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23日星期二振華公司
葉培東送走瞭最後一批客人,有些疲累地斜靠在沙發上,閉上瞭眼睛。這段時間,他可是威風八面,和鐘玉光的關系雖然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瞭,但也沒有破裂,而和陳向東的關系則進入瞭蜜月期,通過陳春艷的關系,他已經從陳向東那裡得到瞭不少的工程,諸如舊城改造、街道的翻新、單位的辦公大樓、住宅等等,因此,在臨海的工程承包界裡,他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很多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辦事。
“葉總,你怎麼啦?”陳春艷走瞭進來,她現在是振華實業總公司的兼職會計助理,隻要聽到這個名稱,大傢都知道是來這裡白領工資的,但大傢都沒有懷疑到葉培東和她有什麼關系,因為不少人都知道陳春艷與市長陳向東是兄妹關系,那當然是憑著陳市長的關系安排進來的瞭,為瞭搞好和領導的關系,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安排一兩個閑人又有什麼關系呢?
葉培東睜開瞭眼睛,望著陳春艷,說道:“沒什麼,隻是有些累罷瞭,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陳春艷平時是很少這個時候來上班的。
“剛到一下。”陳春艷走到葉培東的身後,給他按摩肩膀,說道:“你也是的,用得著這麼累嗎?手下那麼多人,就讓他們多做一些好瞭。”
反正是在他的經理室裡,除瞭陳春艷之外,不通報沒人能進來,葉培東就盡情地享受她的按摩,說道:“你哪裡知道,並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讓其他人去幫辦的,比如……”他的手放到瞭陳春艷的胯下,在那裡摸瞭一把,輕笑起來。
“討厭!”陳春艷拍開葉培東的手,卻將身一擰,坐到瞭他的懷裡,問道:“這批工程還可以吧?”這段時間她和葉培東過往甚密,一方面是葉培東通過她在陳向東那裡要工程,另一方面是她從葉培東那裡得到瞭經濟和情欲上的滿足,從陳向東那裡要來的工程,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利潤進瞭她的口袋。
葉培東的手在陳春艷的胸脯上活動開瞭,他也非常喜歡這種結合,因為他不單輕易地在陳向東那裡要到工程,還有陳春艷這個尤物可以享用。最令他喜歡的是,陳春艷隻要錢和情欲上的滿足,並不需要他負什麼男女之間的責任。他一邊愛撫著她,一邊說道:“這一批不錯,我們總共可以有十萬左右的進帳。”
陳春艷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她玉臂纏著葉培東的脖子,抬起頭來,給瞭他一個香吻說:“這次收錢回來,你給我兩萬就行瞭,剩下的,就當作是你的辛苦費吧,買些東西回來補一補。”她另一隻手伸到瞭葉培東的胯下,輕輕地撫摸瞭起來。
“是獎賞我辛苦開墾嗎?”葉培東感到瞭需要,大手也沿著她那平滑的小腹,滑到瞭她那飽滿的陰戶上,用力地揉著,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象一個牛郎,但他卻真的有些歡喜這個淫蕩的女人,每次和她在一起,都要想到這方面的事來。
“人傢真的好想瞭,可是在這裡行嗎?”已經有日子沒和葉培東歡好的陳春艷也情動起來,雖然這幾天少不瞭和丈夫或者陳向東一起,但她都無法得到真正的滿足,所以今天她丈夫剛剛出差,她便找上門來瞭。
葉培東笑道:“這是我們的地盤,有什麼不行的?”說著就開始給陳春艷寬衣解帶瞭,不多時,陳春艷就整個赤裸在他面前,而他也開始施展開他那高超的調情手法,把她挑逗得浪叫起來,拼命地扭動著屁股,那條殷紅的小玉溝,已經湧出水來瞭。
陳春艷也沒有閑著,對沒能給她滿足的陳向東她都那樣賣力,對葉培東她就更加瘋狂瞭,她也掉過頭來,吮吸著葉培東那覺醒過來的小弟弟,直到再也忍不住瞭,才玉腿大張,請葉培東進入,並拼命地迎合起來。
兩人都是這方面的高手,變換著花樣,也不知玩瞭多久,兩人都達到瞭最高的享受後,才互相摟著喘息。“東,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陳春艷贊美著。
葉培東輕撫著她的玉乳,讓她放松,說道:“所以以後你要多聽我的話,多為我服務,讓我們想辦法賺更多的錢,過更美好的日子。”
“隻怕你錢賺多瞭,就嫌棄我瞭。”陳春艷幽幽地說,她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男人沒有哪個不喜歡新鮮的,她隻需要他喜新不厭舊。
“怎麼會呢。”葉培東當然是極盡手段使陳春艷相信他是真心對她的。
“我們不說這些,錢才是最重要的。”情欲滿足後,陳春艷就更加清醒瞭,她問道:“聽說沿江開發就要開始瞭,你在鐘玉光那裡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葉培東嘆瞭一口氣,說道:“別說那個忘恩負義的人瞭,在省城,我沒少幫他,他把我帶到這裡之後,就扔下我不管瞭。”
“沒到這種程度吧,據我所知,你和他還是有聯系的。”
“我當然不會隨便斷瞭這種關系瞭。”
“錢多瞭並不咬手,大的工程不行,就算是小一點的工程,隻要我們有得賺,那也好啊,為什麼不主動一點呢?”陳春艷勸解道。
葉培東一拍大腿,叫道:“對啊,我為什麼不這樣想呢?”
