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金貴,百花閣並非名門大派,奢華不起。
葉飄零躍過爭艷群芳,站定在枝頭,放眼望去。初晴明月似紗,籠著安眠山谷,星點微光如豆,綴在靜謐院落。
除去少許仍有事在身無法安歇的,目力所及,大都隨日落而息。
這些天他已大致探熟瞭門路,雖說百花閣弟子眾多,想要不管何人都能信手拈來絕無可能,但隻找幾個目標,還不至於闖錯閨閣。
拉起灰色面巾,緊緊灰衣灰褲,葉飄零將他那極好辨認的長劍收入腰帶,掛上駱雨湖那一對兒袖中短劍在腰,騰身而起,掠過裹挾著花香的風,落入那星羅棋佈的幽靜院落之間。
到處都是花。孤零零的在角落,一叢叢的在道旁,大片大片的,則似天繡的毯子,在院落間溫柔托住瞭墜下的月光。
葉飄零是個煞風景的武夫,不懂欣賞。
可即便是他,信步走在這種地方,也會感到發自心底的輕松和舒暢。
這兒本不該是個武林門派。
但他也想不出,若非此地是個武林門派,要怎樣才能延續至今。
規矩是繩子,女人身上,總是勒得多些。
不知要到多少年後,世道才能溫柔幾分,讓這些姑娘不必習武,不必抱團,就能循著自己的意思,願嫁的嫁,不願嫁的,也能高高興興地弄草養花,活得瀟灑。
來之前,葉飄零並不太願意卷入此地的麻煩之中。
他惦念的,是為駱雨湖報仇。
但到瞭之後,他隱隱覺得,這片山谷就該屬於這些女人。
除瞭背叛者。背叛者不配在這些花中生活。
她們隻配埋在土裡,爛成花肥。
嫌疑者還剩四人,一夜的時間,對四人已足夠漫長。
葉飄零沒有耐心按照衛香馨的計劃,一天一個帶去外面試探。
不應死的死瞭,他便要將應死的揪出來。
他打算用的法子,百花閣的人未必認同。
所以石碧絲在床上神魂顛倒,是最好的時機。
這山谷裡像她那麼有警覺心的女子,並不太多。
四個人,要分先後,王晚露若是被嫁禍而死,與她同輩,又住得最近的陶嬉春,自該首當其沖。
但他邁過花籬轉角,便在刻瞭棋盤的木桌邊,看到瞭谷中另一位十分警覺的女子。
衛香馨斜身側坐,裙擺蓋住瞭下面的木墩,手裡捏著一枚白子,似在自娛。
看到蒙面灰衣的葉飄零,她並未有驚慌之色,隻是微微一笑,將棋子落下,道:“我還當,要等這盤下完,你才會來。碧絲睡得如此早麼?”
葉飄零大步走過去,“她沒睡,隻是在忙別的,顧不上我。”
“我叫她隻需顧著你,她還是顧不上。理應受罰。”衛香馨將裝著黑子的木盒往他面前一推,“願陪我手談一局忘憂棋麼?”
他搖頭道:“我不懂。”
“我可以教你。”
“我沒空。”
衛香馨幽幽一嘆,道:“先賢有雲,欲速則不達。葉少俠,何必如此心急。”
葉飄零道:“四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遇上嘴硬的,我怕趕不及回去休息。”
她在棋盤上揮手一拂,黑白子分落各自盒中。她似是頗為惆悵,道:“果然是老瞭。當年我若在谷中擺下一局,從不會缺願與我坐隱之人。”
“如今也不會缺。”他淡淡道,“隻是我沒興趣。”
衛香馨扣上盒蓋,放入棋桌下的暗格之中,“這四人,在百花閣中都頗有聲望。”
“我知道。”
“所以,我並不想在谷中對她們出手。”
“我知道。”
她莞爾一笑,“但你還是要去?”
葉飄零道:“我出手,與你何幹?”
