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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魂

  一夜靜無聲,屋裡仍是一片漆黑,被人領到床榻跟前時晚媚低頭,甚至聽到瞭床榻上那人的心跳,覺察出他的心跳似乎比常人緩慢。

  “首先恭喜你任務成功,證明我沒有選錯人。”許久那人才發話,語氣還是一貫的高在雲端。

  晚媚低頭,心下剛剛松瞭口氣,卻聽見那聲音又道:“不過你似乎犯瞭一個錯誤,沒讓血蠱吸血,我想你應該為自己辯解一下。”

  晚媚遲疑瞭一會,最終抬頭據實以告:“我覺得韓修這個人……至少應該有保留全屍的資格。”

  榻上那人冷笑瞭聲:“因為他一片癡心是嗎?因為作為女人,你也渴望那種生生死死的愛情。”

  晚媚沉默,不否認心事被命中。

  那人於是放低聲音問她:“那麼你覺得愛情是什麼,又或者愛情象什麼。”

  “芍藥。”晚媚幾乎毫不猶豫回答。

  那人沉默,伸手輕輕打瞭個響指。

  屋裡於是突然有瞭微弱的光亮,成串的熒火緩緩飛來,最後聚集在他掌心,攏成一團白光。

  晚媚張口結舌,以為自己見到瞭隻該在夏天出現的螢火蟲。

  “這個不是螢火蟲,這個叫做熒蠱。”那人道,蒼白修長的五指輕輕揮動:“你看看,你所謂的愛情是不是這個模樣。”

  晚媚又是張口結舌,眼看著那團熒光在他手間翻轉,最終變成瞭一朵緩緩開放的芍藥。

  顏色剔透,那的確是一朵純潔的芍藥白,晚媚不由自主點瞭點頭。

  “那麼我將她給你如何。”那人輕聲,手指拂動,於是熒光飛舞,那朵芍藥真的朝晚媚而來。

  晚媚伸出右手想要接住,那朵芍藥卻象鬼影一般穿過她手,接著又迎上她胸膛,忽一下沒入瞭她身體。

  這一驚非同小可,晚媚低頭,看見皮膚下的確是有團微弱的熒光,在她身體裡如水銀般四散。

  在驚叫出口之前她已經倒地,榻上那人吹起洞簫,幽幽引她入夢。

  夢起初是個美夢,晚媚發現自己赤身躺著,身下柔軟芬芳,是一片芍藥花瓣鋪成的海。

  有人從遠處來,眉眼模糊,不過最終握住她肩頭的手很溫暖,吻很纏綿,處處透著憐惜。

  那個吻後來一路下行,濕滑的唇含住她乳尖,舌頭輕輕挑動。

  晚媚嚶嚀瞭一聲,身子拱起乳尖發燙,那熒蠱趨熱,於是一下全都湧到她乳尖,在雙峰下熒熒發亮。

  再過一會熒光又往下流動,全都聚集到瞭她款擺的腰間。夢裡那人顯然已經吻上瞭她腰肢,在肚臍處挑逗,仰臥的晚媚有瞭感覺,雙腿交錯摩擦,私處開始濕潤。

  最後那人終於吻上瞭她私處,溫柔仔細的吸幹每一滴愛液,接著舌尖挑動,來回打圈每一下都推起波瀾。

  前戲已經足夠,所以被穿透時晚媚沒有絲毫痛苦,隻覺得身體裡的空洞終於被填滿,每一記抽送都在她心底開出朵歡愉的花來。

  私處越來越濕潤滾燙,晚媚兩腿摩擦的更勤瞭,乳尖也高高立起,身體彎折成一個半弓。

  熒蠱於是也都湧到她下體,在愛液泛濫到極致時穿過她私處,在她體外又聚攏成一朵芍藥白。

  晚媚的快感在這時也達到頂峰,喉嚨裡掙紮嗚咽瞭聲:“別停……”,而後全身繃直呼吸暫停。

  熒蠱這時也如煙花盛放,忽一下升到半空四散,最後又急急下墜,全都重新沒入瞭她身體。

  晚媚知足,伸手去攬夢中人的頸脖,終於看清那人有七分象足瞭小三。

  兩人臉孔越挨越近,就快要貼面時突然有鮮血狂湧,小三頸間多瞭根血線。

  鮮血鋪天蓋地,身後花海瞬時無綜,晚媚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血池裡,身旁是小三分成兩截的頭和身子,而她自己頸間也正炸開一條血線,越來越深如女鬼張開的血唇。

  一聲驚叫之後她終於醒來,睜眼時看見喉頭熒光搖曳,竟是開著一朵黃花紅蕊的地湧金蓮!

