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當中,隱約聽到瞭女人聊天的聲音,似乎人還不少。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女人?我不是在死黨傢嗎。
哦!對瞭,昨晚回來之後,我們好像喝瞭點小酒,還聊到瞭彼此的女人,咦!
女人?
這時候,突然渾身一機靈,直挺挺的就坐瞭起來,邊上的死黨還在熟睡,不是吧,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怎麼又會睡到床上?我們不是在客廳喝的酒嗎?
這時候,房間外又傳來瞭女人的說話聲。我趕緊打開房門,然而,瞬間就愣住瞭。
文雅,姐姐,妻子,還有黑妹,4 個女人正在客廳裡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什麼情況?
許是我開門的聲音驚動瞭她們,幾個女人同時回頭,妻子在看到我的剎那間就跑瞭過來,抓著我的手臂搖晃,嘟著嘴,小臉委屈的說到,
“老公,你和華哥在一起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早上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你,我都嚇死瞭,到處找你,還好雅姐及時打瞭電話,要不然,要不然……嗚嗚……”
妻子說著說著,自己就哭瞭起來,小臉不停的在我胸口亂蹭。
這場面就有點尷尬瞭,尤其是現在,同時被幾道眼神盯著,各種神色不一,而妻子則化身小怨婦,這怎麼看都像是我把她拋棄瞭的感覺。
想想還真是,這裡除瞭黑妹外,都是妻子的後援會,這也讓她有瞭底氣,哭得那個慘啊……說不是演的都沒人信。
“老婆,我隻是昨晚貪瞭幾杯,稀裡糊塗的就睡著瞭而己,你這一大早就那麼大的陣仗,是打算對我清算呀!嘿嘿、”
“嗚嗚……就怪老公,嗚嗚……老公不要我瞭………”
“哎喲!好啦,好啦,你倆能不能別當著大夥兒的面這麼親熱?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這時姐姐也說話瞭,還一臉的調戲表情。
我一直摟著妻子的肩頭,觀察到瞭一個細節。就在姐姐話音剛落的時候,要子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滿,之後迅速恢復,假裝回頭給瞭姐姐一個白眼。
果然,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妻子和姐姐之間,真產生瞭間隙。
“怎麼回事?”這時候,死黨從門後伸出半個頭,弱弱的問到。估計這傢夥早就醒瞭,看到眼前強大的陣仗後選擇瞭龜縮在後方。操,豬隊友,昨晚還說什麼替我擋來著。被妻子狠狠的瞪瞭一眼後,死黨又悻悻的縮回瞭房間裡,我去,鄙視你。
“好瞭,好瞭,難得你們都到傢裡做客,今天就在這兒吃飯吧。”文雅這時也打起瞭圓場。
中午的時候,幾個女人在廚房給黑妹打下手,我和死黨就坐客廳裡閑聊,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昨晚到底什麼時候睡著,說過一些什麼也想不起來瞭。
兩人對視,都看到瞭彼此眼神中的無奈,喝酒真的會誤事啊,以後得小心才行,不為別的,實在是我們做的事太過隱蔽瞭,萬一酒後胡亂講話,漏瞭出來,那可就麻煩瞭。
吃飯的時候,大傢圍坐一起,有說有笑,時而還討論黑妹的手藝。但有個細節不得不提,對面4 個女人,似乎分成瞭3 派。
妻子和姐姐看似很親密,但我知道那隻是表面現象,她們已經不是曾經的密友瞭,當中,最奇怪的就要屬文雅,她不親進妻子,也不和姐姐多聊什麼,反而跟黑妹的互動最多,而且,隱約有討好的意思。
這又是什麼情況?黑妹有什麼值得她去討好的?她討好妻子才是最合乎道理的吧。
我帶著疑惑,轉頭看瞭死黨一眼,他回應我的也是一臉懵逼狀,暗暗的搖搖頭。
飯後的午間休息,外面太陽又大,除瞭窩在傢裡,沒什麼可去的地方,剛好女人之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也不會寂寞。
閑聊當中,總感覺有一道眼神看向自己,當它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假裝抬眼,迎來的卻是文雅的目光,而且,在和我對視之後,她並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閃動,似乎有著什麼提示。
我下意識的望瞭死黨一眼,他正在一旁自顧自的刷手機,文雅看到我的動作後,微微搖瞭搖頭,然後眼晴往廚房的方向示意。
知道瞭,她這是要我過廚房那邊去,搞得這麼神秘,而且需要瞞住在場的所有人,應該不是件小事,會不會和妻子有關?
