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場暴風雨總要歸於平靜,好像一場戰爭總要回復和平。等高軒的陰莖徹底不再抖動,等他緊抱母親屁股的手不再用力,等母子二人的喘息不再急促。高軒仿佛酒後晚歸的路上突然遇到女鬼,一個激靈一陣緊繃,他迅速推開母親,起床拿起內褲快速跑出瞭關蕓的臥室。
關蕓也被兒子用力關門的聲音馬上拉回現實,她顧不上精油催情效果的持續,也顧不上被兒子推上欲望高峰卻沒有釋放,也迅速冷靜瞭下來。她內心裡一時並無太多的震撼或者吃驚,沒有什麼特別激烈的情緒,卻有千萬種思緒湧上腦海。兒子的陰莖插入母親的陰道,這個終極的歸宿她既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也不是已經大大方方的在心裡有瞭預計。
從和兒子加深瞭親密的接觸,到更多暴露自己的肉體展示自己的性感,再到和兒子舌吻撫摸乃至下體隔著內褲摩擦彼此達到高潮,一切都在加深加重。從一開始是想對兒子展示多一點性感,到剛剛兒子的陰莖在自己體內射出濃濃的精液,這究竟是自己展示風情的最終結果,還是和兒子有限親熱的失控,她無法準確的判斷。
她想起「第一次」這個概念,兒子的第一次接吻是和自己,剛剛兒子的第一次性交也是和自己,她一時說不清自己是給瞭兒子釋放的渠道,還是自己剝奪瞭兒子的童貞。這人倫禁忌的突破,關蕓不是沒有罪惡感,也不是沒有羞恥心,但是她沒有那種重大的歇斯底裡的崩潰。
不知道是因為之前有過步步加深的親密做瞭鋪墊,還是自己已經習慣瞭母子二人時常以男人和女人的視角看待對方,她都沒有一些網絡記錄的或真或假的案例那樣陷入不可收拾甚至要死要活的境地。那些母子之間的案例,似乎又沒有一個和自己類似的,大多情況是兒子對異性的好奇和單純的發泄欲望投註在母親身上,粗暴的要求母親滿足自己,然後母親出於對兒子的無所不能的付出順從瞭。或是沒有註意兒大避母這個傳統觀念,不管兒子多大年齡瞭,母親都以無所謂的態度衣著暴露或摟抱親熱,無意中激發瞭兒子的某些欲念最後不可收拾。亦或是某些母親有濃厚的戀子情節,一面覺得兒子是自己的全部,一面又想瞭解甚至把控兒子的一切,然後那種情節上升到肉體的結合。
關蕓冷靜的想過,自己和兒子都沒有那些案例中的情況,那些案例不管怎麼樣,都是兒子和母親之間的事情,而自己和兒子,因為早先彼此看待視角的變化和習慣,更像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
她既不是覺得母親為瞭孩子可以付出一切而去滿足兒子,也不是自己有濃厚的戀子情節而一發不可收拾。更與案例中的情況不同的是,兒子高軒從來沒有對自己有粗暴的動作甚或硬來的架勢,他從頭到尾的主旋律都是克制和分寸,雖然這世上既無讓母親更性感的所謂克制,也沒有隔著內褲和媽媽下體摩擦射精的分寸。
然而反過來對比那些案例中像發情猛獸一樣的男孩,兒子又確實穩重多瞭,他既沒有因為母親大方展露性感就撲瞭上去,而是以欣賞贊美為第一;也沒有因為隔著內褲和媽媽下體摩擦就脫掉扯開內褲直接進入,而是保持當時的狀態直到結束。
再仔細的思索這些日子的過往,關蕓努力冷靜的判斷,自己和兒子的關系及心態的變化並不是隨著兒子的陰莖插入自己才發生的,其實從習慣瞭以女人看待男人的眼光開始,從習慣瞭以女人的姿態向男人展示風情開始,從心態上就已經脫離瞭母子的范疇,而是越來越像一個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更遑論那些更加親密的舉動帶來的愈發深入的變化。
母子之間發生瞭性關系,那是對倫理禁忌的打破,難道母子之間展示性感舌吻撫摸就正常瞭?即便是一些外面四處鬼混的蕩婦,也總是在兒子面前樹立著母親慈愛威嚴的形象。自己卻是反過來在外面從未越雷池一步,在傢裡自然而然的放棄瞭母親的狀態漸漸變成一個小女人,將兒子視為瞭成熟的大男人。那麼在這種狀態下,雙方打破禁忌就是不可逆轉的瞭,或者說,剛剛打破的禁忌或許隻是形而上的,實際上在彼此的心裡早已打破瞭。
剛剛短暫的母子性交,既沒有讓關蕓有那種天塌瞭的感覺,因為心態早已變瞭,在彼此的幻想裡早已發生瞭;也沒有讓她覺得幸福甜蜜,因為這到底是人倫禁忌,因為這到底是不可言說的經歷。
