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抱著女兒妖魅般在山林中穿梭,盡力想擺脫後面那致命的追兵。
石青璇本來心中對自己的父親是絕無好感的,因為她從小便被佛門蠱惑,認為最親愛的娘親碧秀心便是被這無情無義的父親所害死。
但此時此刻,看見父親為瞭救援自己竟不惜陷入危險之中,原本俊朗儒雅的臉龐泛起青白之色,嘴角更滲著血絲,芳心不由得一軟,用關切的目光看著父親。
石之軒感應到女兒的目光,隻覺得心中一陣溫暖,更立下無論如何都要把女兒帶出險境的決心。
當年,自己明知碧秀心是佛門的棋子,但依然與她一起墮入愛河,更誕下愛情結晶。
夫妻隱居山林,拋棄瞭一切身份的束縛,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後來自己武功大成,抵達宗師之境,便靜極思動,打算重新出山。
為瞭表示對愛妻的絕對信任,便把記載瞭自身武功精義的不死印卷交給她保管。
隻是,當時卻沒發現妻子送別自己時眼眸裡的那一絲淒然。
當時聖門已經被有隋朝皇帝支持的佛教打壓得抬不起頭來,在這樣的統一皇朝中想為聖門爭取話語權便必須得到皇帝的信任。
於是自己化身裴矩,為皇帝經略西北。
當時對中原皇朝威脅最大的便是突厥帝國,自己通過長時間的努力,利用各種手段兵不血刃便使其實質分裂成相互忌憚的東西兩大汗國,多年來都無力南侵。
可說是為隋朝免除瞭後顧之憂,也為邊疆飽受異族侵擾之苦的民眾做瞭件大好事。
秀心啊,你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麼?在我的努力下,大隋的威名已經遍及西北,突厥、吐谷渾等異族的威脅性已經降至最低點。
隻要把東北的高句麗也平定瞭,真正大一統的皇朝就將建立,百姓也將過上不受外族威脅的日子。
到瞭那一天,就是那些假仁假義的禿驢尼姑也沒話可說,秀心你也可把心中的所有顧慮消除。
於是,自己獻上《西域圖志》,直言「厥、渾可滅」,更提議皇帝征討高句麗。
隻是,沒想到年輕時英明神武的隋煬帝楊廣當上皇帝後竟會變得這麼昏庸無能,以極大的優勢去打那彈丸之地竟也以失敗告終。
遠在西域的自己看著那一封封不利的戰報,沉默瞭。
成王敗寇,遠征高句麗失敗,自己這建議者便是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多年努力就此毀於一旦。
結果,在那些禿驢尼姑的宣傳下,自己便成為瞭整個大隋皇朝崩潰的大罪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變成瞭魔門顛覆中原的陰謀。
人受到瞭挫折,總是希望回到自己的安樂窩中靜靜的舔傷口,當時自己竟是無比的掛念遠在傢中的愛妻以及那精靈可愛的女兒。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等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幽林小築,等待他的不是愛妻溫柔的微笑以及女兒可愛的呼喚,而是那抹冰冷的黃土和女兒仇恨的目光。
自己最心愛的結發妻子天人永隔,最愛護的女兒更把自己視作仇人,那一刻,石之軒的心碎瞭。
他無力追究害死妻子的元兇是那些禿驢尼姑還是何人,也無力追究佛門詆毀自己害死妻子的謊言,因為從那時起,無法面對這一切的他便已經瘋瞭。
為瞭逃避,他衍生出瞭一個冰冷無情的副人格,與原本的主人格相互糾纏,精神分裂,渾渾噩噩十多年。
但無論如何,看著女兒就如同看見瞭年輕時候的妻子,自己就是拼瞭性命,也要把她保護周全。
後面的追兵緊追不舍,當先的那抹玲瓏的身影便是那曾經的愛人祝玉妍。
是自己對不起她。
她是自己的初戀,本以為她會是那個陪伴自己到最後的女人。
那時的小妍光芒萬丈,艷壓群芳,更是聖門中新一代的翹楚,能得到她的垂青真是羨煞旁人。
但,和她在一起時,還糾結於花間派武功及補天閣武功的自己便像是她光芒後的影子,旁人看待自己便隻是祝玉妍的男人。
我石之軒豈能屈於人下!?大傢都是驕傲的天之驕子,漸漸的矛盾多瞭起來,在一次劇烈爭吵後,自己激動之下說出瞭絕情的話語,負氣離開。
沒想到,接下來就收到瞭小妍恩師去世的消息。
兩人都不可能再回頭瞭。
再後來,兩人各自被當成瞭當代最有希望一統聖門的兩個人,彼此更是勢成水火,以往的溫情蕩然無存。
正思量間,遠處傳來打鬥聲。
林中的一處空地,兩道人影正騰挪跌宕,纏鬥不休。
一人身形肥大,圓頭圓腦,像是人畜無害的商賈樣子,卻是天蓮宗宗主胖賈安隆。
此時他那狹長的雙目正透出陰寒的光芒,看傢本領天心連環全力使出,把對手完全壓制。
另一人身體頎長,俊朗無匹,舉止儀態無比的瀟灑,就算是激戰中依然有一種遊戲人間的公子哥兒氣度,正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他的武功與安隆有一定差距,此時被壓制在下風,左支右絀,奮力抵擋著,但落敗隻怕隻是時間問題。
激鬥中的兩人同時發現瞭抱著女兒亡命奔逃的石之軒,安隆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而侯希白則大喊:「師傅,安隆已叛,別……」
