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洛陽城西,從此去長安的官道隻有三日之遙,一隻小型的商隊正緩緩走在這官道之上,還未走出多遠,身後還依稀能看到遠方的洛陽都城,以及半空中正緩緩而起的朝陽。

  五六名漢子趕著前中後三輛牛車緩緩而行,而在隊伍的最前面,卻有著一架頗為華麗的馬車,車轎的前面左右坐著一男一女兩人。

  “夫君,”女子身著一襲修長的旗袍,坐在駕馬的位上,高高的開衩處將大腿側邊全部都裸露瞭出來,隻見她羞紅著臉,輕咬著下唇,輕聲說道:“不若妾身再嘗試一番,”

  “不必啦,”男子將她攬進瞭懷中,柔聲說道:“若是你不喜,我也不喜,”

  “嗯,”女子將頭輕靠在瞭男子肩上,嘴角微微揚起些來。

  駿馬緩緩而行,兩人間的寂靜氛圍並沒有持續很久便被打破瞭,兩人背後的轎簾被拉瞭開來,一顆小腦袋從裡邊鉆瞭出 來,搶走瞭原本女子的肩頭位置。

  “姑爺,啊,夫君,二狗哥的雞巴好厲害,把人傢的後庭肏得好漲哦,啊,”小嬋貼在瞭蕭羽的耳邊,邊嬌喘著邊說道:“還有大黃哥哥,啊呵,頂得人傢花心都發麻瞭啊,嗯,”

  “你騷不騷啊,才出來多久,就跟他們搞上瞭啊!”看著小嬋那又癡淫又滿足的神情,蕭羽的心口一緊,咬著牙關說道。

  “騷啊,姑爺的小嬋就是個騷婊子,給夫君戴綠帽子的淫婦,唔啊,”這些新奇的說法都是這些日子來小嬋從蕭羽的口中所學來的,說出口來的同時,也讓她感覺到瞭無比的興奮,不由湊瞭上前向蕭羽索吻。

  啪,啪,啪!

  掀開瞭些許縫隙的轎廂內傳來瞭一陣陣的肉體撞擊聲音,還有口中那帶著些濕滑酸臭味道的小舌頭,不停地沖擊著蕭羽的腦海以及他那不甚壯碩的下體。

  “啊哈,啊,姑爺,大黃哥哥射瞭,人傢要去替他清理肉棒瞭,”一陣失神的高潮過後,小嬋抽離瞭腦袋媚聲說道。

  沉重而又厚重的轎簾放瞭下來,裡邊的聲響就不甚聽得清楚瞭,不過光是想象,兩人便能知曉裡邊正發生著的淫靡畫面。

  距離那日梁秋月初次與二狗大黃兩人交合已經過瞭六七天瞭,蕭羽發覺瞭梁秋月隻是為瞭他而在做這事兒,對這出軌通奸之事並沒有那般的熱衷,便未再讓她做過那事兒。

  “怎麼啦?”蕭羽輕攬著梁秋月的腰肢,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異樣,便開口問道。

  “夫君,妾身,這樣滿足不瞭夫君的喜好,夫君是不是會對妾身不喜啊,”剛才蕭羽看著小嬋那激動興奮的神態明顯讓梁秋月有些忐忑,輕聲地問道。

  “怎麼會呢,每個人的性癖都是不同的,娘子也總能找到能讓你感到興奮的點的,”

  “那,那若是妾身沒有呢,”“我是要找個娘子當婊子,又不是找個婊子當娘子,沒有的話,那就讓我來調教出來咯,”

  雖然蕭羽的話讓梁秋月聽得略有些臉紅,但心裡卻有些甜絲絲的,隻見她低下瞭頭,蚊鳴般低聲說道:“那夫君要不要嘗試調教妾身一番,”

  “好啊,”蕭羽笑著應聲,看著梁秋月那羞紅的臉問道:“娘子此前可曾有高潮過?”

  “未曾,”

  “唔,那認識為夫之前,可曾有對其他男子動心過?”

  “未曾,”

  “那初次知曉這性事是在何時呢?”

  “出嫁那日,娘親說起的,”

  “那那時可曾幻想過你夫君的模樣?”

  “唔,”梁秋月遲疑瞭幾秒方才說道:“小嬋與我說起過,說是個富賈花瞭不少銀錢,還,還說那有錢的富賈必是年過不惑,頭上無毛,生得肥頭大耳,油膩不堪。”

  “年過不惑?頭上沒毛?肥頭大耳?油膩不堪?”蕭羽突然有種想再找幾個人進去肏死小嬋的想法。

  不過此時更重要的是發掘梁秋月的性癖,蕭羽便放下瞭心底的念頭,繼續說道:“那你可曾想象過那肥頭大耳的富賈與你交合的場景?”

