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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迷霧(一)

  日光漸顯,天揚別墅區裡隱隱便有蟲鳴鳥叫聲傳入,靠坐在沙發上的李青青猛地一傾,這才從短暫的睡眠中驚醒瞭過來,她深呼瞭口氣,簡單的整理瞭下頭發和衣著,緩步向著馬博飛的房間走去。

  房門輕輕推開,燈光依然敞亮,李青青心中默然,這一夜,馬博飛恐怕是睡不著的。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當她完全走進房間,目光定格在馬博飛背影時,看到的卻是一頭黑白交錯的雜亂。

  “馬……馬少!”她猛地撲瞭過去,一把抱住馬博飛的頭部,雙手在那雜亂的發梢間摸索,這才確定瞭“一夜白頭”的事實。

  馬博飛沒有說話,隻是那本應堅定的眼神裡多瞭一層水霧,曾經那個無論何時都能成竹在胸的馬博飛,已然有些崩潰的前兆。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瞭起來,李青青下意識的瞥瞭一眼,是助理那邊的電話。

  “李總,文旅局的祝代表這會兒想約您見面。”

  李青青煩悶的搖瞭搖頭,這會兒的她當然不願去搭理這樣一個還未顯山露水的小角色:“不見,就說我身體不太舒服。”

  然而助理掛斷電話沒多久又一次的打瞭過來,這一次,李青青已然不再淡定。

  “祝代表說,他手邊有關於林曉雨小姐的消息。”

  “是他!”馬博飛聞聲暴起,怒吼聲響徹整間屋子:“原來是他!”

  與馬博飛這邊的暴跳如雷不同,當李青青推開辦公室大門時,祝寧早已是安然的靠坐在本屬於馬博飛的辦公室主位上,雙目微閉,雙腳撐在桌上,渾然沒有瞭往日的謙卑禮儀。

  “你他媽找死?”馬博飛進門便怒斥瞭一聲,抬起拳頭便要朝祝寧沖去,然而李青青卻是知道形勢,當即將他抱住,出聲安撫:“馬少,您冷靜些,冷靜些……”

  “我就說隻讓李總一個人來嘛,馬總這會兒心態不好,還是應該多休息下才是。”祝寧笑瞇瞇的站瞭起來,手上拿的依然是那天談到的股份合同:“李總,這份合同,現在可以考慮瞭嗎?”

  李青青接過合同卻並未打開,隻冷聲問道:“林曉雨的事,和你有關?”

  “這個事兒呢,其實是個誤會,”對比馬博飛的金剛怒目,祝寧則顯得輕松許多:“我和林曉雨小姐之前在京北就認識,昨天恰好碰到,就請回去喝瞭杯茶,一時聊得興起,她就留在我那兒睡下瞭,這不,早上我就安排她回去瞭。”

  “回去瞭?”李青青略微有些驚訝,然而下一秒助理就敲門而入,在李青青耳邊嘀咕瞭一句:“公安局那邊打來瞭電話,說林曉雨早上確實已經返回瞭宿舍。”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瞭這一步,馬博飛也稍稍冷靜瞭下來,拋開瞭林曉雨和合同的事,問題直指祝寧本身。

  祝寧輕輕瞥瞭他一眼,不由得冷哼瞭一聲,竟是直截瞭當的嘲諷道:“馬總,時代變瞭,要是你老子馬天雄在,不出五分鐘,我的身份他都能調查得一清二楚,可他沒瞭,你……還太嫩瞭!”說到這裡時,他緩慢踱步到馬博飛的跟前,突然將頭湊到瞭馬博飛的耳邊,小聲道:“就跟我昨晚肏得小屄一樣,太嫩瞭。”

  “我草你媽!”馬博飛一聲爆喝,猛地揮出拳頭,然而這一看似拳勁剛猛的快拳竟是連祝寧的皮毛都沒擦到,祝寧隻一個側身,輕巧避過,整個人悄然的騰挪到李青青的身側,手指輕挑,已然勾上瞭李青青的下顎:“李總,你要是求我,我會告訴你一些秘密。”