說到一半,便被安隆壓制住,連話也說不出來瞭。
石之軒隻覺心中一涼,竟連安隆這個多年來任勞任怨的心腹手下也背叛瞭自己!?說實話,他心中真的不願相信安隆會背叛自己,但他對侯希白更加瞭解,相對而言這個徒弟更值得信任。
無論如何,此時情況危急,也無暇細思,石之軒身形一轉改向別的方向掠去,隻是這樣一來,又被後面的追兵拉近瞭不少距離。
後面的邊不負眉頭一皺,安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竟讓侯希白察覺瞭,幸虧自己也沒把註全部壓在他身上。
隻要沒瞭安隆這地頭蛇的幫忙,帶著女兒的石之軒就是甕中之鱉,絕對難以逃脫。
安隆對石之軒的崇拜本質上是因為認為隻有石之軒才是統一聖門的最佳人選,另一方面也是攝於邪王的武功與才智。
隻是這幾年邊不負像是換瞭個人似的橫空出世,做下瞭一件件大事,武功更是踏入武林巔峰,成為四大宗師之一。
而石之軒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渾渾噩噩,讓人看不到希望。
面對這樣的事實,安隆動搖瞭。
後來祝玉妍親自來到巴蜀,更讓安隆明白這個與邪王爭鬥瞭數十年的陰後竟也成為瞭邊不負的支持者。
到瞭最後,靜念禪院覆滅,邊不負硬拼寧道奇的消息傳來,這有著胖賈稱號的魔門高手便成為識時務的俊傑,加入瞭針對邪王的計劃。
商人重利輕別離,魔門中人更是重利輕義。
這胖子說到底就是個商賈,自然不可能一門心思的呆在一艘要沉的船上。
而他的投敵,卻是把石之軒的後路給堵上瞭。
石之軒又急奔瞭一陣,身形卻開始有點遲滯瞭,雖然有著護身奇功不死印法,但剛才他硬捱祝玉妍與單美仙一掌,更力拼宗師級高手邊不負,早已經受傷不輕,此時傷勢已經有點壓制不住瞭。
他懷中一直沉默的石青璇此時開口道:「放下我吧,沒有我的阻礙,他們攔不住你的。」
清冷的聲音中卻是有著隱隱的關切之意。
石之軒聞言卻是精神一振,感到一直視自己如仇敵的女兒稍微有瞭解凍跡象,隻覺得就算是拼瞭性命也不枉瞭。
他俊朗的面容露出一絲傲氣,緊抱著女兒道:「就這樣想便要石某人的命?未免太看不起人瞭!哼!」
石青璇見狀,便又垂下頭默然不語,靜靜被自己父親抱在懷裡飛馳。
幻魔身法真是天下無雙,在石之軒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邊不負及三女居然也隻能勉強跟著,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隻是,已經受傷的石之軒在續航能力上卻遠不如追兵,心中也不免暗自著急。
突然,前面出現瞭一道寬闊的斷崖,竟是以無法前進。
而左右都是叢林,究竟是向左還是向右?就在這時候,左邊的叢林裡一陣晃動,一道人影鉆瞭出來,赫然正是影子刺客楊虛彥。
楊虛彥一臉著急,用關切的語氣道:「師傅你沒事吧?」
然後往後看瞭看,急切的繼續道:「請跟弟子來,我已經安排瞭人手接應。」
說罷,轉身便往左面帶路奔去。
石之軒面無表情,待到楊虛彥轉身,虎目中突然寒光一閃,獰笑一聲猛的一掌向著這個弟子的背門要害打去。
楊虛彥背叛師傅後雖然心所戒備,但也沒想過石之軒居然會二話不說就全力偷襲,長劍也來不及拔出瞭,連忙旋風般轉過身來,大喝一聲揮掌擋格。
砰的一聲,楊虛彥被雄渾的掌力打的口角溢血,倒飛而出,而石之軒則借力往反方向加速狂奔。
沒想到剛走瞭幾百米,石之軒便察覺到前面遠處的樹林中埋伏著不少人,人數不下幾十個。
而經過剛才的阻礙,後面的邊不負等人卻是追的更近瞭。
前有阻截後有追兵!左面是斷崖,右面則是剛才安隆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否會有其他埋伏。
他鋼牙緊咬,心念急轉:前面的人氣息雜亂,顯然武功不會太強,向前硬闖罷瞭!石之軒維持著妖魅般的速度,抱著女兒瞬間便穿出叢林進入前方空地。
就在這時候,後面越追越近的邊不負大喝一聲:「射!」
石之軒心中一寒,才看到前面隱於密林中的埋伏者竟是全部手持長弓的軍士,此時聽到號令,漫天的箭雨便往前方射出!雖然這些軍士捕捉不到幻魔身法的軌跡,但他們站位巧妙,剛好把前方的整個空地全部覆蓋。
而手上的東溟神弓更是威力極大,一時之間竟把邪王逼入絕境!這個局面可是邊不負精心設計的。
首先是三大天魔場圍攻抱著女兒的邪王,然後自己這宗師巔峰高手偷襲,倘若能成功則最好。
如果被逃脫則進行第二步,被祝玉妍策反的安隆會指引石之軒到達這個包圍圈,但卻被侯希白破壞而讓識破。
而邊不負還有後手,他命令楊虛彥在斷崖的岔路裡等著,等石之軒到達則把其往包圍圈的反方向引。
假如石之軒能達到這裡,肯定是識破瞭安隆的背叛,生性多疑的邪王對楊虛彥本就沒多少信任,此時被多年心腹背叛過後更是充滿疑忌。
何況,當時通知石之軒此事的乃榮鳳祥和侯希白。
侯希白說明是從天命教的雲玉真處無意中得到的消息,而榮鳳祥卻是通過女兒榮姣姣從楊虛彥處得到的消息。
楊虛彥知道消息後告知瞭榮姣姣卻沒通知當師傅的石之軒,那不是心存反意是什麼?當然,邊不負也沒告訴楊虛彥另外一個方向有埋伏,隻是要他在帶路途中伺機偷襲石之軒,阻延他的逃走速度等自己趕上。
