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2月12日星期四
南宮雨兒進瞭辦公室,沒有看見譚春梅,心中正感到奇怪,怎麼譚總今天起得那麼遲?昨晚是她值班,要是平日,她早已起來打掃辦公室瞭,難道是她病瞭?南宮雨這樣的一想,便推門進瞭休息室,裡面的情景卻嚇瞭她一大跳,幸虧她捂得快嘴,才沒有叫出聲來。原來,休息室裡,不隻譚春梅一人,還有她們的老板方振玉,兩人正摟在一起,雖然都穿著整齊的衣服,但發生瞭什麼事,隻要是成年人都會明白。
“你們……”南宮雨兒不知進退,呆呆地站在那裡。
屋裡的兩人分瞭開來,譚春梅上前摟著南宮雨兒的腰,笑問道:“雨兒,難道你不認為方總值得我們愛嗎?”
南宮雨兒老早就聽說瞭自己的老板方振玉的風流韻事,開始她是不大相信,卻沒想到自己竟親眼看見瞭,她不由朝方振玉看去,這一看,又讓她心跳異常,因為方振玉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迷人,而看著她的眼神又充滿瞭情意。她有些意亂情迷地說:“當然瞭。”
“那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瞭。對瞭,你想不想和老板親熱一下?”譚春梅說著,突然把她推向瞭方振玉。
南宮雨兒猝不及防,一下就倒進瞭方振玉的懷裡,她不由嬌呼瞭起來。
“春梅,別胡鬧。”方振玉把南宮雨兒扶好,沖譚春梅嗔道。
譚春梅笑道:“這怎麼是胡鬧呢?既然值得愛,那就去愛,而且愛深一點。”她說著,便出瞭休息室。
南宮雨兒漲紅瞭臉,呆看著方振玉,她真的很留戀剛才在方振玉懷裡的那一刻,自己豐滿的胸脯壓在方振玉的身上,那感覺是那樣的美妙,讓從來沒有嘗試過男歡女愛的她有點沉迷瞭。一直以來,方振玉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是那樣的美好,此刻,她更加對他動心,可是行嗎?別說他有老婆,便是自己的老總,隻怕也不會讓自己爭寵的。
“雨兒,你別聽譚總她胡說。”方振玉當然明白南宮雨兒在想些什麼,對她說道。
南宮雨兒連忙鎮定瞭一下自己,朝方振玉看去瞭深情的一眼,出門去瞭。但從始之後,她的芳心之中,便已有瞭這個俊偉的男人。
方振玉也隨南宮雨兒出瞭門。今天,他是回來參加東方集團的會議的。自從決定要在港口成立東方集團的總部之後,具體的工作一直由孔立凡負責,現在,具體的方案已經出來瞭,今天就是來論證它的可行性,所以,他趁昨晚譚春梅值班,便來安慰譚春梅瞭,沒想到卻讓南宮雨兒碰瞭個正著,他當然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此事自然有譚春梅去善後,再不行的話,自己再辛苦一點,把她也變成自己的女人。
出得辦公室,張蓓已經給他們帶來瞭早餐,那是方振玉電話叫來的。於是這一男三女便用起餐來。席間,譚春梅少不瞭和南宮雨兒說起些風花雪月來,隻弄得南宮雨兒更加春心蕩漾,更何況,她也看到瞭張蓓和譚春梅一樣。倒是方振玉不想她過分窘迫,說起瞭工作上的事來。等他們吃完早餐,其他人也到瞭。
孔立凡確實沒有令方振玉等人失望,把方案做得非常的詳盡和完善,隻聽得大傢都非常的滿意。陳長琳說道:“方案做得很好,我沒意見。”
胡軍笑道:“立凡啊,聽瞭你的方案,看來今後我們想少走點路都不行瞭。”
眾人都笑瞭起來,笑畢,方振玉說道:“我也覺得立凡的方案做得不錯,基本上把我們集團的優勢都發揮瞭出來,而且前瞻性也很強。”接著,他又提出瞭自己的一些想法。最後他說道:“既然大傢都沒有意見,那我們就把它放給職工代表大會討論,等大會通過之後,就馬上實施。芳華啊,資金方面,你可要抓緊一點。”
“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瞭。”李芳華馬上表態說。
“這就好。”方振玉說著,又說瞭一些關於東方集團的事情,然後就散會瞭。
陳長琳留瞭下來,等大傢都走瞭之後,集團裡隻剩下他們兩人和譚春梅、李芳華,他才對方振玉說道:“振玉啊,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方振玉從來沒見陳長琳這樣鄭重過,便請他坐下來,問道:“長琳,什麼事呢?”
