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刀隕落

  邊不負可算是遇到瞭穿越後最危險的時刻。

  一個道門的巔峰宗師寧道奇,配合四個境界與宗師隻差一線但功力無比渾厚的佛門高僧,再加上深不可測的佛門第一人梵清惠。

  這樣的陣容在這個大唐世界裡面真是可算是橫掃一切,天下無敵。

  當年還未精神分裂,依然處於宗師境界的石之軒,面對四大聖僧的圍攻隻能負傷而遁,而現時邊不負不但要面對四大聖僧,還有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寧道奇及不知深淺的梵清惠。

  隻是,從北方到嶺南千裡迢迢,他們竟然完全沒有驚動天命教那深入到基層的情報系統!?要知道佛門的高層都是天命教註意的焦點,竟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南方,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難道,難道負責情報系統的沈落雁出問題瞭?邊不負心念急轉,但面上不動聲色,在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下,精氣神更是凝聚到瞭一個巔峰境界。

  有實力相近的寧道奇牽制,一心逃走隻會露出空門,更加危險。

  但隻要穩住陣腳,抵擋一段時間,那發現不妥的駐軍便會來援,危機自會解除。

  自己還是托大瞭,倘若之前便通知船隊上的禁衛軍一同出發,絕不會如此被動!這時,四大聖僧中的嘉祥大師道:「老衲幾人所佈下的陣勢名為梵音困龍陣,就隻有當年的巔峰邪王面對過,雖然被他憑借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成功逃脫,但也隻是因為我們惜才之念,希望生擒他好好度化,才讓其鉆瞭空子。現時便請聖王也領教一番。」

  這番話是想削弱敵人的鬥志,但邊不負從穿越前到現在都是心理大師,心靈毫無縫隙,堅韌無比,哪會動搖?他曬然一笑,道:「石之軒便是死於本王手下,你們能戰勝本王的手下敗將又有什麼啦?廢話少說,看掌!」

  說罷,邊不負竟不顧身處絕對不利的局面,悍然提聚功力,率先打破僵局一掌向著嘉祥大師擊去。

  而且,掌勢到瞭中途,竟一分為四,邊不負就像是用瞭分身的法術般,帶著浩瀚魔氣的掌力同時向四大聖僧轟擊。

  這樣的招數真是神乎其技,完全展現出他心魔百變功法的詭變與兇厲,讓尚未出手的寧道奇和梵清惠都生出很大的戒心。

  隻是,這樣的一掌竟絲毫沒有撼動四大僧俗的陣勢。

  四個老和尚似乎以一種奇異的辦法把彼此的功力結成一體,簡直如同銅墻鐵壁一樣。

  這時,四大聖僧同時輕喝一聲,不約而同的共同出掌向包圍圈中的邊不負打去。

  那以百年功力驅動的掌力如排山倒海,同時竟發出奇異的破風聲,就像是佛傢的梵音吟唱。

  在梵音的影響下,邊不負隻覺得自己的心魔領域受到瞭很大的壓迫,十成功夫便隻能發揮出七成,不由得大為驚異,這個梵音困龍陣竟連宗師領域都能壓制!「哼!」

  邊不負冷哼一聲,頓時,他的整個氣息便在四大聖僧的感知中變幻起來,掌力轟到,明明是已經觸及邊不負的身軀瞭。

  但邊不負的身影一陣搖晃,竟像是鏡花水月般破碎開來,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近乎無懈可擊的梵音困龍陣居然就這樣被邊不負逃瞭出去。

  此時,一旁戒備的寧道奇卻輕喝一聲:「聖王小心瞭!」

  說罷,整個人騰身而起,身形劃出一道符合天地至理的完美軌跡,似慢實快,瞬間便出現在四大聖僧上空,然後一掌壓下。

  強勁的掌壓甚至讓下方都出現瞭一個空氣的漩渦,而邊不負的身形卻也如變魔術般出現,怒喝一聲,雙手一格,砰的一聲把寧道奇震開。

  但邊不負本身卻也在反震力之下重新落入瞭四大聖僧的包圍圈中。

  「可惡!有寧道奇老賊阻礙,倒真是難纏得很!」

  邊不負暗自壓下洶湧的氣血,譏笑道:「寧散人號稱中原第一人,不想卻也是以多欺少之徒。這樣的心境,想要再進一步踏足天人之境,怕是今生無望瞭。」

  寧道奇淡淡一笑,用絲毫不帶煙火氣的聲音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點老道並不介懷。不能單獨與聖王再次印證彼此的武學心得的確可惜,隻是,現時不是你我之爭,而是道統之爭。」

  邊不負曬然道:「卻不知道是你的道統,還是這些禿驢尼姑的道統呢?你們道士常說老子化胡,隻是胡教卻從未承認,梵齋主你說呢?」

  梵清惠那如仙女下凡般的美麗容顏露出淺笑,輕聲道:「聖王言重瞭,聖門中人總以為我們這些沙門女子把持社稷神器操控皇朝更迭,卻不知我們隻是想締造一個包容、秩序、百姓可以安居樂業的社會環境。在這個大方向上,佛門與道門是一致的。」

  然後她頓瞭頓,繼續道:「民族融合乃大勢所趨,倘若真如聖王及宋閥所想,除瞭純正的漢族之外排斥一切,那北方大量已紮根的胡人以及漢胡混血又身處何地?佛曰眾生平等,無論漢胡都應該享有同等的生存與發展的權利。李閥開明,進取,顧民,統一天下的話,將會帶來前所未有的民族交融,創造出輝煌的盛世,難道聖王為瞭一己之私,便不顧億萬百姓的死活,掀起兵災導致生靈塗炭?」

  說實話,作為後世穿越過來的邊不負,對李世民這位出色的皇帝是很有好感的。

  而後世發展的確如梵清惠所說,李世民華夷一傢思想帶來的民族交融確實創造瞭中國封建皇朝歷史上的一個高峰。

  倘若穿越的時候穿成瞭未成名的徐子陵或寇仲之類的,或許立馬便會去抱佛門的大腿,成為李閥的打手。

  隻要能成就宗師,佛門絕對舍得下本錢拉攏,師妃暄什麼的不用說,便是梵清惠也有可能。

  商秀珣,尚秀芳,石青璇之類的也可以憑著青年高手的身份正常的談戀愛。

  碰到魔門妖女瞭,便擒下暴奸調教,美其名曰教化,反正也沒有正道人士會為那些妖女出頭。

  隻是,穿成瞭邊不負這樣聲名狼藉的老淫魔,卻是辛苦多瞭。

  你李世民可能是個好皇帝,但,這關老子屁事?若是讓你統一天下,那老子這樣的魔門元老便隻能當隻縮頭烏龜瞭。

  邊不負冷笑道:「既然梵齋主有這樣大公無私的胸襟,那不如便讓李閥投降本王。南方天命國治下百姓的生活水平更勝於北方,本王統一天下之後,自能比李閥做得更好,讓百姓真正安居樂業。」

