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新五朵金花>第十章 喜獲麟兒

第十章 喜獲麟兒

  1993年9月5日星期日上午臨海市醫院

  寧玉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心中既是高興,又是煩。高興的是,她替方振玉生瞭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煩的是,因為生產時出瞭一點小毛病,方振玉和傢人太愛她瞭,硬要她在醫院多躺幾天,躺就躺吧,住的是高級病房,條件和傢裡一樣,開始她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她後來才發現,在醫院比在傢裡不好的地方,並不是條件不好,而是在醫院裡,很難擋住來看望她的人,那都是方振玉手下的幹部和工人,最後弄得她隻好叫人在外面攔著瞭。這不,現在才下班,又有人來瞭,她已聽到外面那護士阻攔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產婦需要休息。”那是那小護士的聲音。

  “你跟她說,我姓譚,她會讓我進去的。”那來訪的說道。

  寧玉芳聽得出來,那是譚春梅,便說道:“春梅姐,進來吧。”

  有瞭寧玉芳的許可,那護士當然不會攔瞭。譚春梅提著食盒走瞭進來,隻見她容光煥發,喜上眉梢,來到寧玉芳的跟前,放好東西,緊握著寧玉芳的手問候道:“芳姐,你好!”

  “我很好,春梅姐,你坐啊!”寧玉芳從譚春梅的臉上,已經看出瞭什麼,她讓譚春梅坐下後,把她拉近瞭一點,美目停留在她那嬌美的臉上,輕笑道:“你終於成為我們方傢的人瞭。”

  譚春梅大羞,三十出頭的人瞭,卻象一個小女孩一樣,伏在寧玉芳的胸脯上,說道:“是的。玉芳姐,你不怪我吧。”她也沒有隱瞞。

  寧玉芳摟著她,笑道:“傻啦,是我叫你這樣的,又怎麼會怪你呢?再說瞭,他也確實值得女人愛嘛!”

  “可他是你老公啊!”

  “現在他不也是你的老公瞭嗎?”停瞭一停,寧玉芳問道:“他對你好嗎?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他說,要象對姐姐你一樣對我。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我怎麼有資格和姐姐你平起平坐呢?姐姐,現在我才明白你說的,女人是要自己心愛的男人滋潤才幸福的。他既溫柔,又狂野,總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享受,和他好上之後,我覺得自己象是十七八歲的姑娘,每天都那麼幸福。”譚春梅也老老實實地說出瞭自己的感受。

  見到譚春梅這麼老實,又這麼懂得謙讓,寧玉芳放心瞭,高興地說:“你能得到幸福,我也就高興瞭。象你這樣漂亮而又有能力的女人,也隻有他那種出色的男人才配擁有。你也不必太自謙,都是他的女人,他就有義務對你好。再說,我們也是平等的,我幫他生兒子,你幫他支撐事業,這不是挺好的嗎?”

  “玉芳姐!”譚春梅更加感激,說道:“我一定會幫他打理好生意,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創造宏圖偉業,有更多的精力來愛我們。”

  寧玉芳嬌笑瞭起來,說:“春梅姐,你的用詞倒也挺有意思的,他正是用精力來愛我們的。”

  譚春梅也笑瞭,她沒想到寧玉芳會從一個詞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去。兩個女人的心一融在一起,便無話不說瞭,自然,說得最多的是方振玉給她們帶來的快樂。直到寧玉蘅來看姐姐,譚春梅才想起自己燉瞭補品來給寧玉芳吃,她給寧玉芳盛瞭一碗,見有寧玉蘅在,兩人之間不方便說話,便告辭走瞭。

  “二姐,聽說這個譚副廠長很有能力,很能幫姐夫的忙呢!”看著譚春梅那美好的背影,寧玉蘅說。

  “是啊,她能力很強,又有生意頭腦,你姐夫說,準備成立印刷集團,還要把總經理的重擔交給她呢。”寧玉芳一點也不掩飾對譚春梅的敬佩。

  “你不怕她連你的忙都幫瞭,幫姐夫捶背暖腳什麼的?”寧玉蘅顯然也有一點懷疑方振玉和譚春梅的關系。

  寧玉芳看瞭一眼妹妹,開導她說:“三嬌,你姐夫不是平常人,他的事業很大,需要很多人的幫忙,春梅就是其中最能幫忙的一個。他英俊魁梧,身體強健,多才多藝又溫柔多情,很會給女人帶來快樂,春梅喜歡上他很正常,而他給春梅一點安慰也是應該的。再說,愛一個男人,你隻要知道他值得自己愛,又知道他愛自己,那就足夠瞭。既然愛他,就要愛他的一切,包容一切。”

  寧玉蘅聽到姐姐說的給女人帶來快樂,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時候,每次自己都是那麼的快樂和滿足,臉上不由得放光起來,由衷說道:“二姐,你說得不錯。隻要確信他是愛自己的,那他幹什麼,怎麼做,都是可以的。而我們也可以為他犧牲一切。”

  看著妹妹眼中一往情深的樣子,還有象剛才譚春梅一樣容光煥發的嬌臉,寧玉芳不由問道:“三嬌,你決定嫁給鐘玉光瞭?”