陳長琳沉默瞭一下,才說道:“我快要夠年齡退瞭,你看,該找誰來代替我呢!”
“不是吧,我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呢!”方振玉深感愕然,他記得陳長琳不過是五十四歲,離退休的年齡還差得遠。
“人總有要退的時候,雖然還有一年,但不早作準備的話,以後就會亂瞭。”陳長琳認真地說。
李芳華說道:“雖然你已經快到退休年齡瞭,但我們可以返聘你啊。”
陳長琳笑道:“雖然我可以把我這把老骨頭獻給東方集團,但我也不能阻礙瞭集團的發展啊,現在的世界,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瞭。”
陳長琳的話,使鐘方振玉陷入瞭沉思。陳長琳說得不錯,他當然還可以做下去,但以後呢?總不能臨渴掘井吧。可以眼前也真的沒有可以替代陳長琳的人選,因為陳長琳不但處事穩重,而且和他方振玉合得上拍子。
“你看張蓓怎麼樣?”譚春梅忽然說道。
“張蓓?可是她並不是共產黨員啊?”方振玉說道。
陳長琳卻笑道:“隻要你認為可以,要她是黨員還不容易?我相信,如果我提議讓她入黨的話,絕對沒有人會反對。”
“那就暫時把她定作培養對象吧。我也相信她是可以的。”方振玉想瞭想說道。張蓓當然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隻是他擔心她不想做,更不想入黨,因此,他得在床上好好地做她的思想工作才行。
“好。”陳長琳說完瞭這件事,輕松瞭不少,出去辦自己的事去瞭。
方振玉也因為港口有事,便告辭走瞭。
1996年12月21日星期六鄭彬傢
安靜接瞭小玉安回到傢裡,還沒來得及做飯,門鈴就響瞭起來。是什麼人呢?她一邊想一邊打開瞭門,一看,便高興地說道:“是秀明啊,快進來。”
來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手提著一袋水果,她沖安靜問候道:“安靜姐,你還好嗎?”
“好好。”安靜把她讓到沙發上坐下,又把那水果放好,說道:“來玩就來玩,還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來人姓趙,叫趙秀明,L縣的一個老師。她不好意思地說:“一點小意思,你總不能讓我空手來吧?”
安靜卻說道:“大傢姐妹,就像是回傢一樣好瞭,還買什麼東西?對瞭,伯母好瞭嗎?”
“基本上好瞭,過兩天就可以出院。安靜姐,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怎麼辦是好。”趙秀明臉上充滿瞭感激。原來,趙秀明的母親生病住進瞭市醫院,可是住院費卻不夠,醫院不肯收留,正巧碰到瞭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安靜,是安靜把錢借給瞭她,她才能為母親辦好瞭入院的手續。
“那好,今晚你就在這裡住下,我們姐妹倆好好聊聊。你幫我帶小玉安,我來做菜。”安靜說著,便站瞭起來。
“安靜姐,不用這麼麻煩瞭,我坐一會兒就走。”趙秀明有些不安起來,她不明白安靜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那怎麼行呢?要是鄭彬回來,知道我不留你,他會罵我的。”安靜笑道。
“鄭彬?安靜姐,你……”趙秀明也站瞭起來,臉上充滿瞭恐懼。
安靜把她摟進懷裡,說道:“別怕,你和鄭彬的事,我老公都告訴我瞭。放心,我這個當姐姐的,不會怪你的。”
“你是說,你是鄭彬的夫人?”趙秀明瞪大瞭眼睛,看著安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這也難怪,哪有女人會允許自己的老公有情人的?
