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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扯平

  馨姨大清早就回去說是要準備收拾行李,我昨晚在她身上消耗瞭半夜,這大早上的,起床送她下樓打車,回來就又累的倒頭就繼續睡,直到中午才被到來的姑姑搖醒。

  迷迷糊糊瞥見眼前溫婉的臉蛋,我又困得繼續合上眼,手臂熟練的環上她的腰,將她摟上床,便準備繼續睡。

  姑姑被我拽到床上,微惱的輕拍瞭下我肩,嬌嗔道,「做什麼啊,起來瞭。」

  「嗯 再睡會……」

  「都這時候瞭怎麼還睡。」姑姑邊問著,似是察覺出瞭什麼,疑惑的咦瞭聲,接著在我懷裡嗅瞭嗅,「還有……小宇你床上什麼味道?」

  這話一出口,我犯困的意識稍稍清醒,隻是睜眼確認懷裡的人是姑姑後,又放心的重新合上眼,「什麼什麼味道?」

  「昨晚曼馨跟你睡一起的?」

  「嗯。」

  「你都多大瞭,還跟曼馨一起睡。」

  「以前經常睡一起,習慣瞭嘛。」

  「起來。」

  「再睡會嘛,好困。」

  「你昨晚幹什麼瞭?都中午瞭還困。」姑姑語氣帶上瞭淡淡的狐疑。

  我怕她繼續想下去遲早露餡,隻得忍著困意摟著她起床,在她面前嬉皮笑臉道,「想你啊,昨晚也不來陪我。」

  「想你個頭。」姑姑羞嗔的白瞭我一眼,見我裸著上身,隻穿著條褲衩,稍稍臉熱的從我懷裡掙脫起身,「先把衣服穿好。」

  我笑著將長褲穿上,便將上衣遞給她,伸開手示意她給我穿、姑姑沒好氣的白瞭我一眼,接過上衣捋好,給我穿上後又拍瞭下我的後背,「趕快去刷牙洗漱,待會去機場。」

  「送奶奶啊?」

  姑姑嗯瞭聲,又幽怨的撇瞭我一眼,「讓你勸勸,你也不勸。」

  「你都勸不住,我勸有什麼用。」

  我走去衛生間接水刷牙,探頭看著床上坐著等我的姑姑,說道,「而且啊姑姑,奶奶也活瞭大半輩子瞭,想出去走走你就隨她唄。」

  姑姑嘆瞭口氣,「她要有哪想去的,我有空可以陪陪,這次一點聲響都沒,上來就跟我說要出國,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你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我刷著牙,吐出泡沫回道,「馨姨昨晚跟我說她陪著奶奶一起,應該沒什麼事的。」

  「這樣最好。」

  半小時後,我跟姑姑趕到機場,看著眼前碩大的機場,心裡一時又有些感慨。

  鬱曉伊是把我刪瞭的,我也是昨晚想問問她跟大胸阿姨有沒有安全到地,結果才發現已經沒她好友瞭,界面上隻有離開時她發來的那句再見,弟弟」。

  她既然用出瞭這句稱呼,大概也是在向我表示承認瞭自己的身份,刪掉我,興許是為瞭向我說的那樣,忘掉這裡,重新開始吧。

  所以我也沒去重新加回她,我隱隱覺得,遲早還有再見的機會,至少我這麼覺得。

  奶奶跟馨姨已經到瞭,身邊還有幾個日常照顧奶奶生活的保姆司機,奶奶最開始是隻想獨自一個人去的,但姑姑怎麼都不肯,最終的討價還價下,也就有瞭這一波五六個人。

  這會已經木已成舟,姑姑也沒在去勸,隻是又很不放心的囑咐隨行的幾個人,我沒去湊熱鬧,拉開馨姨,說些最後的悄悄話瞭,不過要說的昨晚都已經說過瞭,現在也隻剩下離別前不舍的情緒,最後隻得趁著沒人註意,偷偷又親上瞭一口。

  就是我跟馨姨還沒聊上幾句,奶奶忽然朝我們這走瞭過來,目光看瞭眼我身旁一臉心虛的馨姨,又轉而看向我開口說道,「小宇,跟我過來一下。」

  「哦好。」

  我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一聲,起身跟著她身後,一路走去無人的角落,奶奶才停下腳步,手輕輕扶著前方玻璃護欄,眸光遙遙望著外界寬闊的機場賽道,輕聲開口問道,「你知道我跟他是什麼關系瞭吧?」

