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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玉赴任

  1995年1月1日星期日H縣

  顔如玉十分的興奮,作爲H造紙廠的廠長,今天她走馬上任瞭,令她興奮的並不是終於當上瞭廠長,可以獨當一面,而是送她上任的除瞭經貿局局長羅偉勝和她的老板方振玉之外,居然還有臨海市的市委書記鍾玉光。當然瞭,鍾玉光並不是專門送他去上任的,他是去參加H造紙廠的揭牌儀式,顔如玉還是覺得臉上非常的光彩。此刻,她和羅偉勝坐在同一車上,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如玉啊,是不是有點緊張呢?”羅偉勝看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慈祥地問道。他對東方印刷廠的每一個幹部職工都非常的關心,這也難怪,這麼多企業之中,隻有東方印刷廠能創造效益嘛,現在,又將有一傢企業發展起來瞭,可讓它發展起來的,還是東方人,在他的心中,已經把方振玉和顔如玉等人當作東方印刷廠的人瞭。

  顔如玉的激動是多方面的,羅偉勝說的隻是其中之一,她當然不會把自己所想的全都說出來,因而應道:“是有點緊張,畢竟是我第一次主管一個企業,而且又遠離總公司。”

  羅偉勝鼓勵道:“我看你們的改革方案和發展計劃都相當的好,你放膽去做,我會全力支援你的。再說,你們方總也不會不管你的,相反,他對你還相當重視呢?你看他居然把市委書記都拉來替你助威瞭。”

  “我知道。”對方振玉的關心,顔如玉覺得有一種甜蜜的感覺,同時也更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她說道:“正因爲這樣,我才擔心辜負瞭你們對我的期望。”

  “我相信你們方總不會看錯人,更相信你的能力。”羅偉勝毫不猶豫地說。

  從臨海到H縣隻有八十多公裡,路又好走,一個多鐘頭,他們就到瞭H造紙廠。市委書記的親臨,使參加揭牌儀式的幹部職工更激起瞭把企業搞好的雄心壯志。鍾玉光本來是不想參加這樣的活動的,隻是昨晚酒喝多瞭,被方振玉騙來瞭,當然,也因爲今天是假日,他沒有什麼安排。可來到之後,看到自己的到來能對工人有這麼大的鼓舞作用,他感到來的值得,他對陪在自己身邊的方振玉和譚春梅說:“我這個當可上的大瞭,居然當起瞭你們的義務廣告員來瞭。”

  方振玉笑道:“你要廣告費也可以啊,等一下剪彩的時候,我叫如玉給你封一個大紅包好瞭。”

  “別,千萬別那樣,我還是當義務的好瞭。”鍾玉光立即舉手投降。

  坐在方振玉旁邊的羅偉勝也聽到瞭他們的對話,他說道:“鍾書記,你可把我害慘瞭。”

  “怎麼啦?”

  “我底下能夠撈到油水的企業不多,好不容易有瞭一傢,本來是想趁今天剪彩,撈一個大紅包的,你不要瞭,那不是斷我的財路瞭嗎?”羅偉勝笑道。

  鍾玉光笑道:“那就對不起瞭,這樣吧,你再多搞幾傢這樣的企業出來,我就不參加你們的剪彩瞭,讓你撈個盆滿缽滿的。”

  三人的說話,弄得旁邊的譚春梅和顔如玉也笑瞭起來,兩女和鍾玉光接觸並不多,沒想到這個市委書記是那麼風趣的人。譚春梅也忍不住說道:“鍾書記啊,方總雖然給我們每個職工都買瞭醫療保險,可是自己還得出20%啊,你讓我們笑岔瞭氣,那20%就由你來補償瞭。”

  “那我可不敢說話瞭,我自己也很窮呢。”鍾玉光果然正襟危坐起來。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揭牌儀式開始瞭。儀式由孔立凡主持,先是請羅偉勝講話,接著是顔如玉作就職演說,最後是鍾玉光講話。鍾玉光本來是不想講的,最後還是被工人的掌聲逼著講瞭幾句。方振玉和譚春梅都沒有講。在震天價響的鞭炮聲中,鍾玉光、羅偉勝、方振玉和顔如玉揭開瞭“東方印業集團H造紙廠”的金漆招牌。

  儀式之後,自然安排瞭飲宴,大傢歡聚一堂,暢談著工廠今後的發展。午宴之後,鍾玉光和羅偉勝就回臨海去瞭,方振玉和譚春梅卻留瞭下來,因爲他們還要參加下午廠裡的第一次職工代表會和明天早上的開工儀式。

