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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兒媳團出場

  煙波浩渺的大海之上,一艘豪華遊輪正在破浪前行,船頭有一名身材妙曼,容貌嬌俏的少女正屹立於此,任由帶著咸濕氣息的海風吹拂在自己的俏麗容顏之上。

  「嬌兒,船頭風浪大,咱們還是回船艙去吧!」一道柔情似水,帶著三分甜膩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緊接著一名身材豐腴,帶著成熟風韻的美婦人便自她身後走出,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頭。

  鐘玲嬌輕笑道:「我們終於擺脫那個束縛我們的牢籠瞭,媽,我嫁給瞭太虛聖主的兒子,你以後都可以跟著享福瞭!」

  柳玉韻則是沒有女兒那麼樂觀,可她也不願意現在打破女兒的幻想。柳玉韻黛眉微蹙,早在這件事情宣佈時,她便下定瞭某個決心,現在她必須要為瞭女兒和自己的將來,做出一些犧牲瞭。

  而這時聖使的身形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瞭兩人身後,笑道:「兩位多慮瞭!」

  鐘玲嬌和柳玉韻皆是一驚,待看清來人後,連忙向他行禮。聖使坦然受禮,然後躬身還禮道:「既然鐘小姐嫁入我傢聖地少主之門,那就代表是太虛聖地的人瞭。從此以後,便無人敢欺負於你們母女,否則便是和我們太虛聖地對抗!」

  講到這裡,聖使忽然忍俊不禁,鐘玲嬌不解,問道:「聖使何故發笑?」

  聖使收斂笑意,淡淡地回道:「說起來,這回聖主替幼子覓妻,比起當年給周貴妃的獨子操辦選妻之事還要上心!連帶著親傢母,聖主都特地囑托在下,要好生招待,務必一同前往。為瞭這事,周貴妃還和聖主發瞭好幾回脾氣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玉韻聽到這話,忽然心裡一動,美目看向瞭聖使。後者卻似乎沒有察覺。

  鐘玲嬌剛想說些什麼,卻覺得遊輪一陣顛簸,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見遠處一陣風起雲湧,波浪滔天,一個巨大的蛇形身形便出現在瞭遊輪面前。

  「是海妖?我的天,這東西起碼三千年的道行,準備迎敵!」鐘傢一名長老在船舷正好看到那蛇形獨角怪物的出現,頓時面色大變,驚慌地大吼起來。

  不得不說,鐘傢弟子還是訓練有素的,在長老的帶領下。很快結成法陣,準備迎擊那海妖。誰料聖使卻冷笑一聲,袍袖一揮,說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這是太虛聖地專門用來接引人前往太虛島的蛟龍破海舟!」

  果然仿佛是在呼應他的話一般,又有幾條龐大的蛟龍自海底破浪而出,浮現在海面,在它們身後則拉著一條古代戰艦模樣,宛若一座海上城堡的巨型船隻。

  「我的天,那是傳說中的機關船,這種船隻的制作手法早就失傳瞭,沒想到太虛聖地居然有如此氣魄,以四條蛟龍為引,將這座巨型機關船為花轎!」一名鐘傢長老感嘆道。而其他鐘傢高手也是撫須感嘆起來。

  這時巨型機關船的側弦忽然放下十餘條快艇,朝著遊輪駛來,那便是接引鐘傢母女的。鐘玲嬌和柳玉韻在侍女的攙扶下,上瞭快艇,然後朝著巨型機關船而去。可是載著鐘傢其他人員的快艇卻偏離瞭巨型機關船,朝著其他方向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難道不和她們一起走嗎?」一名鐘傢長老有些不滿地問道。

  開著快艇的太虛島船員冷笑道:「那是自然,太虛島除瞭特殊的幾個人物,其他皆是女子,即使是少主,長到六歲時,也必須要送至附近的島嶼獨處,你們認為你們親得過少主?」

  且不提鐘傢眾人隻能乖乖跟船員前往其他島嶼,單說鐘玲嬌和柳玉韻兩人在太虛島侍女的簇擁下,朝著巨型機關船上層走去。這機關船仿佛一座大型城堡,兩人在裡面行走瞭很久方才來到瞭最上層的甲板。

