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四個人圍坐在桌前,奶奶跟馨姨邊吃邊聊著些傢長裡短,按理說姑姑平日裡也會湊進去一起聊上幾句,隻是發生瞭那種事情,此刻的她顯然並沒有興致,微埋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
沒過多久,奶奶似是察覺瞭一絲異樣,她視線看向姑姑,「婉怡?」
姑姑抬瞭抬頭,「怎麼瞭媽?」
奶奶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神不守舍的。」
姑姑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沒什麼,可能是最近有些累瞭吧。」
奶奶皺瞭下眉,卻也沒在多問,「多註意點休息,別太累著瞭。」
馨姨這時也接話道,「是啊婉怡姐,我今早看你像是一夜都沒睡,這樣熬夜對身體不好的。」
「沒有,我是醒早瞭。」姑姑牽強的笑瞭下,解釋道。
我撇瞭她一眼,默不作聲的吃著飯菜。
「是嗎?」馨姨狐疑瞭下,「那你今天怎麼飯也不吃?」
「去處理瞭些事情,回來小宇給我送上來的面我不也吃瞭嗎。」
馨姨點瞭點頭,並沒多想也就岔開瞭這個話題。
見馨姨又跟奶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夾瞭快菜送到瞭她碗裡,「馨姨,這個挺好吃的,你多吃點。」
馨姨笑瞭笑,「嗯好。」
姑姑這時抬瞭抬眸,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我,微有些異樣,隻是很快就又收回。
我裝作沒註意她的神色,又給奶奶夾瞭點,「奶奶,您也吃點。」
奶奶沖我輕笑瞭下,表現的不是很熱絡,卻也沒太冷淡。
做完這一切,我就又捧起碗繼續吃瞭起來,偷摸註意著姑姑的反應。
此刻桌上唯一我沒有給夾菜的她臉色自然微變瞭下,當然她並沒有表露的太明顯,依舊是微埋著頭自顧小口吃著,但我很清楚,她此刻心裡肯定是不會好受的,若是平常,她可能已經開口瞭,隻是此刻,她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
馨姨跟奶奶依舊在聊著傢常,她們並沒有覺察出什麼。
我很快吃完碗裡的飯,就放下碗離開,臨走前還故意咳嗽兩聲,步子也裝著搖晃兩下,有意讓姑姑跟馨姨察覺。
馨姨見我咳嗽,果不其然立刻就關切的問瞭句,「小宇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沖她搖瞭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就上樓而去,進到房裡我就將外衫脫下扔在床上,接著隻穿一件薄薄的裡衣,便上瞭天臺,故意將上天臺樓梯口的燈打開,然後坐在高處的平臺。
接下來,就等待姑姑來瞭。
我相信,姑姑既然知道瞭自己感冒,並且沒有吃藥的事情,就算此刻再不想面對我,也肯定會主動來找我的。
時間才是黃昏。
天色卻在已暗下。
入秋之後也越發冷瞭幾分,海風吹過,帶起一股冷意襲來,我忍不住打瞭個冷顫,頭本就因為感冒有些昏沉,現在又被冷風則更為受不瞭。
抱瞭下膝蓋身體微縮,視線望瞭眼別墅外的海平面,夜風使得海面泛起粼粼波光,點點燈火,卻是有些好看。
隻是,在天臺等瞭許久,卻也沒見著姑姑前來,心裡不禁拔涼拔涼的,我是沒想到姑姑竟然這麼久都沒有上來看我,或許事情真的對她打擊太大瞭,已經超出瞭我的預料,可如若是這樣,自己跟她的關系以後豈不是會越來越僵,最後演化成我所想的那般結局也無不可能。
冷風吹的本就犯昏的頭愈發的疼,我連打瞭幾聲噴嚏,禁不住縮瞭縮脖子,意識也因為發燒又吹瞭涼風的緣故變得模糊起來,本是準備用苦肉計跟姑姑稍微緩解些關系的,結果計劃還沒開始似乎已經宣告結束,心裡湧出一股的空落之感,面朝著大海,我閉上瞭眼睛,此刻即便被冷風吹得難受至極,我也不想離開瞭。
就這麼吹瞭又不知多久,就在我大腦昏沉間,卻是聽見瞭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心頭猛地一震,瞬間清醒瞭幾分。
