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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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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發瞭本書的序章,沒想到反響超出瞭自己的預料,多謝每一位點贊回復並閱讀此文的朋友。於是趁熱打鐵,將本就寫好的第一章修改,並排版上傳。這一章依然沒有肉戲,可是卻埋下瞭一個關系到後面主線劇情的大伏筆,並且大概描述瞭下本文的世界觀和男主的有關內容。

  在這個綠文橫行的時代,還請諸位喜歡後宮純愛的不要吝嗇手中的愛心,多多點贊,多多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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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三天暴雨洗禮的S市,終於迎來瞭一個晴天,隻是雲銷雨霽之後,暑氣再度升騰,氣溫較之前反而更高瞭。在這種氣溫高達三十餘度的下午,除瞭隱於樹間的蟬依然在發出枯燥的叫聲外,所有的生物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而在昭月高中的高二2班,一名頭頂微禿,穿著白色襯衫的肥胖老頭,正在講臺上唾沫橫飛地講著一份試卷。班裡的學生也大多一邊聽著老師講解,一邊在試卷和筆記上不斷做著記錄。唯獨教室中後方靠窗的一名男生,雖說看著卷子,可是那遊離的眼神,卻表明他並沒有認真聽講。

  這男生模樣倒不算差,甚至可以說有些俊朗,隻是他下頷稀疏的胡須和雜亂的頭發實在有些減分。一身簡樸的休閑服和牛仔褲,在他的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廉價,反而穿出瞭另一種風格。

  「程庭樹!」一聲厲喝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那男生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抬頭看去,視野所及,卻見一張惱怒的胖臉正在瞪著自己。

  矮胖老師指著手裡的試卷,冷冷問道:「第十二題,我剛才講瞭解題思路,你現在來回答,答案是什麼?」

  男生哪知道答案是什麼,他剛才夢遊天際,被老師一喝,還沒完全回過神,根本來不及思索,隻得硬著頭皮猜道:「答案是B!」

  此言一出,矮胖老師頓時面色陰沉下來,他強忍著憤怒說道:「第十二題根本不是選擇題,選什麼B!」

  「哈哈哈哈……」其他學生發出一陣大笑,課堂裡頓時充滿瞭歡快的氣氛。

  矮胖老師先是高聲說瞭幾句安靜,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程庭樹,可是話到嘴邊,卻化為一聲嘆息,「算瞭,你先坐下,好好聽講!」

  「是!」程庭樹如逢大赦,連連點頭哈腰,拉著凳子坐下。

  矮胖老師整理瞭下思緒,繼續唾沫橫飛地講解著試卷的題,而程庭樹也拍瞭拍自己的臉頰,想要認真聽講。

  而這時一個帶著俏皮和活力的女聲傳人瞭他的耳中,「喂,你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讓我樂樂啊?」

  程庭樹偏過頭去,卻看到瞭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而它的主人正是程庭樹的同桌周玉潔。

  周玉潔今年正好十八,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她長得不算極美,可是白皙紅潤的鵝蛋臉,配合上那笑起來宛若彎月的眉眼,卻可以讓心情陰鬱的人瞬間開朗。此時的她正嘟著薄薄的紅唇,雙手搭在面頰兩側,,好奇地望著程庭樹。

  程庭樹滿臉黑線,沒好氣地回道:「你還真就把別人的倒黴,當成樂趣唄?幸災樂禍可要不得啊!」

  周玉潔發出銀鈴般的低笑聲:「那倒不是,隻有你的倒黴事,才能讓本姑娘樂呵!」

  程庭樹也是一陣無語,不過他對周玉潔倒是生不瞭什麼氣,說起來兩人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程庭樹和周玉潔打小就認識,說是光屁股長大也不為過。程周兩傢做瞭十多年的鄰居,直到程庭樹小學畢業時,周玉潔才因為父親工作調動,離開瞭S市。沒想到上瞭高中,兩人又來到瞭同一所高中,還被分配到瞭同一個班,甚至成為瞭同桌。