  “唔!”梁秋月慌亂地搖瞭搖頭,沒有說話。看著她那緊張還有些羞恥的模樣,蕭羽便知曉瞭她在撒謊,說道:“真的沒有?”

  “有,有啦,”

  “是不是覺得他看到你的時候就會猴急地撲瞭上來?”蕭羽一手輕輕撫過梁秋月的眼前,讓她將眼睛閉上,另一隻手攀上瞭那飽滿的豐乳之上,輕揉著說道:“像這般開始摸你的奶子,”

  “然後開始摸你的下面,”蕭羽說著隔著修身的旗袍放在瞭梁秋月的下體處,輕輕觸碰瞭起來。

  “嗯哼,呵,”梁秋月的眉頭顫抖著,呼吸逐漸急促瞭起來。

  “不對啊,”蕭羽動作未停下瞭,輕聲說道:“那肥頭大耳的富賈肯定不是梁大小姐的對手,為什麼不反抗呢?”

  “哦,肯定是他挾恩圖報,逼迫你就范瞭對吧?”蕭羽說著手腳的動作大瞭起來,那一手難以掌握的飽滿乳房隔著絲綢旗袍被大手用力地揉捏瞭起來,另一隻手已經從側擺間鉆瞭進去,僅隔著條單薄地褻褲輕觸著梁秋月的下體。

  “不,不要,”梁秋月的眼睛依然閉著,雙手輕抓著蕭羽的手腕,說道。

  蕭羽輕貼在梁秋月的耳邊輕聲猥瑣地說道:“我現在可是你的夫君瞭呢,你要聽我的話才對,”

  梁秋月沒有說話,不過數息過後,抓著蕭羽手腕的手逐漸失去瞭力氣,松瞭開來。

  “呵,這才對嘛,”蕭羽手中的動作逐漸大瞭起來,上身的手不時大力揉玩著那飽滿的乳房,也不時隔著衣裳輕捏住那挺立起來的乳首搓揉著,下身的手早已突破瞭層層阻攔,進入瞭那濕潤的小穴之中探索瞭起來。

  “啊,呃啊!”未過多久,梁秋月便在一陣嬌呼聲中到瞭高潮,有些迷離地睜開瞭眼睛,看瞭眼眼前的蕭羽便連忙轉過瞭頭去。

  還好此時正是上午時分,近來這洛陽周遭又賊匪橫行,一路上倒是沒有其他路過的行人,這迷人的一幕才由蕭羽一人獨享瞭。

  “少爺,”緩緩掀開的轎簾與裡邊傳來的腥臭氣味打破瞭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之間的平靜,二狗先爬瞭出來說道:“小嬋夫人已經被肏到瞭四次高潮,暈過去瞭,”

  “我跟二狗兄弟各射瞭兩發,小穴跟嘴裡的是我的精液,臉上還有屁眼裡的是二狗兄弟的,少爺你看可還滿意嗎?”大黃緊隨其後說道。

  奇異的快感占據瞭蕭羽的內心,他沒有回應兩人便進瞭轎廂裡來,隻見小嬋背對著門口趴在瞭座位上,小穴中後庭中的精液緩緩向外流著,更多的已經粘在瞭兩腿間的毛發上面,或者還留在身體裡邊。

  蕭羽不由自主地跪在瞭地上,湊上瞭頭去,輕輕舔舐著那已經紅腫的後庭以及陰唇,跟在身後的梁秋月高潮過後也有些疲憊,看著蕭羽那癡迷的模樣羞紅瞭臉,側過瞭頭去裝作休息的樣子,餘光卻不時像這邊瞟來。

  蕭羽想象著剛才的淫戲很快便射瞭出來,逐漸地眼皮變得沉重瞭起來,慢慢地陷入瞭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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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夫君!”早晨起得有些早瞭的蕭羽迷糊間感覺到有人正在推著他的肩頭,輕聲喚道:“醒醒,”

  “唔,怎麼瞭?”搖晃的轎廂讓蕭羽還有些迷糊,身邊梁秋月與小嬋早已清醒地坐在瞭他的身邊,說道:“賊人快要來瞭,”

  “嗯,”蕭羽倏然有些神智歸位瞭,稍收拾瞭番身上的衣服,便出瞭轎廂。

  “少爺,”大黃與二狗左右坐在轎外,兢兢業業地駕馭著馬車緩緩而行,見蕭羽出來,便恭敬地招呼道。

  “可有賊寇的蹤跡?”車馬正行在官道之上,四下寂靜,一切並無異樣。

  “這,”兩人四下望去,有些疑惑地答道:“並無,”