我忍著大腦強烈的眩暈感,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故作疑惑的轉頭看瞭眼,發現來的真是姑姑後,心裡那股失落感消散一空,轉而是難抑的喜色,隻是我面上還是裝作不在意她般,移開瞭視線,招呼也並沒有打。
姑姑來到我身後也沒說什麼話,遲疑瞭片刻後才緩步來到我跟前,跟我一樣坐在瞭平臺之上,足尖輕點著地面,顯著兩條玉腿的圓潤修長。
她身著一襲略顯寬松的吊帶裙,豐腴的身材卻也被勾勒的凹凸有致,腦後的發絲紮成柔順的低馬尾,露著耳垂上的精致耳墜,其間幾捋碎發垂落,點在雪白香肩,面容成熟充滿著溫婉風韻,自透著一股子熟韻,可此刻眉眼低柔間卻是有著幾分難掩的愁婉。
我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心裡突然就有些過意不去,發生這件事情她心裡現如今肯定比我還要難受,她現在克制住情緒來看我,自己卻還對她懷著其他心思。
可如果不這樣,或許真的會如我所想的,變得越發的疏遠,然而這不是我所願的,算是占有欲的作祟,也可能是心底那股邪念的推波,現在的自己,隻想要索取到更多。
我張瞭張嘴,想先開口打破沉寂。
隻是姑姑在坐在邊上,卻先一步開瞭口,語氣也一如往常般的婉柔,「感冒藥沒吃嗎?」
我語氣表現的很生冷,「沒有。」
姑姑似是察覺出我語氣裡的異樣,聲音頓瞭下,「天這麼涼,你就穿這點衣服來天臺上做什麼。」
「不涼。」
姑姑沉默瞭會,又輕柔開口,「走吧,下去瞭。」
我搖頭拒絕,「不想下去。」
「再吹會感冒也別想好瞭。」
「不好就不好,反正又沒人心疼。」我故意這麼說瞭句。
姑姑輕嘆口氣,半晌才柔聲道,「生姑姑氣瞭,是嗎?」
我偏開臉,「沒生你氣。」
「那幹什麼一個人在這裡慪氣。」
「我在這裡吹會風,慪什麼氣。」
她看著我,「沒生氣?」
我繼續搖頭,「沒有。」
「那你晚上吃飯為什麼唯獨沒有給我夾菜。」語氣微有些不滿的意味。
我撇撇嘴,「因為我知道你不要。」
「我怎麼又不要瞭?」
我看向她道,「你現在不是連碰我一下都不瞭嗎,怎麼會吃我給你夾的菜。」
姑姑抿瞭抿唇,臉上露著一抹難色,「小宇,姑姑隻是……」
我擺手,開口打斷道,「好瞭姑姑,你跟我說的我都清楚,我也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緒,媽媽她明天就會回來,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在來傢裡瞭,你也不用再因為見到我有心理壓力。」
姑姑聽到這話,表情先是一愣,旋即皺起眉,「小宇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姑姑看著長大的,姑姑怎麼會不願意見你,姑姑意思隻是一時有些接受不瞭。」
我搖瞭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哀色,「沒什麼意思,昨晚要不是因為我走錯房間,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你沒生我氣,我已經很開心瞭。」
「小宇,姑姑說瞭昨晚的事不怪你。」
姑姑抿瞭下唇,猶豫瞭會才道,「你今天既然也去瞭那個酒店,也是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瞭吧。」
「是昨晚那個侍者給我們換的酒裡下瞭藥,對吧。」
「所以你既然知道瞭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姑姑真的沒有怪你的意思。」
「就算你沒有怪我,這件事本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
姑姑沉默瞭下,最後也隻搖瞭搖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小宇,你不要在去糾結昨晚的事情,好嗎?」