“所以我說有時候你也太感情用事瞭。”
葉培東不無顧慮地說:“我是怕和他接觸多瞭,會把你大哥給丟瞭,你要知道,在政治上是沒有中間派的呢?”
“你又不是搞政治,再說,還有我這個妹妹呢?”陳春艷滿不在乎地說,她認為,她完全可以把陳向東控制住。
葉培東卻不做聲瞭,他看著陳春艷好一會,才說道:“希望你真的能管住他,否則讓他知道我又再跟鐘玉光聯系密切的時候,隻怕就沒有我們現在這種好日子過瞭。”
“放心,我和他那麼久,還不瞭解他嗎?他隻有在我的身上,才能顯出他那男子漢的雄風來。”陳春艷毫不臉紅地說。
葉培東心想,現在你還年輕,再過兩年又如何呢?他當然不會說出來瞭,自己起來整理衣服,說道:“那好,我就和鐘玉光聯系,我們在這裡太久瞭,也該出去瞭。”
陳春艷也知道在這裡太長時間不好,於是也起來穿衣服,然後又吻瞭葉培東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出去瞭,臉上那情欲滿足的神情,如果是經常玩這種男女遊戲的人,肯定可以看出來。
葉培東在陳春艷走後,又坐在沙發上沉思瞭許久,才給鐘玉光打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他本以為對方會推托,因為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已經非常的冷淡,沒想到才一提出,對方就答應瞭,害得他差點兒不知定在什麼地方是好!
1994年8月26日星期五港區
方振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這兩天的文件,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進來瞭,他把手中的請柬放到瞭方振玉的桌子上,說:“方總,這是藍天超市的開業請柬,他們來電話說,請你親自出席,你看……”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方振玉就頭也不抬地說:“甲副總經理,我說瞭,凡是這種應酬,不管是什麼的,不是我親自接電話答應的,都由你出席。”
“可是……”那男人正是方振玉請回來,專門應酬的副總經理甲進,他聽瞭方振玉的話,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方振玉知道,甲進雖然能力上有限,但為人很好,隻要是安排他的工作,他都能夠想辦法完成,象這種情況是很少出現的,便知道他遇到瞭難題,他抬起頭來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甲進想瞭一想,還是說道:“這是你的朋友開的超市,上次他來渡假的時候,你曾經答應他參加的。”
“哦?”方振玉拿起請柬一看,便笑瞭起來,看落款,看不出來,但是那一筆字,卻暴露瞭寫請柬人的身份,他笑著對甲進說:“還是你去,你就說我沒空參加好瞭。”
“但你答應瞭他啊!”甲進知道方振玉非常重視自己的諾言,提醒道。
“他們是想耍我,我也耍回他們,你放心去吧,我會遲一點到的,但你千萬不要說我會去。”方振玉叮囑道。
甲進想起瞭方振玉那一幫有些瘋瘋癲癲的朋友,放心地出去瞭。
甲進才出去,李偉就進來瞭,她問道:“方總,甲副這麼好笑,你跟他說些什麼瞭?”一邊說,一邊把一疊錢放到瞭方振玉的辦公桌上。
“沒有啊。”方振玉一邊應一邊把錢放進瞭自己的提包裡。
李偉也沒有追問,而是問道:“你拿那麼多現金幹什麼?”
“借給人。”方振玉站瞭起來。
“借給誰?”
方振玉看見沒人,伸手擰瞭李偉的鼻子一下,說道:“你越來越象我的管傢婆瞭,連這都要問。”
李偉臉紅瞭起來,嗔怪地說:“誰希罕知道瞭?”便跑出去瞭。
方振玉笑瞭笑,也拿著提包出瞭門,他到隔壁交待甲進有事柯他之後,便向金花新村走去。才來到大樓前,看見王守業拿著工具,要往海邊走去,便上前說道:“守業叔,你要的錢我帶來瞭,現在交給你嗎?”
“振玉,真的太謝謝你瞭。不過,我要趕著出海,小娟在傢裡,你幫我拿上去給她行嗎?”
方振玉看到那一大隊人馬往海邊走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便說道:“大傢是親戚,又是為小孩讀書,有什麼好謝的?我自己拿上去好瞭,守業嬸不在傢嗎?”
“那就麻煩你瞭。她上街去給小娟買東西去瞭,她就是這樣,老是怕小娟在外面缺少瞭用的東西,她哪裡知道現在隻要有錢,在外面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得到?”王守業說著,便扛起工具,追趕其他人去瞭。
王守業住在三樓,方振玉才敲門,門就開瞭,露出瞭王娟那嬌媚的臉,見是方振玉,十分高興,連忙把他請瞭進去,說道:“表姐夫,你怎麼有空來串門啊!”一邊讓他坐下,一邊給他沏茶。
方振玉接過茶水,笑道:“你考上瞭大學,來恭賀你啊!”
