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月5日星期一振華公司
葉培東和龍嬌嬌歡好之後,收拾好戰場,兩人相擁著坐在沙發上。“培東,什麼時候把那個破鞋趕走?”龍嬌嬌嬌媚地依在葉培東的懷裡,臉上寫滿瞭滿足的神情。
“再等一下吧,我看看怎麼才能把女兒給要回來。”對陳冰冰,葉培東已沒有絲毫的幻想,但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女兒。
“女兒?隻怕還不一定是你的呢?”龍嬌嬌對葉培東如此拖著此事,有點兒不滿。
“怎麼說?”葉培東突然扳過龍嬌嬌的臉問道。
龍嬌嬌本來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葉培東的反應會這麼大,她一時不知怎麼說好,猶豫瞭一下,說道:“她才多大的年紀啊,總不能不嫁人瞭吧,雖說她是市長的女兒,很多人會追求,但拖著一個小孩,隻怕就沒有那麼容易瞭。她怎麼都不肯放棄女兒,隻能說明,這是她和她的奸夫生的。”
“有道理。”葉培東說。但轉而一想,不管是和誰生的孩子,女人對孩子的感情都比男人更深,何況孩子還那麼小,陳冰冰不放心自己帶也是有道理的。想到這裡,葉培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嬌嬌,你看那個馮祖全怎麼樣?”
“他嘛,色鬼一個,倒是那個童之偉還差不多。”龍嬌嬌雖然不滿葉培東轉換話題,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不敢對你亂來吧。”葉培東關心地問。
“當然,我是什麼人?不過,就那對眼睛,也叫人不舒服。”
“你自己小心點,但也不要太得罪他瞭。”
“知道瞭。”
葉培東站瞭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道:“起來吧,我想,他們也該來瞭。”
龍嬌嬌一看表,也連忙起來,才弄好身上零亂的地方,便響起瞭敲門聲,打開門,馮祖全和童之偉已經到瞭。
四人寒喧瞭一番,葉培東說道:“我們到會議室去說吧。”
“好啊!”
在龍嬌嬌的引領下,四人進瞭會議室,自然有人送來瞭茶水。今天,是合並之後的振華集團兩大頭的碰頭會,龍嬌嬌和童之偉都是作為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參加會議的。
見大傢都坐好瞭,童之偉把手中的文件交到瞭其他三人的手上,說道:“這是根據上次會議整理的,振華合作之後的機構改革方案以及近幾年的發展規劃。”在上一次碰頭會上,幾個討論瞭振華集團合作後如何發展的問題,提出瞭不少的建議,葉培東讓童之偉將它整理出來。
三人都看過之後,葉培東說道:“不錯,作一些小小的改動,就可以按計劃實施瞭。”
“是啊,關鍵是各部門的主管。”馮祖全說。
“我有一個建議。”龍嬌嬌看瞭葉馮兩人一眼,見他們都在註意自己,才說道:“這次的改革,變動得太大,我們可不可以先把整個集團公司分成工程和房地產開發兩大塊,然後再慢慢地整頓各個部門?”
“唔,不錯,這樣既能夠往新的方向發展,又不至於影響目前公司的運作。”馮祖全表示贊同。
葉培東也認為可以,接下來,大傢便就怎麼分,誰負責哪一部分進行瞭討論,很快就取得瞭一致的看法,葉培東當然是負責全面,但也主管原屬於他的工程方面,馮祖全則全力去搞房地產開發。
隻是在童之偉協助哪方面工作上,馮葉兩人產生瞭一點分歧,馮祖全認為,要充分利用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系,使房地產方面在港口打開局面,所以應該協助自己;但葉培東則覺得,目前港口的房地產開發還不是大頭,重點還是放在市區的好,這樣的話,龍嬌嬌就用得上瞭,而且,因為上官溫馨與方振玉的關系,童之偉就算不到港口,在港口的工程方面也應該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兩相比較,當然是葉培東的意見比較中肯瞭,最後,還是讓童之偉跟葉培東,負責工程方面的事情。
“之偉啊,除瞭要協助好我的工作之外,機構改革方案是你設計出來的,當然也是由你負責瞭,你就辛苦一點吧。”葉培東關心地說。
“放心吧,我會努力的。”看見葉培東如此重用自己,童之偉心中有一種士為知己死的沖動。
“葉總,馮副總,我看還是安排兩個幫手來幫童助理才行。”龍嬌嬌提議道。
“對啊,之偉,你看看誰合適你使用,就跟我們說一聲吧。”
見馮祖全也表示同意,童之偉說道:“謝謝兩位長官!”