  此時甲板上正在進行著自助餐形式的酒會,來來往往很多侍者,不過她們都是女子,似乎和太虛聖地船員說的一樣,這裡隻有女子。鐘玲嬌一踏上甲板,立刻迎面走來位長相英俊帥氣,高雅陽光,可是眉宇間卻洋溢著一股邪魅氣息,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他不等鐘玲嬌詢問便開口道:「請問是少主母鐘小姐嗎?我是負責接引您到太虛島的內務總管,名字……名字是程庭木!」

  鐘玲嬌倒沒有在意什麼,她本能地認為沒有人敢於冒充太虛聖地的人。而柳玉韻卻留瞭個心眼,對著身旁面色微變的聖地使者問道:「聖使大人,我聽聞太虛聖地除瞭極少數幾位成員是男子,其他均為女性。即使是聖地少主,在六歲之後也會被送到附近島嶼,非奉詔不得入島。這位程庭木大人,似乎不在那幾位例外之中啊?」

  程庭木出現以後,這位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聖使,卻有些面色微變,仿佛看到瞭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被柳玉韻連續呼喚幾回,方才回過神來,面色古怪地回道:「這位程庭木是……確實是我們聖地的大人,而且……嗯,他的身份特殊,能夠直面聖主,你們要小心應答,最好不要沖撞瞭他。」

  「能夠直面聖主?而且連聖使談及他都有些敬畏,看來此人在太虛聖地必然地位卓然,甚至有可能是某位聖子。我聽聞就連聖主最得寵,與周貴妃生下的聖子程戀潔,都沒能留在太虛島,這個程庭木恐怕得好好巴結巴結……說不定我和女兒的出路,就在此人身上瞭……」

  想到這裡,柳玉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瞭那個隻顧四下觀望著酒會的懵懂女兒,兀自在心裡嘆息一聲,然後忽的微微一笑,彎腰躬身對著程庭木說道:「小女有幸得蒙聖主垂恩,嫁與太虛聖地少主,乃是我們鐘傢之福,還請程大人多多提攜相助,妾身感激不盡。」

  柳玉韻為瞭不丟女兒的面子,特地濃妝艷抹,原本就七八分美艷的容顏此時更是平添瞭三分妖嬈嫵媚,而且她穿著紫色的一字領低胸禮服,胸前雙峰本就碩大豐滿,如今再一彎腰,加之柳玉韻有意獻媚,其胸前的兩團粉膩白皙如雪丘的碩大乳球,頓時擠出瞭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

  柳玉韻雖說彎腰,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關註著程庭木,她堅信自己如此露骨的獻媚,對方肯定不會無動於衷。果然,程庭木看到自己的胸脯,頓時兩眼射出一絲貪婪的欲光,雖說掩藏得很好,可是卻逃不過柳玉韻的時刻註意。尤其是她註意到對方有意側過身體,恐怕是為瞭掩飾下體產生生理反應帶來的尷尬。

  「有戲!」柳玉韻心裡一喜,可是隨即又湧上一股悲涼,自己為瞭女兒的未來,終究還是要走上出賣自己肉體,來討好權貴的道路瞭麼?若是有個可靠的男人,或許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而程庭木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柳玉韻的異樣,他保持著陽光的笑容,禮節周到地接引著鐘玲嬌和柳玉韻。程庭木口才極好,為人風趣幽默,經常惹得鐘玲嬌哈哈大笑,連柳玉韻都忍不住抿嘴輕笑。

  至於那位帶她們來的聖使,早就告辭退下瞭。

  鐘玲嬌一邊和程庭木愉悅地聊天,一邊卻在觀察著這甲板上的一眾人群。很快她便發現至少五個小團體,按照程庭木所說,這回聖主最小的兒子迎娶自己,自己丈夫的其他哥哥都會攜婦回太虛聖地觀禮。不過現在看來,那幾位大叔子並未看到,至於那幾個小團體,恐怕便是自己的妯娌瞭。

