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頓時就笑瞭。
李牧的確是個寶貝疙瘩,這個傢夥是清華大學經濟管理系的高材生,在這個年頭大學生可是非常值錢,找工作進單位都如履平地,隻是李牧很驕傲,他不屑於跟著平常人那樣走平凡的路,他要走自己的路,從他爸手上接過瞭一座傢裡的煤礦,然後平時就在股市上低買高賣的賺錢,以他的能力倒也賺瞭不少。
但是現在他的一切都沒瞭,包括煤礦都已經輸給瞭二狗。
大賭敗傢,小賭怡情。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好歹有一半是對的,大賭的確敗傢,現在的李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好,寫字據,寫完字據我就和你賭,這一把你贏瞭,你剛剛輸掉的一切都又是你的瞭。”二狗輕笑著看著李牧說道,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好像他身前擺著的不是李牧的百萬傢財,而是一堆廢紙一樣。
他這句話一出,吳六等人頓時就著急瞭,周圍圍觀的人則是再次興奮瞭起來,不過也有人開始懷疑二狗的動機瞭。
“這傢夥每次都壓全部,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一個圍觀者悄悄的給他朋友說道。
“能有什麼陰謀,就算是有陰謀,蒙眼抽牌這種活根本就不可能有技巧性,純粹考驗的就是運氣,那李牧的運氣太差還要硬上能怪得瞭誰誰,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個傢夥好像一直都在誘導李牧,好像是故意挖瞭個坑讓他跳,不過他的運氣也太好瞭,竟然沒輸過一次。”他的朋友也悄悄說道。
但是他們看向二狗的眼神卻都是一樣的,和周圍所有人看二狗的眼神一樣,充滿瞭興奮。
李牧的身前有現成的紙筆,聽到二狗的話,頓時就毫不猶豫的拿起筆就寫,卻被王根生給拉住瞭。
“李牧,咱不賭瞭好不好,那些東西輸瞭就輸瞭,最少現在你的人還在,你現在把你的人都給輸瞭,你以後就真的完瞭,我已經給你傢老爺子打電話瞭,他馬上就過來瞭,作為朋友,我隻能做到這個份上瞭,我不能看著你完蛋。”
他說完,又看著二狗說道:“王先生,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李牧,隻要你放過李牧,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我都可以答應。”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能為瞭李牧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二狗頓時就笑瞭,看著他說道:“這位先生你搞錯瞭吧,我從來都沒逼他,是他一直不肯走,我一沒有綁他,二沒有威脅他,是他自己不願意走和我有什麼關系啊。”
他是絲毫不給王根生留面子,他的特殊能力早就探知瞭王根生的想法,知道他之所以能夠說出這番不顧一切的話是因為他想要從李牧的身上得到更多。
他們兩個都是清華大學經濟管理系的高材生,但是李牧的身世比他要好的多,他這些年就是借著李牧的幫助這才有瞭一點小小的成績,現在如果李牧倒瞭,他也完瞭,他之所以幫助李牧最主要還是為瞭自己的利益。
二狗的話音剛落,王根生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身邊的李牧沖著他怒吼。
“我說你煩不煩啊,我都說瞭,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把我爸叫來有什麼意思,你給我滾,滾。”
