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抽完瞭血,漫長的等待再次開始瞭。
二狗這個時候已經恢復瞭一些精神,還能輸血就是還有希望。
一個小時過去瞭,中間護士又出來要瞭一次血,二狗也已經站起來瞭。
無他,隻是因為小木和三狗支撐不住,既然知道陳耕有救瞭,他也就不那麼著急瞭。
“嗡嗡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從外面傳瞭過來。
“是我們的直升機,可能是那個陳建國被送過來瞭。”小木立刻對二狗說道。
二狗點點頭,一動不動的盯著樓道口的方向。
不一會,兩個黑衣外國人壓著一個一臉驚恐的亞洲男子走瞭進來,四處環顧,最後看到瞭小木和二狗,朝他們走瞭過來。
“元老,人我們帶到瞭,這個人就是陳建國,我們在俄羅斯找到他,找到他的時候,他正陪著一個人會見洛夫斯中將,我告訴瞭洛夫斯中將我們必須帶走他,洛夫斯中將很幹脆的放人,還讓你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究竟需不需要幫助,他說你的電話打不通。”其中一個黑衣外國人看著二狗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說道。
二狗點點頭,也用那種語言說道:“好,我知道瞭,辛苦你們瞭,資料留下,你們可以走瞭。”
他說著,對兩個海豹打瞭個招呼,兩個海豹頓時走上前從兩個人手中把陳建國給接瞭過來,這個時候他更加惶恐瞭。
他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瞭,隻是卻不知道是誰要抓他來。
這些人剛剛說的話他根本就聽不懂,像是西班牙語,也像是俄羅斯語,饒是他懂得好幾國的語言也分辨不出來。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立馬放瞭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有日本國籍,還有美國綠卡,瑞典國籍,如果你不放瞭我,肯定會引發一場外交災難的。”
看到兩個黑衣人走瞭,看著旁邊的警察,陳建國頓時就恢復瞭一些底氣,用漢語說道。
光從語言學的造詣上來說,他顯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隻是,走錯瞭路。
二狗不屑的沖他冷笑,對旁邊的海豹使瞭個眼色,頓時那個海豹就會意,微笑著在陳建國的耳邊用英語說瞭一些話,頓時,他的臉色就變得死灰。
“過去給我跪在手術室門口。”二狗沖他吼道。
他正要反抗,卻被二狗一腳踢在瞭胸前,惡狠狠的說道:“你爸在裡面接受手術,生死未卜。”
聽到這句話,陳建國頓時安靜瞭,臉上閃過一絲復雜,還想說什麼,卻被兩個海豹給壓的跪在瞭門口。
就在這時,張三全也終於反應過來瞭,在面前小聲的說道:“二狗,你看這件事情是不是交給公安的人來辦,畢竟他如果真的有日本國籍的話,我們擔心到時候真的會引發外交危機,那樣我們就麻煩瞭。”
二狗搖搖頭,指著手術室的門對他說:“裡面那個快死瞭的老頭,不僅是我幹爹,還是他親爹。”
他說完,頓瞭一下,嘆瞭口氣說道:“我幹爹盼瞭他十幾年瞭,從我小的時候開始盼他回來,他娘死瞭他沒回來,現在他爹也快不行瞭,他還是不回來,這種不仁不義的畜生,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爹的兒子,我早弄死他瞭。”
“你放心,這個事情,和我們都沒關系,和他們有關系,他們是享有外交豁免權的美國公民,這件事情,是美國公民和日本公民之間的糾紛,即便是有外交糾紛,我們也是中立態度。”
聽到這話,張三全的眼睛頓時就亮瞭,點瞭點頭,饒過瞭這個話題。
“那,有什麼要我做的事情嗎。”張三全說道。
雖然他的官職比二狗大的多,但是,比後臺的話,他可比二狗差的太多瞭,所以對二狗說話也不敢用那種上級對下級的口氣。
二狗想瞭想,目光凌厲的說道:“這次的謀殺是針對我而來的,是國際殺手組織和本地的狼幫合作出手的,我隻想說,縣裡的治安環境的確是太差瞭,還好我今天晚上是在九曲縣,如果留在鎮裡的話,怕是此刻躺在手術室的人就是我瞭。”
聽到他的話,張三全不由一愣,臉色也陰沉瞭下來,他怎麼聽不出來,二狗的話就是在給他上眼藥。
“這個事情你放心吧,縣裡的治安的確是有問題瞭,我立馬就召開緊急會議,開始對全縣范圍內進行緊急治安搜查。”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然後轉身就走。
的確,如果讓王九州知道二狗遭遇瞭如此大的危機,雖然可能會顧忌老同學的情誼不會動他這個縣長的位子,但是短時間內往上升遷肯定是要有問題瞭。
他可是知道,二狗除瞭是小風鎮的鎮長之外,還有其他的身份的,王九州好像最近還有求於他,對他很是看重,最少他知道,二狗對上面的重要性比自己這個縣長要強多瞭。
王九州走瞭,警察們也緩緩的撤退到瞭外面,門口就剩下一臉蒼白跪在門口的陳建國還有二狗幾人。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瞭,終於,手術室的門開瞭,蔣玉生被一個護士攙扶著一臉蒼白的走瞭出來,看到二狗,他的臉上露出一陣艱難的笑容。
“二狗,幸不辱命,我把你爹給救活瞭,那個外國人也沒什麼危險,一顆子彈擦過心臟,差一點就要瞭他的命。”
他應該是疲憊的過度瞭,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
二狗急忙上前把他給扶住,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感激,心裡炙熱。
