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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 “掃地高僧”

  蘇貝貝:大哥,你今天實在太帥瞭。要不是你,我還真不敢當面教訓陳文軍。嗨,他這人真是有點酸不溜丟的。相信他以後再也不敢笑我們傳媒的人是“白丁”瞭。

  沙佳欣:大哥,我是沙佳欣。你怎麼考來我們學校瞭?你應該去濱海師大上中文系。呵呵,開個玩笑,今晚我男朋友對你有點無禮,你別放心上,我跟你說聲不要意思哦!

  沙佳欣是和蘇貝貝要大奇的手機號的,所以,她在發短信給大奇的時候,報上瞭姓名。

  分瞭讓讀者更清楚她們和大奇的“對信”筆者將別人敘述大奇和二美的短信內容。當然,實際上,大奇是一條一條短信回過去的,同時應付蘇貝貝和沙佳欣。

  先看看蘇貝貝和帶大奇的短信內容,如下:大奇:其實傳媒沒有“白丁”因為我們是藝術類院校,論舞臺藝術,陳文軍壓根兒就不會。他是念中文的,不應該在我們學校的人面前賣弄。

  蘇貝貝:客觀上說,我們學校的大多數學生的確是“白丁”我是打心眼裡瞧不起很多男生的。他們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清楚。

  大奇:不會吧?

  蘇貝貝:真的。我跟你說,上次有個追我的男生居然說中國有個“哈爾濱省”還有個“東北省”我簡直快暈過去瞭。我不騙你的,真的有這種人混到大學裡來瞭,也不知他是怎麼進來的?

  大奇:我聽說過,可能是民辦班的人說的吧。

  蘇貝貝:不僅如此,還更好笑的。

  大奇:說來聽聽。

  蘇貝貝:上次,我們學生會的幹部去杭州的高校交流訪問,他們去瞭浙大。回來後,有人向我炫耀說:“貝貝,原來毛主席他老人傢是浙大畢業的啊,毛主席太偉大瞭!”

  大奇:什麼?毛主席是浙大畢業的?他是奇才啊?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蘇貝貝:我當時沒有表露什麼,隻是問他:“你怎麼知道毛主席是浙大畢業的啊?”

  那人,嗨,幹脆直說吧,就是我們系的組織部長說的。他說:“我去浙大訪問,看到浙大的校園裡有一座毛主席的雕像。”

  這就是他的理由。

  大奇:哈哈,你們系的組織部長是白癡。毛主席這個偉人根本就沒有上過大學,但他的學問確實是最好的,他當過好幾年的北大圖書館管理員。按照他的邏輯,咱們榕州市的“五一”廣場也有毛主席的雕像,難道他會說毛主席還當過榕州市的市長?

  蘇貝貝:哈哈,毛主席是個偉人,當市長太委屈他老人傢瞭,他是我們全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所以瞭,我們學校的很多人會被人瞧不起,想想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就在於他們自己。你今天把號稱濱海師大中文系“四大才子”之一的陳文軍的銳氣給殺瞭一殺,的確讓我感到開心!這回,他們不敢全盤否定我們學校的人瞭。

  大奇:一個小毛孩,和他鬧著玩玩,我還沒把他當回事。像陳文軍這種人就算才氣再高,也是枉然。

  蘇貝貝:為什麼?

  大奇:一個過於清高的人,註定不會有太大的成就。真正的有學問的人從來都是虛懷若谷的。當然,這是我的一傢之詞。

  蘇貝貝:大哥,我真的好崇拜你哦!你平時看這麼深的書,不累嗎?

  大奇:累,但是喜歡看。

  蘇貝貝:我從來不看你看的書,你會覺得我膚淺嗎?

  大奇:我從來沒這種感覺。相反,我覺得你也是一個才女。舞臺表演的藝術天分很高,相信你也是一個專業很硬的主持人。你的專業決定瞭你沒必要看那些高深的書。社會有分工,如果每個人都去看深的書,那這社會還怎麼運轉?