  「沒想到這丫頭喜歡捉弄人的性格,到瞭現在還是沒變!」想到這裡,程庭樹不由得用眼睛的餘光,睨向瞭周玉潔。

  此時正值盛夏,周玉潔穿著一件短袖闊領的上衣,裁剪得體的服飾將她的曲線完美地突顯出來。周玉潔雙乳並不算巨大,按照程庭樹目測,應該是C左右。可是不得不說她的胸型很美,呈現出令人眼饞的水滴狀。

  周玉潔是個好動的人,即使認真聽講,可是身體卻會下意識地前後晃動。隨著周玉潔的動作,她胸前的美乳也在無規律地晃動。由於是夏天,周玉潔身上隻有一件短袖T恤,那種起伏更是特別明顯。看得程庭樹有些心虛地不斷來回轉移視線,防止被對方看出來。

  順著平坦的小腹而下,程庭樹發現今天周玉潔穿的是黑色百褶裙,裙下那雙光滑白皙的修長美腿,讓程庭樹有種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的沖動。幸虧他強行制止瞭自己的危險想法。如果他真的那麼做,恐怕就不是被老師訓斥一番那麼簡單瞭。

  「要是穿上絲襪高跟就更完美瞭。」程庭樹望著眼前的美景,忽然鬼使神差地低聲說出瞭自己內心的想法。

  「喂,我的腿好看麼?」周玉潔忽然挺瞭挺自己小巧的瑤鼻,不懷好意地問道。

  「好看,好看!」程庭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順口說出瞭出來。隻是下一刻,他便意識到瞭大事不妙。

  周玉潔兩眼微瞇,就像即將炸毛的小貓,可是她的嘴角卻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俏皮之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啊!」下一刻,程庭樹便覺得自己腰間的軟肉,被人狠狠地掐瞭一把,忍不住發出一聲變瞭調的慘叫。

  「嘭!」一本厚厚的教科書直接砸在瞭程庭樹的腦袋上。隨著而來的,還有矮胖老師的怒吼,「你給我滾出去,站到走廊面壁,等我下課再收拾你!自己不學也就算瞭,還想幹擾其他同學!」

  程庭樹狼狽不堪地捂著腦袋,從後門跑到瞭走廊,而教室裡再度傳來哄堂大笑。在這個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以及同樣讓人昏昏欲睡的數學課,程庭樹倒是給他們帶來瞭不少的歡樂,教室裡頓時充滿瞭快活的氣氛。

  而周玉潔卻忽然伸手,摸瞭摸自己白皙的大腿,若有所思地說瞭一句:「喜歡絲襪麼?」

  灰溜溜地來到走廊上的程庭樹看瞭看手表,發現距離下課還有將二十分鐘,他低嘆瞭口氣。思緒又飄到瞭不知何處。

  程庭樹微微蹙額,心道:「等放學之後,還是去看看吧。那個乞丐說得挺準的,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或許……」

  想到這裡,程庭樹又鬼使神差地轉頭看向瞭教室,通過後門的小窗,他看到瞭正在低頭做筆記的周玉潔。

  不得不說周玉潔安靜時,倒是有股恬靜優雅的文學少女氣質。在程庭樹的印象裡,周玉潔從小就跟個假小子一樣,無論是發型衣著都偏中性,而行為舉止更是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模樣。直到分別之前,周玉潔依然經常跟著程庭樹後面四處瘋,和大多數傢長所認可的那種斯文女孩大相徑庭。

  隻是沒想到,再次相遇時,周玉潔竟已經是個出落的長發美女瞭。在大眾眼裡,她是文學少女恬靜優雅的模樣,唯有在他面前,周玉潔才會「本性暴露」,恢復成那個活力四射,依然帶著男孩子氣息的假小子。

  「沒想到相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丫頭打扮起來,是這麼漂亮!」程庭樹一時間竟看癡瞭。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瞭程庭樹的目光,原本在做筆記的周玉潔忽然轉頭看向瞭後門,嚇得程庭樹連忙挪身閃避。