一時高興,他把服兵役時的稱呼也用上瞭,四人都不由得笑瞭起來。笑畢,四人又就一些小問題進行瞭協商,而且都很快取得瞭一致的看法,說到最後,葉培東緊握著馮祖全的手說道:“馮總,我們可是相見恨晚啊!”
“深有同感!不過,還叫我馮總,有點見外瞭吧。”馮祖全也說。
“好,以後我們在非正式場面,就叫名字,馮總,你說好嗎?”葉培東把馮總兩字的音調提高瞭起來。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顯得非常的融洽。
會議就在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結束瞭,兩方面對這種人事安排都比較滿意,隻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安排,後來卻變成瞭一種互相牽制的格局。
1998年1月13日星期二方傢大樓
“來,讓我來敬你們兩位一杯,祝你們到香港後,工作更出色,為我們臨海拉回更多的投資。”酒宴已經進行得差不多瞭,小鍵等幾個小孩已和王佩英回工人新村去,鐘玉光舉杯對許香君和蔣永琪說道。
明天,許香君和蔣永琪就要到香港,接替戰大軍的工作瞭,方振玉在傢裡為她們設宴餞別,鐘玉光、陳向東、趙文華和農樹棠他們都來瞭,當然,來的還有他們的夫人。
許蔣二人一幹而盡,許香君喝完,卻白瞭他一眼,說道:“隻怕是為瞭以後沒有人再煩你吧。”
鐘玉光看著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心動不已,但他卻知道,自己和她已經是不可能重溫舊夢的瞭,看見要交待的事情已經交待好瞭,便也笑道:“就算你還在臨海,煩的也不會是我,許書記不是把你交給瞭振玉瞭嗎?”
“呵呵,不是吧,許書記居然把香君交給瞭振玉?”農樹棠裝出一付大驚小怪的樣子,他當然聽得出鐘玉光說的意思,他卻以為方振玉和許香君不會有什麼,便也起哄說。
許香君卻不把他放在眼裡,笑道:“是啊,你羨慕嗎?如果尊夫人也同意的話,我讓我爸爸把我交給你好瞭。”
“呵呵,不敢不敢,方振玉可以當風流董事長,我可不敢當風流紀委書記。”農樹棠連忙舉手投降。
趙文華笑道:“農書記,你也真是,人傢說,甯傢的女兒不好惹,其實省委書記的女兒更不好惹。”
寧玉蘅馬上介面道:“趙副書記,我看你也不想來我們寧傢瞭。”
趙文華馬上道歉道:“對不起,我忘記這裡是寧傢瞭,我還以為是方傢,不會有人說什麼呢!”
大傢都不由得笑瞭起來。眾人說著笑著,轉眼,掛鐘敲響瞭十下,鐘玉光等人見時間已經不早,便都告辭瞭。
“總算甩開瞭他們。”關上瞭大門,許香君松瞭一口氣。
寧玉芬笑道:“是啊,我這個妹夫真有點不識相,不過,還有好幾個鐘頭時間,足夠你香姐快活的。”
許香君毫不害羞地說:“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想到就要不在傢瞭,能不想多快活一下嗎?”一邊說,一邊就想去幫收拾東西。
寧玉芬卻制止瞭她:“你還是和永琪她們上去吧,想多一點快活的,不隻是你自己一個人呢!”
許香君也不客氣,拉著蔣永琪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洪敏,擁著方振玉上樓去瞭。
方振玉雖然沒有出聲,卻一直在註視著這幾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回到瞭書房裡,他緊摟著許香君和蔣永琪,在兩女的臉上各吻瞭一下,才深深地註視著許香君那美麗的眼睛,有點歉疚地說:“香姐,對不起!”
“傻瓜,為什麼這樣說呢!”許香君的眼裡充滿瞭柔情蜜意。
“春節就要到瞭,還要遠行,連和自己傢人團聚的時間也沒有!”方振玉有些不安地說。原來,許香君她們是可以春節後再去的,隻是方振玉考慮到,春節期間,正是開展各項活動的好時機,趁著戰大軍還在那邊,讓戰大軍帶著她們,多熟悉一點那邊的情況。
“傻啦,隻要是對港口發展有利的事情,再多一點犧牲也值得,何況,香港也不是很遠,要回來還不容易?”
