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依舊留在空中,臉上笑呵呵的說道:“你好啊,我是王二狗,你可以叫我二狗,這傢酒廠有我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也算是你的一個老板瞭,怎麼,和你老板握個手都不願意啊。”
孟倩愣瞭一下,眉頭舒展瞭一些,輕輕的和二狗握瞭一下手,正要溜開,卻被二狗忽然用力把她的整個手掌都握住瞭,頓時一陣細膩光滑的感覺就讓二狗不由心神一蕩。
“柔若無骨,摸著真舒服啊。”他心裡胡亂想著,孟倩不由臉色一紅,眼裡閃過一絲嫌惡的光芒,急忙用力把自己的手給抽瞭出來。
二狗卻不生氣,心裡暗暗的想道:“有時間一定要給她上一堂思想教育課,這麼漂亮的女人,應該喜歡像我這樣玉樹臨風的帥哥才對,怎麼能喜歡女人呢。”
從酒廠轉瞭一圈,得知酒廠在一個月後的十一月一號就會開工,二狗頓時心裡就充滿瞭一絲期待。
離開酒廠,他想瞭想,還是按照風荷資料上的地址找到瞭她傢。
看到眼前這棟破敗的不成樣子的房子,二狗不由有些傷感,他想到瞭自己在大黃村的老房子,想到瞭陳耕住的老房子,看著背後那一片或高或矮的樓房,他忽然有個想法,他要抽個時間回去,給陳耕蓋樓房。
風荷傢的門虛掩著,二狗輕輕敲瞭一下。
“有人嗎。”他喊道。
沒人回應,他愣瞭一下,推開門走瞭進去,再次被震撼瞭一下,因為她傢裡面的樣子比傢外面的樣子還要破敗,房子上面竟然還有個漏風的窟窿,他甚至感覺這房子馬上就要塌瞭。
“二狗,要不我們先出去吧,我怎麼都感覺這房子好像隨時都能塌瞭,把我們埋瞭就不劃算瞭。”吳六在他耳邊有些擔心的說道。
二狗正要回話,前面的房門就咯吱的開瞭,穿著一身打瞭補丁校服的風荷走瞭出來,看到二狗,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就紅瞭,轉身就想跑,卻被二狗上前給拉住瞭。
“你傢都成這個樣子瞭,你為啥不告訴我啊。”他責備的說道。
風荷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想用你的錢。”
二狗正要再說話,就聽到房子裡傳出瞭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丫頭,誰來瞭啊,請人傢進來啊。”
“是我爸。”風荷對二狗說道,帶著三分期待,三分惶恐,三分復雜的目光看著他。
二狗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就拉著她的手走瞭進去,雪七緊緊跟著,吳六猶豫瞭一下,也跟瞭上去,他是真的怕這個房子塌瞭。
房子裡的光線很不好,但是基本還能看清楚東西。
一張木頭床上,一個約麼五十多歲的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個床單,靠著一個老被子枕在床頭,床邊的椅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碗,裡面有一些紅豆湯,顯然是剛剛吃過飯,房間裡的味道很清新,顯然是經常打掃。
看到二狗拉著風荷的手走進來,男人的眼睛頓時就定在瞭他們兩個人的手上。
風荷頓時一刷手就想掙脫,卻被二狗狠狠拉住瞭。
“叔,你好,我叫王二狗,我是風荷的對象,我喜歡她,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娶她做媳婦。”二狗沖動的說道。
男人臉上本來已經升起的怒氣在聽到他這句話後立馬就平靜瞭一些,看著風荷說道:“丫頭,這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明白瞭,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啊。”
“爸,你別聽他胡說。”風荷掙開瞭二狗的手坐在床上拉著男人的手一臉嬌羞的說道:“他是我對象,隻是我們兩個才處瞭幾天,我還沒想好怎麼給你說呢,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跑過來。”
男人一愣,然後哈哈的笑瞭起來看著二狗:“你好,我叫風萬裡,廢人一個,風荷的爸,小夥子長得很英俊啊,和我們傢丫頭是挺般配的,你傢是哪的啊,城市戶口還是農村戶口啊。”
“爸,你問人傢這些做啥啊。”風荷頓時就不依的看著男人。
男人臉上卻帶著執著的倔強,仿佛是生氣瞭,沖著風荷吼道:“男人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你聽著就好。”然後輕輕一笑看著二狗說道:“別在意,我傢丫頭就是臉皮薄,平時在傢裡幹活可勤瞭,你看著傢裡,一塵不染的,就是我沒能耐,讓她吃苦瞭。”
他說完,臉上的神色頓時黯淡瞭下來。
“爸,你胡說什麼呢,我不嫌苦,隻要你好好的,我怎麼都願意。”風荷眼睛紅紅的說道。