  梵清惠輕嘆一聲,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得罪瞭。」

  說罷,緩緩的從腰間抽出長劍,便要加入戰團瞭。

  四大聖僧低吟一聲佛號,又再度迫近,而寧道奇和梵清惠則同時夾擊,邊不負頓時陷入瞭極大的危機中。

  突然,側後方的樹林一陣響動,然後,一道仿佛能把整個大地一分為二的凜然刀光如銀河落九天般傾瀉而下,劃出一道蘊含著奧妙刀意的軌跡,竟一下把四大聖僧以及寧道奇、梵清惠的攻勢截斷。

  來人竟是天刀宋缺!宋缺一身白衣,俊朗無匹的面龐如大理石雕塑般堅毅,名震天下的天刀便被他緊握著,散發著如代天裁命般的凜冽氣息。

  宋缺另外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團事務,此時隻見他隨手一拋,那團事物便扔到瞭地上,竟是一個人頭!梵清惠渾身一震,失聲道:「解暉!?你……你竟殺瞭他!?」

  宋缺深深的看瞭梵清惠一眼,道:「他明知宋某的選擇,卻還來到此處,帶領著伏兵接應,自是取死之道。」

  梵清惠看瞭一眼地上那須發皆張,死不瞑目的頭顱,泣然道:「是清惠害瞭你,對不起……」

  然後,她抬起頭看著宋缺,質問道:「解堡主與你相交多年,宋大哥你竟可下此狠手,可對得住兄弟之義?」

  宋缺冷然一笑道:「既然你們連小女都要算計,那宋某豈可再留情面?我真是沒想到你會借著逗留山城之機蠱惑玉致,導致今日之禍事。若非解暉心腹本就是宋某的人,豈非就要讓你們得逞瞭?」

  此時,邊不負沉聲問道:「未知鎮南王有否看到寇仲?現時情況如何?」

  宋缺搖頭道:「宋某日夜兼程堪堪趕到,尚未見到少主與逆女。」

  說著他長刀一擺,瀟灑一笑道:「待我與聖王攜手,先鬥一鬥佛道兩門的高人,再去尋找吧。」

  然後,他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邊不負道:「犬子師道正率精銳趕來,聖王的駐軍也已得到消息很快就能到達,屆時便是我們圍剿他們瞭。」

  邊不負哈哈一笑,有瞭宋缺這位刀道宗師援手,大大減輕瞭壓力,甚至可能反客為主占據主動。

  梵清惠引起長劍挽瞭個劍花,燦若星辰的美眸註視著宋缺,用古井無波般的聲線輕聲道:「宋大哥,請賜教!」

  竟是主動向宋缺這位天下第一刀發起挑戰。

  一瞬間,宋缺卻是心中泛起一絲悸動。

  那年,宋缺弱冠成名,擊敗瞭武林名宿霸刀嶽山,隱為武林正道的青年第一高手。

  便是這個時候,那彷如天上明月般清新迷人的梵清惠主動找上瞭他。

  那時剛好清晨,宋缺站在宋傢山城的一處斷崖邊,眺望遠方金黃色的雲海,感受著大自然的偉岸與廣博,把自身刀道融入自然之道中。

  而那一身白衣,黑發如雲,如詩如畫的少女便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在他的面前。

  難以想象的美,難以想象的迷人,專註刀道的宋缺從來沒想過竟有女孩能像梵清惠這樣吸引他。

  宋缺甚至覺得面前的少女便是從天下偷偷下凡私會凡人的仙女,無匹的美貌與氣質頓時占據瞭宋缺的整個心靈。

  他們彼此吸引,雖然隻是精神愛戀,但那感覺卻同樣無比動人。

  可惜,宋閥終究還是不能認同佛門的立場,最後兩人黯然的分道揚鑣。

  而宋缺為瞭控制自己的感情,更是不惜娶醜女為妻,立下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誓言,終究還是要兵戎相見瞭麼?宋缺淡淡一笑,道:「清惠,你不是我敵手,還是讓寧道奇來吧。宋某早就想見識一下中原第一人寧散人的散手八撲瞭。」

  梵清惠卻沒有作聲,抿著嘴唇,長劍一舞,帶出一絲普渡慈航、佛光耀世的意境,然後便向宋缺刺去。

  她的意境並沒升華為領域,與宗師境界還是差瞭一線,可以說是絕對不是宋缺的對手。

  而四大聖僧和寧道奇卻不聞不問,又把邊不負圍困起來夾攻。

  隻是,邊不負雖然不能脫困,但短時間內守著卻是沒問題的,梵清惠又能在宗師巔峰的宋缺手下堅持多久?邊不負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卻不知道哪裡會出問題,而寧道奇加上四大聖僧的沉重壓力也讓他無暇思考,隻好勉力抵擋。

  不過一會,宋缺便已經將梵清惠壓制在絕對下風。

  天刀全力施展,刀芒如天仙乘風,霞霧雲影,意態萬千,精妙絕倫。

  但在這變幻無方中,每一刀都虛實交融,似乎能割裂虛空,簡直無法阻擋。

  當的一聲,刀劍雙交,梵清惠的長劍被蕩開,空門大開。

  宋缺長刀揮舞,便向梵清惠斬去。

  這時,宋缺看著梵清惠與當年沒多少差別的無暇玉容,以及那帶著淒然的美眸,竟不由得心中一軟,刀勢稍緩,隻是把梵清惠逼開,沒進一步追擊。

  而同時,邊不負與寧道奇硬拼一掌,借勢蕩瞭出來,落到瞭宋缺身後。

  突然,他們身旁的樹林一陣晃動,竟又跳出一道人影,直飛向宋缺和邊不負。

  來人是一個身穿破舊僧袍的枯瘦老和尚,滿面皺紋,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他雙掌齊出,竟是同時攻向邊不負和宋缺兩位巔峰宗師。

  邊不負正想擋格,卻發現這老和尚枯瘦的身體竟開始不正常的膨脹,頓時一驚,向宋缺大喝道:「快退!」

  隻是,此時四大聖僧卻同時散開,同時吐出一口鮮血,似乎是用瞭某種燃燒生命的秘法,然後雙掌一推,竟營造出一個籠罩著邊不負與宋缺的氣場。

  而那老和尚則如舌綻春雷,口中連道:「臨!兵!鬥!者!皆!陣!列……」

  九字真言每一個字都如天雷貫耳,震得人氣血翻湧,配合四大聖僧的陣勢,竟是讓邊不負和宋缺兩位巔峰宗師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這便是原著中傳授過徐子陵佛門神功九字真言大法的真言大師,一身武功比起四大聖僧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這位佛門頂尖高手卻一臉決絕,膨脹的身體突然一收縮,然後黯淡的眼中閃過一絲求仁得仁的亮光,接著砰地一聲巨響,竟是整個爆炸開來。