  鐘玲嬌最先看到的,卻是一對金發碧眼的西洋美女。在甲板上的基本都是華夏面容,再加上這對西洋美女身材高挑,顯得極為矚目。左邊的西洋美女約摸三十餘歲,留著一頭金色的披肩發,面容高冷絕美,尤其是她的雙眼竟是金碧兩色異瞳,配合上她慵懶清冷的氣息,給人一種不染塵埃的獨特冷艷觀感。

  異瞳美女個頭高挑,身材豐腴,遠遠望去,前凸後翹,大腿修長,再加上穿著黑色的高跟鞋,更顯示出他超模的黃金比例。此時的異瞳美女一身紫色的低胸晚禮服,將其傲人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

  而異瞳美女右側則是一名個頭略矮,可是身材之豐腴超過前者的肉彈型大洋馬。那右側美女一頭狂野的酒紅色大波浪,塗著魅惑的紫色眼影和口紅,眉毛和眼睫毛經過精心的修剪,雖說論起高冷脫塵的氣質不如前者,可是那種骨子裡的嫵媚性感卻勝過三分。

  右側美女身材極度豐滿,胸前的雙峰將粉色的運動背心撐得高高隆起,而且有兩個極為明顯的凸起,暴露在背心的表面,也就是說此時她裡面竟是真空的。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之間,原本應該平坦的小腹,此時卻微微隆起,她顯然是有瞭身孕,看上去應該是剛過瞭安穩期。懷孕的西洋美女卻不像是華夏孕婦那般謹慎,此時正挺著極為豐腴的蜜桃美臀,笑嘻嘻地和身旁的冷艷美女說笑。隻是全程大多是她在講,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而那冷艷美女卻隻偶爾回應一兩句。

  程庭木見狀介紹道:「那兩位是一對姐妹,姐姐名為索菲亞,妹妹名為佈蘭琪,他們都是西洋白旗國的貴族後裔。索菲亞更是聖主和貝蒂修女所生聖子的妻子。」

  鐘玲嬌忽然想起,這索菲亞乃是時尚界的著名超模,她有段時間癡迷於時尚雜志,所以經常看到索菲亞的身影。而她的妹妹佈蘭琪則似乎是外網很出名的一名健身教練,以性感開放的教學方式而聞名。至於那貝蒂修女,她倒沒有在意,反倒是在旁邊的柳玉韻微微一驚。貝蒂修女在術道之中,可謂是個傳奇人物。

  貝蒂修女原本是某個西洋沒落貴族的後裔,原本一心想要侍奉教廷,可是卻被教廷某位紅衣大主教垂涎,強娶為妻。後來那位紅衣大主教早亡,貝蒂修女以自身不潔為由,拒絕瞭返回修道院的邀請,她散盡傢產,建立瞭孤兒院,學校等慈善義舉,又經常參與義務勞動,被稱為「人間行走的聖母瑪利亞」。

  後來種種因緣際會之下,貝蒂修女更是成為瞭西洋教廷和黑暗議會和解的奠基人,作為誠意,貝蒂修女更是嫁給當時黑暗議會的客卿和實際掌控者的聖主。後來程庭樹成為雙聖後,貝蒂修女更是成為第一批封一等妃的後宮。

  「我說怎麼會有西洋女子,原來她是貝蒂修女的兒媳。」鐘玲嬌喃喃念道。聖主和貝蒂修女生下的孩子自然華洋混血,所以娶一位西洋美女也在情理之中。而這時鐘玲嬌忽然看到在熱鬧的酒會之中,唯有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身材妙曼的女子,正端著一杯紅酒,癡癡看著杯中的紅色液體,眉宇間帶著一絲愁苦之色。