我轉頭看向她,「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是嗎?」
「可你就算這麼對我說,心裡面不也還在意著的嗎?」
白婉怡語氣微頓,還是道,「沒有。」
「那你把手給我。」我沖她伸出手去。
「做什麼?」
她疑惑的問瞭句,溫軟的手兒卻是已經被我握在手裡。
表情微僵瞭一瞬,她並沒有縮回手,可此刻的神情卻少瞭以往的那種自然,她眼神遊移瞭下,多瞭一絲異樣。
我放開瞭她的手,「你看,你不還是在意著的嗎?」
姑姑這下才明白瞭我是什麼用意,沉吟著,良久才輕嘆口氣,「姑姑現在隻是,過不瞭自己心裡這關。」
「姑姑你都過不瞭,我不也跟你一樣的嗎?」
我偏過瞭臉,「你是我長輩,你都還在意著,我又怎麼可能接受自己跟你發生瞭那種關系,還可以裝著無事發生,坦然自若。」
姑姑聞言也微微別開瞭臉,抿著唇卻是說不出話來,她很顯然是知道這點的,這使得她一時無言。
場面安靜瞭下來,過瞭一會,我開口打破瞭沉默,「所以姑姑,明天起我就不會再來傢裡瞭,我跟你也不要再見好瞭,等過瞭十幾年,這件事情自然就會淡忘。」
她轉回頭,「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表情裝著冷漠,「沒什麼,反正現在我跟你待一塊你也不會自在,那還不如以後都不見瞭好。」
「所以你以後都不認我這個姑姑瞭?」
「沒有。」我賭氣般移開臉。
姑姑聲音微頓,良久才輕柔開口,「姑姑說瞭,姑姑會忘記昨晚的事情的,給姑姑一些時間好嗎?」
「可就算你忘的瞭,我也忘不瞭。」
「你必須忘瞭!」她語氣徒然拔高些許。
我被她這突然的情緒波動下瞭一跳,等瞭片刻,才又低聲嘟囔瞭一句,「那這也隻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姑姑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瞭,「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你必須給我把昨晚的事情忘的一幹二凈,永遠都不要給我再去想瞭。」
「這又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姑姑眼圈微有些紅瞭,盈盈美眸瞪著我,「那你這個小混蛋還想要怎麼樣,你是不是真的要以後都不認我這個姑姑才好!」
我也不服氣的回道,「我們現在這樣子跟不是也沒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姑姑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沒說什麼。」
「好,你不認就不認,你走好瞭,就像你說的那樣,永遠別來瞭!」
她說著說著,如水的眸子泛起瞭點點瑩光,淚珠在眼圈蓄滿,她猛地別開臉去,轉瞬淚珠就如決堤之水般,沿著眼角大片滑落,蹭過她那柔婉的臉蛋,淚痕不止,滿是令人心疼的淒楚神色。
見她這模樣,我表情一愣,本來今晚的目的就是說一些反話,向她強調我們之間的關系無法回到從前,讓她接受這個事實,之後才可能有機會再循序漸進,慢慢得寸進尺,有瞭第一次,後面的事情其實都會簡單很多,可沒想到目標還沒達到,她就突然先哭瞭起來。
此刻也根本顧不得其他,心裡一慌,忙不迭的跳下平臺,站到她跟前伸手給她抹著眼淚,「姑姑,您,您別哭啊。」
隻可惜這眼淚一流,即便她強撐著不讓淚珠掉落,可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淚珠染濕著臉頰,我胡亂的擦拭更是讓她精致的面容顯出幾分凌亂,她用手肘使勁抵開我伸來的手掌,惱怒道,「你要走現在就走好瞭,以後也別在叫我姑姑!」
我是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說的反話倒讓她先氣哭瞭,「姑姑,我沒有那個意思。」
姑姑淚眼婆娑的眸子瞪著我,「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今天做的事情不就是為瞭氣我嗎。」