  我不知道奶奶指的是知道她跟父親的關系,還是她跟曉伊的關系,可不管是誰,自己現在也都已經清楚,雖然不知道這會她問這話的目的,但還是如實點頭答道、「……是。」

  奶奶略顯蒼老的臉上稍顯落寞,她深吸瞭口氣、忽然開口,「很久之前,我對這些事情諱莫如深,直到他去世、真的徹底消失在自己生活中,我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愛上瞭……自己的兒子,可那時的我還是不敢表現出對他的感情,我甚至避諱的連去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一直到曉伊的身份暴露,被你爺爺惱怒的趕出傢門,不知生死之後,我才發現好像自己一直以來避諱的禁忌,都不重要瞭。」

  奶奶微微垂下臉來,看不清她面龐上的表情,卻能從略顯哽咽的語氣中聽出一種,難掩的悔恨,「但那時候什麼都晚瞭,愛的人已經不在瞭,與愛的人生下的結晶也失蹤瞭,我現在隻慶幸的是,她還在,她還活著,又好像,一切都不晚瞭,我還可以彌補跟他的遺憾,可以讓自己跟他的骨肉繼續活下去……」

  我靜靜的在她身側聽完,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她跟父親發生的事,隻產生瞭悲劇,父親意外去世,她悔恨餘生、曉伊也因為禁忌的結合染上先天性心臟病,活在病痛與怨恨的折磨中。

  奶奶訴完心頭壓抑的情緒、才仰頭長長嘆出口氣,她輕輕扭頭看向我,晦澀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話嗎?」

  「隻是想,找個人傾訴吧。」

  奶奶輕輕搖頭,「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你跟婉怡之間的事情已經發生瞭,以後就好好對待她,別讓她將來也留下遺憾。」

  我心頭猛然一驚,「啊?我…我跟姑姑沒發生什麼啊!」

  奶奶嘆瞭口氣,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姑姑,「她是我女兒,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她有什麼心思我一眼都能看出來,她對你的感情已經變化瞭……」

  「我……」

  我不知道奶奶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可她現在這麼挑明瞭,我都不知道還能怎麼隱瞞,隻得打算說出實情,「我跟姑姑是因為有次意外……」

  然而話說一半,奶奶便搖頭打斷道,「不需要跟我解釋,或許以前我還會為這種事生氣,但自己的人生都是這樣的,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她,我隻是希望,她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我深吸口氣,肯定的搖頭,「不會的。」

  奶奶看著我,難得的對我露出瞭笑容,「你是個好孩子。」

  對此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她從小就跟自己不親,以前還不明白,現在想來就是有著這層關系在內吧,她跟父親是……愛人,而自己卻是父親跟媽媽,在她眼裡也就是別的女人生下的。

  奶奶轉身重新往回走,我跟在身側,卻聽她又說道,「以後有空的話……可以替我去他的墓地清理嗎,我怕過久,那裡太臟瞭。」

  「……好。」

  我答應一聲,可是轉而又想到一點,便問道,可是奶奶,父親的墓不是在頤陵嗎?」

  也不知道她讓我有空去打掃那個假墓做什麼。

  奶奶沉默瞭下,「那個墓是假的。」

  「啊?」我一時愣住,不解的看向她等待著下文。

  奶奶輕聲回道,「他說他想葬在我的傢鄉。」

  我一下子就明白瞭她話裡的意思,「所以北陵園的墓才是真的?」

  「嗯。」

  得到瞭奶奶肯定的答復,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原先自己可是以為那裡隻是奶奶為瞭祭奠自己感情修的假墓,卻根本沒想到會是真的墓,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如果那是假的,她也不至於每月都要回去看望,心裡接受瞭這個事實,可很快我就想起另一點,不由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上面的死亡時間不是對不上嗎,刻的十一月。」

  奶奶又莫名的看瞭我一眼,一時並沒有回話,我都以為她不會說瞭,心裡奇怪,想著可能就是掩人耳目亂刻的,結果這時她卻開口瞭,「他是十一月去世的。」

  「真是十一月啊?」

  我點點頭,可是轉而又疑惑起為什麼每年掃的墓,上面墓碑刻的去世日期卻是二月,心裡正這麼想著,我忽的愣住,父親是零三年十一月去世的,可自己的生日不是零四年十月,中間差瞭……十二月!?

  不對,父親可能是十一月月底去世的,不過自己是十月月中出生的,中間不是也差瞭有十一月多。

  孕期……有十一月的嗎?

  可能,也有這麼久的吧?