蔣永琪看著她們忘情地樣子,輕輕脫離瞭方振玉的懷抱,和洪敏一起進瞭衛生間。
方振玉知道,許香君口中雖然說是為瞭港口建設,其實不是為瞭自己,她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傢,跑到外面去的,心中感激,便摟得更緊瞭,大嘴朝著那紅艷艷的嘴巴吻瞭下去。許香君也熱烈應和起來,兩條舌頭便糾纏在一起,等到雙唇分開,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瞭,許香君則軟倒在方振玉懷裡。
把許香君抱進瞭衛生間,自有蔣洪二女替兩人寬衣,然後,蔣洪兩女便在方振玉身上忙乎著,方振玉則拿過花灑,為許香君淋浴。
水,白花花地噴灑在許香君那白嫩的肌膚上,仿如無數斷瞭線的珍珠,不斷地在她的身上彈動著,順著她的臉頰,頸項流經晃動的乳房,掠過豐滿的胸部,再沿著平坦的小腹流下胯間。隻見整齊茂密、烏黑閃亮的陰毛在水流的沖刷下,柔軟無力地覆蓋在鮮艷的陰唇上,兩片嫩肉,分開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裂逢。性感的身材,凸,凸得動人心魄,凹,凹得美麗誘人,圓潤高聳的乳房挺立向前,雖然哺乳過,卻沒有絲毫的松弛和下垂;柔軟結實的小腹平坦、光滑,白嫩,沒有一點的贅肉和皺褶。方振玉愛不釋手,大手在上面技巧地搓揉,逗弄著。
“老公,我受不瞭瞭,快給我吧!”許香君終於忍受不瞭方振玉的挑逗,全身不住地扭動和顫栗,嘴裡浪叫著。
方振玉的小弟弟早已讓蔣永琪和洪敏的芳唇喚醒,昂首挺胸起來,眼裡的春色,耳中的呻吟,令他熱血沸騰起來,匆匆把許香君抱到瞭床上,一個技巧的挺身動作,便完全進瞭瞭許香君的體內。
“啊……”狂猛的進入,充實的感覺,舒服得許香君大叫瞭起來,然後是忘情地挺動著屁股,竭力迎接著方振玉迅猛有力的律動,那快活的呻吟著更是連綿不斷。
沒多久,蔣永琪和洪敏也來到瞭床邊,看著兩人那樣的瘋狂,洪敏開始還有一點羞澀,但很快就被激起瞭欲火,一會兒跟蔣永琪互慰,一會兒去給方許二人助威。
方振玉輪番進攻著三女,直到三人都滿足瞭,才在許香君體內迸發瞭全部的熱情。
“美死我瞭!”許香君雙手緊摳在方振玉的背上,讓方振玉那厚實的背脊留下瞭幾個紅紅的血痕,她自己身上也泛起瞭玖瑰般的光澤。良久,她才喘息過來,喃喃地說道:“以後,隻怕沒那麼容易得到這樣美的享受瞭。”
“放心吧,我會找機會好好地愛你的!”方振玉撫慰著她,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也不舍得讓你離開我的。”
隨著洪敏清理完床上的穢跡,幾人也完全清醒瞭,可依然是那樣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許香君說道:“我知道你愛我,你也放心好瞭,我會向大軍學習,放下架子和那些人打交道,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聽瞭許香君的話,方振玉坐瞭起來,把許香君拉到自己的懷裡,認真地說:“香姐,大軍的工作態度可以學習,但也不必學她的方法。”
“怎麼說?”許香君不解。
“那是因為……”旁邊的洪敏說瞭個開頭,卻沒有說下去。
方振玉看見她欲言又止,便鼓勵道:“阿敏,說下去。”
洪敏猶豫地說:“我怕說不好。”
“不管錯與對,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嘛!”
洪敏定瞭定神,說道:“現在港口的發展已經到瞭一定的程度,招商引資不再象以前那樣饑不擇食,所以,香姐的重點目標,應該是那些大老板,該怎麼對對付他們,隻怕不用我說,香姐也該知道瞭吧。”
“那就是要擺高一點架子瞭。”
“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還要讓人傢知道有多大的來頭。”
“不是吧?”許香君嘆瞭一口氣,她來臨海之後,才學會瞭平易近人,沒想到現在又要擺起架子來瞭。
“老板,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極。”方振玉在洪敏的臉上親瞭一下以示鼓勵,接著又說道:“架子要擺起來,但這來頭嘛,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傢,得通過一種間接的辦法讓人知道,這樣才能達到好的效果。”
許香君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瞭,說道:“知道瞭,我會好好地利用自己的身份的。”她捏瞭洪敏的豐乳一把,嬌笑道:“老公啊,看來你選的秘書還真的不錯啊!”
