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雨晴滿臉通紅地把自己藏進瞭被子裡,申昊宇也終於略微松瞭一口氣。
其實他剛才說的理由半真半假,他之前的確是有些吃不消雲雨晴的求歡,但那大半是因為在戶外隨時會被人發現的場合外加車內那張陌生而又擁擠狹窄的環境,如果換成現在的臥室,他還是有自信在床上與雲雨晴平分秋色甚至讓對方討饒的。
他可堅持鍛煉瞭十幾年呢,隻說體力就算是公司裡那群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也沒有幾個能超過他的。
所以申昊宇堅持要戴避孕套的理由並非是為瞭堅持的更久……雖然他也不排斥這個效果就是瞭,但在無套做愛與戴套最愛的選擇上他其實是與雲雨晴一致的,他們都更傾向於沒有任何阻礙的、最直接也最親密的身體接觸,申昊宇甚至認為隻有那樣能真切感受到伴侶身體內每一寸輪廓的做愛才算是真正的做愛。
但理想是要向現實妥協的,申昊宇堅持戴套的理由就是不想讓雲雨晴再吃避孕藥。怕影響她的身體是其一,而另一面則是因為他不想有哪怕萬分之一的中獎的可能。
雖然他已經想通瞭一切也越過心中倫理的那面高墻,但涉及到下一代的問題他還是不得不要謹慎考慮。盡管申昊宇也清楚近親結婚的子女出現畸形的幾率並不像社會宣傳的那般高發,但他不希望給雲雨晴帶來任何傷害,尤其實在本應為一個傢庭帶來新生的希望與喜悅的孩子身上。
而申昊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埋頭戴套的同時,躺在床上把臉藏在被子中的雲雨晴也在心裡驚呼。
天哪!他不是已經發現我沒有在吃藥瞭吧?
其實雲雨晴已經停藥有兩個星期左右瞭,按照正常的情況,她現在已經可以正常的懷孕瞭,而她停止吃短效避孕藥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些陰差陽錯,一開始她是因為短效避孕藥的建議停止服藥說明而停瞭一周的服藥,但一周以後她把吃藥這件事給忘記瞭,而那天偏偏正好是她跟申昊宇去看婚紗的那天。
在經歷瞭短暫的惶恐之後,雲雨晴反而鎮定瞭下來。她其實一直都和自己心愛的人組建自己的傢庭,然後擁有彼此愛情的結晶,她甚至已經設想過自己和申昊宇的孩子會長得更像誰瞭。這次意外之後,雲雨晴索性開始瞭自己的備孕計劃,盡管那之後她的月經如期而至,但雲雨晴已經不再服用短效避孕藥瞭,她要盡可能地去早點兒迎接自己的孩子的到來。
雲雨晴之所以會用這種近乎先斬後奏一般的方式來懷孕就是因為她之前曾經就孩子的問題探過申昊宇的口風,而那時的申昊宇因為還糾結在與雲雨晴母親有關的往事之中,給她的回應相當消極,所以她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達成既成事實,也就是俗稱的“生米煮成熟飯”來逼迫申昊宇正面這件事。
但現在……雖然心中大致能夠明白對方是為瞭自己的身體著想,甚至還有那種讓她羞紅瞭臉的理由,但雲雨晴還是有些泄氣。
孩子,媽媽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呢。
有那麼一瞬間,雲雨晴真的想要直接開口對申昊宇表明自己的心意,坦白自己的想法,但最後關頭她還是忍住瞭。
沒關系,雲雨晴,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雲雨晴在心中如此安慰著自己,決定不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情,而是把身心全部投入到現在的溫情之中。
而申昊宇也做好瞭準備,他把自己的身體覆蓋到雲雨晴的身上,用手扶著被避孕套牢牢包裹住的陽具對準瞭雲雨晴的陰道口。
“嗯……嗯嗯。”
在插入的那一刻,雲雨晴發出瞭細微的哼聲,雖然她已經在心中反復告訴自己不要去對比現在與之前的區別,更不要在乎是不是自己和愛人之間是不是隔瞭一層外物的阻礙,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察覺到瞭一些變化。
果然,感覺不太一樣……
插入到根部的申昊宇停頓瞭片刻便開始瞭抽插的動作,這是他一貫的節奏,插入的動作依然很有力,頻率也見不到多少減緩甚至還增加瞭些,但雲雨晴卻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總覺得自己的下體內怪怪的,那些避孕套上的凸起非但沒能增加她的快感,反而讓她生出瞭一種類似被異物剮蹭身體的不適感。
不行,這樣做下去……不舒服。
雖然雲雨晴還在配合地發出聲音,但她體內的快感卻在一點點兒減退,照這樣下去雲雨晴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能否還可以配合申昊宇的動作瞭。而申昊宇也註意到瞭這一點,他停下瞭動作,輕聲問道:“不舒服嗎?是不是我壓到你瞭?”
雲雨晴看著那雙溫柔的眼睛,使勁搖瞭搖頭,她不想讓自己的男人失望。
但申昊宇還是做出瞭決定,他改變瞭體位讓雲雨晴來到上面,將主動權交給瞭她,這種女上的騎乘位是雲雨晴之前最喜歡的體位,但因為擔心申昊宇會不高興所以雲雨晴很少會主動提出這方面的要求。
面對愛人的溫柔與體貼,雲雨晴十分感動,也決心不能再讓自己的愛人失望。她開始十分賣力地上下起伏自己的身體,用腰身的力量配合腿部發力讓男人的陽具在她的體內來回進出。
但是……
不行,這樣做更明顯瞭,還是不行!