  我兩步趕上奶奶,再次疑惑的追問道,「是月底去世的嗎?」

  「月初。」

  「可我不是第二年十月才生的嗎?」

  奶奶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我,眸中復雜的神色讓我心頭莫名不安。

  我張瞭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她卻已經開口瞭,「因為你不是他的兒子。」

  我一下子呆住,「奶奶……您說什麼呢……」

  奶奶看著我,語氣平靜的訴說道,「子安是十一月初去世的,而你媽媽,是十二月懷的孕,我以為你是他的骨肉,但你不是,到瞭分娩孕期,你沒有出生,隻是我想不到,你爺爺他,並沒在意這一點,那時我已經明白瞭,但我沒有理由去責怪他,自己跟子安已經做出瞭對不起他的事情,你的存在,也讓我跟他之間的恩怨,扯平瞭。」

  我整個人徹底僵在原地,心底仿若被一記重錘擊中,沉悶得快要連呼吸都喘不過來,「您..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我沒有騙你,也不會拿這種事騙你。」

  「你也不必要在意這件事,你是白傢的後人,這一點沒有改變。」

  她就這麼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先一步離開瞭,而我卻仿佛失瞭魂一般,心頭一壓抑到喘不過氣來,我無法相信奶奶所說的,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甚至覺得她是在騙我,可就像她說的一樣,她有什麼必要騙自己嗎?

  所以,這是……事實……

  「小宇……小宇?」

  一聲聲呼喚將我拉回瞭現實,眼前是一張熟悉的溫婉面頰,她沒好氣的白瞭我一眼,「想什麼呢,站路中間發呆。」

  姑姑見我眼神呆滯,半天不回話,似是看出瞭我不大對勁,摸瞭摸我的額頭,關切道,「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小宇?」

  姑姑又疑惑的喊瞭聲,「怎麼瞭啊,話也不說,失魂落魄的。」

  沒,沒什麼..,我垂下視線,心情壓抑到難受的我根本不想多說話。

  姑姑見狀雖然奇怪,但也不好再多問,隻是輕輕拉起我的手腕,「那過去吧,你奶奶她們馬上要登機瞭、雪瞳也趕來瞭,本來以為她不會來呢。」

  聽到她話中提到的名字,我精神恍惚的下意識抬起頭,視線之中,不出意外的出現瞭那道熟悉的身影,窈窕俏麗,高挑曼妙,隻是靜靜的站在眾人身旁、就已經成瞭所有人之間的焦點,如高山雪蓮般、散著生人勿近的清冷淡然。

  我愣愣的看著她,直到她轉身時目光投來,她跟我對視兩眼,我不知為什麼,下意識移開瞭,不是上回那種失落的感覺,而是..生氣,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會為什麼生氣、憑什麼生氣,難道就因為被突然告知親生父親是爺爺的荒謬感讓自己生氣的嗎,可明明自己見都沒見過那人,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還隻因為他站在身穿著婚紗的媽媽身側,心底就會有吃味的情緒,自己有理由因為他不是生父而生氣嗎,不該對自己來說,父親這個從未出現在生命中的人,從未有過印象的名詞,是不是那人,都無所謂的嗎?

  那自己到底為什麼生氣,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自己心頭在陣陣的絞痛,壓抑到呼吸都喘不出,我隻能垂著視線,跟著姑姑,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沒在看她,也沒跟她打招呼,隻是默默的跟姑姑換瞭個身位,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註意我,有沒有看出我現在生氣的情緒、我覺得自己是在意的,可卻強裝著不在意的最後跟馨姨道別,一直到她們走進安檢通道,登機。

  「唉,真不知道她出國要做什麼。」

  姑姑最後感慨瞭一聲,卻發現沒人理她,疑惑的看瞭我一眼,見我還是臉色消沉著,也不好多問,使得轉而看向媽媽,「雪瞳,你還回去公司嗎?」

  「不瞭。」媽媽清冷的聲線傳出。

  「那就送小宇回醫院吧,正好也該到吃飯的時候瞭。」

  「嗯。」

  媽媽答應一聲,拎著手提包,無意般的繞過姑姑,伸手牽住瞭原先被姑姑拉著過來的手腕,冰涼軟嫩的手心輕輕貼上,讓我心頭猛然一顫,一時僵在原地。

  「曼馨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她輕聲在我跟前開口,似是在安慰。

  我愣愣的看著她那張清冷絕艷的臉,精致熟美的五官一如既往的撥人心弦。

  她..似乎是以為我因為馨姨的離去而心情低落。

  我輕嗯瞭聲,移開看向她的視線,心底莫名的情緒讓我現在根本不想看她,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沒道理,很沒來由,可這就是我現在最任性的念頭,甚至……

  我輕輕甩開她牽上我的手,冰涼的柔軟從我手腕上滑落,手的主人也呆愣的看著我,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瞭什麼事。