  蘇貝貝:不會你討論社會運轉問題。隻要大哥不覺得我膚淺就行。和你在一起真開心,你一點都不會以才壓人,雖然你也是大才子一個。

  大奇:我才個鬼!我一點不認為自己多有才。相反,自從和白館長、鐘老師接觸後,我發現自己與他們的距離很遠。

  蘇貝貝:他們是老師,不能比。

  大奇:是啊,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蘇貝貝:大哥,這個周末我能不能來你和小玲的住處坐坐?

  大奇:非常歡迎啊!

  蘇貝貝:那好,就這麼說定瞭,晚安!

  大奇:晚安!

  大奇和沙佳欣的短信內容,如下:大奇:我們學校也是好學校啊!我覺得考來我們學校很不錯瞭。

  沙佳欣:好個鬼!大部分的外校的大學生都隻看我們學校的美女,一講起我們學校的男生好像都是“沒文化”的。當然,大哥你有文化,你是不一樣的。

  大奇:那些外校人沒明白什麼是藝術類院校。藝術類院校的學生和一般的學校的學生是不一樣的。用一句很白的話說,我們學校是培養臺面上的人,他們學校是培養幕後的人。比如,播音人才,他們學校有嗎?即使有,也競爭不過我們學校的畢業生。

  沙佳欣:我男朋友時常說我總是和沒文化的人往來,嗨,我都鬱悶死瞭。

  大奇:你們是高中同學?

  沙佳欣:是的。那時,他是我們班上的才子,老師也特別喜歡他,現在在大學裡,教授也器重他。所以,他才有那種臭脾氣的。大哥,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大奇:不會的,其實他沒對我說什麼。我覺得他對我算是客氣的瞭。

  沙佳欣:是的。他以前幾乎不和我們學校的男生說話。

  大奇:那是他自命清高的緣故。其實,你男朋友是有才,但是他的性格會制約他的發展。

  沙佳欣:嗨,管他瞭。在一天是一天吧,今天你算是“教育”瞭他一番。他剛才和我發短信,問你真的是傳媒的學生否。

  大奇:我當然是瞭,永遠都是。你沙美人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孩子,你的男朋友有時太看重“成分”瞭。

  沙佳欣:什麼是“成分”大奇:他很看重一個人是不是來自名牌大學畢業,我沒說錯吧。

  沙佳欣:是的,是的。他爸爸是當官的,就好像不怎麼喜歡我,說我不是重點大學的學生。

  大奇:他爸爸是什麼屁大學畢業的?

  沙佳欣:“據說是復旦大學畢業的,他媽媽是上海交大畢業的。”

  大奇:哈哈,這麼說,你將來嫁進他們傢壓力很大瞭?

  沙佳欣:是啊。好像他們那種傢庭的人都很看重所謂的“成分”大奇:沙美人,關鍵是陳文軍對你怎麼樣。先不管他父母,他父母要是不是很樂意,你就把他給踢瞭。以你的條件,好男人多得是啊!

  沙佳欣:追我的男人是多,但像文軍那樣有才氣的,確實不多。

  大奇:這倒也是。他對你怎麼樣?

  沙佳欣:不要擺臭架子的時候還是可以的。但是,就是不喜歡我交往的朋友。可是,我總得在學校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啊。

  大奇:任何事物都是相聯系的。不是我咬舌頭,他既然瞧不起你交往的朋友,那直接等於是瞧不起你。你說呢?

  沙佳欣:我有這種感覺。嗨,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還不錯吧。

  大奇:那就好好對他吧。

  沙佳欣:大哥,我男朋友不喜歡我做文藝部長,你覺得他做得對嗎?

  大奇:為什麼,他的理由是什麼?

  沙佳欣:他說他媽媽是上海交大畢業的才女但為瞭他爸爸就放棄事業瞭,希望我的事業心也不要那麼強。

  大奇:那他未免太自私瞭點。不過,有才氣的男人大部分都有這個想法,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強。

  沙佳欣:要換瞭你,你會怎麼處理?

  大奇:我通常會遵循女方自己的意願,她要事業就支持她。她要呆在傢做賢妻良母,我也樂意。關鍵是她開心就行。

  沙佳欣:可我真的很喜歡文藝事業,喜歡舞臺藝術。我喜歡當導演或自己跳舞的感覺。

  大奇:那你和文軍的觀念有著根本性的沖突啊!

