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愣,看著陳耕問道:“找吳六幹啥啊?”
陳耕冷哼一下,頓時臉色就變得冰冷,說道:“你難道真想讓你爹這個巴掌白挨瞭啊,找吳六,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他幹爹挨瞭別人一巴掌是個什麼表情。”
“不用找吳六,我也能把那個明風給解決瞭。”二狗立刻就一臉認真的說道。
陳耕搖搖頭,說:“爹當然知道你能解決瞭那個明風,隻是這個事情交給吳六去做的話會更好一點,你現在剛到縣裡,人生地不熟的,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和吳六見個面我也正好介紹給你們認識,以後就熟瞭,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爹的幹兒子,他還是會照顧你的。”
“再說瞭,王縣長明顯是不想主動和那個明風交惡,顯然那個人也是有點能耐的,你如果去把明風給收拾瞭以後在縣裡肯定也不好待,吳六本來就是一個莽夫,幹的就是打打殺殺的活,他幹這事情正好合適。”
二狗聽明白瞭,陳耕這是在保護他,不想讓他擔風險,也是在把吳六當槍使,這也說明瞭他是把二狗當親生兒子瞭,而吳六頂多隻能算是個幹兒子。
“這有點不妥吧,畢竟吳六也管你叫幹爹,他如果為瞭你這事鬧出亂子瞭咱心裡也過不去啊。”二狗頓時就看著陳耕道。
陳耕頓時就笑瞭,看著二狗說道:“你呀,還是太小瞭,好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懂,我是想用這件事把你和吳六之間套在一起,你們倆現在都在縣裡瞭,應該是要互相照應著才對,他在縣裡混的時間比較長,各門各道都比較熟悉,你如果和他把關系打好瞭辦起啥事情來也容易,畢竟是自己傢兄弟。”
二狗明白瞭。
陳耕雖然是在強調自己和吳六是兄弟,但是其實卻是想告訴他,親兄弟也要算明帳,他和吳六之前沒有血緣關系,想要搞好關系就隻能是用利益關系瞭。
他現在不惜犧牲自己用上這張老臉就是想要二狗和吳六之間的關系能搞的好一點。
他還是擔心二狗一個人在縣裡被人欺負瞭。
“謝謝爹。”二狗感激的看著陳耕說道。
“傻孩子,哪有當爹的不為自己孩子著想的,你叫我一句爹,我就得當好這個爹。”陳耕笑著說道。
二狗頓時不說話,隻是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那個明風一個好看,所以敢欺負他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
皇朝KTV,九曲縣最豪華的一個KTV,吳六就在這裡上班。
他是保安隊長,但卻不是管那種站在門口看大門的那種保安的隊長,而是管專門為老板收拾那些敢來鬧事的人的那種保安的隊長。
皇朝KTV的位置在九曲縣的北郊,但距離位於縣城中心的市委辦公樓並不遠,陳耕帶著二狗走路過去一會就到瞭。
“這縣城就是小,一不留神就快出城瞭。”陳耕看著二狗笑著說道。
“嗯。”二狗由衷的點瞭點頭。
他去山城逛過,山城的大他見識過,五六個九曲縣縣城也比不上一個山城的大。
到瞭皇朝KTV的門口,陳耕背著手直接就往裡面走去,卻被一個保安給擋住瞭。
“你好,我們這裡是高檔消費場所,閑雜人等禁止進入。”保安很牛逼的說道,語氣冰冷,顯然是看不起陳耕。
的確,陳耕現在穿的這身洗的發白的粗佈衣服的確是有些老舊瞭,上面打瞭好幾個補丁,再加上他習慣背著手走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窮人。
他本來今天到縣裡來是準備把二狗給他買的西服穿上的,但是想到二狗說的不能讓縣長感覺他們太鋪張浪費瞭,於是就又穿瞭自己平時的一套衣服,沒想到到瞭這裡竟然被人擋在門口瞭給當成瞭“閑雜人等”。