果然,石之軒見到突然出現的楊虛彥,疑心達到頂峰,竟不聞不問就痛下殺手,重創背叛的弟子,同時往反方向逃走,結果一頭撞進瞭預設的包圍圈裡。
追魂奪命的箭雨傾瀉,石之軒厲喝一聲,猛的轉身把女兒護在身後,自己的背門卻暴露在利箭之下。
他深吸一口氣,足一點地,身形猛地拔起,閃電般躍至空中,頓時讓大半的箭雨落空。
而其中幾支可射穿重甲的利箭在射中他身體之前竟也被他的護身氣勁偏轉,紛紛隻能擦身而過,雖然也帶出瞭幾道血槽,但隻是皮外傷,並沒影響多少戰鬥力。
不愧是天下無雙的邪王石之軒,這樣的敏捷屬性簡直爆表瞭,從遠處迫近的邊不負暗贊。
隻是,被這樣一阻,你還走的瞭麼?石之軒臉色鐵青,感到被利箭劃破的傷口竟有著絲絲的麻癢感,那些利箭竟還塗有劇毒!而被這麼一阻截,後面的追兵也已追到,陰葵派三位傳人此時正擺下瞭陣勢,以品字形佈下大天魔場,在下方等待著自己。
更致命的是,那個自己以前根本看不起,最近幾年卻奇跡般晉級宗師的魔隱邊不負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樣的絕境,讓心志無比堅毅的邪王也不免泛起一絲絕望之念。
不行,不能放棄!看見懷中面色蒼白的女兒,此時的石之軒就如同護雛的父親一樣,爆發出一生中最大的潛力。
他一咬舌尖,刺痛之下讓自己精神一振,提氣把那跗骨之蛆般的毒素強行壓制。
身形柳絮般輕輕飄落,一邊落下一邊幽幽嘆道:「小妍,你便這麼恨我,一定要殺死我才甘心麼?」
那淡淡的語氣卻帶著淒然之意,如同溫柔的情人絮語,讓人心神恍惚。
祝玉妍看著面色青白,口吐鮮血,已經沒有瞭一絲平時那意氣風發,沉穩儒雅的樣子,似乎已是窮途末路的石之軒。
又聽到他那帶著一絲絕望意味的嘆息,突然覺得心中一痛,眼前不由得浮現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嗯!不對!稍微一恍惚,祝玉妍便覺不妥,同時,隻聽見婠婠及單美仙緊張的呼聲:「小心!」
空中本來如同羽毛般輕輕落下的石之軒突然如鐵球般直砸下來,滿面猙獰,也不管身上的毒素瞭,全身功力凝聚一拳從上擊落,雷霆般直轟祝玉妍天靈!原來剛才那溫柔的嘆息竟是魔門秘法,故意勾起祝玉妍的回憶借機攻擊。
倉促之下,祝玉妍連忙舉起雙掌擋格,而單美仙與婠婠也同時搶過來想要救援。
這時,石之軒又一次展示出頂級宗師的戰力,本來一往無前的身形在快要到達時突然奇跡般的一折,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改變瞭方向,直向婠婠攻來。
原來,邪王自始至終的目標都是功力最差的婠婠!這可是石之軒這無雙邪王真真正正的搏命一擊,拳還沒到,那凜冽的氣勁便如泰山壓頂般轟下,讓綰綰隻覺得自己的天魔場如同雞蛋殼般一觸即潰,恐怖的拳壓簡直讓她呼吸困難。
就在這時候,隻聽見一聲冷哼:「放肆!」
婠婠眼前便被一道寬闊的背影遮擋,那色狼師叔竟在這緊張關頭擋在瞭她的面前,如同任憑海浪沖刷卻巋然不動的礁石,讓人無比的安心。
邊不負腳踏大地,運足全力,以舉火撩天之勢雙掌猛的往上擊出,砰的一聲把石之軒整個人震飛。
被震飛的石之軒雖然還是緊緊抱著女兒,但神色萎頓,七孔流血,顯然已經身受重傷,且已經壓制不住體內的毒素瞭。
這時,惱羞成怒的祝玉妍也從後趕到,絕美的玉容冷若冰霜,手下毫不容情,纖纖玉指劃出瞭美妙的弧線,把石之軒的所有退路封住,下一刻就要把其置之死地!石之軒眼看已無力反抗瞭,突然,他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雙目紅筋滿佈,對著祝玉妍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紫黑色的鮮血。
那血箭竟劃出破風之聲直襲向祝玉妍的面門。
被這詭異的暗器襲擊,祝玉妍連忙一閃,卻看見半空中的石之軒憑空借力,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推動,竟以比平時更可怕的速度往後暴退。
「天魔解體!」
在場諸人都是魔門高手,自然知道石之軒這是真正的拼命瞭。
在身受重傷又中瞭劇毒的情況下施展天魔解體這樣燃燒人體潛能的功夫,就算是僥幸能活下來,隻怕一身武功也難以保住。
如同當年邊不負在初遇瞭空和師妃暄時用天魔解體逃脫一樣,都是最後關頭才會采用的下策,而此時的石之軒比當時的邊不負形勢更加險惡。
但邊不負自己曾靠這辦法逃走過一次,又豈會不防范這點?眼看石之軒以驚人的速度逃逸,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瞭。
邊不負一聲冷笑,突然以奇異的音律道:「大唐雙龍傳!」
正被石之軒抱在懷裡,正一臉擔心的石青璇聽到這五個字後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紅光,神情一陣迷惑,然後突然襲擊,一掌打在毫無防備的石之軒心口!這才是邊不負的最終殺招。