  沙佳欣:所以,我問你,你會由著小玲讓她做學生會幹部,或者以後讓她有事業嗎?

  大奇:那是肯定的。隻要小玲喜歡,我一定會支持她的。

  大奇沒有說謊騙沙美人。為瞭讓小玲坐上學生會主席的位子,他沒少動腦子和花力氣,甚至還花瞭一點點錢。他傢裡的17個美人,都是自願放棄事業的,除瞭小黎。因為小黎是喜歡做主持人的,無奈“方中集團走私案”斷送瞭她的事業前程。他通過對小黎的瞭解,也知道這些播音系女生的心理。她們都喜歡在臺面上“張牙舞爪”——出風頭的意思。小黎自從跟大奇以後,心態平和多瞭。她也相通瞭:嗨,幹脆做好大奇的女人吧,風光那麼久,還不是下來瞭……

  沙佳欣:其實你的才氣不亞於文軍,但為什麼你卻能大度地對待小玲,甚至是支持她。而文軍卻從來都不支持我呢?就這個角度而言,我真羨慕小玲。

  大奇:愛情不是占有,而是讓對方感到舒心。我承認與其讓小玲當幹部出風頭,還不如讓她在傢乖乖地溫柔對我。而且,我相信,隻要我一句話,她肯定會聽我的辭去學生會主席。但是,我會這麼自私嗎?這樣,小玲就真的開心嗎?更何況,文軍不是我,他就一定會接受你嗎?他的傢庭也會接受你嗎?沙美人,你應該考慮清楚,真的不能草率行事啊。

  沙佳欣:大哥,什麼時候我能去你們的住處坐坐,我想向你請教幾個關於將來的問題,——說白瞭就是我該怎麼處理和文軍的事情。可以嗎?

  大奇:當然瞭,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盡管來好瞭。這個周末蘇貝貝也會來我這,你們幹脆一起來好瞭。我請你們吃飯!

  沙佳欣:好啊,謝謝大哥。大哥你真好!小玲真是幸福死瞭,有你這樣的老公!

  大奇:文軍有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幸福死瞭!哈哈。

  沙佳欣:我和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天先到這吧,以後繼續聊。

  大奇:好的,晚安!早點睡,沙美人!

  沙佳欣:謝謝,晚安!

  小玲看大奇忙著發短信,笑道:“主人,和誰啊?”

  大奇笑道:“蘇貝貝和沙佳欣。”

  小玲說道:“什麼,沙佳欣也和你發短信?”

  大奇便簡述瞭一遍兩人的短信內容。小玲說道:“我覺得沙美人還是和文軍分掉的好,你認為呢?”

  大奇說道:“關鍵看沙美人自己怎麼想?我要是沙美人那條件肯定找別人。文軍的父母是當官的,很看重門當戶對的。沙美人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啊?”

  小玲說道:“好像是暴發戶吧,我聽人說的。她爸爸、媽媽都在深圳做生意,具體不是很清楚。”

  大奇點點頭道:“要是她父母也是當官的,那文軍的父母就不敢瞧不起人瞭。”

  小玲說道:“當官瞭不起啊?多少公子哥看上沙美人瞭。換瞭我,一腳就讓陳文軍滾蛋,連他父母一起滾!”

  小玲一邊說一邊還真的抬腳往空中踢瞭一下,樂得大奇哈哈大笑。

  大奇對小玲說道:“這個周末,蘇貝貝和沙佳欣想來我們的住處看看。”

  小玲說道:“歡迎啊,反正咱兩個人也冷清瞭點。我喜歡熱鬧的。”

  大奇說道:“她們小姑娘要來玩,我也不能打消她們的積極性,否則,我想帶你回傢的。”

  小玲說道:“讓她們周五晚上過來打撲克,我們請她們吃頓晚飯。周日,我陪你回傢看祺雯姐姐她們。”

  大奇說道:“好吧,就這樣吧。”

  他說完便看瞭看身上隻穿瞭一件薄薄的透明絲質睡衣的小玲。她剛洗完澡,身上隻穿瞭這麼一件東西,其餘都是“真空”的。小玲實在太美瞭,一雙修長的玉腿筆直筆直地交疊在一起,兩腿的匯合處的一團黑影顯得既性感又神秘。

  大奇輕輕地撫著她的玉腿說道:“玲兒,你的雙腿真美!”