  祝玉妍能一直鉗制武功更勝於她的石之軒靠的就是天魔大法中玉石俱焚這一招,而此時真言大師的自爆比祝玉妍的玉石俱焚威力不遑多讓,再加上四大聖僧佈置的壓縮氣場,更加可怕。

  連距離較遠的四大聖僧和寧道奇都被強大的氣浪吹飛,周圍的樹木更是紛紛折斷,更別說身處爆炸中心的邊不負與宋缺瞭。

  雖然兩人竭力佈下防禦氣場,但強大的沖擊力還是讓他們身受重傷。

  邊不負擁有心魔百變這樣近乎可以身融虛空的詭異功法還稍微好一點,一往無前刀道陽剛的宋缺卻更慘。

  他此時半跪在被炸出瞭一個大坑的地上,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滿面血污,手上的百戰天刀也已斷成瞭兩截,淒慘無比。

  突然,一道幽靈般的影子閃電般向宋缺欺近,赫然便是剛才早早就退開的梵清惠。

  宋缺雖然身受重傷,但畢竟是巔峰宗師,他吐出一大口鮮血,以掌待刀,如皇天後土般無可阻擋的刀意竟是沒弱上幾分,直切向梵清惠的長劍。

  正在這時候,梵清惠變瞭,她如同夜空中的冷月突然墜落到地上,無窮清輝映照一切,劍心通明!她哪是什麼準宗師,分明是領悟瞭慈航靜齋無上絕學,四大奇書之一的劍典,最高境界劍心通明的巔峰宗師!這樣的變故實在太突然瞭,誰都沒想過梵清惠竟隱藏得這麼深!別說是宋缺身受重傷,便是完好時也不易應付。

  隻見梵清惠長劍射出一道先天劍氣,竟穿透瞭宋缺厚重的刀意,仿佛是一根鋼針插入手掌般,直刺入宋缺身體。

  一觸即分,宋缺踉蹌退開幾步,面容灰暗。

  而梵清惠也借勁飄退,玉容閃過一絲潮紅,似乎也受瞭輕傷。

  為什麼梵清惠多年來一直穩坐佛門第一人寶座,為什麼寧道奇甘願成為她的打手,根本原因其實是梵清惠本就是處於當世巔峰的宗師高手!而梵清惠卻一刻不停,轉過身形,劍心通明領域全面爆發,追魂索命的長劍劃出一道圓融無暇的軌跡,直刺同樣重傷的邊不負。

  與此同時,寧道奇與四大聖僧也同時攻到!邊不負的傷勢不會比宋缺輕多少,但此時生死攸關,連施展天魔解體大法逃遁的空間都沒有,隻好暗暗咬牙,拼命抵擋。

  隻見他身形飄忽不定,竟利用身法讓配合熟練的四大聖僧的攻勢出現瞭時間差,砰砰砰砰的連擋四掌,彈開四大聖僧!而寧道奇和梵清惠卻緊接著攻到,邊不負再一提氣,卻覺得丹田一陣虛弱,竟一口氣提不上來!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白影帶著破風之聲,直闖入戰場中央,擋在瞭邊不負身前,竟是婠婠!婠婠銀牙緊咬,展開天魔大法,迎上寧道奇和梵清惠。

  砰的一聲,寧道奇和梵清惠被震開,而婠婠卻如斷線風箏般從空中墜落,軟綿綿的落到瞭邊不負的懷裡。

  邊不負此時湧起一種會失去最寶貴東西的強烈恐懼,緊緊的抱著懷中虛弱的可人兒,不停的呼叫著婠婠的名字。

  婠婠臉色慘白,嘴唇發紫,胸前的衣襟被自己口中噴出的鮮血弄得一片血污,用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道:「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剛趕到就跳瞭出來,還幫……幫色狼師叔擋瞭這一下……哎……虧……虧大瞭……」

  匆促中擋下兩大宗師的全力一擊,婠婠此時五臟移位,大量經脈斷裂,倘若不是內功精湛以一口先天真氣保住心脈,隻怕便要身死當場瞭。

  但就算是吊著一口氣,這樣的傷勢隻怕華佗再世也難以治愈。

  此時,梵清惠及四大聖僧等又再度迫近。

  邊不負看瞭一眼遠處半跪在地,瞭無聲息的宋缺,又感到懷中婠婠的生命力正迅速流逝,真是感到深深的絕望瞭。

  就在這時候,邊不負感到因重傷而空虛的丹田竟產生出一絲異樣的熱流。

  那一直呆在他丹田最深處,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調動的和氏璧異能所凝結成的金色小點竟開始發出光芒。

  與此同時,一把無比浩瀚、深邃、充滿非人氣息的聲音傳入耳中:「外來的靈魂啊,吾隻能助汝一次,且時間有限,好自為之。」

  邊不負真是驚駭欲絕,自己身為穿越者這個一直隱藏沒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竟被一語道破!而且,此時除瞭思維之外,邊不負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控制身體的一絲一毫,而前面的梵清惠、寧道奇、四大聖僧也是靜止不動,整個空間的時間就如同被停滯瞭一般。

  漸漸地,邊不負感到自己在上升,不是身體上升,而是整個思維與靈魂在上升。

  他感到自己的靈魂似乎正在與天地間隱含著的最基本、最原始的本源意念融合。

  是的,他就像正在踏足一條通往無窮高處的天梯,一步一步往上走,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更廣闊的天地,而到瞭最高處時,便能縱覽整個天下。

  莫非,莫非這便是傳說中超越宗師,與天地合融合無間的天人境!?那個傳鷹、燕飛、浪翻雲、龐斑等驚才絕艷之士向破碎虛空進軍前的最後一步?天人合一,原來這才叫天人合一!在廣袤無盡的天地之中,人渺小如螻蟻。

  隻有身融天地,天人合一,人的精神才可以拓展到無限的境地。

  如同很多宗教典籍上所說,人生的最大目的便是追求大解脫,追求到達彼岸,到達那極樂世界。

  人活於世便是在生老病死中不斷輪回,在人性的苦海裡沉淪。

  而人的軀體便是在苦海上航行的木筏,人的靈魂便是操舵手,操控著木筏在苦海上向著彼岸進發。

  隻有到達瞭彼岸,人便可以拋下皮囊,登船上岸,進化成一種奧妙無窮,超越普通人類的生靈,這就是破碎虛空。

  邊不負本來距離彼岸還有十萬八千裡,但此時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偉大力量拉到瞭岸邊,進入瞭一個玄之又玄至高無上的境界裡。

  隻差半步便可破碎的天人極境!這時,停滯的時間又重新流逝,梵清惠等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邊不負身上,繼續著之前的動作,要把邊不負置諸死地。

