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盈嫣然一笑,挺瞭挺高聳的前胸,把胸前的波浪長發撩撥到身後,「對不對呀,美娜?」
「哎呀,你壞死瞭」,美娜臉刷的紅瞭,躲在我身後,看看對面的老爸又看瞭看我。
「服務員,點餐」,我試圖轉移話題,向服務員招瞭招手。點完餐後,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拿瞭出來,遞給美娜的父母。
林嶽接過包裝精美的領帶,回瞭我一個「好」字。呵,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的風格。
「這是給您的」,我將印有VALENTINO字樣的紅色包裝盒遞給李月盈說道。
李月盈看到包裝盒的VALENTINO字樣,頓時眼前一亮,攝出奪人的光彩,滿意的看瞭我一眼,又轉頭向美娜笑道,「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給出的主意吧?」
「嘻嘻,知道你喜歡,做女兒的不過是給老媽盡一份孝心咯」,美娜吐舌笑道。
「真是有瞭老公忘瞭娘哦,這麼快就把我給出賣瞭」,李月盈忽然上身前傾,一隻玉手撐在桌上,托住下巴,表情慵懶而又嫵媚,多情而迷離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的眼睛,「說吧,小傢夥,你是怎麼把我們傢美娜騙到手的呀?」
我回避著李月盈勾人的眼眸,「說起我和美娜的緣分還要從一次見義勇爲說起」,轉頭看瞭美娜一眼繼續道,「我在一個巷子裡救過一對被霸凌的兄妹,當時負責記錄和處理這個案件的警察就是美娜。我和她就是因爲這個機緣認識的。更巧的是,我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對兄妹的母親就是美娜的上司,蘇蕊蘇警官。」
「原來如此,不過奇怪呀,一個普通的見義勇爲的案子怎麼會讓美娜所屬的特殊案件調查科來接手處理呢?」李月盈美眸流轉,看著美娜好奇道,「即便是蘇蕊自己的兒女作爲受害者也不應該由你們來負責這個案子吧」。
「對哦,說起來一開始做筆錄的並不是美娜,後來不知怎麼就忽然換成美娜瞭」,我附和著李月盈,看著美娜問道,「怎麼會換成你來瞭呢?」
「要你管?反正說瞭你也不明白,鐡憨憨!」說著美娜用胳膊肘在我的胳膊上撞瞭一下,眼神躲閃,低頭抱著一杯冰水喝瞭起來。
平時美娜叫我兩下「鐡憨憨」其實也沒什麼,可是在我的夢中女神面前,怎麼能坐實「鐡憨憨」這個名頭,我也要形象的好吧。於是不甘示弱地努力回想起來,忽然腦中閃過一隻黑貓的畫面,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瞭,難道是因爲那隻黑貓?」
「黑貓?」這下不僅是李月盈,連一直對我的舉動言行都不怎麼關心的林嶽都下意識的擡頭多看瞭我一眼。
「那天我之所以會發現巷子盡頭的那對兄妹,其實是因爲我聽到很不尋常的貓叫聲才會被吸引過去的。」,我回憶起當時的畫面繼續說道,「叫聲並不連續卻異常詭異,起初還沒什麼,聽的久瞭讓我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我從來沒有聽過那種貓叫」。
「讓昏昏欲睡的感覺?」,說話的竟然是林嶽。
「嗯,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我進入巷子以後看到的畫面更爲讓我驚奇。三個小混混圍著一對兄妹,其中一隻通體烏黑的貓,居然趴在爲首的一個黃毛男人的頭上。當時我以爲那隻黑貓是黃毛男人的寵物所以並沒有覺得太過怪異,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如果是寵物貓,頂多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而不會是頭上。」
「你確定沒有看錯?」
「沒有看錯,我視力好著呢。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與其說是那個黃毛在欺負那對兄妹,不如更象是黃毛在黑貓的控制之下欺負那對兄妹。」
「在黑貓的控制之下?」林嶽興趣異常濃厚,「那隻黑貓除瞭通體烏黑有沒有別的特征?」
「要說別的特征,就是那貓的眼睛裡沒有瞳仁,雙目金黃如同中秋滿月,即使在白天也能散發出晃人的光澤。」
「沒有瞳仁?」,林嶽越聽越興奮,「那你仔細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從那種黑貓的手上救回那對兄妹的?」
我見未來老丈人難得開瞭金口,自然不敢偷懶,努力回想起來。想著想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居然問的是我是怎麼從「黑貓」的手上而不是「流氓黃毛」的手上救人,難道他真的認爲是貓控制瞭人?聯系起他的職業,《秘辛》雜志的主編身份,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辛?我也不由的來瞭興趣。