  “蹄嗒,蹄嗒!”幾乎是在兩人答話的同時,不遠處的林間傳來瞭一陣馬蹄聲,約莫十騎帶著兩三十人向著他們沖瞭過來,令大黃與二狗兩人有些尷尬。

  騎手胯下戰馬的尾巴上捆著些枯枝,繞著這小商隊兜起瞭圈子,揚起的塵土讓他們難以前行,兩三十人也趕忙圍瞭上來,將諸人團團圍住。

  蕭羽早有吩咐,趕著牛車的漢子僅穿著單薄的佈衣,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藏匿武器的地方,見到賊寇的同時早已棄瞭牛車,躲在瞭一旁。

  “咻,啪!”為首的那人看著極為年輕,約莫著僅有十六七歲,隻見他揚起手中長鞭,揮舞著抽打在瞭地上,在黃土上留下瞭一道深邃的鞭痕,同時厲聲喊道:“誰是這領頭的人!”

  蕭羽裝作膽怯地縮瞭縮頭,慢慢舉起瞭手。

  “轎裡是何人!”“是,是我的兩名妻妾,”

  那人看著蕭羽的模樣,微瞇瞭瞇眼,一揮手,便有一人走向瞭轎廂。

  “呀,”“啊!”轎廂中傳來的兩聲嬌呼,還有那人探出頭來時微點的頭,讓為首那人相信瞭蕭羽所說的話,放下瞭手中舉起的長鞭。

  “三當傢的,這車上皆是些米糧,銀錢,還有蕭傢的貴重貨物!”從牛車那邊跑來一人,氣喘籲籲地跑到為首那人面前說道。

  隻見為首那人,也就是那三當傢眼中浮現出瞭些驚喜之色,連忙吩咐手下的人看好瞭蕭羽幾人,便跟著那人去瞭牛車那邊。

  未過多久,三當傢便回來瞭,臉上的欣喜之色更濃,顯然是對今日的收獲極其滿意,走到瞭蕭羽幾人的面前,大聲喊道:“走!”

  這些賊寇倒也沒有為難蕭羽幾人,隻是讓兩人與蕭羽一同走在瞭前邊,大黃二狗兩人牽著馬車,後邊的牛車依然是原本的漢子趕著。

  此行之前,蕭羽便早已做足瞭一切的安排,首先是對近日來發生的案件卷宗進行翻閱,一個較為明顯的疑點便被他記在瞭心上,所有的商賈皆未被放回,也未被殺害,細細想來這確實有些不尋常。

  賊寇亦不殺亦不放,亦未聽說要傢人拿錢來贖,那這賊寇便每日如此養著這些富賈嗎?蕭羽將計就計,便領著一支小商隊做餌,看能否打入賊寇內部,得到更多的信息。

  如此十人上下的小隊,賊寇亦不會有過多的人手,便是梁秋月一人估摸著也能應付地過來。

  亦未讓他們蒙上眼來,也未繞上幾圈山林,一行人便徑直來到瞭山寨,蕭羽不免心中想著真是好運。

  “三當傢的!?你總算回來瞭!”寨前一名精瘦的青年看到這一行人,連忙迎瞭上來,焦急地說道。

  “白哥,我此去可逮著條肥魚瞭!”那三當傢翻身下馬,跑到瞭那青年身前,炫耀般說道。

  “這!”那青年一眼便看到瞭人群中的蕭羽,連忙輕聲說道:“三當傢的!你不會便這般直接回瞭寨子吧!?”

  蕭羽與兩人的距離雖有些遠,不過此時他的耳力目力早已超於常人,自然將青年的話語聽在瞭耳中,不免緊張瞭幾分。

  “有何不妥嗎?”

  青年躊躇瞭一番,最終說道:“罷瞭罷瞭,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吧,待大當傢的回來瞭再議吧,”

  在青年的安排下,馬車及貨物則被堆放在瞭寨內的空地中,而蕭羽幾人則被安排到瞭一間簡易的牢房當中。

  幾人坐在瞭牢房中各自休息,待到入瞭夜,便設法將這寨子控制住,探清這賊寇們的情形為先。

  “少爺,”大黃突然來到瞭蕭羽的身前,有些猶豫地說道:“今日那寨中的青年,少爺可有留意到?”

  看著大黃的模樣,蕭羽問道:“有,怎麼?”