  邊不負此時依然重傷在身,但他的整個境界已經大大提升瞭一個層次。

  在他的感知裡,方圓幾裡內的一切風吹草動,蟬鳴鳥叫都清晰的映入靈臺,簡直就是無所不知。

  而眼前敵人的一切真氣運轉,各種招數變化也是一眼看破。

  這種感應真是神乎其技,就像是替代瞭天意,成為這一方天地的主宰一樣。

  雖然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驚異莫名,但此時卻是無暇細思瞭。

  他一手抱著婠婠,用極少的真氣維持著女孩的生機。

  那絲絲真氣就如同有瞭生命一般,以極高的效率自動修補著婠婠破碎的經脈。

  同時踏出奇詭的步法,不可思議的從六大頂尖高手的夾擊中逸出。

  境界最高的梵清惠與寧道奇同時覺得眼前的邊不負似乎變瞭一個人似的,不,不是變瞭個人,而是根本就變成瞭山,變成瞭海,變成瞭整個天地。

  之前邊不負是張設著自身的心魔領域與他們的宗師領域對抗的,而此時的邊不負根本就不帶一絲煙火氣,但整個人都散發著玄之又玄難以揣度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梵清惠玉面生寒,突然一點地,身形迅若遊龍,長劍揮舞灑出道道劍芒,仿佛化為一輪清冷的明月,散發著劍心通明的無上意境,直襲邊不負。

  邊不負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如同飛鳥翔空遊魚泳水般帶著神異的軌跡,神乎其神的侵入到梵清惠那幾乎無懈可擊的劍芒中,然後用食指輕輕一彈。

  頓時,梵清惠的劍勢如同水中之月般被一擊破碎,劍尖竟被邊不負的手指彈中,一口先天真氣恰好被截斷,隻覺喉嚨一甜,一絲鮮血便從嘴角流出。

  梵清惠這下真是難以置信,明明邊不負這一彈指並沒蘊含多少內力,但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實在太過不可思議瞭。

  一時之間,梵清惠和寧道奇都被震住,暫時不敢再度進攻。

  而邊不負也靜立不動,一方面是他傷勢甚重,另一方面他那被不知名力量硬拉起來的境界也在慢慢回落。

  突然,遠處傳來瞭吵雜聲,漸漸的聲音變大,似乎是很多人在行進。

  發覺不妥的駐軍終於快到瞭。

  梵清惠深深的看瞭一臉沉靜的邊不負一眼,然後又望瞭一下生死不知的宋缺,美眸掠過一絲淒然,然後輕喝一聲:「走!」

  佛道六位最頂尖的高手便快速的遁走瞭。

  待到六人走遠,邊不負才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此時的境界也已退回瞭宗師巔峰,剛才那天人合一之境便像是一次夢幻之旅般。

  當然,有瞭這樣一次經歷,對他以後正式進軍天人境大有裨益,起碼知道前面的路該如何走瞭。

  這時,邊不負緩緩走到瞭宋缺旁邊。

  一直閉目半跪的宋缺突然睜開眼睛,沉聲道:「聖王無恙,那我們恢復漢統大業尚大有可為,宋某也可稍減愧疚。」

  說著,他嘆瞭口氣:「可惜宋某卻看不到漢人重新統治中原大地的那天瞭。」

  邊不負卻是看見宋缺臉上已浮現出死氣,不由道:「鎮南王你……」

  宋缺淡淡一笑,道:「宋某心脈已斷,剛才一直不動,便是凝著最後一口真氣,想最後關頭搏命一擊,使聖王脫身。沒想到聖王神乎其技,竟自己成功脫難,太好瞭。」

  這時,樹林響動,卻是宋閥的精銳趕到瞭。

  宋師道與宋智疾奔至宋缺面前,一臉驚惶。

  宋缺一擺手,制止瞭他們說話,然後深深瞭吸瞭一口氣,站瞭起來,挺直腰板,喝道:「我宋傢男兒,豈可作婦人哭泣之醜態!」

  說罷,他看著宋師道,目光轉慈,輕聲道:「以後宋傢便交付給師道,一切小心。」

  然後又轉向邊不負,道:「望聖王能信守承諾。」

  邊不負嚴肅的點點頭,擲地有聲的道:「有我邊不負在的一日,宋傢便永保榮華!」

  宋缺聞言微笑一下,轉過身子,雙手負在背後,抬頭望天,輕嘆道:「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到頭來才發現,最想舍棄的卻一直未能舍棄……」

  最後回首望瞭眾人一眼,便又吟道:「宋缺一生,快意恩仇,刀凌天下,雖有遺憾,但不後悔!哈哈,哈哈!」

  言畢,便悄然無聲,竟就此站著逝去。

  一代宗師,天刀宋缺,便隕落於此。

  宋傢子弟紛紛哭倒在地,現場頓時淒聲一片。

  此時,天命教的駐軍也到瞭。

  一個將領跪倒在地,請罪道:「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請聖王降罪!」

  邊不負依然懷抱著陷入昏迷的婠婠,問道:「可有太子消息?」

  將領回道:「太子及太子妃均不見蹤影,現場隻餘留下一隻穿著僧袍的斷臂……」

  算一算佛門的高端戰力,怕是師妃暄與瞭空都去截擊寇仲瞭。

  如果是這樣,那斷臂便極可能是瞭空的。

  隻是不知寇仲情況如何,是生是死,或是重傷遭擒。

  此次真是堪稱一敗塗地,倘若不是突然有不知名力量介入幫忙,連自己都難逃劫數,隻怕南方勢力的三位領導人便會全部失陷。

  現在想來,梵清惠倘若不與自己廢話,在一開始便展現出宗師戰力與寧道奇等合力進攻,隻怕自己能否撐到宋缺來援都是問題。

  莫非她是有心等宋缺來的?倘若真是如此,這等謀略和算計真是可畏可怖!邊不負下令道:「加大搜索范圍,封鎖邊境,全力追殺賊人。」

  底下將領連忙點頭應是,隻是,邊不負心裡明白,隻怕這也是無用之功罷瞭。

  這時,宋缺的兄弟宋智走到邊不負身旁,淒聲道:「此仇不共戴天,宋傢子弟也要加入軍中,一起追殺禿賊!」

  邊不負沉吟道:「你們的心情本王明白,但現時你們最重要的是把鎮南王遺體帶回宋傢山城,好好料理後事,然後協助師道穩定嶺南局勢。禿驢隻怕馬上就會把鎮南王隕落的消息散佈,或許還會挑動嶺南的信眾趁機搞事,不可不防!」