他赤紅著雙眼,四肢都在顫抖,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一直在不斷的抽搐著,快速的在紙條上把字據給寫完,然後放到瞭邊上,一個小弟趕緊把紙條遞給瞭二狗,看著二狗的眼睛都火亮火亮的,他也佩服死瞭他瞭,短短這麼一個小時不到竟然都贏瞭上百萬瞭,上百萬啊,在這個一斤豬肉一塊五的年頭,百萬富翁就是一個青天白日的夢。
王根生沉默瞭,他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用瞭,隻能期待著李牧這一把能夠時來運轉,把一切都贏回來。
吳六這個時候卻對著他們說道:“二狗,李牧,你們的賭約我希望能推遲一點,你父親的身份比較特殊,我擔心他等會會帶警察過來,我必須要在他來之前把這些賭客給安全的送走,你們覺得可以嗎,當然,如果你們感覺不安全的話,現在也可以離開。”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瞭起來,都轉過身準備離場。
“我沒意見。”二狗擺擺手說道:“走不走都行,主要看他瞭。”他指著李牧。
李牧也頓時說道:“我也沒意見,我給你保證,我爸來瞭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賭約,輸瞭的就是你的。”
“這就好,王寶、雪七,你們兩個也過去幫忙,把賭場的人全部疏散瞭,然後把所有的賭桌給我收拾瞭,我們一點風險都不能擔。”吳六頓時就沖著身邊說道。
王寶和雪七頓時就走瞭,他自己卻呆在二狗身邊,主要是擔心二狗會被人給傷到瞭。
賭場在疏散方面做的很專業,不多久,場內的人就被清空瞭,就連機器竟然都被抬走瞭,二狗和李牧身前的桌子也被抬走瞭被換成瞭一張普通的方木桌,二狗面前的十六萬五千五百塊籌碼也被王寶給拿走換成瞭八個兩萬塊的存折和五千五百塊現金。
他們的動作很快,也很專業,顯然在躲避被查這方面下過功夫。
二狗轉過身看去,原本熱鬧紛紛的賭場赫然已經變成瞭一個地下停車場,不遠處的一個鐵門也已經打開瞭,竟然真的有幾輛車被開瞭進來放在下面。
“我們這也是為瞭安全著想,這也是我們這個大盤能夠成為山城三大大盤之一的原因,我們比任何人都謹慎。”吳六看著二狗一臉驚訝的樣子,臉上帶著驕傲說道。
點瞭點頭,二狗不得不承認,吳六他們的手段真的是有些逆天瞭,分分鐘就把一個賭場給變成瞭停車場,警察來瞭即便往死瞭查都是白費,再說這些警察也不可能往死瞭查。
賭場的小弟們此刻也都全部疏散瞭,在場就隻剩下瞭李牧、王根生、二狗、吳六、王寶還有雪七,二狗和李牧面對面坐在桌子的兩邊,桌子上上放著九個存折、一個信封,七張字據,一疊便簽,一根鋼筆。
五千五百塊錢已經被吳六給收在瞭口袋裡。
“開始吧。”李牧喊道,周圍的環境忽然安靜瞭下來,他的心也竟然安靜瞭下來,原本的浮躁也漸漸消失瞭,看著二狗,眼睛裡再次出現瞭一絲睿智的光芒。
“如果我再輸,我的人也是你的瞭。”他苦笑著看著二狗說道,然後轉過頭對王根生說道:“你來給我蒙眼睛。”
王根生點點頭,幫他蒙上瞭眼睛。
吳六現在暫時充當荷官,拿出一副新牌拆開在手上飛舞一般的洗完然後放在瞭李牧的眼前,李牧用手摸著在裡面抽瞭一張壓在桌子上,吳六再次如法炮制,二狗也抽瞭一張,這次他沒有直接翻開,而是也壓在瞭桌子上。
兩個人都伸手把蒙眼睛的黑佈給拿開,但都沒有看牌,而是看著對方。
“如果我輸瞭,你準備怎麼處置我的傢人。”李牧苦澀著臉看著二狗說道,他此刻已經清醒瞭過來,看著二狗眼前的一堆紙條知道自己犯瞭多大的錯誤。
二狗愣瞭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過,頓時就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然後說道:“要不咱不賭瞭吧,你的傢人和房子我都還給你,就當是你贏瞭這把。”
他豁達的說道,看著李牧。
李牧的眼睛頓時一亮,不過卻笑著搖搖頭說:“不,我不選這條路,這場我一樣要賭,如果我贏瞭,我會把你的那個存折給你留下,如果我輸瞭,我會履行我的承諾,隻是我的傢人,請你放過他們。”
“你不覺得你太貪心瞭嗎?”二狗頓時就輕笑一下接著他的話問道。
李牧搖搖頭說:“那你能把她們怎麼樣瞭?”
