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力,”爸爸氣鼓鼓地給我打來瞭電話:“你小子,娶瞭媳婦,就忘瞭娘,不要你的媽媽啦,是不是,嗯?”
“爸爸,”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爸爸繼續沒好氣地教訓我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要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你總是不回傢,你媽媽天天都念叨你,一想起你,就哭,結果,老毛病又犯瞭!”
“啊,眩暈——,媽媽的眩暈病又犯瞭?爸爸,我這就回傢看媽媽去!”
看來,媽媽當真是想念她那永遠也不成氣的、並且已經漸漸地墜落為無賴的兒子。因為媽媽強烈反對我與徐姐結合,所以,我與徐姐偷偷地結婚以來,一次也沒有回傢去看望過媽媽。
放下電話,我跑到超級市場一口氣買瞭滿滿一塑料袋的各色水果,我要看媽媽去,同時,這也是一個難得機會。
在與媽媽進行瞭一番空前激烈的爭吵之後,我啪地把房門一摔,頭也不回、連聲再見也沒說,便離開瞭曾經給予我無限溫馨的傢園,從此再也沒有回去過,在走廊裡,我還能聽到媽媽那痛苦的、絕望的、無奈的抽泣聲。現在回想起來,我的心可真夠狠的,我這個人真是個大無賴,面對媽媽的規勸和哭涕,我是那麼的無動於衷,死心塌地的要跟徐姐,一個貪污犯結合。
啊,媽媽,我親愛的媽媽,隨著年齡的增長,兒子對你的向往之情也與日劇增,愛戀之情越發濃厚,甚至於不能自拔。我要借這次探望媽媽的大好時機,再次向媽媽傾述一番迷戀之情。不過,這次,絕對不能像上次那樣,言詞和行為,都太過露骨、太過極端。我要使用一些圓滑的手段,哪怕是最卑鄙、最無恥的手段,也要達到自己最骯臟的目的,不管是順奸,誘奸,還是迷奸,隻要通夠達到與媽媽發生實質的性關系,我將無所不用其極。嘿嘿,我是無賴,我怕啥!
我信心十足地給自己這個卑鄙的計劃起瞭一個動聽的代號:臺風!
當我拎著水果袋匆匆忙忙地趕回傢,悄悄地推開房門時,爸爸正坐在寫字臺前忙碌著什麼,見我走進來,漠然地抬起頭來,極不和氣地瞪瞭我瞭一眼,然後,一動不動,埋下頭去,繼續忙碌著。
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是前世有冤,我與爸爸永遠也處不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越來越像一對不共戴天的死敵,隔著深不見底的、永遠也無法愈越的鴻溝,虎視眈眈地操戟對峙著。童年時代,我極其討厭爸爸百般殷勤地討好著媽媽,其目的不為別的,就是希望晚上能夠心滿意足地把媽媽壓在身下,做那事。每天早晨起來,當我蹲在廁所的便器上,看到手紙簍裡那臟乎乎的避孕套時,便氣得渾身發抖:該死的爸爸,你又不知羞恥地玩弄瞭媽媽那可愛的微型機器,也就是那條我得以從中鉆出來,極不情願地來到這個污穢的、充滿邪惡的人世上的小肉洞。我總是堅定地認為,媽媽的肉洞是屬於我的,是我躲避風浪的溫馨港灣。在以後的歲月裡,每當遭遇到懊惱和不幸,我便想那個溫馨的港灣,也就是媽媽那條肉洞,啊,那裡才是可以徹底躲避煩惱的桃花園啊,有時,我真恨不得重新鉆回去,永遠避開這罪惡的人世間。
少年時代,我不僅豈恨爸爸玩弄媽媽的小肉洞,在思想上、在意識上,也與爸爸格格不入,非常可笑地從情敵變成為政敵。
“叛逆,叛逆,小叛逆,”每當聽到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噘詞時,爸爸便氣得渾身顫抖,粗碩的手指點劃著我的鼻子尖:“太可怕瞭,太反動瞭,叛逆,叛逆,我咋生瞭你這個小叛逆啊!”
爸爸曾經在蘇聯留學、工作過一段時間,所以,對蘇聯有著特殊的感情,當蘇聯解體那年,爸爸如喪栲妣,看到我幸災樂禍,差點沒把他氣翻在地:“小兔崽子,你樂什麼?不要以為列寧的偉大事業就這樣終結瞭,……”
從此以後,爸爸心情大壞,不僅沖我吹胡子瞪眼,在單位裡,一向以隨和而名聞整個辦公樓的爸爸,一夜之間,便重鑄瞭自己偉大的形象,他總是無端地跟任何人發脾起:書記、院長、科長、同事、司機、收發員、食堂的炊事員、……
“老張這是怎麼啦!”望著在走廊裡暴跳如雷的爸爸,同事們迷茫地面面相榷:“老張這是怎麼啦,吃火藥瞭?”