  宋智聞言,仔細思量後,隻好點頭應是。

  邊不負又道:「本王本想跟隨你們回去嶺南,送鎮南王最後一程,但這次竟被胡教高手突襲,隻怕是本王的手下出大問題瞭,需立即趕回江都,遲恐生變。」

  這時,宋師道也走瞭過來,紅著眼眶,點頭道:「我們明白瞭,就依聖王所言,先回去處理好後方一切。但殺父大仇不共戴天,我宋師道與禿賊勢不兩立!」

  宋智拍瞭拍宋師道的肩膀安慰瞭一下,道:「處理好大兄的後事,我們便出兵巴蜀。獨尊堡支持禿賊,雖然首惡解暉以伏誅,但餘者皆不可放過!巴蜀各大豪族與我宋閥多年交好,略施手段便可傾覆解傢的統治。」

  說畢,大傢便分頭散去。

  邊不負一邊留下人馬搜索,一邊抱著婠婠登上艦艇立刻起航往揚州出發。

  雖然剛才借著天人境對內功細致入微的控制穩住瞭婠婠的傷勢,但她依然是個重傷號,大量經脈斷裂,就算保住性命,隻怕以為也與廢人無異。

  邊不負把婠婠放在榻上,把沾滿血污的衣服全部脫去,婠婠那略顯蒼白卻完美無瑕的嬌軀便完全展露出來。

  而這時的婠婠卻又醒瞭過來,有點迷迷糊糊的問道:「師叔……我……我是要死瞭麼?」

  邊不負把自身的衣服也脫下,俯下身體,沉聲道:「婠兒絕不會死,師叔絕對不會允許你死,便是閻王爺也別想在師叔手裡把婠兒奪走!」

  婠婠有點懶洋洋的道:「婠兒一點力氣都沒有瞭,好……好想睡覺……」

  邊不負湊到婠婠耳邊,柔聲道:「婠兒你仔細聽著,師叔傳你一段雙修心法,一會我們便利用雙修療傷,通過你體內的元陰之力的流轉來激發生命力。」

  作為資深淫魔的邊不負本就懂得不少雙修法門,借剛才踏足天人境之機,更是把之前所學融會貫通,創造出一門神奇的雙修大法。

  重傷的婠婠沒瞭往常的潑辣與古怪精靈,用柔柔的聲音道:「師叔明明就是想趁機幹人傢,唔,也罷瞭,總不能到死還帶著處子之身,幹就幹吧。」

  邊不負頓時氣樂,用力揉瞭幾下婠婠的大奶以示懲罰,然後便用心傳授婠婠口訣。

  婠婠冰雪聰明,很快便將心法記下,美眸裡閃過亮光,驚訝的道:「這等心法真是神奇,竟可利用道魔真氣交融時產生的能量來激發生機。」

  邊不負點頭道:「我修煉過長生訣,配合心魔百變可以模擬出道傢真氣,屆時與婠兒的天魔真氣交融,再借著婠兒精純的處子元陰為引,便可激發出強大的生命力,創造奇跡。」

  說罷頓瞭頓,繼續道:「隻是之前承諾過要讓婠兒達到天魔大法至高境界,怕是要爽約瞭。」

  婠婠嘆瞭口氣,道:「其實,是否能達到天魔大法十八層,人傢……人傢已不在意瞭……」

  說著,蒼白的俏臉卻是泛起瞭一絲紅暈。

  邊不負哈哈一笑道:「原來婠兒早就想師叔奪取你的處子之身,讓你成為真正的女人。」

  婠婠偏過頭去,不與邊不負對望,嬌嗔道:「胡……胡說八道,誰會想這樣的下流事情啦!」

  邊不負最喜歡便是婠婠這傲嬌的模樣兒,便低下頭,大嘴不停的在她那仿佛白天鵝般優美的頸脖處親吻著,弄得婠婠滿是口水。

  而男人的大手更是毫不猶豫的在婠婠那曲線玲瓏的身子上流連。

  婠婠身子虛弱,但感覺卻分外敏感,不一會便被挑逗出瞭銷魂蝕骨的快感。

  尤其是邊不負那雙厚實的大手,似乎充滿瞭無窮熱力,指尖所到之處,便會讓女體生出強烈的反應。

  婠婠知道邊不負定是已經運起瞭雙修心法,果然,耳際傳來男人的聲音:「婠兒要盡量放開身心,運起剛才的功法,開發身體的竅穴,待到師叔把婠兒挑逗到情欲的最高峰時一舉結合,才能充分的激發生命力。」

  婠婠稍微有點惱火,明明是你要占有人傢的清白身子,竟還要要求人傢盡力配合,太不要臉瞭。

  隻是,這可是打著療傷的旗號,婠婠也沒辦法,隻好照做。

  她放松身體,運轉雙修心法,嬌軀更加的敏感,幾下便被男人摸得心蕩神馳,傾倒不已。

  迷亂中,邊不負的聲音繼續傳來:「師叔知道婠兒身子有幾個地方是特別敏感的,一會婠兒可要仔細體會,並把感覺說出來。」

  「不說!不說!人傢什麼都不說!嗚嗚……唔……」

  原來,婠婠那傲嬌的小嘴兒被邊不負的大嘴堵上,口舌交纏下,哪裡說得出話來?邊不負也不著急,他感應到婠婠已經在運轉雙修心法,便使出瞭渾身解數,在婠婠的敏感地帶不停的刺激。

  先是那飽滿秀挺的酥胸,時而順時針時而逆時針的不停揉弄,不時還用手指捏著嫣紅挺立的小乳頭輕輕拉扯;然後是平坦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腹,每次手指掠過都會讓嬌軀泛起陣陣輕顫:再下來便是修長修長的雙腿,五根手指如彈奏琵琶那樣在女子的大腿內側撥弄,讓婠婠不由自主的咿咿呀呀不停呻吟。

  「啊……啊啊……好癢……別……不要這樣摸人傢的大腿……啊啊……」

  「嘿嘿,上面的嘴巴說不要,下面的嘴巴卻把水都流到大腿上瞭,這是怎麼回事啊?」

  「嗚……討厭……師叔欺負人傢的……討厭討厭……啊啊……」

  婠婠被挑逗得春心大動,身無寸縷的身子如大白蛇似的在邊不負身下不停的扭動,貼體廝磨,香噴噴,熱辣辣,個中滋味真是動人無比。

  邊不負稍稍抬起頭,定神看著身下的美女,隻見婠婠此時連耳根都紅個通透,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麗臉龐露出既嬌羞又渴求的可愛表情,這萬種風情簡直迷死人。

  婠婠仰臉望去,卻見邊不負清逸的臉龐上雙眼亮如晨星,正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似乎能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看穿。

  婠婠嚶嚀一聲,隻覺得體內的欲火正熾熱的燃燒,而邊不負的男子氣息正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一時情動,竟是主動摟著瞭邊不負的脖子,獻上香吻。