王娟在方振玉的對面坐下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方振玉,說道:“我還以為你惱我,不理我瞭呢?”
“怎麼會呢?”方振玉也打量著王娟,他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她瞭,隻見她雖然瘦瞭一點,但那已經不合身的襯衣卻表現出她該大的地方比以前大多瞭。他當然知道王娟為什麼這樣說瞭,那是自在金花村親熱之後,王娟尋機又要方振玉吻她,同樣是以鄧婷芳之事相脅迫,方振玉為瞭不讓她養成這種脅迫人的習慣,狠狠地罵瞭她一頓,當然,也沒有吻她,從那以後,王娟就連方傢也不去瞭。他說道:“我隻是不喜歡人傢脅迫我。”
“你罵過我之後,我也知道瞭,所以我把精力都放到瞭學習上,才取得瞭今天的好成績,說起來,我還要好好的感謝你呢!”王娟望著方振玉說道,那雙眼睛裡,透露瞭火一般的熱情。
方振玉贊道:“這才對嘛,你終於成熟瞭。”
王娟含羞問道:“是身體成熟,還是思想成熟?”
“兩樣都成熟瞭不少。”方振玉坦然說道,他知道王娟這話的意思,心想,要來的終歸會來,便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王娟那越來越美麗的臉龐。
得到方振玉的贊美,王娟心裡充滿瞭喜悅,她大膽地迎向方振玉的目光,說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給我一些安慰瞭呢?”
方振玉苦笑地問道:“你想得到什麼安慰?”
“你知道的。”王娟站起來,坐到瞭方振玉的身邊。
方振玉嘆瞭一口氣,他知道此時再拒絕王娟的話,一定會大大地傷害她的心,便摟著她的纖腰,說道:“小娟,你雖然是成熟瞭一點,但卻沒經歷過社會,見識還少,上瞭大學之後,你會更加成熟,想法也會變的,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你應該到外面去,認真地見識一番,如果到時還有現在這種想法,我再好好地安慰你,好嗎?”
得方振玉這麼主動地摟她,王娟心裡已經是甜滋滋的瞭,她說道:“表姐夫,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以前,我還是一個中學生,實在是不應該有那些想法,但現在我已經是大學生瞭,有些事我自己可以作主瞭吧?”她緊緊地依進瞭方振玉的懷裡,玉手在方振玉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十八歲的她,當然已經完全清楚男女之間的事情瞭,更何況,她比很多象她這種年齡的女孩子要懂得多這方面的事情呢!
“當然瞭。”方振玉表示同意。
“那就先給我一些表面的安慰好不好?”王娟終於把她的玉手放到瞭方振玉那開始漲起來的胯下。
到瞭這個時候,方振玉怎麼還能夠說不行?他隻好對著王娟的芳唇吻瞭下去,當然是用最具挑情的那一種,大手也開始去解王娟的衣服。王娟如何能抵擋他的進攻,很快就全身發軟,舒服地呻吟起來,並被方振玉脫光瞭衣服。出身海邊的王娟皮膚有點黑,但黑中透亮,那一對乳房尖尖地翹起,剛好夠方振玉的大手一握,方振玉在上面輕撫著,嘴也沒有閑著,從頭把她吻到瞭腳,吻到瞭她那美麗的桃源上,隻弄得王娟浪叫不已。
王娟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但那些黃色的錄象看過不少,她也知道把方振玉的寶貝放進嘴吮吸,弄得方振玉也是舒服得很,幸好關鍵的時候他腰間的傳呼機響瞭起來,要不,他差點兒便真刀真槍去幹瞭。
方振玉托起王娟那嬌臉,在她那芳唇上吻瞭一下,說道:“小娟,今天就到這吧!”
“嗯!”王娟有些不情願地應瞭一聲,但她也知道方振玉一向是以工作為重的,如果此時還要求歡,一定會使他看不起,便輕撫著他那硬梆梆的寶貝,戀戀不舍地說:“表姐夫,我好喜歡你這大寶貝,我真想要他!”
方振玉的手指在她那紅紅的小溪上摳瞭一下,說:“我也很喜歡你這寶貝,可是卻不應該。”他一邊裝整好自己,一邊繼續說道:“小娟,忘瞭我吧,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的。”說完,開門向門外走瞭。
王娟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忘情地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她知道經此一來,隻要她願意,她一定會得到方振玉的愛,所以她整張臉都放起光來,使她的容顏更加嬌美,更加漂亮。
1994年8月31日星期三省城
方振玉開車一路急趕,終於按時來到瞭省城機場,他和秦小紅進瞭候機大廳,卻聽到瞭飛機誤點的廣播。兩人辦理好登機手續之後,在候機大廳的一個角落上坐下,秦小紅緊緊地偎在方振玉的懷裡,有些後悔地說:“曉得的話,讓你把水蜜桃摘瞭再來好瞭。”玉手放在方振玉的大腿上摩挲著。
方振玉見在這地方不會有熟人看見,也就沒有將她推開,嘴裡應道:“水蜜桃沒有成熟,又怎麼好摘呢?”思維卻回到瞭他們離開臨海之前。
就在兩個多鐘頭前,方振玉來到瞭秦小紅在港口的住處,他要親自送她到機場搭飛機回去,因為他心裡多少有一些內疚,秦小紅來臨海將近一個月,他對她的關心是實在太少瞭,有些辜負瞭秦怡紅的美意。當他進入秦小紅的住處時,秦小紅突然把門關上瞭,他不由得怔怔地看著她,不知她想幹什麼。
秦小紅臉上顯出又嗔又怨的表情,說:“姐夫,你知道我姐叫我來臨海幹什麼的?”