  一切孔立凡都安排得很好,所以下午的會議開得很成功,許多職工代表都在會上發表瞭自己的看法。總的來說,正如方振玉說的:這是一個團結、求實、鼓勁的大會,至於能否創新,就看今後工廠的領導班子瞭。

  因爲顔如玉的住房還沒有清理出來,所以,晚上她還是住到瞭縣招待所,和譚春梅住在一起。

  “春梅姐,我真怕自己承擔不瞭這麼重要的責任。”洗完澡出來後,她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譚春梅說,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慮。

  譚春梅欣賞著顔如玉出浴後那種清新美麗的樣子,說道:“怕什麼?我原來還不是什麼也不懂?現在不是挺過來瞭嗎?”

  “我怎麼能和你相比呢?”顔如玉謙虛地說。

  “你當然不能和我相比瞭。”譚春梅老實不客氣地說,但轉而又說道:“因爲你是個大學生,我隻不過中專畢業而已,但我們還有一點相同的,就是都有方總在後面支援著。”

  聽到譚春梅這麼說,顔如玉開起玩笑來,說道:“隻怕他支援的是你吧?而且是從前面支援的。”

  “你又錯瞭,隻要你願意,他也會支援你的,而且前面後面都可以。”譚春梅笑道。

  顔如玉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妥當瞭。平時,譚春梅就喜歡和自己說這些關於方振玉的風流事,現在自己提起瞭頭,她還不借題發揮?果然譚春梅說出瞭那番話來。其實她也不明白,正是因爲她心裡有瞭方振玉,才會不由自主就說到那方面去。見譚春梅這樣,她連忙轉換瞭話題,說道:“方總在職工代表會上的期望太高瞭,而且他提出的一些主張,我還沒能弄得明白呢?”

  譚春梅並沒有放過她,摟著她的香肩問道:“如玉,說老實話,你喜不喜歡方總?”

  顔如玉當然喜歡方振玉瞭,但喜歡又有什麼用呢?人傢已經有瞭一個那麼恩愛的老婆,自己就是想搶也搶不過她,更何況自己也不會去破壞自己喜歡的人的幸福生活,但她又不好對譚春梅否認,就隻好把頭埋在譚春梅的肩上不說話瞭。

  譚春梅長嘆瞭一口氣,說道:“是啊,這樣的好男人,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隻是,既然喜歡,就應該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哪還有資格爭取啊?顔如玉心道。她小聲問道:“春梅姐,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你爭取瞭嗎?”

  譚春梅認真地說:“我當然爭取瞭,而且我也得到瞭幸福!”

  聽到譚春梅的話,顔如玉知道她已經是方振玉的情人,不由問道:“做人傢的情人也幸福嗎?”

  譚春梅放開顔如玉,坐到瞭沙發上,腦海裡滿是方振玉和自己在一起時的快樂情景,她說道:“個人有個人的幸福觀,在我來說,隻要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而且他又能給我帶來快樂,這就夠瞭,知足者常樂嘛!”

  “你們這樣,不怕破壞他的傢庭嗎?”顔如玉問,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譚春梅明白瞭,顔如玉並不是不想,而且擔心跟瞭方振玉會造成他傢庭的破裂,便笑道:“我因爲某些原因不想嫁人,隻想找一個男人試一下男女之間的事,你知道是誰把他介紹給我的嗎?”

  “誰?”

  “隻怕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玉芳姐。”譚春梅笑道。

  “什麼?”顔如玉大爲吃驚,她確實是想不到,怎麼會有女人給自己的丈夫介紹情人的呢?她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等你也成爲他的情人的時候你就知道瞭。”這回輪到譚春梅轉話題瞭,她說道:“如玉啊,既然你沒弄清方總的意圖,就過去問問他吧!”

  “就現在?”顔如玉覺得自己心跳異常。

  譚春梅卻顯得相當的平靜,說道:“要不,明天給工人講瞭話之後,他就走瞭,你找什麼時間去問啊。你這裡的工作,沒有十天半個月,隻怕還無法正常,你又怎麼離得開呢?”

  顔如玉知道譚春梅說的是實話,但也感覺到她是有意引自己去和方振玉接觸的,最後她還是說道:“那好,我們一起過去吧。”心想,有你譚春梅在,方總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這樣一想,竟然産生瞭一種遺憾的心理,不由得把她嚇瞭一跳:難道自己真的想方振玉對自己做些什麼出格的事?

