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瞭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瞭小鎮後才傻眼,蹲在街口發呆,現在是中午,黑妹還沒出擺攤,我去哪裡找?據姐姐的消息,黑妹是嫁到這裡的,應該就住在鎮子上,可這范圍也太廣瞭,總不能挨傢挨戶的問吧,這麼傻逼的行為,就算能找到,估計也會被她打得面目全非。
~砰~的一聲響,背後被人打瞭一拳,臥槽~起身剛要懟回去,一張精致的臉龐就湊瞭過來,「來,往這打,敢不敢?」
「額黑妹?」~砰~胸口又挨上一拳,黑啊,真用上力的呀,有點痛,傳言的黑殺不假,果然下手不知輕重。
「黑妹是你叫的嗎?我很黑嗎?」
不叫黑妹叫什麼?心姵?太曖昧瞭,不行,我可是記得清楚,除瞭長輩,同齡男子這麼叫她的人都留過鼻血。
呵呵,就是不知道,黑妹的老公是怎麼稱呼她的,不會也被打吧!就在我YY的時候,黑妹手在我面前晃瞭晃,問到:「楊慶?喂!楊慶?醒一醒!是不是真傻啦?你在笑什麼?」
「哦!沒什麼,突然想到搞笑的事情,呵呵呵!」
「楊慶,你有種。」
黑妹說完轉身就走,臉上一副兇狠的表情,對,就是兇狠,隻不過這種表情配上精致的臉龐,反而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怪不得,這麼多男生被打瞭還拼命往她跟前湊,這妥妥的野蠻女友的類型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潛意識裡也好這種調調,隨口就花花調戲到:「黑妞,這是要上哪兒呀?」
我的話音剛落,黑妹轉身一個單飛腳就踹過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也不顧及形象,我趕緊側身閃躲,估計是用力太勐,又或是以為我不會躲,這一腳黑妹來不及收回,整個人直接從我身邊滑出去。
眼看就要踹到路人身上,我趕緊將她抱住,~嘶~好軟,有料呀~,手上傳來軟綿綿的感覺,順勢還捏瞭一下,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抓到瞭什麼,尷尬瞭,待會怎麼解釋?
黑妹這時明顯的一愣,被我從後面抱住,後背緊緊貼著我的前胸,而且就在我捏的那一下,她身體也跟著一顫,觸電般的感覺,一回神的功夫後,黑妹才反應過來,她低頭看瞭自己的胸口,一雙大手就這麼蓋在上面,可惡的是,那雙大手還時不時的揉捏自己的胸。
我這時還在享受那種柔軟感覺,突然腹部傳來一陣攪痛,整個下半身瞬間失去知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現在才看清,原來受到黑妹的肘擊,操,夠狠,搞得我差點飆淚。
「不用這麼狠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貨色,死瞭沒有?沒死就過來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打瞭人還叫幫忙?有這樣的嗎?回過頭看向她,這才發現,黑妹拖著個大袋子,吃力的往一部三輪車上搬,邊上還有好幾個這樣的袋子,我走近一看,都是一些食材,原來她是出來采購呀。
唉!看著都有點心軟瞭,生活不易啊,這麼個小女人竟然要自己出來打理這些貨物,她傢男人不管的嗎?