  小玲微笑道:“你傢裡的十幾位夫人,哪個會比我差?”

  大奇笑道:“都是我的女人,你們的腿也都是我的,在我眼中你們是一樣美的。

  小玲輕聲道:“那就好好的珍惜愛護我們每一個人的腿。”

  大奇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對你和她們是一樣的。不僅腿要愛護,人也一樣要愛護。”

  小玲聽後居然格格笑瞭起來,她將一條玉腿架在大奇的肩膀上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戀足癖呢。哈哈!”

  大奇也笑瞭起來道:“欣賞女人的玉腿,並不代表我就有戀足癖。你知道我的小老婆慕萍吧?”

  小玲說道:“再熟不過,對啊,她的玉腿可真是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瞭。”

  大奇說道:“我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花很長時間去欣賞她的玉腿。”

  大奇說到這便輕輕地撫著小玲架在自己肩上的玉腿來……兩人自然行起那男歡女愛之事來。小玲騎跨在大奇的身上輕輕地起伏著自己的身子,她問大奇:“主人,我看看貝貝是愛上你瞭。你打算怎麼處理?”

  大奇滿頭大汗地說道:“乖乖,別吃醋啊。她是個小女孩,喜歡我也罷,不喜歡我也不在乎。”

  小玲嬌喘道:“你越是對她若即若離,恐怕她粘你粘得越緊哦。”

  大奇說道:“說真的,你是不是吃醋瞭?說實話。”

  小玲搖搖頭道:“傢裡那麼多姐姐,我都不在乎,我還巴不得她也成為你的女人。這樣,我可以和她有個伴。”

  大奇說道:“什麼伴不伴的,我傢裡的老婆都挺理解我的。一般情況下,她們不會為難你的。”

  小玲說道:“我的意思是,她真成為你的女人,我不會介意的。像哥你這樣的人,註定是個情種。我們女人就是愛你愛得發瘋啊!”

  大奇笑道:“這麼說,你已經發瘋啦!”

  小玲微笑道:“我看我沒還貝貝瘋,她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可是一點都不在乎,還是照樣對你有那個意思。”

  大奇說道:“事情沒有絕對的。也許,人傢小妹妹隻是對我感到好奇而已。”

  小玲說道:“不,不是。她愛上你瞭,我看得出。今晚她為什麼那麼在乎你對她舞臺表演的看法?其實,那麼多專傢教授都認同她的表演,可她偏偏要你親口肯定她。這就足以證明她已經愛上你瞭,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而已。她沒談過戀愛,主人,你聽我的,她肯定愛上你瞭,我瞭解她這個人。一個無比高傲的女人,隻有在一種男人面前會低頭的,就是在她愛的男人面前。她現在在你面前可是一點小姐架子都沒瞭,這就是說,她絕對愛上你瞭。”

  大奇說道:“玲兒,你別吃醋就行。放心吧,我不會主動去追她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小玲微笑道:“主人,好好對貝貝吧。別傷她的心,她可能是初戀啊。”

  大奇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行事,直到大奇完全盡興為止。

  其實,剛才大奇在和小玲行那檔子事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是此時身上的女人是貝貝該有多好。大奇不是木頭,是個多情種。他自從上次摟著貝貝打針開始就對她有瞭點好感。這種好感源於他想保護她,他覺得貝貝需要自己的保護,尤其她打針那時候求助的眼神深深更是刺激瞭他的神經。所以,他今天也是格外的興奮,他努力地扳住小玲柔若無骨的細腰向上挺動自己的身子,而在他眼前出現的卻是貝貝打針的痛苦表情。

  大奇摟著小玲心裡念道:貝貝啊貝貝,你也在不知不覺中走進瞭哥哥我的心裡。哥哥真的好喜歡你這個清純無比的美少女!隻是哥哥有好多女人瞭,不想你受委屈。所以,哥哥不會主動追你!