他知道,蔣玉生怕是剛剛在手術室裡拼命瞭。
“謝謝,謝謝,謝謝。”他連說瞭三個謝謝,卻沒有再說一個字,隻是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的目光。
蔣玉生疲憊的搖搖頭,說道:“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天職,即便現在手術室裡躺的不是你爹,而是一個平頭百姓,我也一樣會拼盡全力救他的,好瞭,不說瞭,我累瞭,要去休息瞭。”
說著,他就沖一旁的護士擺擺手,護士急忙上前把他扶住,緩緩的離開瞭。
二狗的眼睛頓時就焦急的看著門口,陳建國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莫名的期待,畢竟,裡面的人是他親爹,是養他二十年的親爹。
“把他先拉走,關到酒廠去,我爹剛剛做完手術,不能激動,過兩天等我爹的病情平穩瞭再讓他過來。”二狗沖著一旁的一個海豹說道。
頓時,海豹就點點頭,帶著他離開瞭。
出人意料的是,陳建國這個時候竟然沒有掙紮,也沒有大喊。
手術室裡很快推出瞭兩個擔架車,看到車上安詳的閉著眼的陳耕,三狗立馬就張開嘴想要大叫,卻被二狗急忙捂住瞭嘴。
“別出聲,你爺爺現在需要休息。”他小聲的對三狗說道。
三狗含著淚點瞭點頭,咬著牙沒說話。
“教官,找教官。”重傷的那個海豹被推出來的時候,嘴裡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
二狗頓時渾身一顫,他忽然想到到現在為止陸一夫好像還沒有任何消息,頓時,脊背冰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底生瞭出來。
“哈利,我爹就拜托你瞭,小木,你立馬帶著三狗,還有劉雲,孟倩,你們一起去公安局,呆在裡面,直到我叫你們出來,聽到瞭沒。”二狗立馬對身邊的人一一說道。
說完,又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劉大寶說道:“大寶哥,你也跟著一起去吧,我擔心那些人狗急跳墻也會對你不利。”
劉大寶本能的就想反駁,但是看到二狗認真的表情,還是點瞭點頭。
“樂意效勞。”哈利打瞭個哈欠說道。
聽到他的話,兩個海豹的臉上都露出瞭一陣疑惑,想要說什麼,卻被二狗阻止瞭。
二狗知道,他們是擔心他保護不瞭陳耕,可是隻有二狗自己知道,如果連哈利都保護不瞭陳耕的話,留下兩個海豹也是沒用。
看到他們出來,警察們頓時就圍瞭上來,張三全也還沒走,在門口和一個掛著一杠三星的人說話,看到他過來,頓時就迎瞭上來。
隻是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二狗說道:“我要去找我師傅,還有兩個朋友,他們跟著我來到國內,我不能讓他們出現任何危機。”
張三全,一愣,點點頭,隻是他身邊的那個掛著一杠三星的中年人就不樂意瞭。
“你放心,縣裡,市裡的武警,刑警,都已經全部出動瞭,上級非常在意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妥善的答復的。”他說道。
一個上尉,頂多就是個副營級,如果在美國的話,這種級別的官員根本練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二狗著急的想要去找陸一夫,也沒時間和他計較什麼,隻是沖著他說道:“你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話,就保證我的這些朋友,還有我兒子,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我必須要重申一下,這次來殺我的,是美國黑手黨,或者說還有一些其他的勢力,他們都是頂尖的國際殺手,最差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你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面對他們隻能送死。”
他狠狠的打擊瞭一下這個驕傲的上尉,然後才說道:“不過我相信你和你的人一定能夠保障我的這些朋友的安全,至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張市長會給你解釋的。”
他說完,也不等那個上尉發火,立馬就帶著兩個海豹消失在瞭夜幕之中。
此刻,已經是凌晨瞭。
“媽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鎮長,牛逼什麼啊牛逼。”上尉軍銜的男人在二狗背後罵道。
張三全眉頭一皺,撥瞭一個電話,然後掛瞭,良久,他的電話響瞭,他接起來,臉色頓時變得恭敬瞭起來,把電話遞給他說道:“嚴軍長的電話,你接一下。”
聽到這話,頓時這個上尉就愣瞭一下,渾身一個激靈,驚訝的看著張三全,然後趕緊把電話放在耳邊。
很快,他掛瞭電話,臉色已經變成瞭慘白,這個時候,他又聽到瞭一個聲音,頓時感覺嘴巴裡流的都是苦水。
隻見小木在一旁對著電話用英語說道:“很抱歉,洛夫斯中將,他傢裡出瞭很嚴重的事情,事實上,他剛剛差點死在瞭黑手黨的槍下,他的師傅現在下落不明,父親身受重傷——”
她似乎在極力的渲染二狗正遭遇什麼危機。
這個上尉不僅僅能夠聽懂英語,而且,他還是一個軍迷,當然知道洛夫斯中將這個人物,頓時就一身的冷汗。
他發現自己的確是太莽撞瞭,急忙就想要道歉,可是卻找不到能道歉的人,無奈,隻能下令讓自己的士兵嚴密的把這些人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