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丁武是和廁所較上勁瞭,進去出來,出來進去,折騰的他是疲憊不堪,萎靡不振。
早上,何研秋起來去廁所,發現廁所門從裡面插上瞭,知道是公公在裡面,她也沒在意,轉身去廚房刷牙洗臉。
洗漱完她出來發現廁所門還關著,就皺皺眉頭,準備出門到樓下公廁去方便。
於是她拿起手包,穿上鞋子,開門出去瞭!
等她方便完,提著順便買的早餐回來,就見公公捂著肚子蜷縮在床上直哼哼。
她詫異地問他怎麼瞭?丁武沒好意思說是喝藥喝的,隻是說可能吃壞肚子瞭!瀉瞭一晚上,現在沒一點力氣瞭!連床都沒勁下瞭!
何研秋一聽就覺得不開心。這個人,上次老公動手術他發燒暈過去瞭,今天老公出院,他又拉肚子拉的起不來,一到關鍵時候他就掉鏈子。也不知道醫院躺著的是不是他親兒子。真是讓人頭疼!
忍著心中的不快,她又下樓給公公買瞭點治拉肚子的藥回來,看樣子今天是指望不上他瞭!嘆瞭口氣,她默默地吃完早餐,收拾瞭一下就來到醫院裡找蘇紈,準備辦理老公的出院手續。
蘇紈上班來到辦公室前,發現何研秋一個人站在門口抱著雙臂,低著頭默默無言。看樓道裡沒有別人,蘇紈走過去在何研秋屁股上抓瞭一把說:“美女,想我瞭沒有!”
何研秋打開蘇紈的手說:“蘇姐,別鬧瞭,都愁死我瞭!”蘇紈微微一笑,打開辦公室門,讓何研秋跟著一起進來。坐下後問她為什麼發愁?何研秋就把公公不能來幫忙說瞭。
蘇紈聽後莞爾一笑說:“你這個公公也算得上奇葩!把兒子往醫院一丟,就不再關心瞭,竟全靠你來支撐著。算瞭,待會兒我讓護士站劉護士長幫幫你,把你老公弄到傢吧!”
聽何研秋說昨天大夫說的話,蘇紈點點頭說:“康復治療也就現在這幾種方式,醫藥加中醫中藥治療,但你老公情況有點特殊,你還是要給他按摩治療為主,藥品為輔。另外喚醒方式也要經常使用。”
然後蘇紈就給她開瞭一張藥單,註明瞭使用方法及註意事項。放下筆笑著對何研秋說:“好瞭,你老公出院瞭,我也該走瞭。要不是為你老公動手術,恐怕我現在已經到美國瞭。今天我就辦理離職手續,走前咋倆再聚聚,多的不說瞭,你去吧!找劉護士長讓她幫你一下!費用我已經給你開瞭,她們也不是白幫忙的,放心去吧!”
“姐:你……你真要走瞭?那……那……”何研秋一聽蘇紈的話,心裡有點難受,諾諾的說不不成句。
蘇紈起身拍拍她肩膀說:“又不是不回來瞭,隻是不想再這裡折騰瞭,想換個環境繼續生活。這沒什麼,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你老公沒完全康復前,我還是有義務負責提供治療意見的,去吧!這兩天我聯系你”
又去大廳交瞭一萬多元的藥費後,何研秋在護士們的幫助下,終於把昏睡狀態中的老公弄回瞭傢裡。護士按蘇紈要求給何研秋示范瞭一下基本護理方法後就離開瞭。
都走瞭,房間裡安靜下來瞭!何研秋看著主臥床上昏睡中的丈夫覺得好陌生!
要不是老公頭上纏繞著的白紗佈,手腕上插著吊瓶線,她還以為老公是在傢裡睡覺呢!她默默地看著這個和自己一起相處瞭近十年的男人,心裡不禁感嘆萬千,生活啊……
“研秋,書崢回來瞭?人都走瞭?”門口傳來公公顫抖的聲音。她抬頭看著門口彎腰捂肚的公公“嗯”瞭一聲。回來到現在,公公都躲在屋裡沒露面,此時人都走瞭,他才掙紮著起床過來。
丁武心裡是有苦難言,他也自覺理虧,人都在外面忙活,他沒好意思出來添亂,等聽到人都走瞭,思子心切,就硬挺著爬瞭起來。再怎麼說書崢也是他親兒子不是。
不身臨其境不知道什麼是愁,當他看到躺在床上兒子的那幅樣子,不禁老淚縱橫!壓抑著自己的哽噎聲,彎腰走到兒子身前,哆嗦著嘴唇說:“書崢啊,你……你受苦瞭啊!我的兒啊”他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何研秋看到公公那悲切的樣子,心裡對他的那點不滿也隨之消失,哭聲是很能感染人的,她也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不管是好是壞,生活還要繼續進行下去,接下來的日子就在瑣碎繁雜中度過!
護士站按蘇紈的交代,每天都有外勤過來給丁書崢換藥掛吊瓶,探視病情是否出現反復。叮囑何研秋要經常按摩病人身體,經常在病人耳邊訴說過去的事情等等……
不覺得日子已經過去瞭三天,何研秋除瞭每天給老公擦身體,在他耳朵邊低聲細語訴說外,始終沒有勇氣去按摩他受傷的下體!一個是不習慣,另外是他那裡的傷……不排除心裡對他那地方的厭惡……
丁武身體也好瞭,可能是心中愧疚的原因,他這幾天勤快的不得瞭,打掃衛生,洗衣服,買菜做飯,給兒子端屎倒尿,幹得是不亦樂乎!何研秋見瞭心裡卻覺得不忍,主動把做飯的任務接瞭過去,讓公公給老公訴說……
和女兒通電話是何研秋時常要做的事情,每當心裡難過的時候,就和女兒通話聊天,這個時候她心裡就會忘記瞭煩惱,隻沉浸在母愛的歡樂氣氛中。但她一直沒有答應女兒過來看爸爸,她擔心老公現在的樣子會給女兒心裡留下陰影!姐姐說安排姐夫李大慶過來看視時,她猶豫著答應瞭!