蘇聯解體以後,爸爸不僅脾氣變得賅人地暴燥,性格亦可笑地怪僻起來,以前的爸爸,寡言少語、不茍言笑,走起路來,邁著穩健而威嚴的步伐,坐在那裡儼然像個傲然的軍官。可是,再看現在的爸爸,衣著萎瑣,面容枯槁,鋼針般粗硬的胡茬毫無規則地佈滿瞭兩腮,一副十足的老邁之相。吃飯時,他總是慢慢吞吞,若有所思,卻一言不發,冷丁,突然冒出一句話來,登時石破天驚:“災難,災難,災難啊!”
“什麼災難?”媽媽望著爸爸不知所雲的憨態,爸爸沒有理睬媽媽,繼續狂吼著:“災難,災難,為什麼不來一場災難,把這些不聽話的年輕人都他媽的給我瘟死!”
“去,”媽媽冷著臉說道:“你胡說些什麼,不要詛咒孩子們,他們的生活剛剛開始!”
“啊——,”爸爸啪地把飯碗扔在桌子上,呼地站瞭起來:“那顆撞擊木星的慧星,它為什麼不改變方向,撞到地球上來,……”
“老張,你,不許胡說,給我坐下!”
看到媽媽真的動瞭氣,爸爸像個犯瞭大錯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回到桌子旁,再也不敢狂吠有關慧星撞擊地球地可怕設想。
在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懼怕的人,理所當然地是媽媽,爸爸敢在任何人面前發威,包括頂頭上司也經常不放在眼裡。可是,在媽媽的面前,爸爸永遠都是一個大氣不敢出的老奴才、老仆人。爸爸的年紀比媽媽長許多,媽媽曾經認真地對我說,當初,她是貪圖爸爸的高學歷、高工資,才肯嫁給比自己大許多歲的爸爸。而爸爸則是癡迷於媽媽那姣好的臉蛋、妖嬈的身姿,才娶這位小學教員為妻。真是天生的一對郎才女貌啊。
“小子,”我正欲走進媽媽的臥室,爸爸突然沖我說道:“一會,我得出差去瞭,唉,你媽媽她病瞭,我又得出差,沒人照顧你媽媽啦,怎麼辦?”
“我,我,我照顧媽媽!”說完,我懶得再理睬爸爸,一把推開媽媽臥室的門。
“媽媽——”我將水果袋放在桌子上,臉上裝出一副可憐相一頭撲向側臥在床鋪上的媽媽:“媽媽——,媽媽——,”
“兒子啊!”媽媽眼裡擒著傷心的淚花,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唉,娶瞭媳婦,就不要媽媽嘍!是不?”
“不,不,媽媽,不,我的心裡天天都想著媽媽啊!”
“小混球,你又跟媽媽耍嘴皮子瞭,你即然天天都想媽媽,那,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媽媽,哪怕是在傢裡呆上一小會也行啊!”
“媽媽,我,不敢回傢,我一回傢,總是惹媽媽生氣!”
“豁——,”屋外的爸爸突然接過瞭話茬:“小兔崽子,你還知道總是惹你的媽媽生氣,可是,你就不會學學好,不再惹你媽媽生氣,這就不行嗎?”
“去,忙你自己的事去,”媽媽沖著屋外的爸爸嚷嚷道:“我和兒子的事,用不著你管,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唉,”爸爸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完蛋操,將來,國傢就得毀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一天到晚,就知道享受、享受,就想著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就是不肯吃苦、受累,就是不肯腳踏實地的幹好本職工作,建設國傢,為人民服務。唉,細細想來,還是你們有福啊,一上班就開好這麼多的的工資,可是,還嫌少,我呢,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才掙幾十元啊,這麼多年瞭,跟你們相比,我得少掙多少錢啊!”
“這個老頑固,你傻啊,拿現在跟以前比,比得瞭嗎!”媽媽無情地斥責著爸爸。
“唉,我上班的時候,每周隻休息一天,現在,雙休日瞭,一周休息兩天,唉,我參加工作幾十年瞭,按每年少休息五十天計算,這些年來,我多工作瞭一千多天啊。如果,這一千多天,給我補發工資,我應該得多少錢呢?”
“嘿嘿,”聽到爸爸的話,媽媽和我都鱉不住笑出瞭聲。
“哎喲,”爸爸突然跳起身來:“壞瞭,光顧著跟你們說話瞭,雞蛋煮幹鍋瞭!”
說完,爸爸一頭撲向霧氣迷漫的廚房,剛剛推開房門,一股焦糊味便立刻飄進瞭媽媽的臥室,媽媽嘆瞭口氣:“唉,這個老頑固啊,什麼也幹不好,煮幾個雞蛋,也給煮糊瞭!”
“媽媽,”我悄聲問道:“爸爸煮雞蛋幹麼?”
