻帶著一個頭套的艾米出瞭自己的一處私宅。

  任誰都想不到北境大公的女兒現在就如同最下賤的女奴一樣赤身裸體的走在大街上,雖然是晚上瞭大街上還有很多的行人,看著別人指指點點艾米下半身淫水泛濫起來。這種事情連巡邏的騎士都不會管,老爺們喜歡玩關我屁事,沿途甚至還有一樣喜歡玩的貴族過來交流經驗。

  「艾米,給你也烙上奴隸的烙印好不好?」

  「伍德哥哥喜歡就好。」

  「會疼哦。」

  「沒關系。」

  隨著刺鼻的焦味,艾米的屁股上被烙上奴隸兩個字,一邊屁股上一個字。在給小腹烙淫紋的時候艾米猶豫瞭兩秒。

  「怎麼,不聽我的話瞭?」

  「艾米想給伍德哥哥生孩子……」

  「艾米,艾米,沒事的,找個祭祀治療一下就好瞭。」

  「嗯。」

  於是艾米的小腹上又被烙上瞭一個淫紋。

  短短幾天裡,艾米就從一個隊伍德不假顏色的高傲女子變成瞭伍德最忠誠的狗。伍德在幾天裡過的可以說是荒淫無度,把艾米當狗,當馬,當牛,什麼都來瞭一套艾米一點都沒有反抗。帶著頭套的艾米跟著伍德參加瞭一次他的內部會議,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艾米,但是所有的人都裝作不知道。

  甚至隻要伍德一聲令下,艾米可以和任何人去做愛,或者和任何動物做愛,狗,豬,驢子,馬……一種一種都試瞭過來,完全沒有反抗……曾經有幾位對突破藥心動的人看到艾米的下場可以說冒出一身冷汗,如果當時自己貪心點吃瞭這個藥……

  「艾米已經成瞭我乖乖聽話的狗瞭。對不對,艾米。」

  在大皇子的會議室裡,艾米甚至摘掉瞭頭套,就赤身裸體如同狗一樣蹲在伍德的身邊,並且按照伍德的要求舌頭不準收回去。

  「汪。」

  「我們應該考慮一下和北境大公交好瞭,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這副模樣,是肯定不行的。艾米,你已經證明瞭你對我的愛,變回人吧。」

  「是,伍德哥哥。」

  「找最好的祭祀治好她身上的傷,我要她身上一條疤都看不出來,艾米,不管如何你會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如果我奪得瞭帝位,你就是我的皇後。」

  「我隻要能陪伴在伍德哥哥的身邊就好瞭,艾米不敢奢求什麼名分。」

  「那是你應得的,去吧,去治好你身上的創傷,我喜歡看到一個完美無瑕的你。」

  艾米退下,有仆從帶著她去治療瞭,伍德的臉色開始正經起來。

  「說說吧。」

  「殿下,這個藥的效果……令人不寒而栗啊……」

  「這個事情已經不重要瞭。準確的說我已經不想這個問題瞭,沒有意義,我們考慮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我們和北境大公的關系不佳的原因在於北境大公不需要站隊,而且他的經濟受到帝國的制約。要讓他完完全全倒向我們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的建議還是以私下溝通和合約為主。一方面向北境大公私底下公開您和艾米小姐的關系,給予他正妻的承諾。另一方面給予他們一些經濟上的支持。換取他的暗中支持。我覺得在北境搞一些事情弄一場局部戰爭出來,讓您提升一波聲望,掌握一部分武力,這樣在未來的奪嫡過程中會占有更大的優勢。就算皇帝再怎麼昏聵,也不會讓太子去掌兵,這反而是殿下您的優勢。」

  「我就說說會給她正妻的承諾而已……」

  「殿下,我孟浪瞭……」

  「當然也不是不行,如果摩根願意給我弄一批戰績出來,讓她的女兒當個皇後也未嘗不可。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沒?」