  寧玉蘅知道姐姐從自己的神情中看出瞭問題,誤會自己說的是和鐘玉光的事,心中反而坦然。她沒有去解釋,而是說道:“他是向我求婚瞭,可我還沒有答應他呢?”

  “身子都給他瞭,答不答應還不是一樣?”寧玉芳笑道。

  “不是他。”寧玉蘅激動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姐姐誤會自己把身子交給鐘玉光這麼焦急,一出口,才覺得後悔。

  “哦?”寧玉芳詫異地看瞭妹妹一眼,見她神色變幻莫測,心中便明白瞭,又是自己那花心丈夫,把妹妹這朵嬌花給采瞭,她雖然沒有不高興,但卻起瞭捉弄之心。她冷笑一聲,說道:“我明白瞭,原來是他。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敢碰,看我回去不把他那一串東西割來喂狗。”

  寧玉蘅大急,眼淚涮涮地流瞭下來,她在床前跪瞭下來,顫聲說道:“姐姐,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自己上門去勾引他的。”為瞭方振玉,她居然把一切的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寧玉芳也知道方振玉不會主動去勾引女人,但她沒想到寧玉蘅這麼維護他,包攬瞭一切,心中實在感動,但她卻想聽聽自己這個年輕貌美的妹妹是怎樣去勾引她姐夫的,又繼續說道:“你說說看,你是怎樣勾引他的。如果讓我覺得是他的錯,我絕不放過他。”

  對方振玉深切的愛,迷失瞭寧玉蘅的心智,讓她失去瞭往日的鎮定,她也不想想,剛才對譚春梅的事還這樣寬宏大量的姐姐,又怎麼會對自己這個妹妹疾言厲色呢?便把自己如何去取悅方振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瞭出來,幸好,她還保留瞭和秦怡紅一起侍候方振玉的情節。

  寧玉芳聽得如癡如醉,她已有將近一個月沒能和方振玉歡好瞭,甚至連方振玉和大姐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敢近,怕動瞭心自己更加難受,現在聽著妹妹那細膩的描述,便如身臨其境,春情勃發起來。說道:“他確實是會弄人,弄得你爬不起來,你還要感謝他。”

  “是啊,第二天,我就差點兒爬不起來瞭。”寧玉蘅也沉迷在對那美妙事情的回憶中,沒有註意到姐姐的情緒變化。

  “三嬌,這樣美妙的享受,是你姐夫給你帶來的,你要好好對待你姐夫啊,不要當瞭什麼市委書記的夫人便把你姐夫給忘記瞭。”

  “怎麼會呢!就算忘瞭鐘玉光,也不會忘瞭他的。”這時,寧玉蘅才發現姐姐的笑容,知道姐姐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嗔道:“好啊,姐姐,你是在笑話我。”便要爬起來和寧玉芳逗樂,可因為跪得時間長瞭些,一下站不起來。

  “三嬌,你跪在這裡幹什麼?”就在這時,寧玉芬抱著一個嬰兒走瞭進來,見寧玉蘅那個樣子,好奇道。

  “她在拜見姐姐呢。”寧玉芳笑道。

  “本來就是姐姐,還用拜嗎?”寧玉芬一下還領悟不過來。

  “那是寧傢的,現在拜的是方傢的。”

  “二姐。”寧玉蘅嬌羞無比,這事怎麼能向外人說呢?她倒把大姐也當外人瞭,她怎麼想得到,看似十分正經的大姐比她還早就投進瞭方振玉的懷抱呢。

  “好,不說瞭,我得喂兒子。”寧玉芳在寧玉芬的手中接過兒子,便拉起衣服,喂起奶來。

  “二姐,你的乳房好漂亮。”見寧玉芬出去為寧玉芳洗碗,看著寧玉芳那大乳房,寧玉蘅羨慕地說。

  “你的還不一樣美?否則你姐夫怎麼會喜歡呢。這幾天我不在,他也經常回來,你和他玩得高興吧?”寧玉芳問道。

  “二姐,你不是怪我吧?其實,我已經好幾天沒和他瞭,晚上見他回來,但上你那又不見,可能是出去瞭吧。所以我才懷疑他跟譚春梅的事。”寧玉蘅有些憂怨地說。

  寧玉芳笑道:“傻瞭,他和春梅我都不怪,怎麼會怪你呢?正象你所說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一般晚上回來,都不會再出去的,也許是你找錯瞭地方吧。”

  寧玉蘅想起在北戴河和方振玉說的情話,一陣羞澀,但也覺得二姐說得奇怪,整幢樓就自己、母親,還有大姐在,怎麼會找錯地方?便說道:“怎麼會錯呢?我總不會把其他樓層當六樓吧?”