二狗也趕緊說道:“叔,風荷說的對,我們不嫌苦,我們還年輕,我們不怕,我今年20歲瞭,是農村戶口,傢是小風鎮大黃村的,我傢裡條件也不好,從小沒爹沒娘,是我們村長把我養大的,我現在管他叫爹,之前在村裡幹瞭一段時間隊長,後來王縣長把我調到瞭他身邊做秘書,明天開始我就是南王鎮的副鎮長瞭,叔,我介紹完自己瞭。”
他有些緊張,為瞭給自己壯膽,他又給自己長瞭一歲,說完就緊張的看著風萬裡,就怕人傢還要為難他。
風萬裡原本聽著二狗是農村戶口,神色就有些暗淡,但是越往後聽就越驚訝,到聽完他的話臉上已經是震撼瞭。
“你爸叫什麼。”他看著二狗問道。
二狗一愣,有些不解的說道:“陳耕啊,是我們村的村長,我剛剛說瞭啊。”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死瞭的爸叫什麼。”風萬裡繼續問道。
二狗頓時明白瞭,他也是在疑惑自己當副鎮長的事情。
頓時就嘆瞭口氣看著他說道:“我死瞭的爸就是普通的農民,好久都沒給他上墳瞭。”他說著,眼眶紅瞭一下,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其實啊,我這個人就是運氣好瞭點,這次能當上副鎮長,也是走瞭狗屎運,其中的過程,我說瞭你也不會明白瞭,不如不說瞭。”
“你說吧,我興許能聽明白。”風萬裡卻不依不饒瞭。
“我爸以前是咱們縣裡的副縣長,隻是被人陷害瞭這才退下來瞭。”風荷在邊上略有些憤怒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風萬裡就沖她怒吼道:“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什麼叫陷害,那是組織的決定,我服從。”
“那他們憑什麼把你的腿給撞斷啊,王縣長沒來之前,我們傢過的什麼日子你難道都忘瞭嗎,你忘瞭我可沒忘。”風荷說著眼淚就流瞭下來,二狗急忙伸手幫她擦,卻被她哼的一下躲瞭過去,扭著頭不理她。
他頓時就燦燦的看著風萬裡笑著說道:“叔,你別和她吵,風荷她也是為你著想啊,既然是這樣,我就給你說一下我的事情。”他說著就把這次的事情給風萬裡稍微說瞭一下。
當然,他著重說瞭曹明這個人,因為他已經用特殊能力看過風萬裡的腦袋,知道幾年前他被迫害就是曹明派人做的,那個時候曹明也是副縣長,因為市印刷廠出售的事情和風萬裡鬧翻瞭,於是就做瞭偽證舉報說風萬裡想要貪污國傢資產,後來又派人接二連三的欺負他們,好在曹明畢竟還有些良心,沒有把風荷逼上絕路。
二狗這也才明白為什麼風荷見到曹明的時候眼神總是那麼古怪,也明白瞭風荷怎麼能進入縣委傳達室,更明白瞭王九州為什麼讓自己離開的時候把風荷給帶上,這也是為瞭保護風荷。
聽到他的話,風萬裡頓時就沉默瞭,一臉陰沉,良久,他才開口說道:“小心曹明這個人,他是個標準的小人。”
“叔,你放心,我對他十分的提防。”二狗立馬說道。
兩個人又說瞭一會話,顯然,他對二狗十分滿意,最後,在二狗三寸不爛之舌的軟磨硬泡之下,他終於同意搬出這個老房子,二狗和風荷在縣裡的一棟棟單元樓裡找瞭一個房子,恰好這個戶主很缺錢,二狗直接把他傢的房子給買下瞭,三室一廳,裝修的還不錯,才花瞭兩萬塊錢,讓二狗感覺有些沾光瞭。
隻是後來他才知道,縣裡的房子都是這個價格瞭。
安頓好風萬裡,二狗又拿瞭兩千塊錢給風荷,她死活不要,最後聽二狗說是要給風萬裡雇保姆,她這才勉強收下,但是卻一本正經的給二狗打瞭個欠條。
做好這些事情,二狗暫時就沒什麼要做的事情瞭,頓時就回到瞭縣招待所。
縣招待所大廳裡此刻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個收銀的女孩在前臺趴著,二狗定眼一看,赫然是劉穎,她也看到瞭他,頓時就一臉通紅的低下頭,隻是二狗看的分明,她的眼睛紅腫的,顯然是哭過瞭。
“誰欺負你瞭。”他一臉鐵青的看著劉穎說道。
劉穎不說話,隻是低下頭裝作在整理東西。
二狗眉頭一皺,看著雪七說道:“你先上去。”
雪七嘿嘿一笑,跑上樓,他這才又看著劉穎惡狠狠的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瞭,快說,誰欺負你瞭,我去扒瞭他的皮。”
“那你把自己的皮扒瞭吧,就是你欺負我瞭,就是你。”劉穎哭瞭,眼淚嘩啦啦的就流瞭下來。
二狗頓時就慌瞭,急忙伸出手趴在櫃臺上想去給她擦眼睛,卻被她躲瞭過去。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一點都不想,不要欺負我,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瞭,不缺我一個。”劉穎嗚嗚的哭著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年齡大點的營業員從後面走瞭過來,頓時就一面哄著劉穎一面沖著二狗吼道:“趕緊走,沒看你都把人弄哭瞭,小心我給公安局打電話告你非禮,男人都是沒良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