  會議室裡的人開始討論起來,伍德也不急,隨著討論的嗡嗡聲慢慢的變低。基本意見是這個方法是比較穩妥的可行性方案。

  「既然大傢沒什麼意見,你替我去見見我未來的老丈人吧。多帶點禮物去。事成之後你會得到你應有的位置。」

  再次見到艾米的時候艾米身上已經一絲傷痕都沒有瞭,看起來祭祀治療的很仔細。

  「艾米,來,給我抱抱。」

  艾米很乖巧的鉆進伍德懷裡。

  「我讓人去見嶽父瞭,我會和他說一下咱們的關系,你可以放心,一切有我。」

  「嗯,聽哥哥的。」

  「你說過你願意給我生孩子對嗎?」

  「嗯。」

  「那我還得委屈一下,能為我懷個孩子嗎?」

  「艾米願意。」

  當然伍德大皇子也不總是一帆風順,這一天,他的隨從告訴他他們收到瞭何洛大師的遠程通訊,需要他親自決斷。在會議室裡,坐滿瞭人。

  「這麼說你把事情辦砸瞭?」

  「是我辦砸瞭……」

  伍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

  「諸位說說吧,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殿下,那個莫裡斯很顯然是待價而沽的心態,我覺得他現在就在等我們上門。」

  「如果他就如同他說的不在乎呢?讓太子那邊多條礦脈?」

  「康納難道自己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嗎?」

  「現在再指責康納難道有什麼用?他很明顯能力不足,力量也不足,而且也沒有那個決心,就像他說的實在不行他就老老實實投靠太子。」

  「這種墻頭草怎麼信任他?」

  「卡洛傢族和我們關系好的就他瞭,難道你還準備去扶持其他人?他的弟弟年紀更小,還更聽他母親的話。」

  「我覺得這個莫裡斯不如直接除掉,不然要不瞭多久他就可以騎在我們頭上拉屎。」

  「說的倒是簡單,即便殺掉瞭他他留有後手怎麼辦?萬一沒殺掉又怎麼辦?一個隨隨便便動不動拿出來點東西就是幾萬年前的人,你敢打包票受得瞭他的反噬?」

  「我需要的是辦法!處理現在這個局面的辦法!」

  隨著伍德一拳敲在桌子上,會議室裡安靜瞭下來,站在伍德身旁的艾米捧起伍德的手,輕輕給他按摩著。

  「殿下,其實,隻有您自己和他談才有用……」

  會議室裡的人看向艾米的眼神都帶著感激,本來就是啊,除瞭大皇子您誰去和那個莫裡斯交流有用呢,西蒙他不信任你換誰去能做的更好呢,換個蠢貨去被他賣瞭都不知道,隻有英明神武的您親自和他談啊。

  「也隻好這樣瞭,讓一個平民和皇室平起平坐,我也真的是墮落瞭。」

  「也隻有殿下才有這樣的胸懷和氣量。」

  「對對對,說的好啊。」

  「何洛大師,你們和那個莫裡斯聯系上瞭以後,再找我。」

  何洛停下瞭遠程溝通魔法,看瞭看還單膝跪地的西蒙。

  「殿下說起來禮賢下士,骨子裡的還是高傲的。」

  西蒙嘆瞭口氣,站起來。

  「我隻希望那個王八蛋別去刺激殿下……」

  「這是我們自己的問題,無人可用……那些力量不能被擺到明面上來,那自然隻有受制於人。」

  莫裡斯一行人則已經走走到瞭下個村子投宿瞭。這個村子比橡木村還要小,甚至沒有旅店,莫裡斯找瞭一戶看起來還算幹凈的農戶傢,幾枚銀幣就換瞭一頓對於農民來說還算豐盛的晚飯還有對農民來說還算幹凈的屋子。吃過飯以後三個人就閑著坐在房間裡無聊。