  “他好像是我的兄弟,那年幫派被少爺安排衙差抄瞭傢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瞭,”大黃有些尬尷地說道。

  “我聽到有人喚他為白哥,你那兄弟可姓白?”

  “是瞭,是瞭!”大黃連忙說道:“我那兄弟名白三,在他傢排行老三,我們都喚他小白!”

  “此人可信得過?”

  “那是必然,我與他可是過瞭八條命的交情!”

  蕭羽稍加思索瞭一番,說道:“那好,待會兒我們三人先去找他探探,”

  大黃連忙跪在瞭蕭羽的面前,說道:“多謝少爺!”,他自然也知道,此次的計劃必須萬無一失,如今肯為他做出改變,必是對他有著無比的信任。

  夜漸深瞭,簡易的木牢房完全攔不住幾人,若不是不願弄出過大的聲響,便是硬拆瞭這牢房也不成問題。

  大黃熟練地將鐵鎖開開,三人出瞭牢房後,再將鎖鏈虛掛在瞭門上。

  “啪啪!”兩聲輕響,牢房門口的兩人未發出任何聲音便昏厥瞭過去,蕭羽與梁秋月兩人各自扶住一人,輕放在瞭地上。

  三人在蕭羽的領路下,繞過瞭明顯不專業的幾個盯梢之人,來到瞭那正廳當中,思索瞭一番,便未繼續遮掩身形,推門走瞭進去。

  屋內共有四人,除瞭白三與那三當傢以外還有兩人,一人坐在正座之上,想來便是那大當傢的,另一人坐在他的身邊,想來應該是二當傢。

  “噌,噌!”大當傢與三當傢手中的刀已出鞘,三人站瞭起來,望向門口,隻有那二當傢失瞭條左腿,還坐在那兒。

  “小白!”“大黃?!”幾人還未動手,也還未動嘴,大黃與小白兩人便擁在瞭一起,眼中盡是熱淚。

  不過僅僅過瞭片刻,兩人便分瞭開來,站在瞭兩幫人的中間。

  “兩位想來不是尋常商賈,來我何寨所為何事,”大當傢還有些氣魄,冷靜地說道。

  “大當傢的,明人尚不說暗語,近日洛陽城外賊寇橫行之狀,想必大當傢的比我等更為清楚,此行便為此事。”

  “此事牽扯甚多,僅憑一言兩語,某無可告知,”“大當傢意欲何為?”

  “若是你能夠贏過某手中這把刀,某便知無不言,”

  這大當傢的約莫三十不到的年紀,在這個年代正值壯年,持單刀的右手上滿是老繭,想必也是刀中好手,蕭羽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好,”蕭羽身後的梁秋月清脆地應道,便走上瞭前來。

  “你?”大當傢上下打量瞭一番梁秋月,修長的旗袍下有著玲瓏的身姿,側邊高開叉處露出的白嫩肌膚隱約可見,不免讓他想到瞭些別處去。

  “小心瞭,”梁秋月明顯感覺到瞭大當傢眼神的變化,有些不滿,也有些羞澀地說道。

  沒有兵刃的梁秋月率先出手,身形的速度明顯超過瞭大當傢的想象,一記白雲出岫,玉掌便向大當傢持刀的手腕探去。

  大當傢的戰鬥經驗也頗為豐富,回過瞭神右手緊握掌中單刀,左手向梁秋月的掌上擒去。

  大當傢雙手握刀,身形一轉,刀鋒便向梁秋月下腹橫劃而去,梁秋月亦不貪心,松開掌來身形橫轉,避過刀鋒後玉掌回拍在瞭大當傢的肩頭。

  刀法中萬變不離其宗的招式便是劈,熟練刀法之人無不數以百萬次地練習劈斬,大當傢手中持刀,自然是揮刀向梁秋月劈來。

  毫無破綻!這一刀的角度不偏不倚,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亦不少。這一無懈可擊的劈斬足以證明瞭大當傢的實力,梁秋月步伐微退,躲過瞭這一斬。

  第二刀轉刀橫斬,攻勢不減,梁秋月再退半步,但她的嘴角卻揚起瞭一絲自信的笑容。

  提刀上斬,刀砍三,便是說刀法中三刀為一式,這一式便是為瞭逼退梁秋月,以便再次出刀。可梁秋月精通一十八般兵器,又豈會不知其中道理呢,臻首後仰,輕松躲過這一刀後,玉足緊跟著單刀向上踢去,正好在大當傢收力之時將那單刀向上踢飛瞭出去。

  殊不知此時她穿著的乃是貼身的旗袍,這一踢腿便讓她裙下的風光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瞭大當傢的眼前,一時間大當傢竟被那白脂般的大腿還有那之間沾著些濕痕的褻褲完全吸引瞭目光。