頓時陳耕的火氣就上來瞭,看著保安就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看不起我,進去給我把吳六叫出來,就告訴他說他幹爹來瞭。”
保安被他罵瞭本來準備發怒,但是聽到他的後半句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感冒瞭一早上的鼻子都給嚇的通瞭,看著陳耕問道:“您是我們隊長的幹爹?走,我帶您去見我們隊長,對不起啊,叔,你看,你不說我也不知道,下次我就認識你瞭。”
保安的臉色頓時就變瞭,一邊往裡面走帶路一邊對著陳耕點頭哈腰的說著好話。
他擔心陳耕等會到吳六面前說他一句壞話他怕是肯定要被開除瞭,而且必然還要挨打。
“狗慫東西,是不是如果我不是吳六他幹爹的話今天這個大門我都進不去啊。”陳耕知道吳六的威風,能猜想到保安的想法,看著他罵著說道。
“去吧,放心,我不會給六兒說你啥壞話的,以後記住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總是狗眼看人低,滾。”
保安頓時就趕緊陪著笑看著陳耕和二狗說道:“謝謝叔啊,叔你等會走的時候我給你買條煙帶上,你可千萬別告訴六哥我把你擋在門口的事啊,前面最頭上的那間就是六哥的辦公室瞭,我就不過去瞭,我還要到門口執勤呢。”
他說著就轉身回去瞭。
陳耕沖著他的背影笑罵瞭兩句這才沖著吳六的辦公室走去。
二狗沒有進過KTV,進瞭門就被裡面的奢華裝修給嚇到瞭,走一路看一路。
吳六正在辦公室裡看小黃書,忽然門被推開瞭,他頓時火氣噌的就上來瞭,伸手指著門口就破口大罵:“你他··幹爹,你怎麼來瞭啊。”
看到是陳耕,他趕緊改口,臉上的怒氣也瞬間消失,變成瞭笑容,手上的小黃書趕緊往腳底下一扔就站瞭起來。
“咋,還準備罵我啊。”陳耕冷哼瞭一下走進他的辦公室,二狗立馬跟上。
“沒,幹爹,二狗,你們坐,喝點啥嗎,啤酒,飲料,我讓人給送。”吳六頓時嘿嘿一笑熱情的說道。
他是認識二狗的,隻是不知道陳耕這個時候帶著二狗過來是做什麼。
“不忙,我沒時間和你瞎扯,我來就是告訴你兩個事情,第一,明天起二狗就在縣裡上班瞭,給縣長當秘書,你幫我照看著他,別讓他被人欺負瞭,這事對你來說應該沒多大問題吧。”陳耕看著他問道。
吳六一聽這話,頓時就趕緊點頭說道:“沒問題,在九曲縣這片地皮上我吳六自認還有點能耐,給縣長當秘書,二狗你挺可以的啊,以後說不定哥還有求你的時候,你可不能不認哥啊。”
他看著二狗笑著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他雖然混的還行,但是幹的活卻是上不瞭臺面的,他知道縣長秘書這個位子的權利有多大,頓時看著二狗的眼神就變瞭,多瞭幾分凝重。
“你管我爹叫幹爹,咱倆就是親兄弟,看你說的,我哪能不認你啊。”二狗也笑著說道。
特殊能力掃過吳六的腦袋,發現這個傢夥其實人還算不錯,最少很講義氣,頓時就把他拉入瞭“可交”這個名單裡。
聽到他倆的話,陳耕也點點頭,然後就看著吳六說道:“接下來就是第二個事情,剛剛在縣長辦公室,你爹我的老臉讓人給抽瞭一巴掌,到現在都還在疼。”
他這話一出,吳六的眼睛頓時就紅瞭,看著陳耕問道:“是那個王八犢子幹的,竟然敢在九曲縣的地盤上扇我幹爹,他是是不是不想活瞭。”然後就盯著二狗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個王八蛋,你就看著別人打你爹啊。”
二狗一愣,立馬就說道:“那會我沒留神,不過那個傢夥也被我給揍瞭一頓,就在縣長辦公室裡,我哪能看著別人打我爹啊。”
吳六點點頭,說道:“好樣的,管他是縣長還是省長的,隻要他敢打咱爹,弄死他,是瞭,那個打咱爹的人是誰,你知道他的名字不,我帶人收拾他去。”
他頓時就怒氣沖沖的看著二狗問道。
“我知道,不過那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山城大山集團的總經理明風,縣長也不想得罪他。”二狗開口道,一臉憤憤的表情。
