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是媽媽,是媽媽不聲不響地摸瞭進來,她拎著皮包輕輕地推開情侶包間的小門,看到我坐在裡面,曉虹站在地上,媽媽首先怒氣沖沖地向我撲來,她舉起肥實的手掌正欲狠狠地抽刮在我的腮幫上,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到我那搖頭晃腦的雞雞上時,竟然禁不住撲哧地笑出瞭聲,端莊秀麗的面龐閃現出既憤怒、又好笑、且無可奈何的神態:嘻嘻,唉——,你,快點把褲子給我系上!然後,媽媽將頭轉向曉虹,她惡狠狠地抓住曉虹的手臂:不要臉的東西!而曉虹卻像一隻無比機靈的貍貓,她不顧一切地掙脫開媽媽的手掌,一閃身,嗖地一聲溜出瞭情侶包間這塊是非之地,落荒而逃。媽媽並沒有跑出去追趕她,看到我草草地系好瞭褲子,媽媽冷冰冰地拽住我的衣領:這個現世寶,走,快跟我回傢!」

  「哈,你啊,洋相都讓你出盡啦!」老杜笑道。

  「回到傢裡,媽媽坐到椅子上,將我喚到她的對面:你以為自己做得挺神秘,是不?我喃喃地吱唔道:媽媽!然後,慚愧地低下頭去。你的膽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扯這事,也不怕被警察逮住,鬧得學校人人皆知,是不!媽媽!我不知說什麼才好,是啊,事情弄到瞭這般田地,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啊?媽媽繼續說道:我的一個學生,單位不景氣,下崗瞭,沒有經濟來源,小兩口就到自由市場練攤。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瞭我,我們就隨便聊瞭幾句,他突然問我道:老師,您的兒子有對象啦,小姑娘挺好看的啊,楊柳細腰的。我一聽,不用問,一定是曉虹。於是,我急忙問道:你是在哪裡看到的?他告訴我:在火車站附近,前一陣子,我和愛人在那裡賣菜,我看到你兒子拉著女朋友的手,親親熱熱地在市場的小攤旁買瓜子,然後手拉手,恩恩愛愛地走進瞭小影樓。以後,我又在市場裡看到他過幾次,老師,你兒子的對象長得真是不懶啊!唉,聽著媽媽的講述,我暗暗唉息起來:完瞭,事情都壞在媽媽的這個學生身上,看來,咱們這個城市還是太小瞭點,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碰到熟人!」

  「後來呢?」楊坤關切地問道。

  「第二天,媽媽特意跑到鹿鄉,找到曉虹的爸爸,協商解決此事的辦法,媽媽答應做出經濟賠償,前提是曉虹必須跟我徹底斷絕關系,再也不能找我。曉虹的爸爸答應瞭,可是,並沒有要媽媽的錢。我不得不交待瞭曉虹工作的飯店,曉虹的爸爸專程趕來,罵罵咧咧地把曉虹像押囚犯似地拽回瞭傢。過瞭一段時間,我悄悄地溜到那傢飯店,飯店的小老板一看見我,立即告訴我:曉虹臨走時,背著她的爸爸,偷偷地塞給我一個紙條,告訴我,等你哪天來的時候,讓我把這個紙條送給你。說完,他掏出一張滲著油漬、微微有些泛黃的紙條,我一把接瞭過來,轉身走出飯店,我迫不急待地坐到馬路條石上,展開瞭紙條。曉虹的文化水平不高,沒讀多少書,字跡繚草自不用說,一句話裡就有好幾個白字和諸多的錯別字:老公,我愛你,永遠地愛你,我們雖然不能成為夫妻,守在一起過日子,但是,我的心是屬於你的,永遠屬於你。將來,無論我嫁給什麼人,都是一個空殼子給他,我的心是你的,我心裡隻有你,我愛你,直至愛到你隻剩一把骨頭渣,老公,……」