  姑姑並沒註意到我跟媽媽之間的小動作,見我走過來下意識拉上我的手腕、我一愣,腦海有意識別讓姑姑牽著,可很快就又是隻一種情滿的情緒及滿心鬥 讓我產生瞭報復的快感,所以我沒有甩開姑姑的手,由她拉著一路出瞭機場,耳邊始終有著媽媽高跟踩地發出的噠噠聲,隻是除瞭走路聲,她一路上沒有說上一句話,跟在身後,更看不見是什麼表情。

  直到來到停車場,我才重新看見她那張始終如一,清冷淡然的臉,依舊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可那雙平淡的眸子,卻始終看著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瞭,可我現在甚至希望她因為剛剛的事在生氣。

  姑姑並不知道我跟媽媽之間發生瞭什麼事,因為車停的較遠,所以她讓我在這等她,或者坐媽媽車先走。

  我隻答應一聲,看著姑姑走遠,就立在原地,並不管還站在身側的媽媽。

  「怎麼瞭?」媽媽輕聲開口,主動的向我問出瞭心裡的疑惑。

  「沒怎麼。」我心頭已經壓抑得難受,隻能用生硬的語氣回答她。

  媽媽靜靜的看著我,過瞭幾秒,才又輕聲問道,「生我氣瞭?」

  「沒有。」

  「生我氣瞭?」她又重復詢問。

  我這次幹脆不在回她,隻是沉著臉,就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向她表示著自己現在生氣的情緒。

  媽媽安靜瞭會,忽然又伸手抓住瞭我的手,這次是直接握上瞭手心,十指輕觸,微微收緊,我心頭又是一顫,甚至覺得心裡的怨氣都消散瞭不少,可事實帶給自己的沖擊實在太過於猛烈,讓我根本無法接受,所以這次我還是毫不留情的甩開她輕握上來的手,即便下一秒就又後悔瞭,我卻也賭氣的沒有試圖去挽救一下。

  媽媽站在原地似呆愣著,片刻後,高跟踩地聲又一次在耳邊響起,隻不過這次是逐步遠離,慢慢的就聽不見瞭……

  我心情復雜難明,似乎有預感著又一次冷戰來臨,可現在的我並不想服軟,奶奶說的話還在腦子裡一遍遍回響,讓我胸口仿佛時刻有著一塊巨石壓著,壓抑,難受委屈,以及生氣……

  自己接受不瞭這樣的事實,所以自己……很生氣。

  媽媽駕車離開瞭,如果沒有經歷今天這事,我還會猶豫坐誰的車好,但現在已經沒瞭這樣的考慮,我坐上姑姑的副駕駛,被她提醒系上安全帶,就將頭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雪地出神。

  「你奶奶跟你說什麼瞭啊,到現在還悶悶不樂的?」這會媽媽不在身邊,姑姑終於是問出瞭心裡的疑惑。

  「沒有。」

  姑姑好笑的捏瞭捏我的臉,「還沒有啊,臉都垮成什麼樣瞭。」

  「姑姑你別問瞭。」我實在不想多說。

  姑姑抿著唇撇瞭我一眼,也沒在問瞭,隻是啟動車子後,她又伸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瞭她故意撩開大衣,露出的豐潤大腿上,瞬間滿手絲滑。

  我表情錯愕看向她,姑姑同時撇瞭我一眼,溫軟的手心壓著我的手背,表情認真開著車,「不是說過嗎,獨處的時候可以讓你摸摸的,別不高興瞭。」

  「姑姑」

  我隻覺得心底有一股暖流趟過,壓抑難受的心情都好受瞭不少,「你真好。」

  「那有心事還不肯告訴姑姑?」她語氣有些小生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覺得姑姑大概率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自己怎麼能找她傾訴。

  姑姑見狀便也沒有繼續追問,隻好安慰我一句,「那就別想太多瞭,開心一點。」

  「嗯……」

  媽媽比我們先到的醫院,她把車停好,就在停車棚的簷下靜靜站立,展現著高挑曼妙的身形,她此刻雙手揣著大衣兜裡,小半張臉藏在圍巾下方,隻能看見略微被凍紅的臉,以及那雙註視著遠處的清冷雙眸,些許隨風微飄的小碎發不時遮掩著,卻擋不住那波瀾不驚的眸光,看出什麼情緒來,但很顯然的是,時常會停留在我身上的視線,這會沒有再看我一眼,隻是淡淡的跟姑姑打瞭聲招呼。