  那黑禮服女子面容嬌媚,一頭如黑色絲綢般柔順光滑的長發斜披在肩頭,她雖未施粉黛,可光是那對暗含秋波,風情無限的桃花眼,便足以迷倒一眾男子。更不用說她身材修長妙曼,雖比不得索菲亞、佈蘭琪姐妹身材豐腴,可是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那位是我們聖主和大橘夫人所生第四子的妻子,名為冷絮。她可是華夏著名的國際級別大律師喲!很厲害的!」程庭木看著那恍然若失,顧影自憐的黑衣女人,嘿嘿笑道。

  鐘玲嬌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隻是帶著好奇的神色頻頻點頭。而柳玉韻則是微微一愣,她對於那所謂的大橘夫人反而更感興趣。

  「敢問尊使,您口中的大橘夫人可是當年東瀛術道艷絕一時的東瀛法皇的後裔,橘氏傢族的嫡長女橘京香?」柳玉韻試探性地問道。

  程庭木看向這位豐腴美艷的熟女婦人,溫柔地說道:「夫人不必叫得如此生分,直接叫我小程就好瞭!你說的沒錯,那位大橘夫人便是東瀛上代法皇的嫡長女橘京香。當年我……我傢聖主為瞭好友怒戰東瀛術道,卻意外迎娶瞭東瀛上代法皇的嫡女,當然啦,那可一對姐妹花。姐姐橘京香被稱為大橘夫人,妹妹橘結花被稱為小橘夫人。四少主便是聖主和大橘夫人所生。」

  柳玉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退回一旁。而程庭木看瞭她一眼,又斜睨瞭遠處船舷鬱鬱寡歡的黑衣美婦冷絮,方才將視線轉回到鐘玲嬌身上。

  而鐘玲嬌則是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琥珀色的酒水,然後便踏入瞭酒會的核心圈。酒會的核心圈倒是頗為熱鬧,鐘玲嬌再不識人情世故,也察覺到酒會的焦點在兩處。一處位於甲板中心,熙熙攘攘,極為熱鬧,而另一處則是人數稍少,可是占據瞭船頭,各位相談甚歡。

  鐘玲嬌看向那甲板核心地帶,那處聚會的主角是一名長相清新脫俗的女子,此女氣質嬌柔純真卻又帶著一絲嫵媚,仿佛誘人墜入地獄的魅魔和勸人至善的天使結合體。此刻的她穿著一身青色的晚禮服,在人群之中便是眾人的焦點。她聲音輕靈如鳳鳴,舉止優雅,與諸多客人交流卻不失禮節,處理人際關系可謂遊刃有餘。

  「程先生,那位姐姐是?」鐘玲嬌問道。

  程庭木看瞭她一眼,笑道:「哦,那位可瞭不得,她乃是嶺南許氏的嫡女許秋韻,嫁給瞭我……我們聖主的次子程戀潔為妻!如今可謂是炙手可熱……」

  「程戀潔……可是如今術道盟盟主的那位?」柳玉韻顯然比女兒更加敏感,更加能抓住重點。

  「唉,就那小兔崽子……咳咳,就是那位大人!」程庭木先是大大咧咧地說道,然後見柳玉韻面色微變,方才立刻改口。好在柳玉韻隻道他和程戀潔是類似政敵的關系,故而出言不遜,並未多想。

  程庭木心有餘悸地說道:「程戀潔大人乃是我聖主與周貴妃所生的嫡子,所以自聖主駕臨太虛島之後,他便負責掌控華夏術道,整合瞭當年伐天大戰之後,兼並瞭護天衛和伐天盟降兵。」

  柳玉韻聽得連連點頭,怪不得這麼多人都聚集在那個許秋韻身邊,極盡諂媚之態。畢竟她的丈夫是如今華夏術道明面的掌舵人,可是柳玉韻卻知道,真正的天下術道第一人,卻是那位隱居在太虛島深處的聖主程庭樹。

  想到這裡,柳玉韻忽然下意識地看向瞭程庭木,心道:「程庭木,這個名字和聖主的名字如此相似,難道……不可能,堂堂聖主會如此無聊到假扮下人?我估計此人應該是聖主的某個私生子,不管怎麼說,能夠在太虛島的男人,還是和聖主關系親密的人,萬萬不可輕易得罪,必要的時候……」

