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等人回到大劉村的時候,風荷還在教室裡等著,看到他們回來,她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倒是一群學生一直在問劉玉他們去哪裡瞭。
“我去和王鎮長商量給村裡蓋教室的事情瞭,你們很快就有新教室讀書瞭。”她說著,眼睛看著二狗。
二狗一愣,急忙說道:“對,是這麼回事,我決定給村裡蓋一座教室,鎮裡的財政吃緊,也騰不出多少錢,隻能給蓋一座教室,不過你們放心瞭,一切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這個時候也到中午吃飯的時間瞭,好多傢長都來接孩子走,聽到他的話,紛紛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瞭起來。
等到二狗離開村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瞭,比預想的多花瞭幾個小時。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和劉玉在車裡用的時間多瞭一些。
“不過好歹事情有個圓滿的結局瞭,不過,你那麼有錢,幹嘛不捐上一所學校啊。”路上,風荷隔著車窗看著二狗問道。
二狗搖搖頭,說道:“學校這種東西屬於教育體系,但凡教育的東西,都應該屬於國傢開支和國傢責任,我以私人名義當然可以捐助一所學校,但是卻會破壞瞭國傢的體系,我身為鎮長,應該考慮更多的是怎麼讓用國傢的力量讓這些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
“哼,摳門。”風荷冷笑著說道。
在她以為,二狗就是摳門。
二狗也不反駁,他知道,他現在解釋再多,風荷也不能理解。
到瞭小風鎮,二狗辦公室,歐陽曉曉和小木都在這裡等著,好像在等二狗回來一樣,見到小木,風荷立馬就沖她說道:“這個二狗真是摳門啊,讓他捐一所學校,他竟然說那是國傢責任,私人不能承擔,找出這些荒唐的理由。”
小木一愣,卻搖搖頭。
“他說的沒錯,這些的確是屬於國傢責任,他可以捐助一座學校,但是卻不能捐助全部,他可以把學校蓋起來,但是卻不能和國傢力量一樣,持久的讓這些學校擁有生機和活力,成為一所真正的學校。”
聽到她的話,風荷頓時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小木竟然也支持二狗的歪理邪說。
頓時冷哼一下,說道:“你們這些資本傢,就是摳門,我們國傢有多少學校都是捐助的,希望小學,逸夫小學,難道這些人都在做錯事啊。”
聽到她的話,二狗不由就笑瞭。
“其實,也不能說他們錯瞭,畢竟他們隻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但是,就長遠的來看,這樣是不利於國傢的發展的,因為,他們雖然可以暫時的讓一個地區的教育變好,但是卻容易讓國傢忘記本來職責,也容易讓地方政府養成乞討的習慣。”
“你想啊,如果沒有學校瞭,隻用伸手想外面要就有人捐助,教育這種本來應該屬於政府職責的事情豈不成瞭兒戲啊。”
他說道。
聽到這裡,風荷終於明白瞭一些,也開始覺得二狗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可是,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鎮裡的確沒錢啊。”她皺眉說道。
二狗搖頭,說道:“不,鎮裡有錢,如果我們壓縮公務開銷,壓縮其他開支,幾個學校還是有能力建起來的。”
他說著,眼睛裡散發著睿智的光芒。
風荷一愣,就要說什麼,卻被二狗打斷瞭。
“好瞭,這些事情暫時不說瞭,我現在說瞭也沒用,等到過瞭年再說吧,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大吃一驚。”他笑著說道。
風荷雖然心裡充滿瞭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沒有繼續問瞭。
日子過的很快,很快就到瞭過年的時候,陳耕和黑蛇也已經康復瞭過來,隻是在醫院裡做修養。
陳建國最終還是走瞭,陳耕讓他走的,二狗同意瞭。
如陳耕所說,他的心已經不在這裡瞭,即便強留他也沒有什麼用處。
除夕夜,喜慶的氣息洋溢在國傢的每個角落,也洋溢在醫院的每個角落,為瞭讓陳耕不感覺到難受,二狗出錢把整個醫院都掛滿瞭紅燈籠。
“爹,漂亮嗎。”他指著外面的紅燈籠看著陳耕笑道。
陳耕現在雖然能夠出來活動瞭,但是因為脊椎受到瞭傷害,大部分時間他還是隻能坐在輪椅上。
“好看,好看,三狗,好看嗎。”陳耕看著一旁的三狗笑著說道。
隻要能看到三狗,他的臉上永遠都是掛著笑容的。
這讓二狗在心中下定瞭一個決心,不把三狗給送走瞭,也讓他下定決心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站在遠處,看著三狗繞著陳耕跑著玩,陳耕呵呵的笑,二狗感覺十分的溫馨。
“如果姐姐現在在這裡的話,一切都會好的多。”小木嘆瞭口氣看著天空說道。