“不是來見習嗎?”方振玉裝作不知道,其實他知道秦怡紅是想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他享用的,秦小紅給他帶來的那包東西中,除瞭秦怡紅和他們的兒子的照片之外,還有一封信,把她的用心都說瞭,但他不想勉強秦小紅,所以對她也和對一般人一樣。
秦小紅嗔怪地問:“除瞭見習外,就沒有什麼瞭嗎?”接著,不等方振玉回答,又問道:“是不是我長得很難看?”
“當然不是瞭,你是一個美麗的姑娘。”方振玉由衷地贊美道。
“可是你卻對人傢不屑一顧。”秦小紅那對美麗的眼睛湧出瞭淚水,那張嬌臉如梨花帶雨般的美麗。
方振玉是最見不得女人流淚的,他將她擁進瞭懷裡,說道:“怎麼會呢?”
秦小紅順勢依進瞭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幽怨地說:“人傢那狠心的姐姐把人傢送給瞭你,可是你卻連碰也不碰人傢一下。”
方振玉心中苦笑,秦小紅剛剛來的時候,一付高傲的樣子,別說是碰她?想和她多說幾句話也不行,現在卻把責任推到瞭他身上,但他卻知道,女人都是這樣,就喜歡把一切的過錯都推給別人,所以他也沒有和她爭論,而是說道:“果子還沒成熟,怎麼可以隨便摘呢?”
“可是我擔心,果子成熟的時候,你就不能嘗鮮瞭。”
方振玉在她那嬌臉上吻瞭一下,認真地說道:“那有什麼要緊?果子的所有權不屬於我,為什麼一定要嘗鮮呢?我能夠吃到,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瞭。”
“你真的不介意?”秦小紅問道,語氣出奇的平靜。
方振玉認真地說:“說不介意是假的,男人誰不想新鮮?隻是我不能給你承諾,又怎麼能要求你給我什麼保證?”
“振玉!”秦小紅嬌呼一聲,一頭紮進瞭方振玉的懷裡,她改變瞭稱呼,良久,她才說道:“雖然果子沒有成熟,但我也想你嘗一嘗,隻是嘗水蜜桃的時間已經不夠瞭,你就嘗一嘗櫻桃吧?好嗎?”
方振玉當然知道水蜜桃和櫻桃的所指,見她比喻得有趣,對她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愛意,便輕笑道:“好啊!”溫柔地撩起她的衣襟,那對雖未成熟,但也很有氣勢乳房就露瞭出來,那尖峰之處,兩顆櫻桃挺立著,他低下頭去,輪流吮吸起來,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伸到瞭她那也是不夠成熟的水蜜桃上,輕輕地愛撫著。
秦小紅發出瞭一陣銷魂的呻吟,玉手拉出方振玉那桿長槍,輕輕地套弄著。方振玉挑情技巧是何等的高明?不多時,就使得她全身欲火高熾,忍不住求歡瞭。
方振玉卻停住瞭動作,為她拉好衣服,說:“不行啊,時間不夠瞭。”
“我,我不回去瞭。”秦小紅已經被情欲迷昏瞭腦袋。
“不行啊,你還要讀書,等你讀好書以後再來。”方振玉想盡瞭辦法,才使得秦小紅清醒過來,但在到飛機場的路上,她還是經常騷擾方振玉,使他差點兒開不瞭車。
“振玉,放寒假的時候,我會再來,到時,果子也許會更加成熟,你可要摘瞭?”
秦小紅的話把方振玉從回憶中驚醒,他發現秦小紅的動作更加出格瞭,連忙制止,在這公眾場合,又怎麼能這樣呢?他說道:“當然瞭,果子成熟,誰不想摘呢?隻怕到時你已經有自己心中的主人,舍不得讓其他人染指瞭。”
“我心中的主人就是你,我不會讓別人染指的。”秦小紅情深意重地說。
秦小紅越說越激動,方振玉真擔心她會做出更加讓別人感到不雅的事來,好在很快,機場就通知說可以上機瞭。方振玉把她送到入口,她還是抱著方振玉狠狠地親瞭一口,回望方振玉的時候,眼睛裡佈滿瞭淚水。
方振玉也頗為傷感,在大廳裡直看到飛機起飛,才惆悵地離開瞭。當他要上自己的車時,傳呼機卻響瞭,他一看,居然是省城的朋友齊朝偉,說是有事想求他幫助,他想到自己反正也在省城,趕到傢裡也趕不上吃晚飯瞭,便約他一起吃晚飯。他被秦小紅挑起瞭情欲,很想發泄,便給鄧婷芳打瞭個電話,約好晚上住在她那裡。
到瞭鄧婷芳的小別墅,鄧婷芳居然已經回傢等他瞭,當然還有莫媚和她在一起。方振玉抱著鄧婷芳狠狠地親瞭起來,對莫媚,他卻沒有動,他的意思是象這種和自己關系還沒有那麼親密的女人,能免則免瞭。可是莫媚怎會放過他,也投進瞭他懷裡和他摟在瞭一起,而且幽怨地說:“這麼快就把我忘瞭?”