我反應過來後,第一就想到瞭妻子,能把我們三人串聯起來的也隻有關於妻子的事情。
我向她眨瞭眨眼,算是回應,得到我的示意後,文雅點點頭,起身假裝去到廚房,說是給大傢那飲料。
可這時候,我猶豫瞭,要不要跟去?這可是死黨的老婆,我們這也算私會瞭吧,萬一死黨這傢夥有什麼誤會,那就不好解釋瞭。
猶豫中,瞄瞭死黨一眼,結果就看到他對我做瞭一個暗手勢。操,好險,這些小動作果真瞞不住他,還好剛剛猶豫瞭,要不然真就解釋不清。
起身,假意問瞭文雅都有什麼飲料,然後也跟去廚房,但文雅卻沒等我過去就直接端著一捧飲料回來瞭。
“呀!慶哥,剛好我拿不瞭這麼多,幫忙一下吧,哦,冰箱門我還開著呢。”
還在疑惑文雅為什麼沒等我過去就直接回來的時候,聽到瞭她說的話。
冰箱?呵呵~有意思,她也學會做這種暗語瞭嗎?
緩緩來到冰箱前,一眼就看到瞭放在箱櫃裡的一張紙條,‘晚上8 點,XX路XX賓館,不見不散。’。
媽的,這都什麼騷操作,這麼明目張膽嗎,你老公和我可是鐵哥們。
緊張的收起瞭紙條,抓起兩瓶水,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瞭客廳。
其實,內心緊張的一逼,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他媽的不見不散。剛才的事,你以為自己的老公不知道嗎?這下可好,你讓我怎麼解釋?
等我回到客廳後不久,死黨找瞭個抽煙的借口溜去陽臺,知道他的意思,我也假裝跟瞭出去。
接過煙的時候偷偷把紙條塞到他手裡。尷尬瞭,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去吧,相對於其他男人,我更能接受……”死黨低著頭,表情落寞,消沉,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用盡瞭他所有的力氣。
我也是很無奈,這文雅也真是,怎麼說來著?騷也要有個度吧,兔子都還不吃窩邊草呢。
此時的氣氛不太好,我也沒有說什麼,其實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
無意中,回頭掃瞭文雅一眼,她正和黑妹說話,那種對黑妹的親近表露無疑。
不對,這畫面不對勁,文雅為什麼會親近黑妹?什麼目的?她今天的作為透著一股反常。
先是親近黑妹,又突然私約我,這算不算也是對我的一種親近表現?為什麼?
黑妹……我……?腦回路急速運轉,漸漸的,心中激蕩,開始不安起來,因為,我想到瞭一種可能。
碰瞭碰死黨,把他從消沉的意識裡拉出來,悄悄對他說道:“我想,我們都錯瞭。”
死黨聽瞭後,疑感的看著我。
“昨晚喝醉,是誰把我們弄上床的?在醉酒的狀態下,我們說過些什麼話………”其實到這裡,沒有必要再說下去瞭,死黨已經明白我的意思。
他一臉震驚的看向文雅,又看瞭看我,“你是說……這不可能吧……”
“對,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不過,你老婆應該沒有惡意。”
死黨此時的內心在劇烈掙紮,畢竟,我們的事實牽扯太大,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而現在,文雅態度不明,如果她真的知道後,以此事做成脅,那我們又該怎麼辦?這個女人可是他的妻子。
“今晚你必須去。”死黨閉上眼說著,似乎已經下定瞭決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往壞處想,我覺得文雅不是那種會威脅人的人,沒看到她對黑妹的親近之意嗎?應該是另有想法,而且,我懷疑與你有關。”
“我?”
“對,就是你。文雅最近的心結就是你們離婚的事,我想,她應該是想在這件事上做點文章。放心好瞭,不會是什麼壞事。”
“希望如此吧……”
“那我今晚赴約?”
“去。”
“記得調好通話系統。”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