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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晏霏的心計

  當年南軍大舉來犯,從諸暨一路殺到瞭北齊鄴城下,晏榮離府領軍退敵,留下永康公主在府中固守,奈何敵軍來勢洶洶,很快就亂瞭王城。

  永康公主也是頗有勇謀的女子,當即下令帶著傢眷和武士往洛陽逃離,途中遭遇敵軍無數,所帶金銀細軟盡數被搶,後來身邊仆從武士也是死傷過半,亂中產子時,又遇上瞭馬匪。

  眼看生死攸關瞭,卞氏就先帶著庶子逃瞭,幸而大將軍周肅領軍路過,搭手救瞭永康公主,將人送到瞭洛陽休養,直到一年後戰亂平息,順帝讓人迎回瞭自己的這位胞姐。

  回瞭淮陰侯府後的永康公主大病初愈,就看見瞭卞氏已是身懷六甲春風得意,才知當初亂軍之中,晏榮派瞭人來接走瞭她。

  想起自己亂中丟失的次子,更是幾次差些成瞭刀下魂,永康公主便是惱恨不已,當著卞氏的面,讓仆從將三歲大的庶子活活掐死,又灌瞭卞氏幾碗墮胎藥,豈料藥性過猛,卞氏當場引產,血泊中生下一女來。

  待晏榮趕回時,卞氏已經死絕瞭,他隻得跪地不起,求著永康公主留下那不足七月引產下來的庶女,取名霏。

  ……

  晏霏隻比晏燾小瞭一歲,十八的年華,尚且無人聘娶,早成瞭鄴城貴女所嗤笑的對象,庶出不得寵便罷瞭,偏偏有個觸瞭公主黴頭被賜死的妾母,以至於下等的庶公子都不敢上門求配。

  「瞧妹妹今日氣色好瞭許多,身子應該是無礙瞭吧?」

  晏鸞生的貌美姝麗,又出身高貴,為晏霏所嫉恨,當日使計讓褚雲裳將其推下池中,就存瞭謀殺的心思,奈何晏鸞命大,活瞭過來。

  「早已無礙瞭,謝姐姐掛念。」

  盛夏的暑氣過重,仆從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換上解暑的凍冰,擱置在館室的角落裡,輕撫羽扇便是清風陣陣,晏霏飲著加瞭碎冰的花茶,便說著。

  「明日北郊有詩會,妹妹可願與我同去呢?」

  詩會?大半月都不曾出過府門的晏鸞一聽就亮瞭眼睛,盡管知道晏霏可能存瞭別的心思,也熄滅不瞭她想出門走走的念頭。

  「好呀。」

  她這一答應,晏霏就笑彎瞭眉眼。

  等晏霏一走,侍奉晏鸞的嬤嬤就冷瞭臉,替晏鸞打著扇輕聲道:「翁主答應她作何?那小賤婦定然要使心計,上次翁主著瞭她的道,隻怕明日……」

  晏鸞小口吃著桂花餡的涼糕,宛然一笑:「嬤嬤多慮瞭,明日我倒要看看她能做什麼……對瞭,不知薑傢小姐會不會前去呢?」

  那日車禍發生時,薑莎莎就在自己旁邊,而晏鸞落水時薑傢小姐在被扯瞭下去,她能變成晏鸞,薑莎莎又會不會變成薑福媛呢?

  ……

  燕地尚武,齊地尚文,每年初春仲夏涼秋隆冬四季,都有會鴻儒大傢自發舉辦詩會,廣邀齊地有名的墨客文人前來,進行學術性交流。

  前來的文墨之人不乏年輕俊俏的公子,漸漸的,這枯燥乏味的詩會也開始引來鄴城貴女的青睞,久而久之,詩會也就變相成瞭相親會。

  次日一早,晏鸞就隨晏霏坐著帷車前往北郊瞭,配瞭玉鈴鐺的香車甫從侯府駛出,就引來瞭眾多註視。在這個追求美的時代,上至卿貴下至販夫,可都有著愛美之心。

  遠遠隔著輕紗帷簾,看著晏鸞跪坐其中的窈窕身影,便有人唱起瞭情歌。

  盡管看史書時知道這個朝代的奔放,晏鸞卻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不少年輕男子將玉石玉佩往仆從懷中送來,口中大肆贊美著宓陽翁主之美,讓晏鸞多少有點不適應。

