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本應下放的三十萬斤糧食,最後不知什麼原因,隻有十萬斤……
饑荒遍野,餓死者眾,時有易子而食者。
安國也受到瞭影響,雖然因為安國自治,國相崔寶嚴格管制,糧食皆都如數下放,四周的流民卻因為沒有糧食盡皆向著安國聚集。
王府議事廳內眾多官員聚集一起,皆都愁眉不展。
「啟稟王爺,近日已有近萬流民聚集到瞭邊境,不知如何處置為好?」一名官員問道。
「如今安國境內的糧食還夠近萬人的食用,那要不要將他們放進來?」另一名官員問道。
「崔國相怎麼看?」穆玉揉瞭揉眉心問道。
「王爺,老臣認為不妥,如今整個北地皆是饑荒遍野,後續的災民還在源源不斷,若是將這近萬災民放入,倒時怕是不好控制啊!」崔寶道。
「是啊。」
「對啊,國相所言極是!」
底下一陣交頭接耳之聲,盡皆附和。
「那國相認為該是如何是好?」穆玉問道。
「老臣認為,應該增設粥鋪,嚴格管控,緩解流民的情緒,且增派大軍嚴防死守,不能放入任何一個流民入內……」崔寶道。
「就按國相說的辦吧,諸位可還有要事稟報,沒事就散瞭吧,趕緊處理好災情的問題。」穆玉道。
這時一個官員看瞭看崔寶,然後道「王爺,臣有一事。」
「什麼事?」穆玉問道。
「這事卻是與王爺有關,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王爺該是時候娶個王妃瞭。」長史蔡虛說道。
穆玉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件事,頓時一怔,她想瞭想,這事怕是早晚要面對的……
她沉吟瞭一下道,「既然蔡大人提出這件事,相必已經有人選瞭吧?」
「這雖是國事,卻也是王爺的私事,微臣不敢多言……」蔡虛道。
「但說無妨。」穆玉道。
蔡虛想瞭一下,組織瞭一下語言道「那臣就鬥膽直言瞭,聽說王爺與崔國相之女相處甚歡,且其女生得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哦,原來是她啊,既然是崔國相之女,崔國相怎麼看呢?」穆玉笑問道,她心中早就猜測十有八九會是崔初瑤瞭。
「王爺同意便可,這是小女的福分。」崔寶笑道。
回到後宅,穆玉來到母親的房間……
「王爺。」顧若凝福瞭一禮道。
「嗯,你先出去,本王和母妃有些事情要講。」穆玉道。
「是。」
「娘親~女兒要結婚啦~」待顧若凝將門關上後穆玉笑嘻嘻道。
葉青嵐一陣錯愕,眼睛驟然睜的老大,「玉兒,你說什麼???」
「我說,女兒要結婚啦!」穆玉調皮的吐瞭一下舌頭道。
「什麼?你要嫁人?你要知道,你可是……」葉青嵐驚愕失色道,急得青衣包裹的胸脯不斷起伏。
穆玉見娘親著急瞭,不再玩鬧,將之前的事情告訴給瞭葉青嵐……
「你這丫頭,怎麼開始戲弄起娘親來瞭……」葉青嵐松瞭一口氣道,天知道她剛才內心有多復雜。
沉默瞭一下,葉青嵐道,「你可想好瞭?」
「嗯。」穆玉點瞭點頭然後道,「這種事早晚都會發生的,總歸是要面對的。」
「……可是你畢竟是女兒身,洞房的時候該怎麼辦啊,到時候不還是會被發現問題嗎?」葉青嵐輕聲問道。
「這個娘親就不用管瞭,女兒到時候自有辦法。」穆玉笑道。
「……你長大瞭。」葉青嵐一怔,嘆息道……
雲國……
「放心吧,陛下,這次大周必定拿不出足夠的糧食安撫災民……」徐谷雲道。
「嗯……」蕭孤雲不置可否。
……
九月……
「大哥,這狗官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反瞭吧!」孫勝恨聲道。
「奶奶個熊,人死鳥朝天,既然狗官不管我們的死活,那老子就反瞭他!」朱焦一掌將傢中僅剩的一張桌子拍的粉碎……
大周312年九月,朱焦、孫勝起義,裹挾流民十萬眾,聲勢浩大,一路勢如破竹,連下三城!
大周皇城……
當今大周皇帝穆緯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
「哼,一群流民竟然還敢造反,你們可有什麼話要跟朕說啊?」穆緯冷冷道。
「陛下,末將請旨領兵平叛,必叫那些叛賊有來無回!」鎮北將軍令狐頡道。
「好,令狐頡領旨,朕就派你去……」
「末將領旨……」令狐頡道。
……
大周312年十一月,起義軍被鎮北將軍率領五萬大軍擊潰,朱焦、孫勝不知所蹤,浩浩蕩蕩的起義軍宣告失敗,卻給已經將近腐朽的大周留下瞭不可彌補的創傷,讓各地野心者看到瞭機會!
……
安國因為嚴防死守,沒有給起義軍可乘之機,是以國內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十二月二十五日,新年前夕,安王大婚。
眾多官員齊聚,安王府一片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崔國相恭喜啊!」長史蔡虛拱手道。
「哈哈哈,同喜同喜,還要多虧蔡大人瞭。」崔寶笑呵呵道。
「哪裡的話,這本就是分內之事,以後還要國相多多關照才是。」蔡虛笑道。
「哈哈哈,應該的,你這個人情老夫記下瞭。」崔寶樂呵呵道。
「王爺來啦!」有人招呼道。
頓時一群官員上前,恭賀之聲不斷,穆玉笑著一一回應。
葉青嵐在一旁默默看著,『今天是玉兒大喜的日子,一轉眼已經長大瞭啊。』她感嘆著。
隻是到時候洞房花燭該怎麼辦呀,葉青嵐好奇的想著,玉兒她說自己有辦法,這倒是讓葉青嵐好奇不已。
時間匆匆而過,新娘被送入洞房,穆玉留下來,流往於眾賓客之間,相談甚歡。
隻是敬酒時都是以茶代酒,滴酒未沾,她還沒怎麼喝過酒,酒量不行,怕醉倒瞭之後出瞭差錯。
眾人因為她的身份,且今天又是其新婚大喜之日,也都不以為意,皆都笑呵呵的與其敬酒。
顧若凝沒看見弟弟,找瞭一圈才發現其竟然獨自一人在一個角落裡默默地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