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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謎底

  「所以,你真的沒事?」張萱眼睛睜得很大,似乎是想更清楚的瞭解男友心中的想法。

  鐘致遠苦笑:「真的沒事,大傢也都盡力瞭,沒打過就是沒打過,清北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強大。」

  「那要是你們最後還在場的話,會不會有奇跡發生啊?」張萱不太懂籃球,她記起最後三分鐘的時候趙舒奕是將首發給換瞭下來,當時還有些迷惑。

  「哈哈,我們那會兒都快累得不行瞭,要是十分以內還好,那個分數太難瞭,教練她也是怕我們受傷。」

  「嗯嗯,沒受傷就好。」張萱猛地點瞭點頭。

  「走吧,陳起他們還等著呢。」比賽打完,鐘致遠倒是約好瞭宿舍幾個去聚個餐,剛巧戴歌和侯志高也從一邊走瞭過來,戴歌身邊跟著的還有一臉不情願的紀夢佳。

  「鐘致遠,你今天打得可好瞭。」紀夢佳是第一次看他們比賽,雖然場上局勢也算焦灼,但外行人看起來顯然是清北大學一路碾壓,直到最後取得勝利,這樣的觀感對她而言難免有些不好,更何況自己男朋友全程被對面的大高個「欺負」,紀夢佳滿臉不爽,這會兒見著鐘致遠才開口說瞭幾句。

  「哈哈,還好吧,戴歌也發揮得不錯。」

  「我哪有,都被打爆瞭。」戴歌隻知道憨憨的回應,完全不懂鐘致遠的「良苦用心」。

  「你別想騙我,我就看你在得分,他們幾個都沒用。」紀夢佳嘴上繼續抱怨著,但臉上卻也帶著幾分笑容,總歸是玩笑,倒也不會往心裡去。

  「哈哈,那是咱們猴子沒上,今天要是猴子上瞭肯定就贏瞭。」

  「是嗎?猴子你這麼厲害啊。」紀夢佳好奇的望向侯志高,還不怎麼熟悉,倒是不清楚這個小個頭能有什麼大作用。

  「還好啦,」侯志高低瞭低頭:「對方確實強。」

  「誒,猴子你變啦!」突然,鐘致遠雙手搭在侯志高的肩上,面色嚴肅。

  「啊?什…什麼變瞭?」侯志高被他這一突然舉動嚇得渾身一顫,身體沒來由的向後一縮:「你說…說什麼呢!」

  「我靠,你怎麼這麼大反應,」鐘致遠居然也是被他的表現嚇到瞭:「我剛在誇你誒,你以前不是應該『哈哈哈哈,老子天下無敵』的嗎?」

  誠然,侯志高的性格一向咋咋呼呼,和隊友之間一向是嘻嘻哈哈開得起玩笑的,要是有人誇他,更是會得意的上瞭天去,可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麼沉悶,倒是一點兒也不像他瞭。

  「啊,有嗎?」侯志高這才松瞭口氣:「可能,是清北太強瞭吧。」

  「說得好像你上場瞭一樣。」戴歌同時也加入瞭「損」他的隊列。

  「哼,還不是教練不讓,我跟她說瞭我早好啦,可以打的。」

  「好,那我們下場看看你的表現。」

  不知不覺間,三個大男生走到瞭前頭,倒是把張萱和紀夢佳落瞭下來。

  「誒,那個,萱萱…」突然,紀夢佳小聲叫住瞭張萱。

  「嗯?」張萱有些疑惑的放慢瞭步伐。

  「晚上,你住哪兒啊?」

  「晚上不是住酒店嗎,房都開好瞭。」一到雲都,張萱便和紀夢佳告別瞭陳起那邊,直接來到鐘致遠這邊附近找瞭傢酒店。

  「那個…我不是…」突然說著說著,紀夢佳的臉都紅瞭幾分:「哎呀,我還以為你會去找你男朋友呢。」

  「…」這話一出口,張萱的情緒突然便低落瞭下來,如果是早些時候,來一趟雲都,晚上陪著自己心愛的男友在一間房間,甚至是一張床上,會發生點什麼似乎都是美好的,她不是傳統的女孩,對於這位自己認定瞭的男朋友,感覺到瞭她是不會拒絕什麼的,可如今,她卻突然不知該如何面對。