他短劍一轉,鋒銳上揚,冷冷道:“我倒是想問,你為何在此等著,開口阻攔。”
言下之意,你衛代閣主若是給不出個合理的答案,我便先審審你。
衛香馨扭頭看向院中,輕聲道:“你一定問得出答案?”
葉飄零道:“見利忘義之輩,無不貪生怕死。用劍說話,比用計要快。”
“葉飄零。”她緩緩站起,邁出兩步,帶著淡淡花香,站在他面前,“我並不是來阻攔你的。”
“哦?”
“我是來提醒你,能叫那人背叛師門的,恐怕並非你想的‘利’。她既然並非見利忘義之輩,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徒。若不怕死,用劍說話,便不好使。”
葉飄零冷笑道:“我見過不少自以為不怕死的人。真不怕的,並不多。”
“你不懂女人。”衛香馨從鬢發間摘下一朵小花,“連上已死的王晚露,這五人,皆是在百花閣中長大。她們為百花閣付出瞭一生最美好的時光,若隻是爭名逐利,她們早已不在此地。”
“哦?”
“我思來想去,”她嗅瞭嗅小花,輕聲道,“唯有一種可能,會叫她們中的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欺瞞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坑害那些當女兒一樣養大的晚輩。”
葉飄零沒有作聲。他也想到瞭答案。
“她必定已是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他淡淡道:“內應在外的指使,必定是她的情郎。此事不是早已推斷出來瞭麼。”
“為瞭情郎出賣百花閣的秘密,為瞭情郎令無知晚輩誤入歧途,和為瞭情郎親手害死小師叔,不可一概而論。”衛香馨嘆道,“前面還可以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到最後的地步,此人,顯然已入情劫,無藥可救瞭。”
葉飄零道:“沒可能是被拿住瞭什麼把柄麼?”
她苦笑搖頭,道:“我們這些在百花閣裡過瞭三、四十年的女人,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多羞恥的事情,大傢也會私下處理,不以為意。遭人脅迫,隻可能是身中奇毒之類,死中求活。但這五人,我都已悄悄驗過,身子骨都還健康。”
“而且,”她撥弄幾下花瓣,“若是個為求生路便出賣同門,將谷中數百女子的性命置之不理的敗類,見瞭你的劍,定不會有所隱瞞。”
葉飄零微笑道:“所以,我還是應當先以我的法子問。”
衛香馨垂下眼簾,“我本就不是來阻攔你的,方才便已說過。我隻是想問,若你的劍問不出,該當如何?”
葉飄零沒有回答,隻是目光中的殺氣,未再掩飾。
衛香馨將小花舉到眼前,“這便是我來的目的。我不希望,讓你在此大開殺戒。即便該有人背上殺錯的孽,也不該是來幫我們的你。”
葉飄零眼神略顯不耐,道:“代閣主的意思,是我若問不出來,便將人捉到一起,交給你處置麼?”
“那是最後的法子。”她略一躊躇,道,“你用劍問不出來,並不意味著,你用其他的東西,也問不出來。”
“還請代閣主指教。”
衛香馨抬起另一隻手,修長食指輕輕點住那朵小花的蕊,緩緩道:“見利忘義之人,利字為先,人若死瞭,便無利可圖,利即是她的弱點。”
“為情所困之人,也是一樣的道理。隻是為情所困的女人,便會不清醒,會變得很傻。為瞭那份情意,興許會有寧死不改的決心。”
“可如此一來,她以情字為先,會叫那男人對她無情的事,便是她的弱點。”她指尖一壓,戳入到那朵花中,略略一攪,汁水四溢,“老妓從良,便得守身如玉。女人若是將自己當作瞭誰的私物,犯起蠢來,那不論曾經有多麼風流快活的好時光,如今也甘願寂寞深閨守空房,任憑相思斷腸。”
她將手一甩,那朵殘花落在泥上,臟污破敗,“反常之處,你一試便知。殺人的事,我一樣可做。這種問法,卻非你不可。所幸,這四人年齒雖長,卻也保養得宜,若真到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當口,不論是哪個,也不至於叫葉少俠太過吃虧。”
葉飄零眉梢一動,道:“依常理,應該極難分辨得出吧。”
衛香馨緩緩抬起腳,踏在那朵殘花上,左右一擰,道:“留守女子,到瞭我們這個年紀的,早已沒有常理。”
葉飄零冷笑道:“我若摸進代閣主的房中,欲圖不軌,代閣主竟不會反抗麼?”