  可那春光終究隻是一瞬,梁秋月一躍而起,將單刀接在瞭手中,直指著大當傢。

  “夫人好武藝,”大當傢回過瞭神來,抱拳說道。

  “承讓,”梁秋月手腕翻轉,單刀劃出一個漂亮的刀花,便緩緩停在瞭雙手之上,向大當傢呈去。

  “洛陽城外共有大小寨營六十八,半月餘前洛陽城東北有一寨名盤龍寨,平日中便是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突然召集各路大小寨營寨主前去商議事宜,”

  “嗯,”日子倒是與他的資料對得上,蕭羽聽後輕聲應聲。

  “在下倒是有些手下功夫,也是不懼,便前去瞭,”

  “那盤龍寨大當傢黑蛟將眾賊寇合於一處,說是要做些大事,有些寨營中人不過是無處可去方才落草為寇,自然不願與他同流合污。不過當場若是有人反對,便是刀斧手入內,全部砍死,”

  “此後兩日內,一十三個營寨寨主未曾到場,寨營一概遭人屠殺,不降則死,六個營寨寨主當場反對,寨營遭屠殺,不降則死。”

  “至此,洛陽城外僅剩寨營四十九,每五日需向盤龍寨上供,銀錢,財物,人皆可上貢。若是不供,不降則死。”

  “嗯,”盤龍寨的資料在卷宗中亦有出現,不過雖是個大寨,倒也不似大當傢言語中那般強大,想必是後邊必有高人。

  “那幾日前朝堂剿匪之事,你知多少,”

  “剿匪軍成立的那日,黑蛟便差人喊各寨中人前去議事,在下也曾到場,剿匪軍共有一萬兩千人之眾,實非我等可以力敵,可黑蛟卻是成竹在胸,隻需每寨選出一名身懷武藝之人,我何寨便是我二弟前去的,”

  坐在那兒的二當傢接過瞭話來,說瞭起來。

  剿匪軍出征的前一日,所有人便到瞭盤龍寨中休整,第二日清晨,天尚未亮之時,黑蛟為首的數十名好手便前往瞭奇山寨,這奇山寨原是洛陽城外有數的大寨,卻因那日寨主一行八人在盤龍寨被殺後,全寨被屠,餘下之人也都並入瞭盤龍寨中。

  奇山寨位於洛陽城北奇山山背之上,山路崎嶇難行,寨營皆由附近的石塊堆疊而成,易守難攻,而剿匪軍的首個目標便在此處。數十名好手全部埋伏於奇山寨內,而外面則由盤龍寨的賊寇把守。

  烈日高掛於天,給還有些寒冷的開春之時帶來瞭些暖意,過瞭午時方是人最為困頓的時候,剿匪軍統領衛平領著數十親衛緩緩行在山路之上,而他的身後密密麻麻皆是剿匪大軍。

  遠處可見奇山寨的寨營,衛平便一馬當先,向寨營內沖殺瞭進來,緊隨其後的便是他親率的二千中城衛。

  待到大軍慢慢沖進瞭寨營後,衛平方才發覺到不妙的氣息,營內竟空無一人,而並不寬敞的寨營大門處,二千中城衛擠成瞭一團,雜亂不堪。

  “咻呦!”山頂之上,一隻響箭沖天而起,知道不妙的衛平卻已然無力回天,中城衛身後,一萬禦林軍提起瞭手中的大刀,向毫無陣型可言的中城衛砍去,而寨營內,埋伏於深處的盤龍寨賊寇,還有那些各寨的好手也顯露出瞭身形,向衛平殺去。

  當空的烈日緩緩而落,無處可逃的衛平諸人終是被絞殺瞭,遍佈瞭傷口的屍體被禦林軍帶瞭回去,而在場的人對於盤龍寨再無瞭任何反抗的意思。

  二當傢說完話後,場面上也陷入瞭片刻的沉靜。

  大當傢的打破瞭這沉默的氛圍,說道:“言盡於此,三位若是要走,我們便不留瞭,”

  “且慢,”蕭羽看著大當傢說道:“不瞞大當傢的,我們乃是新任的剿匪軍,敢問大當傢的,我們之間可有合作的可能?”

  “你便是不說,我也猜到瞭,可那盤龍寨與禦林軍早有勾結,剿匪恐非易事,若事不成,你們不過是降職受罰,我等可是滅門之禍,”大當傢冷靜地說道。

  “我等自有親信所在,不消禦林軍,這盤龍寨,也不足為懼,”“此不過是一口之詞,盤龍寨是否還有後招,我等也不得而知。”

  “那若是我說,我有法可將二當傢的腿接上,大當傢可信?”