  大奇下決心瞭,怕再收女人,傢裡的仙子那不太好交代啊。畢竟,祺雯是自己的大老婆,雖然對自己也夠大方,但自己總不能讓她吃醋。其實,仙子會吃醋的。自己收小玲,她好像就不是那麼樂意。可能考慮到自己在學校裡沒有女人,所以她才沒有表現出一貫有的濃濃的醋意。

  總之,大奇心裡很矛盾。他很喜歡蘇貝貝,但不願意主動去追她。畢竟身邊美女如雲瞭啊!人嘛,應該知足。要是貝貝主動,那他是不會介意的,就像小玲主動追他一樣。現在的童大奇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瞭,他決定從此以後都不主動追美女瞭,除非美女追他!

  世間的事情就是那麼不公平,諸位看官也別心裡不平衡。人傢童大奇就是天生與美女有緣的人,這是老天註定的。不要說蘇貝貝對他童大奇崇拜得五體投地。就是沙佳欣和舒冬月兩位佳人此刻也在心裡嘀咕,請看如下描述。嗨,就跟李嘉誠天生能賺錢一樣,他童大奇天生就能吸引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諸位看官,也許你也天生能吸引某種東西,可能是阿貓阿狗之類的。哈哈,和大夥開個玩笑,別介意啊!我們看看此時的舒美人和沙美人是怎麼在心裡想著大奇的。兩位美人此時都躺在床上思考著。

  沙佳欣:從小到大追我的男人不計其數。可是,我就愛有才的男人。從小到大,文軍是我見過的最有才氣的男人瞭,也是最狂妄最清高的男人。可是,今天小玲的男朋友童大奇咋的也這麼有才氣呢?應該說,文軍真比不過他。今天,文軍這個“小巫”總算碰見大奇這個“大巫”瞭。要命的是,大奇總是對人非常和藹,很少故擺清高。不像文軍,動不動就以才壓人。難怪小玲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小玲真是有福氣啊!也真是奇怪,大奇這種人怎麼就考來濱海傳媒這樣的學校瞭呢?要知道,這裡是盛產“白丁”的學校。

  俗話說:念從心生。沙佳欣一拿陳文軍和童大奇相比就覺得,文軍根本沒法和大奇比。尤其在待人接物上,大奇一點都沒有擺臭架子的習慣。她覺得大奇的形象比文軍高大得多!不過,此時的沙佳欣隻是對大奇有點好感而已。

  再說說舒冬月。這位被大款包為二奶的學生妹覺得大奇這個人挺有意思。她可是是個有著豐富的社會閱歷的女性瞭,絕對可以用少年老成來形容。她看得出童大奇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不僅有才,更是個有錢人。從他今晚請她們吃飯所表現出來的從容和大度上看:他的心胸也不狹窄。

  舒冬月心想:大奇隻是和自己有一面之交,但卻不圖回報的請自己吃飯,居然還忍受得瞭陳文軍那種狂人。看來,他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這種人,肯定可以做朋友。必要時,他還能幫幫自己。嗨,自己是個命薄福薄之人,總得要交幾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朋友。看來,童大奇是可以成為朋友的男人!

  這一周,大夥都正常的上課。大奇的班長李先明向大傢提瞭個建議:“同學們,我們班主任韓夢對我們相當不錯。新年要來瞭,我們用班費買點禮物給她,你們同意不?”

  大夥都說:“同意!”

  於是,大奇所在的文學班便用班費給韓夢買瞭點禮物。周四,李先明和一夥班委是乘坐大奇的凱迪拉克直接將禮物送到韓夢傢裡的。大奇也沒問是什麼東西,他隻是出“腳力”——用車載他們去而已。韓夢顯然很開心,自己的學生大老遠地將禮物送到她傢裡去。韓夢當晚便請大奇和班委們吃飯。她在她傢附近的一傢大酒店請大奇和幾個班委吃飯。大奇喜歡見到韓夢。因為韓夢是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最溫柔、最漂亮的女老師,而且對他大奇也是相當不錯的。