  「莫裡斯,你當初就是為瞭好玩所以才和我一起旅行的?」

  「要不然呢?」

  「好過分……」

  「我作為一個學者,多多少少總得有點抱負。我又不想給貴族老爺當顧問,也想著能幹點能青史留名的事情,那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勇者有什麼問題嗎?再說瞭我跟著你以後沒少過你吃穿,也總能給你想到辦法,所以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就不能說幾句女孩子愛聽的話嗎?比如說咱們的小羅莎莉貌美如花或者說天生麗質或者看起來身上有帝王之氣之類的。你在城裡怎麼泡那些富傢小姐的?」

  「嘿嘿,我泡過的富傢小姐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

  「額……」

  維納現在想起來雅蘭城裡那兩個名譽掃地的女人還有差點變成人幹的三個女人就心有餘悸,莫裡斯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真的會殺人,敢殺人。

  莫裡斯把羅莎莉一抱起來,然後讓羅莎莉坐在自己的腿上,指著天空。

  「看,你就如同星空中閃耀的星星,在黑夜中是那麼的耀眼,以至於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看出瞭你的特別。」

  莫裡斯稍微哄瞭一下羅莎莉臉就紅瞭。

  「稍微哄哄你臉就紅瞭,真可愛啊。」

  「又把我當小孩子……」

  「小孩子沒什麼不好。」

  「這是犯罪哦……」

  「不要老想著吐槽……」

  「說起來,去瞭卡洛城以後,我們去哪?戴肯的私人通緝令始終是個麻煩。」

  「話說看到瞭半獸人和草原妖精,有點懷念蘇旭汗國,上次去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瞭?正好可以坐船去,不如過去轉轉?」

  「去異國啊,也行……」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莫裡斯看瞭眼屋外,是一隊士兵路過,幾個騎士帶著一隊民兵路過,就關上瞭窗。

  「得,別想安穩瞭……估計晚上還要有幾波。」

  「去橡木村的?」

  「嗯。」

  這時候門口傳來瞭敲門聲。莫裡斯打開門,然後又關上……

  「陰魂不散啊……」

  「開門……」

  「沒人在……」

  「有事……」

  「能不折騰瞭嗎?」

  「殿下親自和你談……」

  莫裡斯打開門。

  「我記得他還不是太子。」

  「他會成為太子的。」

  「呵,你開心就好。」

  西蒙和何洛兩人走進的房間,然後何洛開始施法,一個隔音罩把外面的聲音都給屏蔽掉,然後開始遠程對話魔法。隨著墻上出現一個圓洞,莫裡斯看到瞭大皇子和他的幕僚,大皇子也看到瞭莫裡斯。

  「你好,莫裡斯先生,我是伍德·法恩。」

  「您好,伍德·法恩閣下,我就是莫裡斯,一名遊學者,很榮幸有這個機會和您面對面交流。雖然在過去咱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但是我覺得通過溝通咱們可以解決,您覺得呢。」

  「說老實話我不喜歡你,想必你也不喜歡我。」

  聽到大皇子的話大皇子的幕僚和西蒙都愣瞭。

  「我習慣於高高在上,而你也不習慣向人低頭,所以我們兩看到對方都會本能的感覺討厭,我有說錯嗎?」

  「呵呵呵,伍德閣下,這算是我最近從男人嘴裡聽到的唯一幾句真話……」莫裡斯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那咱們就都拋下偽裝聊一聊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說你要錢,你的要求也太低瞭點。如果你要地位,憑你的智慧一個城主到手應該是輕輕松松的事情。說到寶物,我甚至不知道皇傢寶庫裡的東西有沒有你的收藏更好。至於女人,從你的過往來看應該喜歡親自下手。所以你到底喜歡什麼?」

  「為什麼不說說你喜歡什麼呢?」

  「我,我的野心很大,權利,名聲,財富,女人,世界上有的我全都要。」

  「哈哈哈哈……狂妄,但是我喜歡,你已經有瞭作為一個君主最起碼的條件之一。我很欣賞你的野心,沒有粉刺的意思在裡面。我和你恰恰相反,我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不需要,我隻要我自己覺得愉悅。」