  系統的威力,蕭羽自然心中有數,不過是耗費些能量罷瞭,補條腿,問題不大。

  “大哥,要不我們幹瞭吧!這盤龍寨不講道義,我早便看不過眼瞭!”說話的是那年輕的三當傢,聽蕭羽說完後,連忙拍著胸膛說道。

  “大哥,不必管我,那盤龍寨勢大,不過是條腿罷瞭,至少人還在呢。”二當傢的眼中雖滿是希冀,但他是見過盤龍寨勢力的人,吞並瞭大小寨營無數的盤龍寨早有瞭數千人之眾,散於山林之中,剿滅又豈是易事。

  “我何寨上下不多,但也有百餘條性命,為瞭我二弟而搭上他們,某做不到,”兩人的話語明顯也影響到瞭大當傢,但他還是拒絕瞭蕭羽。

  “大當傢的,此事若是成瞭,我便會在聖上面前進言,赦瞭你們的所有罪名,你們便可不必再躲藏在這山林之中,當然你們若是還想留在寨中,你們也可以為我做事,大富大貴不說,這生活至少是沒有問題的。”

  “倒是不知閣下的身份?”

  “蕭傢,蕭羽,”

  大當傢聽到蕭羽的身份後,明顯吃瞭一驚,不過他卻沒有先搭理蕭羽,反而是轉過瞭頭來,看向瞭梁秋月,有些激動地問道:“那,夫人便是梁秋月將軍?!”

  “不錯,”梁秋月雖也有些茫然,但還是應聲瞭下來。

  大當傢拱手彎腰向梁秋月行禮道:“見過將軍,小的名何伍,曾在梁琦將軍手下任東城衛伍長,”

  梁秋月的爺爺梁超卸任大將軍之前,梁琦便是當時的京城衛統領,何伍便是在那時任職於東城衛,可在梁傢遷去長安後,京城中各路勢力風起雲湧,毫無背景的何伍便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貶職逐出京城衛,他一氣之下便帶著兩名幼弟何陸,何奇落草為寇,一手傢傳的刀法也讓他在這兒闖出瞭些名堂。

  “我何寨上下百餘人,曾在京城衛供職的亦有不少,若是梁將軍有所差遣,在所不辭!”

  “好,”梁秋月略還有些緊張地應聲道,但也很快找回瞭曾經在軍中時的那種感覺,說道:“此番倒是不用你等上陣拼殺,洛陽城外這些營寨你等應當瞭然於心,除卻無惡不作之徒,餘下皆遣人前去遊說,明日午時為限,不降者,便以叛亂論處,”

  “是!”何伍拱手應聲。

  詳細計劃逐漸妥當,蕭羽也輕松地將二當傢何陸的左腿接上,隻消休息幾日,便可恢復原樣瞭。

  說來也巧,大黃與小白所在的地下幫派因惹瞭蕭羽後被官府抄瞭傢,大黃被蕭羽安排進瞭府後,小白則沒那麼好運,隻能逃出瞭城,所幸他在城內偷賣些違禁的兵刃糧草時認識瞭何寨中的人,便投奔瞭過來,憑借著在城內混水摸魚時的見識,再加上還有些小聰明的他很快在這兒當上瞭師爺,混得也還算滋潤。

  而趁著夜色,寨中之人很快便陸續向著其他營寨摸去,小嬋也獨自回瞭洛陽,安排明日出兵之事,而這兵馬皆會由禁衛之中抽調,以免走漏瞭風聲。

  風雨欲來的夜晚過得倒也還算平靜,城內的兩萬兵馬將於午時出城,聲稱出城演練,包括瞭那兩萬士卒皆被蒙在瞭鼓中,而一旦兵馬入瞭山林,將領便會將任務佈置下去,探明地形待到星夜子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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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亮的晨光之下,何寨門前卻來瞭一夥兒不速之客。

  “叫你們當傢的出來回話!”三名騎手並不嫻熟地騎著馬匹在何寨門前晃蕩,口中毫不客氣地對寨門上的哨人喊道。

  “這大清早的,誰傢當傢的還不在被窩裡呢?!吵甚!”盯梢那人臉色不變,鎮定地回罵道。

  “廢話少說!我們乃是盤龍寨的人,半個小時見不著人,你們便自行備好棺材吧!”

