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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玉鐲再現

  晏燾走瞭沒一會兒,晏鸞還兀自悲傷著,身後又傳來瞭腳步聲,她以為是晏燾回來瞭,沒好氣的扯過身邊一個流蘇抱枕擲瞭出去。

  「你怎麼又……哼!」

  卻是晏璟站在不遠處,單手接住手中的抱枕,俊美的眉宇間一片溫和笑意,另一隻手還端著托盤,最怕他的晏鸞連那聲冷哼都有點沒底氣瞭。

  「二弟說你醒瞭,喝點粥吧。」

  「拿出去,我不想吃。」

  晏璟卻恍若未聞,將回紋的漆木托盤放在案幾上,端過琉璃碗攪瞭攪微微散著熱煙的珍珠粥,遞瞭一勺到晏鸞的嘴邊,說道:「張嘴。」

  不容拒絕的口氣,讓憤恨中的晏鸞愣瞭幾秒,盈盈秋水的美眸裡隱約多瞭幾分委屈,還有些未散腫的粉唇不情不願的張開,就范瞭。

  直到一碗粥喂完,晏璟掏瞭手絹替她擦瞭擦嘴角,溫儒的唇側半勾:「這才乖,生氣歸生氣,不吃東西的話,我會不高興的。」

  如果他不高興,她一定會更可憐。

  晏鸞粉妝玉琢的小臉頓時有些扭曲,緊咬著貝齒恨恨罵道:「禽獸!」

  「嗯。」晏璟也不生氣,這也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罵他瞭,不過以前這麼說的人,墳頭草估摸著都幾丈高瞭,揉瞭揉晏鸞青絲凌亂的小腦袋,就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捉過她的柔荑,將那物套在瞭她的腕間。

  挫敗的晏鸞還想再罵來著,卻發現細腕間一陣冰涼,定睛一看登時就愕住瞭。

  「這是我在北疆皇庭得的,瞧著不錯,本來是打算待你及笄瞭送出來,現在似乎更適合。」

  「是當年武帝平定北疆時,從皇庭裡得到的寶物,據記載,他將這隻鐲子送給瞭親妹妹。」

  晏鸞倉惶從床上爬瞭起來,也顧不得下身的疼,握著這隻熟悉的玉鐲,想到瞭李奶奶的話,腦海中一片混亂。從她在老宅找到這鐲子後,就開始做怪夢瞭,然後穿越到這裡……

  細細想來,夢中的場景,和昨晚的一幕幕幾乎可以重疊,而夢中男人們的聲音陌生又熟悉,那一聲聲「阿鸞」似乎早就暗示瞭一切。

  「這個鐲子……那我是……」

  被她刻意忽略已久的問題,再次不可避免的出現瞭,這場穿越絕非是偶然,那麼如果她是晏鸞的話,之前的晏鸞又是誰?

  「在想什麼?當真喜歡這鐲子?看來留他一命倒是值瞭。」晏璟替晏鸞順瞭順一頭烏黑的青絲,柔情至極。

  晏鸞卻抓住瞭一個字眼,忙問道:「他?你說誰?」

  「是北疆的大巫師,那日在皇庭時,父親言此人妖術瞭得不能留存欲殺之,他卻將這鐲子獻給瞭我,讓我送給你,說你會喜歡的。」

  他看著發愣焦急的晏鸞,深邃的眸中閃過幾分異樣的光芒。不,當然不止這般簡單,晏璟會留他一命帶回這鐲子,還有別的原因。

  北疆大巫師?她忽而想起李奶奶說曾說:南北朝時期盛行巫術,北疆地區尤為崇敬,而你腕上的鐲子,更是北疆皇族的神物,聽聞天時地利人和際,能扭轉時空。

  「還能找到這個大巫師嗎?」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絲古怪,似乎所有事情都是因為這隻鐲子而起的,那麼那位大巫師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當然能找到。」晏璟點瞭頭,昳麗的俊顏溫和,可是清朗的目光掃過晏鸞的焦灼舉止後,略微沉吟:「阿鸞,上次在褚傢,褚雲裳為何突然將你推入湖中?」晏鸞蛾眉微皺,她怎麼會知道。

  「不知,聽嬤嬤說霏素來和她走的近,那日大概是霏促使瞭她。」

  那卞夫人的死是晏霏的心中刺,她恨晏府上上下下的人,尤其是永康公主和晏鸞,她要除晏鸞而後快滿滿的動機,至於褚雲裳大概就是出於貴女間的嫉妒瞭。

  ……

  初次承歡的晏鸞,在殿中修養瞭三天,期間每入夜都是三人共枕而眠,起初她是拒絕的,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被自願瞭。

  畢竟血氣方剛,初嘗情欲,夜裡兩人還是免不得對她動手動腳,卻在聽見她喊疼時,適可而止瞭。

  看著兩人褲襠間撐著帳篷,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一連苦瞭好幾天的嬌靨上終於有瞭偷笑,氣的晏燾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就放進瞭胯間。

  擼著兩根滾燙的陽具,直到她兩隻小手都被磨到發紅瞭,苦苦求饒,他們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午夜夢回時,晏鸞看著睡在身旁的兩個男人,不禁有些迷茫。

  野史記載,宓陽翁主紅顏薄命,在大哥武帝登基前夜死瞭,而做瞭皇帝的晏璟三年後禦駕親征山陵崩瞭,至於晏燾的記載也是在晏璟稱帝之前,就消聲滅跡般。

  這三人,在那段記載不多的歷史中,究竟發生過什麼?

  ……

  已是六月初瞭,鄴城持續高溫不下,宮中褚太後宣瞭內府掌事,準備帶禦駕往陪都避暑,朝中卻出瞭反聲,褚太後一氣之下杖斃瞭好幾人。

  晏璟和晏燾被晏榮使人緊急召回瞭淮陰侯府議事,皇莊裡就剩晏鸞瞭。

  午後的艷陽酷暑逼人,怕熱的晏鸞就躲在放瞭冰鼎的殿中不願出去,為瞭貪那一絲涼氣,還讓仆從將矮榻移到瞭裊裊冰煙的鼎邊。

  沒瞭那兩個變態環繞,她忽而覺得這日子還是有些奔頭的。一面悠哉吃著涼糕花茶,一面津津有味的翻著坊間小書。

  「你倒是會享受。」

  晏燾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嚇的晏鸞從矮榻上坐瞭起來,看著一身簡裝滿頭熱汗的他,錯愕道:「你,你不是回去瞭麼?」

  吩咐仆從去備水的晏燾,脫瞭外間的大袖衫扔在一旁,棱角清俊的五官微微冷沉,大步走到晏鸞的身邊,腰間的玉組玎璫作響,抽瞭晏鸞手中的書翻瞭翻。

  「寒山鬼記?你這看書的喜好倒是沒變,府中議事我也不愛聽,回來陪陪你。」

  幽幽的目光從書中移開,就掃過晏鸞豐滿的胸前,頓時變的炙熱。嚇的晏鸞趕忙拉攏單薄的外裳遮擋,她這身齊胸襦裙頗有幾分唐朝的款樣,格外顯的胸大。

  瞪瞭晏燾一眼,就搶回瞭自己的書,臨瞭還不忘把自己未穿羅襪的瑩白小腳藏到裙擺下,被晏燾咬過的腳背現在都還有些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