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後至少半年內,你不可以在超負荷忙碌瞭,營養要跟上,睡眠要充足,把身體調養好。如果你在繼續熬夜,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到時候容易換上心腦血管疾病。」格格拿起瞭一個蘋果,一邊削蘋果一邊對著我說道。
「半年?那怎麼行?靠咱爸自己怎麼能行?」聽到格格的話,我頓時心中一驚,現在讓我歇下來,簡直比我殺瞭我還難受,我一直鞭策自己,不能玩物喪志。
「就當是為瞭我好不好?如果這麼下去,你的身體真的會垮掉的,你需要精心調理一年。你不用擔心咱爸,咱爸雖然年紀比你大,但是身體實際比你還要健康。咱爸每年都會去體檢的,最重要的是,咱爸的心裡十分的豁達,沒有你那麼重的心裡負擔……」格格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說道。格格說的不無道理,人就怕心理長期壓抑,就算身體扛得住,精神也扛不住,搞不好還會患上抑鬱癥,現在我就感覺到自己有些抑鬱癥的傾向,偶爾會莫名的心煩和憂傷。
「好吧,不過光讓我待著也不好,我還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答應你,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吃藥,好不好?」為瞭格格,為瞭我們的以後,我隻能答應格格,免得因為這半年而因小失大。
「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吃,看你吃蘋果的樣子,一定是餓壞瞭……」格格給我蓋好被子,說完之後就走瞭出去。
「呼……」我不由得呼出一口濁氣,自己還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把自己搞垮瞭。本來自己信心滿滿,結果卻收到瞭巨大的挫折,最後還是父親和格格來幫我扛著。自己是不是太沒用瞭?第一次對我自己產生瞭懷疑,如果這點壓力把我弄倒瞭,以後我還怎麼更進一步?我一直對自己的抗壓能力很有信心的,看來還是高估瞭自己。去瞭很久後,格格終於回來瞭,給我買瞭好多的東西,一定花瞭不少錢,我和格格一起吃瞭起來。看著格格的樣子,我相信格格這幾天也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我醒瞭,她終於放心下來,這次吃的東西比以前都要多。
「我啥時候能出院?」吃過東西之後,我不由得對著格格說道,吃過東西後,自己身體頓時輕盈瞭很多。
「等明天醫生再給你檢查一些,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瞭,到時候就可以回傢調理瞭……」格格一邊收拾餐具,一邊說道。
到瞭晚上,父親風風火火的趕來,滿頭大汗。父親看到我醒過來,心疼的不由得老淚縱橫,完全不顧及兒媳就在旁邊,我也安慰父親許久。這一次的意外,把格格和父親嚇的不輕。又過瞭三天後,在醫生同意之下,我終於可以出院瞭。
隻不過我沒有回到碼頭,而是回到瞭離碼頭不遠的一處住宅,是一棟頂樓。
日本的房屋內部都是榻榻米,客廳可以當臥室,臥室也可以當客廳,沒有床,隻有像火炕一樣的東西。房屋面積雖然不大,但是房間卻比較多,住起來也蠻舒服的。
這是在父親和格格的強烈要求下,給我租的房子,因為碼頭潮濕,海風大,不利於我調理身體。半年的時間,自己該怎麼熬?好在格格和父親同意我可以每天去碼頭幫忙,但是工作以父親為主,我當助手,工作量有限制。按照格格的說法,其實最好回國調理,但是知道我放心不下這邊,所以沒有要求我,而且格格經營藝校,經常加班,不能經常陪我。
格格又陪瞭我一個星期後,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瞭,因為傢裡的藝校需要她。
現在傢裡的經濟狀況比較緊,而藝校和傢裡的漁場都是掙錢的營生,需要格格回去。不過在回去之前,格格給我買瞭一大堆的營養藥,什麼補血的,降血壓的,增強免疫力的,足足有一大包。不過最主要的就是格格給我雇傭瞭一個傭人,也可以說是保姆,一個22歲的日本姑娘,叫谷晴子,是一個醫藥專業出身的人。
每天負責照顧我起居,叮囑我吃藥和調理身體等等。這真的讓我有些無語,弄得我好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但是我知道,這是格格實在放心不下我。我內心深愛著格格,格格又何嘗不是深愛著我?
臨走之前,格格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一定要吃藥。每次要吃的藥物和營養品,足足有一手掌,吃完藥我都已經半飽瞭。這一個星期時間裡,格格每天都會出去給我采購東西,一出去就是一整天,還有租房子的被褥和生活用品等等,格格用瞭一個星期終於給我采購完畢。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和父親親自送格格上瞭飛機。那個場景,真的是眼淚汪汪送愛妻,弄得旁邊的父親鼻子都酸瞭。
臨走的時候,格格答應我,為瞭安全,如果加班太晚就住在藝校裡,不要獨自回傢。畢竟現在沒有瞭父親的看護,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瞭,隻要格格不大意,肯定不會出問題。而且格格有她的朋友、閨蜜和孤兒院的領導幫襯,我心中放心瞭不少。等格格走瞭之後,我白天會去漁場,隻不過父親不會讓我幹重體力的活,我一般都坐在辦公室裡,整理一下票據或者核對下賬目。不得不說,漁場在父親的經營下,起色真的十分的明顯,有翻譯在,父親和本地黑幫進行溝通,也和周邊的競爭對手協調等等,客戶和訂單真的比以前強瞭不少,每天都在一點點的增進著。看著每天的賬目和單據越來越多,我的心情也好瞭很多,輕松瞭不少 .短短的一個月,漁場就不再虧損瞭,轉虧為盈。
「面對那些黑幫,你不要一味的退縮,你退多少,他們就進多少,他們的胃口是個無底洞,如果你一味的妥協,隻會增加他們的胃口,永遠喂不飽。不要太懼怕他們,你怕他們,他們也怕法律……」
「你一味的想著討好黑幫地痞,卻對周圍的同行十分的漠視,你弄反瞭,本末倒置,有的時候,和同行搞好關系,比討好黑幫還管用……」
在漁場空閑的時候,父親總是和我說一些東西,告訴我一些他實際得出瞭經驗。在舟山的時候,父親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可以說父親的人際弄的很不錯,我就有些自愧不如。每天晚上,我都會和格格視頻或者電話。大部分的時候,格格都會在藝校裡和我視頻,格格擔心我的身體,我也擔心格格的安全,畢竟格格現在一個人在傢,經營著藝校,而傢裡的小漁場也被承包瞭出去,租金也是比較可觀的。我和格格都擔心著彼此,我也按照格格的囑托,每天按時吃藥,身體也恢復到瞭從前。
這裡還得小小的自責瞭一下,或許是害怕格格和父親會騙我,我還趁著白天的時候去醫院做瞭一個全身體檢,結果發現我的身體狀態還不錯,貧血、血壓也正常瞭很多,其他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讓我放心下來。格格給我雇傭的這個日本小姑娘,為人十分的負責,而且做飯的手藝很不錯,有著日本女孩特有的賢惠,十分的懂禮貌,我吃飯的時候,經常跪在旁邊照顧我。我要出門,她也會跟著我。
如果我不按時吃藥或者不聽從她的建議,一個電話就會告到格格那,往往格格的電話會立馬過來,我隻有不停在電話裡和格格道歉認錯。最後,我真的怕瞭這個叫谷晴子的小姑娘。
我去醫院偷偷檢查的時候,谷晴子也跟著,我向她說明瞭情況和擔憂,她也理解瞭,也答應我沒有向格格告狀,否則不免得被格格埋怨,最主要好像不信任父親和格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