  門口剛開始吵鬧起來之時,蕭羽與梁秋月兩人便醒瞭過來,剛起瞭身,門口便傳來瞭敲門聲。

  “外邊生瞭何事?”蕭羽拉開瞭門來,門外正是何伍何奇小白還有大黃二狗一行人。

  “今日已是那上貢之日瞭,這幾日大哥忙於替二哥尋覓良醫,卻是未曾下山劫道,昨日我私自下山,卻,”何奇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瞭,”何伍有些鄭重地說道:“若不然將他們宰瞭,在山林中躲藏一日,待到明日再回來便是瞭。”

  “不可,”蕭羽直接拒絕瞭何伍的意思,說道:“藏匿於山林中並不妥當,百餘人的蹤跡難以掩蓋,況且此番容易打草驚蛇,恐生事端。”

  “將我夫婦二人,還有那三車貨物交出去便是瞭,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而我夫婦二人自保不成問題,況且他們要瞭人質定然不是用以殺戮取樂用,我二人生命自然無憂。”

  “這,不妥當吧,大人與夫人皆是萬金之軀,怎可如此冒險,”“是啊,是啊!還請大人三思啊,”

  小白與何伍連連勸說道,他們可不想剛投奔之人便出瞭意外,屆時沒瞭靠山可不好瞭。

  “我意已決,便如此做吧,休要壞瞭大事,”

  幾人見勸解不動蕭羽,也無可奈何,將兩人帶回瞭昨日關押他們的簡易牢房中,雙手上用麻繩捆上活結,看似牢固,但隻需稍用些氣力便可掙脫開來,梁秋月的袖間還藏著那炳慣用的飛刀,以防萬一。

  “我說你們怎如此不識禮數!盤龍寨的貴客來訪,竟讓他們候在門外!”忙完後,何伍腳步急促地向門口走去,親自拉開瞭寨門,口中對那哨人怒罵道。

  “哼,還是當傢的識相,不像一些人,狗眼看人低,呸!”這出來押運貨物的人大多都是其他寨營中投降之人,在盤龍寨中也是最底層的嘍囉,此時倒有瞭種小人得志的樣子,張揚得不行。

  “貴客別與他們一般見識,咱裡邊請,”何伍的腰間別著單刀,在這山頭也混跡瞭十餘年有餘,名聲在外,那三人也不敢造次,緩緩跟在瞭他的身後,“三子!泡壺茶來!”

  便在這院落之中,何伍坐瞭下來,示意三人一同入座,嘴裡說道:“貴客前來,所為上貢一事?”

  “不錯,何寨主也知今日已是第五日瞭,敢問東西可有備好?”

  “那是自然,那兒便是,還有兩名人質,被關押在瞭牢房中,”

  “那便好,咱也不嘮叨何寨主瞭,”三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何伍打斷瞭道:“三位好漢可否打個商量,我何寨上下也有百餘人,這些日頭來洛陽城外也未有多少商賈,此時正好此人貨中有一車糧食,可否留於寨中,供我等果腹,”

  何伍趁著三位還未回話,繼續說道:“某自然也不會虧待三位,三子!”小白機靈地從身後走瞭上來,將三個沉甸甸的荷包丟在瞭桌上。

  “好,咱也不是不通理之人,何寨主願交哪些,便說吧,”

  牛車上的糧食被卸瞭下來,正好給瞭蕭羽梁秋月兩人坐的地方,兩人被蒙上瞭眼睛,一路上也不知向哪兒,走瞭多久。當兩人眼前的黑佈被扯下來時,已經在一間牢房中瞭。

  三面皆是磚墻,面前則是生鐵鍛造的鐵欄,見得梁秋月微微皺起的眉頭,便知在這兒應該是逃不出去瞭。

  “咚咚,”“喂,新來的!”隔壁傳來瞭敲墻的聲音,同時還有招呼聲。

  “兄臺,怎麼瞭,”

  “現在洛陽城是何情形?幾日前不是說有剿匪軍前來嗎,怎得還沒將這些人抓去?”

  “嗨,別說瞭,剿匪軍敗瞭,連這寨子都沒找到就敗瞭,主將也戰死瞭,現在朝廷還在找新的剿匪將軍呢,”蕭羽接過瞭他的話茬,說道:“我說兄臺你們被關在這兒都不怕嗎?”