方振玉在她的圓臀上輕拍瞭一下,說道:“怎麼會呢?我是怕你已經清醒過來,不再讓我為所欲為瞭。”
鄧婷芳嬌笑道:“她啊,你不給她打強心針,她是絕對不會清醒過來的。”
三人胡纏瞭好一會兒,方振玉才坐下,鄧婷芳給他拿來瞭飲料,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找我們?”
“我送一個客人上來搭飛機,想起瞭你們,就留下來瞭。”方拓玉老老實實地說。
鄧婷芳也沒問他送什麼人,她知道能夠勞動方振玉相送的人,一定不會簡單,她隻是高興地說道:“那我們出去吃飯吧,我已經很久沒能和你一起吃飯瞭。”
方振玉搖頭說道:“今晚恐怕也不能和你吃飯瞭。”
“為什麼?”鄧婷芳非常失望。
方振玉解釋瞭他和齊朝偉的約會,並對莫媚說道:“媚,不好意思,今晚又要你扮我的情人瞭。”
“不,絕不!”莫媚神情堅決地說。
鄧婷芳正為自己不能和方振玉一起去吃飯而很不舒服,但正和上一次一樣,在這種場合裡,她是不宜出現的,所以她也不敢跟方振玉說什麼,她看見莫媚這樣,不由得皺眉道:“莫媚,你這是怎麼啦?”
莫媚卻嬌笑瞭起來,說道:“我為什麼要扮他的情人?叫我做他的情人還差不多!”
“去你的!原來是發騷瞭。”鄧婷芳氣惱地在莫媚那高聳的玉峰上狠狠地擰瞭一把。
莫媚慘呼瞭一聲,說道:“你不發騷?人傢不要你去,板得那張臉如同鐵板一樣。”她依進瞭方振玉的懷裡,白瞭鄧婷芳一眼,又說道:“放心吧,晚宴你是沒份瞭,但晚上的油條和豆漿還是有得你吃的。”
“好一個姣A,你敢搶我的情人?”鄧婷芳怒氣沖沖地抓住莫媚的手,要把她拉出方振玉的懷抱,並對方振玉說道:“老公,你不幫我嗎?”
方振玉當然知道她們是開玩笑的瞭,便也笑道:“對不起瞭,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嗎?”
三人笑成瞭一團,良久,方振玉和莫媚才去洗澡,換上衣服,出門瞭。鄧婷芳在後面叮嚀道:“早去早回。”
莫媚傍著方振玉臂膀,回頭朝她媚笑道:“放心吧,芳姐,我不會把你的情人拐跑的。”
“誰稀罕他瞭?”鄧婷芳口不由心地說,眼中是熱切的神情。
方振玉和齊朝偉在約定的地方見瞭面,才發現林小穎已經馱著個大肚子,他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齊朝偉找他幹什麼,畢竟自己曾經和林小穎有過一夜之情,但看林小穎的神情,又不象是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
四人都是熟人,所以也用不著介紹瞭,點瞭菜之後,齊朝偉說道:“小穎和她的丈夫離婚瞭。”
林小穎朝方振玉點瞭點頭,小聲地說:“因為孩子。”
方振玉明白瞭,林小穎懷瞭孩子,但那孩子卻不是她丈夫的,但他卻不明白林小穎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朝齊朝偉說道:“齊科長,恭喜你瞭,終於有瞭一個齊傢的後代。”他知道,齊朝偉的老婆給他生瞭一個女孩。
“喜是喜瞭,隻是也相當的麻煩,她的前任丈夫經常回來糾纏她,我怕會影響瞭她們母子,所以想請你在臨海找個地方安頓她們,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再作打算。”齊朝偉把自己的為難之處和解決的辦法都說瞭出來。
“這倒是容易,”方振玉看著林小穎那幽怨的眼神,馬上就答應瞭。
“那就謝謝你瞭,明天就讓她隨你一起走吧!”齊朝偉趁熱打鐵地說。
方振玉知道齊朝偉是怕自己反悔,便笑道:“齊科長,不用那麼急吧?你放心好瞭,我答應的事,有哪一件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我先回去安排好,然後,再讓阿媚送林小姐下去好瞭。”
齊朝偉不好意思起來,笑道:“我現在是既高興,又害怕,怎麼能不緊張呢?好,就按你的意思辦好瞭,總之,這件事就托付給你瞭。”
安排好瞭這件事,四人就用餐瞭,方振玉想起鄧婷芳在傢裡等著,便很早就告辭瞭,齊朝偉當然也體諒方振玉在省城的時間不多,還要好好地和莫媚親熱,也就不挽留。
“你們男人真的是很壞,連這種事也答應人傢!”在車上,莫媚瞪著眼睛對方振玉說。
方振玉笑瞭,說道:“我不幫行嗎?說不定有一天你也和林小穎一樣,我還要找人幫忙呢?”