  就這麼心大心小地跟著譚春梅進瞭方振玉的房間,方振玉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見她們到來,便請她們在沙發上坐瞭下來,先給她們倒瞭水,才問道:“如玉,有事嗎?”

  聽方振玉這麼問,顔如玉不由笑道:“爲什麼有事的非得是我而不是譚總呢?”

  沒等方振玉回答,譚春梅竟然當著顔如玉的面投進瞭方振玉的懷裡,笑道:“因爲不管有事沒事,我都會過來的,我今晚就住在這裡瞭。”

  方振玉在譚春梅的臉上親瞭一下,將她推開,說道:“你別嚇壞瞭如玉。”

  “是。”譚春梅應著,站起來,走到瞭方振玉的身後,替方振玉按揉肩膀,那溫柔的樣子,哪裡還有一個企業老總的威風八面?活脫一個在盡心服侍丈夫的妻子。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別理你春梅姐。”方振玉說道。

  顔如玉看見兩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心中頗不是滋味,再看到譚春梅那種幸福快樂的模樣,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她去給方振玉按摩,可是她卻發現方振玉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這方面的感受,心中不由自主地産生瞭一種心灰意冷的情緒,很想就此離開。方振玉的話驚醒瞭她,她說道:“下午你提出的方案,我有些不明白,所以想問個清楚。”

  “哦,有什麼不明白,你就問吧。”

  顔如玉見方振玉讓她稱呼譚春梅爲春梅姐而不稱譚總,思想又開小差起來: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呢?難道他真像春梅姐說的那樣,想讓我和春梅姐成爲那種姐妹?直到方振玉再次開聲,她才打起精神,把自己的問題提瞭出來。

  方振玉贊賞地看著顔如玉,說道:“不錯,你對事情想得很周全,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好H造紙廠的。”接著,他又給她分析瞭目前市場上紙張的情況。

  方振玉對問題的分析是那樣的深透,而那說話時的神態又是那麼的使人著迷,直到他說完,夜已深瞭,催她回去休息,她還是戀戀不舍的。終於她忍不住瞭,說道:“方總,你會像支援春梅姐那樣支援我嗎?”

  “當然會瞭。”方振玉一時省悟不起來,滿口答應。

  “嚶嚀”一聲,顔如玉終於失去瞭矜持,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那現在你就親親我吧。”

  方振玉嚇瞭一跳,想將顔如玉推開,可卻推在瞭她那富於彈性的玉乳上,使得她快活地呻吟起來,他不由得叫道:“如玉,別這樣!”

  顔如玉仰起瞭嬌臉,雖然羞得通紅,但她還是大膽地說:“你說過要像支援春梅姐那樣支援我的,春梅姐,他是怎麼支援你的?”

  方振玉終於明白,顔如玉已經完全清楚他和譚春梅之間的事,便摟緊她,在她那嬌臉上吻瞭一下,真誠地說:“如玉,你還年輕,還有許多選擇,前面還有很多幸福的生活在等著你,你何必學春梅姐那樣傻?”

  得到瞭方振玉的吻,顔如玉心裡甜甜的,她把方振玉摟得更緊瞭,喃喃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得到你的愛,就是一種幸福!”

  一個女孩子把話都說到瞭這個份上,方振玉怎麼還拒絕得瞭?他動情地說道:“我也喜歡你,今天就讓我把對你的愛奉獻給你,以作爲祝賀你榮升廠長的禮物吧。”說罷,大嘴對準那櫻桃般的小嘴吻瞭下去。

  好一頓纏綿的長吻,吻得顔如玉全身發熱發軟,吻得她的芳心向方振玉全部打開瞭,那鬱積瞭多時的情感得到瞭發泄,她全身心去迎合著,雖然感覺到方振玉在脫她的衣服,但她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等到唇分,她氣也快喘不過來瞭,同時全身也是赤裸裸的。方振玉的的嘴唇在她那光滑如匹的肌膚上吻著,那隻大手已經遊到瞭女人最神秘的地方,那種感覺是那樣的美妙,令她不但無法抗拒,反而把自己的溫柔鄉展露瞭出來,嘴裡發出瞭銷魂的呻吟。

  在顔如玉最需要的時候,方振玉適時地揮兵闖關。破瓜是痛苦的,然而那種痛苦卻不能讓顔如玉停止運動,因爲她感覺到那火熱的東西撐得自己好難受,非得動不可,隻有動,才能減輕痛苦,得到快樂,動得越厲害,那種舒服的感覺就越強烈,此時,她已經忘記瞭害羞,按照方振玉和譚春梅的教導,擺出瞭各種姿勢和體位,而她也從中得到瞭各種不同的美感,到方振玉把那最珍貴的禮物送給她時,她已經美的說不出話來瞭。

  譚春梅一直在協助著方振玉,雖然她也是情欲高漲,但爲瞭讓顔如玉體會到方振玉的強勁,她忍住瞭,直到方振玉那寶貝從顔如玉的體內軟綿綿地滑出來,她才溫柔地去揩擦,準備迎接方振玉的再一次需要。

  顔如玉終於從高潮中醒來,她伏上方振玉的胸膛,情真意切地說:“好情人,謝謝你!”