  “哎,剛來的時候倒也還有些怕,生怕這些賊寇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可這些日子來,他們除瞭送飯,壓根就不進來,反正有吃有喝,也就這樣吧,”

  “是嗎,那他們也沒讓你們寫信回去要些贖錢?”“是呀,這兒的人壓根就不搭理你,就讓你在這兒呆著。”

  “嗒,嗒,”似是要反駁隔壁那人的話語,外邊傳來瞭沉重的腳步聲音,牢房間相互交談的聲音瞬間便止住瞭。

  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得明顯,距離蕭羽兩人的牢房逐漸得近瞭,最終停在兩人的牢房門前。

  身高約有八尺上下,單薄的衣衫下隱約可見鼓脹的肌肉,一塊方巾遮掩住瞭口鼻,隻留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邊,正目帶淫穢地上下打量著梁秋月的嬌軀。

  換下瞭昨日的旗袍,梁秋月身上僅穿著一襲窄小的粗麻佈衣,肩胛柳腰處大片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瞭外邊,雙手環在身前也未能遮擋住男人那淫穢的目光,反倒是擠壓著那豐盈的乳房,顯得更加飽滿。

  “你,出來,”雖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他那毫不遮掩的淫邪眼神完全暴露出瞭他的想法。

  “娘子!”蕭羽抓住瞭梁秋月的手,眼神中滿是焦急的神色。

  而此時男子已經將牢門打開,彎腰走瞭進來,若是要動手,便是最佳的時機。

  “滾開,”男子的手猛然抓住瞭蕭羽的手,將他的手從梁秋月的手中抓瞭起來,順勢一推,便將他推到瞭墻角。

  “夫君!”梁秋月掙脫開瞭男子的手,撲到瞭蕭羽的身上,湊到瞭蕭羽的耳邊,用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又要如你願瞭呢,壞夫君,”同時小手輕撫過蕭羽的手,那炳飛刀也被她留瞭下來。

  “噌!”男子抽出瞭腰間長刀,指著蕭羽說道:“你若再不從,我便殺瞭他,”

  “我,我,”梁秋月的臉上掛著迷茫地站瞭起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哈哈!”男子笑著抓起瞭梁秋月的柔荑,便向外邊走去。

  “不,娘子不要!”蕭羽連忙撲瞭上去,卻被那男子一腳踢飛瞭回來。

  “哐當!”隨著牢門在一聲巨響中被關上,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瞭,逐漸輕瞭,蕭羽內心中那股莫名的快感又逐漸爬上瞭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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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帶著梁秋月回到瞭自己的屋內,一把便將她推倒在瞭大床之上,猴急得便欲脫下自己的衣服。

  而此時梁秋月閉著美目躺在瞭床上,感覺自己像是玩物一般被丟在瞭床上,無法反抗地被一個賊匪流寇玩弄,心中卻也有瞭些許異樣的情緒蔓延瞭開來。

  男子粗魯地扯下瞭梁秋月的褻褲,那嬌嫩的私處便完全暴露瞭出來,心底的情緒也影響到瞭梁秋月的身體,小穴隨著她沉重的呼吸也收縮瞭起來。

  “騷娘們,”男子淫笑著便欲伸手摸來。

  “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瞭男子的動作,他不滿地喊道:“誰!”

  “我,”門外的聲音沉悶,但卻讓男子嚇瞭一跳,連忙起身開瞭門。

  “大當傢的,”男子恭敬地招呼道,門外那人便是盤龍寨寨主黑蛟,身高足足九尺有餘,面色皮膚黝黑,據說乃是西方昆侖人氏。

  黑蛟自小便是在洛陽城中長大,不過因為他不同於常人地膚色及面孔,讓他備受欺凌,直到他長大後,靠著一身的蠻力一一報復回去後,便離開瞭洛陽,落草成瞭寇。

  “紅蛇,今天夜裡晚宴之時行動,屆時他們會配合我們的。”“是,大當傢的,”

  “裡邊是何動靜?”“是今日上貢來的一名富賈之妻,生得甚是貌美,那身姿也是誘人,”

  “哦?我不是曾吩咐過,勿要讓那些人質見得我等面目嗎,”“殺瞭,不就沒人見得瞭嗎,”

  黑蛟笑著說道:“哈哈哈,甚妙,當人之面淫人妻妾,豈不更妙?”說完黑蛟便進瞭內屋,用被褥將梁秋月裹起後抓在瞭手中走瞭出去。

  黑蛟的房內,梁秋月被丟在瞭床上之後,黑蛟便從墻上取下瞭一柄匕首,緩緩地打磨瞭起來。

  “咚咚,”

  “進來吧,”

  紅蛇押著蕭羽走瞭進來,面帶淫色地說道:“大當傢的,人我帶來瞭,”

  “嗯,”黑蛟面無表情地走瞭過來。

  “大當傢,呃,呃呃!”

  銀光劃過,紅蛇捂著自己的脖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而鮮紅的血液卻完全制止不住,向外噴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