  「萱萱…萱萱?」紀夢佳見她發起呆來,連忙又喊瞭兩聲。

  「啊!」張萱驟然驚醒,這才道:「是你想讓你男人過來吧?」

  「才不是!」紀夢佳的小臉頓時紅得熟透瞭:「我們是一直以為你兩會住一塊兒的,他說他就沒地方去瞭,隻好來找我。」

  「我…我也不太清楚。」

  「嗨,那我一會兒問問他。」

  「還一會兒個什麼,這就去這就去。」誰沒成想紀夢佳這個急性子根本不願去等,索性就朝前走瞭幾步:「誒,鐘致遠,你們今天怎麼睡啊?」

  鐘致遠滿臉迷惑的回過頭來,似乎還沒有弄清楚她的意思。

  「咳咳,那個,我們先去找陳起吧,晚點聊。」戴歌倒是難得機靈瞭一次,猛地咳瞭一聲,略微尷尬的拉著鐘致遠向前走去。

  就這樣,兩男在前,兩女在後,唯獨有侯志高一個人晾在中間,看起來雖是有些形單影隻,可誰也不知道,他這會兒的心裡卻一丁點也不在乎。

  「誒,快走,白老師那邊好像出瞭點麻煩。」

  ***  ***  ***

  丹心羽毛球館。

  鐘致遠一行人趕到的時候,陳起隻一個人在門口等著。

  「誒,老三,白老師怎麼啦?」幾人對於這個漂亮的班主任還是很在意的。

  陳起無奈的笑瞭笑,指著球館裡圍堵著的人群:「喏,看看就知道瞭。」

  幾人向著人群擠瞭進去,這才瞭解到事情的經過。原本陳起和搭檔王雨娜打完預選賽就可以離開瞭的,可沒想著有個參賽隊伍的女雙選手受瞭傷,情急之下見到白露這個帶著「兩大高手」來參賽的領隊坐在場邊,這就想來找她頂一下,白露本就無聊,聽到有球打立刻便答應瞭下來,這便加入瞭人傢的陣營。

  可這一打,立時便把四面八方的註意力都給吸引瞭過來。

  一方面是白露的球技確實不錯,能被選為深海羽毛球領隊的水平當然不會很差,要不是她的資歷尚淺,又是英語專業過來的,恐怕早就擔任起羽毛球組的教練瞭。然而另一方面,這場球,太好看瞭!

  白露自帶的是一套黃白相間的球衣,頭上戴瞭頂帽子恰好能將頭發束起,窈窕的身形在球場上本就吸睛,更何況是當她跑動之時,胸前那一對兒晃蕩起伏的大奶子立時便成瞭全場矚目的焦點瞭,卻見她腳步紮實,回身輕盈跑動之後的一記高位跳殺,胸乳顫動之間,白色羽毛狠狠向對面紮瞭下去,羽毛球就像她那對兒豪乳一般勢大力沉,令對手毫無反抗之力。

  「哇,這也太…」無論是鐘致遠戴歌這樣的處男,還是侯志高這樣有些閱歷的,見得這種場面都不得不暗吞口水,一面誇贊著白露老師的球技瞭得,然而心裡俱都是泛起漣漪,想象著那一團柔軟的律動美景。

  「老師就是老師。」陳起見他們一個個面色通紅,強忍住笑容發出一句「廢話」似的感慨。

  「誒誒誒!」然而這樣的場面自然有人不樂意,紀夢佳猛地扯過戴歌的耳朵,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下連忙向外拉瞭出去,看那架勢,自是難免一場批評教育。

  鐘致遠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望向張萱,見她也目光灼灼似乎有些吃味兒,這才一把將她摟住,同樣的退出人群,向外走瞭出去。

  然而張萱的目光卻並沒有任何的責怪,她隻是有些疑惑:難道男人就都繞不開這個?那一夜的噩夢裡,她記起那個男人無數次的揉捏著她的胸乳,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用那根滾燙炙熱的肉棍放在自己的乳溝深處,按壓著兩側乳房向裡擠壓,以此來發泄著醜惡的欲望,那就是所謂的「乳交」瞭,可剛剛看到白露老師的胸部,張萱的腦子裡不由得多瞭幾分聯想,那樣的尺寸,才是男人都喜歡的吧,看他們都望癡瞭,要是那個惡棍來瞭,豈不是要…