從性感的打扮開始,到兒子對自己勃起,到親密的舌吻撫摸摩擦射精,自己從來沒有和兒子對此進行過好好的交流溝通。究竟是因為自己偷看瞭兒子的日記,覺得已經掌握瞭兒子的想法不用溝通,還是因為自己心態的變化已經把兒子當做瞭自己的大男人而不需要溝通,亦或是自己不確定以何種立場和姿態去溝通,彼此都缺乏一個直面的把握。她一時又覺得自己和兒子彼此好像是默契的回避瞭什麼,即便是兒子和母親對重要的事情做一番溝通,亦或是彼此相愛的大男人和小女人對彼此的感受做一番交流,他們都是欠缺的。像是兩個劃船的人,好像配合默契動作一致,實際上彼此心裡對劃船的方向和節奏,都沒有一個一致的概念。
不管以後和兒子怎麼樣,關蕓都覺得應該和他面對面的好好溝通一下,不管是母子還是男人和女人,都應該打破兩顆心的隔閡。
想瞭這麼很多很多,關蕓一時發現自己有瞭結論,那就是不管母慈子孝也好,還是男歡女愛也罷,彼此的親密其實都隻是眼光上形式上表面上行為上的,反倒忽視瞭心靈和思想上的親密,所以出現瞭如今肉體緊密結合心靈思想卻還有距離有隔閡這種尷尬的局面。是的,自己應該和兒子好好溝通交流一番瞭。
高軒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自己已經萎縮且臟兮兮的陰莖,哄亂的大腦久久無法安靜,他努力的回想近來的每一個細節努力使自己有一些思路。他一面覺得自己平日裡口口聲聲心心念念是個大男人瞭,一面又覺得此刻自己像個萎靡不堪的小孩子,他覺得好像自己一時無法承受發生的事情,他覺得好像自己一時難以消化剛剛的味道,他覺得如果面前有如來佛祖太上老君之類的大神,他一定跪地磕頭求得心靈的平靜和精神的舒緩。想起神,他突然想到瞭母親,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女神,而剛剛竟然和女神發生瞭那樣的事情。一如平時求神拜佛的信眾,一旦神跡現身卻馬上驚恐萬狀一樣,高軒也發現自己在腦子裡在日記裡,幻想的和女神母親各種親熱做愛的情景,一旦在現實中發生瞭,自己卻不堪面對。
他一向是將兩個世界分開對待,在幻想的世界裡母親早已經是自己胯下的女人,而在生活中自己克制而有分寸,剛剛自己在母親的陰道深處射精的事實,一面將他的幻想拉入瞭逼真的生活,一面將他的克制擊成瞭無數的碎片。
他回憶起這段時間的林林總總,由於在心裡將自己當成瞭一個成熟的大男人,同時此消彼長將母親當成瞭自己去體貼呵護的小女人,當他欣賞著自己小女人的性感和風情,當他品嘗著自己小女人的蜜舌香唇,當他愛撫著自己小女人的玉體豐臀,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瞭兒子和母親的身份,而當自己的陰莖插入母親的下體並且聳動發射抵達終極的巔峰而又從這巔峰滑落,他才發現自己一時又變成瞭那個無助的需要大人呵護的小孩子。
這麼久瞭,他覺得自己做為大男人對自己小女人的欣賞贊美親吻撫摸,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親密表現,可當這親密到瞭最終的極點肉體到瞭交合的狀態,他卻發現這關於大男人和小女人甜蜜的童話被擊碎瞭,究竟是什麼讓本來看似如漆似膠的甜蜜到瞭終極的境地而突然變成瞭令人恐懼不安的焦躁,或許自己的內心從來沒有準備好進入那個境地,或許自己的精神從來沒有真正的蛻變為成熟的男人。
剛剛釋放瞭身體的高軒,一時覺得此刻自己更需要精神的釋放,或許強迫自己寫一點文字會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拿出日記本攤開,卻又難以下筆,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以何種立場何種姿態去記錄此刻的心情。他竟忽然覺得此刻的心情似乎比日記本被拿到大庭廣眾中下還要糟糕,因為那些隱秘的記錄至少是自己內心真實的寫照,而此刻自己的內心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他竟難以判別,進一步回想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究竟是那個口口聲聲自我誇耀的大男人,還是那個遇事無助需要被施以援手的小孩子,他一時凌亂瞭。