  屍花向來是隻在死人身上盛放,晚媚吃吃發不出一個字來,魂魄都要駭散時才看見那朵金蓮緩緩飛離自己喉頭,最終又回到瞭那隻蒼白的手間。

  一切隻是場夢,可晚媚仍是冷汗連連,伏低身子許久才道:“多謝公子給晚媚教訓,晚媚以後絕不敢再癡心妄想。”

  那人搖頭:“這個教訓不是我給你,我隻是引你看清自己的心意。是你自己認為愛情最終會變成朵地湧金蓮,認為它會毀瞭你的一切。”

  晚媚抬頭怔忡,看著那團化做金蓮的熒蠱漸漸四散而去,屋裡的光亮不夠照見那人面孔,隻讓她隱隱瞧見瞭他胸膛,一個披著錦袍半裸、消瘦卻緊實的胸膛。

  “其實你也不必憂心。”待熒蠱散盡那人才又發話:“你不是韓修,在愛情前程兩難時,你會懂得選擇。現在你要考慮的事情是,你有沒有預備好接受懲罰。”

  晚媚瞠目,還沒及細想,那人的右手已經劃來,袖內利光一閃,已經劃破瞭她右腕動脈。

  鮮血淋漓而落,這次不是做夢,晚媚強迫自己不要腳軟,定定立在原處,感覺到那人又將一個軟綿綿的物事放到瞭她傷口。

  “這個是血蠱,吸足十人精血成熟的血蠱。”那人道,伸手一把攬她入懷。

  兩人交合時晚媚感覺傷口的血止住瞭,而那隻蠱蟲正沿著她血液逆行,越來越燙,和欲火一起幾乎要把她焚盡。

  事過之後那人握著她手睡著,鼻息均勻微弱,而晚媚則圓睜著眼,不知過瞭多久才覺得身子漸漸涼快。

  又是約莫一個時辰那人醒來,松開五指要晚媚下床,要她發掌看看。

  晚媚將信將疑的劈瞭一章,隻覺得掌勢凜冽,去時勁風呼嘯竟象含瞭內力。

  “一隻成熟的血蠱可抵常人練內功五年。”那人緩聲道:“將來你會成為天殺,天殺習武,靠的全是血蠱所給的內力。”

  “讓你明白你失去的是什麼,這便是你該得的教訓。”那人緊接著又道,右掌抵上晚媚後背,內功在她四肢遊走,幾個來回便廢瞭她剛剛聚成的內力。

  這一下痛苦又遠非先前能比,晚媚緊咬住牙關才沒發聲,之後許久都不能立起。

  從她姿態當中那人體會到堅定,於是語氣稍緩:“既是明白,那你就走吧。”

  晚媚躬身行禮:“多謝公子,公子真是能察人心。”

  “那是因為我是個瞎子。”那人輕笑:“你們明眼人看天地,我就隻好看人心。”

  ※※※※

  晚媚被傳走後小三去廚房,劈好木材預備做夜宵。

  身後有瞭極輕的腳步聲,小三回頭,見到來人面孔後低身下跪。

  來人是風竹,絕殺的影子,鬼門中所有影子的統領。

  風竹看他一眼,彎腰拾起他砍柴的長劍,森森問道:“據鬼眼說你一下就削斷瞭韓玥的佩劍,用的是不是這把?”