  「好險啊!」程庭樹暗道。

  好不容易熬到瞭下課,矮胖老師夾著一疊試卷,面無表情地走出瞭教室。此時他的氣已經消瞭不少,可看到程庭樹時,還是冷冷說道:「跟我去辦公室!」

  程庭樹隻得唯唯諾諾地跟在他後面,這時教師辦公室還沒有其他老師回來,矮胖老師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後先是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瞭幾口茶水,方才沉聲道:「程庭樹,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瞭麼?」

  「是,王老師,我不該上課走神,還大喊大叫,影響同學學習。」程庭樹哪敢反駁,連忙恭聲道歉道。

  「嗯,知道錯還有救。這幾天你有點魂不守舍啊!」王老師點瞭點頭,面色復雜地看向程庭樹,「小程啊,你是我最看好的幾個學生之一,你這幾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要知道咱們昭月中學屬於私立貴族學校,每年的學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如果成績達不到指標,就沒辦法拿到獎學金。據我所知,你的傢境並不算富裕,完全是靠苦讀進來,你可不能浪費自己的時光,辜負你母親的期望!」

  程庭樹當然知道昭月中學是S市乃至江淮省,最為著名的私立貴族學校,其前身是北宋名相范仲淹在當地為官時所修建的學宮。在改革開放之後,這座廢棄多年的學宮被一位神秘的人物買下,改為瞭私立貴族學校,並逐步發展成為S市最為出名的中學。大量的官員和富商都會想盡辦法,將子女送入這座學府之中。

  而昭月中學也接納普通學子,並且設立瞭豐厚的獎學金,讓那些傢境並不富裕的普通學子可以繳納高昂的學費。隻是昭月中學對普通學子的成績要求極高,能進入其中的無不是各地的頂尖學子。也正因為如此,即使有很多為瞭鍍金而塞進來的富二代、官二代存在的情況下,昭月中學的升學率依然數一數二,它依然是整個江淮省傢長們都想讓子女去的一流學府。

  程庭樹的傢庭也確實不富裕,他從小父親就意外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他上頭有個大他六歲的姐姐,下面還有個身有殘疾的幼妹。整個傢庭完全靠母親范清妍一人支撐。而且程庭樹曾經聽親戚說過,母親的傢族對於當年父母的結合,極為不滿,要不是母親當眾以死相逼,他們是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

  可是當年父母舉行婚禮時,程庭樹的外公那邊沒有一個人過來。雙方雖說沒有直接斷絕關系,可是也極少往來。程庭樹甚至記不清自己的外公等人的長相。

  尤其是後來程庭樹的父親憑空失蹤,這個傢庭更是迎來瞭更大的困難。當時的程庭樹還在母親腹中,一個身懷六甲的少婦,還得照顧另一個六歲的孩子,即使這種窘境下,他外公那邊都沒有任何援手。可是范清妍硬是咬著牙,不願意向傢族示弱,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度過瞭最為困難的時期。

  直到後來范清妍在一傢外貿公司找瞭份工作,並且逐步升職,生活才漸漸走上瞭正軌。可饒是如此,撫養三個孩子,還是有些拮據。

  看到程庭樹面色肅然起來,王老師也知道他應該是把話聽進去瞭,他也不想太過責備這位自己很看好的學生,於是便讓程庭樹先回去瞭。

  剛才是下午最後一節課,從教室辦公室走出的程庭樹,看到數十名學生嬉笑著拎著書包,正朝著校門走去。

  「放學瞭麼?」程庭樹微微蹙額,他已經下定決心,準備去做一件事,去解決那件讓他這幾天魂不守舍的事。

  「大樹,走,學校附近新開一傢自助餐廳,聽說味道不錯,今天我請客。」一個身材微胖,渾身從上到下都是名牌的男生忽然湊到程庭樹身邊,嘿嘿笑道。

  而在那胖男生旁邊,還有一名衣著樸素,身材高大的男生,和其貌不揚的胖子不同,此人長相俊美,頗有些男生女相的意思。尤其是他右眼眼角附近,還長著一顆美人痣,更給他添瞭三分陰柔之氣。

  程庭樹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好友王揚武和王圍乾。王揚武就是那個請客的胖子,他傢是開化肥廠的,傢裡資產數千萬,不過他沒有什麼富二代的脾氣,和程庭樹非常合得來。