  方振玉緊摟著她,也動情地說:“我會經常找機會‘射射’你的。”

  譚春梅在另一邊也摟著方振玉,說道:“如玉,你不怪我教你學壞吧?”

  “怪,當然怪瞭,這麼美妙的壞事,這麼遲才教我!”顔如玉說,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三人說著情話,方振玉很快又雄風再起瞭,直到又滿足瞭譚春梅之後,三人才沈沈地睡去。

  1995年1月4日星期三古榕學校

  “哇,好大的榕樹,好多的榕樹!”船漸漸駛近碼頭,陳冰冰就驚呼起來,她對旁邊的方玉瓊說道:“別說還有一個古榕書院,就是沒有,單憑這些榕樹,也是一個很好的旅遊資源,方副,你真的有眼光。”

  方玉瓊笑道:“有眼光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你大哥?”陳冰冰疑惑道,她並不知道方振玉和方玉瓊認兄妹之事。

  一旁的小強說道:“就是你們港口開發總公司的老總方振玉啊!”

  陳冰冰羨慕地說:“方副,你真幸福,能有這樣的大哥!”

  方玉瓊笑道:“這種幸福,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擁有啊?”

  陳冰冰不解地看著方玉瓊,不知她爲什麼這樣說,正想問時,小強又說道:“方總和我們方副是認兄妹,所以如果你願意,也可以認方總爲大哥,那麼你也有那樣的大哥瞭。”

  方玉瓊美目緊盯著陳冰冰,見她心神向往的樣子,心想:以你老爸和鍾玉光、方振玉之間的關系,隻怕你想認也認不瞭呢?但她並沒有這樣說,而是說道:“小強說得不錯,陳小姐,心動嗎?”

  陳冰冰對方振玉確實是很有好感,因爲在她見過的男人中,英俊瀟灑的大有人在,但如他那般聰明能幹,學識淵博,又那麼氣度不凡的人,就沒有見過瞭,比她現在的男朋友葉培東好出瞭不少,如果不是方振玉有瞭老婆,她會不理他有多少追求者,也要加入追求的行列。認大哥嘛,那就大可不必瞭,何況,自己父親和他之間還有一些矛盾呢。她笑道:“我可沒有這樣的福氣!”

  方玉瓊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因此也就不再和她討論這方面的事情。船慢慢地靠岸瞭,看著岸邊那美麗的景色,雖然她來瞭不少次,還是忍不住贊嘆道:“太美瞭,如果退休之後,能在這裡找個地方住下,別的不說,多活幾年應該不是幻想。”

  陳冰冰深有同感,說道:“如果是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那就更加完美瞭。”

  她們一行,是爲瞭古榕學校而來的。在規劃中,古榕學校必須搬遷,把古榕書院那些古老的房子騰出來,恢復原貌,用作旅遊資源。古榕村屬於港口開發區管,所以陳冰冰就被派來跟方玉瓊她們合作瞭。

  古榕學校也早就得到瞭上面的通知,他們對這件事也非常的熱心,因爲把老書院騰出來後,他們就可以有新的教室給學生瞭。他們除瞭校長之外,還派瞭兩個老師來協助此事,其中一個就是方玉瓊認識的,孫少梅的妹妹孫小梅,方玉瓊他們一到,便被校長和孫小梅迎進瞭他們那簡陋的辦公室裡。

  一陣寒喧之後,大傢就開始工作瞭,他們的工作並不多,隻是核實一下老書院的價值,然後才由上面決定如何補貼給古榕學校,而方玉瓊可能是受方振玉的影響吧,對教育十分的關心,盡量給他們最大的好處,所以整個氣氛顯得十分的輕松和諧,隻用瞭三、四個小時,便把原先預定要一天的工作做完瞭。

  陳冰冰伸瞭一個懶腰,笑道:“孫老師,當老師的感覺怎麼樣?”