  「呵呵,好忠心啊!」

  「我,我,信還沒看完,我的眼睛便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一個字,……」

  我又湧出一串淚水,楊坤親切地幫我擦試著:「是啊,是挺感人的,誰經歷過,都會哭的!」

  「小楊,」我抓住楊坤的胳臂:「小楊,我這個人,眼淚從來不會輕易流出來的,小時候跟夥伴你打架時,即使被人傢打得頭破血流,也絕不會流出一滴淚水來。成年以後,我隻為兩件事哭過鼻子,第一件事,就是曉虹,……」

  「那,第二件事呢?」

  「毛毛!」

  「毛毛,」楊坤不解地問道:「毛毛?毛毛是誰啊?」

  「我的一隻愛犬,非常的可愛,可是,她卻患病死掉瞭,那時,我正沉浸在因乍然間失去曉虹而帶來的無限痛苦之中,毛毛突然死掉,我更加悲傷起來,我抱著毛毛的僵屍放聲痛哭瞭一場!」

  「哇,」楊坤和曉蘭同時咧大瞭嘴:「呵呵呵,為瞭一隻狗,你也哭哇!」

  我沒有回答她們,將頭轉向窗外,望著暮色朧朦之中的原野,望著那排排一閃而過的農舍,我不由地想起瞭與曉虹的初識。

  進入大學的校門之後,我的心思仍然沒有從尹姐的身上轉移開,我還是如癡如醉地迷戀著尹姐,隻要有一點機會,便溜到尹姐傢,瘋狂地發泄一番。同時,我還把身下的尹姐幻想成為媽媽,我不顧尹姐的反對,每次做愛之前,都要不厭其煩地把尹姐的陰部刮抹得幹幹凈凈,然後,我閉上眼睛,一邊狂插著尹姐,一邊想象著媽媽的陰部。

  啊,身下淫液泛濫、滑潤無邊的陰部不就是媽媽那光潔的、肥實的肉洞嗎?我胸脯壓迫著的一對微微抖動的酥乳以及細嫩的肌膚,與媽媽的胴體簡直毫無二致啊,想著想著,我竟然忘情地呼喚起來:「媽媽,媽媽,……」

  「去,」尹姐突然動瞭氣。

  「去,去,去,」她滿臉不悅地推開瞭我,冷冷地坐起身來:「好個混蛋,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連自己的媽媽都想那個,你,簡直是,畜牲,……」

  「尹姐!」我感慨萬分地說道:「是啊,我的想法是不對,可是,尹姐,你不知道,我的媽媽太漂亮啦,她的皮膚比你還要細白,對媽媽有那種想法,真跟畜牲相差無幾,可是,一看到媽媽,我,我,我就想入非非!」

  「媽媽再漂亮,做兒子的也不應該有那種想法啊,再說啦,你是怎麼知道你媽媽的陰部總是刮得光光的?」

  「小時候,小時候媽媽洗澡的時候,我偷看到的!」

  「呵,好傢夥,偷看媽媽洗澡,你小子可真做得出來,真不要臉!」

  尹姐嚴正警告我道:「你聽好,小力,以後,再跟我玩的時候,不許想媽媽,更不許喊媽媽,否則,我,再也不跟你好啦,再也不理你啦,我不能跟一個畜牲做愛!」

  「是,」

  「來吧!」咕咚一聲,尹姐仰躺下來,淫蕩地叉開瞭大腿,我再次壓到她的身上。

  我嘴上說是不想媽媽,更不能喊媽媽,然而,心裡仍然對媽媽充滿瞭向往,並且,我對媽媽的向往,由最初的陰部,突然之間轉移到瞭嘴部,亦就是媽媽的吻。啊——,媽媽的吻,是那麼的奇妙,是那麼的美好,同時,又是那麼的實際。唉,媽媽那美妙的陰部,簡直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可望而不可即,而媽媽的吻,卻輕易便會得到。這種轉變的誘因,緣於媽媽給瞭我一個終生難忘的香吻!