安靜笑道:“否則你以為才和你見過一面,我會這麼隨便地借那麼多錢給你嗎。我是見你對老公這麼好,才幫助你的。”
“安靜姐,你為什麼要這樣?”趙秀明更加不安,本來,和鄭彬偷情,破壞人傢的傢庭幸福,她就有些不安瞭,隻是抗拒不瞭鄭彬的魅力,現在安靜再對她這樣,她更加不知怎麼辦才好。
安靜看著趙秀明那嬌俏的臉,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瞭你和鄭彬的關系,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見面。這次伯母病瞭,你連鄭彬也沒告訴,怕影響他的前程,我知道你是真心愛他的,所以才去幫瞭你一個小忙。”
聽安靜這麼一說,趙秀明才明白,是前些天鄭彬給自己打電話,責備自己有瞭困難也沒說,讓安靜給聽見瞭。可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安靜會容忍鄭彬在外面找情人。
看著趙秀明那變幻莫測的臉,安靜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瞭,她笑道:“你就別多想瞭,等下鄭彬回來,我們再一起好好地聊聊,你會知道為什麼的。你還是好好地給我看孩子吧,我去做飯瞭。”安靜說這完就走瞭,留下趙秀明在那裡沉思。
還沒等安靜做完飯,鄭彬便回來瞭,看到趙秀明居然在自己傢裡,也是非常的震驚。當他知道瞭安靜的做法之後,不由有些埋怨:“這個安靜啊!”可是安靜是為瞭他,他也不能說些什麼,隻好摟著趙秀明的纖腰說:“秀明,為難你瞭。”
“沒有,隻是安靜姐她太大方瞭。”此時,趙秀明才算是安心瞭下來,但對鄭彬在這個地方和自己親熱,還是有些不習慣,害羞在離開瞭鄭彬的懷抱。
鄭彬當然明白安靜為什麼這樣瞭,他也沒有說,隻是配合安靜,做好瞭飯菜。“來,給你安靜姐敬一杯酒。”三人圍坐吃飯的時候,他對趙秀明說道。
趙秀明也非常的聽話,恭恭敬敬地給安靜敬瞭一杯酒。安靜喝瞭之後,說道:“今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有什麼事要拿出來商量,別自己一個人扛。”
“知道瞭,靜姐。”趙秀明對安靜十分感激,因此也十分的乖巧。
這頓飯吃得十分的和美,但到休息的時候,出現瞭一點兒騷亂,因為趙秀明不肯和安靜一起侍候鄭彬,總算是鄭彬的口舌利害,最終享受瞭二女侍一男的美妙滋味,而得到瞭鄭彬的滋潤的趙秀明也發現瞭這種玩法的有趣,等到鄭彬累得呼呼大睡瞭,她投進瞭安靜的懷裡,說道:“靜姐,你真好,你讓我知道什麼叫享受。”
安靜心道:這就叫享受瞭?如果讓你試過振玉的雄風,那才叫享受呢!她已經無法把方振玉排出自己的腦海,尤其是那種幾個女人和他大戰,最後一個個拜倒在他的長槍下的情景,更是令她回味無窮。她當然不會向她說,而是說道:“你知道就好,這樣吧,我把你調到我們學校來,以後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一起玩瞭,不過,你一定要工作好才行。”
“姐,我知道瞭。”雖然是做人傢的情人,但趙秀明還是非常的感激。
安靜輕撫著她那光滑的胴體,笑道:“你長得真的很美,難怪他這麼喜歡你,隻希望以後你別忘瞭我這個姐姐就行瞭。”
“姐,不會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趙秀明有些惶恐瞭,緊緊地摟著安靜說。
“放心吧,姐姐說笑而已。”安靜也緊摟著她,很快,兩人也安然入眠瞭。
1996年12月23日星期一港口
方振玉和許香君從市區來到港口,才七點鐘,他沒有上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瞭石小艷和許香君的宿舍。此時,蔣永琪已經出去瞭,石小艷才起床,還沒有穿上衣服,一見方振玉,便投進瞭瞭他的懷裡,和他親熱起來。方振玉親吻瞭她一下之後,把她推開,說道:“快穿衣服吧,就算不怕別人看見,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啊,要是感冒瞭怎麼辦?”
“隻要能和你親熱,就算死瞭也不要緊。”石小艷深情地說,但她卻順從地穿上瞭衣服,因為她怕別人發現瞭她和方振玉的奸情。
“看你這個淫蕩的勁兒,不如我來替你們守門,讓你們在幹一場吧。”許香君在一旁笑道。
石小艷反唇相譏道:“你不淫蕩,隻怕昨晚已不知叫得多大聲呢。”
“是又怎麼樣?”許香君說道,她一點也不回避昨晚和方振玉在一起的事。
方振玉在一旁看著她們那種樣子,苦笑道:“你們再這樣下去,隻怕我今後就不用工作瞭。快走吧,今天我們還有很多事呢!”