「我當時看到他們三個人欺負一對兄妹,就上前厲聲阻止。他們自然不聽,就和我打瞭起來。我從小擅長打架而且又是散打專業的,所以他們很快就被我打倒在地瞭。我也留瞭分寸,沒有下狠手。可是正當我以爲結束的時候,那三個人又站起來,圍著我擺瞭一個圈,慢慢的轉起圈來。黑貓依然趴在黃毛的頭頂,一雙金色的貓眼盯著我,也開始朝我發出詭異的怪叫。」,我故意頓瞭頓嗓子,拿起杯子喝瞭一口水,看瞭看眼前三人的反應。
林嶽興致勃勃,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李月盈舉止優雅地單手托腮的望向窗外的夜景,另一隻白皙的玉手掛著一杯暗紅的葡萄酒輕輕搖晃。美娜似乎因爲早已知道事情的經過,一直低著頭吃飯而沒有太多的反應。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林嶽問道。
「我一個大男人豈能被一隻貓嚇到,」我稍微放大聲量,希望能夠吸引女神的註意,「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尋找合適的時機想要擊倒三人。忽然,他們三個人同時向我揮拳,我一個閃身躲過一拳,又雙臂一夾夾住兩人的拳頭,正在得意的時候,那個黑貓一個飛撲向我的喉嚨撲瞭過來。電光火石之間,我來不及用手格擋,隻得將頭向前,想用頭頂走飛撲過來的黑貓。誰知道黑貓竟然借勢趴在瞭我頭上。一瞬間,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瞭,身體一下子變得不那麼靈敏瞭。三人一下子就沖瞭上來沖我一陣拳打腳踢。還好很快我就適應瞭,伸手把頭上趴著的黑貓拽瞭下來,扔瞭出去,很快地又把三人幹翻在地。」
「就這樣?然後呢?」
「然後,那三個人和那隻貓就都跑瞭」。
「你沒有被那隻黑貓控制住嗎?」
「被黑貓控制住?不是,叔叔,難道你真的認爲人可能會被一隻貓控制住嗎?」
「爲什麼不可能?你不是很愛看《秘辛》嗎?你難道沒有看過一篇關於金華貓的故事嗎?」
「金華貓?金華貓的話我似乎看過,我記得《秘辛》上說,金華貓是古代浙江金華地區的一種貓,在人傢中飼養三年,就會變成妖怪。每逢月夜,便會蹲在屋頂,對著月亮張嘴,吐納月亮的精華。」
「沒錯,不過當時的雜志卻沒有完整的告訴你關於金華貓的全部真相。首先金華貓少有天生的黑貓。隻有通體雪白的金華貓才可能通過黑夜中的吐納修行修煉成通體烏黑。你見到的黑貓,其實原是隻白貓。渾身白色的毛發已經盡被暗夜所浸染,而其一旦修煉成黑貓,便有瞭短期控人心智的能力。而當其雙目金黃如中秋滿月,說明離大成之期也不遠瞭。其二,黑貓乃是暗夜的使者,白貓變黑貓後,吐納采補之力更盛,在修道成妖的路上會快很多。此貓善於迷人心智,若是大成之時則可變換人形。若是遇見女人,則會幻做美男;若是碰見男人,則會幻成美婦。引人與之交媾,從而采補人之精氣,助其修爲。」
「真的假的?」,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嶽,「那大成的金華貓幻化人形是不是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貌?」
「金華貓確實可以變成任何一個牠見過的人的模樣。不過也有一些限制條件。第一,牠變幻模樣之人,牠一定要見過的這個人本人而非隻是電視或者照片上看見的圖像。第二,牠變幻模樣之人,首先得是一個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人。」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牠變幻模樣之人,首先得是一個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人?」
「傻瓜,你難道認爲這個世界上隻有貓妖這一種非人的存在嗎?你認爲我女兒他們特殊案件調查科難道隻是爲瞭對付一隻貓而臨時成立的嗎?」
我急忙轉頭看著美娜,「不是說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嗎?美娜,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呀。」
「鄭陽,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來著。」,美娜猶豫瞭一會,「其實我安排父母這次提前回國,除瞭爲瞭和你見面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爸爸賜你一張符籙. 」
「等會兒,這裡面信息量太大瞭,我得緩一會」,我疑惑地看著美娜,「林主編和月盈老師是你要求他們提前回國的?」
「嗯,因爲時間快到瞭」,美娜的手緊緊握住茶杯,「我不希望你出意外」。
「什麼時間快到瞭?我會有什麼意外?」
「黑貓找你報復的時間快到瞭。那隻金華貓一年前就已經達到可以控人心智而且雙目金黃如滿月的地步瞭,雖然不知道上次爲什麼沒有能夠控制住你,可是真實實力應該不容小覷。根據我們調查科的推算,那隻金華貓說不定已於近期達成大成之境可以幻化人形瞭。而貓妖最是記仇,他一旦有機會,一定會向你復仇的。」
「那金華貓變幻的人形有沒有什麼破綻?」,我問道。
「有,金華貓雖然可以完美的變成任何人的相貌,甚至身高體形都一模一樣,可是有一個致命缺點。其一,金華貓自身的性器官雖已化成人形卻無法隨著樣貌上性別的改變而改變。也就是說,如果是一隻男性貓妖,即便是變成一個美女模樣,前凸後翹,肥臀細腰,可是胯下依然會有一根陽具。同樣,一個女性貓妖,也無法將陰穴變成陽具。」,林嶽回答道。