吳六頓時也愣住瞭,顯然他知道明風是誰,不由就感覺有些為難,不過看瞭一眼陳耕,他臉上頓時就變得堅毅瞭起來說道:“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敢打我幹爹,我就一定要弄死他,我這條命是幹爹救的,我早就發過誓的,永遠都不讓我幹爹受一點委屈,現在竟然有人敢扇他,這就是在踩我的臉,我非要弄死他不行。”
他說著,又看著陳耕說道:“幹爹,你放心,你這一巴掌我不會讓你白挨的,我這就帶兄弟去找明風算賬去。”
陳耕沒有擋他,隻是看著他說道:“如果這次不是讓人給欺負的實在難受,我也不會想到來找你,幾十年瞭,我這張臉還從來沒人敢扇過一次,我委屈啊。”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二狗和吳六的心臟上紮瞭一根刺一樣,難受的火烈火烈的。
“幹爹,你啥都別說瞭,是我不孝,竟然讓你遭這種罪,明風這個王八蛋,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的,二狗,你先把爹給送回去,我這就帶人去找明風算賬去。”
吳六說著就轉過身拿起電話撥瞭個號碼過去,不一會,電話通瞭,他頓時就對著電話裡說道:“三哥,我想求你點事,我幹爹讓人給打瞭,我想讓你幫幫我。”
電話裡頓時就傳出瞭一聲咆哮,二狗離得老遠都能聽見一個雷震一樣的聲音。
“什麼,你幹爹竟然讓人給打瞭,哪個王八羔子幹的,在縣城裡幹的嗎,老人傢現在咋樣瞭,沒事吧。”
吳六頓時就說道:“沒受傷,就是讓人扇瞭一巴掌。”
電話裡那邊那個人顯然是和吳六的關系非常的好,聽到這話頓時就再次咆哮瞭起來:“艸他媽瞭個逼的,竟然打臉,對方是誰,告訴我,我帶人拆瞭他傢。”
“就是這個人的身份比較棘手,要不我早就帶人去收拾他瞭,他是大山集團總經理明風。”吳六說道,卻沒想到電話裡再次傳出一聲咆哮。
“靠,他媽的我還以為是山城市市長王玉峰,弄瞭半天原來是個小嘍囉,我告訴你,你盡管放心大膽的搞他,有瞭什麼事情我給你兜著,告訴你個事,這段時間那個大山集團準備到我們九曲縣來投資房產,你可以在這件事情上下點手腳,隻是要註意分寸瞭,不能鬧出人命瞭懂不。”
電話裡那邊傳出瞭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然後掛瞭電話。
吳六的臉上此刻已經是兇光滿面,得到瞭電話裡那個人的支持他頓時就沒有瞭後顧之憂。
“明風,你個王八羔子,打瞭我幹爹還想在九曲縣投資產業,看我怎麼收拾你。”他頓時就陰森森的笑著說道。
到這裡,陳耕就知道自己留下已經沒什麼用瞭,該是回去的時候瞭,頓時就看著吳六說道:“六,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瞭,村裡這段時間一直修路,我還得回去招呼著,你有時間的話回去給你爸墳上添點土,別讓他的墳荒瞭。”
“幹爹,我知道瞭。”吳六頓時就狠狠的點瞭點頭說道。
陳耕走瞭,二狗卻沒有回市委裡去,順道就去瞭縣醫院,他想去找姚花花,他剛到縣裡,花花腸子就在想著這晚上的日子要怎麼過,一個人也太無聊瞭,到瞭醫院別的醫生卻告訴他說姚花花因為傢裡出瞭點事情已經請假兩天瞭不在,頓時他就感覺有些無聊。
一個人漫不經心的在市委大院裡轉悠,吳六卻是一點沒閑著,沒有後顧之憂的他簡直像是一條瘋狗。
他也是陳耕的幹兒子,而且是最大的一個。
和二狗一樣,他也把陳耕當做是自己的親爹,哪有兒子知道自己親爹被人扇瞭巴掌還一個屁都不放的,那他就不是男人瞭,是龜孫子瞭。
所以他怒瞭,暴怒非常。
送走二狗和陳耕後他就帶著人往山城去瞭,他要去找明風的麻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吳六自認為不是什麼君子,所以這句話對他來說也是廢話一句,他隻知道一點,有仇就要報,能現在報就絕對不要再拖一分鐘。
他這邊怒氣沖沖的朝著山城去瞭,二狗卻也沒閑著,他也感覺不能就這麼放過明風瞭,所以他也開始想著要怎麼收拾明風瞭。