她淡淡道:“若你能闖過重重毒陣,我反抗一下,發現你武功也勝我一籌,我便沒什麼好硬挺的。叫你在我身上行淫,總好過去壞瞭大好女子的貞操。”
她微微抬眸,莞爾一笑,“不過若你摘瞭面巾,那一下反抗,興許我也舍不得瞭。若真打跑瞭你,我才要懊惱,怕是能悔恨到下個月去。”
她這一笑,身子輕搖,飽滿酥胸在衣裳裡巍巍一顫,不過彈指之間,便散出一股溫潤芳香的撩人之意。
“她們也都如你?”
她搖搖頭,“我才三十出頭,剛入狼虎之年。她們,怕是還不如我。”
葉飄零沉吟片刻,並未因此而欣喜幾分。
他行走江湖以來,除瞭劍,便隻有酒和女人。
他需要女人,但也知道,大部分女人,都意味著麻煩。
找到一個不麻煩的女人,比找到一壇佳釀好酒,難得多。
如駱雨湖這樣能叫他舍得不喝酒的,更是寥寥無幾。
所以對和女人有關的事,他總是分外小心。
“代閣主,如今百花閣賓客眾多。我夜探貴派前輩閨房,威逼審訊,還能說得過去。若叫人看我脫瞭褲子,準備強奸幾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我要如何說得清楚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衛香馨伸手入袖,摸出一塊小小的木牌,遞給他,“這是百花閣緊急狀況下的密令,見它如見閣主,僅此一塊,平時藏在毒匣之中,一般弟子的解藥無效。你若擔心這是什麼陷阱,隻需將它收好,關鍵時刻拿出來,說是我的意思,便沒有你的責任。”
葉飄零撕掉一塊下擺,墊著接過令牌包住,收入懷中。
“這令牌你可以去找碧絲驗證真偽。”衛香馨坦然道,“我可以在此地候著。若有什麼差池,我聽憑葉少俠發落。”
“不必。”他搖頭道,“我隻是還需想想,用劍說話之前,該怎麼試探。我要找的是叛徒,不是麻煩。”
她斜眸一瞥,若有所思,道:“葉少俠想來隻擅長殺人。不過既然隻是試探,本也不必假戲真做。你表露出那個意思,女子真心如何,一眼便知。”
她跟著又是一聲輕笑,“不過你可千萬莫要摘下佈巾,萬一解瞭那人的情劫,叫她當場改桃換柳,一夜下來,四個人都半推半就,任你擺佈,那才叫不知如何是好。”
葉飄零望瞭一眼棋桌,將兩柄短劍收入袖中,紮緊,道:“我殺過許多女人,但不曾對女人做過這樣的事。”
衛香馨輕聲道:“她們武功大都還不及我,以你……”
葉飄零沒聽她說完。
他右臂忽然揮出,以掌為劍,切向衛香馨頸側。
她終究習武二十多年,眼前一花,身體已自行反應,展開輕功旋身擰腰,藏在裙中的筆直長腿破風而起,鞋尖暗刃彈出,急刺葉飄零肋側。
他沉肘一擋,轉身下撈,一把將她小腿抓住。
衛香馨應變頗快,被抓那腿向下一壓,借力躍起,飛膝頂向他後腦玉枕。
葉飄零弓腰低頭,向上一頂,振臂一甩,將她砸向那張棋桌。
她低呼一聲雙掌齊出,拍在桌上同時,雙腿連環後踢。
但他側身一閃,已擠到瞭她雙股之間,一掌拍在腰後,發力下壓。
衛香馨畢竟多練瞭少說十年,內力鼓蕩猛地一頂,反將葉飄零震瞭出去。