這天,護士說你們要給病人做下體按摩瞭,蘇醫生交代這很重要,不能再不好意思瞭!今天就開始吧!說完留下一瓶按摩液就走瞭!
何研秋猶豫著把老公的短褲退下來,瞅瞭一眼那一團黑黝黝的蛋囊及趴在蛋囊上面,那個隻能看見縮成一團的包皮,不見莖部的陰莖!這……這就是以前經常進出自己陰道的那根陰莖嗎?好醜,好小啊!她心裡不覺的把老公的陰莖和公公的陰莖放在一起比較起來……
站立良久,她的眼神漸漸迷茫起來,手掌開始握在一起,抬頭看看門外客廳裡擦桌子的公公,她甩甩頭發,拿起按摩液,倒入手掌內一點,彎腰一隻手輕輕捏住老公的包皮,另一隻手握住包皮口慢慢按摩起來!
丁武收拾完畢,來到兒子兒媳住的屋子門口,看兒媳正彎腰給兒子按摩,他呆愣瞭一下,還是抬步走瞭進來。看兒媳仔細地按摩兒子的那玩意,他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他扭捏半天才說道:“研秋:你……你按摩書崢那地方……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天……咱倆弄的那一出!”
何研秋聽公公說完後,連頭都沒抬,也不接他的話頭,繼續低頭沉默著按摩。
實在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接傻公公的話。這種話,接與不接都會讓她難堪的,索性她就當沒聽見!
丁武見兒媳不搭理他,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瞭,心裡開始急起來,半響,他神情躊躇不決地又說:“研秋,我來按吧!那天你給我按過,我知道咋按舒服,你歇一會兒,大慶中午就到瞭,你一會兒去買點肉回來,大慶來瞭給他炒個硬菜,畢竟咱還借過人傢錢”。
何研秋站直腰,把地方讓給公公,輕輕“嗯”瞭一聲,就紅著臉出去瞭。太不好意思瞭,公媳倆就老公的陰莖做的這番交流,實在是讓人羞愧難當。
何研秋在菜市場買菜時,接到公公電話,說姐夫李大慶已經到醫院大門口瞭,讓她去把他接回來。等何研秋提著菜到醫院門口時,遠遠就看見姐夫正滿頭大汗站著不停扭來扭去。
一個大褲衩,一雙拖鞋,背心,和公公的穿著如出一轍,黝黑的臉龐,粗短的身體,一看就是個質樸的鄉下人。他身邊地上放瞭兩個裝的鼓鼓囊囊的塑料篷佈包。
見到何研秋,李大慶眼睛都直瞭。他心說:“乖乖啊!這還是那個怯生生地兄弟媳婦嗎!咋出門沒多長時間,就變得……變得……騷……不,不,是變得勾人瞭!那褲子穿在她身上咋就繃的大腿,屁股那麼……那麼……還是騷吧!”
何研秋看李大慶直勾勾盯著自己下體一動不動,隻好上前說:“姐夫,咋瞭?不認識我瞭?”
“認識,認識,誒呀,乖乖呀!這京城裡的水土就是養人啊!研秋,你這剛來京城就變瞭呀!變得越來越好看瞭!姐夫我都不敢認瞭”李大慶雖然是農民,倒是生瞭一張好嘴,好話,奉承話張口就來。說得何研秋也開心起來,人嗎!誰都愛聽好話不是。
“走吧姐夫,租的房子離這裡不遠,我來拿一件,快回去涼快涼快”何研秋明顯是被李大慶的奉承話說開心瞭,不覺得她說出來的話也透著一股濃濃的親切味道。
李大慶慌忙提起來兩個大包說:“不用你拿,我一個人就可以拿完瞭,這包臟,你這穿的幹幹凈凈的美女拿著不合適,還是姐夫拿吧!你前邊帶路就行瞭”。
何研秋“呵呵”笑瞭出來,也不給他客氣,就在前邊一路走一路聊著回來瞭。
丁武給兒子按摩還沒完,他很疑惑兒子這東西咋會變的這麼小!按著就感覺是一層皮,一點硬的東西都沒有。難道是受傷後給弄沒瞭?就剩下一層皮瞭?這以後他可怎麼弄那事啊!這兒媳婦兒還能給他過?兒媳要忍不住瞭?誒!沒事,還有我嗎!我替兒子弄就行瞭,這事看來要和兒媳婦兒商量一下……
他正胡思亂想間,門開瞭,門外傳來兒媳婦兒的歡笑聲和女婿大慶的油嘴滑舌腔調。他心裡不由得一緊!這兒媳婦兒的笑聲可真是……
“爸,爸你在哪裡呢?我來瞭,快出來看看我。”
女婿一貫的說話風格傳入瞭他耳中。他答應瞭一聲說:“大慶到瞭,我正給你弟弟按摩呢!等一會兒就好瞭,你先洗洗,涼快涼快。”
“唉唉,好”女婿在外面應到。不一會兒,黝黑粗壯的女婿就仰著一張曬的通紅的臉龐走瞭進來。
“咿!爸,你給書崢按幾把呢!書崢咋樣瞭?看著像是睡著瞭呀!”李大慶缺心眼的話語很有丁武的風范。丁武還沒來得及說他,李大慶就趴到兒子身上仔細觀察說:“爸,刀口呢?換蛋子咋換的?不用開刀就給換瞭?這醫院水平還真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