  而我依舊是賭氣的沒有看她,也站著遠遠的,刻意保持著距離,隻有姑姑靠過去詢問,隱約從她們談話中才得知是等小姨下樓去餐館吃飯。

  小姨來的並不晚,兩分鐘後就出現在瞭眼前,一行四人出瞭醫院,就在附近的餐館找瞭個四人位坐下。

  媽媽被小姨拉著先坐上一邊,我眼神撇瞭眼,找瞭跟她斜對面的位置坐下,就低頭撥弄起手機,隻是手指在屏幕上翻來翻去,都不知道在看什麼。

  姑姑跟小姨並不熟,兩人自然沒什麼天可聊的,加上媽媽話本就不多,興許也有剛剛的原因在內,對於找她談話的小姨,隻是淡淡的點頭輕嗯,隻有姑姑時不時找幾句話題、但都沒人接上續下去,我又低著頭一言不發,使得在等菜的途中,桌上格外沉默。

  一直到開始上菜,互相夾菜吃飯後,氣氛才變得正常許多,

  慕冰妍夾菜邊吃著,視線忽然轉到我臉上看瞭眼,我跟她眸子對上一瞬,就移開繼續吃著自己。

  不過她卻疑惑的一直撇著我,隨口調侃道,「怎麼,曼馨走瞭這麼難過,一張臉從進門板到現在。」

  平常就受不瞭她,加上現在本就心煩氣躁,更有一種想刻意在媽媽面前發泄怒氣的欲望,讓我這時毫不客氣的就回慰她,「管你什麼事?」

  慕冰妍愣瞭一瞬,似乎都沒反應過來我敢對她說這種話,臉色頓時沉瞭下去,「你說什麼?」

  我理都沒理她,隻是繼續吃著自己碗裡的飯,眼角餘光卻怎麼都忍不住往斜對面看去,而我所在意的媽媽,卻隻是默默的看瞭眼桌上的形勢,就低頭繼續自顧自的夾菜吃飯。

  姑姑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為瞭緩解,故作教訓的拍瞭我一下,「怎麼瞭?吃火藥瞭啊今天?」

  慕冰妍有瞭臺階下,也不好發作,冷哼瞭聲,便就作罷。一場不算很愉快的就餐很快就到瞭尾聲,就在大傢起身要走的時候:媽媽的手機鈴聲響瞭,離得遠,聽不見申話那頭是誰,隻聽她嗯嗯好好幾聲後,便掛斷瞭電話。慕冰妍離看近,天概是聽清瞭來人是誰,本就心情不爽的她蹙眉問道,又是曾偉傑?

  「嗯。」

  慕冰妍語氣頓時不善,「他又找你做什麼?」

  「喊我明晚吃飯。」媽媽語氣平淡的回道。

  「你答應瞭?」

  小姨的發問讓我心也跟著咯噔提起,即便視線還盯著手機,可此刻的註意力卻都全在媽媽的聲音上,不知道她為什麼的停頓瞭有四五秒,我甚至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她看瞭我一眼,可等到她最後的回答,卻不是沒有,而是一聲淡淡的輕嗯。

  提起的心頓時沉瞭下去,有種強烈的欲求想讓我開口,可心裡那倔強的氣性,卻讓我壓下瞭,本就糟糕的情緒莫名變得更加難受,我隻能強忍著不表露出來,可一眼看破的臉色卻怎麼都恢復不瞭正常,就連耳邊剩下小姨的勸阻以及姑姑疑惑的發問,也逐漸聽不清瞭。

  回到醫院,我直接就脫下外衣躺上瞭床,媽媽並沒有跟來,吃過飯就離開瞭,理由是公司加班,但我知道,她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今天的我。

  姑姑關上病房門走進來,見我都已經脫衣上床,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頓時疑惑問道,「怎麼澡也不洗,直接就睡瞭啊?」

  我悶著臉回道,「困瞭。」

  姑姑笑瞭一聲,坐上床沿,俯身下來壓在我身上,胸前的柔軟隔著被褥蹭著我的肩,「不會今天又跟雪瞳鬧矛盾瞭吧?」

  我沒想到姑姑居然一猜就猜到瞭,但我並不想承認,「沒有……」

  姑姑噗嗤笑道,「還沒有,一整天都沒見你倆說上一句話,兩個人也都臭著一張臉,別提有多像瞭。」

  我對姑姑的調侃有些惱,掀開被褥,翻身給她卷著被褥壓在身下,惱火道,「說瞭沒有就是沒有。」

  姑姑被我反壓在身下,上身躺在床上,雙腿還踩著地,姿勢有些不雅,那張美艷的臉蛋微微泛紅,她隻得先從著我,「行瞭,沒有沒有,你先把姑姑放開,都這麼大瞭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就炸。」