“你休想!”莫媚嗔怪道,心卻動瞭起來。
回到傢裡,鄧婷芳果然穿著性感的睡衣坐在客廳裡等著,方振玉才進門,她就撲進瞭他懷裡,獻上瞭香吻,嘴裡說道:“我還以為莫媚將你拐跑瞭呢?”
“我又怎麼舍得你這麼美麗的情人呢?”方振玉也吻瞭一下她,便回房去瞭。
才九點多鐘,自然還不是上床的時間,方振玉又洗瞭個澡,穿上睡衣出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讓鄧婷芳給自己按摩,很快,莫媚也出來瞭,看她那個樣子,也是洗瞭澡,她穿的睡衣,也和鄧婷芳一樣的透明,隻是胯下多瞭一小片佈,那動作卻有些躲躲閃閃的,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羞意,她坐到方振玉的身邊,隻是呆呆地看著方振玉,一動也不動。
方振玉伸手拉過她,笑道:“剛才還說要做我的情人呢,現在怎麼變得羞羞答答的瞭?”
莫媚順勢倒進瞭他的懷裡,含羞說道:“女人總是害羞的嘛!你當男人的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這時,鄧婷芳已經按到瞭方振玉的大腿根處,她拉出瞭方振玉那已經硬起來的寶貝,輕輕地套弄著,說道:“可我們的情人卻更喜歡女人主動多一點。”她把莫媚的一隻手引到瞭方振玉的那寶貝上,繼續說道:“阿媚,來吧,讓我們一起來侍候我們的好情人!”
莫媚早就下決心把自己交給方振玉瞭,此時再也沒有退縮,她也輕輕地套弄著那鐵血般硬玉莖,說道:“人傢還是第一次嘛!”
此時的方振玉哪裡還能看得下電視,他迅速剝光瞭莫媚的衣服,說道:“第一次就能害羞瞭?婷芳,你讓她去親我那寶貝!你則幫我去檢查一下她那一塊良田,看看什麼時候可以耕田。”他托起鄧婷芳那正在親吻他陰莖的頭。
“好啊。”鄧婷芳對方振玉的命令總是不折不扣地執行的,她吐出瞭那火熱的東西後,便走到瞭莫媚的身邊,從她後面分開瞭她那一雙美腿,對準那殷紅的陰戶吻瞭下去。
自從被方振玉挑動瞭芳心之後,莫媚就開始和鄧婷芳玩那種互慰的遊戲瞭,因此對鄧婷芳吻自己的陰戶並沒有怎麼意外,隻是讓她去親吻方振玉的陰莖一時還不習慣,但她又怎麼強得過方振玉,很快,就將那粗長的東西吞進瞭自己的嘴裡,此時,她才發現方振玉那東西實在是太長太大,塞得她的嘴巴滿滿的,直頂到瞭她的喉嚨。
方振玉則顯得非常的悠閑,他的大手在莫媚的身上到處撫摸著,每摸到一個地方,都說出贊美的詞語。
莫媚如何抗拒得瞭如此強烈的挑逗,很快她就欲火高熾瞭,她吐出瞭那熱乎乎的寶貝,呻吟道:“好老公,抱我回房去,好好地幹我吧?”她此時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瞭。
方振玉緊摟著她,在她那因為情欲的高漲而變得更加嬌艷的臉上親吻著,說道:“辦這種事一定要回房裡去的嗎?在客廳裡不更加浪漫?”
“不管在哪裡,隻要你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就行。”全身欲火焚燒的莫媚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瞭羞恥之心,把自己的下體向方振玉挺去。
方振玉就勢把她壓在沙發上,分開她那一雙美腿,手握長槍,向那目標用力地刺瞭進去,並開始瞭兇猛的進攻,一點也不體諒她的破瓜之痛。
莫媚開始時真的覺得好痛,但方振玉才進出不過三四下,她便覺得舒服瞭,她那罵方振玉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變成瞭贊美之詞,並瘋狂地挺動著那圓臀去迎合,很快,高潮就來臨瞭,她又在鄧婷芳的教導下學會瞭主動,當她象是升仙一樣的美妙的時候,方振玉也向她體內發射瞭那充足的炮彈,兩人同時得到瞭最美的享受。
“咦?”當莫媚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一片狼籍的胯下沒有一點血跡的時候,不由得驚呼起來。
“怎麼啦?”方振玉急忙問道。
莫媚有些焦急地說:“怎麼我沒有處女血的?”
鄧婷芳也露出瞭疑惑的神色,因為就她所知,莫媚還沒有過男人。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才問道:“是不是處女有什麼要緊?”
“我,我怕你不喜歡我,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處女的嗎?”莫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方振玉把她緊摟著,親瞭又親,才說道:“你真是傻姑娘,是不是處女又怎麼樣,隻要你愛我,我也愛你就行瞭!”