剛剛晉級宗師時,邊不負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遠赴巴蜀,尋到瞭幽林小築,擒下瞭石青璇催眠瞭她。
讓她忘記當日遭擒之事,並下瞭一條指令:當聽見「大唐雙龍傳」
這五個字時,便會立即攻擊身邊最近的人。
完成這事後他才趕赴京都救隋煬帝。
除瞭下這條指令,邊不負其他一切事都沒幹,就摸瞭幾把奶子,連石青璇的衣服都沒脫,可以說毫無破綻。
石青璇也隻以為自己睡瞭個午覺,卻不知道已被人在心靈裡下瞭一條惡毒的命令。
天魔解體大法是魔門最終的拼命秘法,也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此時,已經運轉起天魔解體的石之軒被女兒一掌打中要害,頓時大法被中斷,口中鮮血狂噴,身上迸射出血霧,整個人如同血人似得歪歪斜斜從空中摔下。
他赤紅的虎目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不解的看著處於震驚中不知所措的女兒,然後身上的傷勢及毒素猛然爆發,再也沒有一絲氣力,劈啪一聲死魚般摔倒在地上。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分邪王的風采?披頭散發,面色灰白,七孔流血,口唇囁嚅著卻發不出聲音來,已是神仙難救瞭。
石青璇回過神來,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會突然對父親痛下毒手,此時看見父親的慘狀,悲呼一聲:「爹!」
身形猛的撲到石之軒身前,無力的跪倒在地上,看著目光已經開始渙散的石之軒,美眸中那晶瑩的淚珠像斷線珍珠般不停的滑落,泣不成聲。
此時的石之軒神智恍惚,隻覺得眼前出現瞭一個美麗的少女,容貌便如同自己記憶最深處那刻骨銘心的女子一樣。
他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秀心……秀心……是你麼?你來接我瞭麼?」
邊不負及祝玉妍三女也趕到瞭,看見此情此景,一代梟雄落得如此下場也不免唏噓。
石青璇卻對他們充耳不聞,臉上泛起死志,隻怕等石之軒咽下最後一口氣後便也會隨之而去。
邊不負大手輕拂,石青璇嚶嚀一聲便暈瞭過去,被邊不負提在手上。
這時,祝玉妍踏上一步,用情緒莫名的語氣道:「師弟,師姊求你一件事。」
邊不負回過頭,看著她那略帶淒然的俏臉,猜到瞭她想說的話,便淡淡的道:「師姊你放心,邪王石之軒乃聖門一代豪傑,我不會讓他臨終前再受侮辱的。」
既然祝玉妍這陰葵派之主此時用哀求的語氣與自己說話,便是說她已經全心全意的投入自己麾下,這樣的話便不要為瞭一時之快而旁生枝節瞭。
何況,單美仙與婠婠雖然也是出身魔門,但卻依然有著一定的道德底線。
倘若在別人快要死的時候還要強奸他的處子女兒,在場的幾個女人隻怕真會作反。
當然,石青璇這樣的頂級美女不能放過,反正便在自己手上,還怕她飛上天不成?祝玉妍看瞭看暈迷的石青璇,對這個慈航靜齋大敵所生的女孩倒是沒多少同情心,點頭輕聲道:「謝謝。」
她走上幾步,來到石之軒身前,看著隻剩一口氣的邪王,一時之間隻覺得心中空蕩蕩的,並沒多少大仇得報的喜悅。
她美目淒迷,彎下身子,玉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曾經最愛男人的面龐,用淒然的語氣道:「石大哥,永別瞭……」
說罷,掌力一吐,這個糾纏一生的男子便在她的手上安然逝去。
這時,旁邊樹叢一陣響動,一個肥大的身形鉆瞭出來,卻是胖賈安隆。
這胖子此時也是臉色蒼白,滿身血跡,顯然受創不輕。
而他手上則提著面如金紙氣若遊絲的侯希白,身後還跟著影子刺客楊虛彥。
看來是楊虛彥的偷襲幫助安隆拿下瞭侯希白。
他們兩個同樣背叛瞭石之軒,此時看見心頭大患已經斃命於此,一方面舒瞭口氣,另一方面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那個,那個威震江湖幾乎無人可敵的邪王竟就這樣死瞭?祝玉妍默然瞭好一會,臉上看不出喜怒,過瞭好久才緩緩的道:「石大哥……一路走好……」
這時,邊不負走到她身旁,也不顧血污,接過石之軒的屍體,走到瞭一顆松柏樹旁輕輕放下。
然後,他雙手運勁,連續刨動瞭幾十下,挖出一個大洞,再把石之軒放進土裡。
完成瞭這一切,他長身而起,輕輕的拍瞭拍身上的塵土,卻發現其他人正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
邊不負輕輕笑道:「幹嘛這樣看我?」
單美仙作為正牌夫人,便踏上前說道:「我們隻是沒想過不負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邊不負嘆道:「邪王乃是聖門當代的翹楚,雖然生前與本座有矛盾,但既然他已逝去,本座作為未來的聖門主宰,又豈能沒那麼一點肚量?」
說罷,他轉過身去,對著石之軒簡易的墳墓深深的鞠瞭一個躬,道:「石兄,松柏四季常青,傲骨崢嶸,正如你一樣的卓異不凡。讓你埋骨於此,便是本座最後能為做的一件小事。你一統聖門的遺志,本座會為你繼承,使聖門發揚光大,君臨天下!」