二狗沉默,這個傢夥太無恥瞭,他之前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啊,是啊,他能把李牧的傢人怎麼樣瞭,雖然他把他們給輸瞭,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瞭,他也不能把人傢的老婆孩子給擄走,頓時就有些心煩的搖搖頭說:“好瞭,這個事情先不說,等看牌瞭再說吧,指不定你就贏瞭呢。”
“嗯,好。”李牧說著就看向瞭自己眼前的牌,猶豫瞭一下,顫抖著手把牌給掀開瞭。
“方片八,我這張牌不小。”他看著二狗笑著說道,隻是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緊張,他知道自己這張牌也根本不大。
二狗輕輕一笑,把自己的牌也給掀開。
“紅心九。”
看到這張牌,頓時李牧就無力的靠在瞭椅子的靠背上,慘笑著看著二狗說道:“你現在可以下決定瞭,準備怎麼處理我的傢人。”
二狗也有些鬱悶,他原本以為這場李牧能贏的,但是沒想到他的人品竟然差到這種程度,方片八和紅心九就差瞭那麼點。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吳六頓時就眉頭一皺,給王寶和雪七打瞭個眼色,他們兩個頓時會意,緩緩的往李牧的背後靠去。
轎車顯然是有目標性的,徑直的就朝他們身邊開瞭過來,在桌子旁停下,從上面下來瞭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老人,看到其中的一個穿著一身西裝打著領帶約麼有三十多歲的青年,吳六頓時就走瞭過去喊道:“三哥,你怎麼也來瞭啊。”
“沒啥事,咱看著就行。”青年微微的對吳六搖瞭搖頭說道。
吳六頓時會意,走到二狗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不用擔心,那個穿西服的是我的老板,這裡的事情我都給他匯報過瞭,他能來就說明沒什麼事,但是你也要註意瞭,那個老人是山城的市委書記李源,他是李牧的爸,那個中年人是山城公安局的副局長,是李源的侄子,李牧沖他叫哥。”
二狗點點頭,他的特殊能力自從這幾個人下車開始就一直在他們腦袋裡看來看去的,自然知道吳六說的是實話,他還知道,這個青年叫張三炮,是這傢KTV和地下賭場的大老板,在九曲縣的勢力很大,和很多領導的關系都處的很好。
看到李牧,老人頓時就一個箭步走到他身旁一巴掌就朝他臉上扇瞭過去,咆哮著吼道:“你個逆子,你跑到這種地方做什麼,還不趕緊跟我回去。”
李牧被打瞭一巴掌從椅子上摔瞭下去,臉上卻沒有任何惱怒,他此刻已經完全清醒瞭,他知道自己做瞭什麼,他也知道,他爸這是在借題發揮,要保護他,但是他多麼驕傲的一個人,賴皮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
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一臉怒氣沖沖的他的爸爸就開口說道:“願賭服輸,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
聽到他的話,李源頓時就來瞭火氣,伸起手就想再抽他卻被他給擋住瞭。
“爸,我已經丟人瞭,不能連臉都不要瞭,輸瞭就是輸瞭,我是男人,我現在就這麼走瞭以後就永遠都是個孬種瞭。”李牧沖著自己的父親吼道,臉上帶著非常認真的表情。
顯然,此刻的李牧已經完全清醒瞭,他又成瞭那個睿智的李牧。
李源的手放下瞭,深深的嘆瞭口氣,轉過頭用凌厲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二狗說道:“我兒子輸瞭多少錢。”
“他和我賭的時候已經沒錢瞭。”二狗攤攤手說道,他是一點都不害怕,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淺笑著看著一臉陰沉的李源。
自從有瞭特殊能力後,他仿佛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即便是上次被張大全壓在地上打的時候他都沒害怕過。