  張萱如是想著,臉上不經意間也便燒紅瞭一片。

  「漂亮!」場上不多時又傳來觀眾們的喝彩,隻是不清楚這群球迷們贊美的是白露老師的球技瞭得,還是「球」瞭得。

  ***  ***  ***

  一眾人耐心的等完白露老師的球賽,隨後一起找瞭傢環境還不錯的地方菜館大吃瞭一頓,有說有笑的玩到很晚。

  返回酒店後,鐘致遠簡單的洗漱瞭一番,剛要上床,房門卻是被敲響瞭。

  開門一看,是趙舒奕。

  「教練?」

  「才回來?」趙舒奕白瞭他一眼,隨即又望瞭望房間裡:「怎麼,沒跟女朋友一起?」

  「沒呢,明天還有比賽,想著還是不要太分心,」鐘致遠解釋瞭一句,又想起自己本該是和戴歌一個房間,又補瞭一句:「戴歌也回來瞭,在外面打電話。」

  「呵,」趙舒奕聞言笑瞭笑,倒是不會計較這些小事,沉默瞭少許才開瞭口:「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啊?哦,好!」鐘致遠被她這一招呼弄得有些懵懂,可隨即也答應瞭下來,總歸是美女教練,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酒店的面積很大,二樓還有一層小花園,兩個人一路走瞭下來,趙舒奕沒開口,鐘致遠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隻是跟在後面安靜的陪著她。

  行至花園的看臺上,空曠的視野裡恰好能瞧到夜空裡的星月閃爍,比起深海,雲都的夜晚更加靜謐,無論是繁星還是明月都顯得耀眼許多,可是,趙舒奕依舊沒有說話。

  「教練,其實沒什麼的,這才小組賽,後面我們一定打回來。」

  趙舒奕回頭忘瞭他一眼:「比賽的是我倒不是很擔心。」

  「…」

  趙舒奕見他一臉尷尬,不禁被逗得笑瞭起來:「今天雖然輸瞭,但至少該打的東西打出來瞭,再說瞭,我又沒有要拿個第一的目標,你們能到什麼地步,還真賴不上我。」

  鐘致遠倒不會在意這位教練的「不負責」言論,事實上趙舒奕對於球隊的付出他是看在眼裡的,雖說今天輸球,但畢竟是把衛冕冠軍的真功夫給逼出來瞭,對於這次的小組賽,趙舒奕還是很有自信。

  「我擔心的,是你的嚴月老師。」

  鐘致遠皺起瞭眉頭:「她又消失瞭?」

  「嗯。」

  「沒事,她經常出任務的…」鐘致遠很快想起瞭嶽彥昕前幾次的失蹤,又想起瞭她那不凡的身手,倒也不算太擔心。

  「這次不同,她們單位也在找她。」

  這才是趙舒奕所擔心的點,雲都之行前,趙舒奕特地去瞭檢察院詢問瞭她的情況,可沒想著自己會被檢察院的人帶進去問瞭好久的話,說是嶽彥昕與一起恐怖襲擊案件有關,目前處於失聯狀態,讓自己配合調查。

  「她…身手那麼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對於此,鐘致遠也有些愛莫能助。

  「嗯,但是我總感覺她的狀態有點奇怪,」趙舒奕沉默瞭半晌,又道:「找你出來,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啊?」

  「那天在餐廳,你們是怎麼把我扶回來的?」

  「…」時間已經過去瞭小半個月,鐘致遠回憶起來也有些模糊,可畢竟那天和熊安傑這個老仇人動瞭手,多少還有點印象:「那天啊…」

  趙舒奕認真的聽著,當聽見嶽彥昕在兩人對打的時候一直站著不動,而保安出面的時候才突然發力將熊安傑提走時,不禁眉頭深皺,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教練?」鐘致遠倒是比較單純,根本不會往壞處去想嶽彥昕。