  其實,韓夢也挺喜歡大奇這個學生:童大奇這個人,挺懂事的。遇事總能替老師想一想,要是每個學生都像他這樣,那自己這個班主任和課任老師的工作將會格外的輕松。

  現在大奇在圖書館看書,身邊總會有貝貝和小玲的身影。如果他去特藏室看書,那她們就不會跟過去。學校的特藏室似乎成瞭大奇一個人的陣地。他倒覺得這樣清靜,因為他看書看累瞭,就和鐘老頭泡茶聊天。鐘老頭可以一個學問造詣極深的老教授瞭,他非常喜歡童大奇來看書。兩人經常閑著沒事做就“侃大山”話題更是古今中外、奇聞軼事、野史雜談什麼都講。大奇很喜歡向鐘老頭請教一些問題,他也相當樂意地教他。大奇常說:“鐘老師,您老是我們學校的‘掃地僧’啊。”

  鐘老頭說道:“你當傳媒學院是金庸筆下的‘天龍八部’啊,哈哈哈!”

  大奇笑道:“您老人傢是不問世事,天天躲在這圖書館看書,和那個‘掃地僧’天天在少林寺的‘藏經閣’掃地一樣的瀟灑。”

  鐘老頭嘆口氣說道:“小童啊,不是我願意呆在這,是因為年紀大瞭。”

  大奇問他:“鐘老師,您為什麼不帶研究生呢?您的功力如此深厚,卻甘願在這坐冷板凳?”

  鐘老頭笑道:“小童啊,按理我也應該去帶幾個學生。校長也經常勸我帶帶年輕的老師。可是,不是我說別人長短,現在的大學裡有正兒八經搞學問的人嗎?呵呵,天知道啊!也許有吧,但是我老頭子確實沒遇見過。你別看那些個所謂的正高、副高或是博士之類的老師們頭銜那麼大。他們真正有多少水平,他們自己清楚。我在三個大學裡任教過,其中就包括濱海師大的中文系。以前,濱師大中文系算是全國有名的,可現在的那些年輕教授真是不敢恭維啊。名牌大學也是一樣。我在十年前去復旦大學參加學術研討會時感覺還好吧。可是五年前,我最後一次代表學校去很多名校參加研討會的時候就感覺不一樣瞭。如果說中國真的發生瞭大變化,應該就是這幾年吧。總感覺人非常的浮躁。”

  大奇說道:“鐘老師,時代不一樣瞭嘛。現在又進入所謂的信息社會,人人都往電腦前一座,好像人人都是專傢。哈哈,人能不浮躁嗎?”

  鐘老頭笑道:“網絡的傳播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但更為深層的原因應該是經濟發展的結果。搞學問是要耐得住寂寞的。耐不住寂寞的人,根本搞不好學問。現在的校園裡的老師們有些幾乎和學生一樣的浮躁,呵呵,他們能教好學生嗎?所以,我老頭子情願在這特藏室裡安靜地看看書。”

  大奇笑道:“所以我說鐘老師您是‘掃地僧’——真正的高人啊!”

  鐘老頭說道:“小童啊,你大學畢業後會去考研究生嗎?要是你願意去考研究生,老頭子我憑著這張老臉還可以給你推薦推薦。”

  大奇笑道:“鐘老師,我童大奇天生就不是一個搞學問的人。我喜歡玩的,我來這看書純粹是興趣與愛好。我可不圖什麼名頭,或是研究什麼成果出來。”

  鐘老頭笑道:“其實,要搞好學問,就要你這種心態才行。我覺得你是個人才,不搞學問可惜瞭。”

  大奇說道:“鐘老師,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我天生就不是一個為人師表或是搞研究的人。但我喜歡向您這樣有學問的人請教請教問題。請鐘老師以後多多指教啊。”

  鐘老頭聽後哈哈大笑道:“嗨,真是造物弄人。你一個不搞學問的人,卻天天往我這特藏室跑。而那些國傢養著的人,比如我們學院裡的教授們卻不往我這走。真是顛倒,顛倒啊!”

  大奇打心眼裡佩服鐘老頭,一般他遇見問題的時候都會向他請教,他都能非常輕松地指導他。這老頭確實厲害,很多《紅樓夢》、《史記》、《漢書》裡的原文,他都能背。

  大奇心裡佩服道:鐘老師不愧為享受國務院津貼的老教授啊!可是,他怎麼就天天和這些安靜的圖書打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