  邊不負感應到婠婠已經被完全挑起瞭處子春情,便緊緊摟著這天仙化人的精靈,又再與她熱烈的親吻。

  好一會,唇分,婠婠星眸半閉,嬌喘籲籲,渾身無力,纖纖玉手卻主動的撫摸著邊不負的虎背,前所未有的熱情。

  邊不負又親瞭她一下,輕笑道:「婠兒,師叔下面硬得快要爆炸瞭,有感覺到麼,想不想要?」

  那粗壯碩大的男子陽根便擱在她的兩腿之間,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脈動更是充滿瞭雄性的魄力,婠婠哪裡可能沒感覺。

  當然,婠婠這小妖精在嘴上卻總是不肯輕易投降的,她吃吃嬌笑著,玉手握住邊不負的大棒輕輕的擼動瞭幾下,故作不屑的道:「人傢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瞭不起的,嘻嘻。」

  邊不負好整以暇的看著婠婠,直把她看得有點心中發毛,才笑道:「你這個調皮的小妖精,師叔便要徹底的把婠兒玩個痛快,讓婠兒求著師叔的雞巴插進去,嘿嘿。」

  婠婠聞言露出如小貓咪張牙舞爪般的可愛表情,惡狠狠的橫瞭邊不負一眼,嬌嗔道:「呸,人傢才不怕呢!」

  說罷卻像是想到瞭什麼,把螓首埋入男人的肩膀處,囁嚅著道:「但……但倘若人傢到時候真的投降瞭,師叔可不許再故意欺負婠兒哦!」

  看到婠婠與自己打情罵俏,真是風情萬種,春意媚人,這絕色無倫的美態差點就誘惑得邊不負道心失守,不管不顧的就要把雞巴插進婠婠的小穴裡狠狠操個痛快。

  邊不負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邪邪一笑,又繼續玩弄起婠婠苗條白嫩的身子。

  他的大嘴輪流吸著婠婠形狀完美的雪乳,並用牙齒輕輕的啃咬著那嫣紅的乳頭,不時還用舌頭圍繞著乳暈轉圈兒。

  早就欲念叢生的婠婠更是心蕩神馳,反應更加激烈,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瞭。

  邊不負肆意的分開婠婠兩條修長的大腿,把手指探到她那早已經春水潺潺的花房,輕輕的撥弄。

  那未經人事的處子花徑粉紅細嫩,兩瓣玉門中的縫隙緊窄無比,光是在外頭撫弄便能想象得到這個一個如何銷魂蝕骨的肉穴。

  「婠兒不單嘴硬,連陰核都硬瞭,我的手指真有這麼舒服麼?」

  「別……啊啊……啊……別碰那裡……唔唔……人傢……啊……人傢那裡很敏感的……啊啊……啊……」

  邊不負一手揉著陰核,另一隻手則伸出中指,伸入瞭婠婠的後庭內摳弄,早前才在這小妖精的屁眼裡射瞭一次,肛道內還是濕漉漉的,玩弄起來十分順暢。

  這樣的前後夾攻婠婠哪裡受得瞭,隻覺得無窮的欲火幾乎把神智燒得迷迷糊糊瞭,自己都感到一波一波的淫水毫無節制的從小穴深處湧出,肯定把色狼師叔的手都全部弄濕瞭。

  而且,隨著男人的玩弄,小穴深處更是不斷的傳來瘙癢感與空虛感,隻覺得心靈深處有一股迫切的渴望,渴望有個什麼東西插進癢得不行的肉洞裡頭,填滿自己。

  「啊……啊啊……好癢……嗚……別再弄瞭……婠兒……啊……婠兒要受不瞭啦……啊啊……」

  看著婠婠隨著自己的玩弄如同觸電般全身不停顫抖,呻吟嬌喘漸漸變成瞭狂呼大叫,邊不負知道時機差不多瞭。

  他再吸一口氣,雙修心法運轉不休,把早就硬如鐵棒的陽根湊到婠婠花房之外,碩大的龜頭一下一下的在花徑入口外磨蹭著。

  婠婠隻覺得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頂住瞭自己的小穴,知道是色狼師叔的那根壞東西馬上便要插入來,奪走自己的清白之軀瞭。

  心中不免一陣驚懼,差點想轉身逃開,但那燃燒到極點的欲望卻又讓她無比的渴求,希望這根威武不凡的男子性器盡快插進自己那癢得受不瞭的花房內,填補靈魂深處的空虛感。

  這時,邊不負邪笑道:「嘿嘿,婠兒現在想要瞭麼?是否希望師叔的大棒插進去?」

  婠婠向來驕傲,心中真是恨不得對著邊不負狠狠的咬幾口。

  這壞蛋,自己已經張開大腿任由他玩弄瞭,還要自己把投降的話親口說出來麼。

  邊不負繼續挑逗著婠婠的情欲,粗壯的陽根硬是忍耐著不插進去,蜻蜓點水般扣動著女孩的玉戶,讓她心癢難耐。

  婠婠實在受不住瞭,便把腦袋埋進男人懷裡,用軟糯迷人的聲音道:「人傢……人傢想要瞭,啊……啊啊……師叔別欺負婠兒瞭,嗚……人傢投降瞭……」

  邊不負卻還不放過她,抓著婠婠那如同刀削般的光滑香肩,把她那傾國傾城的俏臉移到面前,隻見她星眸緊閉,睫毛輕輕的顫抖,雙頰嬌艷如花,可愛柔媚到瞭極點。

  邊不負在婠婠的眼簾上輕吻瞭幾口,調笑道:「這麼說來,婠兒是允許師叔把大雞巴插進你的處子肉洞裡面瞭麼?」

  婠婠聞言,星眸微張,橫瞭邊不負一個千嬌百媚的眼波,用嬌羞的聲音道:「師叔是王上,人傢是弱女子,你硬要強暴人傢,婠兒也隻好從瞭。」

  說著說著,她氣惱起來,大嗔道:「師叔你這變態就喜歡聽這樣的話,人傢說瞭又如何,婠兒……婠兒……婠兒要師叔的雞巴插進來……嗚……別再欺負人傢瞭……」

  邊不負得意一笑,握著雞巴對準婠婠的小穴入口,然後腰部一挺,碩大的龜頭便硬生生的擠進那緊窄無比的小穴裡。

  婠婠頓時啊的一聲,嬌軀一陣僵硬,耳邊卻同時傳來邊不負的聲音:「緊守靈臺最後一絲清明,運轉心法!」

  婠婠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瞭,便盡量放松,努力分開緊繃的大腿,同時不停歇的運轉心法。