  但趙舒奕的嗅覺自不會同他一般,她輕輕的應瞭一聲:「好的,我知道瞭。」

  ***  ***  ***

  「好球!」

  翌日,雲都中心球館的戰火再次燃起,八支沖擊小組賽的隊伍兩兩對決,爭奪四個晉級名額。

  深海大學今天的對手是東道主雲都大學,兩隊在一開始便打起瞭跑轟對壘,而深海大學憑借著後場雙槍發力,不到半節便將比分拉開。

  第7分鐘,雲都大學中鋒石磊強打內線,被戴歌的大手死死按住,直接蓋在瞭自己手裡,也就在場邊紀夢佳的「好球」歡呼聲中,戴歌一記長甩,籃球徑直向著前場的兩道身影飛去,先是聶雲高高躍起,然而雙腳還未沾地,籃球就在空中轉瞭個手,繼續向著對面籃筐飛瞭過去,而恰好,鐘致遠的身影已經殺至,騰空接球,一記空中接力,暴扣得手!

  「哈哈,花瞭花瞭!」場下無論替補還是啦啦隊員都發出一陣歡呼,這一球的配合太過賞心悅目,充分展現瞭深海後場的實力,比賽才第一節就已經拉開兩位數的分差,幾乎早早的失去瞭懸念。

  「教練,我…讓我也上會兒吧,我傷真的好瞭。」場下,侯志高一連殷勤的向著趙舒奕求情,侯志高其實在最近幾次訓練中也已經參與進去瞭,隻不過為瞭安全考慮,趙舒奕一直不肯放他輕易上場,但今天這局勢,他的確有些手癢瞭。

  「…」趙舒奕略微沉吟瞭幾秒,這才道:「你去好好熱個身吧。」

  得令的侯志高屁顛兒屁顛兒的去熱身,而場上的形勢也正繼續向著深海所期待的場面進行。

  很快,第一節結束,趙舒奕便開始瞭輪換體系,鐘致遠和聶雲輪流休息,而內線,也進入瞭短時間的輪換。

  「接下來,雲都的習慣是打陣地,他們的3號位身體素質不錯,有一手突破即停的能力,賀子龍你這裡註意一下,盡量貼防,放突防投,戴歌那邊內線收一下,對面的五號位已經沒瞭心氣,這時候可以適當放一下。」趙舒奕語速很快,顯然在適應瞭昨天的比賽節奏後,她的思維運轉更加流暢,早先做好的戰術佈置如今講解起來更是滔滔不絕。

  「聶雲你下來休息會兒,侯志高上,繼續打快節奏就好。」

  一通講解完畢,球隊眾人都是聽得十分清晰,但也因為時間倉促沒有人給出反饋,聶雲見狀倒是一吼:「都聽到沒有?」

  「聽到瞭!」球員們這才反應過來,一聲齊吼,倒是讓趙舒奕輕輕笑瞭起來,這支苦練許久的隊伍,終於走上瞭他的正軌,雖然昨天惜敗於衛冕冠軍,可今天的比賽,他們,必須拿下。

  終場結束,比分定格在95比78,深海大學輕松拿下。

  ***  ***  ***

  深海大學首勝的消息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即便這是一場全方位展現深海實力的比賽,但在這樣一支「死亡之組」裡,倒也算不得什麼,清北、京體毫無意外的取得兩連勝,去年墊底的西川交大今年居然也連勝瞭浙體和滬工,比起深海大學來更算得上是「黑馬」。