  程庭木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柳玉韻這位成熟美婦盯上瞭,他現在正給鐘玲嬌介紹著另一處聚會焦點所在。

  那處聚會焦點卻似乎是一傢母女姐妹,卻見占據主位的乃是一名身材高挑,曲線修長的美貌少婦,那少婦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雖說稱不上絕色美貌,可長相端莊秀麗,眉宇間還有一絲成熟的風韻。美貌少婦一身水藍色的晚禮服,正襯托出她那股如水般的柔情和極為均勻的身體線條。

  美貌少婦的身側站著一名身材豐腴的熟女,那熟女和少婦的容貌有六七分相似,雖說眼角唇邊因為年歲的緣故,不得不留下瞭歲月的痕跡,可是眉宇間那種成熟的風韻,卻遠遠勝於後者。那美熟女一身青花瓷色的無袖修身旗袍,裁剪得體的旗袍將她前凸後翹的妙曼身材完美體現出來,胸前雙峰和腰後的蜜桃美臀,都將旗袍撐得高高隆起,兩條白皙豐腴的大腿更是在下擺中顯露出來,無形之中吸引著附近人的註意。

  在少婦身後,還嬌羞地站著的一位青澀少女,少女雖說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可已經初步展露出瞭她驚為天人的美貌。柳葉彎眉丹鳳眼,高挺鼻梁櫻桃嘴,兩腮若鵝脂,一頭烏黑的長發編成的雙馬尾斜披在身體兩側,更是襯托出少女皮膚的白皙粉嫩和光滑。雙馬尾少女穿著粉色的連衣裙,露出一截白皙圓潤的小腿,而她的雙足之上則是踏著一雙紅色的細足高跟鞋。

  「那位是華夏某某航空的金牌空乘,名為黃莎莎。她可是我聖主和王貴妃所生第三子的妻子。而她身旁的分別是她的母親,原楚雲醫院某科室的護士長楚心媚,以及她的幼妹黃清蕓。」程庭木連忙解釋道。

  而鐘玲嬌卻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除瞭那些小妹妹,黃姐姐和楚阿姨怎麼有些病懨懨的?」

  程庭木神色一動,意有所指地說道:「黃傢母女天生有特殊的遺傳病,她們是來聖地求聖主治病的!」

  「哦……」鐘玲嬌微微頓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瞭,她忽然指著正在和黃莎莎說話的另一對母女,問道:「和她們說話的是誰?」

  程庭木抬頭望去,卻見在黃莎莎對面,正站著一名身材高挑,畫著淡妝的女子,那女子隻是展露出半邊側顏,卻已經讓人覺得美艷無比。那女子盤著職業女性常見的發髻,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顯得極為精幹。她上半身是黑色女式西裝,裡面穿著的是白色冰絲襯衫,下半身則是黑色的直筒套裙,圓潤的大腿上包裹著雙透膚型的黑色蕾絲褲襪。雖說略有古板之意,但穿在這位美艷女子身上卻有些意外的嫵媚。

  而在那職業女性身旁,則是站著一位氣質儒雅,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美婦,那中年美婦一看便是高級知識分子。那股常年熏陶出來的儒雅氣質,可不是附庸風雅之人能夠偽裝得出來的。和常人印象裡那種古板的老太婆不同,這位中年美婦雖說眼角略有些魚尾紋,可容貌依然俏麗可人,儒雅之中夾雜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嫵媚,仿佛可以上一刻還在給你講著人生哲理,下一刻已經在床上發出誘人的連連嬌喘。

  程庭木微微一愣,然後笑道:「那位是聖主請來給你和少主主持婚禮的主持人喲,她可是某某衛視的當傢花旦劉鈺茹!至於她身旁的那位,是她的母親賀紫煙,人傢可是某某大學的著名教授,和她的老師宋雅竹,並稱為那座大學的雙璧美女喲!」