“玉!我愛死你瞭!”莫媚狂熱地獻上香吻。
兩人又長吻瞭起來,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分開。方振玉笑道:“你啊,當女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理狀況,這怎麼行?經常進行劇烈運動的女人,容易導致處女膜破裂,第一次的時候就會沒有血瞭。”
聽瞭方振玉的解釋,莫媚才釋然,鄧婷芳本來是應該知道這方面的事的,但她也給莫媚的那聲驚呼弄暈瞭頭,才一下子想不起來。兩女此時明白過來,就更加高興瞭,又和方振玉親熱瞭起來,不多時,方振玉的寶貝又醒過來瞭,他對莫說道:“媚,你還要嗎?”
莫媚看見那東西豎起來,已經嚇瞭一大跳,怎麼還敢呢,連忙推辭,於是方振玉就和鄧婷芳表演瞭起來,當看見鄧婷芳也是得到非常美妙的享受的時候,莫媚才知道她為什麼要“勾引”自己去當方振玉的情人,當然也就更愛方振玉瞭。三人在這客廳中說著綿綿的情話,直到完全累瞭,才一起去洗澡,摟在一起入睡瞭。
1994年9月3日星期六東方集團公司
符曉華終於忍不住去找譚春梅,要她盡早安排自己去采訪方振玉,那是譚春梅答應過她的。她想寫一篇關於方振玉的通訊報道,可是動筆瞭幾次都寫不出來,雖然她和方振玉接觸過幾次,但都覺得掌握的材料不夠充實,實在寫不出感覺中的方振玉的形象。
她來到東方集團公司所在的東方印刷廠,卻見不少年輕人在向會議室走去,心想,難道他們在開會?那就太巧瞭,每一次東方集團的會議,都會有不少的新材料,她趕忙向譚春梅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譚春梅正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文件,見到符曉華,便笑道:“大記者,你的鼻子好長,居然讓你聞到我們這裡有新聞瞭。”
“哦?有什麼新聞?”符曉華問道,她知道,在譚春梅嘴裡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會小。
譚春梅笑道:“原來你並不是聞到什麼味道,那麼有什麼事嗎?”她沒有回答符曉華的問題。
符曉華也沒有追問,因為她知道不管是什麼事,等一下都會知道的,便說道:“我是來追債的,你答應過我,說幫我安排采訪你們方總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兌現呢?”
“怎麼?你還沒有讓他采嗎?”譚春梅大驚小怪起來。
“呸!你才讓他采瞭呢!”符曉華卻臉紅瞭起來,想起和方振玉的幾次見面,都讓他的表現打動瞭自己的芳心,便不由自主地強烈反應起來。
譚春梅看瞭符曉華一眼,認真地說道:“我的事且不說,我看你真的是很快就要讓他給采瞭。”
什麼叫我的先不說,難道她真的讓方振玉給采瞭?符曉華心道,但她又不明白如果這樣的話,譚春梅為什麼又這樣向自己推銷她的老板,她鎮定瞭一下自己,說道:“閑話少說,你什麼時候給我安排?”
“這還不容易?就今天吧,今天方總回來開會,散會後,我就讓他請你吃飯,你和他一邊吃飯一邊聊吧!”
“好,如果今天你再不實現諾言,我就跟你沒完。”符曉華說道。
“大記者,你那麼厲害?居然敢跟我們譚總經理沒完?”符曉華的話音還沒落,方振玉已經出現在她們的眼前瞭。
譚春梅倒沒有什麼,符曉華卻又臉紅瞭起來,她怕方振玉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不由嗔道:“你怎麼一聲不吭地跟在人傢的後面?”
方振玉有些莫名其妙,笑道:“大記者,你是怎麼啦?我什麼時候偷偷地跟在你後面瞭?”
符曉華才知道自己說錯話瞭,更加緊張起來,連忙說道:“沒有,對不起!”那張嬌臉漲得更加厲害瞭。
方振玉倒沒有很註意符曉華的神情,他向譚春梅問道:“春梅,都準備好瞭?”
譚春梅當然知道符曉華為什麼這樣瞭,隻是她也沒空和她逗笑,她指著臺面的文件說道:“都準備好瞭,什麼時候開始?”
“按時開始吧。”方振玉說罷,才轉臉向符曉華,問道:“符大記者,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這來啊!”
經過瞭這一小段時間的緩沖,符曉華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瞭,她看著眼前這使自己在夢中也曾想過的充滿魅力的男人,說道:“不就是你們這個活動嗎?”
“哦,你倒是很有辦法。”方振玉看瞭譚春梅一眼,他以為是譚春梅把今天的活動告訴瞭符曉華,便說道:“今天的事,是值得報道一番,我想這會在社會上轟動一下的,不過我成瞭罪人,而你則成瞭勇於揭露真相的無冕之王。”
譚春梅笑道:“方總,你是弄錯瞭,人傢符記者才不是沖今天的活動來的呢?她是想來找你互通心曲的,沒想到剛好碰上瞭這件事情。”
方振玉這才知道差點兒上瞭符曉華的當,他盯著符曉華的嬌臉,笑道:“看來,跟你們記者打交道的時候,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稍不留神,就會上當受騙。”
符曉華本來聽譚春梅說什麼互通心曲的話又有些害羞起來的,但一聽方振玉這麼說,便有些急瞭,解釋說:“人傢又不是誠心騙你,隻是順口這樣說罷瞭。”她這話說起來有些撒嬌的味道,說完,連她自己都臉紅瞭,心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緊張他的看法呢?難道真象譚春梅說的,自己是愛上瞭他?可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譚春梅看見符曉華已經是大失方寸,不想她過分受窘,便說道:“方總啊,曉華是想采訪一下你,我曾經答應過她,幫她聯系的,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大傢一起吃一頓晚餐?”