  “要是你這樣錯,你反而見到他瞭。”

  “你是說大姐也和他……”

  “喔,三嬌,我們五姐妹,你有瞭鐘玉光,我還以為你能躲過他的采摘,沒想到還是一樣。”寧玉蘅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玉芬便回來瞭,笑容滿面地說。

  聽瞭大姐和二姐的說話,寧玉蘅哪還不明白,不但是自己,大姐和四妹,甚至還有五妹,都成瞭方振玉的情人,虧自己還以為自己高明呢,人傢一個個光明正大,自己卻偷偷摸摸像賊似的,她不由得沖兩個姐姐嗔道:“大姐二姐,你們好壞啊!”

  寧玉芬將她抱住,卻聞到瞭一股特別的香氣,她深吸瞭一口,才笑道:“跟姐夫偷情,你就不壞瞭?”

  寧玉蘅不知怎麼回答,隻好和大姐糾纏在一起。寧玉芳看見她們姐妹倆雖說在鬥嘴,其實都深愛著方振玉,便對懷中的兒子說道:“兒子啊,你看你爸爸多有本事,給你找瞭那麼多的媽媽,以後你就幸福瞭。”

  “二姐!”寧玉芬已經慣瞭,沒有什麼,但寧玉蘅還沒有和她們這樣說笑過,不由得一陣害羞,但看到大姐不但沒有羞,反而臉有喜色,想起大姐不能生育,自己呢,既然決定嫁給鐘玉光,還可以生孩子嗎?不由也想過一下當媽媽的癮。她走過去,向在寧玉芳懷中的嬰兒伸出手來,說道:“小寧,來,讓小媽抱抱。”她倒自覺地自稱小媽瞭。

  方振玉的兒子叫小寧,方振玉說瞭,這個寧字很好,而且起這個名字,正好讓他繼承方傢和寧傢的事業,把當時在場的王佩英和玉芬玉芷,當然還有玉芳,都感動瞭。小寧見寧玉蘅伸手,小臉笑得甜甜的,忽然,一股水箭從他的下體射瞭出來,寧玉蘅躲閃不及,不但滿臉都是,還有很多射進瞭她的喉嚨裡。於是三人都笑瞭起來。寧玉蘅從大姐手中接過紙巾擦瞭擦臉,這才將小寧抱起,笑罵道:“小傢夥,將來,你也會象你爸爸一樣,迷死許多女孩子嗎?”

  “當然瞭,有我們方傢五朵金花共同培養,他一定會比他爸更厲害。”寧玉芳為兒子擦那小玩意兒,得意地說,“你看,才出世,就知道吹簫瞭。”

  “去你的,你不是想說我們的兒子亂倫吧?”寧玉蘅罵道。

  寧玉芬瞪瞭寧玉蘅一眼,說:“我們兒子怎麼會這樣沒出息?不過,玉芳說得不錯,他有這麼好的條件,又有我們這麼多女人調教他,他一定會很出色,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為他著迷。”她說得很認真,心中在想,方振玉會有多少兒女她不知道,但她隻有這麼半個兒子,她一定盡力把他教養好,使他成為一個比他父親更出色的男人,讓他繼承父親的偉業,給更多的女人帶來幸福。不知為何,她的思維,也被寧玉芳引到瞭男女方面去瞭。

  “姐,小寧今後就交給你瞭。”寧玉芳誠懇地說,她知道,說到教育小孩,她自己遠遠比不上大姐。

  “怎麼會隻是我呢?”寧玉芬伸手和兩個妹妹緊緊地握在一起,自豪地說:“還有你們,還有他很多很多愛他的媽媽。”

  三姐妹的心,為瞭大傢共同擁有的男人,再一次緊緊地連在一起。

  1993年9月7日星期二晚上臨海大酒店

  陳向東和林恒坐在包廂裡,在等著他那幫心腹的到來。近段時間,他發現原以為是自己死黨的人,很多已經開始疏遠自己瞭。張虹沒到並不出奇,經過兩三次約會沒等到人之後,他知道,張虹的妙體他是再也嘗不到瞭,這在他意料之中,在她升職這件事上,他根本沒出過力,他隻是在她意外地送上門來時,美美地享受瞭幾次而已,就因為財政局那幾個蠢才辦瞭兩件自以為聰明的窩心事,她再也不聽召喚瞭。這他還可以理解,但楊明基居然也現在還沒到,他很是惱火。這楊明基,可以說是他的頭號心腹,是他一手從基層提撥上來的。

  等瞭將近十分鐘,不但楊明基沒有到,連龍忠祥這樣平時最怕他的人也沒有到,陳向東不由得煩燥起來,他旁邊那位長得相當艷麗的姑娘安慰道:“市長,他們也不過是因為有事,沒能按時趕到罷瞭。你也不必焦急,我們喝杯茶,唱首歌,他們也就到瞭。”