  李青青微微凝神,咬牙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祝寧見她氣色不改,眼中不由得露出欣賞:“就今天而言,我想要的,不過是你們智運的五成股份,你們不答應,我就想辦法讓你們答應,隻不過要是答應得遲瞭,逼得我請瞭些你們惹不起的人物出面,那時候可就不是這個價格瞭,畢竟……”

  “好!我們給!”還未待祝寧說完,李青青竟是主動答應瞭下來。

  “李青青!”馬博飛聞言一愕,扭頭便朝著李青青咆哮出聲,可李青青卻是強忍著解釋沖動,直接朝祝寧回答道:“你先回去,我會說服馬總,爭取在你們下午上飛機前簽好合同。”

  “很好,靜候佳音。”祝寧見李青青如此識趣自是滿意,點瞭點頭便依言離開,隻是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馬博飛挑瞭挑眉,滿臉的輕蔑意味。

  “……”祝寧離開半晌,李青青與馬博飛俱都沉默瞭下來,馬博飛需要冷靜與理智,而李青青,需要他自己想通。

  “馬少?”良久,李青青才試探性的問瞭一聲。

  “你去簽吧,”馬博飛低瞭低頭,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血光:“他說得對,我們現在,確實掌控不瞭局面瞭。”

  ***  ***  ***

  深海體育中心球館,Cuba深海站半決賽比賽現場,由深海大學對陣深海中醫藥大學的比賽現場。

  與以往不同的是,雙方一上來就帶著些許火藥味,才半場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出現瞭五次技術犯規,尤其是一波黃克強的內線沖撞中,雙方隊員險些大打出手,各自被裁判吹瞭一次技犯。而與以往相同的是,深海大學一如既往的領先,分差已經突破二十分,開始朝著三十分的方向努力。

  “趙……姐姐……”小月牙陳玥顯然還沒有適應這個稱呼,可最近一直跟在球隊裡,對籃球多少有瞭些理解的她不由得好奇:“他們,好像今天打得很兇誒。”

  “的確,”趙舒奕低頭看瞭她一眼:“他們啊,去年就結下瞭梁子的。”

  “梁子?”陳玥完全不能理解。

  “沒什麼的,就是雙方都看不慣啦,你看,那個運球的10號,樣子多醜。”一旁的鐘致遠不由得插上瞭話,跟前幾場比賽一樣,鐘致遠現在的上場時間不多,一般打完第一節局勢順利就會安排下場休息,一方面是方便休息,一方面又給瞭替補球員上場的機會。

  陳玥朝著場上的10號多看瞭眼,倒還真像鐘致遠說得那般粗鄙醜陋,好奇道:“他是誰啊?”

  “他啊,去年陰瞭雲哥一腳,後來被你致遠哥哥給幹爆瞭!”一旁的戴歌這會兒也靠瞭過來打趣。

  “那是,這個鳥人敢陰咱們雲哥,沒他好果子吃。”鐘致遠也回憶起瞭去年的那一場,也正是因為聶雲的傷退,他獲得瞭充足的球權,憑借著一股怨氣,一舉砍下瞭去年CBA的得分記錄,那一場比賽也算得上他的成名之戰。

  “可惜啊,去年的得分王,現在場均隻有4.7咯!”然而下一秒,戴歌卻是補瞭一刀。

  “哈哈,我要場均4.7分躺進總決賽嘍!”鐘致遠也不介意,昂起瞭頭拍瞭拍身邊的陳玥:“不過好消息是,這樣的日子也快結束瞭,咱月牙妹妹說瞭,我隻需要堅持服最後一劑,這腦部的淤血也就徹底清瞭,今年寒假我跟著再去一趟她傢,讓老爺子再瞧一瞧,這病應該就沒問題瞭。”

  兩人正閑聊著,陳玥低頭看起瞭手機,這是鐘致遠給她新買的,她年輕好學,很快也就融入進瞭這個世界,這不,身邊的同學和朋友漸漸多瞭起來,微信的好友也有瞭好幾十人瞭。

  “那個,我同學約我出去玩。”

  “哈哈,男的女的?”