“出差,在路上吃啊!”
“嘿嘿,爸爸真會節省啊!”
“小力,你爸爸一輩子都是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開始整理行裝,他準備好瞭路途上所需的食物,當他把那隻墨綠色的軍用水壺挎到脊背上時,我笑得差點沒彎瞭腰。
爸爸拎起瞭旅行袋,“哦,時間到瞭,我得走啦,小子,好好照顧你媽媽,別總是惹你媽媽生氣,唉,小兔崽子,你哪天才能懂事呢!”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假惺惺地送爸爸走出傢門。
來到走廊,爸爸繼續嘮叨著:“唉,三十多個小時啊,真夠我熬的啦!”
“爸爸,”我大大咧咧地說道:“這好辦,上車以後,你多喝點酒,然後,往臥鋪上一躺,什麼也不管瞭,借著酒勁,呼呼呼地睡上一大覺,一混,就到瞭!”
“哼,喝酒,臥鋪,”爸爸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知道享受,告訴你,我沒買臥鋪票!”
“爸爸,”我驚得瞪大瞭眼睛:“這麼遠的路程,按規定應該坐臥鋪的啊,按你的級別,坐軟臥也可以啊,爸爸,你為什麼不買臥鋪票,買不到嗎?”
“不,”爸爸非常認真地說道:“能買到,可是,我沒買,單位有規定,如果不坐臥鋪,省下的錢,獎勵給出差的人,所以,為瞭省點錢,我就坐硬板吧!”
“爸爸,”聽瞭爸爸的話,我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爸爸,這是何苦啊,為瞭得點獎勵,你就這麼苦熬幾十個小時,這麼大的年紀啦,這,值得嗎,給,爸爸,拿著這錢,上車後補個臥鋪!”
“去,去,”爸爸生硬地推開我的手:“我可不敢要你的錢,你媽媽說,你的錢來路不明,我可不能花你的錢,免得臟瞭手!”說完,爸爸走向樓梯。
我暗暗想:哼,不要就不要,幾十個小時,你就坐在冷板凳上,一分鐘一分鐘度分如年般地苦熬去吧!
“哼,”回到屋子裡,我不屑地嘀咕道:“白活,真是白活一回!”
“小力,”媽媽問我道:“你說誰呢?”
“還能有誰啊,爸爸唄,爸爸真是白活一回!”
我以鄙夷的口吻,在媽媽的面前,盡一切可能地貶損著爸爸,那表情、那神態,儼然是在自己愛戀的女人面前,無比惡毒地詆毀自己的情敵:“哼,白活一回,白托上一回人,工資那麼高,卻舍不得花,不抽煙,不喝酒,留著錢幹什麼用啊!”
“小力,”媽媽表情嚴肅地說道:“不要說你爸爸的壞話,他省吃儉用為瞭什麼,還不是為瞭你,爸爸把你養大成人,容易嗎!”
“媽媽,”我坐到媽媽的身旁,雙手按住媽媽的雙肩:“媽媽,你們這一代人啊,應該徹底地改變一下觀念,改變一下生活方式啦!媽媽,你就永遠這樣地生活下去嗎?死氣沉沉的,永遠都是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除瞭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任何業餘的愛好,有錢,攢啊、攢啊,媽媽,攢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死瞭給誰?”
“小力,”媽媽嚴肅地說道:“少在媽媽面前宣揚你那及時行樂的腐朽思想,如果都像你那樣去生活,社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逃學、賭博、喝酒、玩女人,這豈不亂瞭套!”
“媽媽,”看到媽媽並沒有躲開我的意思,我得寸進尺,索性抱住媽媽:“媽媽,過些天,等你好一好的時候,我領你旅遊去!”
“唉,”媽媽推瞭我一把:“媽媽當然喜歡出去轉轉,散散心,可是,媽媽沒有時間,單位裡好多工作等著我呢,讓開,媽媽要下地!”
“幹麼!”
“衛生間!”
說完,媽媽整理一番極其性感的淡藍色的睡衣,趿拉上拖鞋,緩緩地走向衛生間。媽媽每邁動一步,包裹在睡衣裡面的肥臀便劇烈地扭擺一下,我呆呆地死盯著,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口瞭長長的涎液,直至媽媽走進衛生間,啪地關閉上隔斷,我還在久久地發呆。
咕咚——,……
不好,媽媽摔倒瞭,一定是眩暈病又發作瞭,我不顧一切地沖進衛生間,嘩地拉開隔斷,啊,媽媽直挺挺地仰躺在濕淋淋的地磚上,睡衣大大地敞開,兩條極具肉感的大腿間夾著小巧的三角褲,媽媽大概好長時間沒有刮過陰毛,那細長的陰毛一根一根地從內褲裡探出頭來,直看得我熱血沸騰!
啊,機會終於來瞭,我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迷奸媽媽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