兩女這才停止瞭相互的攻擊,跟著方振玉出去瞭。因為她們都知道,要想得到方振玉的愛,必須好好地工作,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三人來到瞭盤九妹的米粉店,那裡的生意十分的紅火,看到他們到來,大多數人都起來向方振玉問候。盤九妹抱著滿月不久的兒子,給他們送來瞭米粉,一對美目,飽含深情地看著方振玉,而另一邊在招呼客人的花朵兒也一樣的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方振玉。
“方總,說吧,今天有什麼事?”在外人的面前,石小艷和許香君都一樣的正經。
方振玉一邊吃,一邊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元旦快到瞭,我想管委和我們公司是否要搞一些活動。”
“好啊!”一聽說搞活動,石小艷來瞭興趣,說道:“近段時間大傢都很忙,現在剛好空瞭下來,搞活動正合適。”
旁邊的眾人一聽說又要搞活動瞭,也都圍瞭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瞭起來。方振玉平時非常的民主,所以大傢都很願意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他們說得正起勁,就聽到有人大聲說道:“這會搞活動,該有我們的份瞭吧。”
方振玉循聲看去,卻是二航局的老總洪超強,他連忙站起來,和他握手說道:“怎麼會少瞭你洪總呢!”
洪超強卻說道:“還說呢,上次的國慶晚會,就沒有我們的份。”
“那怪不得我啊,是那些大牌明星占的時間太多瞭,我們不是也還有很多節目沒能上去嗎?”方振玉說的是國慶請宋麗英等人來的事,因為宋麗英等人太過積極,而群眾也更多的想聽,想看她們的節目,所以就把港口和二航局的節目給刪瞭。
洪超強知道方振玉說的是實話,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他在方振玉的身旁坐下,說道:“今次沒有外人,我們就好好地把我們港口建設者的風采表現出來。”
方振玉正是因為感覺到港口建設隊伍中,大傢都忙於工作,很少時間娛樂,所以才要許香君和石小艷搞這個活動的,聽到洪超強這麼說,便知他和自己想到一塊瞭,他說道:“你說得不錯,這次元旦晚會,我們一定要辦成我們自己的晚會,香姐,小艷,你們就往這方面努力吧。”
“知道瞭。”許香君應道。
石小艷雖然沒有回答,但那眼神卻是充滿瞭敬佩,她身為方振玉的辦公室主任,知道工作中存在有這樣的問題,但卻不知如何解決是好,可是方振玉在百忙之中已經想到瞭,可想而知,方振玉為什麼這麼得民眾的愛戴瞭。
聽瞭方振玉的話之後,旁邊的眾人都高呼瞭起來,盤九妹和花朵兒甚至忘記瞭招呼客人,多情的眼睛都望著方振玉。
方振玉感覺到瞭眾人的異樣,笑道:“你們這是怎麼啦?快點吃完好去工作吧,否則,這個晚會就沒有瞭。”
聽他這麼說,大傢才哄然散去,剩下方振玉和洪超強、許香君、石小艷在說著近段時間的工作。現在港口的發展一切正常,所以也沒有什麼要特別註意的,隻是方振玉想得更多的是今後港口的發展,因為,第二幢寫字樓已經完工,隻差裝修瞭,當它正式落成之後,大批的企業又要進駐港口,而除戰大軍之外,方振玉最得力的助手,便是許石兩人瞭。
洪超強看到他們說的事與自己沒多大關系,便告辭走瞭,剩下許石兩人和方振玉商量,而盤九妹和花朵兒則靜靜地在一旁侍候著。
“小艷,你的房子還沒有裝修好嗎?”工作的事說完瞭,方振玉關切地問道。
許香君笑道:“這麼關心,是不是又想有一個新傢瞭?”