  “就是我宿舍的李娟啦,她們約瞭一會兒去遊樂場的。”

  “幾歲瞭啊,還去遊樂場。”

  “……”陳玥聞言登時嘟起瞭嘴,雖說自己本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可她也不喜歡別人這麼說她小。

  “好啦大哥,難得有朋友願意帶她去遊樂場。”鐘致遠打起瞭圓場:“今天的比賽我估計是不用上瞭,你去玩吧,有什麼事打電話。”

  “還是致遠哥哥好!”陳玥高興的跳起,忍不住搖瞭搖鐘致遠的手,這才滿臉燦爛的走瞭出去。

  “誒,她去哪兒瞭?”一旁的趙舒奕註意到小月牙的離開,趕忙湊瞭過來:“你也不看著她?”

  “沒事,就跟同學去遊樂場瞭。”

  “你啊,”見鐘致遠這麼不上心,趙舒奕不由得嗔怒道:“人傢小姑娘單純可愛,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多關心著點?這不比你那些不靠譜的女朋友強多瞭?”

  “……”鐘致遠撇瞭撇嘴:“你想什麼呢,她才多大呀?”

  “我呀,就是怕你再受什麼傷,別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塊兒!”

  趙舒奕這話倒不是空穴來風,最近這段時間,深海大學訓練館外的“望夫石”又多瞭一位風頭人物,似乎是一個來自音樂學院的大美女,平日裡打扮得不像個學生也就罷瞭,似乎還是開著豪車來上學的,這樣的女人,在趙舒奕看來肯定算不得正經。

  “你要是知道她的身份就不這麼想嘍。”鐘致遠心中默念,感嘆著慕容琴這塊兒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拋開瞭電視上的妝容和打扮,校園裡的慕容琴雖然也是光彩奪目的大美女,但隻要她不承認,自然不會有人將她和大明星聯想到一起,如此一來,她也算能安安穩穩的在深海大學玩上一場“追夫”好戲。

  “好啦,教練,比賽呢,哪有你這麼八卦的!”

  “切,”趙舒奕撇瞭撇嘴,看瞭眼場上誇張的比分,根本提不起一點兒興趣:“這比賽沒意思,正好你昕姐也回來瞭,我就先走瞭,你跟他們說一聲,就算有仇,領先個三十分也差不多瞭,別弄得真打起來瞭。”

  “我們都讓兩個主力瞭,還能怎麼著?”鐘致遠說著說著忽然畫風一般,竟是主動賠上笑臉:“要不,我再去打一會兒,我親自給他們放水。”

  趙舒奕不由得白瞭他一眼,精致的容顏裡突然帶出幾分俏皮味道,然而隻一個字,這份俏皮卻又消失無蹤:“滾!”

  ***  ***  ***

  “Suprise!”才推開門,趙舒奕卻是突然跳將出來,著實將嶽彥昕嚇瞭一大跳。

  今天的趙舒奕可是大不一樣,除瞭一身天藍色的水手服之外,更是將頭發都染成瞭紫色,除瞭缺少兩條大長辮,幾乎整個一美少女戰士的造型,雖說多少有幾分誇張,但不得不說,趙舒奕底子過硬,整個人又有著無限的青春活力,配上她那獨特的氣場,還真能駕馭這一頭非主流的造型。

  “今天這是怎麼瞭?整這麼嗨?”嶽彥昕輕笑瞭一聲走進門,雖是驚異,但對趙舒奕的日常也算習慣,這丫頭平時就是鬼點子多,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知道今天抽的什麼風。

  “沒怎麼呀,這不是給你過個生日嘛,你都好些天不見人瞭,難得有空。”

  嶽彥昕有些茫然的點瞭點頭,腦海中隱約覺得自己與她分別的時間並不太長,可算算時間,自己上一次見她還是十月初去京北之前,如今時間一晃就到瞭十二月,似乎這一晃的功夫,兩個多月就過去瞭。

  “你今天不是有比賽嗎,怎麼這麼有空?”