“香姐,你……”洪敏又害羞瞭起來。
許香姐卻又去逗蔣永琪,說道:“害什麼羞?我老公的秘書難道隻你一個嗎?”
蔣永琪可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當下便和許香君打鬧瞭起來,很快,四人又開始瞭另一輪戰鬥!
1998年1月21日星期三省城
鐘玉光一邊周旋於幾位領導之間,一邊應乎著一個個來向自己祝賀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表面顯出一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面卻有點失落的感覺。
今天,省第X次黨代會終於圓滿結束瞭全部的議程。正如許光華向他透露的一樣,會上,他當選為省委常委。能夠晉升,那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許光華的話卻讓他警醒,在官場上混瞭那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一個市委書記去兼省委常委,絕對不會是一個長久之計,要不瞭多久,他便要回到省裡來,等著他的,不外是宣傳部長、組織部長,最多不過是省委秘書長,風光是風光瞭,可實際的權力卻沒有瞭。
要是再晚兩三年就好瞭。現在,鐘玉光才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不錯,要是再過兩三年,不用說許光華在省裡的圈子更大,更有實力,臨海也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可現在呢,臨海的一切剛剛走上軌道,和陳向東的關系也剛剛得到緩和,自己的基礎還很不紮實啊,就算方振玉一直向著自己,但自己走後,以他那種性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位置還坐得穩嗎?無論是什麼樣的官員,底下沒有人支持,沒有堅實的基礎來支撐,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開展的。
更讓他失落的是,許光華不再擔任省委書記,而是調到中央,另外安排工作,新的省委書記,由原來的省長當選。他原來就是許光華身邊的人,當然明白新書記在省長的任期裡,雖然和許光華還算合作,卻是各有各的圈子。新任的常委中,除瞭武副省長之外,屬於自己那個圈子的人,就隻有自己和另外一個副書記瞭。如此一來,今後想開創一番事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瞭。
“鐘常委,恭喜你升官發財!”一個容貌一般,卻顯得非常的富態的女人來到鐘玉光身邊,向他敬酒道。
“同喜同喜。隻是今後的工作更多,任務更重瞭,真希望能象你馮書記那麼的蕭灑自如?”看見來人,鐘玉光連忙站起來,舉杯和她幹瞭。
來人是馮麗花,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市委書記瞭,她的丈夫,也在今天當上瞭省委副書記。隻見她神情相當的得意,嘴裡卻說道:“我啊,又怎麼比得上常委你呢,你的臨海港發展得那麼快,全國都有名瞭,相信要不瞭多久,便會全世界有名。”
看著這個女人,鐘玉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臨海事件過後不久,這個馮麗花就到一個市裡掛職瞭,而且很快就由掛職副市長,做到瞭現在的市委書記,雖然那是一個比臨海小得多的市,但升遷之快,局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鐘玉光卻知道,她是因為有瞭一個好老公,還有一個她老公追隨瞭二十多年的省長,現在的省委書記。他嘴裡謙虛道:“臨海港的發展,我隻是盡瞭自己一點力而已,更多的是臨海人民的全力拼搏和全省上下的大力支持!”
“你也不用謙虛嘛,我正想找時間帶我們市的有關部門到你們那裡考察呢,到時,可不要把好的東西收起來啊!”
“我那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我也不能收起來啊,”
“那就好。”馮麗花說著,便離開瞭鐘玉光,隻看她走路的的步法,便知道她現在心中是何等的得意。
接著,又有不少人來向他敬酒,鐘玉光雖然沒有酒到杯幹,但也喝瞭不少酒,頭已經有點暈瞭,他更加心煩,想離開,書記還沒走,他自己是不敢先走,再看書記那席時,不由暗怪自己太過感情用事瞭,人傢一桌在那裡坐得好好的,自己呢,卻是放浪形骸,一點領導的風范也沒有。他不由得出瞭一身冷汗,連忙鎮定瞭自己,酒,是一點也不沾瞭。
沒多久,酒宴便結束瞭,鐘玉光記得許光華臨散會時的交待,便讓司機把車開到瞭許光華那裡。
“給玉光來一杯醒酒湯。”才進門,許光華坐在沙發上,對另一邊的吳容說道。
“幹什麼讓玉光喝那麼多?”吳容雖然對鐘玉光沒有娶許香君有些不滿,但對他還是非常的關心的,見他那樣,便推鐘玉光去洗臉,責怪地問許光華。
許光華笑道:“人傢升官瞭,高興瞭,喝多一點也沒什麼嘛!”