  而王圍乾則是和程庭樹的傢庭情況非常相近,他父親在他小的時候欠瞭一屁股賭債,直接溜之大吉,至今未歸。而他母親則是不得不連打幾份工,一邊償還丈夫留下的賭債,一邊辛苦撫養王圍乾。而王圍乾也是爭氣,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瞭昭月中學。因為相近的人生經歷,程庭樹和王圍乾成瞭朋友。

  不過今天程庭樹卻沒有去吃喝的意思,他擺瞭擺手,滿臉歉意地說道:「抱歉,今天我傢裡有事,就不一起。」

  「啊,這樣啊,沒事,那就下次吧!」王揚武也不在意,拉著王圍乾朝著校門走去。王圍乾若有所思地看瞭程庭樹一眼,隻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程庭樹也懷著心思,走出瞭校門,隻不過他並沒有和往常一樣走向公交車站,而是朝著自己住處的反方向快步走去。順著主幹道前行瞭十幾分鐘,程庭樹最終在一座占地極廣的小區前停瞭下來。

  說是小區,可入眼之處,卻是滿地的建築材料和建到一半的爛尾樓,就連小區大門都倒塌瞭一半,滿是灰塵穢物地倒在地上,唯有小區門前那塊臥山石上,紅漆褪色大半的「皇庭玉府」的名字,似乎在向外人無奈地宣告著這裡曾經的輝煌。

  這裡原本是某個房產商承包的高檔小區,專門為一些官員富商而修建的,還沒有建成,據說就被預定一空。可是工程修到一半,不知什麼緣故資金鏈斷瞭,房產商隻得偷偷跑路,而這個小區便成瞭著名的爛尾樓項目。政府也不知何故,沒有繼續動它的打算,任由其荒廢下去。

  原本程庭樹和這個爛尾小區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隻是前幾天大雨,他匆忙之下坐錯瞭公交,為瞭避雨而躲進這個爛尾小區。在某棟廢棄的爛尾樓裡,他遇到瞭一個毀容嚴重的瘸腿乞丐。而他這幾天之所以會心神不寧,無法集中精力,也是因為那個乞丐的幾句話。

  「大爺,你還在嗎?」來到之前遇到瘸腿乞丐的那棟爛尾樓裡,程庭樹朗聲喊道。

  響亮的聲音在空闊的樓層裡不斷回響,可是卻沒有什麼人回應。不知為何,雖說是盛夏,外面驕陽似火,即使到瞭黃昏時刻,依然暑氣蒸騰,可是一到這棟爛尾樓裡,卻寒氣逼人,仿佛溫度瞬間降瞭十幾度,讓程庭樹有些後頸發涼的感覺。

  「不要喊,我在二樓。」一個沙啞難聽,就像喉嚨裡塞瞭一團棉花的聲音,直接傳到瞭程庭樹的耳內。

  程庭樹連忙拔腿順著沒有修建欄桿的樓梯,朝著二樓跑去。聽著沙啞聲音的指示,程庭樹終於在一處偏僻的房間,發現瞭那名瘸腿乞丐。隻見他蓬頭垢面,滿臉都是紫黑色的腫塊,正盤坐在滿是垃圾的角落。這乞丐衣衫破爛骯臟,雙腿自膝蓋以下都消失不見,也不知是先天殘疾,還是遇到瞭不幸。

  「你又回來瞭,這麼說來,我所說的你都驗證過瞭吧?」瘸腿乞丐放下手中的礦泉水瓶,嘿嘿笑道。

  程庭樹深吸一口氣,說道:「原本我是根本不信所謂的命數,可是你說的,我都驗證過瞭,不得不承認,你都猜對瞭。」

  「不是猜,而是算出來的。」瘸腿乞丐指正程庭樹的說法,然後說道:「你命裡缺水,卻又連犯水煞,所以你一生會遇到三次大劫,每次都和水有關。第一次應該是在你三歲的時候。」

