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對手。”二狗沖著警衛笑瞭笑,然後往床邊上走去。
警衛一愣,也憤憤的看著二狗,顯然是對他的話表示很不滿意,如果不是領導在的話,他都想上去和他交手試試看誰厲害。
“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抱著一把古劍瞇著眼故作深沉的中年人也睜開瞭眼睛說道:“因為,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是看著二狗的。
不過二狗卻絲毫不在意,隻是關心的看著陳耕,連身旁的老人都好像沒在意到。
“爹,三狗,那個想殺你們的女人被我給收拾瞭,隻是,她背後的勢力,我暫時還不能完全剪除,請給我點時間。”他看著陳耕和床上的三狗笑著說道。
陳耕一愣,搖搖頭,說道:“你這狗娃,首長都在這裡,不先給首長打招呼,成何體統啊。”
說著,就一直沖著二狗使眼色。
老人在旁邊頓時哈哈笑瞭起來,擺手說道:“他呀,是想要先盡孝心,也沒有錯嘛。”
“這狗娃,首長,你不要怪他,他就是這狗脾氣。”陳耕連忙說道,他還是擔心二狗被怪罪瞭。
二狗這才看著老人笑著說道:“勞煩一號首長在百忙之中前來看我爹,二狗真是萬分感謝啊,其實首長完全沒必要來的,有什麼事情,讓我的老領導王九州告訴我就好,他的話我就聽。”
這句話讓一邊的王九州是無比的汗顏,站在一旁搓著手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個狗犢子,就是心眼多,我想幹個啥怕是都清楚瞭,咱在這裡不說公話,就說私話,公話等會出去瞭我找你單獨說。”老人笑著指著二狗說道。
二狗笑笑,不說話。
老人前來的想法他基本都已經猜到瞭,那個事情,的確不適合在現在說。
良久,幾個人寒暄瞭一些話,在醫院裡的一個小亭子裡,二狗和老人靜靜的坐在一起,四周,幾個警衛正在緊張的盯著四周。
“你看這眼前的雪多美啊。”老人看著二狗說道。
“首長,眼前沒雪,前幾天下的雪都化完瞭。”二狗笑著說道。
老人搖搖頭,說道:“現在是沒雪,隻是很快就有瞭,天公總是不作美啊。”
二狗一愣,沉默,他知道老人這是話裡有話,在探他的心思。
良久,他站瞭起來,指著不遠處的一株松樹說道:“首長,你說那棵樹如果沒有根的話能長得這麼高嗎。”
老人一愣,也緩緩的站瞭起來,搖搖頭笑著伸出一根指頭指著他說道:“你呀,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小子幹瞭太多讓我不放心的事情啊。”
說完,他的目光變得凝重,盯著二狗。
“你給我說老實話,香港的事情你有沒有摻和。”
二狗一愣,想瞭想,說道:“沒有直接參與。”
“這是什麼意思?”老人奇怪的問。
二狗嘿嘿一笑,說道:“那個人找我來借錢,我礙於情面,借出去瞭一些錢。”
“一些錢是多少錢。”老人不休的問道。
二狗搓瞭搓手,嘆瞭口氣,無奈的伸出瞭一個手,把五根指頭放在老人面前。
“五十億美元?”老人驚訝的說道,似乎是被自己說的這個數字給嚇住瞭。
二狗搖頭,說道:“五十億美元多沒意思啊,是五百。”
說著,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瞭。
“我沒想到這個事情那麼嚴重,我也是你來瞭我才想到的。”
老人頓時跺腳說道:“簡直是胡鬧,那麼多的錢,他們還不把香港刮空瞭,我本來對這個也不明白,財政部長前幾天來找說香港的股市出現瞭大問題,我還不明白,原來你小子在背後推波助瀾啊。”
“這個,其實,要不,算瞭,首長,你放心,國傢需要多少錢,我全部無償借款,怎麼樣。”二狗咬瞭咬牙,說道。
“隻是,也不能太多,二狗集團正在進行私有化,我也沒有太多的現金。”
老人一愣,搖頭說道:“我來找你,不是給你要錢,我隻是想要你一個準話,想知道你究竟是哪個國傢的人,還有就是,那些借出去的錢,一定要趕緊收回來,不能助紂為虐啊。”
“請首長放心,我一定謹記教誨,一定馬上把這件事情給辦好,也請首長放心,對我二狗來說,我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國傢。”二狗立馬說道。
老人一愣,再次笑道:“你呀,還是滑頭,不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瞭。”
說完,他忽然有些謹慎的看著二狗問道:“你身上總沒有什麼竊聽器吧。”
二狗一愣,說道:“沒有,絕對沒有,首長有什麼話就說吧。”
說著,他伸手到褲子裡在不經意間把一個小竊聽器給打開瞭。
“嗯,好,我相信你,我就說瞭,其實我是想···”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終於停止說話,老人也快速的離開瞭,至於他們之間說的話,隻有二狗和他知道瞭。
他走後,二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瞭想,還是從口袋裡把一個微型的竊聽器給拿瞭出來,放在腳下一覺給踩碎瞭。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小木從後面走過來笑著說道。