一旁三女都笑瞭起來,方振玉狠狠地瞪瞭許香君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給休瞭?”現在沒有其他人,因此他也放肆瞭起來。
“人傢不敢瞭,還不行嗎?”一說到這個,許香君馬上便軟瞭下來,顯然,她真的怕方振玉不和她來往瞭。
看到她那個樣子,不但是石小艷、盤九妹和花朵兒三女,便是盤九妹的母親也笑瞭起來,因為她們曾多次在好味米粉店快活,盤母也知道她們和方振玉的事。隻羞得許香君滿臉通紅,嗔瞭方振玉一眼,便走瞭。
石小艷當然想把自己的傢變成方振玉的一個傢,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想方振玉能給她提一點意見,她因為經濟上的問題,現在才開始裝修,因此便說道:“方總,我正準備裝修,不如你去看看,給我一點意見吧。”
方振玉對一般的員工也是有忙必幫,更何況是石小艷這種和自己有親密關系的人,於是他說道:“好啊,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向盤母和盤九妹告別瞭一聲之後,便和石小艷往她的鋪面走去瞭。
1996年12月31日星期二方傢大樓
方振玉和鐘玉光才從樓上下來,上官浩便和王佩英、上官溫馨回到瞭,問候之後,才坐下來,上官浩便感慨地說道:“振玉啊,港口發展的速度可真夠快的瞭,我這次回來,都快認不出來瞭。”
方振玉說道:“那都是浩伯你們大力支持的結果啊!”
上官浩認真地說:“如果沒有你這樣的領頭人,又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呢?所以說,玉光慧眼識英才,也是功不可沒啊!”
“哪裡哪裡。是我們方總有能力才真。”鐘玉光連忙謙虛地說,對上官浩如此的推崇方振玉,他沒有半點的不高興,反而有一點得意,上官浩說得不錯,如果不是選擇瞭方振玉,港口雖然也會發展,但絕不會有今天的規模。
王佩英卻笑道:“於我看啊,並不是港口發展得快,而是人傢出外面野得太長時間瞭。”她心中也是十分的得意,兩個女兒都嫁瞭好老公,所以今天難得地說起瞭笑來。
這時,寧玉芷捧菜出來瞭,她聽到瞭王佩英的說話,便笑道:“浩伯啊,你聽到瞭沒有?媽媽正怪你拋開她,到外面去花天酒地呢!”
眾人大笑瞭起來,王佩英也有一點不好意思瞭,沖寧玉芷罵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振玉啊,你還是快點幫我找個人,把她給嫁出去吧!”
寧玉芷笑道:“就算我嫁瞭出去,你以為你耳根就清靜瞭嗎?你自己看看,那些外面已經有傢的人,還不是都回來瞭?”
隨著寧玉芷的話聲,廚房裡走出瞭幾個人來,他們是寧玉蘅、寧玉微,居然還有一個寧玉芝,王佩英一愣,說道:“連玉微也回來瞭?”原來,寧玉薇參加國際比賽,得瞭一個亞軍之後,已經退役瞭,而且還嫁給瞭她的教練董立旺。
方振玉笑道:“媽,你不理她不就行瞭?其實,老婆怪老公少在傢,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連你也笑話我?那你也怪玉芳不在傢陪你瞭。”
“當然瞭。”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已經擺好瞭餐桌,眾人便圍坐起來,便在這時,又響起瞭敲門聲,寧玉芷開門一看,是吳學棟到瞭,她一邊把他迎瞭進來,一邊問道:“姐夫,你是怎麼知道玉芝姐在我們這裡的?”
吳學棟先和眾人打瞭一聲招呼,才笑笑對寧玉芷說:“如果我連這個也不知道,還敢做甯傢的女婿嗎?”
王佩英笑道:“你們一個一個都把當甯傢的女婿看得那麼難當嗎?可我看振玉卻當得相當的愜意呢?”她白瞭寧玉芬和寧玉芷一眼,看到瞭甯傢幾姐妹這麼和諧地在一起,她心中欣慰之餘,也想通瞭其中的環節,如果不是方振玉,隻怕她們未必能這麼的擰成一團,如此看來,那她們為什麼這樣,便可想而知瞭。
方振玉是何等的人,聽嶽母這樣一說,也知道她對自己和眾女的關系產生瞭懷疑,他可不想讓她作過多的聯想,便說道:“媽,你別看我這麼風光,其實我也很難呢!今天也算是過年,我們就不說這些瞭,還是說些喜慶的事,說說明年我們的打算吧!”