  對著美女,陳向東自然不會那麼沒風度,他煩心未去,色心又起瞭,大手在那美女的大腿上輕撫著,說道:“春艷啊,你不知道,人,是最忘恩負義的動物,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他人?現在我失勢瞭,他們不來,也情有可原。”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很豁達大度呢。

  這美女叫陳春艷,是陳向東剛認識不久的舞伴,至於他們舞到什麼地方去,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瞭。陳春艷穿著一身高開的旗袍,陳向東的手已將她的旗袍撩開,直接撫摸到她那光滑的大腿上瞭,她並沒有拉開,反而向他靠近瞭一點,嬌嗲地說:“市長你對他們恩深義重,他們又怎麼會忘恩負義呢。再說瞭,市長現在正鴻運當頭,又怎麼會失勢呢?小妹一定會緊靠大哥你的。我想,龍局長也不會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她套得更近乎瞭,自稱起小妹來。

  “好春艷,大哥認瞭你這個小妹瞭。”陳向東十分興奮,不但因為在這個時候有人向自己靠近,更因為陳春艷的美貌使他色心大動,他將那隻手慢慢地向那女人的美妙之處移去。

  林恒象一塊木頭一樣坐在那裡,既沒出聲,也沒朝兩人看,眼睛隻是盯著門口。

  就象是印證陳春艷的話一樣,就在陳向東要碰到陳春艷的關鍵部位的時候,龍忠祥敲門進來瞭,一進門,他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市長,讓您久等瞭。他媽的下面那幫人太不象話瞭,居然搞瞭一批人到我那去靜坐,弄得我怎麼也脫不瞭身。”也許是心急吧,他竟罵起粗話來。

  陳向東收回瞭失望的手,但心中卻有點高興,起碼龍忠祥到瞭,而且並不是敷衍自己,因為他知道,最近企業局屬下的企業,經常找他的麻煩。忙讓他坐下,說道:“剛才小妹還說你不會那麼沒良心呢,她果然很有眼光。擺平瞭吧。”

  “擺平瞭。”龍忠祥充滿瞭疑惑,不知陳向東口中的小妹是何許人。

  陳向東得意瞭,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春艷認我這個大哥瞭呢。”

  “哦!那恭喜你們瞭,今晚可得多喝兩杯,以示慶祝。”龍忠祥高興地說。心中卻在罵陳春艷淫蕩下流。原來,陳春艷是歌舞團的一名舞蹈演員,後來又當上瞭團裡的出納,一年前,嫁瞭龍忠祥下面一傢企業的一個副經理,沒想到那傢企業倒瞭,她找機會認識瞭龍忠祥,憑著她的姿色和手段,給丈夫謀瞭一個廠長的位置,而且,那還是一個效益相當好的廠。在上次和陳向東聚會時,他才介紹陳春艷和陳向東認識的,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兩人便相處得如膠似漆瞭。

  “那還得謝謝你呢,等一下你也多喝兩杯。”陳向東說。

  正說著,劉言東和楊明基先後來瞭,後面還跟著財政局的兩個副局長,一個叫章樹培,一個叫盧加棟。幾人都向陳向東道歉,也訴說瞭遲來的理由。劉言東說是鐘書記找他和方振玉商量沿江開發的事情,楊明基則說他剛從鄉下趕回來。楊明基是從鄉下趕回來不錯,但已經到傢很久瞭,他決定疏遠陳向東後,參加這樣的聚會少瞭很多,但他老婆卻說一下子離得太遠不好,他想也有道理,便又來瞭。至於那兩個副局長,則是早就來瞭,隻是在外面躲著,等其他人到瞭才進來,因為他們怕陳向東罵他們無能。

  “來瞭就好,來瞭就好。”陳向東也沒作過多的責怪,他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己心急的樣子。讓他們坐好後,才叫服務員上菜。

  “來,先讓我們為市長得瞭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幹杯。”龍忠祥知道陳春艷再也不會屬於自己,想活躍一下這有點沉悶的氣氛,同時也掩飾自己對失去美女的傷感,服務員才斟好酒,他便舉杯約道。

  眾人當即舉杯祝酒,有美女相伴便興奮起來,是男人的劣根性,這群人也不例外,陳向東更甚,他摟緊陳春艷的纖腰,和眾人相碰,說道:“以後春艷就是我的妹妹瞭,有什麼事,你們得幫忙,幫她就等於幫我。”

  “那當然,市長的妹妹,我們怎麼敢不幫呢。”龍忠祥獻媚道,他有點失落的看瞭陳春艷一眼。

  陳春艷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第二杯時,她說道:“我認得這麼一個好大哥,還多得瞭龍局長呢,大哥啊,這一杯我們敬他好嗎”她也回瞭龍忠祥一眼,好象是說,你別生氣,我不會忘記你的。

  美女的提議,自然得到瞭大傢的響應,陳向東帶頭眾人跟著,都向龍忠祥敬起酒來,場面一下熱鬧瞭起來。好一會兒之後,陳向東才向楊明基問道:“明基啊,這段時間很忙嗎?很少看見你呢?”