  但這些也都不太重要,相較於娛樂圈今天要發生的事,他們這些個比賽,確實沒什麼吸引力。

  今天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的最後一期,也是最終決出成團位的時刻。

  趙舒奕才剛宣佈解散,隊員們便圍繞著聶雲七嘴八舌起來:「雲哥,今天我們都給嫂子投票啦。」

  「雲哥,嫂子要是出道瞭,會不會甩瞭你啊?」

  「雲哥雲哥,我喜歡那個『謎蝶』怎麼辦?哈哈哈…」

  聶雲在一片笑罵聲中掙脫出來,平日裡的威嚴氣質蕩然無存,甚至臉上還紅瞭一小片,也懶得出聲反駁,獨自就要走回房間。

  「雲哥,要不晚上一起看節目唄?」說話的是秦茂松,他和聶雲關系最熟。

  「我就在房間裡看,你來嗎?」

  「好啊,我去整點啤酒花生。」

  「誒,算我一個,我去整點燒烤來…」

  「我也去…」

  誰也沒想到,原本是解散瞭的球隊到瞭晚上居然又一次的聚在一起,除瞭趙舒奕沒有過來,其他隊員們一個不差的擠滿瞭聶雲的房間,吵吵嚷嚷的等著節目的開始。

  當然,啤酒燒烤什麼的才提到門口便被趙舒奕給沒收瞭,第二天還有比賽,這點紀律還是要遵守的。

  終於,晚8點,在一眾球員的吵嚷聲中,節目開始。

  其實最後一期的決賽並沒有太多的懸念,前幾位選手裡人氣已經出現瞭分層,唱跳俱佳且有著神秘感的「謎蝶」似乎早早的鎖定瞭榜首位置,相信是最穩的選手,而葉傢姐妹的人氣相持不下,前幾次排名都沒有跌出前五,也算是地位穩固,真正有懸念的還是那邊緣位置的幾個選手,又要盡可能的展現舞臺魅力,又要表演著「姐妹情深」,等比賽結果宣佈,估計也會有不少人淚灑現場。

  但這最後一期節目的最大不同,是現場直播。

  先前比賽裡的修音、剪輯所掩蓋的缺點,在現場都會無限放大,而憑借著這次綜藝的熱度,不少業內專業人士都親臨現場,這樣的場面,才是最考驗人的。

  「誒,是那個顏老板,她也去瞭。」球員們大多見過這位曾經的贊助金主,可顏妙旖一向連自傢的節目都很少露面,居然會參加別傢公司的綜藝,雖然隻是作為嘉賓,可畢竟也算是暴露在鏡頭之前瞭。

  一眾介紹完畢,節目正式開始,24位少女先是來瞭一段大型團舞,熱辣吸睛,尤其是站在C位的那位神秘少女,就這麼頂著一張有些誇張的面具,卻能完美的將自己的性感展現在舞蹈之中,的確,她的身材高挑而骨感,雙腿修長但卻不失靈動,每一個動作都在音樂節奏上,有她坐鎮中心,整個舞臺質量自有保障。

  「這個什麼『謎蝶』確實跳得好,」不少人發出感慨:「看來嫂子是爭不過她的第一名瞭。」

  「她不在乎的。」聶雲笑瞭笑,記得葉紅霧和他聊過,她似乎很想這次組團出道,至於名次,反倒是不太在乎。

  「來瞭來瞭,SOLO部分開始瞭。」團舞結束之後便是每個女生的個人表演,有唱歌有跳舞,各憑本事,而這一輪的展示也是她們本次節目的最後一輪表演。

  24位少女按著上一輪的排名順序由後向前依次表演,所呈現的效果明顯有著不一樣的變化,雖然是人氣投票,可觀眾們喜歡的當然還是德藝雙馨的藝人,畢竟是唱跳女團,業務能力才是核心。

  女人們在臺上展現魅力,而男人們則聚在房間裡「指點江山」,討論著哪個哪個跳得好,哪個哪個唱歌出瞭車禍,可唯獨聶雲看得仔細,隱約間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緊張,他開始留意每一位選手的情況,就像比賽前的戰術交流一樣,估算著葉紅霧的排名情況。

  終於,葉傢姐妹在倒數第二的位置才正式上場。

  然而這一出場,便讓人眼前一亮。平日裡活潑可愛的葉紅霧穿上瞭一身「盔甲」,竟是在扮演一位驍勇善戰的將軍,而溫婉大氣的葉詩翩卻是扮作一位端莊的公主,歌曲在兩人的「深情」對視下開始,與此同時,葉紅霧率先開始瞭她的古風舞蹈。

  「哇,嫂子帥啊!」平日裡這群隊友最多說說「漂亮、美」這些詞,可如今見得葉紅霧這段舞蹈,不少人已經用上「帥」這個評價,足可見她此刻的舞臺感染力。葉紅霧畢竟是體育舞蹈專業,本身舞蹈功底就紮實,近段時間的「閉關」苦練或許對別人來說是一份煎熬,可對她們兩姐妹無疑是一種解脫,是一種能忘掉藥性擺脫魔掌的解脫,她們成長迅速,的確已經有瞭成為大明星的潛質。