  「是,前幾天我打電話給我媽問過,我三歲時曾經獨自一人在老傢邊的碼頭洗手帕,卻不慎落水。據說當時我已經漂到河中心,可是最終我卻安全地爬瞭回去,然而最詭異的是,即使是現在,我都不會遊泳!」程庭樹蹙額道。

  瘸腿乞丐繼續說道:「你第二次的大劫,應該是在你十歲的時候,不過這次犯水煞的地方,應該是個小區域。」

  「沒錯,我十歲那年的正月初四,我和朋友跑到老傢附近的一座還在修建的酒樓後面,那裡有口田字形的蓄水池。當時天氣嚴寒,蓄水池都結瞭厚厚的冰,我拿瞭根竹竿,去捅冰玩。結果一捅之下,原本凍得極為嚴實的冰層,居然直接被我一個孩子給捅碎瞭,當時我失去平衡,直接掉進瞭冰冷的蓄水池裡。」

  程庭樹似乎回憶起瞭什麼不好的事情,面色有些慘白地說道:「那時我早已懂事,我隻記得當時我朋友嚇壞瞭,拿著竹竿想把我拽上來。可是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兩條腿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拽著,一直沒辦法上去。後來因為缺氧嚴寒,我直接暈過去瞭。等我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在醫院裡瞭。聽我媽說,那天看到我一直沒能上來,我那朋友也慌瞭,直接高聲喊叫,正好有好心人路過,跳下池子裡,將我救起。即使如此,我事後也大病瞭一場,小半年都沒能下地。」

  「你真的以為你運氣好?算瞭,這事先不提,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瘸腿乞丐欲言又止,將話題岔開。

  程庭樹急道:「大師,你不是說我一生會有三次大劫麼?第一次和第二次你都說瞭,而第三次你說會發生在最近幾年。那具體是什麼時候,會在什麼地點,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原本程庭樹是對所謂的命數和算命先生極度鄙夷的,他素來認為那不過是古代統治者用來愚昧百姓的糟粕。可是瘸腿乞丐的話,卻讓他不得不信。要知道他小時候兩次遇險的事情,知者寥寥。尤其是第一次,如今應該隻有他母親知曉。

  按理說,即使那瘸腿乞丐是個有計劃的騙子,想要通過事先詳細的調查來獲取信任,他也沒有必要去釣自己一個傢境並不富裕的高中生。所以程庭樹對其說的話,已經信瞭一半。而那瘸腿乞丐所說的第三次大劫,更是讓他寢食不安。所以才會有今日的對話。

  那瘸腿乞丐聽到程庭樹的話,卻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露出思索的神情。

  程庭樹還以為他在待價而沽,連忙說道:「我雖說沒有多少錢,但是隻要大師教我渡劫的方法,錢我可以借!」

  「你想多瞭,錢這東西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問題。」瘸腿乞丐擺瞭擺手,淡淡地說道。

  程庭樹心裡暗罵道:「老狐貍,你要是不差錢,還會是乞丐?肯定是要我加錢呢!」

  可還沒等程庭樹開口加價,那瘸腿乞丐卻說道:「我唯一的要求,便是你要拜入我門,成為我的弟子!」

  「嗯?」這個要求把程庭樹給愣住瞭,他還以為對方會獅子大開口,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要求。

  瘸腿乞丐冷笑道:「怎麼,不願意?告訴你,若非現在情況特殊,平素裡想要成為我弟子的,在術道裡可以排出幾十裡地來!說起來還是你撿瞭便宜!」

  「是是是!您說的是。」程庭樹哪敢反駁,連忙答應道。

  瘸腿乞丐卻面無表情地回道:「事先說好瞭,拜入我門雖說可以學到渡劫之法,可是卻不代表就安全瞭,拜入我門意味著你就踏入術道之中,從此以後,你便不是普通人瞭。很多普通人不會遇到的危險,你會遇到。那是一個和現在你所在的環境完全不同的地方。究竟拜不拜師,你要三思而行啊!」

  程庭樹猶豫瞭片刻,遲疑地問道:「難道就沒有兩全之法瞭麼?」

  瘸腿乞丐肅然道:「說實話,你本不該活到現在,若無高人相助,你成年前的兩次大劫,便會讓你夭折。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應該是有人強行動用秘法,花瞭很大的代價,才幫你度過瞭兩次大劫,但是他估計已經無力幫你第三回。」