  “我翹班瞭,”趙舒奕揚瞭揚脖子:“我們可是要沖擊全國賽報仇的,深海的這些隊伍已經不夠看瞭。”

  “看把你能的。”

  趙舒奕笑嘻嘻的回到廚房,繼續捯飭著她的好菜,嘴裡依舊念叨個不停:“咱們先說好啊,今天晚上可不許慫,不醉不歸。”

  “喝酒是沒問題,可為什麼要去酒吧?”嶽彥昕努瞭努嘴,一臉不屑。

  “這不是為瞭助興嘛,不然咱兩個在傢喝多沒意思,再說瞭,我今天難得打扮一下,待會兒也給你畫個妝,咱們姐妹倆橫掃全場,一人泡十個大帥哥回來。”

  嶽彥昕聞言卻是“噗嗤”一聲笑瞭出來:“帶回來幹嘛?給你練拳啊?”

  這話倒是不假,趙舒奕雖是喜歡胡鬧,可終究還是潔身自好,偶爾在酒吧勾搭勾搭小年輕,一旦喝完瞭酒便翻臉不認人,有好幾次對方想借機揩油,少不得挨她一陣拳腳。

  “也不知道那些男的造瞭什麼孽?”

  “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姐妹倆說著說著也算是找到瞭共鳴,尤其是聯想到雲都那次的意外,心中的仇怨湧起,感觸自然更深。

  “不過,你們隊那個小鐘倒是還挺不錯的,認識他那麼久,從沒見他有過什麼雜念。”

  “人傢女友都換瞭一茬瞭,怎麼,你也惦記?”趙舒奕一想起最近音樂學院那個美女和鐘致遠曖昧的事就滿臉不爽,出言埋汰道:“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鬼知道天天晚上怎麼勾搭人傢小妹妹的。”

  “哈哈,聽你這話,你是吃醋瞭啊?你不會老牛想吃嫩草瞭吧,還是窩邊草?”嶽彥昕這回卻是反將瞭她一軍。

  “誒誒誒,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誰是老牛?”趙舒奕猛地從廚房鉆瞭出來:“嶽彥昕,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咱們沒完。”

  兩人吵著鬧著,從進門到吃飯就沒合攏過嘴,直到把一大桌菜吃得精光,這才各自癱倒在沙發上閑散瞭下來,“走吧,我的大壽星!”見時間已經不早,趙舒奕推瞭推另一頭的閨蜜:“看我來給你畫個美美的妝。”

  ***  ***  ***

  夜色酒吧。

  “幹杯!”

  “生日快樂!”

  酒吧裡音樂嘈雜,但喝瞭酒的兩位大美人卻是喊得起勁,一個藍衣紫發,打扮得像是美少女戰士,在音樂的律動下不斷的搖頭晃腦,而另一位嶽彥昕卻是被她化瞭個煙熏妝,平日裡的制服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緊身白衣配著一條黑絲長襪,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不在狀態,但光是這身行頭,便已完全融入到瞭這燈紅酒綠的酒吧氛圍裡。

  然而酒吧除瞭忘掉煩惱的歡快暢飲,也有層出不窮的人情世故。

  很快,三五個流裡流氣的小年輕圍瞭過來。

  “美女,一起喝點唄,”帶頭的小子雖是看著年輕,但身板和個頭還算不錯。

  “滾!”