  這段舞蹈和唱腔結合瞭《木蘭辭》和《女駙馬》的選段,征戰在外的將軍卻是個女兒身,而偏生得到瞭公主的芳心暗許,如此一對璧人在臺上「纏綿悱惻」,矯健優美的舞姿配上清揚婉轉的唱腔,既是舞臺,也是故事,這樣的表演無疑帶起瞭全場的高潮,一時間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紅姐這波穩瞭啊,」戴歌也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甚至乎他比許多人還要關註這個節目:「她們兩個本來就和那個面具女票數差距不大的,今天這狀態,搞不好會反超誒…」

  「有戲有戲!」當著雲哥的面,一個個還是非常捧場。

  「來瞭來瞭,看看咱們的『面具女』是個什麼舞臺。」

  又是一陣歡呼,近段時間頻頻登上熱搜的面具女孩謎蝶終於獨自走上瞭舞臺,可與以往不一樣,她的臉上戴著的不是平時的蝴蝶面具,那斑駁花紋的臉譜更像是西川那一帶比較流行的「變臉」戲法。

  音樂響起,卻是一段悠揚的圓舞曲小調,而謎蝶墊著腳尖快步躍動,突然雙腳一蹬,整個身軀突然在空中旋出瞭個「一字馬」,然而下落之時雙腳穩立,伴著舞曲輕輕的轉瞭個圈…

  「這、這怎麼是芭蕾啊?」有熟悉的觀眾發出議論,女團節目,來點中國風的舞蹈還算創新,可要是芭蕾,就明顯有點不倫不類瞭。

  然而質疑的聲音未落,女孩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然遮到瞭臉前,而隨著音樂節奏的突然變換,待她突然揮手時,臉上的面具突然間又變瞭一個。

  「哇,真的是變臉。」

  「不對,不止是變臉。」很快,便有在場的專業評委們發現瞭端倪,音樂在此刻進的是一部高昂的進行曲,而舞臺上的女孩動作突然間便腰跨一頂,整個人原地輕盈扭動,節奏完完全全的融入到瞭這段進行曲中。

  「這是爵士…」

  「看,又變瞭…」當觀眾們第三次發現她的變臉與變舞時,似乎都已瞧出瞭她的創意,如果這樣的創意能夠完成,那她,究竟會是個什麼怪物?

  芭蕾舞優雅,爵士舞輕盈,民族舞純凈,勁舞熱辣,街舞酷炫,謎蝶一次又一次的變著臉譜,音樂一次又一次的無縫切換,而舞臺上的少女,依然還在變換著舞種,這已經是她跳的第十二種舞蹈瞭,她的節目時長早已超過別的選手,但節目組似乎是早已得到瞭通知,給予她的時間十分充足。

  終於,在一段舒緩而端莊的孔雀舞開屏之後,謎蝶收起瞭她的「神通」。這一次她沒有變臉,她緩步來到舞臺中央,在音樂的最後尾聲中,鞠瞭個躬。

  「……」然而這一刻,無論是電視裡的觀眾席還是坐在電視前的觀眾卻都是鴉雀無聲,甚至連一貫對這位面具女沒啥感覺的戴歌也不禁咽瞭口口水。

  一秒、兩秒、五秒過後,臺上終於響起瞭雷鳴掌聲,所謂的粉絲應援團們開始歡呼咆哮,到處都是「謎蝶」的呼喊,可想而知,這個名字,一定要紅瞭。

  然而故事到這裡還並沒有結束,也就在這音樂終止瞭五秒後的時刻,舞臺的頂空竟是用威亞牽引著一隻琴臺,懸空繩索雖是有些晃悠,但這股從天而降的感覺立時便將觀眾的好奇再度吸引,琴臺降落,是一柄古箏,而剛剛才「七十二變」的女孩此刻居然就披著那一身輕便的舞服坐瞭下來,青蔥的手指緩緩在琴弦上撥瞭一記,「叮」的一聲輕音響起,似乎已然進入瞭狀態。

  琴聲起,隻一瞬,現場幾乎所有的嘉賓評委、業內人士都已站瞭起來,他們的臉上並不是陶醉,而是一種震驚,震驚於居然有人能在高強度舞蹈後還能彈奏這樣的琴曲,而更震驚的,是這首曲調對於娛樂圈並不陌生。