  “是啊,這段時間讓鐘書記趕下鄉去瞭,根本沒時間在傢。”楊明基說。其實,下鄉是他自己要求的,因為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少和陳向東打交道瞭,省去瞭許多麻煩。

  陳向東多少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卻又不好說穿,隻好假意關心瞭他幾句,便又和劉言東說話瞭。“言東,你們的沿江開發,究竟搞到什麼程度瞭,值得你和鐘書記對方振玉那麼傾心嗎?”

  劉言東可沒有楊明基那麼圓滑,說道:“市長,你不知道,方振玉提的那個建議,確實不錯,經過規劃局的規劃,現在已經形成瞭初步的方案,在合江處,已經開始行動起來瞭。”

  “哦。怎麼沒見立項呢?”陳向東問。劉言東所說的合江之處,便是下江村搞的鬼島開發,方玉瓊果然沒有看錯人,雷小民確實是個有沖勁,可造就之人,方案搞好之後,雖然資金還沒有落實,他已經動起來瞭,帶著他那一幫年輕人,趁著農閑,開始在島上清理瞭。

  劉言東說:“那也隻是幾個鄉下人在那裡胡搞而已,哪到立項的時候瞭?”他也看出瞭陳向東神色有些不對,所以也沒把實情全說出來。

  陳向東也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劉言東也會說假話,也不追問,而是向財政局那兩位副局長發起難來。原來,克扣開發區工管委工資和拖延開發總公司款項的並不是陳向東的主意,他是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的,常委會決定的事,怎麼到個人拒絕執行?這兩件事被全數抖瞭出來,損失瞭這兩個蠢才不要緊,還使他永遠失去瞭和張虹溫存的機會。

  章樹培和盧加棟暗暗叫苦,卻哪裡出得瞭聲?事情是自己自作聰明做出來的,陳向東隻是罵他們,也算是便宜瞭,隻好等陳向東發泄完,才向他表示以後遇事一定事先請示。事情已到瞭這種地步,陳向東也不敢對兩人怎樣,自己的人本來就越來越少,再少瞭他們,豈不成瞭光棍司令,隻是覺得心裡特別窩囊,發泄瞭一通之後,說道:“以後凡是開發區的事,無論是工管委還是總公司,都要等我的話,絕對不許輕舉妄動,別說方振玉不好惹,就是張虹知道我們的情況太多瞭,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明白瞭。”章盧二人連忙保證,楊明基和劉言東卻猶豫瞭一下才答應。

  陳向東把兩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這兩人隻怕也會離自己而去,可目前又有什麼好辦法呢?也隻好靜觀待變瞭。

  章樹培和盧加棟也許是年輕吧,並沒有看出臨海這官場的形勢,他們對陳向東依然是那麼的恭敬,盧加棟問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對付那個什麼方振玉嗎?”

  陳向東沒有出聲,一旁的林恒說道:“要是他那麼好對付,市長就不會讓你們暫時忍隱瞭。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他有什麼把柄。他手下的三間印刷廠,火紅得很,各方面的手續也相當的完備,連稅都是最早交的。他一到,三個廠的工人都抱成瞭瞭一團,想插一個人進去也行不通。”

  “那他那些錢,都是清白的瞭?”

  “對,連所得稅也沒有少交一分。除瞭偶爾上上酒店之外,沒見他有過什麼其他的活動。”林恒說。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暗暗佩服方振玉,現在這個年代,象他這麼有錢的男人,誰會有這麼老實的?他卻不知道,方振玉不用出外面,在傢裡,在單位,便已夠他樂的瞭。

  “不是說,他身邊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嗎?男人還有不沾腥的?”章樹培不相信,他自己雖然官不大,但外面還有幾個美媚,而且還和自己的女秘書打得火熱呢!

  林恒搖頭道:“那說明不瞭什麼問題,也曾有人打聽過,但他廠裡的工人說,他們的關系正常得很呢。”