「休息一下,我來吧!」說著,大袋小袋的就往車上搬,這些東西對黑妹來講很重,但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
「上車」黑妹簡單的說瞭聲,我也沒多問,今天本就是打算來找她的,現在黑妹這麼主動,倒是省得我開口解釋瞭。
坐著她的三輪車,七拐八拐的才來到黑妹的住所,當我看到面前的房子時,心裡有種酸楚的感覺。
再聯想到黑妹的遭遇,唉!怎麼說呢,命苦的女人。
這是一個單間的小平房,有點破舊,大概就3平左右,看著應該就是個廚房改造成的出租屋,開門進去,房間裡面一目瞭然。
一張床,一個帆佈的便捷式衣櫃,一張辦工桌,然後就沒有瞭,門前用木頭搭瞭個棚子,放著一些瓶瓶罐罐,還有桌椅,是她擺攤的用具。
最主要的是,廁所和沖涼房都是和隔壁租戶公用的,實在是看不下去瞭,忍不住就問到:「心姵,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一個人租住在這裡?」
「嗯?你叫我什麼?是不是找打?」
黑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估計是自動忽略瞭我的問題,對我叫她的名字反而更在意一些,蹭蹭的跑過來,抓緊拳頭在我眼前晃,呲牙咧嘴的。她這副表情,自己是覺得挺兇,但是在外人看來,反而覺得有點可愛,兩個小酒窩,兩顆小虎牙,你就是再怎麼裝,也改變不瞭卡哇伊的形象。
「你老公呢?」
「我在問你話呢。」
「幹嘛不回傢住?」
「楊慶,你跟我裝傻是不是?」
兩個人各說各的,雞同鴨講,不過,我能感覺的到,黑妹其實是在有意逃避我的問題,這中間的隱情,肯定觸碰到瞭什麼傷心事,以至於她都不願提起。嘿~一拳就打過來,我順勢一把把她抱住,緊緊的摟在懷裡,這情況有點曖昧,但是我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心裡隻有同情。
很認真的盯著她看,黑妹努力的想要掙脫束縛,但我就是不松手,扭捏一陣後,黑妹緩緩的低下瞭頭,此時的她,眼神中的堅強早已不在,一層薄薄的水霧在眼眶裡打轉,弱弱的說到:「你……你不要這樣,我是有老公的。」
「老公?哼,他要是擔起責任,你現在會是這種情況?」
以前就聽姐姐講過,黑妹的老公是個賭徒,酒鬼,什麼事都不管,現在看來,這還不止,這個男人根本一點擔當都沒有。
「你是在可憐我嗎?不需要,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不關你們的事,再說瞭,你又是我什麼人?」
她這話聽得我一愣,是啊,人傢自己夫妻之間的問題,我憑什麼去摻和,說到底,我也隻是個路人而已,要不是姐姐的事情,估計自己和黑妹都不會有什麼交集。
現在對她這種同情的心裡,完全是因為黑妹和姐姐之間的恩怨,覺得姐姐虧欠瞭她,我這個作為弟弟的,應該做點補償,但這也不能成為摻和進她(他)們婚姻的理由啊,猶豫中,不知覺的就松開瞭手,自己太想當然瞭,有點尷尬,摸摸鼻子,呵呵幹笑瞭兩聲。
「哼,小樣,再這樣小心我揍你。」
黑妹驕哼一聲,瞬間又恢復瞭她野蠻的脾氣,「站著幹嘛?過來幫忙,把這些菜都洗咯!」
得,看來今天要充當免費勞動力瞭,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讓自己還有求於她呢。
接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我洗菜,黑妹再把我洗過的菜摘好,留著備用,彼此間都沒有說話,剛剛沖動之下抱在一起,本來就很尷尬,現在的場面就更加難以言喻瞭,怎麼看都像一對小夫妻在做傢務。
我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黑妹也明顯的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打轉,時不時的左看右看,然後偷偷瞟我一眼,看到我和她對視後,又急急忙忙低頭裝做很認真的樣子。隻是,臉上的那兩個小酒窩出賣瞭她,明明就是喜悅的表情,非要裝做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場面確實很溫馨,我們也有意不去破壞這種氣氛,彼此間就這麼沉默著。
「楊慶……是那小騷貨叫你來找我的,對嗎?」
良久之後,黑妹的聲音悠悠傳來,她說得很平靜,可是這話裡的內容卻讓我吃驚不已,她都知道?這又是什麼情況?感情是隻有我一個人蒙在鼓裡?還有,你張口就是小騷貨的叫,那可是我姐,你讓我怎麼答?
「哼,她與我傢老頭那檔子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碰都碰到過好幾回瞭,叫得那個歡呀,跟個發情的小母狗一樣,哼,騷貨,賤貨。」
我邊聽著黑妹講,邊捂住臉,什麼也不說,這都撞到瞭,還讓我說什麼?