  我沒理她,像是為瞭發泄火氣一樣,直接低頭親上瞭她那兩片柔軟的雙唇,姑姑美眸輕顫瞭下,雙手抵著我的胸口,兩條長腿也在地上掙紮似的輕蹬瞭兩下,然後就沒瞭反抗,保持著這種羞恥的姿勢,被我粗暴的深吻著,我舌頭輕易的挑開她性感的柔唇,勾動著濕軟的香舌,一寸寸將她口腔中甘甜的津液掃盡,大手也鉆入被褥,攀上兩側高聳,肆意享受她美乳的柔軟嫩滑。

  不知道摁著她親瞭多久,我才發泄完瞭些心頭火氣,離開她柔軟的香唇,見她美眸迷離,抿著濕潤的唇,心底又莫名湧起一股邪火,然而這會自己哪有多餘的心思,剛有點的欲望一下子就消瞭下去,隻是有些舍不得松開懷裡溫軟的嬌軀,摟著她翻過身,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手掌隔著內衣輕輕揉著裡面飽滿的美乳,才覺得心裡有所慰藉。

  姑姑安靜的被我抱著,敏感的胸脯被不停揉搓也沒反抗,隻是時不時會忍不住發出嗯哼聲來,嬌媚好聽,那雙泛著水汽的眸子也溫情的撇著我,過瞭好一會,才語氣柔膩開口道,「舒服點沒……」

  我手上確實是舒服瞭,「嗯……」

  「那松手,讓姑姑去一下衛生間。」

  「怎麼瞭?」我自然有點舍不得,又追問瞭句。姑姑被我一問,早已紅潤的臉蛋頓時又顯出淡淡的羞赧。嗔瞭我一眼,「洗個澡啊,忙瞭一天,身上臟死瞭。」

  「額……」

  我一下子清楚是怎麼回事瞭。

  姑姑從我懷裡起身,抱著浴巾去瞭衛生間。

  我在床上翻瞭個身,腦子裡又全是白天的事情,經過一天的思考,我已經明白自己所在意的是什麼瞭。

  因為在自己心目中,媽媽一直是高冷的,是聖潔的,是完美的,她應該是高不可攀的,是純白無暇的,是無法褻瀆,可事實帶來的沖擊,已經讓她的形象在自己心中破碎,所以自己難受,生氣,自己接受不瞭父親是其他人,更接受不瞭,那個人是……爺爺……

  我壓抑著自己情緒,努力讓自己不在去想這件事,可大腦卻怎麼都止不住去想,去在意,脹痛到難受。

  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讓我短暫的清醒。

  我拿起手機、卻見來電是陌生號碼,未知地點,認為是騷擾電話的我下意識想要掛掉,可這時卻鬼使神差的懷疑是不是媽媽打來的,想法冒出,即便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按下瞭接聽。

  讓自己失望的事,電話那頭傳來的果然不是媽媽的聲音。

  「喂,大半天不接電話,做什麼呢。」

  隻是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我表情卻是微愣住,這是……大胸阿姨?

  不由試探性的喊瞭聲,「……阿姨?」

  「嗯,找你問個事,你奶奶出發瞭沒?」

  我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已經出發瞭。」

  「呵,那就好,掛瞭。」

  「等等阿姨。」我這會反應過來,忽然想起姑姑也許不知道的事情,大胸阿姨是有可能知道內幕的,我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又要問,但我覺得,至少……自己得瞭解清楚當年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怎麼瞭?」

  我有些艱難的開口,「那個……我也有事情問你。」

  「什麼事、快說,我忙的很。」鬱伊人語氣不耐煩的催促。

  「我父親是零四年十一月死的嗎?」我抱著僥幸的心理,先再次向她確認著這最關鍵的一點。

  然而接下來,這個最後的僥幸就被她傳來的話語打碎,「不然呢,墓碑上刻著的你沒見啊?」

  我心跌入瞭谷底,語氣低沉的說道,「所以,我是父親是爺爺,對吧?」

  「哈?你說什麼!?」大胸阿姨語氣徒然拔高,像是沒聽懂我話裡意思一樣。

  「阿姨……你應該知道事情的經過吧,能跟我說一下嗎?」

  「等等你在說一遍,不是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幾天沒挨我打,就想跟我同輩瞭是吧,啊?」

  我聽著電話那頭大胸阿姨氣急敗壞的語氣,那壓抑的情緒稍微頓住。

  「阿姨,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結果她卻並不理我,依舊是氣惱的在罵,「你小子別給我逮到瞭,逮到瞭我給你腦袋敲開花瞭。」