她雙掌一錯反身護住胸頸,坐在棋桌上出腿橫掃,鞋尖上的短刀斜撩而起。
噌!葉飄零從腰帶中抽出瞭長劍。
叮的一聲,衛香馨踢出的短刀,連著寸許鞋尖,一並高高飛起。
她腳趾一涼,並不驚慌,雙掌握住棋桌兩邊,纖腰一擺,連環踢向葉飄零握劍五指。
她並未去摸身上的暗器和毒物,第一時間捏在指縫的飛針,也早已扔在旁邊地上。
因為她已明白葉飄零的意思。
葉飄零手臂一縮,避開她招數,忽然向下一兜,劍光閃過,已將她半幅裙裾斬破,折翼彩蝶般落在地上。
她蹙眉擰腰,在棋桌上一轉,踏足發力,便要展開輕功逃跑。
那股逼人的寒氣,卻已到瞭頸側。
好快的劍!衛香馨暗嘆一句,知道葉飄零一旦持劍,自己絕無勝算,便僵在原處不動,輕聲道:“葉少俠果然厲害。”
“我隻擅長殺人。”葉飄零伸手揪住她後領,向後一扯拽過棋桌,面朝下壓住,“隻好委屈代閣主,陪我演練演練。如此出手,可否?”
衛香馨上身如同被釘在桌上,但並不掙紮,而是抬手一晃,道:“不可。百花閣的功夫有大半在暗器和毒上,你不該一直讓我雙手能動。”
葉飄零哦瞭一聲,一把扯開她的腰帶,抓過她手腕負在背後,纏上幾圈,系住,“如此這般?”
不料她雙掌一合,也不知在腕子處用瞭什麼手段,竟從那繩圈中脫瞭出去,帶著笑意道:“還是不可,這種綁法,你得摘瞭面巾,我才肯就范。”
葉飄零壓著她,皺眉道:“可當真麻煩。”
“你不會點穴?”
他嗯瞭一聲,道:“認得而已。沒什麼用,不曾費事深學。”
衛香馨嘆道:“那不如將雙肩扭到脫臼,如此一來,總歸安全一些……演練就不必真動手瞭,你還將我雙腕捆住,我不再掙脫便是。”
“好。”葉飄零依言照辦,重新綁好,跟著將她裙子褪下,留著襯褲,道,“如此能試探出麼?”
衛香馨回眸笑道:“還穿得齊整,便是守墳頭三年的寡婦,也不會怕。”
他點點頭,繞腰拽開她襯褲系繩。
“內襯褲腰藏著毒針,你向下脫時,切記小心。”
葉飄零大皺眉頭,索性倒轉劍柄,插進她那豐嫩綿白的腰窩,將襯褲往下褪去。
佈落膝窩,內裡竟無他物,也不見騎馬汗巾,那筆直圓潤的雙股,連著兩丘雪嫩肥美的屁股,就這麼突兀裸露在星月薄輝之下。
衛香馨的氣息急促瞭幾分,她腰肢略略一扭,道:“到此時,若她沉不住氣,興許會出聲求饒。”
“你們便不會求麼?”他捏住那外層腴軟,內裡彈手的裸臀,問道。
“八成也會,”她轉過頭,咬唇沉吟片刻,微微面紅,道,“是否抵死不從,本就不是這麼好分辨的。葉少俠,這幾人都非處子,過往也做過些荒唐事,你不需忌憚什麼。”
“我並不想假戲真做。”他屈膝頂開衛香馨雙股,夜色昏暗,倒也看不清什麼,便隻是將手探過去。
一片卷曲毛叢中,輕輕松松便尋到一雙合攏蝶翼,擋著溫熱花房。
玉門幹燥,尚無清泉,他略一沉吟,指肚尋向陰核,輕輕揉弄。
衛香馨勾腿輕輕踢瞭他一腳,嗔道:“用強的男人,哪有如此磨蹭的。你還要將她逗到淫興大發,神不守舍,才肯肏進去麼。你陽物未亮,就把她弄得神魂顛倒,不情願也情願瞭。”
葉飄零頗感煩躁,解開腰帶將褲子略略褪低,道:“如此亮出,總應當夠瞭吧。這還不行,莫非要讓我把這四個輪流強奸一遍?”