李源頓時先是一楞,然後說道:“那他輸瞭什麼。”
“沒什麼,就一座煤礦,一棟別墅,還有一些股票。”二狗施施然的說道,對於李牧把自己妻女還有情人給壓上的事情他直接忽略瞭,桌子上那幾張字條也讓他剛剛在眾人都不在意的時候給拿走裝進瞭口袋。
所以聽到他的話,吳六和王根生頓時就看向瞭桌子,就發現桌子上隻剩下瞭四張紙條,其他的都不見瞭,吳六頓時就長呼瞭一口氣,他也擔心那幾張字條被李源看到,李牧也愣瞭一下,看到那幾張字條不見瞭,頓時看著二狗的目光裡也帶著一絲感激。
的確,如果隻是輸瞭一些傢產的話,雖然李源會罵他,但是不會對他絕望,可如果李源知道他連妻女都給輸瞭的話,那他的日子怕是就真的艱難瞭。
“什麼,你個逆子,你竟然把你所有的傢產都給輸瞭,真是氣死我瞭,氣死我瞭,小輝,咱們走,不管他瞭,讓他自生自滅吧。”他顫抖著身子伸出一根指頭指著李牧吼道,然後就轉過身準備走,隻是身形卻忽然搖晃瞭一下,他身邊跟著的中年人趕緊把他扶住。
“叔,你沒事吧。”他急忙說道,然後沖著李牧吼道:“李牧,你他媽混蛋,還不趕緊給你爸道歉,你看你把你爸都氣成什麼瞭,你說也是三十多歲快四十的人瞭,怎麼能幹出這種蠢事啊。”
聽到他的話,李牧頓時才反應瞭過來,走到李源的身前噗通就跪下瞭。
“爸,我錯瞭,我不是人,我以後再也不會賭瞭,我發誓,如果我再賭的話,我就砍瞭我的手,我說話算數。”他發瞭一個毒誓。
李源這才回過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說道:“你呀,你呀,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啊,我辛辛苦苦努力瞭這麼多年,都讓你給毀瞭。”
他說道,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腳就朝李牧踢瞭過去,李輝趕緊把他給拉住急忙說道:“叔,你冷靜點,他現在已經賭瞭,你現在就算是把他打死也沒什麼用啊。”
說完,他就臉色一冷看著二狗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瞭,房子留下,煤礦留下,其他的東西都歸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你答應嗎。”
“好啊,沒問題。”二狗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瞭。
身旁的吳六頓時就趕緊擋他,那可是一座煤礦和一棟別墅啊,價值最少都是百萬以上,就讓二狗這麼給送出去瞭,他心裡實在是舍不得啊,就算那個三哥此刻也動容瞭,看著二狗的眼神不由的多瞭幾分凝重。
“我有分寸。”二狗笑著看瞭一眼吳六,然後把其中的兩張紙條給拿起來直接撕掉,站起身看著李輝說道:“你的要求我做到瞭,這裡還有兩張紙條,一張是他的一輛奧迪車,我也不要。”
他說著,把這張紙條也撕掉瞭。
頓時幾乎所有的人都驚訝瞭,因為二狗實在是太大方瞭,即便是李輝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古怪,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想做什麼,李源也已經平靜瞭下來,直直的盯著二狗。
二狗卻不在意,又拿起瞭那張股權轉讓書說道:“這個是他的股權轉讓書,他估價十八萬,我也不要。”
說著,他就伸手把這張轉讓書也撕掉瞭。
這下,吳六立刻就著急瞭,趕緊擋著他,對他說道:“你瘋瞭,這可是十八萬,十八萬啊,不是十八塊錢。”
王寶和雪七也是愣愣的看著二狗,都被他的行為驚呆瞭,張三炮都愣住瞭,狠狠的咽瞭一口唾沫,十八萬啊,要是他的話打死他都不會送人的。
李源、李輝還有李牧三個人也愣住瞭,不知道二狗究竟是在演什麼戲。
“哥,相信我,我有分寸,還有一張紙條呢。”二狗沖著吳六說道。
吳六看瞭一眼剩下的那張紙條,頓時愣瞭一下,然後點瞭點頭放開瞭二狗。
二狗麻利的把手上的股權轉讓書給撕掉,然後拿起最後一張紙條看著李傢三個人說道:“我隻要這個,隻要李牧把他的這個承諾給兌現瞭就好,當然,你們也可以耍賴,因為我現在已經撕掉瞭所有的憑證。”