他突然有些反感自己的這本日記,他不知道是自己內心的念想助長瞭自己在日記本裡信馬由韁,還是日記本的記錄助長瞭自己內心的膨脹。他發現此刻這本可以揮灑念想的日記本,居然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書寫的瞭。
興許是母子之間的心有靈犀,此刻的高軒竟然也發現自己陷入瞭那個矛盾。明明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媽媽的大男人,媽媽是自己的小女人,可是發現自己居然很多念想和心思都沒有點點滴滴和自己的小女人好好交流。
明明言之鑿鑿說媽媽是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發現自己內心的很多話居然都是對著那本毫無感情的日記本言說。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把那些想法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可是此刻又發現自己是可笑的,如果自己真的是個大男人,如果自己真的把媽媽當做瞭自己的小女人,那麼男人求偶的心態應該是積極主動的向自己的小女人表達情欲和愛意。自己沒有,自己不敢,原來自己確實還是那個心思不堪而脆弱的小孩子,原來所謂小女人的媽媽還是那個形象高大不可冒犯的慈母。
一個字都沒寫出來,高軒卻也冷靜瞭一些,他反問自己,既然和母親的接吻擁抱摩擦射精都顯得那麼自然而然,可是當真的發生瞭性關系之後,自己為什麼又慌張不堪瞭。反過來說,如果是人倫禁忌的沉重讓自己此刻難以承受,那麼那些已經越矩的親熱舉動讓自己感覺良好又怎麼解釋?他感到自己陷入瞭一個思想的怪圈,他發現自己走入瞭一個靈魂的迷宮。
冷靜下來的高軒,開始努力回憶每一個細枝末節,第一次的舌吻,是母親送給自己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那是媽媽的主動。在下體隔著內褲摩擦的時候,媽媽也在扭擺著臀部腰肢。而剛才自己沒有找到那個進攻的突破口,竟然又是媽媽用手扶著亂戳的陰莖引導進入。
如果不是此刻思想的沉重,他一定又會解釋為那是小女人對自己大男人求歡的配合,可是這沉重的心情無法讓他往那裡想。假使剛才還是彼此穿著內褲,可能通過一陣對位的摩擦也就釋放瞭吧,就像之前那幾次一樣,可實實在在的進入瞭母親的陰道結合瞭母親的肉體,自己就無法那樣自然的對待瞭。
媽媽為什麼會撫著自己的陰莖進入她的身體?真的是小女人愛自己的大男人所以配合,還是母親為瞭孩子的欲望而屈辱委身?如果是前者,那平時的親密彼此倒是樂在其中,如果是後者,那母親豈不是強顏歡笑故作表演為自己背負瞭更多?他這才發現,這樣的疑問在日記本裡找不到答案,日記本隻能靜靜的被自己傾訴,而當自己需要一種疏通大腦的力量,日記本毫無作用。
母子之間的心有靈犀讓他覺得,不管是兒子和母親,還是大男人和小女人,思想的交流和精神的溝通,確實都是不夠的,與其說日記本承載瞭自己很多不可言說的想法,倒不如說因為日記本的存在阻礙瞭自己和母親的交流。當他需要精神和思想的幫助,當他感覺自己還是孩子一樣無助,他發現還是隻有最愛的母親才能挽救自己,或者說,哪怕一如平日大男人小女人的姿態,他也是像一個在外面當瞭孫子受瞭委屈的男人一樣,在自己的小女人那裡尋求慰藉。是的,自己應該和媽媽好好交流一番瞭。
第二天早上,高軒躺在床上構思怎麼和母親開口,卻是關蕓敲門叫他出去吃早飯。吃飯的時候關蕓笑呵呵的對高軒說:「軒軒,今天有沒有約同學打球?如果沒有約,陪媽媽出去逛逛街吧。」
高軒一直沒有抬頭,他停下喝稀飯的嘴,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母親的態度讓他覺得好像昨晚發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樣,他在思索這是怎麼回事,關蕓又說話瞭:「怎麼,是不是約瞭同學不好推辭?」
高軒這才如夢初醒的抬起頭對著關蕓猛的點點頭,說要陪媽媽逛街。