  “你們說的是市印刷廠的那個方振玉?”一起沒有出聲的陳春艷問道。

  “不是他,還有哪個方振玉?”龍忠祥依然對陳春艷投入陳向東的懷抱耿耿於懷,沒好氣地說。

  “他在廠裡有一間按摩室,我還看見過有個美女脫得精光給他按摩呢?”陳春艷對龍忠祥的不快並不介懷。

  “真的?什麼時候?”這回,連陳向東也都興奮起來。生活作風的事,可大可小,隻要抓到真憑實據,便可以大做文章瞭。

  “那已經是年多前的事瞭,聽說,那個給他按摩的湖南妹已經回湖南瞭。”陳春艷有些遺憾地說,能令方振玉出醜的事,她都非常有興趣。

  原來,她就是那個把方振玉在工廠裡脫光身子給利小潔按摩的事告訴寧玉芳的人。陳春艷和寧玉芳都是歌舞團裡的重要人物,寧玉芳因歌出名,陳春艷則舞跳得很好,兩人的關系還相當不錯。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春艷見到瞭方振玉,當下便迷住瞭,她連朋友的關系也不顧,便和寧玉芳搶。本來以姿色來論,她比寧玉芳還要好一點點,隻可惜方振玉隻是鐘情於寧玉芳(裡面當然有寧玉芬的因素瞭)也合當有事,陳春艷當上出納後,有一次去印刷廠印東西,竟讓她發現瞭在休息室裡按摩的方利兩人,而且看見瞭方振玉那與眾不同的寶貝。陳春艷愛慕虛榮,常得到領導的青睞,因而已試過好幾個男人的東西,可都沒見過這麼茁壯的,當然知道那會給女人帶來快樂,因而便費盡心機,瞧準利小潔去給方振玉按摩的時候,叫寧玉芳去捉奸,好等寧玉芳放棄方振玉的時候,自己乘虛而入。沒想到寧玉芳到那裡的時候,方利二人也隻是和她見過的一樣,並沒有歡好之事,再加上寧玉芬的開導,寧玉芳沒有上當,而且和方振玉的關系更好瞭。

  陳向東他們沒有想到裡面有這麼長的故事,再說,他們也不想聽,隻知道方振玉有過這麼一回事就夠瞭,有瞭初一,還能沒有十五嗎?隻要他們監視得嚴一點,準會找到方振玉的痛處。陳向東一把抱住神思恍惚的陳春艷,在她的臉上狂吻瞭一會,然後大笑道:“小妹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大哥愛死你瞭。”

  陳春艷清醒過來,雖然已和陳向東以兄妹相稱,卻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吻自己,害羞是免不瞭的,但更多的是喜悅,有瞭他那一吻,這個好色的市長還能跑得瞭嗎?眼前那幾個男人,還不都得為她辦事?於是她也回吻瞭陳向東一下,嬌嗲地說:“謝謝大哥。”

  陳向東顧不得和陳春艷親熱,便和林恒等人商量起如何找人監視方振玉來。

  楊明基和劉言東都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聽他們說,心中卻暗暗有些鄙視,用到這麼下流的辦法去整人,看來這向來智計過人的市長,也是黔驢技窮瞭。而且也從中看到瞭他的狠毒,遠離陳向東的心便更加迫切。

  聚會終於散瞭,陳向東顯得十分興奮,也不顧多人在場,便摟著陳春艷,揚長而去。

  1993年9月11日港口至臨海路上

  車子開出總公司大院時,已經是八點鐘瞭,才上瞭路,便左歪右扭起來,嚇得坐在旁邊的李偉急叫:“方總,你究竟會不會開車的?”

  方振玉哪敢回答?全神貫註地駕著車,直到車子走平穩瞭,才說道:“我剛剛學的,隻能說是懂,不敢說會,要是你怕,就明天再搭班車出去吧。”他說的也是實話,他是在這個把月內,才從方玉瓊那裡學的開車,真正開車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二十個小時。那駕照,還是方玉瓊憑關系弄回來的呢。

  李偉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地說:“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心中卻想道:多麼難得的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又怎麼會放過呢?就是出事瞭,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自從那次在海上被方振玉救回後,她也象許香君等人一樣,愛上瞭方振玉,那種一向很朦朧的感情,便在方振玉那一句“我喜歡看你那大的樣子”中變得清晰起來。

  方振玉沒有回答,小心謹慎地駕著車子。總公司有兩個司機兼保衛,徐同方因傷住院,張雷則要留下來看傢,無法開車送他,但事情緊,他隻好靠他那才學會不久的車技瞭。李偉則是明天有事要出市裡辦,晚上跟他出去,為的是省幾個錢。李偉說不怕,他卻是有點怕。他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死後,他兒子和幾個女人(對寧玉芬等幾個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稱呼,稱妻子嗎?當然不可能,說是情人嘛,又不象,他知道,寧玉芬和譚春梅這輩子是跟定他瞭,隻怕還有一個方玉瓊呢,所以,隻能以女人稱呼她們瞭)怎麼辦?她們能撐持起他印刷方面的事業嗎?他更看重的是港口開發的大業,他雖然並不把自己看得太高,但也知道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是舉足輕重的,別弄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李偉也不想分他的心,心中在想著方振玉為什麼這麼晚還不顧危險趕回去。一會兒後,路況稍好,車子也平穩多瞭,她才試探地問道:“方總,這麼急趕回去,是想老婆孩子瞭吧?”

  方振玉也覺得自己熟練多瞭,應道:“我是想他們,但我回去卻不是為他們。我是明早有一個印刷廠方面的重要合同要簽,不回去不行。”

  這不是為瞭錢連命都不要瞭嗎?李偉心想。她問道:“方總,你這麼拚死拚活地幹,錢真是那麼重要嗎?”

  “錢當然很重要,不是有人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嗎?我們的港口建設,不正是需要錢嗎?我們建設港口,不也是為瞭錢嗎?沒有錢,人民的日子就不好過。但我這麼拚命,卻不全都為瞭錢。”

  “哦?為什麼?”

