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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黃翩翩每天都擔心,其實每次茍經理碰她,她都提心吊膽,怕更出格的事情發生。這幾天穿衣服都保守瞭,不穿裙子,上衣寬松,從裡到外沒有緊身的,怕穿的性感一點,他看到會有欲望。她其實挺傲的,嘴上不說,但她內心其實很堅定的認為自己魅力十足,一般男人難以不為所動,有時看鏡子自己都會把自己迷住,漂亮的女人會更自戀一些。這個客觀的說,她有自戀的資本,但她也有些自命不凡,雖說她很美,但也還到不瞭傾國傾城的境界,這也是她的問題。她這樣認知自己,所以總擔心茍經理按捺不住,這在上海,萬一被人看到後果難以想象。

  果不其然啊,他今天是得寸進尺,她沒允許他為所欲為,果斷將他推開,「你過分瞭!」她嚴肅的說道。

  茍經理見狀也沒有造次,雖不舍,但也不至於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他見狀立即把手拿開。但他也註意到一個細節,手摸到她胸時,她並沒有立刻推開他,而猶豫瞭片刻,雖然眼神嚴肅,但沒有強烈的敵意。

  「那我今天就先走瞭」雖然知道如果他想,糾纏下去是有希望能來一番好事的,至少能把她敏感部位摸上一番,但他今天有事情,不急於這一時。所以他表現的很是平靜。有時你不得不說人性真復雜,此刻見茍經理這麼平靜接受瞭她的拒絕,不知為啥她倒覺得心理有些失落。按她的預計是自己斷然拒絕他那猥瑣的動作之後,茍經理還得軟磨硬泡,有些不知廉恥的在糾纏一番,但沒曾想,他馬上就放開瞭,而且還是那麼平靜的表情。

  黃翩翩心理面突然特別不舒服!這瞬息之間,看他那自若淡定的神情,好像他摸自己胸的這個行為,對他來說是模棱兩可,可有可無,沒有摸到也無所謂。這感覺很不舒服,這好像自己在他眼裡是個廉價貨,成瞭一雞肋一般。

  她明白也許是自己想多瞭,是茍經理真的出於畏懼自己而不敢造次,但她瞬間就是扳不過來這感覺,可也沒有辦法,即便是不舒服,她此刻也沒法向茍經理質問,「你不願摸我瞭嗎??」

  那茍經理要答,「是你不讓我摸呀」

  那她黃翩翩總不能說「我不讓你摸你就不摸瞭?」這樣的話,她要是個失足婦女賣色接客,或說相貌慘淡,那這樣沒有尊嚴,沒有廉恥的話可能也不足為奇。但她這樣的身份,尤其她所擁有的這出類拔萃的相貌,是絕對不能這樣說的。

  女人有時你說什麼話做什麼事,真的要根據你的身份容貌來衡量。黃翩翩要這樣說,那就是自我抹殺,身價會大跌。甚至說憑她與生俱來就自帶的優越屬性,都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既然女神級別就必須保持絕對的高度的人格,絕對不能說出低人設的賤語。這是社會潛規則,如果違背你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罪不容誅、罪惡滔天,等於你褻瀆瞭上帝賜予你的美貌,辜負瞭上天對你的偏愛,那必會遭到懲罰!但她心理瞬間真就這樣想的,自己都替自己羞愧汗顏。可你真是說不清,有時人就是這麼下賤,沒有按你的預想進行就接受不瞭,但還好她能控制自己,沒有問出來,隻是臉色更加陰鬱。

  走到前臺,茍經理正要說離開,鐘俊就來瞭;倆人手心瞬間都冒出汗來,這可太驚悚瞭,如果他早來一會兒,不用說行為,就看見倆人單獨在裡面的房間,這都不言自明,更可怕點,剛才她要是沒有阻攔,任由茍經理的動作,那鐘俊進來會正看到他手放在她乳房上面,那等於是捉奸在床,更是不堪設想。

  好附帶,鐘俊似並沒有察覺到有何異常,物業的負責人來巡視是正常現象,主動把手伸向他,茍經理暗自在褲子上蹭瞭一下手心的汗水。也迎合與鐘俊握手,茍經理的手伸到眼前時,鐘俊的鼻子裡浸入一種味道;鐘俊比較低調平靜,但他並不是迂腐,木訥。他能嗅出茍經理的手上有一股味道,那是老婆身上特有的味道,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他對這個特有的香味已經麻木瞭,今天雖然隻是隨著他手伸過來的空氣波動瞬間浸入他鼻孔,但也引起瞭他的註意,這個味道稍縱即逝,是在他的手上,還是一旁老婆的身上正常發出的?……他在與他握手的瞬間用警覺的眼神掃瞭一眼茍經理,他的眼神與沒有與之觸碰,但他的神情平靜。