  小三低聲回瞭句“是”。

  “地殺執行任務時所得寶物可以歸自己所有,但前提是要上頭允許,這個你知不知道。”風竹又彎低身子,看他時眼裡象含著塊冰。

  小三點頭:“這個我知道,是我覺得這不過就是把快劍,根本不算什麼寶物,這才沒有上報。”

  風竹垂眼,從腰間抽出把彎刀來,對牢月光和長劍輕輕一碰。

  夜色中於是殺出一記寒芒,彎刀勢強,最終在長劍上磕出瞭個小小缺口。

  “的確不是寶物。”風竹冷哼瞭聲將劍拋下:“不過這個結論不該你下。你主子初來不懂規矩,你就替她受罰。”

  小三低頭,風竹於是將手扣住他肩,在他筋絡處催動內力。

  周身如有千百隻蟲蟻在遊走,小三咬牙,一口氣憋的緊瞭,最終張嘴竟是吐出口血來。

  風竹冷笑,最後發力又催他吐瞭口血,這才收勢搖頭:“怎麼你竟受傷瞭,早知道我應該手下容情。”

  “韓玥號稱遼東第一劍,在他手底受傷也不稀奇。”小三低聲回道,彎腰下去抓住瞭那把破魂劍,目送風竹腳步最終走遠。

  回轉後晚媚發現桌上有碗紅棗小米粥,心下一暖,可最終還是沒喝,一回身鉆進瞭被褥。

  先前到底是受瞭驚嚇,她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最後滿頭是汗的驚醒過來。

  外頭天色微微發青,是到瞭鬼都打盹的寅時。

  晚媚心下惆悵,於是輕聲出門,穿過遊廊來到小三窗前。

  紙窗緊閉著,不過上頭有個破洞,晚媚於是將眼湊瞭上去,想瞧瞧小三睡著的模樣。

  屋裡沒有點燈,小三也在床上,不過卻沒有睡,而是盤腿坐著,手裡拿瞭那把破魂劍。

  劍是玄色,本來長三尺,他在原處催動內力,那劍竟漸漸又長出三尺青芒來,寒意森森象是要離劍而去。

  最後關頭小三收住瞭內力,幾個吐吶後掩住胸口皺眉,而劍也立時收起瞭青芒,變成瞭把尋常的玄色鐵劍。

  天色這時又亮瞭些,晚媚瞇眼,第一次捕捉到瞭小三眼底隱忍的光。

  最終她什麼也沒做,隻是轉身,屏住呼吸悄悄離去。

  二又是幾個月過去,六月盛夏,空氣十分燥熱,小三蹲在房頂,一滴汗沿著睫毛滾落下來。

  腳下就是姹蘿的浴房,平時一片昏暗,可今天卻是火燭通明。

  屋裡點著龍涎香,姹蘿全身沒進水池,額頭熱汗滾滾,唇半張眼微瞇,說不出的嫵媚性感。

  池邊跪著六個男仆,一色的赤身低頭,噤聲聽她吩咐。

  不一會姹蘿睜眼,送瞭一粒龍眼入嘴,抬手吩咐:“你下來吧。”

  一個男仆應聲下水,姹蘿捉住他頭發,輕聲吩咐:“沒我允許不準上來”,之後一把將他按進瞭水面。

  男子入水後被一腳踏入水底,姹蘿低頭,兩隻腳夾住他男根,開始上下揉搓。

  男根很快立瞭起來,姹蘿的動作加快,男子一時失控,在水底吸氣嗆瞭口水。

  姹蘿在水面笑的溫柔:“記得沒我允許不準上來。”接著一隻手緊緊按住瞭他上浮的頭頸。

  男子在水底慢慢昏沉,可姹蘿不曾停止套弄,快感和死亡一起襲來,他身子戰栗在水底達到從未有過的高潮,男根沖天射出一股急流。

  姹蘿終於松開瞭手,從水底抄起那白色精液,手指打圈將它抹在乳頭,呼吸開始急促。

  那男子浮在水面,其餘五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下去救他,隻能看著他寂寂死去。

  水邊姹蘿的眼神開始迷離:“誰來幫我把這盆龍眼放進去。”

  有男仆起身,捧起龍眼跳進水中,伸手將它們一顆顆全送進瞭姹蘿私處。

  姹蘿伸手拍瞭拍他頭:“乖,現在我就賞你們幾個果子吃,一個一個來,可莫要搶哦。”