  鐘玲嬌聽到那人原來是自己婚禮的主持人,頓時面色羞紅如血,卻又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對方。正巧劉鈺茹似乎無意中註意到瞭這個方向,隻見她先是一愣,然後面露笑意地朝著這邊揮手。鐘玲嬌見對方居然認識自己,也是一愣,不過她仔細一想,對方既然是婚禮的主持人,肯定是知道新郎新娘的資料的,於是她也伸手朝著對方揮舞起來。

  劉鈺茹先是一愣,她的眼睛挪向瞭鐘玲嬌的身旁,在得到確認的反饋後,方才擺出職業性的微笑,一邊向黃莎莎告罪離開,一邊邁著兩條大長腿,朝著鐘玲嬌走來。

  「這位便是新娘子麼,好生漂亮啊!」劉鈺茹走到鐘玲嬌面前,先是看瞭一眼她身旁的程庭木,然後輕笑著恭維道。

  鐘玲嬌哪見過這種架勢,她連忙嬌羞著說道:「哪裡哪裡,人傢可沒有劉姐姐漂亮,你主持的新聞和娛樂節目,我可是每期不落……」

  女人們似乎一旦聊得投緣,關系便會很快升溫,鐘玲嬌和劉鈺茹便是如此。兩人甚至之前不認識,可是不到片刻,便已經做到相談甚歡的地步瞭,這讓程庭木也感受到瞭一絲無奈。

  而這時柳玉韻忽然湊瞭過來,嬌聲問道:「程小弟,你有沒有婚配啊?」

  程庭木一愣,看著滿臉關切看向自己的柳玉韻,他眼睛眨巴瞭幾下,然後笑道:「柳阿姨,你說笑瞭,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更別說結婚瞭。」

  柳玉韻頓時露出瞭一絲喜色,她剛想往下說下去,卻聽得遠處的侍女忽然高聲喊道:「太虛聖地敬事司總管陳瑩駕到!」

  仿佛是有人按下瞭靜音鍵,原本還人聲喧鬧的甲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瞭遠處的船艙入口。

  未見其人,卻先聽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動。片刻後,卻見一名容貌俏麗,端莊典雅的職業女性,穿著一身女式西裝,踏著蓮步,走出瞭船艙,緩緩來到眾人面前。眾人連忙自行分為兩列,給陳瑩騰出空間。陳瑩站到眾人身前,看瞭一圈周圍美貌的女子,隻不過見慣瞭美貌女子的她,並沒有什麼感嘆,她隻是淡淡地說道:「新娘子在哪裡?」

  鐘玲嬌連忙揮動著手掌,高聲喊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由於附近過於安靜,鐘玲嬌的這一嗓子反而讓所有人都註意到瞭她。從小就沒見過大場面的她,反而被嚇瞭一跳,下意識想要縮到母親的身後。相比之下,柳玉韻便有些成穩多瞭,她淡淡地回道:「這位便是新娘鐘玲嬌,我是她的母親柳玉韻。」

  陳瑩多看瞭她幾眼,然後盯著程庭木又看瞭幾眼,最終目光留在瞭鐘玲嬌的身上,片刻之後,方才贊嘆道:「果然是一副好模樣!嗯,不愧是聖主親自挑中的!」

  陳瑩最後幾個字可謂一字一頓,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看向瞭程庭木,後者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不知道陳總管有何指教?」柳玉韻淡定地問道。

  陳瑩回道:「我是來通知你們的,等到瞭太虛島,不要隨處走動。太虛島的環境與外界大不相同,而且有諸多侍衛守護,若是隨意走動,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到時候大傢面子都不好看。同時我要告訴你接下來的行程,達到太虛島後,我會帶著你們母女去見少主程求恕。」

  想到自己即將見到自己從未謀面的丈夫,鐘玲嬌頓時有些羞澀。而柳玉韻則是很現實地問道:「那婚禮定在瞭什麼時候?」

  陳瑩看瞭她一眼,然後說道:「見到少主之後,我會帶著你們前往中轉的歡樂鎮。然後通過歡樂鎮,前往真正的太虛島核心區。再去覲見聖主後宮的諸位,聖後要親自給你賜禮證婚。說起來你也是有福的,除瞭周貴妃的兒子娶妻,其他少主的妻子可沒有這個待遇。」