我慌亂解釋道,「我,我隻是想讓你重新在意我,所以,所以才錯這種事情,姑姑我錯瞭,我以後再也不會說氣話氣您瞭,您,您別生氣瞭好嗎?」
白婉怡咬著唇,似是覺得在晚輩面前掉眼淚太過丟人,抽泣瞭兩下,總算是強行止住瞭眼淚,隻是臉上的淚痕卻是一道道染濕在她成熟美艷的臉蛋之上,令人心疼的同時,卻又是充滿著一股別樣的淒婉風韻,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姑姑委屈的哭成現在這副模樣,眼圈微有些泛紅,晶瑩仍在內裡閃爍著,淚痕劃在她溫婉成熟的面頰,柔唇輕咬間,似有一股酥麻感撩撥我的心頭,使得我一瞬間變得有些心癢莫名,仿佛腦海又浮現昨晚她趴在我身上那副面頰潮紅,迷離醉態的神色。
可這時候我也不敢在多想,忙收起心底的淫靡心思,我見她也沒在哭瞭,忙又好言道,「別,別生氣我氣瞭好不好?」
姑姑提瞭口氣,鼓脹的胸口起伏瞭下,還點著淚珠的眸子兇狠的瞪瞭我一眼,「以後要再敢跟我說那種話,你看我打不打你!」
見她情緒似好轉不少,我心裡琢磨瞭下,又想著提起事情來,「可是,咱們都已經發生瞭那……」
隻是還沒說完,就被她給強硬的打斷瞭,「閉嘴,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給我提,也不能再給我想那件事情!」
我小聲道,「我說瞭啊,這種事情又不是我不去想就能忘記的。」
她兇狠狠的瞪著我,「那你也得別給我去忘記!」
我表情略有些無奈,「姑姑,其實咱們不用非要忘記,還有一個辦法,嗯……也能緩解我們之間的關系。」
「什麼辦法?」
「我現在不敢跟你說,不然你肯定會生氣。」
我想找機會徹底得到她身子的事情怎麼可能像她說出口。
她氣惱的在我胳膊上打瞭下,「你現在還跟我打啞迷是不是?」
「真的不能說。」
「不能說也要給我說!」她抬手又是一下。
我故作哀怨,「姑姑,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兇啊。」
姑姑依舊是氣惱的瞪著我,「因為我發現瞭,我以前就是太慣著你,讓你現在越來越放肆,還什麼話都敢對我說瞭。」
即便她那溫婉,還帶著淚水的臉蛋根本沒有絲毫給不到什麼震懾,但現在我也隻能先服軟,「我不是已經承認錯誤瞭嗎,以後再也不會瞭。」
「你這個小混蛋一直出爾反爾,誰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
我琢磨瞭下,「嗯……應該不會瞭。」
白婉怡沒好氣的白瞭我一眼,深吸口氣,卻也再追問,「反正不管你想瞭什麼辦法,昨晚的事情咱們現在也隻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知道嗎?」
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敢再提,隻能先答應著。「知道瞭。」
她見我答應,這才輕笑瞭下,從平臺上站起身,語氣重新恢復原先的溫柔,「好瞭,下去吧,再吹會你感冒也別想好瞭。」
「姑姑,你眼淚還沒擦幹凈。」
我抓住瞭她的手腕,讓她面朝向我,沒等她做出反應,我就伸手在她成熟的臉蛋上抹著淚痕,入手便是一股細膩柔滑,即便她年齡上去瞭,可歲月卻也沒能讓她光滑的肌膚有著任何變化,依舊如羊脂白玉般,光嫩白膩。
或許是因為剛剛哭瞭下的緣故,她心情發泄瞭不少,這下也沒有像先前那般有意避嫌,隻是如水般柔婉的眸子還有些氣惱的輕瞪著我,「看著姑姑出醜你開心瞭吧。」
我討好笑著,「哪有啊,你哭成那樣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好瞭,像什麼話。」
等我抹的差不多瞭,她才輕笑著打掉我的手,轉身往樓下走去,走瞭一會,又輕側過臉看向身後的我,「感冒藥給你泡好瞭,這下可以喝瞭吧。」
我忙跟著笑道,「謝謝姑姑。」
感覺跟姑姑目前的關系算是緩和瞭,隻是她根本就不明白,我現在所想的並不是什麼忘記昨晚的事情,而是該如何的徹底得到她,占有她風韻成熟的身子,雖然那種禁忌的亂倫關系讓我光是一想就滿滿的罪惡感縈繞心頭,可它帶給我更多的是卻是難以言喻的刺激感,興奮感。