  “別嘛美女,哥哥們……”男人嬉皮笑臉的靠近,正要將手搭在趙舒奕的肩膀上,可他哪裡想到,豬油手還沒沾到女人的肩膀,整個人便忽的凌空而起,直朝著墻角的地板飛瞭出去。

  “我草,幹!”一旁的幾名小弟頓時大吼,紛紛朝著趙舒奕撲瞭上去,可另一邊的嶽彥昕這會兒卻是抬手一攔,幾人還未多想,嶽彥昕的掃堂腿便已在地上劃瞭一圈,瞬間便將幾人撂倒。

  “打人瞭!”酒吧裡一時間“噼裡啪啦”亂作一團,顧客紛紛撤離,安保漸漸圍攏,可無論多少人上前湊熱鬧,嶽彥昕隻需要把腿一撩,輕松便能將人壓在地板上。

  “住手!”突然,圍觀人群裡走出一支小隊,為首的赫然是夜色酒吧的老板娘蜘蛛。

  “蜘蛛姐,您可得給我做主啊。”被趙舒奕踢飛瞭的男人仿佛看到瞭救星一般沖向蜘蛛,指著趙、嶽兩女直接開罵:“她們……她們無緣無故就打人……你看……”

  蜘蛛剛想應承下來,可抬頭的功夫卻是瞧見瞭嶽彥昕的模樣,當即嘴角一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讓人意外的是,她沒繼續向著兩女施壓,反而是一個轉身看向地上的男人,一記響亮的耳光扇瞭過去。

  “啪!”

  “啊蜘蛛姐你……”

  蜘蛛冷笑一聲:“滾!”

  “可是,蜘蛛姐我……”

  “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打發完這幾個不學無術的小弟,蜘蛛面帶微笑的瞧瞭眼嶽彥昕,嬌笑瞭一聲:“兩位,不好意思啊,我一看就知道,是他們騷擾的你們吧。”

  嶽彥昕這會兒雖是喝瞭點酒,但畢竟也算清醒狀態,當然不會記得眼前這女人的身份,見她如此識趣,倒也沒有為難:“沒事,”隨即又朝著趙舒奕看瞭眼:“今天就到這兒吧,回去吧!”

  見她二人要走,蜘蛛趕忙挽留起來:“二位別急嘛,剛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錯,我剛聽人說二位好像有人過生日吧,那這樣,今天的酒水我全部免單,算是給二位的一點兒小補償和小禮物,你們再喝點兒,好好慶祝慶祝,別因為他們那點小破事掃瞭興。”

  兩人互相看瞭一眼,雖是心有疑惑,但終歸是自信滿滿,既然這位老板娘如此大方,她們也就沒再推辭,繼續道:“那,好吧。”

  蜘蛛滿意的點頭,隨即便安排人多上瞭幾份酒水,這才微笑著離開,才走到轉角,那位被揍得臉上青紫一片的小弟便湊瞭過來:“蜘蛛姐,她們……”

  “你啊,”蜘蛛搖瞭搖頭:“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老大混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見他並不答話,這才繼續道:“去叫你老大過來,沒準兒還有你一口湯喝?”

  “啊?”男人聞言大喜,本以為自己是惹到瞭什麼不該惹的人,可沒想到蜘蛛姐話鋒一轉,似乎今天這場艷遇還沒結束,他趕忙湊到瞭一邊聯系起瞭自己多年的“老大”——熊安傑。

  “喂,熊哥,我在蜘蛛姐酒吧裡,遇到瞭……”

  在聽完事情始末之後,熊安傑似乎也已猜到瞭什麼:“強子你就待在那兒,我這就過來。”

  ***  ***  ***

  “喂?”回到宿舍才剛剛躺下的鐘致遠莫名的接通瞭電話。

  “睡瞭沒,你昕姐今天生日,叫你來喝酒!”電話那天的趙舒奕嗓門有些大,顯然是喝得不少瞭。

  “啊?我剛躺下,明天還有課……”

  “年紀輕輕的,哪那麼墨跡,來不來,不來明天300個俯臥撐!”