鐘玉光輕易沒有時間和方振玉一起吃飯,今天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和他說工作上的事,也說道:“是啊,媽媽,孩子們的事就夠你忙的瞭,你再去理她們幾姐妹,隻怕你也理不過來。”
王佩英當然知道不能在這種場合去說方振玉的事,便說道:“你們的所謂大事,你們就自己說吧,我還是和小寧他們玩好瞭。”
於是,眾人就把話題說到瞭港口的建設上來,當然也少不瞭說吳學棟去L縣工作的事情,直到酒足飯飽,才算是告一段落。
1997年1月4日星期六海天娛樂城
聽完瞭小美唱一支歌,再看她進瞭裡間,劉纖對巧巧和小麗說道:“你們聽見瞭吧,這那裡是小美唱的歌?一點兒歡情也沒有,有的隻是憂愁,看來,她說的過得相當的好,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海天娛樂城音樂聲震天價響,客人很多,三人是躲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她們已經在省城讀書,放假回來,發現小美近幾天的情緒非常的不好,便偷偷地來看她究竟過得怎麼樣。按照原來小美和海天娛樂城所簽的合同,本來過瞭元旦之後,小美就不用來瞭的,但這幾天,她不但還要來,而且回到學校的時候,臉色變得更差。
“纖姐說得不錯,她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瞭不少。”小麗說道。她們四人,都是方振玉和寧玉芳教出來的,大傢的水準怎麼樣,大傢都知道。
巧巧看瞭看表,說道:“小美的節目應該是結束瞭,不如我們到後臺去看看。”
“好啊,不過要小心點。我先走,你們在後面跟著,如果發生瞭什麼事,千萬別亂來,回去找方老師他們。”劉纖說道。
三女都知道,在這種娛樂城亂闖,很容易出事,但大傢是姐妹,當然不能眼看著小美掉進火坑而不拉她一把。於是,三人便分開往後臺走去。
海天娛樂城雖然不是很大,但房間很多,而且是那種自己分隔的房間,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的容易,劉纖轉來轉去,才看到瞭一間掛著辦公室牌子的房間,從裡面傳來瞭小美的聲音,“你們不是說,我唱完瞭這幾天,便可以走的嗎?”
“走?有那麼容易嗎?我在你身上花的錢還沒有要回來呢?”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得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你,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花過錢瞭?”小美顯得相當的委屈。
“難道你不知道你那朋友在我這裡要多少錢去嗎?”那男人說道。
“林行太是林行太,他拿你的錢與我有什麼關系?”
“誰說沒有關系?這是你和他跟我們海天娛樂城簽的合同,你自己看看吧。”劉纖從門縫往裡看,隻見一個頗為高大的男人背向著自己,把一張紙放到瞭小美的面前。
小美的臉色變瞭起來,顯然是那紙上有對她不利的事情,隻見她抽泣起來,語不成聲地說:“謝老板,我是被他騙瞭,這樣吧,我把這段時間你給我的錢全部還給你,你讓我走好不好?”
“你想得倒美,這樣我豈不是虧大瞭?”那人嘿嘿地冷笑道。
不管小美如何的懇求,那人都不答應。外面的劉纖看得十分氣憤,便沖瞭進去,叫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要人傢和你簽賣身契?小美,我們走。”一拉小美,便想走。
那人卻十分的靈活,他一轉身,便攔住瞭門口,冷笑道:“原來是你啊,想她走也行,隻要你們四人組給我唱上半年,我就把這個合同給還她。”
“休想!”劉纖義正辭嚴地說,“快讓開。”
那人卻靠在門框上,斜著眼看著劉纖,說道:“你走可以,至於這個小蕩婦嘛?”他一指小美,又說道:“得給我留下來。”
“纖姐,你走吧,你鬥不過他們的。”小美對劉纖能來幫自己十分感激,但她知道海天娛樂城的勢力,單劉纖她們是不可能把自己救出去的,弄不好,還要把她們賠進去,所以她急切地叫道。
看見小美那焦急的樣子,劉纖也冷靜瞭下來,她放開小美,對那人說道:“我看你能狂妄到什麼時候,快讓開。”
那人果然讓劉纖走瞭,但卻沖劉纖的背影冷笑道:“別以為你們有一個方振玉就瞭不起,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四個都挖過來的,當我把你摁到床上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麼的狂妄瞭。”
劉纖氣得要命,但知道此時不是和他論理的時候,便離開瞭那個地方,找到瞭正守在一旁的巧巧和小麗,拉著她們離開瞭。
“纖姐,怎麼啦?”出瞭海天娛樂城的大門,小麗問道。
劉纖把情況告訴瞭兩女,最後說道:“小美現在已經不堪忍受瞭,我們還是去告訴方老師吧。”
兩女知道劉纖說的是實話,便和劉纖一起,打的往方傢大樓去瞭。
1997年1月8日星期三省城
靳欣欣迎著剛下法庭的鄧婷芳,緊握著她的手,敬佩地說:“大律師,沒想到你的口才那麼好,連這麼難打的案子,都讓你勝訴瞭。”
鄧婷芳笑道:“並不是我的口才好,是我們的法律完善瞭,它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卻顯得非常的得意,因為這個案子,很多人都認為勝不瞭,便她一審二審都挺瞭過來。
“別跟我說這些官樣的文章,今天你贏瞭官司,這頓飯你得請,順便說說你當初為什麼敢接這宗案子。”靳欣欣卻沒有放過她。
“不是吧,應該是你請我,給我慶賀才是。”
“你贏瞭官司,也贏瞭錢,難道不該你請嗎?”