“當然可以瞭,隻是我卻沒有什麼好采訪的,到時別讓符大記者失望瞭才好。”方振玉反正晚上沒事,而且又是譚春梅提出的要求,哪能不答應。
“太好瞭,謝謝你,譚總!”符曉華緊緊地握著譚春梅的手說。
譚春梅笑道:“你謝我幹什麼,應該謝方總才是,如果他不答應,我再幫忙也沒有用。”
“兩個都應該謝!”符曉華也和方振玉握瞭手,不過隻是輕碰一下就收回去瞭,似乎方振玉的手上有些什麼令她害怕的事物。
方振玉呵呵笑道:“你們這些無冕之王我怎麼敢得罪啊!”
符曉華有些尷尬,因為社會上真的有新聞記者因為達不到自己的目的,胡編亂造,惡意中傷別人的事情,但她又能怎麼解釋呢?她正想用問今天的活動來轉換話題,卻見譚春梅已拿起臺上的文件,請他們到會議室去瞭,她便不再說話,跟著去瞭。
會議室裡,坐瞭二十多個年輕人,當他們三人進去的時候,原本鬧哄哄的會議室便靜下來瞭,符曉華看得出,這幫人應該是剛分配到單位不久的大中專畢業生,但為什麼要把他們招集來開會,而且還弄得那麼嚴肅呢?她隻好按譚春梅的安排,坐在瞭方振玉的另一邊,靜觀事情的發展瞭。
譚春梅開始說話瞭,她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今天的勞動合同簽訂會,為瞭表示集團對此事的重視,方總百忙之中從港口趕回來,正巧我們《臨海日報》的符記者有事來我們集團,我們就順便請她來見證我們這次儀式。”
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方振玉開始講話瞭,“同志們……”他才一開聲,符曉華便聽到瞭會場上響起瞭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難怪,這種稱呼,在一傢私營企業內,連她也覺得別扭,不由得朝方振玉看去。
隻見方振玉一臉的嚴肅,清瞭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也許大傢對我這個稱呼感到奇怪,但我卻認為同志這個稱呼相當的好。別以為隻有共產黨員才可以稱同志,其實同志的意思是有共同的志向,共同的奮鬥目標,有共同的事業。正因為我們志同道合,我們才走在一起,也因為志同道合,我們的事業才會成功。”
方振玉的話,引來瞭更加熱烈的掌聲,他等大傢平靜下來之後,才轉入瞭正題:“今天這個簽約儀式,大傢心裡應該早有準備,我們在讓大傢來試用的時候已經說過瞭,我們是企業,不可能象行政事業單位那樣用人,隻能是根據企業的需要,結合你們每個人的特長去用人,而且,企業的需要還放在首位,所以,你們要在我們集團工作的話,就必須從基層幹起,拋開你們大學生的架子,認真地向我們工人學習,在工作中充分地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把你們的能力表現出來,然後去競爭更高的崗位。我說過,在我們集團,大傢的機會是均等的,不管你是自己要求來的,還是哪一位領導推薦來的,我都會一視同仁。現在我們先把勞動合同簽瞭,再繼續開會,願意留下來的,我們歡迎,不願意留下來的,我們也不會勉強。”
接下來的簽約顯得非常的平淡,以至於符曉華想攝幾個鏡頭也找不到合適的,但是她對這種做法卻相當的感興趣,不由得把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這件事來。
勞動合同很快就簽完瞭,不願意留下的,方振玉讓他們到財務科領瞭這段時間的工資之後再離去,來試工的一共是二十三個人,留下的十八個。送走瞭那五個,他又回到瞭主席臺上,繼續他的講話。他對留下來的進行瞭一番鼓勵,又向他們介紹瞭集團的發展方向,以及今後工作的著重點,最後他說道:“也許大傢都聽說瞭,人事局要求我們安排十一個人,我們卻要瞭你們十八人下來,為什麼呢?因為我們集團的人材太少瞭。那麼,是不是你們一個個拿著大學文憑進來,就是人材瞭呢?當然不是,有瞭一張文憑,那隻是成為人材的基礎,真正的人材是要在今後的工作中產生的,我衷心希望,你們當中,個個都是真正的人材。”
方振玉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瞭他的講話,譚春梅最後宣佈,為瞭表示集團對大傢的歡迎,請大傢一起共用晚餐,當然是在東方印刷廠的職工飯堂裡。符曉華本來想和方振玉聊聊的,但看見他被那十多個大學生包圍瞭,也隻好另選機會瞭,她在沉思著,如何把這一人事制度的改革現諸報端,對方振玉個人的采訪,一時倒是淡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