後面的三女及安隆和楊虛彥全程參與瞭這次圍剿行動,都對眼前這男人那鬼神莫測的手段深感敬畏,此時見他如此行事,心中也不免泛起此人便是聖門之主的念頭。
隻是婠婠瞄瞭一眼暈倒在地上的石青璇,心中暗自吐槽:「說得好聽,最後還不是連人傢的清白女兒也不放過,呸。」
想到此處,又看瞭幾眼石青璇那似乎不吃人間煙火的清麗容顏,心中竟泛起一陣說不出感覺來的奇異情緒。
半天後,巴蜀的一魔門據點內。
邊不負與祝玉妍兩人默默相對。
突然,邊不負打破瞭沉默:「三個月後,我便於揚州天命教總壇召開聖門大會,師姊這個月內請務必留意胡教的動靜,恐怕那些和尚尼姑會趁機搞點什麼破壞。」
祝玉妍淡淡的道:「石之軒已死,天下間已經沒人能阻擋你一統聖門。至於那些和尚尼姑,最近李閥那小子與薛舉的戰鬥正處於下風,估計那些和尚要親自出手幫忙瞭,也沒力量去影響我們。況且,你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已經遠遠超過瞭我,師姊已經沒什麼可以幫你瞭。」
邊不負輕輕的摟著祝玉妍的香肩,道:「師姊言重瞭,將來我們師姐弟還需要一起努力,經營好聖門,師姊可是這個世上我最親的人呢。」
祝玉妍聞言後卻露出詭異的笑容,搖搖頭道:「那些騙小女孩的話便不用在我面前賣弄瞭。既然你信守承諾除掉瞭石之軒,師姊也不是不守信諾之人。」
說到這裡,她那好看的眉眼流露出一絲媚意,性感的嘴唇勾起魅惑的笑容,用低沉性感的聲音問道:「你約我在此獨處,難道便不是為瞭操人傢麼?」
邊不負沒有說話,含笑著望著眼前這散發著驚人魅力的女人。
祝玉妍吃吃一笑,身子隨風擺柳般輕輕晃動,高聳的酥胸,纖細的腰肢,豐隆的翹股劃出瞭動人的曲線,身上的衣服卻隨著扭動一件一件的掉落下來。
算起來,她可是單婉晶那丫頭的姥姥,但身材容貌竟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肌膚緊致,乳房飽滿堅挺,腰腹沒有絲毫贅肉,臀部肥美挺翹,每一處都洋溢著成熟少婦的懾人魅力。
看著男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祝玉妍輕移玉步,走到瞭邊不負面前,纖腰一扭,那火熱赤裸的嬌軀便鉆進男人懷中,主動伸手環抱著男人寬厚的背脊。
她一邊用乳房輕輕磨蹭著男人的胸膛,一邊故意用擔憂的語氣道:「過瞭這麼久,人傢的身子還像……還像以前般好看麼?」
那語氣就像是與夫君離別瞭很久的深閨少婦,在與丈夫久別重逢後既喜悅但又擔心自己顏色衰退不能再獲得男人的歡心,真是說不出的迷人。
邊不負摟著祝玉妍,撫摸著她光潔的玉背,道:「還可當年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說著語氣卻感概起來,「你還是忘不瞭石之軒。」
祝玉妍聞言渾身一震,想要掙紮,卻被男人用力摟住不能動彈。
兩人相擁良久,好一會,祝玉妍掙脫開來,俏臉一片淒迷,兩行清淚正沿著美眸滑落,剛才的魅惑卻是蕩然無存。
邊不負心痛的捧著女人的臉龐,道:「師姊,你不是最恨最恨他的麼?何必又要為他傷心落淚?」
祝玉妍苦笑著道:「是啊,我恨他,我恨他入骨。我還練成瞭玉石俱焚的功夫時刻準備與他同歸於盡!隻是,隻是他真的死瞭,我卻還活在世上。我……我……我……」
邊不負又把她緊緊抱著,連忙道:「好瞭,師姊,等我幫你忘記那個人吧。」
祝玉妍露出稍稍有點迷惘的笑容,喃喃道:「嗯,來操我吧,就像那個時候那樣來操我吧。」
說罷,祝玉妍雙腳一彎跪到地上,玉手輕輕解開瞭男人的褲頭,那已經半硬的陽根便展露瞭出來。
祝玉妍仰起頭,用嬌媚無比的眼波橫瞭邊不負一眼,然後便低下頭,湊到陽根旁啵的一聲親瞭一口,、便唔的一聲張開小嘴把那粗大的陽根納入口中。
陰葵派主陰後祝玉妍可是這數十載裡面江湖中公認武功最高的女子,也是最有勢力的女子之一,在一些魔門勢力強大的地方簡直就是權勢的代名詞,讓人一聽便或是肅然起敬或是心懷戒懼。
而此刻,這樣一位奇女子竟如女奴般一絲不掛的跪在男人胯下,心甘情願的含著那下流的雞巴吞吐,更不時從瓊鼻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一種強烈的征服感瞬間便充滿瞭邊不負的心中,讓他那本來半硬的雞巴迅速怒勃而起,塞滿瞭祝玉妍溫暖濕潤的口腔。
祝玉妍在利用嶽山生下女兒單美仙後,為瞭忘情棄愛盡力管理好陰葵派,之後的幾十年都沒有接觸過男人,以前對男女之事的記憶都已經有些模糊瞭。
此時卻覺得口中那男子的雞巴越來越大,含都含不住瞭,不禁想到:「以前,以前自己竟被如此粗大的雞巴進入過?」
這樣想著,男子那熾熱的氣息不斷傳來,讓久曠的她不免有著一絲心蕩神馳。
平常女子到瞭她這樣的年紀,早就年老色衰並且絕瞭經,連淫水都很難分泌,無論從心理或生理上都對男女之事淡泊起來。
但祝玉妍這樣修習魔門神功的先天高手,衰老極其緩慢,此時身體的狀況其實和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差不多。
這些年來為瞭遵守自己所立下的忘情棄愛的誓言,用秘法壓抑著身體的情欲,矢志不渝的發展著門派及伺機找石之軒報仇。