“你的口才好才是真,我說不過你瞭。不過,隻能是是請你到我傢裡去。”鄧婷芳望著靳欣欣,笑得有些曖昧。
靳欣欣卻沒有註意到這些,當下便應道:“隻要是你請的,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瞭法庭外面的停車場上。鄧婷芳開瞭車門,做瞭一個手勢,說道:“大記者,請上車吧!”
靳欣欣上瞭車,看見鄧婷芳自己坐到瞭司機位上,便問道:“你那漂亮的女司機呢?她不來和你分享勝利的快樂嗎?”
鄧婷芳知道她說的是莫媚,便笑道:“你也知道她挺著個大肚子,很不方便,她正留在傢裡做好瞭飯菜,等我回去慶賀呢!”
“哦。”靳欣欣當然知道莫媚懷孕的事,因為在那次和方振玉一起去茶莊的時候,她的大肚子已經顯瞭出來,之後,她還和鄧婷芳等人相聚過幾次,互相之間相當的融洽,所以今天她才來聽鄧婷芳的辯論。
兩人很快就回到瞭鄧婷芳的別墅,莫媚也真的做好瞭飯菜,在傢裡等著瞭,一見到靳欣欣,便笑道:“大記者,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玩啊?”
靳欣欣看見她挺著個特大的肚子,移動不便的樣子,也笑瞭起來,說道:“我是想來采訪一下,女人懷孕時有些什麼想法。”
“好啊,隻要你問得出來,我一定會回答,不過有些事,你還不一定敢登出來呢。”莫巴笑得有些怪怪的。
鄧婷芳一看莫媚這個樣子,哪還不知她想說些什麼?便說道:“你們餓不餓啊,我可是餓瞭,大傢一邊吃,一邊說不好嗎?”
於是三人便開始用餐,為瞭表示慶賀,莫媚還特意開瞭一瓶紅酒。“來,為我們芳姐的成功乾杯!”三人便興趣瞭酒杯,碰瞭起來。
看著莫媚對鄧婷芳的傢這麼熟悉的樣子,靳欣欣說道:“要不是知道你已經結瞭婚,而且還馱著個大肚子,真以為你們兩個是同性戀呢。”其實也難怪她這麼說,雖說莫媚是鄧婷芳的雇員,但她們之間的關系,也太密切瞭。
鄧婷芳當然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便說道:“我們是姐妹啊,所以我有什麼她知道,她有什麼我也知道。要是你也是我們的姐妹,你也知道很多事的。”
莫媚又斟上瞭一杯酒,和她們碰瞭起來,說:“她會是我們的姐妹的。”喝完瞭杯中酒,她又不無遺憾地說:“要是我們的主人在就好瞭。”
靳欣欣當然知道她所說的主人是誰,那就是臨海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到現在為止,她還不是十分明白她們和方振玉的關系,說是一般的老板和雇員的關系嗎?他們的關系也太密切瞭,說是情人吧?方振玉和鄧莫兩人都是那麼的親熱。但不管怎麼樣,她的心中,對方振玉都充滿瞭好奇,因為她在摩天茶莊和方振玉跳過一次舞後,又因工再去瞭兩次臨海,而兩次都遇上瞭方振玉,幾番交往下來,她對方振玉也是充滿瞭敬佩之情,當然瞭,隻是一般的友情而已,但她對方振玉跳舞時,吃她的豆腐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有一種興奮之意,似乎如果他再親熱一點的話更好。聽瞭莫媚的話,她問道:“怎麼總不見你們主人上來瞭?”