  另四個男仆會意,趕忙下水,挨個拿舌頭去卷花徑裡的龍眼。姹蘿被侍弄的舒服,身子後仰靠上瞭池邊。

  浴池裡的水湧動瞭起來,拍打著裡間那個逐漸冰冷的屍身,蹲在房頂的小三齒寒,伸手將破魂劍握的更緊。

  姹蘿平時並不縱欲,可鬼門裡的人都知道,每年冬夏總有兩天她會尋歡,而伺候她的男人多半是不能活命。

  內裡原因是她體內蠱王反噬,每年這兩天都會讓她痛苦難當,她要尋個法子分神發泄。

  這原因當然隻有她本人知道,可小三每年這時來打探,也漸漸看出瞭些端倪。

  他已經瞧出這兩天她功力大減,居然不能發現屋頂有人,那雙馳名江湖的七彩琉璃目也遠不如平時有神。

  “是時候瞭。”在屋頂他告誡自己,蒙上臉抽出破魂劍:“不成功便成仁,至多就是一死。”

  閃念完畢他就踏破屋頂,破魂劍青芒暴漲,如流星般向姹蘿胸口襲去。

  姹蘿這時正飄飄欲仙,聽到風聲時已是太遲,情急之下捉起一個男仆,迎著劍勢將人拋上半空。

  破魂劍穿透那人身體,可劍上青芒卻不停頓,被小三內力催動,如遊龍離劍,直直往姹蘿胸口奔去。

  劍者破魂,奧妙不在於劍身有多鋒利,而在於劍內暗藏的這一道青芒,能夠離劍十丈取人性命,遇神弒神遇魂破魂。

  水池間姹蘿驚魂,霎時間眼內光華大盛,如琉璃七彩破空而去。

  劍上青芒遇見這道琉璃光,起先還能向前,可漸漸的去勢越來越緩,最終在離姹蘿胸口一寸時落敗,被擊碎成青光萬道,‘咻’一聲又都收回劍身。

  小三知道事敗,在原地擰身,不做任何停留又飛上房頂。

  身後立時有一道勁風追來,是一粒龍眼核,去勢凜凜鉆進瞭他右肋。

  小三咬牙,捂住傷口還是沒做任何停頓,趁著最後的機會掩進瞭夜色。

  院內一片嘩然,不知多少人高喊著要追兇,姹蘿在水池邊擰眉,盛怒之下揮手,一氣割斷瞭另外五個男仆的咽喉。

  浴池內於是有瞭六具屍身,池水顏色就象姹蘿此時的眼眸,是一片妖異的鴿血紅。

  ※※※※

  月朗星稀,院裡螢火蟲結串飛舞,晚媚蹲在暗處,看見小三房間滅瞭火燭,於是解開領口走上前去。

  推門時小三躺在床上,樣子象是睡著瞭,晚媚輕笑,上前一把擁住瞭他。

  不待他發話晚媚已經解開瞭自傢衣衫,柔軟雙峰在他下身廝磨,接著又象水蛇般將他團團纏住,唇對唇堵住瞭他口。

  小三呼吸粗重,晚媚於是雙手下探,一寸寸剝下他衣衫,十指下滑一路燃燒欲火。

  最後晚媚終於觸到瞭那個傷口,右肋下的一個小小傷口,有鮮血正緩緩外滲。

  “我們來看看這是什麼。”她挑起一簇鮮血,放進嘴巴嘗瞭嘗,接著又點著火燭看他:“能不能麻煩你向主子解釋一下,你這個傷口從哪來。”

  小三抿瞭抿唇,借口還沒找好,晚媚已經湊瞭上來,托住腮道:“不如我來幫你解釋好嗎。”

  “鬼眼之中有你一個要好的兄弟,名字叫做九斤,那天他跟你談起龐德,又給你看瞭他的資料。你發現龐德那次押送的是把劍,名字叫做破魂劍。於是就到絕殺門前故意賣弄門主賞我的扇子,讓她醋意大發,把這個任務換給瞭我。”

  這句說完小三神色已經大變,眸裡緩緩騰起殺氣。

  晚媚輕笑一聲繼續:“我把那把劍帶瞭回來,你又故意輕慢,說它不過是把劈柴刀,我一氣之下將劍賞你,於是你終於如願,得瞭這把劍並且參透瞭它的秘密。”

  “這把劍的確是鋒利,可比它鋒利的劍多瞭去,你又為什麼非它不可呢。”晚媚又湊近一步,在他耳邊呢喃:“九斤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看瞭。這把劍原是江南謝傢的,謝傢被滅門後不知怎的落到武林盟主手裡。人傢貴為盟主,研究瞭多年也沒弄明白這把劍有什麼奧秘。可到你手裡不過三個月,那劍裡竟能漲出青芒瞭,你說這是為什麼?”