  “我的錢雖然不多,但也夠我養傢活口瞭。如果為瞭錢,我在印刷廠多努力一點的話,應該可以比現在多收入三四萬元,我幹嘛來領這每年萬來塊錢?我搞印刷之初,就立下瞭志願,要把臨海的印刷業發展起來,所以,我來瞭港口,我也不願放棄。而港口呢,既然我答應瞭鐘書記,我就一定把它建好,建成一個世界有名的現代化港口。”方振玉解釋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向李偉說那麼多,也許是旅途寂寞吧。

  “你的事業心太強瞭,這也許就是那麼多人為你賣命的原因吧!”李偉嘆道。

  方振玉苦笑道:“怎麼能說是為我賣命呢?大傢都是為建設自己的傢鄉,建設自己的國傢嘛?”

  “話是這樣說,可是如果沒有你這樣誠實勇敢,才智過人,責任心強,而又英俊蕭灑的老總,隻怕他們也不會那麼賣力。”李偉幾乎用盡瞭所有的形容詞去形容方振玉的優點,最後說道:“是你的人格魅力把他們都吸引瞭。”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吧?那麼你呢?也和他們一樣嗎?”方振玉沒想到李偉他們是這樣看自己的。

  “你那麼謙虛,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這麼好瞭。”李偉沒有說自己怎麼樣,而是說道:“連張虹這樣原來和你在對立面的人都被你吸引到身邊瞭,還說來世怎麼都要做你的老婆呢,你說,還有誰能阻擋你的魅力?”

  方振玉被李偉說得不好意思起來,想起張虹在船上奮不顧身地救自己和李偉,他不由感動地說:“其實,你和張虹都一樣,都是有本事而且勇敢的女人。”停瞭一下,他又說道:“說什麼來世呢,今生的事也做不完。人隻能是好好地珍惜眼前,誰知道來世是怎麼樣的?更何況,誰都不知道有沒有來世。”想到這段時間工作的緊張,方振玉心中充滿瞭感慨。

  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的珍惜眼前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想到一邊去瞭,她想的是如何珍惜眼前這單獨和方振玉相處的機會。她一點也不考慮今後會怎樣,隻是下決心要和方振玉轟轟烈烈地愛一場。

  車子忽然慢瞭下來,然後一陣抖動,便死火瞭。方振玉怎麼打也打不著火,便下車去推,但憑李偉那點力氣,別說不知是什麼原因死火,便是好車,她也無法推得著。二人隻好看著呆在路中的破北吉嘆氣瞭。

  好一會兒之後,方振玉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瞭?”

  李偉看瞭看周邊的環境,她出入不少,女孩子又比較心細,很快就說道:“這是鴛鴦坳,剛好是兩邊不到岸。”

  “隻好等等看有沒有其他的車到瞭。”方振玉也知道這地方周圍並沒有村莊,想找人幫忙,得走上五六公裡,但想等車,也很難,因為晚上,這裡幾乎是沒有車過,白天也隻是幾臺班車而已。

  兩人在車裡找瞭點水,洗過手後,又回到瞭車上。幸好此時月亮爬瞭上來,車裡並不顯得暗,兩人閑聊著,倒也不寂寞。等瞭成個鐘頭,別說是車,連人也沒見一個。忽然,李偉含羞說:“方總,陪我到那邊辦件事,行嗎?”

  “辦什麼事?”方振玉問,但一問出口,便已明白瞭,說道:“在路上不就行瞭?”

  “我要辦大事,這裡不好。”

  “走吧。”方振玉無可奈何,便下瞭車,陪著李偉上瞭旁邊那半座小山。他見李偉在一邊蹲瞭下來,也到一邊小便去瞭,完事後,便在山頂上等著。

  好一會兒,李偉也到瞭山頂上,向著月亮照來的方向說:“月色真美,我們在這坐一會兒吧。”

  方振玉想到那破車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而且這裡也可以看得到,便答應瞭。這山頂長著一棵大樹,樹下是一個小草坪,四周便再也沒有什麼瞭。兩人坐瞭下來,正對著月亮升起的地方。夜色果然很美,山下,一條小河在月光下流淌著,水面反映著銀光,秋蟲在吱吱叫著,給這夜晚增添瞭不少寧靜,隻看得兩人都有些入迷瞭。

  李偉向方振玉靠近瞭一點,問道:“方總,你那天在海邊說,喜歡看我大的樣子,是真的嗎?”