逛街的時候關蕓還是習慣的挽著高軒的胳膊,高軒卻有些心不在焉,他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僵屍被關蕓牽著走,而實際上內心裡卻是澎湃不平的。早飯的時候,他既沒有構思好怎麼和媽媽開口說他的想法,面對媽媽的的態度又無所適從。走到一個絲襪店的門口,關蕓說:「軒軒,你不是說要幫媽媽挑性感的絲襪麼,咱們進去看看。」高軒不置可否,被關蕓挽著胳膊拉瞭進去。
高軒坐在皮凳子上低著頭,一方面他還在想媽媽到底是什麼想法,一方面又好像怕別人發現瞭母子的秘事,他甚至想起身跑到外面等著。還在沉思的高軒又被母親叫瞭:「軒軒,你幫媽媽參考參考吧。」
店員有些意外的看著高軒,卻又努力的調節著氣氛:「我們還沒見過媽媽讓兒子幫忙挑選絲襪的,估計您兒子一定很有眼光。」
此時高軒好像更加尷尬而又莫名其妙瞭,他覺得媽媽怎麼還是這麼大方,居然讓自己挑選絲襪,她總不會失憶瞭吧。高軒故作鎮定的說:「媽你自己選吧,你選的肯定都好。」
關蕓笑瞭笑對店員說:「這小子還不好意思,行,我自己選。」
高軒這大半天都像遊魂一樣被關蕓牽著到處逛,回到傢裡他馬上鉆進臥室,好像被追擊的士兵逃回瞭堅固的堡壘。他一時又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的心理防線竟然如此脆弱,要靠這小小的臥室來保護自己瞭。他發現自己裝瞭這麼久的大男人,還說什麼呵護體貼小女人媽媽,可是現在明明自己是個小孩子。而且昨晚明明產生瞭很多很多的想法,卻沒有勇氣開口去和母親交流。
他突然想,媽媽也沒有和自己提昨晚的事情,她是依然那麼鎮定大方從容不迫,自己如果不知道怎麼說,那不如也鎮定一點,像媽媽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吧,或許過幾天就好瞭,以後和媽媽相處規矩一點就行瞭。他一時又有些悵然若失,這段時間自己和媽媽相處的那麼親密無間,她的唇舌是那樣讓自己陶醉,她的屁股是那樣柔軟滑嫩,這些好像都是一場夢,而此刻夢醒瞭,應該面對現實瞭。
高軒不知不覺在床上躺瞭好久,又是關蕓敲門叫吃飯他才出來。高軒味同嚼蠟慢悠悠的吃著飯,這次是關蕓先吃完瞭進瞭臥室。高軒這才放開大口幾下吃完瞭碗裡的飯,然後收拾桌子去洗完瞭。洗澡的時候關蕓又梳理瞭一下自己的思路,怎麼和兒子溝通,昨晚已經大致想好瞭,結合今天兒子的窘態,她進一步確定瞭自己的想法,知道該怎麼和兒子交流瞭。
關蕓到底是成熟有閱歷的女人,她回想起兒子從自己床上落荒而逃的情景,她知道雖然自己有心理負擔,但兒子的心理負擔肯定比自己更沉重。一開始是兒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成熟瞭是大男人,自己是他的小女人,可是當大男人和小女人真的突破瞭那一步,他卻又不堪面對,這一天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更加肯定瞭關蕓的想法。
其實自己何嘗不是一度沉浸在小女人的姿態裡,享受著大男人的欣賞贊美和親熱,可是這個所謂的小女人已經四十二歲瞭,而那個所謂大男人隻有十八歲,自己的閱歷和承受能力,豈是他可以相比的。
自己一開始就想過,讓兒子在自己身上體會和女人的相處,自己更能把控,總好過他去外面亂來。兒子是高三關鍵的時刻,讓他的一切在自己的皮底下,可以更好的呵護他。自己一開始更想過,兒子將來去瞭大學,經見瞭更大的世界,認識瞭更多年輕優秀的姑娘,他就會去探索那個世界。自己一開始還想過,既然將自己視作女神,那為他在這高三的大海航行保駕護航就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或者是按照平時的思想和相處,大男人和小女人的姿態,自己做為兒子這個大男人的小女人,他出現瞭思想的不堪,精神的震蕩,是不是自己這個做小女人的也應該去慰藉呵護呢。母親呵護兒子,小女人安慰大男人,從這兩個角度,關蕓覺得自己都可以很好的讓交流和溝通順利。
結合今天兒子的狀態,她又決定瞭更多從小女人安慰自己大男人的角度去和兒子溝通,這既是與這段時間兩人狀態相符的姿態,也是重新樹立兒子大男人自信的方式。一種狀態和相處方式的建立,既然是自然而然的這樣來瞭,她也希望它在以後也是自然而然的,畢竟任何一種突然的不自然的變化,都可能會讓兒子,不,讓自己的大男人需要費神費力的去適應,作為他的小女人,當然是不願意那樣的。