「都不知道我做錯瞭什麼,一輩子活在這騷貨的陰影下,躲到哪兒都能碰到,她的逼就這麼好艸嗎,個個都去舔,還是你們男人都找不到逼瞭?」
越說越離譜瞭,這得多大的仇才會有這樣的怨氣?不過想想也是,從讀書的時候,青梅竹馬的戀人噼腿,是因為姐姐,畢業後的保送被刷下來,也是因為姐姐,後面輟學,自暴自棄瞭,嫁個老公,公公竟然還跟姐姐好上瞭。
呵呵!黑妹的人生就像一部悲情電影,姐姐就是電影裡那個永遠打不死的反派,這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花真是極品。
「到現在還這麼恨她?有些事我姐姐也很無奈的,她隻不過是別人的工具罷瞭,其實……」
「停,你不用幫她解釋,我不想聽,哼,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戳爛她的逼。」黑妹說著狠狠把手裡的一根菜掰成兩節,還伸到我面前示威,隻是,她臉上那兩個酒窩出現的不合適宜,怎麼看都不像兇狠的樣子。
看得我差點笑出聲,又不敢,憋得滿臉通紅。
其實我也能猜到,黑妹如果真的還記恨姐姐,她是不會當著我的面講出來的。她現在表現如此,多半是發泄心中多年來積壓的怨氣,這些事情除瞭姐姐,一直都沒有發泄的對象,剛好今天我在場,自然而然的就成瞭替代品。
「有時間,你們見見面吧,姐姐一直都想和你道歉,隻是你躲著她,姐姐也很無奈。」
「什麼我躲著她?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把你的好姐姐給弄殘咯。」
「呵呵!」
「你笑什麼?不信是嗎?」
「小時候你可沒這麼兇的,記得應該是他們給你起瞭個‘黑妹’的外號後才開始兇人的吧,呵呵!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你這樣的皮膚,現在國外還很流行呢,那些美女有事沒事就到海灘上去曬,個個都說小麥色的皮膚才健康。」
「你是在欺負我沒文化,沒見過世面嗎?啊?楊慶?」
「再說瞭,你裝的一點都不兇,沒人告訴過你,臉上那兩個小酒窩很可愛嗎?」
黑妹本來還有搶著說什麼,但聽到我的話後,突然一愣,唰~的一下子就臉紅紅,搞得我也跟著一愣。
怎麼這麼大反應?就剛才那句話,連稱贊都算不上吧,要對著別的女孩子講,估計一點反應都不會有。不會是從來沒人對她這麼講吧!
想著想著,我又試探性的說道:「還有啊,千萬別露出你那顆小虎牙,那些小男生看到瞭,路都走不動。」
這下子,黑妹的反應更強烈瞭,直接就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圓,直直的往著我。
嘿嘿!還真猜對瞭,估計是小時候野蠻慣瞭,逮住誰打誰,搞得那些男孩子都來不及贊美和表白。
同時自己也暗自慶幸,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流鼻血,可見今天運氣多麼的好,要不要乘勝追擊?多來幾句馬屁,把她哄開心瞭,以後好辦事?