  我嘆瞭口氣、語氣認真道,「阿姨,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認真的。」

  「你失心瘋瞭,認真你媽呢?」大胸阿姨似乎是氣的不行,直接爆出瞭粗口。

  「我父親是零三年十一月死的,我是零四年十月生的,難道我媽媽懷瞭我十二月嗎?」

  「就因為這?」

  「媽媽她真懷瞭我十二個月?」一顆心期望的提起。

  你在想屁呢?」

  這句話又讓剛提起的心再次狠狠的沉下。

  「那不就好瞭…」

  「不是你到底聽誰說的啊?」

  「奶奶……她親口告訴我的。」

  鬱伊人嗤笑道,「她?你父親死之後,她跟丟瞭魂一樣,她知道個屁啊!」

  「阿姨…你說的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從大胸阿姨口中聽出來事情反轉的味道,心不由再次提起。

  「我不知道,我也沒空跟你解釋,掛瞭。」

  我聽她要掛電話,急忙喊道,「埃誤,阿姨,鬱阿姨……不對,小姑,姑姑你別掛。」

  電話那頭聽到我的稱呼似乎是愣住瞭,然而片刻後,「你個傻逼你喊我什麼!你在喊一遍試試看!」

  我都沒想到大胸阿姨又爆起瞭粗口,知道自己又觸到瞭她的怒點,呆瞭一瞬立馬補救道,「不是,阿姨我就是想問你……」

  然而她這次都沒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吼斷道,「想問滾去問找你姑姑去。」

  我一愣,「我姑姑知道嗎?」

  「嘟…嘟…」

  「喂,阿…姨……」

  隨著耳邊響起的長斷的忙音,我想問的話也隻得止住,但似乎從她最後說的句話可以聽出……姑姑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且..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我心情不自覺激動,起身下床,去到衛生間門前。剛推門就是一團氳氳的熱氣撲面而來,透過白霧才註意到姑姑在浴缸裡泡澡,隻是她現在..一隻手覆在自己一團白嫩圓潤的美乳上,一隻手藏在水中微微晃動著,美眸半睜半合,面色潮紅,也不知道是被熱氣熏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姑姑這是在……

  額……

  我表情呆瞭一瞬,而姑姑反應也很快,被我的突然出現嚇瞭一跳後,很自然的就將覆在美乳上緩緩揉搓的手橫在胸前,做出驚慌遮掩的模樣,「小混蛋你怎麼進來不敲門!」

  誰知道你就進來這一小會居然在裡面自慰。

  這香艷的一幕讓我有些把持不住,脫掉上衣褲子,赤裸著身子,也鉆入瞭浴缸內,「我有事想問你。」

  姑姑看著我脫光衣服坐進瞭她身後,頓時臉紅的嗔道,「那你不會等姑姑洗完澡再問嗎、先出去……」

  我沒理她,左手臂環上她光滑細膩的軟腰、手掌順勢擠開她橫在胸前的胳膊,攀上肥美柔軟的乳房,輕輕揉起。右手則探入水中,熟練的摸索過她腿間茂盛的叢林,探入微微合攏的雙腿腿根,指尖感受到兩片軟滑後,就開始進行她剛剛還未結束,被我中途打斷的事情。

  姑姑口中無法壓抑的嬌吟瞭兩聲,見我這麼自然的就開始摸她,估計是知道瞭我剛剛進門看到她在做什麼瞭,怕反抗被我到時候言語調羞,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軟軟靠在我的懷裡,由得我幫她舒服的撫摸。

  「什麼,哼嗯什麼事?」

  「我是不是我父親親生的?」

  姑姑扭過滿是紅潮的臉來,嗔惱的瞪瞭我一眼,「瞎說什麼呢,不是親生的……嗯……能是什麼……嗯……」

  我忙又追問道,「可父親不是十一月去世的嗎?」

  姑姑表情一愣,還有些迷離的美眸疑惑的眨瞭兩下,「你怎麼知道?」

  我心情一下子又垮瞭下去,手停留在她私密處,都忘瞭繼續動作。

  「怎麼瞭?」

  「我不是第二年十月生的嗎?」

  我語氣低落的說著,忽然又想起一點,「難不成是生日弄錯瞭?」

  「想什麼呢。」姑姑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父親是十一月死的,我怎麼可能第二年十月才出生?」

  「因為…」

  姑姑剛想說,又很快抿住瞭唇,美眸撇著我,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最後似猶豫瞭許久,她才掙開我的手臂,轉過身來,看著我,「小宇,姑姑說瞭你不會怪姑姑吧?」

  「啊?」

  我都不知道這事能跟她有什麼關系,可現在她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真的知道事情緣由,忙追問道,「我能怪你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啊?」

  姑姑深吸口氣,才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說道,「其實……雪瞳是通過人工授精懷的你,所以你才……」

