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們在我背後團結支撐,讓我重新振作,假如沒有山姆和克萊爾(順便說一句,她因為飾演茱麗葉成功,現在得到重演的舞臺劇「芝加哥」擔任主角,這一次是棕發)我就不會做到。
山姆十分積極陪我,讓我再次站起來。我告訴他瞭整個骯臟的故事。我知道他會認為我是一個白癡和變態,但他從來沒說,每當我發愣失神時,他擁抱我,在最初幾周這是常發生。
每一天,我都害怕去信箱拿信,怕收到到珍寄來的離婚文件。但我猜想,文書工作可能還是次要的,因為她實在太忙於幫瑞奇安置新傢。
我搬出閣樓。我不能待在那裡,因為會使我想起瞭她。山姆告訴我,把我們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我的名下。「她搞砸你,所以你要還回她。」他說瞭不止一次。但我不能這樣對她。
我的朋友們幫我介紹其他女孩。我去過幾次約會,但是我的心不在。盡管這一切,我依然愛的是她。是啊,很可憐,我知道。
克萊爾和山姆常來看我。信不信由你,他們開始約會瞭!他減輕瞭很多的體重,看起來很不錯,當然,克萊爾總是看起來很不錯。他們有一個旋風般的戀情,並訂瞭婚!
幾個星期和幾個月過去瞭。我的情況好轉。我不會每一秒都想她。我可以延長到整整十五分鐘。
她從來不打電話或發電子郵件,我也沒預期她會。當然有些難過,甚至我的生日她也沒有電話。我撥打瞭她的電話,約一百萬次,但每次都在第一道鈴聲響之前掛掉。雖然我很想聽到她的聲音,但我無法承受,知道她不是我的瞭。
我知道我是可悲的。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然而,不管這一切,每當我回想起發生瞭什麼,我就通身激靈。我打手槍,然後繳械,我恨我自己,因此感到沮喪。可悲的是又如何呢?
我對珍很生氣。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對我做這些。好吧,我們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定規則。但有一條規則,應該是明確不過的,「你可以有樂趣,跟你想要的人在乾草堆裡翻滾,但你不能離開我。」但很顯然,她沒有履行她這方面的約定。
我開始想,也許她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但這又怎麼可能,從我們遇到那一刻起,我們幾乎是形影不離。不過,無論我們有什麼,她已經為瞭一張英俊的臉和一條大雞巴,拋棄瞭這一切。是的,我是又辛酸又難過和憤怒,但最重要的,我厭惡自己,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全部,也大半是我的錯。
我為克萊爾和山姆舉辦訂婚派對。我這樣做部分是為瞭嘗試重返人類社會。
在派對裡,看到四周這麼多對恩愛夫妻,對我是不好過的。天啊,我想念她。我試著不讓自己的不快樂顯示出來。我不想破壞派對。
克萊爾和山姆看出來瞭。我看見他們看著我相互耳語,然後克萊爾走瞭過來。我猜她的任務是要使我振作起來。
但她讓我感到驚訝,當她說:「你知道,麥克,你真的是一個笨蛋。」
「什麼?」我驚訝地問。
她把我拉過去,這樣我們可以私下談,沒有人能聽到。「你知道我像兄弟般愛你,對不對?你把我介紹給山姆,所以我不想去判斷你,好吧?但你把珍推向瑞奇,她是照你想要的做,然後你又生氣。這公平嗎?」
「好吧,好吧,我是個蠢蛋,我早已知道,你為什麼說這句話的,為什麼現在又要提?」
她搖搖頭,彷佛對我失望。「麥克,她走後,你從未去加州。你也從未給她打電話。」
我給她一付那又怎麼樣的臉色。「克萊爾,她是跟瑞奇。她愛上瞭他,他們現在很可能已訂婚,所以什麼是你要說的?好吧,我是愚蠢的讓他們鉤在一起。但一旦他是在畫面裡我就永遠不會再有一個機會。」
「天啊,你真是愚蠢!」克萊爾很沮喪說。她使自己冷靜下來,嘗試瞭不同的策略。「還記得,當我第一次打電話,約你外出?你有沒有奇怪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嗎?」
我聳聳肩。「瑞奇安排你的詭計,這是一個大玩笑。」
「這是不是一個玩笑,你笨蛋!天啊!」她憤怒地發出噓聲。過後,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看到珍跟瑞奇約會,我想你可能讓我有機會,我問瑞奇要你的電話號碼。」
「為什麼?」我問,有點傻眼瞭。
「因為你是個好男人,」她看著有些羞怯說:「麥克,你知道一個女孩要找到一個好男人有多難嗎?」
我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然後我聳聳肩。我說:「克萊爾,你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這這些?為什麼已無關重要?珍與瑞奇在美國加州。」