  看著陳冰冰伸腰時那高挺的胸部,孫小梅不由得想起瞭方振玉,想起瞭他輕薄自己的那種美妙感覺,想起瞭他上課時的那種揮灑自如的神態,說道:“剛開始時有一種沒出息的感覺,後來卻覺得當一個老師很光榮。”

  那校長笑道:“現在孫小梅老師可是我們學校的優秀老師呢?這可多虧瞭你們的方總。”他並不知道開發區和投資總公司是兩碼事,以爲方振玉也是陳冰冰的上司。

  “哦?”不但是陳冰冰,連方玉瓊也好奇起來,怎麼孫小梅變成優秀教師,方振玉能從中起作用。

  那校長作瞭解釋。原來。上次方振玉來的時候,代孫小梅上瞭一節課,以後,學生們老是追問方振玉是哪個學校的老師,都希望去聽他的課。孫小梅由此而發憤努力,學習方振玉的教育方法,終於使自己的教學藝術得到瞭很大的提高,在全區的教學評比中,榮獲瞭優秀教師的光榮稱號。

  “恭喜你瞭!”方玉瓊緊握著孫小梅的手說道,看著她那嬌美的面容和惹火的身材,心中想道:隻怕用不瞭多久,這美麗的教師也將成爲大哥的小情人,因爲她發現,從來沒有哪個崇拜方振玉的女人沒走那一步的。

  “謝謝!怎麼方總沒來啊?”孫小梅說。

  “他工作多,這種小事,抽不出時間來。”方玉瓊解釋說。

  陳冰冰聽到方振玉居然還會上課,覺得很奇怪,做生意還可以說是憑運氣,有人幫忙,上課這種事,靠的是自己的發揮,就算有人幫備課,如果沒有專業知識,也很難上好一節課,她不由問道:“方總居然還會上課?”

  方玉瓊看瞭她一眼,說:“那有什麼出奇?我大哥本來就是老師出身的,上課才是他的本行呢?隻是受人迫害,才到企業界發展罷瞭,要是他留在教育界,也會是一個優秀教師。這樣也好,使我們臨海多瞭一個企業傢。”

  對方振玉的事,陳冰冰和孫小梅都不瞭解,聽方玉瓊這麼一說,陳冰冰便問瞭起來。方玉瓊當下便把方振玉在二中的情況說瞭,隻聽得二女都感嘆不已。陳冰冰尤其感動,心想:隻要是人材,無論放到什麼地方,都能夠迸發出他的光芒來,心中不由得把葉培東和方振玉作瞭比較,她發現,無論是哪個方面,葉培東都比方振玉差瞭一截。

  隻聽那校長說道:“所以,今年的優質課比賽,我們才讓小梅去參加。”

  “可我卻是一點底也沒有。”孫小梅顯得有些信心不足。

  方玉瓊笑道:“怕什麼?反正你和方總那麼熟,你去找他指點一下就行瞭,我相信有他的指點,你自己再發揮得好的話,你一定能夠勝出的。”

  “什麼叫我和方總熟?我才和他見過兩次面呢?”孫小梅說道。但她一想到才第一次見面,自己就讓他吻瞭,而且連胸部也讓他愛撫瞭,不由得羞瞭起來。

  方玉瓊雖然不知道孫小梅和方振玉的關系親密到瞭什麼程度,但看見孫小梅的這個樣子,可以猜出已經是相當的密切瞭,她不想讓她因爲害羞而退卻,便說道:“就算你不熟,你姐姐也熟啊?通過你姐姐,就可以讓他給你指點瞭。”

  孫小梅平靜瞭下來,心想:方玉瓊說的倒是一個辦法,便答應道:“那好,我就試試吧!”

  “什麼試試?一定要認真地對待,我大哥可不喜歡沒能力的人。”方玉瓊認真地說。

  孫小梅看著方玉瓊那個樣子,心想:他真的是你的大哥嗎?隻怕是另外有關系呢?不但她是這麼想,連陳冰冰也有點懷疑瞭,隻是兩女都沒有說出來,但望向方玉瓊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方玉瓊也發現瞭兩女的眼神有異,隻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說道:“你們在幹什麼呢,快點幹活吧,有些事,到你的該知道的時候,就一定會知道,現在你們怎麼猜也沒有用。”