而現在大仇得報,聖門更是有瞭新主,可以說禁錮她的一切囚籠都被破開。
心中空蕩蕩的她有點無所適從,但那沒有用秘法壓抑的身子卻忠實的反映著她多年的渴望。
是啊,什麼事都瞭結啦……那個人……也已經死瞭……想到此處,祝玉妍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師姊,別想那麼多啦,你還有師弟我呢。」
耳邊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
祝玉妍心中微微一動,是啊,這個師弟從小就陪伴著自己,在自己沉淪在黑暗泥潭的時候,也是他勇敢的站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幾十年過去瞭,身邊的人依然是他。
祝玉妍把肉棒吐出,用玉手快速的擼動著,嬌喘籲籲的道:「你這個壞蛋,又要欺負師姊瞭麼?」
這句話,卻是數十年前兩人相處的那段時光祝玉妍嘗嘗掛在口中的話兒,每次聽見這帶著挑逗意味的話語,年輕的邊不負便會忍不住猛撲上去,「欺負」
自己的師姊。
突然,邊不負覺得心中一陣悸動,洶湧的情感沖破瞭記憶的柵門,今生和眼前這女人所度過的片段潮水般湧現。
是嗎?這便是你最後的不舍?邊不負啊邊不負,我占瞭你的軀體,但也為你完成瞭這最大的願望,從今以後,你便真正安息吧。
想到此處,邊不負把祝玉妍輕輕按倒,湊到女人的耳邊柔聲道:「師姊,我要來啦。」
說罷,雙手按著她的纖腰,粗大的陽根頂到那已經春水潺潺的小穴旁,虎腰一挺,火熱的雞巴便緩緩插入。
在這一瞬間,邊不負隻覺得靈魂深處一陣歡呼,最後一絲繚繞著靈臺的塵埃終於消散,源於邊不負原有靈魂的執念與他穿越而來的靈魂合二為一,讓他的靈魂圓融一致無分彼此。
和氏璧的奇異能量完滿瞭邊不負的軀體,而現時和祝玉妍的合體則完滿瞭他的心靈。
宗師巔峰再無障礙,甚至還隱隱觸摸到宗師境界之上,那如龐斑、浪翻雲般的天人合一極境,向無上破碎進軍。
旁邊的房間內確實單美仙與婠婠,隻聽見啊的一聲女人呻吟傳來,然後又是一陣急促的嬌喘,不時還有一兩句「輕一點……好大」
之類的輕聲細語。
兩女都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臉上都染上瞭一點紅暈。
婠婠俏麗的小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默然半響,突然幽幽嘆道:「生為女子,歸根到底都要成為男子床上的玩物,真是好不甘心呢。」
單美仙輕輕握著婠婠的小手,露出溫婉的笑容,柔聲道:「出身聖門的女子,歷來都是靠犧牲色相去籠絡當世處於權力巔峰的男子,真有必要,便是貴為宗主也隻得不惜身子,這便是宿命。而現在,不負身為聖門一份子,這幾年已顯出席卷天下之勢,武功心智都是世上巔峰。侍奉聖門之主,總比強忍著惡心去奉迎其他外人好。」
婠婠微微一愣,皺起可愛的眉頭道:「師叔你可是一手創立東溟派的女中豪傑,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喪氣瞭吧。」
單美仙輕嘆道:「以一女子之身支撐起偌大的組織,個中辛苦又有誰能瞭解呢?」
說罷她看瞭看墻壁的方向,又嘆道:「便是娘她……她也一樣,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罷瞭。肩上壓著那副擔子,這數十年來她又曾真正開懷的笑過幾次?」
婠婠美眸射出迷惘的目光,喃喃道:「師尊……師尊她……」
單美仙繼續道:「所以,即使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但我依然對娘親和他在一起沒有半分的不滿。娘這一輩子過得太苦瞭,現在能拋下束縛盡情享受,未必不是件好事。何況,他們兩人糾纏幾十年,之間的關系本就說不清道不明。」
說到這裡,她頓瞭頓,隔瞭一會才繼續道:「而且,在不負的心裡面,娘才是最重要的人,一開始他也隻把我當做娘的替身而已。」
這時,邊不負已經把雞巴插進去大半瞭,祝玉妍那數十年沒有人光顧的小穴竟如處女般狹窄,一插進去那層層疊疊的嫩肉便像是鐵箍般緊緊包圍著龜頭,讓人舒服得直呼大氣。
邊不負整個人都壓在祝玉妍的嬌軀上,感受著那充滿彈性的玲瓏身子的吸引力。
雙手著伸到女子背後環抱著,大嘴則不停在女子頸脖處的敏感地帶親吻,腰部不停的用力讓陽根挺進入最深處。
祝玉妍雙手雙腳如八爪魚似的纏繞著男人,忘情的閉著眼睛,誘人的紅唇微微開合,散發著醉人的氣息。
「師姊,你下面好緊,水又多,好過癮。」
「嗯……嗯……好粗大的棒棒,啊啊……全部插進來瞭……嗯……好舒服……」
「有這麼舒服嗎?舒服得師姊都夾個不停瞭,需要師弟我再幹得用力點麼?」
「啊啊……啊啊啊……用力……再用力……人傢下面好癢……啊啊……」
祝玉妍那淫蕩的話兒刺激得邊不負雞巴猛跳,一邊開足馬力猛力抽插,一邊湊到女人耳邊輕聲道:「師姊你真淫蕩,喊得這麼大聲,旁邊房間的女兒和徒弟都聽見瞭哦。」
祝玉妍橫瞭她一個千嬌百媚的白眼,吃吃笑著,用不在乎的語氣輕聲道:「啊……反正……反正都是你的人,聽見也沒所謂……誰叫……誰叫我們都喜歡上你的大雞巴瞭……嘻嘻……」