想象著從小到大在我面前端莊溫婉的成熟長輩,有朝一日被我壓在身下婉轉承歡,露出那種潮紅迷離,羞惱卻又無奈的神色,那種畫面光是意淫就已經讓我渾身都忍不住激動的顫抖。
即便我自己都清楚這種想法是那麼的禽獸變態,可,自己或許本身就是這種人,從初見時對馨姨表露出的赤裸欲望,到後來對任老師的強烈占有欲,此刻又到跟姑姑禁忌關系的深切渴望,自己好像從未變過,隻是從那顆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罪惡種子生根,隨著它緩緩的發芽之後,似乎就已經再不停的滋生著更為令人不恥的邪惡念頭,讓我平日裡不會輕易表現出的變態思想,在一點點的外露。
姑姑在下瞭天臺後,囑咐我喝完感冒藥就離開瞭,並沒再有跟我獨處的打算,本來我還想用感冒為借口留她一下,隻是在現在這種關系怪異而又緊張時期,她要走,我還真不太敢想以前那般提些過分要求。
可如果能獨處一室,那種男女間的曖昧氛圍,現在肯定是能影響一些姑姑的心緒的,所以她沒有停留就走,倒是讓我失望瞭不少。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喝完藥後我也下到二樓,準備找機會跟她多獨處一會,剛一下樓,就見馨姨獨自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這讓我心裡一下子就有瞭主意,而且馨姨就坐在客廳還挺合我意,順勢走瞭過去,坐在邊上陪她看起瞭電視,因為有著其他心思,我沒啥調戲馨姨的想法,加上還擔心要是用力過猛,被姑姑看見察覺出其他,導致火上澆油可就更慘,所以我沒有動手動腳,偷偷占便宜什麼的,隻是挨的很近,表現的親密些。
馨姨見我這次坐在她邊上意外的很安分,剛還擔心我亂來而有些微紅的臉蛋也緩和瞭下來,眸子重新看向電視,跟我津津有味的聊起瞭裡面的劇情。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附和著,眼神卻總註意著走道,有些疑惑姑姑去哪呢,怎麼一直都沒出現過。
好在是,再又等瞭好一會後,姑姑的身影總算是出現在瞭客廳當中,我見狀,忙又跟馨姨挨近瞭一些,裝作沒發現她的到來,跟馨姨有說有笑,表現得極為曖昧,卻沒實際逾越的舉動,讓人又挑不出毛病來。
我知道,以姑姑那愛說教的性子,而且還剛跟她發生過那種關系,見我跟馨姨這副模樣,她是不可能不過來讓我跟她進房間,好好訓導一番,而這也是我的一個好機會。
然而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姑姑確實是看不下去我跟馨姨的親密舉動,也開瞭口讓我去房間,可話語卻並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曼馨,你跟我過來一下,小宇,你還感冒發燒,早點回房間休息別出來吹風受涼瞭知道嗎?」
我老實的回瞭房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姑姑不找我,而是找馨姨,這是明擺著開始避嫌,有意躲著我,也不知道姑姑又找馨姨問瞭什麼,大概琢磨著兩人談話結束瞭,我疑惑之下就給馨姨發消息問瞭下。
很快馨姨就回瞭消息。
「婉怡姐說,讓我以後跟你要保持距離,而且這次好像比上一次還要嚴肅認真,還一再強調你已經不是小孩子瞭,跟你以後不準在像以前那樣子瞭,總之這次可嚴厲瞭。」
發來這一長段話,馨姨很快又似很擔心的問瞭句,「小宇,你說婉怡姐是不是發現我跟你之間的關系瞭?」
看著馨姨發來的這些話,倒是跟我想的沒太大差別,不過很明顯,姑姑還是不知道自己跟馨姨的關系早就不純潔瞭,不然也不會說不準像以前那樣,至於以前我跟姑姑所說的則是我跟馨姨的做愛隻是蹭腿而已,而現在我跟她發生瞭真正的關系,她可能以為我知道真正的做愛是啥樣的,所以才讓馨姨跟我保持距離。
明白這點後,我也就寬慰瞭馨姨幾句,表示沒事,隻是姑姑現在這種極為戒備的形式,也讓我一時沒什麼機會,不過這本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我並不急,現在隻要跟姑姑關系緩和住,以她那向來對我寬容溫婉的性子,後面總是會有機會的,雖然以這種方式為籌碼,去想盡辦法得到她身子的做法多少有點兒,禽獸畜牲。