  陳冰冰和孫小梅對望瞭一眼,便埋頭工作瞭。

  1995年1月10日星期二東方集團

  符曉華帶著興奮的心情踏進瞭東方集團的辦公室。她是應該興奮的,因爲她寫的關於方振玉的通訊今天終於見報瞭,而且她去報紙的零售攤看過,報紙的銷售量直線上升,而且他們都是沖著那篇報道的。才踏進門,她就聽到瞭議論聲,而且是圍繞她的那篇報道的。其中那個嬌美的聲音是賴詠荷的,她說道:“符記者這報道寫得太好瞭,把我們對方總的感受真實地寫瞭出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我看還是差瞭一點,她隻是寫出瞭方總在企業方面所發揮的作用,但在對人方面,還是有所欠缺的,比如說吧,他對我們這些小廠的廠長就非常的關心。”

  符曉華聽的心動,因爲她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是瞭解的少瞭一點,但她的這篇報道著重點並不在那,所以對於文章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妨礙,但她還想追蹤報道下去,便想聽聽人傢有些什麼評論。

  可是,孫少梅卻發現瞭她的到來,叫道:“你們不用討論瞭,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們的符大記者行瞭。”

  符曉華隻得走瞭進去,一看,除瞭東方集團的幾個人之外,居然還有幾個小廠的負責人,剛才說話的,居然是金起鳳。她在譚春梅的招呼下坐到瞭她的身邊,才說道:“你們繼續說啊,我也很想聽聽你們對我那篇文章的看法,也想從多個側面去報道你們方總。”

  譚春梅笑道:“你這是不是開你的文章的研討會呢?如果是的話,那今天的會就讓你來主持瞭。如果不是,你還是好好地聽會吧,保證有你的好處。”

  符曉華搖頭道:“還說是好姐妹呢?連這一點點便宜也不讓我占。”

  “等你什麼時候真正成瞭我的姐妹再說吧,就算是,也不能化公爲私,你不是在報道中寫瞭嗎?方總可絕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譚春梅頗有深意地說。

  符曉華並不知道她所說的真正的姐妹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肯定是和方振玉有關系,隻是她也沒時間多想瞭,因爲譚春梅等人已經轉入瞭正題。譚春梅她們說的是去年一年的工作,主要是由賴詠荷主講。賴詠荷是顔如玉走後,譚春梅提拔上來的秘書,符曉華來過幾次,和她打過交道,知道她也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大學生。此時她條理分明地說瞭去年以來東方集團的工作,也說瞭印刷協會成立以來的工作,總結瞭成績,也指出瞭不足。那模樣,顯得十分的鎮定和從容,這使得符曉華心中大爲感慨,看來,又一名企業傢在東方集團産生瞭,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難怪人傢說方振玉是風流董事長,在他的手下,無論是譚春梅、戰大軍還是顔如玉,都是那麼的漂亮,眼前的賴詠荷也不例外。

  一想到風流二字,符曉華不由得又想起瞭譚春梅說的話,通過多次的采訪,自己對方振玉的感情就更加深瞭,甚至真的産生瞭讓他采摘的念頭,幸好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機會並不是那麼多,也沒有條件,她真的不敢肯定,如果自己有和方振玉單獨相處的機會,是不是會讓他好好地憐愛自己一番。

  賴詠荷講完之後,又到譚春梅說瞭,她說道:“剛才詠荷已經把我們去年一年的工作總結瞭,看看大傢對這個總結還有什麼意見,對新的一年有些什麼好的建議,尤其是印刷協會成立後,我們還有哪些方面做得不夠,應該作怎麼樣的改進,希望大傢都能夠暢所欲言。”

  “我覺得賴秘書已經總結得非常的好瞭,我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我想,如果東方集團開展什麼活動的話,希望能讓我們也參加,現在我們的工人有瞭一些錢,也很想開展一些有益的集體活動呢?”臨城廠的顔新光說。顔標沒有來,由他代表臨城廠,顔如玉去造紙廠當廠長後,本來顔標是想自己再管廠的,但顔如玉說瞭,要讓弟弟多擔一些重擔,好盡快成熟起來。顔標有瞭女兒這個榜樣,覺得有道理,就讓顔新光當傢,自己依舊躲在幕後。

  金起鳳也說道:“新光說得不錯,我們希望能和東方集團共同進退。”

  其他人也紛紛作瞭發言,除瞭補充總結的不足外,更多的是像顔新光、金起鳳一樣,希望東方集團組織大傢活動的。這本來是東方集團的總結會,顔新光等人是譚春梅邀請來列席會議的,沒想到卻開成瞭協會的年會瞭,譚春梅並不在意,說道:“我會把大傢的意見向方總匯報的,我想,對大傢這些要求,方總會答應的。”

  符曉華在一旁看得心生感慨,曾幾何時,以前金起鳳來這裡無理取鬧,現在卻變成瞭協會的積極分子瞭,她不由得深深地嘆服方振玉的魅力,想到這,她的臉不由得又紅瞭起來:怎麼自己經常想起這壞蛋來瞭?