  “公報私仇啊!”鐘致遠無奈的搖瞭搖頭:“那你們在哪?”

  “我給你地址。”

  趙舒奕的一通電話打完,嶽彥昕也隻得搖頭苦笑,不得不說,兩姐妹喝酒也有些無趣,叫上一個長得養眼的帥小夥的確不錯。

  “我跟你說,他現在可還是單身哦,雖然比你小瞭幾歲,但我覺得人還不錯,你要是有想法就趁早下手,別被學校裡那些個狐貍精給拐跑瞭,他啊,在學校裡人氣高著呢。”

  聽著趙舒奕的吹捧,嶽彥昕滿臉無奈:“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人傢還沒畢業啊!”

  “沒畢業怎麼瞭,他那身體可是肉眼可見的潛力股,我可聽說山潤集團的那位美女董事長都對他大傢贊賞,經常表示要挖他去力高打職業的。”

  “那你怎麼不追,你還是他教練,近水樓臺……”

  “喂喂喂,說你呢,別轉移話題,我是教練,得註意身份……”

  “哦,意思是沒這層身份你就有心思瞭?”

  “嶽彥昕!信不信我撕瞭你的嘴!”

  “喝酒吧你,這麼多酒都堵不住你!”

  兩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笑罵著,又是幾杯啤酒下瞭肚,嶽彥昕忽感尿意來襲,站起身道:“我去上個廁所。”隨即便緩緩消失在擁擠的人潮裡,而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一身休閑打扮的鐘致遠走瞭進來。

  “教練,昕姐呢?”鐘致遠來時沒什麼準備,但知道是慶生,好歹也在附近蛋糕店買瞭塊小蛋糕。

  “剛去廁所。”趙舒奕抬頭回瞭一嘴,可看到平日裡總是球衣短褲的鐘致遠突然換瞭這麼一身休閑裝,多少有些眼前一亮:“嘿,你小子今天打扮得這麼帥,怎麼,看上你昕姐啦?”

  鐘致遠一頭黑線:“教練,你別亂說,不是你讓我……”

  “我讓你什麼,我讓你過來喝酒,沒讓你過來耍帥啊……”趙舒奕揮瞭揮手,也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說說,最近跟那個音樂學院的女的怎麼回事?”

  “啊?”鐘致遠尷尬一笑,這段時間慕容琴和他的確有些曖昧,一來是山潤的顏總有事沒事叫他們兩去吃飯,二來他下訓之後的確無事可做,慕容琴偶爾約他看個電影,又或者是去她的琴房聽聽歌,他也不好拒絕,這一來二去當然也難免有些好感,可礙於前兩段感情裡的陰影,鐘致遠卻也不敢去挑明瞭這層關系。

  “啊什麼啊?”趙舒奕撇撇嘴:“我跟你說哦,你還小,不要整天被那些個小狐貍精迷得團團轉,你這會兒就應該好好打球好好上課,等畢瞭業,多的是好姑娘等著你,再說瞭,你瞧你昕姐長得怎麼樣?要身段有身段,要顏值有顏值,還是個檢察官,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哈哈,配得上你吧。”

  “咳咳,”鐘致遠隻得低頭輕咳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朝著四周熱鬧的舞池掃瞭一圈。再次問道:“昕姐還沒出來?”

  “是哦,她去瞭有一會兒瞭。”趙舒奕也覺著有些奇怪,正好自己也有瞭點兒尿意,索性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她,別是掉廁所裡瞭吧!”