“升官,升官,你們就想著升官,難怪香兒不喜歡他瞭。”吳容嘟囔著,給兩人端來瞭茶水。
“謝謝你瞭,阿姨!”鐘玉光接過茶水,喝瞭一口。洗瞭一把臉之後,他人也清醒瞭不少,說道:“要知道官那麼難做,我也學方振玉那樣,去做生意好瞭。”
許光華見鐘玉光已經坐瞭下來,便問道:“現在,你該明白那晚我跟你說的話瞭吧!”
“明白瞭,今後,方振玉的處境會有些艱難,而我自己隻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鐘玉光說道。
“你能明白,我就不多說瞭,我想聽聽,你回臨海之後,準備怎麼做。”許光華的目光始終註視著鐘玉光。
“我想,有陳向東在,問題還不是很大。”他理瞭理思路,才把自己的一些打算說瞭出來,最後說道:“我們也隻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瞭,不過,有您在上面,就算他再排斥我,也不敢亂來吧。”
“你啊,知道什麼叫山高皇帝遠嗎?有些東西我隻怕也是鞭長莫及啊!”
“大不瞭就跟方振玉去做生意,到底我們還是親戚呢,他不會不幫我吧。”反正現在事情已這樣瞭,大局不由自己控制,鐘玉光乾脆就不想瞭,說笑道。
許光華也露出瞭難得的一笑,但笑畢,他卻沉重地說:“官場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走吧,自己小心一點。”
鐘玉光本來是想說說笑,打消許光華的失落感的,見他這樣,也隻好告辭走瞭。
1998年1月25日星期日方傢大樓
方振玉剛剛午睡醒來,秦小紅、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便一起到來瞭。秦小紅雖然認識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但並不清楚她們和方振玉的關系,因此,看見方振玉那俊偉的身軀,還是竭力制止瞭撲進他懷裡的沖動。蘭、歐陽兩人何嘗不是一樣?因此三人都怔怔地站在方振玉的面前。
“到書房坐吧。”方振玉揮瞭揮手,自己洗漱去瞭。待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三女已經在洪敏的招呼下,在書房裡喝茶。
“姐夫,我明天要回去瞭,你有什麼要帶給姐姐的?”沒等方振玉坐下,秦小紅就站起來問道。顯然,剛才幾女已經互通瞭款曲,知道大傢和方振玉都是一樣的關系。
方振玉哪還客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大手便揉著她那兩個大玉球,說道:“當然有瞭,不過卻不是姐夫送給姐姐的,而是妹夫送給姐姐的。”說著,便照著芳唇吻瞭下去。
“唔。”秦小紅熱烈的回應起來,沒多久,便融化在方振玉的懷裡瞭,等到方振玉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瞭。
洪敏看見她們那樣,把一份文件遞給方振玉說:“我下去幫芬姐弄晚飯,你們忙吧。”說罷便出去瞭。
方振玉從洪敏的手上接過一疊文件,遞給也是臉泛桃花的歐陽若柳,說道:“這是我們臨海和臨海港口的資料,你拿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如果有興趣,歡迎他來我們這裡來考察、投資。”
歐陽若柳接過檔,卻把它放到瞭沙發上,人站瞭起來,蘊滿情意的眼睛凝視著方振玉,說不出話來。歐陽若柳到臨海來,傢裡是反對的,隻是由於她的倔強,傢裡隻能答應瞭,隻是要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來臨海瞭解這裡的發展情況。這些事,在她和蘭若梅都如願以償之後,曾經跟方振玉講過,沒想到方振玉居然能把此事記在心上,而且還為她準備好瞭材料。到臨海之後,一方面是工作緊張,一方面是沉迷於與方振玉一起的激情,她根本沒有好好收集過這方面的材料,她正擔心回去無法向父母交待,現在,方振玉已經為她準備好瞭,內心的感激一下子無法表達出來。
“怎麼?傻瞭?”蘭若梅也站瞭起來,摟著她的纖腰,“我都說瞭,我們的老師情人是最好的瞭,什麼事都為你想到瞭。”
“我,我……”歐陽若柳真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蘭若梅開始為她寬衣,說道:“什麼也不要說,好好地服侍我們老師情人吧。”