  小三不語,這時反倒不慌瞭,回望她預備抵死不認。

  晚媚將身子靠的更近,靠進他懷抱撫弄那個傷口:“據說門主今夜亥時被人行刺,而我發現亥時你恰巧不在。你說,這個消息我要不要奏稟門主。”

  小三的臉色又開始發暗,十指上行握住瞭她頸脖。

  “你就殺瞭我吧。”晚媚貼住他身子,挑眼幽幽看他:“我猜想你今天行刺肯定使瞭絕技。殺瞭我吧,反正破魂劍法已經失傳百年,殺瞭我就再沒人知道它的秘密。”

  頸上那十指收緊瞭,晚媚呼吸急促,可看他的眼光還是十足篤定。

  最終小三放開瞭手,眼睫低垂,眸底蒼涼一片。

  “你終究對我有情。”晚媚嘆口氣握住他手:“那麼你也該相信,我也對你有意,我不會出賣你。”

  小三聞言抬頭,看著她將自己的手擱上她胸膛,心間更是十裡荒涼。

  “我們的情意不會善終。”他輕輕嘆息:“晚媚,我會拖累你。”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試試把握自己的命運。”晚媚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你全心助我,有朝一日我定會幫你殺瞭姹蘿。”

  小三聞言冷笑:“那倒也是,媚殺姑娘志向遠大,之所以對我有意,原來還是因為我能助你。”

  “我是對你有意,也是想利用你。”晚媚答的幹脆:“這裡是鬼門,要生存隻得如此。”

  見小三沉默她下床出門而去,回來時手裡拿瞭根燒紅的撥火鐵棍。

  小三明白到她意圖,於是咬緊牙關坐直身子,由著她將鐵棍貫進瞭右肋傷口。

  肉焦味於是四處彌散,晚媚劈手扇瞭他一記耳光,拔高聲音道:“怎麼服侍我你很委屈嗎?我若不給你點教訓,我就白白叫你主子!”

  小三吃痛冷汗連連,晚媚於是坐上他胯,撫直他男根送進瞭私處。

  “不論誰問,你身上傷口都是我剛剛賞你的。”大聲呻吟的間隙晚媚耳語:“你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小三無力點頭,頭輕輕擱上她肩膀,慢慢也開始有瞭快感。

  “那麼我們協議達成。”晚媚輕聲,在他身上扭腰起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真名叫做什麼。”

  “歡。”小三低聲嗚咽瞭句,在她身體裡達到高潮,之後終於體力不支昏昏睡去。

  “歡。”晚媚扶他上床,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蒼白唇間流連:“十八年前謝傢滿門被滅,領頭的正是姹蘿。你是漏網之魚對吧,原來你的名字叫做謝歡。”

  第二天醒來是兩人仍是緊緊相擁,晚媚伸瞭個懶腰,將頭膩在小三肩膀。

  外頭不久一片喧囂,邢風果然領人查到瞭院裡,要所有人剝幹凈衣衫,看看有誰受傷。

  小三那傷口他不是沒起疑心,可仆人眾口一詞說那是晚媚賞的,他們昨晚都曾聽見,他也一時無話。

  “公子很是賞識媚殺姑娘。”他攏瞭袖子站在晚媚跟前:“我是相信公子的眼光,不是相信你。”言畢就帶眾人揚長而去。

  晚媚長籲口氣,回房之後手腳才開始有些發顫。

  一旁小三拿來卷羊皮紙鋪開:“這次的任務是要殺這個人,齊威,當朝龍虎大將軍,使一桿長槍。”

  “應該不成問題。”晚媚側頭看瞭下資料:“一個月前我殺那餘侍郎就不費勁,這些當官的,多數貪財好色。”

  “不。”小三搖頭:“齊威五年前墜馬,被馬一腳踩瞭下身,可是個實打實的太監。”

  晚媚定瞭定神:“那麼你武藝能不能勝過他。”

  “能是能。”小三放低聲音:“可每次任務都有鬼眼監視,我不能暴露身手,所以還得主子你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