「身材又勻稱,還九頭身,特別是這個4腰,漬漬~好多女人特意去健身房還都練不出來呢!」
「哼!才不聽你胡扯,你是故意的,想從我這裡套話吧,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住我?」
黑妹說著,把頭微微一揚,假裝生氣,可是,唉!眼神裡那股濃濃的笑意出賣瞭你呀!這妞還真不經誇。
「嘿嘿,真聰明,想瞞都瞞不住,我確實是帶著任務來的,姐姐讓我多找你的優點,說些好話,可當我看到你後才發現,這些優點都不用找,一眼就能看出來瞭,整條街一眼望過去,最先能讓人記住的就是你這個老板娘瞭。」
吹牛不用打草稿,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這段時間以來,我的這個技能已經完美的進化到瞭頂級,更完美的是,黑妹竟然很受用,那就不能怪我瞭,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這就是真理,不服可以來辯。
隻見她又驕傲的說道:「那小騷貨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你第一次出現在街頭的時候,我就猜到瞭。」
說著說著,不知是聯想到瞭什麼,就開始~咯咯咯~的笑起來,那眼睛瞇得想彎月,再配上兩個小酒窩,煞是可愛,看得我一呆,腦子裡就冒出一句話,‘好白菜都讓豬拱瞭’。
「隻是我想不到,~咯咯咯~不僅我想不到,估計連你那個騷貨姐姐也想不到,~咯咯咯~派弟弟來當說客的,結果自傢弟弟認慫,跑去跟個算命老頭聊瞭好幾晚上,~哈哈哈~笑死我瞭~哈哈~你個傻逼。」
黑妹在笑,笑得很甜,很開心,笑得無忌憚,她的生活一直都很壓抑,笑一笑不是很好嗎,原本多陽光的一個女人,命運真的虧欠瞭她太多。
我也笑瞭,我是真的替她開心,多希望她能一直就這麼開心的生活下去,看到我也笑後,黑妹更開心瞭,以為我真傻,嘴都快笑抽筋,眼淚狂飆,到後面更誇張,捂住肚子,哎喲!哎喲個不停。
呵呵呵!這傻妞!許久之後,待她平靜下來,我才認真的問到:「心姵,你真的也是俱樂部的會員?」
黑妹聽後,久久沒有做聲,和我對視瞭良久才緩緩搖頭,「哼,都是一群人渣。」
「那為什麼會這麼瞭解我姐姐的事?還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
「我不是那個什麼會員,難道就不能知道?」
「那你傢公他?」
「你是想說,他是獵人吧,哼,我不僅知道他是,他兒子也是。」
黑妹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譏諷之色,目露兇光,這回是真的兇,帶著煞氣的那種,我都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和我講講吧,這對我很重要。」
我的語氣充滿瞭懇求的意思,我是真的需要瞭解這些事情。
黑妹有些猶豫,似乎很難抉擇的樣子,我也不逼她,默默的點瞭支煙,靜靜的等待,如果等下她肯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絕對是個震撼的消息。
「我高中畢業後沒再讀書的事,你應該知道。」
「知道,姐姐和我講過,說你和傢裡人鬧翻瞭,自己一個人跑去廣東。」
「嗯,當時沖動,去瞭後才發現,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自己又什麼都不會,身上的錢也用完瞭,無奈之下,看到有找工的工廠就上去問,結果遇到瞭個黑心工廠,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工資都沒有,想走都走不瞭,身份證被壓著,幾個月後,實在是熬不住,我就去鬧,結果被趕瞭出來,身份證在那時也弄丟瞭。」
我默默的聽著,無法言語,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倒黴?一件兩件就算瞭,可她是接二連三的砰上瞭,如果不是她親口說的,誰會相信?
「這時候,我遇到瞭他……」
說道這的時候,停頓瞭好久,我猜到瞭,這個‘他’指的就是黑妹現在的老公,隻是在說道‘他’的時候,黑妹眼神中的那股煞氣又冒瞭出來。
「當時他對我很好,給我吃的,給我錢用,還給租房子給我住,兩個月後,我們就發生瞭關系,成瞭戀人。然後,有一天,他說要去另一個城市發展,說那裡有他朋友介紹的好工作,讓我也一起去,我同意瞭。」
講到這裡,黑妹停瞭下來,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看得我心裡有點發毛,因為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不再是煞氣,而是殺氣,血絲佈滿整個眼球。
許久之後,她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從那以後,我就成瞭站街女。」
蹭的一下,我就站瞭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黑妹竟然有這麼可悲的經歷?