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著自己這間還算不錯的房子,二狗的心思又跑瞭,他在想著怎麼才能給自己弄一套更大啊房子,這樣他爹和他媽到縣裡來最少有個地方睡。
隻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王九州開口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還沒開始上班,就開口對人傢提各種各樣的要求的話的確是有些太過分瞭。
他在這邊糾結,吳六那邊卻已經到瞭山城。
大山集團的門前,吳六帶著一群人殺氣騰騰的就沖瞭進去,門口的保安看到這架勢頓時連擋都沒敢擋一下,隻是趕緊就拿起電話給明風撥瞭過去。
“老板,不好瞭,有個人帶著一群混混跑到咱們廠裡瞭,而且還是奔著你那棟辦公樓去的。”
電話那邊明風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怒瞭起來。
“我要你是吃屎的啊,連擋都不敢擋一下啊。”他說完這句話就掛瞭電話。
他其實很想說兩句“你立馬滾蛋”之類的話,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給廠子看門的人是父親的一個老鄉,六十多歲瞭,是他父親親自打過招呼讓人傢來看門的,他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人給趕走瞭。
他正生氣的時候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瞭,吳六帶著一群大漢殺氣騰騰的沖瞭進來,看到他吳六頓時就問道:“你是不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明風。”
看到眼前的架勢,明風很想說自己不是,但還是點瞭點頭說道:“是,我隻明風,請問你是哪位。”
“那就沒錯瞭。”吳六說道,冷笑瞭一下朝著他臉上迅速的就扇瞭一個一巴掌。
“啪。”聲音清脆。
“疼嗎。”吳六盯著明風帶著怒氣問道。
明風也怒瞭,這個人竟然沖到他辦公室來扇瞭他一巴掌,簡直是太囂張瞭,頓時就沖著他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瞭,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打人。”看著眼前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明風知道自己如果硬上的話肯定會吃虧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他的語氣頓時就軟瞭下來,看著吳六說道:“兄弟你是混那條道上的,我和山城的幾個大哥的關系都還算是不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出來解決啊,我沒記得有得罪過你啊。”
“哼,王法,老子我就是王法,你倒是報警試試看,你報警老子頂多就一個聚眾鬥毆在局子裡蹲三天,等老子出來瞭我讓你在傢裡躺一輩子你信不。”
吳六冷笑著說道,明風的臉上頓時就變得驚駭瞭起來,他有感覺眼前這人真的能趕出來這事,看著他惶恐的樣子,吳六知道他已經怕瞭,頓時就說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是,你扇瞭我幹爹一巴掌,那比在我臉上踩瞭一腳還讓我難受,你他媽的,我幹爹都六十多瞭你就能下得去手,你他媽的是人嗎。”吳六一邊說著,一腳就把明風給踢翻在地上,紅著眼睛看著。
“有沒有想起來,今天在九曲縣縣長辦公室裡,你扇瞭一個老人一巴掌,有沒有想起來。”吳六把臉距離明風很近大聲的沖他吼道。