第二天,本來今天是應該上學去的,隻是我被停瞭課,也就沒我什麼事瞭。
不過我還是特意早起,做瞭早餐,因為媽媽有說今天要回來,所以我是肯定要回去的,雖然十來天沒見媽媽怪想念的,可是姑姑這邊也不能耽擱下來,不過自己回去之後,按照媽媽跟姑姑之間那種似親似疏,不清不楚的關系,也不知道到時候她還準不準我來瞭。
所以等姑姑下來之後,就跟她提瞭一嘴,想著還是她跟媽媽開口為好。
經過昨晚的緣故,姑姑情緒明顯穩定瞭下來,氣色也好瞭不少,她聽到我的話,很配合的開口道,「雪瞳要忙著工作呢,你現在停課在傢,哪來人照顧你飲食?我到時候跟她說一下,你這些天就還住在傢裡吧。」
我就等著她這話呢,心裡暗樂,表面上卻裝作遲疑瞭下才點頭答應。
姑姑輕嗯瞭聲,隨即又語氣輕柔的道,「還有啊,雖然被停課瞭,但是你現在已經是高二瞭,可不能懈怠瞭學習知道嗎,能聯系老師幫忙補課就聯系一下,如果沒人願意的話,姑姑這些日子就先給你請個傢教,隻是老師不同,教學方式也不一樣,最好還是請原先的老師,實在不行的話,晚上姑姑也可以教你一些基礎的……」
絮絮叨叨間,看起來卻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瞭。
姑姑跟馨姨離傢上班去後,本來準備回傢的我卻是意外收到瞭一條大胸阿姨發來的信息。
「白宇同學,白宇同學,曉依早上已經醒過來瞭,知道你關心她的事情後,她說想親口謝謝你呢,嗯對瞭,同學你放學過後有時間來醫院看一下嗎?」
看著這條消息,我想瞭想,反正左右無事,而且之前跟媽媽發瞭好幾條信息她也沒回,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主要還得找法子讓大胸阿姨的二人格出來幫忙做事,沒猶豫多久便回瞭消息,出門往醫院去。
小姨就在醫院,所以我到之後肯定第一時間得去看下她的,隻不過對於我的到來,她顯然並不待見的,特別是在詢問我事情還沒有做好之後,整個人都似冷瞭幾分。
我見狀無奈笑瞭笑,「事情我會早點給你辦好的,你別急嘛。」
慕冰妍冷眼看著我,「所以你事情沒有辦好,還不滾去學校避難,來我這裡找罵?」
「我請假瞭。」
我隨口敷衍著她,轉而道,「我肯定是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隻是這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反正你都在這裡躺瞭一個多月,也不急這幾天吧。」
慕冰妍收回掃視我的視線,卻也沒再多說其他,反正還早,並不急著去找大胸阿姨,也就又推著輪椅陪她下樓轉瞭轉,透透氣。
在人工小湖邊的石板小道上緩步走著,秋風吹撒落葉,使得地面鋪成一片金燦,輪椅滾過發出咔嚓脆響,倒也是挺愜意。
隻是那倆警衛也老實跟在後邊不遠處,不敢打擾我們,卻也不讓我們離開他們的視線之內。
所以這又讓脾氣暴躁的小姨臉色一直都不好看,這樣子,顯然是對外公的怨念是沒有一絲消退,反而還加深瞭幾分。
當然對於他們父女之間的恩怨我一個晚輩自然管不瞭,上回勸瞭下無果我現在也懶得在說啥好話。
而且現在還琢磨著如何喚醒大胸阿姨第二人格的方法,看瞭眼輪椅上的小姨,想著她畢竟懂的比我多,也就開口問瞭。
「小姨,上次你說第二人格不能隨意轉換,那你說怎麼才能喚醒別人的第二人格啊?」
她微蹙眉,側頭斜我一眼,「你又問這幹什麼?」
我笑道,「這個嘛,好奇。」
她轉回頭,「不知道。」
我笑容一僵,「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
「行吧。」
這好像也確實,便沒在多問瞭,推著輪椅緩步往前。
沒走兩步,前面卻又傳來瞭小姨微有些冷淡的聲音,「一個人如果經歷過什麼極端的人或事,主人格出於自我保護而選擇封閉意識,這時便可能有二人格的出現。」
我聽著微愣瞭下,琢磨著回道,「所以隻要有什麼人或者事情刺激到她,第二人格就會被喚醒?」
想瞭想倒是極有可能,畢竟當時就是因為鬱曉伊受傷入院,大胸阿姨第二人格才出現的,所以……鬱曉伊可以喚出大胸阿姨的第二人格?