雲雨晴咬著牙,她並非完全感受不到快感,但現在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她之前一個人時用按摩棒在自慰一般,這讓她感到十分怪異和不適應。以往她用騎乘位和申昊宇做愛,每一次坐下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的龜頭頂在自己的陰道最深處,而當拔起的時候她更能感受到凸起的龜頭棱刮擦穴肉所帶來的暢快感,那是一種如同觸電一般讓人渾身酥麻的快感,而現在雖然被避孕套包裹住的陽具依然能夠刮擦她的陰道內部,但整齊的橡膠凸起卻讓她幾乎感覺不到男人龜頭的存在,就連陽具所散發的熱度也因為一層橡膠的阻隔而變得模糊起來。
不行瞭,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雲雨晴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她咬緊瞭牙關,臀部一次又一次地與男人的小腹撞擊在一起,但那種怪異的感覺卻一直回蕩在她的體內,讓她越是用力就越是欲求不滿,越是欲求不滿就越是用力。
終於,就連躺在床上的申昊宇也註意到瞭她的異常,他開口道:“喂,雨晴……你不用動的這麼,嘶,快的。”
申昊宇在說話時一直在抽冷氣,雖然隔著一層避孕套的快感的確降低瞭不少,但雲雨晴高頻率而又深入的動作讓即便是被削弱過的快感也逐漸累積起來。
而就在申昊宇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雲雨晴突然停瞭下來,她的身體還保持著插入一半的姿勢,身上的護士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赤裸著半邊的乳峰上也掛著晶瑩的汗珠。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申昊宇,突然用泫然欲泣的語氣說瞭一句:
“昊宇,我受不瞭瞭。”
沒等申昊宇反應過來,雲雨晴就已經猛地站起瞭身體,讓男人的陽具從她的陰道中脫離。
然後,她又一把抓住瞭那根還掛著她的愛液的陽具,然後兩手齊上陣用堪稱癲狂的手法把避孕套給剝瞭下來。
“喂!雨晴……”
明白她要做什麼的申昊宇出聲阻攔,卻終究沒能趕上雲雨晴的動作,她重新將不再有任何阻隔的陽具對準自己的陰道口,然後重重地坐瞭下去。
“唔!”
“啊——”
一聲短促的悶哼與一陣高亢的呻吟聲同時響起,沒有瞭避孕套的阻隔,無論是陽具撐開陰道的刺激還是陰道包裹著陽具的觸感都變得無比真切,雲雨晴幾乎瞬間就到達瞭高潮,而申昊宇也隻感覺尾椎骨一陣麻痹,離射精也不遠瞭。
但這才剛剛隻是開始,在高潮的餘韻中休息瞭片刻後,雲雨晴馬上重新開始瞭動腰,她感受著自己身體深處的嫩肉被凸起的龜頭棱一次又一次的掛過,開始從口中發出最美妙的呻吟聲。
但此時的申昊宇卻沒有享受這份快感的空閑,他現在正處於最危險的邊緣,剛剛戴著避孕套的連續抽插已經讓他快要到達高潮瞭,而現在雲雨晴強行剝掉避孕套之後的直接接觸更是讓他的欲望馬上就瀕臨爆炸的閾值。
不行,這麼下去會射在裡面的……
盡管申昊宇早就已經把內射進雲雨晴的身體當成瞭傢常便飯,而雲雨晴也在一開始的時候強調過她有在吃藥並不需要擔心懷孕的問題(盡管這是假話),但申昊宇還是不想再在雲雨晴的身體裡射出來。這無關對錯,而是他自己的某種堅持,是他對於自己拋棄倫理道德的負罪感的一種釋放與化解。
但現在……他已經要支撐不住瞭。
“啊,啊,啊,啊……”
雲雨晴的動作變得逐漸癲狂,她已經高潮瞭好幾次瞭,準確的說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高潮的餘韻之中,全程都在前一次高潮的餘韻與下一次高潮的前奏間來回交替。她能感受到自己陰道中的陽具在膨脹、在變熱,她知道這是射精的前兆,而她無比期待著那些生命的種子進入她的身體並播撒下成果。
但就在最後一刻——
申昊宇突然強行推開瞭雲雨晴,將陽具從她的體內拔瞭出來。而正處於最大的一波高潮中的雲雨晴毫無防備,隻能看著那根漲成紫紅色的陽具在自己的面前噴射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液體,然後漸漸冷卻下來。
“哈,哈……”
申昊宇喘著粗氣,他終於在最後關頭趕上瞭。而雲雨晴則愣愣地看著抵在自己小腹上的陽具,她能感受到那些精液順著她的胸口和小腹滑落時留下的溫度,但這些溫度本該在她的體內的,本該進入她的子宮、變成給她帶來一個孩子的種子的。
但現在……
雲雨晴的身體顫抖著,她看著自己手指上沾染的精液,情緒突然崩潰。
她抽噎著捂住瞭自己的臉,大滴大滴的眼淚滑過她的臉頰,最終落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