  「你好」鐘俊帶有點以上示下的問候。

  「你好」就這樣開場的寒暄很尷尬的。

  「周未也不休息?」鐘俊客氣的有些做作。

  「商戶進駐高峰,事情多唄」茍經理操著東北口音回復。

  「招商做的不錯!」

  「還行吧,預期比還是差瞭些」

  「目標是有多少傢?」

  「這是招商部管,咱們也不清楚,我就整好物業這塊兒。」

  鐘俊微笑著點瞭點頭,看的出他並沒有要和他多聊的意思。

  茍經理告辭,鐘俊表示感謝他的關照。

  剛才黃翩翩站在一旁很緊張,做瞭很不應該的事情,鐘俊必竟是老公,雖然平時各種的怨言矛盾,但她犯的是原則性錯誤,兩個男人同時在場,心理那種感覺很是復雜,婚內女人除瞭醫學上的原因,絕不能讓其它男人觸碰,目視到你的身體,這是無可爭議的底線,你再有委屈,也不應該做出這樣骯臟的事情,自從有瞭這樣的事情,她面對傢人確實心有愧疚。所以她最近很少向老公抱怨傢裡的事情,更多的是保持沉默。

  鐘俊今天因為單位臨時有事而爽約,還是有些愧疚感,所以下班趕瞭過來。

  「我最近也忙,要不再雇個人幫你」鐘俊說。

  「不必瞭,步入正軌就好瞭。」

  「走,今天請你去吃點好東西,犒勞你,就咱二人」先生安撫她的方式基本也就這個,他天生也不是浪漫的人,這點真不像個上海人。

  「要不算瞭,糖果都扔給傢裡一天瞭」雖說這樣,但她還是挺欣慰,很久沒有倆人單獨出來吃飯瞭,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緊,我和他們說過瞭」

  「那……行吧」其實她一天忙下來也想輕松一下,哪怕就和他吃個晚餐,這一刻她心裡有些惆悵,有時感覺鐘俊也不易,今天他破例沒有顧及父母,專程找她二人世界她還挺意外的,如果他有所變通,不一直這樣父母無原則的至上……

  倆人來到很出名的一傢西餐館,也許很久沒得到這樣的溫馨,隻是這一個晚餐竟讓她有些小感動,其實如果他能多照顧自己的心情,公平一些,哪怕自己受一點老人的委屈也沒什麼,誰願意去背叛傢庭。

  氣氛很好,菜上來特意點瞭一瓶紅酒,剛吃瞭沒有五分鐘,鐘俊手機響瞭,這個時間不用猜,八成都是婆婆打來的,這麼多年都有經驗瞭。她甚至明確知曉婆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但這些年,她真不理解,她打電話出於什麼心理。

  果不其然呢,鐘俊座在那邊依然是溫和軟弱的口吻,簡直是柔弱到極至,像是封建王朝皇子對母後請安一般,大氣都不敢出,他下意識的就會降低音調,就差拿著電話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洗耳恭聽瞭,翩翩很是膩味他這一刻的樣子,但又沒法說。

  「喂,媽媽!……吾在吃飯的……就是和翩翩一起的啦……麼撒其他人的……在XX餐廳,對伐,就是XX路那傢……這傢就是吃西餐」老公操著上海話,不厭其煩的和婆婆講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黃翩翩不明事理,換誰聽瞭可能都會煩。紅酒西餐,倆人正要小浪漫的把酒言歡,難得的二人世界,婆婆來瞭一個電話,根本就沒有正事,就是在問在盤問。他和老婆吃飯,也要問問在哪裡吃,連吃什麼都要問,還有老公那唯唯諾諾的樣子。

  「媽媽,吾們剛剛點完餐,中浪相(中午)不是和你講過的嘛,吾也剛下班沒多久……吾說瞭和翩翩在外面吃的,是的,吾們盡早回去好不啦!儂伐生氣……儂和爸爸飯吃過瞭伐?儂們想吃什麼我打包帶給你們回去……」說到這裡,鐘俊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媽媽,吾不是那個意思,儂不要生氣」

  一會兒,鐘俊回來後,但他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說「那個,老婆,吾們打包回去吃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