  「而且這第三次大劫,來得尤為猛烈,如果你不能化解,不光你會死,還會連累你的傢人!」瘸腿乞丐提醒道。

  程庭樹聽得此話,猛地一點頭,沉聲道:「好,危險就危險,我答應瞭!」

  「好!有魄力!」瘸腿乞丐豎起大拇指,不由得贊道。

  「呃,還有就是,師父,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秘術,是不是真的?」在暫時解決瞭生命安全之後,程庭樹忽然想到瞭什麼,有些忸怩地說道。

  瘸腿乞丐先是一愣,旋即便嘿嘿笑道:「哦,你說的是哪個?」

  程庭樹憋瞭半天,說道:「就是師父你說的,能讓女生喜歡我的本事,是不是真的?」

  瘸腿乞丐露出一臉我就知道這樣的表情,回道:「你問的是禦女之道吧?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嘛!活著不就是為瞭上下兩張嘴?放心吧,既然你投入我門,那為師自然會將一身本事都傳給你。」

  程庭樹畢竟還是個純情處男,被瘸腿乞丐的一番赤裸裸的話語,給說得臉色有些發紅。他之所以選擇來見這個瘸腿乞丐,其實很大程度是為瞭那禦女之道,畢竟所謂的生死大劫還是太過玄乎,可那瘸腿乞丐所說的禦女之道,卻簡直要遠遠超過小黃文裡所說的各種催眠道具和神奇功能。程庭樹正好處於青春期最為情動的時候,自然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

  「放心吧,不管是渡劫的本事,還是玩女人的本事,師父我都會教給你!」瘸腿乞丐直白地笑道,他從臟兮兮的懷裡掏出瞭一枚木制的令牌,鄭重地遞給程庭樹,說道:「既然你已經拜師瞭,那這東西自然就要交給你瞭。但是你千萬記住,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你都必須將此物帶著,而且盡量不要外露,免得招惹殺身之禍!」

  程庭樹見他說得嚴重,連忙接過令牌,鄭重其事地將其掛在自己的胸前,說來也怪,原本這座爛尾樓裡寒氣逼人,可是那令牌一放在胸前,那股寒氣竟自動消退,不能近身。

  「師父,那我今天該學什麼?」程庭樹心裡覺得神奇,對於眼前這個又臟又臭的瘸腿乞丐,更加信服。

  瘸腿乞丐卻回道:「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從明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特訓。我們的時間都有限,必須抓緊瞭。」

  「既然沒時間瞭,為何今天卻什麼都不教?」程庭樹心裡腹謗不止道,「對瞭,師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瘸腿乞丐似乎觸動瞭什麼思緒,嘆息道:「我叫什麼都無所謂,你就叫我禿毛鷹吧!」

  「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尊敬啊?」程庭樹試探性地問道。

  瘸腿乞丐卻瞪著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不屑道:「我們術道中人,對名號從不看重。你要麼叫我師父,要麼就叫禿毛鷹!」

  「是!」程庭樹隻得答應。

  「對瞭,我們先互換下號碼,然後加個微信。」瘸腿乞丐忽然從身旁拿出一個有些老舊的智能機,淡然地說道。

  程庭樹也是沒話可說,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師父居然還有錢交話費,不過他還是按照後者說的去做瞭。

  在加完微信之後,天色也有些變暗瞭,程庭樹隻得先告辭。待到他走後,那瘸腿乞丐忽然發出一陣嗤嗤的笑聲,那笑聲原本還壓抑著,到瞭後來直接響徹整個樓層。

  「情妖一脈果然還是不會絕啊!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在這個小城市,還能發現如此命格之人!天不絕我!」

  瘸腿乞丐兩眼赤紅,佈滿紫黑色腫塊的臉也在不斷抽動,他費力地將身形挪到原本窗戶的位置,看著逐漸消失在小區門口的程庭樹,冷笑道:「等著吧,待我培養出新一代的情妖,『她』就會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和想法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