  「所以為瞭愉悅哪怕天下大亂在你看來都是無所謂的事嘍?」

  「那是當然,難道你會為瞭世界和平放棄奪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真的挺相似,所以才相看兩相厭嗎?」

  「行瞭行瞭,這種商業互吹就免瞭吧,你的誠意真的很足,甚至強忍著不適把我一個平民和你自己拉到一個看起來平等的位置上,我怎麼配合您相提並論呢?」

  「既然你知道我的誠意很足,你在猶豫什麼?」

  「誠意隻是誠意,想必伍德閣下應該經歷過很多人跪在你面前求活的場景,他們的誠意都很足,閣下有放過他們嗎?我的要求不算高,是您違約在前。」

  「那我應該如何補償你?」

  莫裡斯輕輕的敲著桌面。

  「我記得有說過這事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別繞彎子瞭,告訴我你要什麼。」

  「我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承諾。嗯,一個很簡單的承諾。」

  莫裡斯對著維納和羅莎莉招招手。

  「我身邊這兩位你應該有她們的資料,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手下要是傷害到我們,法恩會就此滅亡,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誓言。」

  伍德愣住瞭,這算什麼要求?這種誓言要怎麼個立?

  「隻要你口述一遍就行,不用留什麼文字我也不要你滴血立合約也沒什麼古代契約文書,隻要你口述一遍。」

  「以法恩皇族伍德·法恩之名立誓,我及我的下屬不得傷害莫裡斯,維納,羅莎莉,有違此誓,法恩國滅。」

  莫裡斯終於露出瞭會心的微笑,很真誠的那種,以至於基本所有的人都看得有點傻,這種口頭起誓有什麼用,就算在寫紙上的都能拿去擦屁股,刻在碑上的都能砸掉。

  「契約,成立。好瞭伍德閣下,讓我們來把問題解決掉吧。我先問個問題。對你來說,一條礦脈,重要嗎?」

  「這是什麼話,一條礦脈意味著什麼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一大堆嗎?」

  隨著伍德的一名顧問插嘴,莫裡斯笑瞭笑。

  「雷·橡木說起來是個商會會長,其實不過就是個村長,也就是橡木村他說瞭算才能當個什麼商會會長,哎……」

  莫裡斯一臉你智商感人的樣子看著伍德的顧問,意思就是你和村長一個水平。

  「如果這條礦脈沒人知道,那自然是很重要,問題是到瞭現在,這條礦脈的秘密,還守得住嗎?」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告訴一個商會會長!」

  「能把這個人趕出去嗎?智商低的我實在沒辦法和他解釋……」

  伍德揮揮手人就被拖出去瞭。

  「康納好歹是一侯爵,隨隨便便來個人說有寶物要進獻侯爵就算有人當回事接待瞭我也不會讓我直接去見康納,就像我給的東西也是通過西蒙才送到伍德閣下的桌上,而且必然已經經過瞭多次的檢查。能提出這種傻逼問題的人坐在您的幕僚席裡我覺得伍德閣下您真的前景堪憂……」

  伍德尷尬的咳嗽瞭一聲。

  「我是從雅蘭省走小路進的卡洛省,到的第一站就是橡木村,我就就算觀察力再高也看不出這個省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誰和誰正在角力,領主控制能力如何這種事情我看不出來。對於我來說甩出一條礦脈無非是為瞭我們三個能在卡洛省逍遙快活到離開,這份功勞不管誰當傢做主,隻要收下瞭必然對我禮遇有加,誰知道會有你們這些破事在裡面?康納要是在卡洛省說一不二還有這麼多麻煩?」