洗完碗碟的高軒,沒有再馬上鉆進臥室躲起來,他覺得媽媽好像忘記瞭昨晚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一樣,自己應該也像她一樣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顯得自己做賊心虛。他打開電視,故意把聲音調的比平時大瞭一些,以便讓自己鎮定一點。剛看瞭沒幾分鐘,努力調整狀態的高軒再次被關蕓打破思緒:「軒軒,你看看媽媽今天買的這絲襪怎麼樣?」
高軒做瞭個深呼吸然後轉過去看著母親。隻見關蕓這次洗瞭澡還是隻穿著那次自己送的那套內衣,隻不過此刻腿上穿著一雙超薄的肉色長筒絲襪,如果不是套在大腿根部的蕾絲邊,幾乎都看不出她穿著絲襪,而這對絲襪穿在關蕓的一對美腿上,顯得性感誘人。
高軒一時好像又回到之前母親給自己展示新的服飾的情景,他也故作鎮定的說:「很好看,挺美的。」他說的有些僵硬。
關蕓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有些抱怨的說:「昨晚你不是說以後給媽媽挑選性感的絲襪麼,怎麼今天讓你參謀,你又讓我自己挑?」
高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媽媽又提到昨晚,這是什麼意思?她明明假裝沒有發生,卻又往昨晚去扯,這是怎麼回事?
見高軒悶著不吭聲,關蕓不想用什麼激將法,而是正面鼓勵引導:「軒軒,你覺得一個成熟的大男人應該有哪些特征?」
高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之前關蕓問這個問題,他會說欣賞呵護愛護自己的小女人之類的話,可是此時發現好像這樣的觀點是有問題的,具體哪裡有問題,他又不知道,隻好默不作聲。
關蕓倒是順著他之前這些觀點繼續說:「一個成熟的大男人,懂得欣賞呵護愛護自己的小女人。」
高軒的思維像坐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他又不知道媽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肯定自己平時的觀點麼?關蕓又開口瞭:「這些特征確實都是成熟大男人的特征,不過還不夠,至少我覺得,還應該懂得分享,學會擔當,負有責任。」
高軒其實心裡是贊同這些話的,可是此時媽媽說出這些是什麼意思?懂得分享,是分享什麼。擔當,責任,這些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自己的行為不當,要負什麼責任?他的額頭有些冒汗。
關蕓一下子有些像上課教學一樣侃侃而談:「首先,一個成熟的大男人要學會分享。分享什麼,分享給誰,如何分享。這是三個方面的事情。分享什麼,當然是自己的各種想法,自己想做什麼,自己做的好不好,自己是否愉快,自己是否痛苦。分享給誰,當然是分享給自己信任的人,親密的人。如何分享,方法不重要,但是直接而坦誠的態度最重要。」
高軒又陷入瞭凌亂,媽媽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有所指,自己又不知道指的是什麼,隻能繼續聽著。關蕓像授課一樣很註意掌握節奏,她繼續娓娓道來:「現在社會上,男人出去動不動稱兄道弟,女人動不動姐姐妹妹,其實他們心裡到底怎麼看待對方,隻有自己清楚,真正的想法和考慮,都是隻能回到傢裡和最親近的人說,所以說現在最難分享的就是心靈和思想,特別是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如果沒有親密的人分享,人是何等孤獨,如果不願和親密的人分享,那又談何親密,畢竟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高軒靜靜的聽著,好像若有所悟,是不是自己應該多和媽媽交流思想,而不是老寫日記,可是那些東西能交流麼,媽媽會怎麼看待自己?