  衆人還在議論,一旁的譚春梅在符曉華的耳邊小聲地問道:“大記者,怎麼臉紅瞭?是不是想起那個人,想讓他采瞭?”

  符曉華如何出得瞭聲,隻好在譚春梅的大腿上擰瞭一下,說道:“我才沒有你那麼姣呢,時時都想著這種事。”

  “我想著什麼事瞭?”譚春梅反問。

  符曉華氣得擰過頭去,想不和譚春梅說話。

  譚春梅卻認真地問道:“大記者,你是不是真的想從多個角度去報道我們方總?”

  一說到工作上的事,符曉華就來勁瞭,她知道譚春梅肯定是有好料給自己,連忙問道:“你有什麼好消息?”

  “你不怕他把你采瞭?”譚春梅又笑瞭起來。

  “去你的,你正經一點行不行?”符曉華臉紅道。

  譚春梅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我們集團將有一個大行動,近段時間可能要到外省去投標,你有沒有興趣跟去走走?”

  符曉華心想: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出外省招商的事有瞭,但到外省去參加投標,建築工程方面似乎是有過,但在其他行業好像還是第一次,便問道:“什麼時候?”

  “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可能是在一兩周內,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會提前兩、三天通知你的。”譚春梅說道。

  “好啊,你可別忘瞭。”符曉華說。

  “你不怕?”

  “怕什麼?”符曉華往譚春梅看去,看到瞭她那曖昧的眼神,明白瞭過來,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起來。幸好這時輪到譚春梅作總結發言瞭,她才躲過瞭那種尷尬的場面,但是,內心卻波瀾起伏,直到譚春梅說完話,她才稍稍平靜下來。

  1995年1月14日星期六港口

  方振玉和石小艷才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下來,盤九妹便端來瞭兩碗熱氣騰騰的桂林米粉,她給他們擺好瞭一切用具之後,一雙美目含情脈脈地看著方振玉,說道:“方總,請慢用!”

  “謝謝!”方振玉也回望瞭她一眼,也許是因爲盤九妹那堅強的意志吧,方振玉對這一個嬌小的女孩子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好感,因此,他每周都要找時間來這裡吃一碗粉,順便問一下她的經營情況。

  此時店裡的客人已經不多,盤九妹在一旁坐下來,看著方振玉吃粉,那神情十分的專註,這小女孩自從來到港口之後,就對方振玉有瞭好感,到上次方振玉爲她解瞭圍,更是一縷情絲綰上瞭方振玉,她當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但卻怎麼也揮不去方振玉在她芳心中的高大形像。她溫柔地問道:“最近工作很忙嗎?”

  “老樣子,都習慣瞭。”方振玉隨口應道,他是對盤九妹有好感,但卻沒有什麼非份之想,所以也沒有註意到盤九妹對他的一片深情。

  盤九妹並不在意方振玉對自己的平淡態度,關切地說:“你也別太辛苦瞭,你可是我們港口的希望,累壞瞭身體,對我們港口的發展可沒有什麼好處。”

  石小艷老早就發現瞭盤九妹對方振玉的情意,隻是一直當作不知道而已,此時見她像是關心港口建設,其實是關心方振玉,便笑道:“九妹,你說的不錯,有時候我們都恨他不懂愛惜自己,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命瞭,你這裡方便,不如你隔三岔五的給他燉一些補品,讓他也好補補身子吧!”

  “小艷!”方振玉狠狠地瞪瞭石小艷一眼,他對他的一幫情人相當的瞭解,每當她們這樣去和一個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就是想把這個女孩子拉進她們的情人隊伍。

  盤九妹卻是興奮起來,說道:“石主任,你的提議真好,我們桂林還真的有幾種滋補的方子呢,等我燉幾個出來給你們嘗嘗。”

  “好啊,不過你也不用叫我石主任,就叫我小艷姐好瞭。”石小艷笑道,她知道方振玉經常滿足她們一幫女人的需要,還真的有點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銷呢,能夠讓他補一補,當然是一件好事。

  “小艷姐,我明天就送過去,你先嘗嘗,覺得不錯,星期一我再給方總燉。”

  “好啊!”石小艷應著,看見方振玉正想出聲,便說道:“我們女人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少說話吧!”

  方振玉已經習慣石小艷的這種霸道,因此也就不再出聲瞭,直到她們的說話告一個段落,才問道:“婦女主任,我可以說話瞭吧!”