  「事情已經發生瞭,問題就在這裡,莫裡斯先生,現在說誰對誰錯都沒意義……」

  「伍德閣下,容許我再問您一次,一條礦脈,重要嗎?」

  伍德沉思瞭一下。

  「是很重要,如果我得不到,那太子也別想。」

  「不錯,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更進一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瞭,拿不到礦脈的利益,就直接用來當武器。康納的傢族本來就是親太子派的,讓康納回去演上一場母慈子孝的戲,告訴所有人這條礦脈是準備獻給太子爺的,坑死他們,換上自己人,讓康納的母親歡天喜地的去給太子送禮,你在法恩把事情搞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帝國出瞭礦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太子。把這條礦脈,變成一個清洗卡洛省親太子派,攻擊太子的武器,我們的思維用不著那麼死板。」

  「如果礦脈到瞭太子手裡我自然會鬧,清洗太子派怎麼具體實行?你自己也說瞭康納是光桿司令。」

  「連一個小小的村長都會把黑鍋甩到森林裡不存在的獸人身上,真出瞭死靈獸人,為什麼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

  「那交給你有沒有問題?」

  「哪怕出瞭問題,都是康納少爺不小心被邪教徒蠱惑瞭,太子的手下居然信邪教,和您有什麼關系?」

  「即便我再討厭你,我也必須承認如果你是我的下屬,真的會很省心。」

  「我覺得相比較於現在,你更應該關心的問題是,康納這根墻頭草,在真的奪權以後,還會不會站在你這邊。」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到時候要麻煩何洛大師送個幾個活口回去就行瞭,我相信以維納的劍術弄個看起來像死瞭實際上避開要害並不難。」

  「那就這麼定瞭。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的報酬會用這個孩子來接收。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有收到自己的酬勞,我這個人很現實,從不給人白打工。」

  通話斷瞭,何洛大師先回橡木村,畢竟大皇子有事還得和康納溝通,西蒙稍微留瞭一下。

  「說起來,我稍微查瞭一下你的過往,你不像是個對女人很好的人。」

  「那我算是個對女人很壞的人?」

  「要我說是。」

  「你決定和我討論女人?」

  「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殿下發那種誓,而且還要把兩個女人帶上。」

  看著莫裡斯笑而不語的臉,西蒙很想一拳打上去。

  「有馬車過來,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想睡和安穩覺都不行?」

  「到瞭橡木村再睡吧。你已經有方案瞭?」

  「今晚橡木村到瞭多少人?」

  「離最近的幾名男爵帶著騎士過來的,人數不多。」

  「呵呵,第一批倒黴蛋已經有瞭不是嗎?有和他們講具體內容嗎?」

  「還沒有,他們的級別也不夠康納立馬接見,村子裡下瞭封口令,除瞭那個雷,其他人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這就好,走吧。」

  莫裡斯三人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著,這年頭在路不平的地方坐馬車簡直一種煎熬。

  「村姑勇者,覺得怎麼樣?」

  「坐的想吐……」

  「不是說這個,幾天所有人的表現。」

  羅莎莉沒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說什麼。

  「大人的世界就是這副鬼樣子,第一個想到的從來都不是剿滅威脅,而是怎麼利用威脅,一旦有一點利益,就都死盯著不放。」

  「你不就是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嗎……」

  「是啊,所以作為一個勇者,不要太單純,凡是多留一個心眼,對誰都一樣,當然也包括我……」

  再次來到橡木村後,幾個人又回到瞭他們本來的房間裡。莫裡斯當著康納的面戴上瞭一個面具,然後就又變成瞭一種看起來沒問題,就是形容不出的臉。

  「麻煩出去一下,我要給維納變裝瞭。」

  等人都出去瞭,莫裡斯就調出瞭幾種藥水,然後把維納紅色的頭發染成瞭黑色,本來白色皮膚塗成瞭褐色,然後一整套的皮甲給她穿上。

  「穿這個會不會太悶?」

  「放心吧,有項鏈幫你調節著體溫你不會熱到。」然後又給維納的臉上畫出幾道傷疤,頓時維納看起來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瞭。莫裡斯自己也換下瞭一隻穿著的長袍,換瞭一身看起來比較考究的衣服褲子,戴上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名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