  到瞭詩會時,已有不少人在那裡瞭,五月芳菲正美,北郊的蝴蝶谷裡彩蝶紛飛,百花齊綻,行走的年輕男女們攜手作對,莫不是恩愛有加。

  晏鸞一下車,自然又是被一番追捧,世傢貴女們還好,倒是在場的男子,見著艷麗如昭陽的她,都直勾勾的走不動道兒瞭。

  好不容易從人群逃脫,晏鸞就發現晏霏不見瞭,知道晏霏有心使壞,晏鸞就帶著嬤嬤往谷中而去,思量著避開她也好。

  行至一片默林時,在一處山石後,晏鸞就聽到些不正經的聲音,似男子的急喘又交雜著女子的呻吟,好不激烈,晏鸞頓時紅瞭臉,隻嘆此時男女的奔放,便拉著嬤嬤準備離去。

  「啊啊……好人,你且輕著些……插的我都受不得瞭!」

  晏鸞腳下頓時停住,這聲音若是不曾聽錯,應該是晏霏瞭,身旁的嬤嬤也聽出瞭,立時青白瞭臉色,想要沖過去,卻被晏鸞拉住,躲在瞭一旁。

  淫糜的水聲中,男人急促的撞擊著,不住低咒:「騷婦,怎就受不得瞭,你那處都快被老子捅松瞭,還不夾緊些!」

  陌生男人的聲音讓晏鸞有些犯惡心,卻聽見身旁的嬤嬤悄聲說道:「是褚國舅傢的大公子……」

  大概是快要完事瞭,男人不斷說著下流話,撞的晏霏直浪叫,似乎是怕聲音太大,她用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幾聲嗚咽後,終是停息瞭。

  「公子嫌我穴松,有那緊的,就不知你敢不敢去弄瞭。」

  剛完事的男人癱坐在亂草中,疲軟的陰根無力搭在胯間,上面沾滿瞭女子的淫水和自己的子孫液,拽過風騷多情的晏霏,就讓她用繡帕替自己擦拭下身。

  「喔,寶貝兒且說說是誰?若是比你緊妙,老子定要去肏一肏。」

  末瞭還摸瞭一把晏霏不曾穿上兜褲的下穴,沾瞭一手的濕液,就色情的抹在瞭晏霏衣襟半開的乳房上。

  「公子身為太後親侄,又是陛下的堂兄,身份何等尊貴,要玩女人也該找個同等的呀,我是配不得您,可我那翁主妹妹……」

  躲避一旁偷聽的晏鸞頓時明白,晏霏這是要拾掇人壞自己的清白。早就聽說褚國舅的大公子褚蒙是個魚肉百姓的紈褲子弟,仗著褚太後的疼愛,在世傢子弟間最是橫霸不行瞭,多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卻又拿他無法。

  「你是說晏鸞?小騷婦你真當我瘋瞭不成,晏璟要是知道我玩瞭他妹妹,還不提刀砍殺瞭我,你這是要害我命呀!」

  說罷,褚蒙便甩手一掌扇在瞭晏霏情欲尚未褪去的小臉上,他便是再混,也知道什麼是該玩和不該玩。比如晏霏,永康公主厭惡的庶女,他便是玩死瞭,估摸著也沒人管,可晏鸞就大大不一樣瞭。

  遠處的晏鸞松瞭口氣,看來這個褚蒙也不是個傻子。

  「既然你前面的洞松瞭,今天我就給你松松後面的洞吧!」

  褚蒙氣惱晏霏要設計她,也不顧晏霏的掙紮就將她拉到瞭胯下,再度硬起的陰根,生猛的就插進瞭女子緊致的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