  事情的起源是,當錄取通知書寄來後,媽媽拿在手裡,心花怒放地跑回傢來,她把通知書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摟住我的面頰:「兒子,兒子,媽媽的好兒子,你終於給媽媽爭氣瞭。」說完,媽媽深情地將嘴唇貼壓在我的嘴巴上。

  媽媽的這一舉動著實令我喜出望外,更讓我興奮不已的是,媽媽的吻是真誠的,是由衷的、是發自內心的,這使我倍感幸福。自從私開媽媽的小抽屜、偷窺媽媽洗澡、扒媽媽的臥室、流浪火車站、私奔大連、逃學、與尹姐廝混、……,我搞的這一系列不為人齒的惡作劇,使媽媽對我不得不厭煩起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享受到媽媽真誠的熱吻。

  在媽媽的熱吻之下,我的心臟咚咚咚地狂跳起來,渾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原本靜靜流淌著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洶湧澍湃,滾滾奔騰,溫度勃然劇升,無情地灼燒著我,我已經非常明顯地感覺到,整個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徹底地熊熊燃燒起來。我的手掌熱出瞭淋淋汗水,我的面頰瞬間變成瞭暗紅色,並且,潮熱的能烤熟雞蛋,我的咽喉又幹又渴,猶如數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張開瞭嘴。

  猛然間,一股清醇的甘露湧進我幹渴的幾近龜裂的口腔裡,嘩嘩嘩地滋潤著我的厚舌、牙床和肥唇,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起來,啊,媽媽的口液好奇妙啊,微熱之中散發著蜜糖般的清香。媽媽很註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裡總是揣著名目繁多的各種含片、霜劑等等,等等,每間隔一段時間,媽媽便啪地扔進嘴裡一片,所以,媽媽的口腔總是保持著一種怡人的香味。

  咕嚕一聲,我貪婪地咽下媽媽那蜜汁般的口液,周身頓感舒爽、飄逸,我又深深地運瞭一口氣,將媽媽面頰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吸進鼻孔裡,香脂氣味混合著蜜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臟六腑迅速擴散開來。仿佛是一劑仙丹靈藥,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便發生瞭驚人的奇效,剌激得我劇烈地顫抖起來,胯間的雞雞鬼使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象地產生瞭射精的欲望。我再也不能自己,整個身子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身上,媽媽的豪乳在我的胸前微微搏動,搞得我猛一激泠,雞雞傲然一抖,呼——,我射精瞭!

  這次難忘的、讓我射出精液的熱吻之後,我便迷戀上媽媽的嘴部,既然媽媽的陰部如此地難以逾越,無法插入,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我就把媽媽的嘴部構想為她的陰部。我之所以這樣構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論根據的,媽媽的陰部光光溜溜,肥肥實實,同理,媽媽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實實,所以,媽媽的陰部和嘴部是一樣的,親媽媽的嘴部,亦就等於親媽媽的陰部瞭。每次與媽媽接吻的時候,我眼睛一閉,想象著:這不是嘴,是媽媽的陰部,我這是在給媽媽口交,從而,自已欺騙自己,企圖在媽媽的嘴上找尋到舔吮媽媽陰部時那種興奮的快感,滿足於一種怪誕的歡娛感。

  學習期間,每一個周末,都是我日思夜盼的一天,每到這一天,我根本沒有心思學習功課,我把討厭的書本往床鋪上隨便一丟:去你媽的吧,白白,下周一再見!我要回傢,我要看媽媽去,我要與媽媽接吻,把鱉脹瞭一周的精液排泄出去。一想到此,我便興奮不已,我乘電車,再轉汽車,跳下汽車,沖進院子裡,蹬蹬蹬地跑上樓,呼地推開房門。

  「媽媽,」媽媽正在廚房裡給我剁餃子餡,我三步並做兩步地沖進廚房,一把抱住媽媽的腰身:「媽媽,媽媽,兒子好想你啊!」

  「去,去,別鬧,兒子,洗個澡去,媽媽給你包餃子呢!」

  「媽媽,」我乞求道:「可以親親你嗎,媽媽,你可想死我啦!」

  「呶,」媽媽放下菜刀,把香噴噴的面頰移到我的嘴邊:

