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晏璟回府還有三日,晏鸞終於見到瞭恒國公府大小姐薑福媛,據說兩傢以前交情頗深,淮陰侯祖籍就在恒國,乃是薑傢的封邑,所以晏鸞和薑福媛常往來。
「你們都下去吧。」
「諾,翁主。」
薑福媛是恒國公的嫡長女,容貌雖不及晏鸞,卻也是光艷動人,可晏鸞如何瞧,都無半分薑莎莎的影子,看著好幾次欲言又止的薑福媛,晏鸞揮瞭揮手,打發走瞭客室四周跪滿的仆從。
人剛走完,薑福媛就耐不住瞭,咬瞭咬牙遲疑喊道:「徐小婉?」
晏鸞「騰」地一下站瞭起來,由於過急,隻穿著羅襪的左腳踩在瞭逶迤的裙擺上,差點一個踉蹌,站穩後已經淚流滿面瞭。
「莎莎!」
「臥槽!你剛剛裝的跟真公主似的,害的我都不敢說話!」薑莎莎也是喜極而泣,奔過來兩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舍不得撒手。
「真的是你呀!我早就想找你瞭,可是又怕不是,嗚嗚!」
死而復生來到這個陌生朝代,心裡隱約有個盼頭,誰也不敢去輕易證實,得到的結果萬一是失望呢?好在,她們得到的結果是幸運。
「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硬要回去拿手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瞭,不過……你也太賺瞭吧,瞅瞅你現在這模樣,放我們那會兒,肯定能當紅透世界的,不行,我要流口水瞭!」
哭夠瞭,薑莎莎又開始沒個正行瞭,對晏鸞是上下其手。
「好瞭,你別亂摸,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晏鸞心頭一直放不下的,還是這個事情,她知道歷史,今後要發生的事情,於她而言沒有一件是好的。
與兄亂倫,紅顏薄命,想想都是淚。
「回去幹嘛,那樣的車禍,我們肯定是死翹翹瞭,而且這裡也不錯呀,不用天天起早貪黑看領導的臉色,人前人後都有人伺候著,多舒坦。」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薑莎莎,大大不認可晏鸞的話。
捏瞭捏薑莎莎嬉笑的臉皮,晏鸞就沒好氣:「你確實舒坦,以後隨便找個美男一嫁,誰敢對國公傢的千金不敬,我就慘瞭,你難道忘瞭上歷史課時,老趙說的那個齊武帝瞭?」
「齊武帝?有點耳熟,是那個和自己妹妹亂倫的霸道帝?」
她們倆從中學就是同班瞭,大學歷史課還是坐在一起學的,當時已經禿頭成地中海的趙老師,一臉痛心疾首的講那位武帝,足足說瞭一節課呢。
晏鸞攤攤手,不得不慶幸薑莎莎沒把剩餘的知識都還給老師。
「嘶,齊武帝?我們現在在北齊,皇帝是齊靈帝……呀,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吧?我的天,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找找回去的法子。」薑莎莎扶額,她是歷史小盲,可晏璟晏鸞的歷史事件她還是知道點。
「晏璟就要回來瞭,我是真的對亂倫沒興趣呀,這兩天急的頭發都快抓掉一把瞭。」
薑莎莎笑瞭笑:「上學那陣不是說霸道帝是美男子麼,要不你還是從瞭吧,管那麼多,人古埃及那邊不都是兄妹母子的,也沒見怎樣,唉!我怎麼就沒你這麼好命。」
晏鸞冷哼,她可沒忘薑莎莎之前上歷史課時,跟自己腦補的那些淫蕩場面,她可是兄妹梗的忠實迷。
「好瞭,別急,我們都知道歷史,這是你最大的王牌,隻要少跟晏璟接觸,等到及笄之後,趕緊找個美男一嫁,晏璟也隻能望你興嘆瞭。」
誠然,她的想法和晏鸞是一樣的,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瞭。
「也隻能這樣瞭,對瞭,你在薑傢過的好吧?」晏鸞挑眉看著頭和她一起枕著涼榻的靠背上,翹起二郎腿的薑福媛,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多問瞭。
「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瞭,爹媽恩愛,兄妹和睦,我說一都沒人說二,我瞧你也不差嘛,聽說永康公主最疼的就是小女兒,你什麼時候跟她撒撒嬌,要套山莊,咱倆去瀟灑唄。」
永康公主當年出嫁,明帝朱筆一批,將京郊大半的皇莊都給公主做瞭陪嫁,個個都是皇傢園林,也不怪薑莎莎眼饞。
晏鸞略微一想,側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過三天晏璟回來,國宴過後,我們就去吧,剛好可以避開他。」
「好!」
……
可惜薑福媛是隨薑夫人前來的,並未待多久就要打道回府,晏鸞在府門口依依不舍的將人送走,好半天才回芳華館去。
不巧,走在半路遇見瞭才從練武場回來的晏燾,酷暑天的,他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抱著錦袍,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褐色中衣,半系的腰帶松垮,露出大面積結實的胸肌,額前的汗水打濕瞭垂下的黑發,順著軒昂冷厲的臉龐又落在瞭中衣上。
晏鸞下意識的捂住瞭鼻子,這樣的猛男,她以前可是最喜歡的瞭!
一陣微風,吹動單薄的中衣,緊貼著強壯腰腹的佈料,隱約能看見那足以讓女人尖叫的六塊腹肌,若隱若現的。
「二,二哥。」不知是怎麼的,晏鸞說話都有的不利索瞭,嬌糯的聲兒還有點輕喘。
晏燾挑瞭挑劍眉,看著晏鸞白裡透粉的緋紅小臉有些莫名,低頭看瞭看自己裸露的大半胸肌,他瞬間明白瞭什麼。大步微動,走到瞭晏鸞的面前,狀似無意的撩動瞭下被汗水打濕的前襟。
不出意外,晏鸞看著他那撩人的動作,再次呆住瞭,漂亮的眼睛迷失在瞭那隨著心動而微顫的胸肌上。
晏燾一貫冷冽的嘴邊有瞭笑意,少女瓷白的雪肌無暇,這會卻似三月的桃花般艷麗嬌媚,這誘人的紅甚至已經蔓延到瞭耳際。
「阿鸞怎麼瞭?」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晏鸞的耳畔炸開,無疑如同驚雷般,拽回瞭迷失的少女,回過神後的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轉移瞭視線。
「二哥,我有事先走瞭!」
看著少女倉惶逃走的纖細身影,晏燾瞬間眸光陰鷙,也幸而晏鸞跑的快,他抱在手中的錦袍一拿開,隔著單薄的中褲,勃起的男兒根已經漲到瞭嚇人的程度,高高撐起瞭褲襠。
而跑回芳華館的晏鸞已經生無可戀瞭,捂著臉趴在涼榻上翻滾著。
「啊!」太可怕瞭,她居然看親哥哥的胸肌差點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