鄧婷芳笑道:“你是不是想他瞭?”
“你才想他呢!”靳欣欣雖然嘴硬,卻臉有點兒熱。她問道:“你們究竟和他是什麼關系?能跟我說嗎?”
“到時候會跟你說的。”莫媚說道。
靳欣欣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便把話題轉回瞭剛才那官司上。
鄧婷芳也真的象她剛才自己所說的,把自己的判斷以及所采取的措施都說瞭出來,隻聽得靳欣欣佩服不已,說道:“難怪方振玉大老遠的跑到省城來請你當他的法律顧問瞭,你果然厲害。”
鄧婷芳笑笑不語,莫媚卻說道:“大記者,你又錯瞭,芳姐可不是主人請去的,而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是怎麼一回事?”靳欣欣好奇地問道。
於是,莫媚便把鄧傢對臨海的感情說瞭,當然也說瞭鄧婷芳被方振玉吸引之事。
“難怪!”靳欣欣感慨地說,心中卻升起瞭一種酸酸的感覺,好象很希望這個去臨海當法律顧問的人是自己才好一樣。
吃完瞭飯,莫媚便回傢瞭,靳欣欣卻沒有走。趁著鄧婷芳到外面淋花的機會,她走進瞭鄧婷芳的臥室,裡面的那溫馨浪漫的佈置使她很佩服鄧婷芳的審美觀,但更令她吃驚的是,在梳粧臺上擺放的一張照片,照片裡,是方振玉和鄧婷芳、莫媚的合影,本來,兩女一男的合影算不瞭什麼,但照片裡三人的親熱程度卻是太過分瞭,兩女幾乎擠在方振玉的懷裡,而方振玉的大手還放在兩女胸前。“怎麼回事,難道她們真的一起做瞭他的情人?”靳欣欣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怎麼樣?照得還可以吧。”不知何時,鄧婷芳已經來到瞭她的身邊,含笑問道。
“啊?”靳欣欣驚醒過來,說道:“是照得非常的好,隻是你們也太親密瞭吧。”
鄧婷芳摟著靳欣欣的纖腰,笑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醒來就應該是親密的。難道你希望大傢都保持距離嗎?”
“有些距離還是保持的好。”靳欣欣覺得鄧婷芳這麼一抱,很舒服,便沒有推開她。
鄧婷芳卻是得寸進尺,她玉手在靳欣欣那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上輕輕地撫摩著,在她耳邊說道:“但有些距離卻是越近越好!那晚你和他跳舞,不是越跳越近嗎?”
一股暖流從小腹升起,使靳欣欣覺得十分的美妙,身子變軟瞭,她正想享受,聽得鄧婷芳這麼一說,嚇瞭一跳,連忙把她推開,說道:“你說什麼啊?”
鄧婷芳並沒有再去抱她,而是說道:“不明白就算瞭,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中想得是我們的主人。”
“我想他幹什麼?”靳欣欣嘴硬道。
“不想就算,隻是下次他上來的時候,我就不告訴你瞭。”
“誰希罕啊!”靳欣欣說著,走出瞭鄧婷芳的臥室,但又轉頭對鄧婷芳說:“我想他有什麼用,難道想跟那寧玉芳搶老公嗎?看見人傢那麼恩愛的樣子,隻怕想搶也搶不瞭呢?”
“其實,男女之間也不一定要做夫妻的,情人也不錯啊!”鄧婷芳美目盯著靳欣欣笑道。
“要做情人,你自己去做吧。”
“你就知道我沒做嗎?”鄧婷芳竟然不否認,因為她是有心把靳欣欣也拖下水。
靳欣欣知道越說下去,就越說不過鄧婷芳,便告辭走瞭,可是,一個晚上,她都睡不著,腦海裡老是方振玉的影子,甚至在夢中還和他做出瞭令人羞愧不已的事,害得她天亮起來,弄瞭好久,才把那張繡床弄乾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