邊不負更加興奮,喘著氣道:「那到時我便把師姊和美仙還有婉晶都叫來,一起脫光衣服,挨個幹你們祖孫三代。」
祝玉妍用膩死人的語氣道:「師弟你可真壞,連人傢的女兒還有孫女都不放過。」
說罷又瞟瞭他一眼,樣兒說不出的淫媚,然後用可憐兮兮的語調道:「最多……最多到時候人傢三個便一起扭著屁股,求師弟你用大雞巴操我們……嗯……好舒服……」
邊不負的雞巴已經全部插入瞭小穴深處,每一次操動都猛幹到底,大量的春水隨著抽插濺得到處都是。
祝玉妍那小穴裡的嫩肉有節奏的收縮著,像是漩渦般不停的吮吸,為男人帶來無上的享受。
祝玉妍又膩聲道:「還有婠婠和清兒那兩個丫頭,也讓她們光脫脫的摟著師弟,用奶子為你按摩,嘻嘻。」
頓時,邊不負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淫蕩的畫面:面前是祝玉妍、單美仙、單婉晶祖孫三代,三具一脈相承又各有風情的赤裸嬌軀並排趴在床上,一起翹起性感的屁股左搖右擺,央求著雞巴先操自己的小騷穴。
身後則是婠婠和白清兒這兩個當代聖門最漂亮的傳人,也是赤裸著身子,一左一右的摟著男人的肩膀,用雪白豐滿的奶子不停為男人按摩。
這畫面真是太美瞭!邊不負隻覺得興奮得無與倫比,更覺得女人的騷穴猛的一夾,立即龜頭一麻,竟控制不住精關,低吼一聲,大量的陽精便噴湧而出,猛射在祝玉妍的小穴最深處。
「嗚嗚……好燙……好……好多……人傢的肚子都要被射滿瞭……啊啊……」
隨著陽精每一下的射擊,祝玉妍的身子便顫抖一下,似乎舒服得整個身子都要融化瞭一樣。
過瞭一會,邊不負撐起身子,註視著那數十年間沒有絲毫改變的完美容顏,苦笑著道:「師姊你真厲害,竟讓我這麼快就忍不住瞭。」
祝玉妍嘴角牽起笑意,驕傲的橫瞭男人一眼,似乎在說也不過如此嘛。
祝玉妍掌控陰葵派數十年,一直處於權力巔峰,雖然現在默認瞭自己的師弟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但心底裡還是有點不服氣的,於是便在床榻上給他一個下馬威,掙回點臉面。
邊不負準確的把握到自己師姊的心態,也不以為意,反正人也讓自己給操瞭,誰輸誰贏又有何關系呢?他伸出大手,握著祝玉妍那平躺身子依然保持著美好形狀的豐乳,又捏又揉,不時還用手指夾著那依然硬起的奶頭,贊嘆道:「師姊的身子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依然是這麼完美,」
祝玉妍慵懶的伸瞭個懶腰,用手理瞭理披散在床榻上的如雲秀發,那樣子性感得不得瞭,紅唇微張,白瞭男人一眼道:「口甜舌滑。」
然後推瞭推男人的身子,嬌嗔道:「壓瞭這麼久還不起來?」
邊不負嘿嘿一笑,那埋在小穴裡的雞巴又開始硬挺起來,大手從女人秀挺的乳房沿著那沒有絲毫贅肉的平坦小腹緩緩下滑,一直摸到花房處,然後用淫蕩的語氣道:「師姊,我又想要瞭。」
祝玉妍感到小穴裡那男子的陽根又開始蓬勃壯大,不禁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咬著嘴唇,故意不屑的瞄瞭男人一眼,嬌哼道:「難道……難道人傢還怕你嗎?」
頓時,整個房間又被春意所籠罩。
那男女交合的聲音持續瞭一個晚上,讓旁邊的單美仙和婠婠都輾轉反側夜不成寐,最後臉紅紅的另覓他處睡覺,但是否能睡著便不得而知瞭。
天色已經開始發白,兩位高手的鏖戰依然在進行。
祝玉妍渾身香汗,赤裸的嬌軀正騎在邊不負的胯上,苗條的腰肢水蛇似的不停扭動,迎合著男人從下往上的猛力進攻。
那對豐滿的大奶也隨之一上一下的顛簸著,劃出陣陣美妙的乳波肉浪。
「啊……啊……啊啊……要到瞭……又要來瞭……嗚嗚……好舒服……嗚嗚……啊……」
突然,祝玉妍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又一次被送上瞭絕頂高潮。
看到女人渾身發軟,無力的靠在自己懷裡,不斷緊縮的小穴則如同魚兒的嘴巴般不停的吮吸自己肉棒,邊不負哈哈一笑,用手捏著女人肥美的股肉,道:「師姊,還想要麼?」
祝玉妍呻吟著道:「死壞蛋,累死師姊瞭。人傢……人傢都不知道飛瞭多少次瞭,不行瞭……人傢要投降瞭……」
邊不負把肉棒緩緩的抽出來,依然硬挺的長槍在女子腹股溝不停的滑動,道:「隻是,師弟這次還沒泄出來,師姊便再給我一趟好麼?」
祝玉妍有點氣惱的打瞭他一下,咬著牙道:「人傢下面這麼多年都沒用過,就這樣被你弄瞭一夜,都腫瞭,你還不放過人傢?」
邊不負雙手輕輕的掰開女人的股瓣,讓那後庭谷道露瞭出來,龜頭輕輕的點瞭點,道:「師姊不是還有一個小洞麼,便讓師弟在這裡也射一次罷瞭。反正,嘿嘿,以前也不是沒用過。」
祝玉妍娥眉輕皺,有點不情願的道:「石青璇還在那等你開苞呢,你便別折騰師姊瞭,人傢都累死瞭。」
邊不負邪笑道:「石青璇在我心中哪裡比得上師姊,等瞭幾十年,現在不操個夠怎麼行。」
祝玉妍聞言心中一軟,想到與這師弟幾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便像是沒辦法似的搖瞭搖頭,輕輕的轉過身子,趴在床榻上,高高的翹起雪白的大屁股,用無奈的語氣道:「怕瞭你啦,從以前就愛欺負師姊,記得輕一點。師姊……師姊後面便隻有你這壞蛋碰過。」