  聽得方振玉如此叫自己,石小艷也不由得笑瞭起來,說道:“我又沒有封你的口,你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

  方振玉苦笑瞭一下,說道:“我隻是想問一下九妹下一步有些什麼打算而已。”

  隨著港口的發展,港口的市場就要開始建設瞭,這裡很快就要搬遷,所以方振玉才想瞭解一下盤九妹今後有些什麼打算。盤九妹當然也知道新建市場的事,便說道:“有什麼好打算的?到時我還不是再要一個鋪面,做回我的桂林米粉!”

  方振玉想瞭一下,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看行不行得通。”

  一聽方振玉要給自己出點子,盤九妹立即興奮起來,在港口,甚至是在臨海,誰不知方振玉是出瞭名的點子多,而且他的點子都是能夠賺錢的,她急忙問道:“你的想法哪有行不通的?你快說吧!”

  方振玉見她這樣看重自己,不由得苦笑起來,卻也拒絕不瞭,便說道:“現在他們搞的是業主制鋪面,我建議你把所有的積蓄拿來投資一個鋪面,你說行嗎?”

  盤九妹卻一下子愣住瞭,這不是要在港口買房子嗎?自己哪來的那麼多錢?港口建市場的事她多少還是瞭解的,每個鋪面兩層樓房,最低也要近十萬元,自己又怎麼要得起?雖說可以按揭,但像她這種外來人,沒有抵押,又有誰相信呢?她隻好苦笑道:“你的建議當然好瞭,隻是我卻沒法實行。”

  看著盤九妹那個樣子,方振玉怎麼還不知道?他笑道:“隻要你願意,而且也認爲可行,那就好辦瞭。”

  “我……”盤九妹真的不知該怎麼對方振玉說才好。

  石小艷嬌笑道:“九妹你放心好瞭,既然方總這樣說,他一定有辦法的,我看啊,他又想在港口安一個傢呢!”

  “小艷,你胡說什麼?”方振玉斥道,他真的不明白,石小艷等一幫人又不是吃醋,爲什麼老把他想做的事,都聯系到男女方面的事情上去。

  盤九妹卻臉紅瞭起來,石小艷所說的安傢是什麼意思她當然聽得懂瞭,那就是給方振玉當黑市夫人瞭,自己雖然喜歡方振玉,但這樣做,心裡一點準備也沒有,但她又不想拒絕,便小聲說:“能有自己的房子,我當然願意瞭。”

  方振玉正色說:“你別聽小艷胡說,經過自己的努力是完全可以達到自己的願望的。我說的好辦,是想替你做按揭的擔保。”

  盤九妹見自己想到瞭羞人的那方面去,臉更紅瞭,對方振玉也就更加感激,她說道:“那也就謝謝你瞭,可你要明白,你要擔很大的風險呢!”

  方振玉笑道:“我又怎麼會擔風險呢?我有辦法,如果你不履行合同,那房子就是我的瞭。”

  盤九妹知道方振玉說的不錯,如果自己不履行合同,那房子可能是方振玉的,但他能夠給自己作擔保,已經是對自己極大的信任,她感激地說:“你這麼信任我,我又怎麼會不履行合同呢?”

  “那就好,你就去報名吧,小艷,你和九妹一起去,就說是我作的擔保行瞭,遲些天我再把我的房契拿給他們。”方振玉對石小艷吩咐道,他看見石小艷那種羨慕的樣子,笑道:“如果你也想要,那你也報一套好瞭,我那幢八層的大樓,大概還可以給三四個鋪面作擔保吧!”

  “真的?”石小艷驚喜地叫道,上一回印刷廠集資建房她就想參加瞭,但因爲手頭緊,就沒參加,現在也想買鋪面,也是因爲不夠錢而不敢出聲,有方振玉這樣幫她,她就可以把自己的父母從鄉下接出來瞭。

  方振玉看著她那樣子,感到有些內疚,說道:“當然是真的瞭。對不起瞭,我一直也沒有留心到你有什麼需要。”

  石小艷見他這樣,心中感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隻要留心到我的一種需要就行瞭,其他的都沒什麼!”

  方振玉見她說得那麼淫蕩,不由得狠狠地瞪瞭她一眼。

  石小艷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登時臉紅瞭起來,卻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便拉著盤九妹說:“九妹,我們走!”

  “好啊!”盤九妹應著跟石小艷出去瞭,但她的心中卻對石小艷的話産生瞭疑問,一種需要?什麼需要啊?她並沒有問,她相信隻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自己找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