  此話一說出口,除瞭許秋韻之外,其他的幾個程庭樹的兒媳,包括她們的親屬都皆是面色一變。她們面色各異,不過礙於對方乃是聖主身邊的紅人,不好說些什麼。隻是她們看向鐘玲嬌的眼神卻有些變瞭。

  鐘玲嬌還沒有什麼反應,柳玉韻卻覺得有些不妙,陳瑩的這番話等於是把其他兒媳都推到瞭自己女兒的對立面,雖說她不知道自己母女是在哪裡得罪瞭這位總管,可是現在的情況,恐怕……

  而這時程庭木忽然站出來,說道:「陳總管此言大謬!」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誰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敢直接反駁陳瑩這位聖主身邊的大紅人,除瞭某位知情人,其他人皆是以驚駭的目光看向這個長相俊美的青年。有的人甚至還朝後撤退瞭幾步。

  陳瑩卻不生氣,盯著程庭木的眼神裡似乎閃爍著其他什麼東西,反問道:「哦,什麼大謬?」

  程庭木理直氣壯地說道:「雖說其他少主娶妻時,聖後未曾證禮賜物,可事後都曾經遣人補送過禮物,也曾接見過新婦。陳總管那句話豈不是大謬?」

  鐘玲嬌看著正面頂撞陳瑩的程庭木,眼裡露出瞭一絲星星,而久經人情世故的柳玉韻,更是感受到瞭其中的溫暖,看向程庭木的眼神也有些感動。

  陳瑩若有所指地看向瞭程庭木,然後說道:「好吧,就算是我說錯瞭。」

  眾人皆是一愣,看向程庭木的眼神也變瞭。

  就在這時,機關船忽然發出瞭一絲晃動,陳瑩眼神一變,然後說道:「機關船已經快到太虛島瞭,大傢都回到各自的船艙裡,沒有必要,就別外出瞭,尤其是不可到甲板上來,否則小心觸發太虛島的護島結界!」

  人群很快便隨著太虛島的侍女的指引,返回瞭船艙各個艙室。唯有程庭木被陳瑩給留瞭下來,眾美女看向程庭木的眼神各異,有嘲諷的,有同情,有幸災樂禍的。唯有鐘玲嬌和柳玉韻覺得對方是為瞭幫助自己,才得罪瞭陳瑩,想要留下來,誰料卻被太虛島的侍女給勸回去瞭。

  鐘玲嬌擔心程庭木遭到陳瑩的報復,不願意離去,可是卻被母親柳玉韻和侍女們勸回去。畢竟誰也不敢招惹聖主面前的紅人,負責聖主寵幸後宮選擇的貼身秘書。鐘玲嬌隻得眼含霧氣地被母親拉著,隨著大眾走回瞭艙室。而等到甲板上空無一人時,陳瑩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兩指,朝著程庭木點去,然後猛地抓住後者腰間的軟肉,逆時針地掐動。

  「為瞭讓你在兒媳面前賺足好感,讓我當黑臉,你來充好人當紅臉,嗯?」陳瑩羞惱的聲音很快便傳到瞭程庭木的耳中。

  程庭木或者說程庭樹頓時輕笑一聲,順勢攬住瞭陳瑩的纖腰,感受著對方因為年紀漸長而逐漸豐腴的腰肢,說道:「唉,還不是依依那個丫頭出的主意,委屈老婆你吶!」

  「少來這套!」陳瑩沒好氣地掙開程庭樹的雙手,朝著他翻瞭個白眼,「從你特意挑選鐘玲嬌為兒媳,我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你連兒子都要綠?還真是鬼畜啊!」

  程庭樹剛想反駁自己連親生母親都肏幹得懷孕瞭兩次,更不用說區區兒子,對於他這個天道承認的雙重聖賢,堪比陸地仙人的存在,子嗣根本沒什麼意義。當然這種事情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他還得擺出一副為兒著想的好父親形象,義正辭嚴地說道:「你想多瞭,我隻是想要看看我選的兒媳品行如何罷瞭!」