他說道,再次坐到瞭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靠在椅子背上看著眼前的李傢三個人。
他此刻心中也在緊張,他也擔心李牧會反悔,但是他現在根本沒選擇,他的勢太弱瞭,李牧的車子房子股票即便是讓他拿他也拿不走,他哥哥是公安局長,隻要稍微在中間做點手腳,把自己抓到公安局裡關上一半年的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厲害他心裡都是清楚的,而且他的特殊能力也掃到瞭李源和李輝的心思,知道他們心裡也有這種想法。
“最後那張紙條上寫的什麼。”李輝盯著二狗問道,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瞭下來。
既然人傢如此的上道,他也不能再做過多為難瞭,不然就是他不上道瞭。
“為我打工十年。”二狗輕飄飄的說道。
頓時張三炮、李輝還有李源都愣住瞭,都有些訝然的看瞭看二狗,又看瞭看李牧。
“是的,我答應過他,隻要我再輸,就為他打工十年,那個時候桌面上已經壓瞭我的全部傢產,他答應我隻要我贏瞭我就能把這些全部拿走,隻是,我的運氣太差瞭。”李牧輕笑著說道,看著二狗的眼神再次充滿瞭感激。
為二狗打工十年,他願意,至少這樣他不用傢破人亡瞭,經歷瞭這次的事情,他的心境已經改變瞭許多。
“他們賭的什麼?”張三炮頓時看著吳六問道。
“蒙住眼睛抽牌比大小,誰的數字大誰就贏,李牧連輸瞭八場。”吳六說道,頓時就想笑,但是生生忍住瞭,隻是臉上還是不自覺的露出一陣笑意。
聽到他的話,頓時張三炮就爆粗口瞭。
“我靠,不是吧。”他看著李牧。“你不是運氣這麼差吧,玩這種遊戲都能輸的這麼慘。”
李源和李輝也訝然的看著李牧,眼神裡都帶著詢問。
“是的,我人品太差。”李牧苦笑著說道。
“我勸瞭他六次,但是他都不理我。”王根生此刻趕緊插話。
聽到他的話,李源點瞭點頭,沒對他回話,然後看著李牧問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李牧點點頭說道:“我說過,我是個男人,我說過的話必須要算數,我不能不要臉。”
李源沉默,李輝也陷入瞭思考。
良久,李輝看著李牧很認真的說道:“道理是沒錯,但是你要想好你這樣做的後果瞭,如果你真的這樣做瞭,你會失去很多,非常多。”
李牧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他真的決定為二狗打工十年的話,他可能不會再獲得傢裡的任何有力支持。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後悔我的決定,因為在十多分鐘以前,我已經一無所有瞭,現在,最少我還有尊嚴。”李牧毫不猶豫的笑著說道。
他甚至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在場的除瞭李源、李輝還有張三炮,其他的人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吳六此刻也在張三炮的耳邊輕輕的說瞭幾句話,頓時張三炮的眼睛就亮瞭,看著李牧的眼神充滿瞭古怪,看著二狗的眼神也是,不過他看二狗的眼神也多瞭幾分凝重和認真。
他已經把二狗當成一個人物瞭。
寵辱不驚,心思縝密,不拘小節。
這些大人物身上應有的特質他在這個人的身上都看到瞭。
李源和李輝聽到李牧的話遲疑瞭一下,都點瞭點頭。
“既然你這麼決定瞭,那我也沒辦法,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李源說著,飽含深意的看瞭一眼二狗,然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往車裡走去,李輝則是看瞭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牧,然後看著二狗凝重的說道:“希望他的選擇是對的。”
然後轉身上車發動引擎拉著李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