二狗一愣,他這才想起,三狗的母親,賽江南現在還遠在廣市,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給她打電話瞭。
頓時,就掏出手機給她撥瞭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頓時就愣住瞭。
“姐姐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她說稍晚一些,她會來找你的。”小木似乎知道他在幹什麼,看著他笑道。
二狗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隻是說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木擺擺手說道,隻是臉上帶著很明白的擔憂。
“好吧。”二狗嘆瞭口氣,沒有繼續問。
他也開始意識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太多瞭,雖然他從來都不為這件事情發愁,但是有些人總是被忘掉,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真的感覺有些愧疚的話,就從現在開始,不要找那麼多的女人瞭。”小木看著他笑道,然後朝著三狗走瞭過去。
二狗一愣,看著他們笑呵呵的在一起打鬧,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做錯瞭什麼。
掏出口袋裡的神仙藥噴瓶,他第一次感覺這東西其實也是個害人的玩意,最少,讓他迷失瞭自己。
抬手準備把它給扔掉,但是想瞭想卻又裝進瞭口袋裡。
“如果讓別人撿到瞭,不明所以當香水給用瞭,那後果就嚴重瞭。”他自言自語道。
又給自己找瞭一個帶著它的理由。
別墅那個女保姆的事情對他來說總是一個陰影。
雖然說到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系瞭,可是每次見到她他總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那一夜的風情。
過年還有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就是要送禮。
二狗現在自然是不用給任何人送禮,但是,別人卻會給他送禮,其中有一個人的禮他就有些意外。
大年初一早上,外面大雪紛飛,二狗正在醫院陪陳耕吃餃子,就看到王九州穿著大衣走瞭進來,手上還拎著兩箱牛奶。
“哎呀,老領導,我都還沒來得及去給你拜年,你怎麼來給我拜年瞭啊,這讓我情何以堪啊。”二狗急忙迎上去接過他手上的東西說道。
王九州擺擺手,說道:“別給我來這些虛的,有酒嗎,嘴裡幹的不行。”
“有,有,你想喝什麼酒,這裡有茅臺,五糧液,汾酒,西鳳,還有··”
他指著櫃子上的一排酒說道,卻被王九州給打斷瞭。
“有沒有二鍋頭,給我來一口,這天氣,喝口二鍋頭最美瞭。”王九州說道。
二狗立馬一拍大腿說道:“有,這個必須要有。”
說著,就從櫃子上拿下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打開拿瞭一個杯子給王九州倒上。
“二狗啊,給爹也倒上一杯。”陳耕看到酒也饞瞭,看著二狗笑道。
二狗立馬就準備給他倒,卻被小木給擋住瞭。
“醫生說瞭,叔叔現在是康復期,不能喝酒。”她說道。
三狗也跟著說道:“爺爺你不能喝酒的。”
陳耕一愣,頓時哈哈一笑,說道:“好,我就聽我孫子的,不喝瞭,你們喝,我看著就行。”
看到他的樣子,二狗和王九州頓時都哈哈笑瞭起來。
王九州走瞭,張三全就來瞭,然後就是劉寶,等等,等等。
但是讓二狗最開心的還是劉大寶。
他來的時候就帶瞭兩盒煮餅。
“哎呀,我來的最遲瞭吧,沒辦法,剛剛走親戚回來,這兩盒煮餅都是好東西,別看這個包裝不好,好吃的很。”
他在門口拍瞭拍身上的雪,走進來把煮餅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陳耕就喊開瞭。
“哎呀,煮餅,好東西啊,給我拿過來,先讓我嘗嘗。”
劉大寶趕緊把煮餅拿過去解開放在他的面前。
“爺爺,這是什麼啊,上面還有芝麻。”三狗奇怪的看著煮餅說道,他還從沒見過這種食物。
陳耕頓時哈哈一笑拿瞭一塊給他,說道:“來,吃一塊,這可是好東西,吃瞭長個。”
聽到能長個,三狗立睛就瞪圓瞭,伸出小手拿過去就往嘴裡塞去。
咬瞭一口,他就愣住瞭。
陳耕立馬就緊張瞭起來,盯著他,卻看到他津津有味的吃瞭起來,頓時長呼瞭一口氣。
“哎呀,我早知道三狗喜歡吃煮餅就沒這麼麻煩瞭,大寶啊,你可是把我給救瞭啊,你不知道啊,我這個孫子不喜歡吃糖,把我給愁壞瞭,他終於吃糖瞭。”陳耕看著劉大寶喜笑顏開的說道。
劉大寶立馬說道:“不就是個煮餅嘛,喜歡吃的話我讓人從我傢裡帶,我傢就做煮餅的,祖傳的手藝,好吃吧,這煮餅是我爹親手做的,一年四季,啥時候想吃啥時候給做。”
他說完就哈哈笑瞭起來。
“能讓三狗吃糖,大寶哥,這是你的功勞啊。”二狗也笑著看著劉大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