  「什麼!?」我整個人徹底呆住。

  姑姑似乎也知道這件事對我的沖擊不會太小,隻得低聲訴說起整件事的緣由,「當年你父親是去世的時候,雪瞳才剛嫁來,連孕都沒懷上,姑姑都以為我們白傢就..隻是姑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告訴姑姑精子庫有你父親儲存的精子,當時確認這個消息後姑姑真的很開心,就想讓雪瞳人工授精,隻是姑姑也知道這件事很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將會出生的你,所以過瞭好久才跟她提起這件事,雪瞳開始並沒有答應,姑姑也沒有臉去強求她,隻是就在姑姑要放棄的時候,雪瞳她卻又突然同意瞭,這才有瞭現在的你……」

  我邊聽著,心跳不自覺開始加速,姑姑帶來的反轉事實讓我隻覺得壓在心頭的巨石瞬間沒瞭,舒快,興奮,甚至還有淡淡的激動,自己似乎在歡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些什麼……

  然而姑姑卻不知道我此刻腦海翻湧的念頭,還是有些消沉的說道,「姑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讓你還沒出生就沒有瞭父親,所以姑姑從那時開始就沒想過結婚生子,隻想好好的將你養大,彌補你生命中缺失的父愛。」

  「小宇…你不會怪姑姑吧?」

  「我怪你做什麼。」

  我現在興奮還來不及,隻是很快我就又想到一點,忙問道,「就是……奶奶她不知道這件事嗎?」

  姑姑搖頭解釋道,「你奶奶她在你父親去世後,白發送黑發,傷心過度,帶著那個小女孩回鄉下呆瞭近半年,等她回來,雪瞳已經快要生瞭,隻是告訴她孩子是子安的,就沒跟她說過事情的過程。」

  「這……這樣嗎!」

  所以說,奶奶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經過,隻是靠著自己主觀的猜測……可自己也不能說她這麼懷疑有什麼問題。

  我興奮的在姑姑唇上吧唧瞭口,「姑姑你真好。」

  姑姑臉紅的伸手擦瞭擦,「做什麼啊你。」

  「我繼續幫你解決。」我重新伸手將她摟住,手指探入腿間,再次在她蜜穴口摳弄抽插起來。

  「解決你個頭,嗯……輕,輕點、哼嗯……」

  第二天下午五點,我站在宇瞳大廈樓下等待著,隻是心情七上八下著,對於接下來面對媽媽更是不由得忐忑起來,今天一天我找她聊天道歉,她都沒有回我,包括電話都沒有接,導致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她拉黑瞭,所以我隻得來到公司門前,選擇當面道歉,可也知道自己因為誤會得罪她瞭,也不太敢進去,就在門口吹著冷風等著她下班。

  現在天氣可是很冷的,這會天又轉黑,涼風一吹,更冷瞭,我凍得緊起圍巾,在門口來回踱步哈氣取暖,隻是看著公司裡員工陸續下班,都沒見到媽媽人影,不由得焦急的想她不會已經跟那曾偉傑去吃晚飯瞭吧,見著都已經過去大半小時,門口人走瞭幹凈還沒見到她人,我記得隻能走進大廳準備上樓去確認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卻突然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噠噠噠……

  很有節奏的高跟踩地聲傳入耳中。

  一道熟悉的人影很快從電梯轉角出現,一身……同樣熟悉的西服西褲,這有許久沒見到的穿搭讓我表情甚至有些微愣,媽媽這是……

  而提著挎包下班的她自然一眼就看到瞭站在空蕩大廳的我,腳步輕頓、隻是隨即就又抬步,清冷的眸光並不起波瀾,從我臉上移開後就準備離去。

  「媽……」

  我忙喊瞭她一聲,跟上她,她自然沒有理我,甚至淡然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自己仿佛被她當成空氣無視瞭一樣。

  可我畢竟理虧,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小心翼翼的貼近她,牽上瞭她隨著步伐自然搖擺的手腕,不出意外的,被她甩開瞭,我隨即又厚著臉握上,又被甩,又握,又甩。

  甩開瞭,我隨即又厚著臉握上,又被甩,又握,又甩。

  一連被她甩瞭三次,我這下才給她手緊緊拉住,手掌貼上瞭她冰涼柔嫩的手心,不在讓她能輕易甩開。

  媽媽腳步頓時停住,眸光從開始到現在第一次轉向我,那張冷淡的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就連眸中的波動都沒任何變化、可我卻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此刻生氣的情緒、我心跳有些快、臉上勉強擠出笑來。

  「那個我隻甩瞭您兩次,您已經甩我三次瞭,也算扯平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