今天三女到來,本來就是為瞭在離開臨海之前,好好地享受方振玉所給予的愛,歐陽當然不會反抗,不多時,便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隻見小巧玲瓏的肚臍迷人地鑲嵌在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白皙、修長的雙腿格外誘人,那一片黑亮濃密的陰毛如森林般呈倒三角形分佈在兩腿中間,覆蓋在高高隆起的陰埠上,鮮嫩肥厚的大陰唇已經分開,露出粉紅色的滑嫩的小陰唇和微微張開的陰道口。“老師、情人,好好地愛我吧!”歐陽若柳嬌呼一聲,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
溫香軟玉抱滿懷,方振玉如何會放過,當下便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左右手也開始在她那滑膩的肌膚上撫摸瞭起來,大嘴接住瞭她獻上的香吻,兩條舌兒終於糾纏在一起,沒多久,歐陽若柳便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瞭。
“姐夫,我也要!”本來已經情動的秦小紅看到方歐陽兩人如此的親熱,欲火也高熾瞭起來,她再次站起來,和方振玉、歐陽若柳抱在瞭一起。
到瞭這般情形,什麼話都是多餘的瞭,方振玉便開始向歐陽若柳發起瞭進攻,秦小紅、蘭若梅也加入瞭戰團,沒多久,書房裡便響起瞭男女四重唱,那聲調,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秦小紅輕撫著方振玉那厚實的胸膛,有點不舍地說:“姐夫啊,也許以後我就沒有機會再侍候你瞭。”
“怎麼啦?”方振玉摟緊她問道,他覺得有點奇怪,秦小紅在衛素娟的手下幹得好好地,不知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也不舍得離開你啊,可是姐姐說,她無法抽得空出來,傢裡爸爸媽媽沒人照顧,我有可能要留在爸爸媽媽身邊工作瞭。”秦小紅話語中,滿是離愁別緒。
方振玉對秦小紅的傢庭相當瞭解,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便安慰說道:“放心吧,我會找時間去看望你們的。”
秦小紅嘆氣說:“等你有時間再說吧。”也難怪她嘆氣,她姐姐秦怡紅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和方振玉見面瞭。
蘭若梅對她的老師卻充滿瞭信心,也摟著秦小紅說:“紅姐,你放心好瞭,方老師說得出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歐陽若柳正想說什麼,洪敏已經上來叫吃飯瞭,於是四人便起來裝整,下去吃飯去瞭,自然,飯後,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1998年2月2日星期一東方集團方振玉在譚春梅、陳長琳、張蓓和徐強四人的陪同下,走進東方集團的大會議室,眾人都站瞭起來,在熱烈的掌聲中,他來到正中的座位旁,向大傢一抱拳,說道:“大傢新年好!”
“新年好!”
“都坐下吧!”看見大傢看著自己,都沒有坐下,他隻好坐下來,苦笑道:“怎麼啦,越來越生份瞭,不把我當作東方的人瞭?”
胡軍說道:“方總啊,是你不把自己當東方人才真,這麼近,一個月也難得見你一次。”
“對不起瞭。”方振玉心中有點兒內疚,胡軍說得不錯,因為東方集團的發展非常順利,他幾乎完全放手讓譚春梅等人去操作,自己很少過問。他看著雖然顯得有些老,卻非常精神的胡軍,呵呵一笑道:“不過嘛,你胡軍還是老樣子,要是我經常回來啊,你就得多些請客瞭。”
也難怪原來東方廠的廠長丁大亮管胡軍叫胡鬧,盡管已經是東方一廠的廠長,還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胡軍還是那麼的愛逗笑,所以經常讓方振玉抓他請客。聽瞭方振玉的話之後,胡軍笑道:“現在啊,我隻是擔心你不回來,請你一頓,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嗎?”
方振玉邪笑著看著胡軍。
這幾年,工廠公司的效益非常好,工人幹部的收入很高,要請客已經是很隨便的事,他沒有看到方振玉那邪笑,應道:“當然瞭,請客嘛,難不到我們東方人。”
“好,那今晚我們就去今宵娛樂城好好地玩一夜!”