  ***  ***  ***

  趙舒奕擠過擁擠的人群,快步向著洗手間走去,可一到門口,立馬就察覺到一絲詭異。

  酒吧的洗手間雖是男女分開的,中間是一塊比較寬敞的公用洗手池,可洗手池前面的墻壁附近卻是站滿瞭好幾個流裡流氣的混子,細瞧一看,幾個混混的臉上多少都有些青腫,這不正是她們剛才教訓過的一批人嗎?可讓人意外的是,這批混混都已瞧見瞭她,臉上非但沒有半點畏懼,反而帶著一股調笑的淫光,讓人十分不適,可這批人終究沒敢再去招惹,趙舒奕也懶得發作,索性繞過眾人,走進女廁。

  夜色酒吧雖然豪華,但女廁的隔間卻並不太多,廁所裡頭點著熏香,多少能消除些異味,但即便如此,趙舒奕依舊皺起瞭眉,隻因這小小的女廁裡不但有外界的音樂噪音,更有一陣陣男女交歡的淫靡聲響。

  “啪啪啪啪……”

  “嗯啊啊啊……”

  迅捷洶湧的肉體撞擊聲與女人的低吟交織,更是讓這股淫靡響徹整個衛生間,若是旁人,在這樣的旖旎氣氛下大多會羞澀離去,然而趙舒奕此時卻臉色大變,隻因為那一聲聲女人呻吟雖是低沉,但她仍然能分辨得清楚,她深吸口氣,腦海中瞬間排除瞭嶽彥昕自己出來“艷遇”的可能,大喝道:“嶽彥昕?”

  隔間裡的動靜慢慢小瞭許多,但卻並沒有任何回應,嶽彥昕暗自凝神聚眉,先前慵懶的酒氣瞬間消散不復,沿著隔斷門盯瞭半晌,突然按住把手,正要狠拉之時,小門卻是自己莫名的開瞭。

  嶽彥昕白花花的臀肉立即暴露在眼前,伴著空氣中刺鼻的精子味道,趙舒奕勃然大怒,可還沒等到她發作,眼前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便將她完全籠罩。

  “趙教練,好久不見啊!”

  “你!”趙舒奕鳳目圓瞪,怒視著眼前這個有些熟悉卻又完全陌生的男人。

  “至·親·的·背·叛!”

  “啊~”熟悉的口令宛如咒語一般侵入腦海,趙舒奕驚訝的張大瞭嘴,本能的想要抗拒和呼救,然而當口令完全念完,她的整個神識便再也不屬於自己。

  “哈哈,正準備去學校找你呢,沒想到自己先送上瞭門。”熊安傑此刻光著身子,身下還挺著那根還沾著嶽彥昕小屄裡淫水的肉棒,就這麼不羈的蹲在瞭趙舒奕的身前,大手捏瞭捏她那微微凸起的下顎,又捏瞭捏細膩嬌嫩的臉蛋,進而是那一團胸前高聳和下身緊致的雙腿,雖是手感舒適無比,但抬眼處卻能瞧她臉上這會兒終究沒有半點表情,興致立刻便少瞭半截。

  “媽的,小周哥這催眠真是猛!”雖是無數次在嶽彥昕的身上體驗過催眠的好處,但見到剛才還齜牙咧嘴的趙舒奕如今成瞭木頭,他依然有些感慨,但很快,強烈的征服欲望在心底裡燃燒起來。

  但又想起隔間裡還蹲著一個滿面潮紅卻也神色麻木的嶽彥昕,熊安傑略微沉吟,一貫喜新厭舊的他很快有瞭答案,“強子,進來!”熊安傑虎吼一聲,門外立時便鉆進來一名鼻青臉腫的混混,卻正是先前主動招惹嶽、趙二女的頭頭。

  “來,別說哥不照顧你,她便宜你瞭!”熊安傑指著廁所裡仍舊半撅著屁股的嶽彥昕,爽快的交代給瞭小弟:“使勁肏她,嘿,一個個來,想怎麼肏就怎麼肏!”說完便一把摟住趙舒奕朝著另一側的隔間鉆瞭出去。

  趙舒奕身軀嬌軟,被熊安傑猛地一甩便正坐在瞭新隔間的馬桶蓋上,看著她那麻木的表情,熊安傑咧嘴笑瞭起來:“至一親一的一背一叛!”