  邊不負努力挺進,但婠婠的花徑卻是出奇的緊窄,而且層戀疊戶,連邊不負這樣花叢老手一時之間都被卡住,而且肉穴還有著一股回彈的力量,差點就把已經插入的龜頭擠出。

  倘若是一般男人,別說抽插,便是被這寶穴幾下擠壓就立刻繳械投降一泄如註瞭。

  邊不負吸瞭口氣,贊嘆道:「婠兒可真是長瞭個名器,師叔這麼多年來還沒碰過如此緊窄的女子肉穴,太刺激瞭。」

  邊說,邊不負邊使出魔門秘訣,陽根硬如鋼鐵,殺氣騰騰的不斷往內擠入,開疆拓土。

  幸虧已有瞭充分的前戲,花房裡濕潤滑膩無比,雖然艱難,但肉棒還是一點一點的深入,而婠婠則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害怕,不斷的從小嘴逸出輕輕的嗚咽聲,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更讓男人獸性大發。

  「啊,婠兒,覺得痛麼?你下面好緊,真是太緊瞭,夾得師叔好舒服。」

  「痛……嗚……不……不痛……不痛……啊啊……輕一些……啊啊……嗚……」

  兩人緊緊相擁,婠婠兩腿擺成M字型,而邊不負則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粗長的肉棒一點一點的往她粉嫩的處子小穴內擠進。

  在婠婠的悶哼聲中,肉棒又進入瞭兩成,邊不負覺得龜頭前端遇到瞭一層阻礙,知道是已經觸及婠婠的處女膜瞭。

  隻要突破這層象征著少女貞潔的薄膜,便能完全的占有這美麗的小妖精瞭。

  「婠兒,師叔要來瞭!」

  說罷,邊不負便把精神集中在下身,腰部用力一挺。

  婠婠頓時一聲慘叫,秀美清麗的小臉皺成一團,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那層代表貞潔的處女膜就這樣被邊不負的大肉棒突破,化成瞭一縷鮮血,從可憐的花房流出。

  與此同時,邊不負清晰的感應到瞭婠婠那精純的處子元陰,男女陰陽之氣便在這瞬間交纏起來,邊不負的長生真氣,婠婠的天魔真氣如魚水交融,不分彼此。

  兩人的雙修心法不停運轉,婠婠的處子元陰不停的被邊不負吸納,迅速的回復著邊不負沉重的傷勢。

  而邊不負則抽動肉棒,在婠婠那無比緊窄的小穴內抽插起來。

  雙修心法的奇異效果大大減輕瞭婠婠破處的痛楚,讓她的深切的感受到瞭男女交配時的原始快樂。

  「啊……啊啊……唔……啊……師叔……師叔把婠兒下面擠開瞭……嗚……好粗……啊啊啊……好舒服……啊……」

  「好爽,夾得好爽,師叔我操過這麼多女人,婠兒的小穴是最舒服的,啊。」

  啪啪啪啪,兩人忘情的肉搏著,肢體交纏口舌相吻,盡情的享受性愛。

  婠婠的小穴分泌出水量驚人的淫液,使邊不負的抽插更加順利,小嘴更是忘我的狂呼亂叫,真是被操得神魂顛倒。

  邊不負抱著婠婠在榻上轉瞭個身,變成瞭女上男下的姿勢,婠婠則按著男人厚實的胸膛,撐起身子,主動的開始扭動彈力驚人的細腰,挺翹的屁股上下擺動,如同一個狂野的女騎手般研磨著男子的肉棒。

  邊不負則雙手緊緊抓著婠婠那上下晃動的飽滿椒乳,腰部用力,粗壯的雞巴如擎天之柱般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入女子肉洞的最深處。

  這個姿勢男子的肉棒插得分外深入,特別是邊不負那天賦異稟的粗長雞巴,更是每一下都頂入花心,讓婠婠舒服得忘乎所以,整個腦海都被這根讓人又愛又恨的大東西所占據,隻知道陶然傾倒,隨著那一波一波的性欲浪潮熱情反應。

  「啊啊啊……好舒服……嗚……為什麼會這麼舒服……不行瞭……嗚嗚……婠兒不行瞭……要壞掉瞭……啊啊……來瞭……要來瞭……」

  隨著邊不負越來越快的抽插,婠婠弓起腰身,渾身發紅,整個人都酸軟不堪,倘若不是被男人抓著乳房固定著,隻怕連坐都坐不住瞭。

  聲音更是如泣似訴,在男人雄風澎湃的征伐下不斷的發出婉轉的呻吟,隨著肉棒的快速進出,俏臉上時而羞澀時而苦惱時而迷茫,但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的勾魂蕩魄,眼看就要攀上極樂之巔瞭。

  邊不負感到婠婠的處子元陰已經全部吸納到自己體內,知道時機已到,倘若再這樣下去,被吸盡元陰的婠婠便會像多年前被他奸死的傅君婥般香消玉殞。

  邊不負低吼一聲,大棒狠命的頂入花房最深處,火熱的陽精猛然迸發,融合瞭婠婠元陰的生命精華如火山爆發般全部註入女子的體內。

  這一刻,兩人的雙修大法運轉至巔峰,隻覺得彼此的靈魂通過性器的接觸而合二為一,一股如同電流般的奇異能量在兩人身體來回激蕩,那種無法形容的暢美完全超越瞭感官快樂所能達到的極致。

  當邊不負的陽精全部射入,長生真氣與天魔真氣便形成瞭一個奇妙的循環,無限的生機從婠婠的體內勃發,原本充滿死氣的經脈此時朝氣蓬勃,凝滯的內息重新運轉,雙修大法大功告成。

  婠婠跨坐在邊不負身上,小穴裡依然被插著大雞巴,但在道傢長生真氣的澆灌下,赤裸的身子竟生出瞭一陣聖潔的光華,與原來那春情勃發的小妖女模樣完全不同,魔女瞬間竟像是變成瞭仙女般。

  這種極端的對比,讓邊不負都為之目瞪口呆。

  好一會,婠婠回過神來,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奇妙變化,傷勢竟是好瞭大半,自然心情大好。

  她情不自禁的伸瞭個懶腰,肢體伸展下柳腰擺款椒乳微顫,說不出的慵懶動人。

  邊不負看得目不轉睛,忍不住贊嘆道:「婠兒你的身材真是火辣!」

  婠婠得意一笑,眼波流轉,嘻嘻笑道:「辣的便隻有身材?」

  說罷像是想起瞭什麼,用力捶瞭一下男人的胸膛,哼哼的道:「占瞭人傢的清白身子,便想說些好話來討好人傢麼?」

  邊不負嘿嘿一笑,道:「從今天起婠兒便正式是我的人瞭,說實話,婠兒現在愛上我瞭麼?」

  婠婠歪著腦袋想瞭一下,搖搖頭道:「婠兒這輩子都是不會愛上你的,在人傢心裡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丈夫。」