“啊!”胡軍登時怔住瞭。這今宵娛樂城,是目前臨海消費最高的地方,三五個人進去,沒有一千幾百塊,根本出不來,現在這裡有近二十人,要想在那裡玩一宵,往少算也要五六千塊,胡軍雖然出得起,但也是大出血瞭。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大傢都坐到瞭自己的位置。
張蓓清瞭清嗓子,大傢靜瞭下來,她才說道:“今天的會議,有兩個議程,一是對去年的工作作一個總結,二是我們的人事又要有些變動瞭。”
東方集團中,人事變動相當的頻繁,因為集團內部,已經形成瞭一種能上能下的機制,所以大傢對這些變動並不太在意,主要是把精神集中在年終總結上。張蓓說道:“現在就請譚總給我們總結去年一年的工作。”
譚春梅的年終總結隻是講瞭近四十分鐘,她把集團去年所做的工作簡單地說瞭一遍之後,重點是講瞭取得這些成績的原因,指出今後那些可以繼續發揚,那些必須改進,還簡短地講瞭一下集團明年的發展方向。
“下面請方總給我們講話。”譚春梅講完之後,張蓓說道。
眾人都好奇起來,不是說還有人事事項嗎?怎麼就叫方總講話瞭?平時,到方振玉講話的時候,就意味著會議準備結束瞭。
方振玉看見大傢迷惑的樣子,便笑瞭,說道:“是不是不歡迎我講話啊!”
“怎麼會呢,隻是……”雖然同為高層,顏如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人事變動有點特別,所以嘛,由我來宣佈!”方振玉說著,指瞭指隔著譚春梅的孔立凡說道:“今晚的晚餐,由你先生和徐工請。”
顏如玉將目光停留在丈夫的身上,見他也是一臉惘然的樣子,不由得又朝方振玉看去。
沒等顏如玉說話,方振玉便繼續說瞭:“首先,讓我們祝賀孔副總經理榮升經貿局局長。”
會場上先是鴉雀無聲,接著,便爆起瞭如雷的掌聲。
“孔副總,恭喜你!”
“孔局長,祝賀你!”
在座的人都與孔立凡關系非常的好,一個個都上前和孔立凡握手祝賀,可是,孔立凡自己卻象墜入雲霧之中一樣。不錯,前一段時間,組織部是有人來考核他,羅偉勝也隱隱向他透露,要他回局裡,他當時表示是不願意回去的,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去當局長。當然,他並不認為方振玉是尋他開心,他抓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怎麼會這樣的?”
方振玉笑道:“誰叫你表現得那麼出色呢?現在啊,我想不放人都不行瞭。”說實在的,對放孔立凡走,他還是有點不願意的,可是,人傢是任命孔立凡作局長,他也不想毀瞭孔立凡的前途,而且,現任的經貿局局長也確實是不稱職,對臨海工礦企業的發展確實不利,對東方集團的發展也產生瞭負面的影響,諸多因素之下,他隻好同意放人瞭。
“我隻是怕自己做不好。”孔立凡也知道組織上決定瞭的事,很難推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好的。”方振玉目光中充滿瞭信任。
“謝謝!”孔立凡無限的感激,要不是在方振玉身邊工作,經常得到方振玉的提點,他孔立凡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喧嚷瞭好一會兒之後,會場才靜瞭下來。方振玉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的徐工,放棄瞭大上海的優越條件,正式加盟我們東方集團,受聘為東方集團的總工程師!”
“啪啪啪。”方振玉的話音才落,熱烈的掌聲又響瞭起來。雖然徐強的名字還是掛在H造紙廠,但她早已到總公司來工作瞭。有瞭方振玉的愛,她對人的態度平和得多,經常幫助人,所以在眾人當中有瞭很大的威信,聽到她成為自己集團的一員,當然就更加高興瞭。
等大傢情緒平穩下來,方振玉才說道:“關於今後的工作,譚總已經講得很清楚瞭,我在這裡就不再多講,徐工的加盟和立凡的晉升,給我們一個很大的啟示,我們的集團,不但要創造最好的經濟效益,還要在吸引人才,培養人才方面下大一點功夫,創造最好的社會效益。這方面,我們已經在做瞭,但做得還很不夠,應該加大一點力度。”然後,他就如何吸引人才,如何培養人才作瞭一番的闡述。
東方人本來早就領教過方振玉在培養人才方面的過人之處,現在聽他展開闡述,更是聽得如癡如醉,方振玉已經講完瞭很久瞭,眾人才記起鼓掌,頓時,會議室裡響起瞭雷鳴般的掌聲。
1998年2月11日星期三鐘玉光傢
鐘玉光回到傢裡,寧玉蘅還沒有回來,他連大燈也不開,便躺到瞭沙發上,想休息一下。連續五天的人大政協會議,把他弄得筋疲力盡,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瞭,最好能把公休假請瞭,出去好好地散散心。
可是,臨海的事,他放得下嗎?