「我怎麼知道?」她回瞭一句。
我錯愕道,「不是你說的被什麼人或者事刺激才產生的嗎?」
「這隻是產生的一種可能性,我有說就是喚醒的辦法?」
語氣沖沖的,顯出幾分不耐煩,我也不敢跟她爭辯,不過經她這麼一提醒,好像鬱曉伊確實有可能是讓大胸阿姨第二人格出現的方法。
因為她上午還需要復檢一次,逛瞭一會後便重回瞭病房,恰好進到病房的時候就已經有兩個小護士等著瞭,與她們待一起的,還有一個身著白大褂,表情淡漠的女醫生。
一頭熟悉淡金長發,戴著那副金絲框眼鏡,眸子很冷,微有幾分不近人情的味道。
對於任院長在這裡我倒沒什麼意外的,畢竟她也是小姨的主治醫師來著,不過她註意到瞭推著輪椅進來的我,鏡片下的那雙眸子卻是顯出瞭幾絲疑惑。
我微愣瞭後,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一,而在她眼裡,作為實習教師的我,現在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好在這事情並不能暴露出什麼,等著兩個護士接過我手上輪椅帶著小姨出瞭病房,我也跟著任院長往出走,看著她精致冷艷,卻又充滿著淡漠氣質的側臉,開口打瞭聲招呼,「綰姨。」
她略微淡漠的視線輕掃我一眼,應瞭一聲,跟在小護士後邊往前走著,似隨口問著,「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見她問起,便趕忙瞎編亂造解釋道,「這兩天小姨沒人照顧,所以就請假來陪兩天。」
她點瞭點頭,沒有多說,走到前臺取瞭一箱裝著瓶瓶罐罐,側頭問我,「有空嗎?」
將她交代的東西送到瞭樓下的儲藏室,我又折返回瞭五樓,時間還早,並不急著去看望鬱曉伊,而且現在對如何喚出大胸阿姨的第二人格稍微有瞭一絲頭緒,倒沒有之前那般無從下手的無措。
來瞭醫院既然被任院長看見,不去陪陪老奶奶自然說不過去,在病房跟她老人傢又聊瞭好一會天,把對任院長的說辭又跟她說瞭便,之後陪她聊瞭個把小時,才借口離開。
接下來自然是去鬱曉伊的病房瞭,我先到邊上的陪房裡瞄瞭眼,發現沒見到大胸阿姨人後,才敲響瞭病房的門,沉寂半響,裡面很快傳出鬱曉伊微有些氣弱的聲音。
「請進。」
我猶豫瞭下便推開瞭房門,病房裡很安靜,隻有電視發出的細微聲響,走進去沒兩步就見到瞭靠躺在白色病床上的鬱曉伊,一身藍白條的寬松病服,面容略顯蒼白,此刻她並沒戴那副黑框眼鏡,而是插上瞭呼吸管,一頭烏黑長發披散,額頭劉海自然分在面頰兩側,五官精致,眉眼秀麗,除開薄唇的那無血色的白,整個人卻是很有青春期美少女的純凈,隻是她身上那股陰鬱氣質,又讓她比少女多瞭幾分莫名的成熟。
聽著腳步聲漸近,她眉眼輕抬,見到來人是我後,幹澀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微有梨渦淺顯,一瞬間面容似都嬌艷瞭幾分,隻是肌膚透出的那抹顯而易見的慘白,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那般病態。
「你不用上課嗎?」她沖我笑著,開口的第一句這麼問道。
坐到床尾的凳子上,我琢磨瞭下,也沒有對她隱瞞我之後打人,然後被停課的事情,簡略的復述瞭遍。