  說罷她整個身子趴下來,烏黑的秀發隨意散落,螓首枕在邊不負肩膀上,用夢幻般的聲音呢喃道:「你永遠是婠兒的師叔,那個好色、強大、讓婠兒沒辦法的可惡師叔。」

  溫存瞭一陣子,婠婠有點不自然的道:「師叔,你……你的那個壞東西還插在人傢裡面,還……還不快拿出來。」

  說完便扭著翹股,想把肉棒甩落出來。

  隻是她的小穴真是天賦異稟緊窄無比,一動肉壁便緊緊的摩擦著肉棒,那半軟的肉棒竟在這天賜恩物的刺激下迅速硬挺,又卡在瞭小穴裡面。

  邊不負笑道:「哎呀,又硬起來瞭,婠兒可要負責哦。讓師叔在你那小穴裡再射一炮吧?」

  婠婠咬瞭一下紅唇,嘟起小嘴,有點賭氣似的瞟瞭邊不負一眼,嬌哼一聲,含羞帶俏的道:「難道……難道人傢會怕你麼?」

  這句話頓時又引起瞭一場新的風暴。

  第二趟的交合不用顧忌傷勢,純粹就是享受肉欲的快樂,兩人更換瞭幾個姿勢,邊不負奮勇挺進,婠婠也不顧新婦破瓜勉力接招,那種全心全意的熾熱交歡真是別有一番銷魂蝕骨的滋味。

  到瞭最後,邊不負讓婠婠翹起臀兒,以老漢推車的姿勢從後深深插入,緊緊按著那苗條卻又充滿彈性的柳腰,雞巴像是打樁機似的猛幹數十下,再一次把婠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送上高潮,同時也把陽精再一次射進她花房最深處。

  等到婠婠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沉沉睡去,邊不負為她蓋上錦被,自己則整理好衣服,緩步走出船艙。

  一身功力在神奇的雙修大法幫助下恢復得七七八八,但是,丹田中的那金色的小點卻依然沉睡,無論怎麼樣調動都毫無反應。

  剛才那光芒萬丈的樣子似乎隻是自己的夢幻。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唐世界明明隻是一個武俠位面,但這樣的事情如何解釋?就算是龐斑、浪翻雲、燕飛這樣最後破碎成功的絕代武學巨匠,都不可能憑空提升別人的境界吧?這樣的話,那時所聽到的那把聲音究竟是什麼存在?而且,最可怕的是那把聲音竟道破瞭自己是個外來靈魂這個最大的秘密。

  莫非就像之前所猜測的,自己的穿越並非偶然因素?冷靜!冷靜!不可自亂陣腳!無論真相如何,暫時來說,這個存在總算對自己是友善的,既然一時難以解釋便隻能先放下來。

  這時,守衛的侍衛看見邊不負走出來,連忙過來跪安。

  邊不負收攝心神,問道:「岸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一個侍衛統領的人啟奏:「回王上,暫時還沒任何發現。」

  邊不負嘆瞭口氣,吩咐下去繼續搜索。

  寇仲啊寇仲,你現在是生是死?處境如何?細細回想整件事,佛門的計劃應該是一早就已經開始。

  佛門算準瞭天命教要統一南方必須和宋閥合作,所以梵清惠親自拜訪老情人宋缺,希望得到宋缺的認同,阻擾自己的統一步伐。

  交涉無果後又借機逗留瞭一段時間,不知通過什麼辦法竟說動瞭宋玉致,讓其成為內應。

  本來以宋缺的精明梵清惠是很難在他眼皮底下弄鬼的,無奈宋缺舍來舍去,就是舍不去對這佛門女人的那份感情,竟讓其暗度陳倉成功說通宋玉致。

  隨著自己勢力日漸強大,滅靜念禪院,統一聖門,橫掃南方,佛門卻忍氣吞聲按兵不動,讓自己都失去瞭警惕。

  等自己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卻被他們集中全部力量搏命一擊。

  沈落雁負責的情報系統肯定是出問題瞭,不然他們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到達南方。

  而巴蜀獨尊堡,恐怕是被當成棄子瞭。

  解暉能坐鎮巴蜀其實全靠宋閥的支持,倘若宋閥一反面,解暉根本無力反抗。

  梵清惠讓解暉帶人接應根本就是想把其陷入死地,他們都是佛道頂尖高手,哪裡需要解暉的蝦兵蟹將接應?解暉的人一動,宋閥的間諜自然得到消息,宋缺馬上要便趕來。

  梵清惠根本就是想一次過除掉自己和宋缺,不然她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廢話,一開始就展露劍心通明的宗師實力參與圍攻,自己除瞭搏命找機會用天魔解體大法遁走外絕無生機。

  隻是真想不到他們這麼狠,真言大師也是佛門頂尖戰力,居然會玩自爆,而梵清惠也突然把隱藏的實力發揮出來,讓天刀飲恨當場。

  而解暉死後,群龍無首的獨尊堡自然隻可以依靠胡教,隻怕解暉之子解文龍為瞭避開報仇的李閥,會帶著手下和一切能帶走的資源北上,正式投靠李閥。

  解暉不死,在李閥還在北方與楊廣及竇建德糾纏的情況下,巴蜀也絕對守不住。

  在宋閥侵攻下,作為一方大豪的解暉也不是傻子,未必肯為瞭佛門拼死到最後一刻,情況可能還會有反復。

  而解暉一死,李閥便可全部接收獨尊堡的人才與資源瞭。

  還有,情報系統出現問題,是否還有陰謀針對在揚州坐鎮的祝玉妍她們呢?真讓人憂心忡忡!自己還是小看瞭梵清惠這位佛門第一人。

  想原著中,她隱藏於幕後,但對天下棋局的把握準確無誤,略施手段便讓整個大勢向著佛門希望的方向發展。

  而雙龍更是被耍得團團轉,被賣瞭還替人數錢。

  想想看她的手段?先是讓碧秀心獻身給邪王石之軒,瓦解瞭石之軒和祝玉妍這對魔門最具潛力的情侶,使之反目成仇,祝玉妍更是宗師無望。

  然後通過碧秀心的死亡讓踏足宗師境界的石之軒精神分裂,為佛門除一大害。

  待到位面之子雙龍出現後,敏銳的發現瞭雙龍的潛力,通過種種手段,包括真言大師傳授絕學,師妃暄賣弄風情等勾住瞭徐子陵這笨蛋,使得雙龍最終傾向瞭佛門。

  而對胡種最反對的宋閥,通過指使寧道奇約戰宋缺也輕易破解。

  自己根本都不用出手,輕輕松松利用謀略調動各種有利因素,成功把李閥二子李世民捧上帝位。

  這等心計,簡直就是算無遺策,恐怖之極。

  隻是天無絕人之路,這趟自己幸運的大難不死,並且傷勢恢復迅速。

  雖然付出瞭宋缺死亡寇仲失蹤的巨大代價,但隻要自己還在,還是可以壓服南方的任何反對力量。

  與胡教胡閥的鬥爭,便要進入白熱化階段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