二狗呵呵一笑,說道:“我叫二狗,可我是個人,不是狗啊,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得記恩才行。”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現在給索打電話讓他改變策略?”小木說道。
二狗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啊。”
“這很難猜嗎?那個傢夥又不是第一次搞大動作瞭,而且,我早就已經知道有人在查我們的現金流,加上這個人來瞭,結果不是就擺在眼前嗎。”小木笑道。
這下輪到二狗鬱悶瞭。
“我說,這一個國傢多少錢還不是由自己國傢說瞭算啊,怎麼這麼麻煩,那傢夥搞這麼些動作真能把香港給搞垮瞭?”他疑惑的說。
對金融的事情,他是個標準白癡。
“不一定能搞垮,但是,絕對會咬掉一塊肉,傷瞭元氣。”小木很認真的說道。
二狗點點頭,然後有些煩躁的擺擺手說道:“算瞭,這個事情我不懂,想著就頭疼,交給你辦瞭,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總之,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讓外國人沾光瞭。”
小木呵呵一笑,點瞭點頭。
這世界,她可謂是最瞭解二狗的人,剛開始跟著他的時候,她曾經很不齒他的作風,但是慢慢的隨著她對二狗的瞭解越來越深入,對他就越來越喜歡。
他雖然總是那麼粗粗大大,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對什麼事情都一點不知,但是,在大道理上,卻總是不會犯一點點的錯誤。
正月初八,這一天,一大早天上就下開瞭淅淅瀝瀝的小雨。
因為溫度太低,雨落在地上就在路面上結瞭一層冰,讓村裡本來就不好走的路變得更加難走瞭。
到瞭地頭,車就沒法開瞭,二狗背著陳耕,又伸手把三狗抱在懷裡。
“三狗讓我抱吧,你一個人抱著費勁。”小木在一旁說道。
二狗擺擺手,說道:“今天上墳,背我爹,抱我兒子,這是我的榮幸,誰也不能和我搶。”
他說著,臉上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
眾人這才都沒有說話瞭。
二狗的步子很穩,一步一個腳印往墳地走去。
這裡距離墳地還有三五百米,遠遠地,二狗就看到三個穿著孝服的人正站在他爹的墳頭,看背影像是女人。
不由的,他就愣住瞭,加快步伐到瞭墳頭,他認出瞭田心和田月兩個姐妹,卻半響沒有認出第三個貌美的婦人。
“你,是我娘嗎?”三狗看著女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二狗這才一怔,急忙用特殊能力看向女人的腦袋,頓時愣住瞭。
因為,這個身材姣好,個字高挑,美麗動人的女人赫然就是賽江南。
“兒子,媽媽這個樣子怎麼樣,好看嗎。”
賽江南搖晃瞭子笑著看著三狗說道。
三狗一愣,這才往前一步撲瞭過去,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賽江南趕緊伸手把他給抱起來。
“媽媽,我就感覺是你,除瞭你,別人身上沒有這個香味,而且,你說過,如果瘦瞭的話就穿紫色的衣服,所以我就覺得你是我媽媽。”三狗興奮的在賽江南的懷裡跳躍著說道。
“嗯,我兒子真聰明。”她笑著看著三狗,然後抬頭看著二狗,溫柔的說道:“我回來瞭,你要我在你身邊嗎。”
二狗一愣,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見陳耕喊道:“要,要,哎呀,你就是三狗他媽啊,這麼漂亮,難怪能給我生出這麼帥的一個大孫子,趕緊跪下,磕頭,這小子我給他做主瞭。”
“要,你是我媳婦,我怎麼能不要啊。”二狗也急忙說道。
賽江南頓時笑瞭,背後,小木也笑瞭,看著她說道:“姐姐,這兩個月,你吃苦瞭。”
“不苦,隻要能和我兒子和男人在一起,我怎麼都願意,兩個月,我發瘋的鍛煉,減瞭六十五斤,我的醫生說,我創造瞭一個世界奇跡。”賽江南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二狗的鼻子酸酸的,看著賽江南的眼神裡帶著一股愧疚。
“什麼都別說瞭,三狗,跪下,先給你爺爺奶奶磕頭。”賽江南看著眼前的碑說道。
聽到這話,三狗急忙就跪下,二狗則是急忙拿過鐵鍁開始整墳頭。
陳耕則是含著淚站在墳邊上喃喃的說道:“老王啊,你生瞭個好兒子啊,你在底下就放心的過你的好日子吧,你兒子,出息瞭,看到瞭沒,你的大孫子,多俊啊。”
聽到這話,二狗笑笑,沒說話。
磕完頭,陳耕堅持要在墳頭多坐一會,二狗就依著他。
田心和田月兩個姐妹逗著三狗玩,羅成等人在邊上守著,二狗則是站在一旁看著遠方的天空,賽江南和小木一左一右站在他的兩側。
“二狗,你說幸福是什麼。”小木往他身邊靠瞭靠,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二狗一愣,低下頭,忽然,他看見瞭不遠處石頭堆裡長著的一根綠草,笑著說道:“幸福就像是石頭縫裡的草,哭過,笑過,努力過,咬著牙往前走,看到光瞭,心安瞭,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