衛香馨輕輕嘆道:“葉飄零,你能越過谷中重重毒障,還能準確找到她們幾個上年紀女人的住處,即便你將用劍審問放在後面,她們也不會真當你是什麼藝高人膽大的淫賊。這裡無數大好的青春處子,你棄之不顧,要讓她們相信你確實意圖不軌,總要更狠心些。”
“要到如何地步?”
她水眸一轉,道:“總要抹些唾沫,將那話兒,頂在外面吧?”
葉飄零眉心緊鎖,此刻陽物被她一雙修美裸腿貼著,不覺已鬥志昂揚,倒是能照辦。
隻是這出“劍”的法子,與他原本的打算,相差實在太遠。即便在此演練,他也覺得頗為別扭。
不過衛香馨說得有理,他一個男人,總不好在此矯情。
他用指頭揩下唾沫,塗在勃脹龜頭上,向前一湊,順著軟軟肉縫,抵住瞭那緊揪揪的凹窩。到這地步,便是不捅進去,也沒什麼顏面自稱清白瞭吧?
她細細嚶嚀一聲,身子似乎都軟瞭幾分,綁在背後的手緩緩攥緊,道:“到瞭這地步,若她真是情迷心竅,一心記掛在幕後主使身上,定然羞憤難當。十有八九,還要困獸猶鬥。”
葉飄零定瞭定神,撫摸著劍柄,讓自己冷靜下來,道:“若是你們,難道便不會那樣瞭麼?”
衛香馨忽然嗤的輕笑一聲,白花花的臀兒突的一晃,那軟嫩嫩的小肉窩窩竟主動含瞭半顆龜頭進去,飛快一磨,又縮腰離開。
旋即,她雙手一攏,又如先前一般輕松脫開捆縛,一個旋身,到瞭棋桌另一側。
她提起襯褲,整好半面破裙,將腰帶紮回原處,嫣然一笑,道:“換瞭我們,為瞭保命,自然隻有將你這厲害的淫賊,好生伺候一番,哄快活瞭,免得糟蹋其他花草呀。”
葉飄零盯著她略顯急促起伏的胸膛,緩緩提起褲子,拿起長劍藏回腰帶,道:“承蒙指點。我便先試探,再用劍問。若是如此下來,四個人中仍沒挑出可疑的,我便都抓到一起,交由代閣主處理。”
衛香馨攏攏鬢發,媚眼隨羞合,丹唇逐笑分,月色之下,比那些待嫁少女迷人更甚。
“那,辛苦葉少俠瞭。我去換換衣裳,便到小師叔藏屍的地方等你。”
“好。”葉飄零不再多話,強自轉開視線,帶著被她撩起的一腔心火,縱身躍過鮮花開遍的木籬。
衛香馨臉上笑容這才隱去,望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那裡空空蕩蕩,隻餘深邃夜幕,和萬點寒星。
她悵然呆立,素手下移,緩緩按住方才與他陽物堪堪一觸的部位,指尖緩緩摳入。
即將按住什麼的時候,她忽然一個激靈,挺身站直,深深吸瞭口氣。
她緩緩吐出,恍如悠長一嘆,這才挪開步子,走向小徑盡頭。
邁出幾步,衛香馨忽而回首,凝眸在那棋桌之上。
似是閃過瞭千般迷夢,百種幻想,她癡癡望瞭片刻,終於還是一轉頭,走入到濃墨般的夜色裡。
與此同時,院內房中,一聲女子的驚愕悶哼,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