  “我數到十個數,你會恢復理智,但你的身體不能動!”這是他經常對付嶽彥昕的老套路,可這一次,他還有點新花樣:“除此之外,你的身體會比平常敏感十倍!”

  也不知道這條指令的效果如何,熊安傑捏瞭捏拳,耐心的數道:“一、二、三……”

  “十!”

  果然,趙舒奕的反應與嶽彥昕如出一轍,隻見她猛地抬頭,雙眼冒火的怒視著熊安傑,可整個人卻是定在空中愣瞭兩秒,似乎還沒有適應身體失去控制這一現實。

  兩秒之後,趙舒奕才意識到身體的不對,她臉色大變,叱聲道:“你對我做瞭什麼?”

  “嘿嘿,”熊安傑也不搭理她,隻是緩緩操縱著大手向著她的腿彎探瞭過去。

  “啊~嘶~”可手指才剛剛觸碰到大腿位置的一點兒,趙舒奕整個人莫名一聲高呼,隨即便像是抽風瞭一般咬牙閉眼,仿佛遭受到瞭不小的沖擊一般難受。

  “哈哈,有趣。”熊安傑似乎意識到瞭什麼,俯下身去分開女人的雙腿,一把掀開趙舒奕那身藍白色的裙角,直接瞭當的摸到瞭女人的雙腿之間。

  “啊~啊~你放開……啊……”趙舒奕的臉色越發猙獰,圓瞪著的眼珠子莫名的泛起瞭一圈水霧。

  然而熊安傑毫不客氣,大手一撕。雙腿間的絲質褲縫立時被扯出個缺口,熊安傑再接再厲,沿著那道缺口再次用力,也不管是外褲還是內褲還是絲襪,硬是一股腦兒的撕出個大窟窿來。

  “別……別……別……”趙舒奕一口氣念瞭三個“別”字,可完全擋不住熊安傑手指的粗魯入侵。

  “啊~”隨著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趙舒奕的小嘴幾乎張到瞭最大,她茫然的看著女廁所裡的天花板,恢復瞭的意識已與催眠狀態相差甚微。

  但伴隨著嬌嫩敏感的下體處那一隻手指快速的抽插攪動,她終究是難以抵擋,她不知道十倍的刺激是個什麼概念,隻覺得身下莫名湧起的快感刺激洶湧而來,常年幹涸的陰道裡突然間湧出無數的膩滑淫液。

  “放開我,放開我,啊……我受不瞭瞭,受不瞭瞭!”

  “哈哈,這才到哪兒,別急!”

  熊安傑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變本加厲的伸出第二根手指,中指與無名指並攏,堅決的深插入趙舒奕的粉嫩小屄裡。

  粉紅的屄肉瞬間裹住兩根粗長的手指,那滑膩緊致的手感讓熊安傑有些不想動彈。

  “啊呃啊呃……”趙舒奕的呻吟變得越發急促,要不是聲色細膩,多少讓人將毛驢聯想到一起。

  “趙教練,感覺不錯吧!”

  熊安傑抬起左手伸進趙舒奕的嘴裡晃動瞭兩下,然後扶住她那被分開的細長美腿。擺好瞭姿勢,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狠厲,插在趙舒奕陰道內的兩根手指突然開始瞭極為激烈的摳動。

  “呃,呃,啊!啊!啊!……”

  趙舒奕口中不受控制的迸發出一連串悅耳的呻吟,隨著熊安傑不斷加速抖動的手臂,本應清醒的神志這會兒再次變得凌亂迷離,尤其是那雙先前還怒視著她的大眼珠子,這會兒更是被整得翻出瞭白眼,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頂,凌亂的眼眸搖曳,哪還有半點威風與怒火。

  “噗噗噗~”

  “啊!要去瞭,去瞭,去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