港口那邊,現在他是完全放心瞭,人大會上,代表們通過瞭港口方面的有關決定,港口的規劃、沿海旅遊帶的開發、沿江開發等等,都以法律法規的形式確定瞭下來,而負責這方面的方振玉,又不用他去操心。
然而,市裡面的事情卻不容他樂觀。雖然他還是市委書記,但人大常委會主任的位置已經讓給瞭陳向東。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他鐘玉光準備要走瞭,他的位置將由陳向東來代替。在方振玉的撮合下,經過瞭幾年的磨合,他和陳向東的關系已經相當不錯瞭,而且在幾年的交往中,他也知道,雖然陳向東和自己有不少的摩擦,但總體來說,他還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是真心為臨海的發展出力的,可以說,把臨海的未來交給陳向東他還是放心的,可是,陳向東年紀畢竟是大瞭,按照年齡,也隻能做上兩三年,那還得看看許光華在上面有多大的能量。那麼,如果不出意外,接替他的,肯定是於隨波。
這次的人代會上,於隨波終於當上瞭臨海市市長。對於這個人,鐘玉光並不太瞭解,隻知道他是個火箭級的人物,升遷得相當快,而且,許光華給他的評價也不太好,說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私心也很重。試問,把臨海交到這樣的人手中,他鐘玉光又怎麼會放心呢?可是,不放心又如何?大局如此,連許光華也無法改變,何況他鐘玉光?
另外還有一個更危險的信號,這次的人代會,多選瞭一個常務副市長,叫李小康,也是上面來的。這在許光華向他透露的班子情況中沒有的,很顯然,是許光華離職之後安排的,當然,也是於隨波那方面的人瞭。如果說僅僅一個於隨波,他鐘玉光在臨海的力量還能占主導地位的話,那多瞭一個李小康之後,最多也隻能是平衡瞭。
對下面的部委辦局,鐘玉光也不是很放心,雖然,很多關鍵的地方,他都安排有得力的人,可是,那是他和陳向東一起全力安排的,如果陳向東一退,那幫人還能呆在原來的位置嗎?那希望當然是非常的渺茫的,這樣一來,臨海就再不是他鐘玉光的天下瞭,他賴以升遷的基礎便沒有瞭。
他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門響瞭,寧玉蘅回來瞭。“怎麼燈也不開?不舒服嗎?”見鐘玉光在傢,她關切地問。
“沒什麼!”鐘玉光努力把頭腦裡想的事驅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寧玉蘅脫下大衣,一邊為鐘玉光沏茶,一邊說道:“兩會上,聯誼委主要工作就是應酬,你想我能回來早嗎?你沒事吧?”她看出鐘玉光的情緒有些不對。
“來,坐下我們聊聊!”鐘玉光拍瞭拍身邊的座位。
“不如我們洗澡再聊吧。”
“不,到那時我就不想聊瞭。”鐘玉光堅持道。
平時,遇上什麼心煩的事,鐘玉光都會跟寧玉蘅說的,所以,她便在他身邊坐下,還依進瞭他的懷裡,溫柔地說:“那好,你說吧。”
於是鐘玉光便把自己的事說瞭,最後說道:“臨海的事,我真的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對政壇上的事,寧玉蘅也不是很瞭解,自己無法向他提出什麼建議,隻好安慰道:“處理不瞭,就不要去想它,你也為臨海做瞭不少工作瞭,也該歇一下瞭。”
“我有些不甘心啊,想想看,到臨海雖然才五年,但我為他付出瞭那麼多,看見港口從無到有,一天天的發展壯大,真希望是我自己一手把它建設成一個世界級的大港。”
“放心吧,姐夫會為你實現這個願望的。你也該好好為我們這個傢打算一下。”
“我什麼時候不為這個傢打算瞭?”鐘玉光不解地問。
“瑩瑩長大瞭,有瞭自己的事業,已經不用我們操心瞭,趁你到上面,沒有在臨海這麼忙,我想……”
我想什麼,寧玉蘅沒有說下去,但鐘玉光已經明白瞭,他有些內疚,因為雖然結婚瞭近四年,他一直沒有去弄準生證,所以,寧玉蘅想要一個孩子的願望一直沒有實現。他緊摟著寧玉蘅的纖腰,動情地說:“好,就讓我們趁機制造我們愛情的結晶吧。”說著,便把寧玉蘅抱起,向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