  「真沒出息,都快比媽媽高出一頭啦,還是長不大,……」

  啊——,我根本沒有時間去聽媽媽的叨嘮,聽到媽媽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媽媽的面頰貪婪地撫摸和啃咬起來,四十多歲的媽媽正值黃金般的年齡段,身體狀態已經達到人生的顛峰,完全徹底地成熟起來。媽媽的皮膚光滑、鮮嫩、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我摸著摸著,啃著啃著,突然想起照相師舅舅的話。對於女人的皮膚,終生研究照像技術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論: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拍出來的裸體藝術照片,肉感最強,最受看,特打眼,能讓人想入非非;年齡非常小的姑娘,照出來的裸體藝術照片,肉感單薄,容貌雖佳,卻缺乏一種沉穩、老成的底蘊,那輕盈、飄逸的身態,猶如喝下一杯白開水,平淡而無味;而年齡過大的老女人,那日薄西山、飽經蒼桑、四處塌陷的皮肉,那滿臉的皺紋,猶如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原,讓人頓生一種難耐的幹澀之感。

  「好啦,好啦,兒子!」媽媽不耐煩地推搡著我,而我,尚沒有射出精液:「媽媽,再親一會,再親一會!」

  「真煩啊!唉,」

  我將身體繼續緊貼著媽媽,雞雞生硬地劃擦著媽媽的胯間,媽媽似乎察覺到我的雞雞已經勃起,胯間盡可能地躲開我的刮磨,雙手緩緩地推搡著我:「兒子,好啦,好啦,……」

  呼——,我猛一用力,終於排出瞭精液,放開瞭媽媽,媽媽面色紅潤,呼吸急喘,秀美的眼睛充滿瞭異樣的柔光,她抹瞭抹嘴,低下頭去梆梆梆、狠狠地切剁起來。

  「快點洗澡去,」良久,媽媽才慢慢地說道:「兒子,你的身上都有臭味啦,還好意思跟媽媽親嘴吶,臟死瞭!不洗幹凈,以後就別想跟媽媽親嘴瞭!」

  這是一個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個重大的工程項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年的時間是在深山老林裡渡過的,姐姐早已成傢立業。所以,每到周末,傢中隻有我和媽媽兩個人。

  吃完晚飯,我首先沖個涼,然後,披著薄薄的浴衣,借著微醉的酒性,我一把摟住瞭媽媽:「媽媽,讓我親親!」

  「嗨,」媽媽顯得很不情願,很無奈的樣子,她亦穿著浴衣:「兒子,太熱啦,媽媽剛剛洗過澡,這一折騰,又得出汗!」

  我哪裡肯依,抱住媽媽的腦袋便啃咬起來,胯間的雞雞隔著薄薄的浴衣,輕輕地刮擦著媽媽的胯間,感受著一種朦朦朧朧的肉感,媽媽察覺出我的雞雞在研磨著她的胯間,她努力地躲避著,而我則死死地往上貼靠,由於動作太大,雞雞冷不防撞到媽媽的陰部,呼——的一下便猛泄出來。

  「兒子,」媽媽立刻推開我,羞得呼呼直喘,眼睛直怔怔地盯著我的胯間,我低頭一看:苦也!隻見白森森的精液順著赤裸著的大腿緩緩地向下流淌:

  「兒子,不要胡鬧!」說完,媽媽理瞭理香氣飄逸的秀發,轉身走進她的臥室,我極其尷尬佇立在地板上,好長時間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發生瞭這件事情以後,媽媽再也不肯與我接吻,我也沒有膽量和臉面乞求和媽媽接吻,吃完飯後,媽媽總是借故避開我,與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處在一種不親不熱的程度,這使我非常難堪。可是,我轉念又一想:哎呀,這是一次極其難得的大轉折的機會啊!我幹脆抓住這個機會,把對媽媽的迷戀之情全盤托出來算瞭,我要把對媽媽的愛直截瞭當地向媽媽傾述出來。然後,要麼是死,要麼是活,我和媽媽的事情終於會有一個瞭斷的,對,太正確瞭!我認為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那份信心,那份決心,絕不亞表老希當年決定施行巴巴羅莎作戰計劃。

  我咬瞭咬牙,終於下定瞭決心,鼓起瞭勇氣,邁著堅定的腳走,仿佛像德軍轟轟隆隆地開進俄羅斯大草那樣昂首挺胸地走進媽媽的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