關蕓知道兒子對自己的話肯定在飛速思索,她不著急,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其次,一個成熟的大男人就是要學會擔當。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的,媽媽覺得,學會擔當,最起碼的一點,就是正視自己面對的各種境況,承認自己所處的各種地位,亮出自己應有的各種態度。」
高軒似乎已經有些明白瞭母親的意思,是不是怪自己做瞭事情卻想逃避,可是自己不逃避能怎麼樣呢,他覺得自己有些陷入瞭僵局。關蕓按照自己的節奏說:「第三,一個成熟的男人應該負有責任,不管自己做瞭什麼說瞭什麼,或者自己應該做什麼應該說什麼,都要站在做和說的位置上去達成去實現,而不是半途而廢或者放在一邊,軒軒,媽媽說瞭這麼多,你怎麼看,別光是我一個人說,你是成熟的大男人瞭,肯定有自己的思想。」
興許是高軒想明白瞭母親的意思,興許是覺得自己一聲不吭不像樣子,不管怎麼樣,應該說幾句:「媽媽,我覺得你說的對,一個成熟的大男人,是應該懂得分享,學會擔當,負於責任。」
關蕓繼續追問:「那你作為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才是懂得分享,學會擔當,勇於負責?」
高軒好像找到瞭一些感覺,繼續發揮起來:「懂得分享就是有什麼想法多和媽媽你交流,學會擔當就是好好完成自己的學業這個本職工作,負於責任就是孝順你關心你將來為你養老。」
關蕓有些欣慰,一方面感覺兒子願意和自己溝通瞭,一方面兒子的這些認知都是正確的。不過此刻她需要的不是這樣的答案:「懂得分享這一點沒錯,至於你說學會擔當就是好好完成學業,那是每一個學生都應該的,而負於責任你說孝順關心我給我養老,這也是每一個做子女的分內的事情,後兩點怎麼能體現作為成熟大男人的特征呢?成熟大男人與一般的學生和天下的子女,肯定有不同表現的吧?」
高軒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冠冕堂皇瞭,他似乎也明白媽媽需要哪方面的答案,然而他不知道媽媽的態度,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又陷入瞭沉默。
關蕓知道自己一定程度已經打開瞭兒子的思想,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十八歲的青澀的小夥,他的閱歷可能還不足以讓他說透很多話題和道理,一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點破去引導,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綜合闡述自己的想法:「懂得分享這一點,媽媽認可你說的,有什麼想法多和媽媽交流,畢竟你總是說媽媽是你最愛的人,你不跟媽媽交流,和誰交流呢?而且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是不是應該毫無保留的交流呢?既然已經當做是最親密的人,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呢?反過來說,作為最親密的人,你是不是也應該關心媽媽的很多內心想法呢,但是如果你不交流分享,媽媽用什麼和你交換彼此的思想呢?然後說到學會擔當,媽媽主動和你交流思想,你被動,是不是顯得媽媽比你更有擔當呢?當一些事情出現之後,你作為媽媽的大男人,是不是更應該拿出應有的姿態呢?再說負有責任的問題,說個不恰當的話,人們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不是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如果你是媽媽的成熟大男人,是不是有事就飛走瞭,不會吧,媽媽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不負責任吧。」
高軒好像有點開竅瞭,但是又不知道具體的做法,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的思想鬥爭,發現自己真的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當真的說到這些成熟的大男人應有的做法的時候,自己竟然無所適從。他又覺得自己求神拜佛獲得寬慰,不如向自己的女神媽媽求助:「媽媽,你說的道理我都認,我都明白瞭,我也樂意,我一定,有什麼都和你說,可是擔當和責任,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媽媽,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關蕓突然感覺到,哪怕即便是自己和兒子發生瞭不倫的關系,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真正生理上的男人,然而還是有無助而向自己求救,這不正是自己當初所想的,這一切還在自己的把握之下麼。兒子沒有自作主張怎麼樣,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主張,還要自己去指引,她發現一切並未失控,不管發生瞭什麼,都還是在自己的掌控范圍內。