邊不負聞言大感刺激,笑道:「師姊的後庭可是美妙無比,師弟可是時時懷念呢。」
說罷,雙手按著祝玉妍挺翹的臀兒,碩大的龜頭抵著那嬌嫩的菊花,腰部一用力,那沾滿瞭淫水的粗大肉棒便硬擠入屁眼裡頭。
「啊!好緊!那個時候第一次幹師姊的屁眼,也是用這個姿勢,那時的情形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嗚……輕……輕一點……後面要裂開瞭……嗚……啊啊……」
看著這名震江湖數十年,帶領著魔門與白道爭鋒的陰後此時無助的趴在床上,屈辱的翹著大屁股,讓自己粗大的雞巴毫不留情的貫穿屁眼,那征服感便別提有多爽瞭。
邊不負興奮得都有點語無倫次瞭,雞巴狠狠的往深處挺進,那肛道既緊致又充滿瞭彈性,一邊喘氣一邊道:「師姊你知道嗎,這幾十年來師弟無時無刻不想操你的屁股。特別是你在派中召開會議時,最喜歡穿著貼身的黑色紗衣,還喜歡背著人說話。每次看到你那細細的腰肢下面那又圓又翹的大屁股,我都想撲上去,一把撕開那該死的黑紗,然後把大雞巴給插進去,把你幹個死去活來。」
祝玉妍臉色蒼白,強忍著那撕裂般的痛楚,嬌喘著道:「壞蛋師弟,每次開會都低著頭一副恭順的樣子,原來……嗚嗚……心裡都想著那些下流的事情……啊……啊……」
感到那緊繃的屁眼兒已經被自己撐開,邊不負雙手鐵鉗般按著祝玉妍的纖腰,腰部前後晃動,燒紅鐵棍似的雞巴毫不憐香惜玉的在肛菊內抽插起來,腰部每次挺進都撞擊在女人挺翹多肉的臀部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誘人聲音。
天可見憐,祝玉妍雖然是世上武功最高的女子之一,隻是這屁股挨操的痛苦誰都一樣,不會因為你是先天高手便減弱半分。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那後庭可是幾十年來都沒有訪客瞭,此時就跟開苞時差不多,估計肛菊都裂傷出血瞭。
隻是她也硬氣,雖然感到無限的屈辱,自己堂堂陰後竟如同妓女般被操得屁股都出血瞭,但還是緊咬牙關,不去示弱。
邊不負整個人壓在祝玉妍玉背上,大嘴親吻著她的頸脖與耳垂,雙手探下緊握著她那對前後搖晃的大奶子,雞巴把肛菊當成是小穴一樣不停的進出。
幹著幹著,痛苦漸漸減輕瞭,絲絲的快感開始傳來,下面的小穴又開始分泌出淫水,點點滴滴的開始滴落在床榻上。
邊不負淫笑道:「哈哈,跟以前一樣,雖然不情不願,但每次屁眼挨操師姊最後總是能高潮沖頂。」
說罷,已經幹得順瞭的雞巴又加快瞭幾分速度。
祝玉妍聞言不禁湧起一陣羞意,但旋即便惱怒起來,惡狠狠的道:「讓你取笑師姊!」
說罷,也不管肛菊的痛楚,扭動蛇腰主動往後推送著屁股,配合著男人的抽插,想要讓男人盡快出精投降。
邊不負看著那又大又彈的雪白屁股不停晃動,更是爽得難以形容瞭,一邊抽插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插入祝玉妍的小穴內又扣又挖,弄得淫水飛濺。
「嗚……啊啊……啊……到瞭……屁股要到瞭……嗚嗚……要來瞭……啊……」
祝玉妍渾身一震,然後靜止不動,屁眼兒則猛一用力緊縮,把肉棒夾得動彈不得,花房不停的痙攣,大量的淫水如潮水般沿著男人的手指湧出,竟真的被操屁眼操到瞭高潮。
邊不負本就興奮到瞭極限,此時被這麼異乎尋常的一夾,也守不住精關瞭,火燙的精液也隨著猛烈射出,註滿瞭祝玉妍的整個肛菊。
祝玉妍感到大量的男子陽精機關槍似的在屁股裡噴發,那火燙的感覺讓她渾身發顫,雙手一軟再也撐不住身子瞭,嗚的一聲便整個人趴倒在床榻上。
邊不負壓著祝玉妍,雞巴在肛菊內漸漸軟垂,變小後才能從那不停收縮的屁眼裡抽出來。
噗地一聲,隨著雞巴的抽出,陽精便混合著血絲,從那被幹得漲大瞭一圈的屁眼內流出來,那樣子說不出的淫靡。
喘瞭一陣,祝玉妍才轉過身來,無力的仰躺在床上,下身則是一片狼藉。
邊不負見狀,便嘿嘿一笑,把沾滿瞭各種體液的雞巴湊到女人的唇邊。
用討好的語氣道:「以前幹完事後,師姊都會為我清潔呢。」
祝玉妍厭惡的皺瞭皺眉頭,但想著事已至此瞭,便無奈的翻瞭個白眼,認命似的張開小嘴,嘟囔著道:「你這壞蛋師弟一點臉面都不留給人傢,哼。」
說罷便把龜頭含進嘴裡,用勾人的小舌頭輕輕舔掃,做起清理善後的工作。
邊不負得意的摸著師姊柔順的秀發,感到自己已經踏上瞭一個新的臺階。
下一步便是召開聖門大會,一統各個邪派勢力。
魔門的勢力裡,祝玉妍已經收服,石之軒則身死,剩餘的榮鳳祥、胖賈安隆、天君席應、尤鳥倦等也是見風使舵之輩,收服不難。
花間派的侯希白與補天閣的楊虛彥則不成氣候。
最麻煩的是遠在突厥的趙德言,但對中原並沒多大的影響力,就算這次不來也沒多少影響。
之後便是收攏那些聖門代言人勢力,如林士宏、蕭銑、輔公佑等,趕在李閥擊敗隋煬帝前掃平南方,挾以南統北之勢赴嶺南取得宋閥支持,則天下可定,最差也是一個南北分治之局。
還有三個月時間才召開聖門大會,想必這段時光也不會無聊。
邊不負瞟瞭一眼昏睡在一旁的石青璇,嘴角牽起一絲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