  在去年的一場頗具影響力的綜藝舞臺決賽上,有個空谷清靈的女孩身著白衣,一曲《將軍令》震鑠全場,一舉奪魁。而今,又一款現象級的綜藝舞臺,同樣是決賽,這個渾身都是「謎」的面具女孩,居然也彈奏瞭這樣一曲《將軍令》。

  一模一樣的韻律,一模一樣的節拍,甚至連指法,也是一模一樣。

  很快,現場響起瞭「慕容琴」的名字,有猜疑,也有吶喊。

  這時候,舞臺屏幕上給出瞭顏妙旖的鏡頭,卻見她寵辱不驚的坐在嘉賓席位,安靜的看著舞臺,自信的眼神與端莊的姿態,無不告訴著眾人,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天吶,她該不會真是慕容琴吧?」一眾男生紛紛驚呼起來。

  「不會吧,她、這差別也太大瞭吧。」慕容琴出道於國風大賽,一貫是清雅脫俗的形象示人,一直讓人感覺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可這位「謎蝶」,她魅力四射,激情而有活力,在舞臺上更像是個精靈,給人一種熱切的美。

  這樣千差萬別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然而答案很快揭曉:舞臺之上,「謎蝶」主動將手撫至臉頰,輕輕一扯,最後的面具終於脫落,呈現在世人眼前的正是慕容琴那張精致無暇的面容。

  ***  ***  ***

  「切,搞瞭半天居然是她!」看著電視裡的鏡頭,熊安傑不耐煩的點瞭根煙,隨後又朝著身邊的周文斌笑道:「不過這妞長得還是真的不錯,這模樣和身段,嘖嘖嘖,也不知道小馬哥肏過瞭沒?」

  「據我所知,她是山潤旗下的藝人,這次的舞臺,看來是小馬哥和山潤的合作瞭。」周文斌雖然對這類娛樂圈不感興趣,可對於美女,他總能說出個東西來。

  「那她不是早出道過瞭嘛?好像也挺紅的,又跑來這裡折騰個什麼?」

  「一邊收獲流量,一邊擴大影響,雙贏的事。」周文斌端起一杯熱茶:「不過山潤這次賭得很大,要是稍微玩崩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仙女』形象也就沒瞭,而且現在,她們還得考慮這一種人設立不立得住。」

  「要我看沒那麼復雜!」熊安傑倒是簡單直接:「就她這模樣和身材,別說這彈琴跳舞的,就是個花瓶也不缺人氣,看得老子還真有點上火,小周哥,她們什麼時候到啊?」

  周文斌看瞭看手機:「應該快瞭。」

  話音未落,房門外便傳來敲門聲。熊安傑滿臉淫笑的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那位冷艷高挑的大洋馬珍妮。

  「走吧,人到瞭!」

  兩人跟著珍妮的腳步走出房間,一路坐電梯下到一樓酒店餐廳,那裡,有他們此次雲都之行需要見的人。

  黃國棟、高木蘭以及她的啦啦隊員們。

  「哪位是?」黃國棟人老成精,一眼便瞧見瞭珍妮一行人,可也知道這個外國女人雖然一直跟著馬博飛,但在這裡並不是主事的人。

  「你好黃校,我是周文斌。」

  「哦,周院長,久仰久仰,珍妮、熊安傑,都是老熟人瞭啊,誒,那位李青青小姐沒來嗎?」

  「黃校一看就不關註新聞啊,小馬哥的生意做得大咯,那個娛樂節目,今天可是決賽,青青…哦不,是李總,這會兒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吧。」

  「哈哈,是是是,我呀,是老瞭,都快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腳步瞭。」

  「好啦,黃校,咱們還是桌上聊吧,剛下飛機,這會兒可餓瞭。」熊安傑卻懶得搭理他們的客套,一雙賊眉鼠眼早就盯上瞭高木蘭和她身邊這幾個啦啦隊員,雖然算不上什麼絕色,但對於這趟不遠千裡的雲都之行,總算是個好的開端。

  「好好,我們邊吃邊聊。」黃國棟笑容可掬的答應著,可看著熊安傑的目光似乎是察覺到瞭些什麼,聯想起之前電話溝通時說帶她們幾個啦啦隊員們過來他還有些疑惑,眼下來看,似乎,是有著什麼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