她覺得時機到瞭,可以,也應該說具體的事情瞭:「軒軒,這麼些時間,你都把自己當做一個成熟的大男人,也把媽媽當做你的小女人,對媽媽疼愛呵護,都讓媽媽甘之如飴,樂於做你的小女人。你和媽媽親熱的感覺,也是大男人和自己小女人的親密表現,媽媽也……也享受其中吧。媽媽知道,你想看到媽媽更多性感迷人的情,媽媽沒有把那當做男孩的好奇,也是當做男人對女人的欣賞,大大方方的面對。這些都很好。但是昨晚的事情,你一聲不吭的離開,今天你彷徨的樣子,讓媽媽有些……怎麼說呢,不說是失望吧,也不是一個大男人應有的擔當和責任吧。媽媽知道你覺得突破瞭人倫禁忌,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對媽媽來說也是一樣。但是你既然一直將自己當做媽媽的大男人,一方面就不該被那些東西壓住自己,你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去把握,還是從一個長不大的兒子的角度去把握呢?另一方面,面對任何問題,是不是應該和你的小女人溝通交流一起承擔一起面對呢?我想哪怕此刻你覺得不堪,但是媽媽知道你終究會大大方方擺正心的。最後,我想說的是,如果總是想著母子關系之類的概念,我們既無法正視過去,也不能面對未來,媽媽希望你的分享,從心底裡把我當做你的小女人無所不言,希望你的擔當,是繼續一如既往的給予你大男人的態度,希望你的負責,是依然堅持你對自己小女人的關懷呵護和親密表現。」
高軒有些輕松釋然瞭,這種輕松,不是兒子對母親做瞭錯事之後獲得原諒的輕松,而是當一個男人遇到不堪的事情之後,在自己女人的慰藉開導下想通癥結的釋然。他覺得媽媽才是真正的把自己當做瞭她的大男人,而自己遇到昨晚的事情卻隻想著逃避。
他覺得媽媽才是真正的將二人當做瞭男人和女人的關系,而自己還處於做錯事的兒子那樣的幼稚姿態。可是以後怎麼樣,媽媽說的又不甚具體,自己該怎麼辦呢?他再次抬起頭紅著臉看著關蕓:「媽媽,那以後……」
關蕓按照既定的思路講完瞭自己要說的話,一時也輕松起來:「以後?既然你是媽媽的大男人,以後怎麼樣,用你大男人的分享擔當和責任想想,難道什麼事情都推給自己的小女人去定奪麼?」
高軒突然好像想明白瞭什麼,他既然肯定媽媽對自己的態度是小女人對大男人,那很多想法怎麼能讓自己的小女人去提呢,自己是大男人,應該拿出大男人的姿態才對。
他一下抱住瞭關蕓,深情的說道:「媽媽,我的小女人,我知道瞭。我希望以後,你一直是我的小女人,我會一直愛你,一直迷戀你,一直呵護你,一直心疼你。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大男人對待自己小女人的態度,我要你的芳心是我的,你的……你的身體是我的。你的性感被我欣賞,你的風情被我領略,你的生活被我照顧,你的煩惱被我安慰,你的寂寞被我陪伴,你的……你的需求被我滿足。媽媽,我是你的大男人,我的心和身體也都是你的,我的任何想法都和你毫無保留的交流,對我們的未來我一定勇於擔當,對我的小女人我努力負責……」
高軒還沒有說完,關蕓高興的喊瞭一聲:「這就對瞭,我的大男人。」說著熱烈的吻上瞭高軒的嘴唇。
兩人經過一番激情的舌吻愛撫,彼此深情的看著對方。此刻高軒真正看出瞭什麼是小女人,媽媽的眼裡春波流轉,那是一種小女人面對自己的男人時才有的媚態。
此刻關蕓也真正看出瞭什麼是大男人,兒子的眼裡充滿烈焰,那是一種大男人面對自己的女人才有的欲望。相對於之前侃侃而談的交流溝通,聽到剛剛兒子作為大男人的表白,她覺得兩顆心真正的交融到瞭一起,她覺得既然自己對高軒闡述瞭作為大男人要懂得分享,那麼自己是不是更應該首先表達此刻自己小女人內心的念想呢:「兒子,你知道麼,你是上天賜予我的兩個人?」
高軒親瞭親母親的紅唇問道:「為什麼我是兩個人。」
關蕓柔情的說道:「從前,你是乖巧懂事的兒子,後來,你是親密體貼的男人。過去,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收獲,未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依戀。但我不想太多過去,不想太多未來,隻願多想此刻……」
關蕓還沒有說完,高軒就雄壯的說道:「此刻,就讓我做你真正的大男人吧。」
說著抱起關蕓走進瞭她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