  陳瑩卻懶得理他,直接翻瞭白眼,對著程庭樹說道:「那個佈蘭琪懷孕瞭,也是你的種吧?」

  「噗!」程庭樹剛拿起桌面的一杯雞尾酒,還喝幾口,便猛地噴瞭出來,有些吃驚地反問道:「佈蘭琪懷孕瞭?」

  陳瑩也是一愣,她沒想到程庭樹居然一臉吃驚的模樣,似乎對此並不知曉,她不由得狐疑道:「你不知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雖說是術聖和武聖,可也不是時刻能夠關註天下諸事的。你以為我是三清祖師還是鴻鈞老祖?」程庭樹沒好氣地回道,不過佈蘭琪居然懷孕瞭,還是自己的種,這倒是一件大事。倒不是把自己兒媳的妹妹肚子搞大,而是自從他當年情妖封聖功修煉到高階時,就很難讓女子懷孕瞭,從後來得到的完整情妖秘典得知,情妖封聖功練到高階甚至最後大圓滿時,術士便無限接近於陸地仙人瞭,並不能算個「人」。

  尤其是近幾年來,哪怕太虛島有無數資質優秀的美女,程庭樹也每天辛勤耕耘,幾乎次次都是開宮內射,可是卻收獲接近於無。反而這個算是外放情婦的佈蘭琪,居然會直接懷孕瞭。程庭樹自然知道那是自己的種,對於那些情婦都有專人看護。這個消息成功地讓他產生瞭興趣。

  「這樣吧,待會兒你找個機會去接觸下佈蘭琪,不過暫時別提品階的事情。我已經決定改革後宮品階的制度瞭。」程庭樹略一思索,然後笑著說道。

  陳瑩點點頭,將聖主說的要點全部記下,然後轉身便朝佈蘭琪的船艙而去。至於程庭樹,他忽然想到瞭什麼,轉向瞭另一側船艙。他忽然想到瞭在那群女人裡,唯一知曉自己身份的女人,或許自己可以和她再續前緣,嘿嘿嘿……

  而鐘玲嬌在自己的艙室裡,卻極為焦躁,她本就是純真良善之人,現在一想到程庭木會遭到陳瑩的折磨打壓,她的內心就像是遭到瞭棘鞭的抽打。鐘玲嬌數次想要沖出去給程庭木求情,可是卻被柳玉韻給強行壓制住,柳玉韻隻得以自己的猜測,來告解女兒。

  鐘玲嬌其實並不笨,其中的關節也能想通,被母親一通告解之後,她也才勉強放下心來。這時她忽然覺得腹中一陣不適,鐘玲嬌連忙向身旁的侍女詢問廁所所在。不知為何,如此先進的機關船,卻並沒有給每個艙室配備廁所,而是在統一設置瞭公廁。

  在侍女的帶領下,鐘玲嬌在廁所解決瞭生理問題,然後等她擦著手,準備回去時,卻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自另一處方向傳來。

  鐘玲嬌努力地分辨著呻吟的來源,然後對著聲源方向問道:「這位姐姐,那裡是誰的艙室?」

  侍女如實回答道:「是您婚禮的司儀劉鈺茹和其母親賀紫煙的艙室。」

  「哦,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認得路。我是劉鈺茹的粉絲,正好請她給我簽個名。」

  侍女也不阻止,隻是淡淡地點頭,然後轉頭離開,離開前也隻是囑咐她不要前往甲板而已。而鐘玲嬌則是順著呻吟的來源,朝著船艙走廊的盡頭而去。直到這條走廊的最後一間艙室,鐘玲嬌才找到瞭呻吟的來源所在。

  最神奇的是,鐘玲嬌發現那最後一間艙室的大門,似乎還沒有關嚴,所以才會有斷斷續續地從艙室裡傳出。鐘玲嬌略一思索,最終好奇心還是壓制住理智,然而當她趴在門邊,看到艙室裡的場景,卻面色一紅,眼裡露出瞭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