「哦,那其實如果不脫褲子也看不出來啊。而且如果是男貓妖變男人,女貓妖變女人豈不是毫無破綻瞭?」
「也不是,貓妖變幻成他人樣貌的時間是有限制的。具體時間則根據貓妖自身的修爲而定,一般來說剛入大成的貓妖,變幻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那超過一天之後呢?會變成什麼樣子?變回一隻貓嗎?」
「不會,貓妖一旦進入大成之境,則不會輕易退回本體原形。幻化時間一到,隻是會變成他修成人身的最初模樣。」
「哦,原來如此」,我點瞭點頭,又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問道,「叔叔,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說句不該問的,你真的隻是一個雜志社主編嗎?」
「當然不是。我除瞭是《秘辛》雜志的主編,也是江海除魔鎮妖協會的副會長和江海特殊案件調查科的高級顧問」,林嶽看著一臉蒙逼的我澹定的說道,「沒錯,就是美娜他們單位的高級顧問。美娜的工作也是我安排的。」
原來美娜的父親這麼牛逼,哎,也確實隻有這樣的牛逼人物才能配的上我心目中的月盈女神。
「老爸,你平時最善於用符瞭,符籙那麼多,你趕緊看看給鄭陽一個什麼符才能保護他的安全?」美娜看林嶽殷切的期盼道。
「你能夠逃脫金華貓的心神控制,此事絕非偶然」,林嶽仔細打量著我的臉龐,端詳半晌說道,「你先把左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左手乃是觀先天之基礎而右手則是後天之運勢。男人的左手代表母親而右手代表父親。」,林嶽仔細看瞭我的左手說道,「你的左手先天之勢渾厚而勃發,盛大之狀猶如吞日的天狗,卻又在細微之處暗藏波瀾,詭譎迷亂難以細察其來龍去脈。」
「呃……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你身負黑狗命格,天生命硬,卻一生命途詭譎,或是兇險異常或是遭逢奇遇皆未可知。」,林嶽思索片刻,繼續說道,「怎會有如此難以看透的手相,你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人?既給瞭你莫大的先天之勢,又給瞭你如此錯亂詭譎的命途。」
「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是什麼人,她很早就離開瞭我和父親,我……」,我實在有點說不下去,因爲爸媽那點上不瞭臺面的事情,在未來嶽父母的面前說出來確實不光彩。
「好,你不用說瞭,把右手也伸來我看一下」。
這次看完,林嶽並沒有接著說手相之事而是對美娜說道,「鄭陽天生命硬,又極善於格鬥。隻要不被幻術騙去,自保平安應是無虞。而破幻術非是尋常符籙所能爲也。不過若是修行無相之眼或是洞幽鬼眼則不需符籙,亦皆可看破貓妖幻術。可惜無相之眼乃是道傢秘術,我雖有所聞,卻並未習得。而洞幽鬼眼非是人類可修習之法。」
「真的沒辦法瞭嗎?」美娜焦急道,「要不然讓鄭陽從明天開始住在我們傢好不好?你不是常說我們林傢有祖傳的辟邪桃木劍鎮宅可保傢宅平安嗎?」
「這怎麼行?」,林嶽微怒道,「你們尚未結婚。而且哪有男人住到女方傢裡的,他又不是倒插門的女婿」
「老爸,咱們傢反正很大,有多餘的儲藏間拿來給鄭陽住就好瞭呀」,美娜依然不死心,看瞭一眼林嶽身旁的李月盈,使眼色求助。
「老公」,李月盈看著林嶽說道,「美娜難道有事求你,你就答應瞭吧。」
「好吧」,林嶽沉思半晌勉爲其難的答應道。
「耶!老爸,你最好瞭」美娜高興的笑道。
「謝謝林叔叔,不過我還是向冒昧的問一下,我出外工作怎麼辦?」看到美娜爲我擔心,我很感動,不過涉及到我自身的安全,我不能不謹慎。
「還能怎麼辦?看你自身造化咯,難道要我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啊?」,說完林嶽也不再搭理我,自顧自的吃瞭起來。
說的也是。他又不欠我的,能給我一個避難之所已經仁至義盡瞭,難道還要提供二十四小時的保鏢服務嗎?
等等,如果搬入林傢,那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和月盈女神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瞭嗎?想到這裡,心跳撲通撲通的一陣猛跳。轉眼看到一直爲我擔心的美娜,又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美娜對自己這麼好,我居然還意淫她的好姐妹兼後媽。我實在是禽獸不如啊!
既然要搬傢,第二天隻能給常勇打電話請假一天,本來預備好的一段堆說辭根本沒用上,沒想到常勇竟然很愉快的同意瞭。不知道他忽然轉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隻要對我有好處和便利,我也懶得去計較那麼多。
當我拎著大包小包來到林傢樓下的時候,我看著江海市樓層最高,逼格也最高的住宅樓,心中無限感慨,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