頓時明風就感覺到一股恐懼,心神頓時嚇破,立馬慌忙的說道:“我記得,我錯瞭,我是扇瞭,但是我也挨打瞭啊,你看我這臉上,我這身上全是傷啊,那個小王八蛋,哦,不,那個跟著的娃竟是挑著我身上軟的地方打,這外面看不到傷,渾身都還在疼啊,你不信可以去問王九州,我還給老頭道歉瞭呢。”
他委屈兮兮的說道,一邊說一邊給吳六指自己臉上被二狗打出來的傷痕,還有胳膊上的一塊塊淤青。
“是嗎,被我兄弟給打瞭你很委屈是吧,我幹爹他媽的更委屈。”吳六說道,再次一巴掌朝著明風的臉上扇瞭過去,還扇的是同一張臉,力氣很大,明風的臉上頓時就留下瞭一個五指印。
“我幹爹這一輩子從來沒給人低過頭,一次都沒有,你竟然扇瞭他一巴掌,而且是當著縣長的面扇瞭他一巴掌,你他媽怎麼不去吃屎啊。”吳六越說越氣,一腳沖著明風就踢瞭過去。
明風趕緊躲開,但怎麼能躲得開啊,頓時身上再挨瞭一腳,在地上吱哩哇啦的叫著疼,看著吳六就喊道:“這位兄弟,你先別打,你先別打,要不這樣,我晚上在甲魚府弄一桌好飯,我再給你幹爹陪個罪好嗎,我誠心悔過,我不是人,你別打我瞭。”
明風快哭瞭,他四十多歲的人瞭,一天竟然讓兩個人給打瞭,而且眼前這個貨比之前那個還要橫,看著他身後那一幫殺氣重重的人,他甚至毫不猶豫的相信他今天可能被打死。
所以他怕瞭,毫不猶豫的改變方陣立刻舉手投降。
吳六冷笑,說道:“你這個時候倒是會說人話瞭,甲魚府那麼高貴的地方我可吃不起,我幹爹已經回村裡去瞭也無福享受,我今天來也不是想訛你的錢,我就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你也是當兒子的人,如果你爹讓人扇瞭一巴掌的話你怎麼做。”
“我他媽的弄死他。”提起自己的爹,明風頓時就虎軀一震臉上帶著惡狠狠的光芒,隻是這光芒很快就滅瞭,因為他想起現在是他扇瞭人傢爹一巴掌,而且人傢兒子也不是一條蟲,看這樣子倒像是一條野狼。
聽到他這話,吳六頓時就說道:“好,不錯,就沖你這句話我就認定你也是個鐵血漢子,是個純爺們,哥們也不折騰你瞭,讓我把你這辦公室砸上一遍,然後再給我幹爹拿五千塊錢精神損失費,一根指頭一塊,這事情就算過去瞭,你覺得咋樣。”
明風苦笑,他心裡想。
“我能說什麼,我他媽的敢說什麼,你這黑壓壓的一片最少都三十多號人,我敢說不行的話你還不把我給拆瞭啊。”
“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今天沒有拜關公的緣故才讓運氣變得這麼壞的。
看瞭一眼殺氣騰騰的吳六,又看瞭一眼他背後的小弟們,明風無奈的點點頭說:“就這樣吧,隻要你能舒坦瞭,你就砸吧,隻是先讓我把我老婆孩子的照片給收瞭,這總行吧。”
“沒問題,咱兄弟也不是不懂人情的人,收吧。”吳六點點頭說道。
明風轉過頭認真的把自己桌子上放著的老婆孩子的照片拿在懷裡退到吳六的身邊,吳六頓時就沖著背後的兄弟們吼瞭一句:“兄弟們,給我狠狠的砸,砸完瞭明老板請我們吃飯。”
頓時三十多號人就嗷嗷叫著開始亂哄哄的砸瞭起來。
搞破壞的話這些人都是高手,這技術根本就不用師傅教,打娘胎裡出來這些傢夥都是精英級別。
不到五分鐘,明風的辦公室就被這群人給蹂躪的不成樣子瞭,甚至一個調皮的傢夥把他天花板上貼的壁紙都給拆瞭,辦公室的門也扔在地上,花盆摔碎,就算是拆瞭瞭重新裝修都沒這麼狠的。
而且還有幾個傢夥還在四處亂瞅,似乎是在看還有什麼能砸的。
這個時候也有個保安沖瞭進來,但是看到這個架勢頓時就愣住瞭,轉頭就想跑卻被吳六的一個小弟給抓住瞭。
這傢夥也是個人精,頓時就死死的閉著眼睛說道:“哥哥們,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放心,我不會報警的。”
“這傢夥真有趣,是吧明風。”吳六頓時就笑瞭指著那個保安看著明風問道。
明風苦笑,他怎麼不知道吳六這是要讓他表態啊,頓時就沖著保安說道:“這沒你什麼事瞭,你出去告訴你們的人,不要慌張,不要報警,好瞭沒事瞭,去吧。”
聽到這話,保安頓時眼睛就睜開瞭,奇怪的看瞭一眼明風,看到他點瞭點頭,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