  “什麼大大小小的,我都忘記我說什麼瞭。”方振玉說,他當然還記得自己說的話,可卻不想在此時提起,孤男寡女的,在這荒山野嶺上,要說起來,隻怕不知要發生什麼事,他對女人實在是有點害怕瞭。

  “可我卻為你把她放開瞭,害得很多人都笑我大‘波’妹。”李偉幽怨地說。

  方振玉本以為自己說忘記瞭,李偉會轉過話題去,沒想到她非但沒有轉,還說得更明白瞭,他當然不能再裝糊塗,便說道:“對不起,害你讓人取笑瞭,不過,我說的是真的,男人哪有不喜歡女人胸部高挺的呢。”

  “那就好,隻要你喜歡,讓人取笑又怎麼樣?”李偉說。

  雖然她說得很平淡,但方振玉卻聽出瞭其中的深情,他不由有些惶恐,說道:“小李,不要這樣好嗎?”

  一陣風吹來,李偉輕顫瞭一下,說道:“方總,我有些冷,抱著我好嗎?”她向方振玉靠瞭過去。

  方振玉不好將她推開,隻好讓她靠著,摟住瞭她的纖腰,他勸說道:“你年輕漂亮,前途無可限量,多花些心思在工作上,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會毀瞭你的前途的。”

  “難道我的工作做得不好嗎?”

  “當然不是瞭。”對李偉的工作,方振玉實在是無可挑剔。

  “那不就得瞭?”李偉將方振玉的手拉到自己高聳的酥胸上,說:“工作之餘,想點兒甜蜜的事,總該可以吧。口中說喜歡,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你是不是有些口是心非呢?”

  方振玉見狀想把手抽開,卻被李偉按住瞭,當然他可以用力抽回,但他又怕傷瞭李偉的心,便說道:“小李,你這樣,我們很容易出事的。你應該清楚我的情況,我可不願意傷害瞭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瞭。其實,能有什麼事呢?大傢都是成年人,有瞭感情,偶爾快活一下,也不算過分吧。”李偉說著,得寸進尺,竟把方振玉的手塞進瞭自己的衣底。

  其實,李偉的乳房並不是很大,隻是她個子嬌小,才顯得胸部特別突出而已,方振玉握在手中,也隻是稍稍有餘,但卻是滑膩異常,手感非常好,他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還在那略微凸起的乳珠上揉捏。

  那感覺實在是太美瞭,李偉輕輕地呻吟瞭起來,她想起瞭許香君她們,是否也享受過這種美感呢?當然,她不是妒忌,隻是想和她們比較一下而已,那心態,便象是孔雀開屏。她問道:“方總,除瞭老婆,還試過其他的女人嗎?香姐和戰副她們的‘波’怎麼樣?”

  “我真的那麼好色嗎?”方振玉不答反問。

  “你應該‘色’一點,我想,除瞭我之外,還有很多女人都喜歡你‘色’呢。放心,我不是吃醋,我隻想和她們比比而已,看誰先得到你。”

  “她們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卻是很好。”方振玉早就知道自己和這幾個女人肯定會出事,但卻沒想到會首先出在李偉的身上,便滿足她的“虛榮心”說。

  “我真的很高興!”李偉喃喃地說,她的心中,也確實高興,那是因為她竟能在許香君等人之前享受方振玉的愛,而且那種美妙感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烈,還要美。她春情勃發起來,玉手偷進瞭方振玉的褲底,把玩起那燙熱的東西來,同時吃驚地說:“方總,你的炮口徑真大。”

  要來的終需來,方振玉幹脆放瞭開去,問道:“你下面大嗎?”

  “不大,而且毛也很少。”李偉居然描述起自己那地方來,又說道:“想瞭解深一些,你不會去探訪一下嗎?”

  方振玉當然不會再客氣,一隻手留在高峰上,另一隻則溫柔地滑下平原,到達瞭丘陵之下的溫泉,果如李偉所說,丘陵上芳草稀疏,但那溫泉卻是泉水奔湧,他手指問津桃源,發現那裡已是門戶大開,不由笑道:“‘波波’,你那裡已經開門揖盜瞭。”

  “壞死瞭,怎麼這樣叫人傢呢?”李偉當然知道方振玉是在叫自己,嬌嗔地輕罵,以表示心中的喜悅。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你的大呢?”

  “怎麼叫就由你吧,不過,那不是開門揖盜,而是開門迎客。”

  “那裡有客人到過嗎?”

  “幽徑不曾緣客掃,篷門初始為君開。”李偉竟然吟起詩來。

  方振玉大為感動,說道:“可你卻敢這麼主動?”

  “你是想說我淫蕩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有些內疚而已。”

  “這有什麼好內疚的?我就覺得能把我的第一次給我心愛的人,非常幸福。說我淫蕩也不要緊,在心愛的人面前,不淫蕩一些,主動一些,這幸福怎麼會來呢?”

  兩人說著情話,動作卻沒有停,不一會,方振玉便做瞭李偉溫柔鄉的客人瞭,緊接著,便是充分去展現自己男子漢的雄風,隻把嬌小的李偉弄得七魂不見瞭六魄。當一切都歸於寧靜,李偉也從雲端上下來瞭,月色依然很美,她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幸福地說道:“方總,我好快活。能在這麼美妙的夜色中,享受著人生的第一次,是多麼的溫馨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