鬱曉伊聽完後輕點瞭下頭,莫名來瞭句,「意氣用事啊……」
她這話讓我一時錯愕,「額,怎麼我也是幫你出氣不是。」
她輕笑瞭下,「我現在不好好的嗎,有什麼氣可出的。」
我眉頭忍不住一皺,「你現在躺在這裡可全拜她們所賜。」
「沒有她們,到時間我一樣會躺這裡,現在隻不過是提前瞭些而已。」
「喂,她們這可是已經兩回瞭。」
「你覺得我在乎這些?」
「為什麼不在乎?」
鬱曉伊搖頭,滿不在意的笑道,「如果一個人連二十歲都活不過,她還會在乎別的事情嗎?」
我聞言臉上表情愣瞭下,「鬱阿姨上次跟我說過你的病情已經好轉,以後隻需要休學靜養就可以穩定。」
「媽媽跟你說過啊?」
鬱曉伊笑瞭笑,蒼白的面容顯出一絲明艷,「嗯,剛剛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看著她此刻明艷動人的笑容,我卻是沉默瞭下,開口道,「心臟病不也是有治愈的可能嗎,比如一些藥物壓制,心臟移植。」
她點著頭,「是啊,當然有。」
「所以還有很大機會治愈啊,你現在不是才……」
說著說著,我突然想起她雖然跟我同級,可並不是與我同齡,語氣微頓瞭下,勉強笑瞭下,「不是也才……19歲嗎?」
心裡莫名的一緊,我隱隱意識到她先前所說的,好像並不似什麼玩笑。
病房一時安靜瞭下來,沒一會,她打破瞭這份怪異的沉默,莫名的來瞭句,「這幾天沒有去圖書館工作,可能要被開除瞭。」
我回道,「等出院後再去找一個就是瞭。」
「晚上的工作可不好找。」
「總會有的,不是嗎?」
她愣瞭片刻,燦爛一笑,「也是。」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問。
「謝謝你幫我出瞭氣。」她這麼回。
「你以前不是說過,朋友之間不需要謝謝的嗎,我跟你現在,算朋友瞭吧。」
鬱曉伊微微歪瞭下頭,甜甜一笑,「好像……說過吧,記不清瞭。」
直到離開病房,我也沒有提起大胸阿姨去哪瞭的事情,明明自己今天主要目的就是為瞭這,先前卻是沒瞭什麼情緒開口去問。
在人工池塘的護欄上靠瞭會,看著裡面飼養著的金魚遊來遊去,隨意扔下一顆石子,濺起水花的同時,驚的水裡魚兒四散。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總之就是情緒莫名低落,此刻腦子裡都是鬱曉伊那句,活不過二十歲,或許這也是人之常情,換作任何人突然聽聞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對自己說出這種話,都不會還坦然自若。
看瞭好一會魚,吹瞭好一會風,我才呼出口氣。
心臟病嘛,既然有治愈的法子,那就不會是必死的,而且大胸阿姨雖然平日看上去呆呆蠢蠢,可她不可能對鬱曉伊的病情一點不明瞭。
或許自己隻是瞎操心瞭下,而鬱曉伊也隻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轉身背靠著護欄,抬頭看瞭眼快要正午的陽光,準備出去給小姨帶點午飯上去,正要走,手機突然震動瞭下。
一條剛送達的未讀消息,很簡短,隻有兩個字。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