克萊爾搖搖頭,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完全的白癡。「她沒有跟瑞奇,她不在加州。」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還是搖頭說:「麥克,這幾個月珍是在紐約,她一直在這裡。」
我的頭在打轉,試圖處理。「她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最後我問。
「因為她搞的一團糟瞭。拜你之賜。」克萊爾瞇起眼睛生氣地看著我。「你真的叫她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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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打電話給珍約喝咖啡。她的頭發是垂下的,沒有化妝。牛仔褲和一件普通寬松的短上衣。她更瘦瞭。她總是那麼苗條,但現在她看起來,要不是虛弱,就是健康不佳。她看上去依然華麗,但現在很脆弱。我很為她心痛,但以我
目前這樣生疏及困惑的感覺我不能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問道。
她看起來很悲傷。「當我回到傢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
「我沒想到你會回來。」
我們倆坐在那裡,先是互相看著對方,但是那是太辛酸,所以我們倆都看著遠處。幾分鐘後,我問,「發生瞭什麼事,珍,為什麼你要跟他一起去加州?」
她看著我。「我需要證明我是和他結束瞭。」
「你有嗎?」我說,聲音中帶有苦澀。「你有給自己證明嗎?」
「麥克……」她看著我懇求道。「我需要證明給你看。」
我搖搖頭。她說些什麼?最後,我表達瞭我在想什麼。「我不明白,你搬去跟他……」
「我從來沒有搬去跟他,」她打斷我說。「去坎昆之前我已經在考慮分手,但是當我回到傢,你是這樣的對我,你把我的戒指……」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被調到加州。」她停頓瞭一下。「你一直在你的腦袋編造事情……我很害怕如果我們言歸於好,那麼你會以為這隻是因為他調走。這會一直梗掛在我們之間,但是如果我去瞭加州回來,那你會相信我已經和他結束瞭。」
「但後來我回到傢,你不在那裡。」她補充說,她的臉頰落下瞭眼淚。
「我以為你離開我瞭。」
「我告訴你,我隻是在幫助他安置。」
我搖搖頭,這不太合理,她把她自己完全給瞭他。我看著他們,看著她回應他,看著她親吻他,吸舔他,看著她在他的大雞巴下高潮一次又一次。她讓他對她做任何事,任何事。「在加州你和他上床瞭嗎?」我粗魯的問道。
「沒有,麥克,天啊!」她在絕望中哭泣。「我告訴你,我和他分手瞭!」她用手掌緊遮蓋住眼,彷佛讀到在我的腦袋裡的憤怒和痛苦。「你不能……這不是……你不能拿這個來說我,我做過的什麼!」她哭瞭,淚水順著流下她的臉頰。「你也參與其中,我不是一個蕩婦,你不能這樣說我,這不公平!」
我想安慰她,但是太困難。「你傷害瞭我太多,珍。」
「你也傷害瞭我!」她哭著說。「你也參與在其中,麥克,全部所有的」她再度堅持。「每件事我總是先問你。」
「關於坎昆你從來沒問過我!」
「有,我有!」她堅持。
我回想起,並意識到她問過而且不止一次。我隻是不相信她。「你買瞭所有新衣服 ……」
「麥克……他買給我的。」
「但你跟他去坎昆瞭,你在那裡跟他性愛,」我半信半疑地說。
「因為你要我去!」她堅持。 「你想與克萊爾!」
「你知道那是假裝的!」
「我那時不知道!」
天啊,這一切隻是一場誤會嗎?不對,還有更多的,最重要的事情。「你愛上瞭他。」
「麥克……你要我去,一點點,你沒有嗎?」她說,在我的眼中看似懇求。「我總是告訴你,不是像我愛你的那樣,我總是這樣告訴過你。」她遲疑地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有希望她能愛上他嗎?不,當然沒有!但是……我希望她對他有點感情。是愛嗎?
沉默瞭許久。然後她說:「現在怎麼辦麥克?」她仍然帶著她懇求的眼神。
我看著她,依然有些憤怒和受傷。有太多需要去理清。但我不會讓她離開。
我捏瞭捏她的手。「這是難過的一年。」
「是啊,」她說,回捏我的手。
「你知道,下周是我們結婚紀念日。也許我們可以去某個地方,去慶祝?」
她的臉突然煥發帶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真的很喜歡這一點。」
我們手牽著手,看著對方的眼睛。我握住她的雙手捏擠,她也捏擠回來。然後我們接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