「他的本性也終於暴露出來,每天就隻是去賭,要麼就是喝酒,那些男人爬在我身上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等,隻隔著一層簾子,事一完就過來收走我的錢,哪天如果接不到兩個客人以上,就會被暴打一頓,拿酒瓶砸我,煙頭燙我,甚至在我月事來的時候,他都要叫我去接客,因為,他又沒錢瞭。」
我咬著牙,努力控制著自己,胸腔裡有團火在燃燒,雖說黑妹和我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也是同學是不?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簡直沒人性。
「我曾經想過要跑,或者報警,可是他們人很多,而且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被控制著,根本沒機會,還有就是他們真的是惡人,在那裡我也認識一個女孩子,她也是被男朋友帶來的,就因為不聽話,結果,他們就給她註射毒品,毒癮一上來,什麼都願意瞭,我當時真的很怕,隻能任由擺佈,從那以後,我才知道,這夥人有一個稱呼,叫做‘獵人’,他們還都是低端的,因為,每個月的月底,都會有另外的人來和他們打交道。」
「心姵,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呵,說起來,還要感謝我的孩子,就因為懷上瞭,他才帶我回傢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種,但他一直都以為是自己的,可惜是個女孩,不合他們傢的心意,還想讓我再生,可是,肚子五月大的時候我還在接客,導致這個孩子早產,我的身子也受瞭傷,已經不能再生瞭,現在的我,對他們傢來說,已經沒有價值瞭。」
~唉~深深的嘆瞭氣,我還能說什麼?呵呵,還能說什麼?要和黑妹說公道自在人心?惡人有惡報?可是看看那些惡人,一個個都活得好精彩,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的遭遇,你還會相信,惡人有惡報這句話嗎?
「楊慶,你問過我,為什麼不回傢,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回那個傢嗎?」
我無力的搖搖頭,已經沒有什麼語言能表達瞭。
「楊慶,我知道你的目的,為瞭你姐姐,你想和他們對抗,可是我真心的和你講,算瞭吧,你鬥不過他們的,你和他們根本不是一類人,他們雖然沒有明著殺人,但是可以把一個人逼死,你敢嗎?你不敢,所以,你永遠都鬥不過他們,因為你還不夠惡,用他們的話講,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靜靜的聽著,抽著煙,我沒有再說一句話。
「你瞭解到的都隻是表面,無非就是他們怎麼玩弄女人而已,你也不想想,那個有錢的老板會缺女人?玩弄女人隻是他們最簡單娛樂而已,當你觸及到他們的利益的時候,那才能體會到什麼惡人,我在那樣的環境下茍活瞭一年之久,深有體會,聽我的話,不要去和他們鬥,相對我而言,你姐已經很好瞭,她可以自由的生活,隻是多陪幾個人睡而已。」
沉默,沉默,沉默,黑妹也沒再說什麼,她已經說瞭很多,能不能聽進去就是自己的問題瞭。
一直到瞭晚上,我幫著黑妹一起去擺攤,然後一起收攤,這期間長達幾個小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反而是黑妹看得開,時不時的還過來逗我。
「怎麼?現在都半夜兩點瞭,送也送到傢瞭,還想進來坐坐?呀!你不會是想在我這過夜吧!~咯咯咯~~小樣,你敢不敢喲?」
呵呵,竟然還有心情調戲我?「心姵,對不起,今天讓你又回想到瞭不開心的事情,是我的錯,真的很對不起。」
「哼,就你還掛在心上,沒什麼,姐姐我早就看開啦,你看,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
「那我先回去瞭,真的不好意思。」說完我轉身就離開瞭,現在心裡很亂,簡直一團糟。
「楊慶,等一下。」
剛走出兩三步,黑妹又叫住瞭我。
「以後能常來陪我聊天嗎?我喜歡和你聊天。」
「嗯,有時間我就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答應瞭,同情她?
「手伸過來,吶,這個給你。」黑妹向我手裡塞瞭個東西,轉身就走回自己的租房,低頭一看,是個盤?
胸中那團火又燃起,緊緊把盤撰在手裡,看著黑妹的背影喃喃的到:「心姵,我幫你做一件事。」
黑妹的背影微微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關上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