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從我有記憶那一天起,我便像個可憐的小囚犯似地生活在媽媽和爸爸嚴厲的管束之中:

  「小力,過來,洗臉,」爸爸說道。

  「小力,別玩啦,到點瞭,上床睡覺去!」媽媽命令道。

  尤其是媽媽,在她的面前,我簡直就是一個毫無任何思想意識和精神活動的機器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媽媽的操縱之下完成的。我像個木偶似地在媽媽精心的安排之下準時吃飯、睡覺,其作息時間表一分鐘也不能差,其生活軌跡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並且是絕對不可更改的。

  每天早晨六點必須按時起床,然後開始疊被褥、穿衣服、洗臉、刷牙、去衛生間,媽媽對姐姐不太關心,而對於我,關心則有些過份,她不僅幫我穿衣服、洗臉,還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正確地刷牙,當我去衛生間時,她也跟瞭進去,她手裡掐著手紙,一挨我站起身來,立刻命令道:「把屁股厥起來!」

  於是,我將光溜溜的屁股沖向媽媽的臉龐高高地厥起,媽媽十分認真地把我的屁股擦拭一番,然後,細白的手掌在屁股上挑釁似地一拍:「好啦,站起來吧!」當我站起身來,媽媽依然蹲在我的腳下,耐心地幫我將褲帶系好:「行啦,系好啦,把手洗幹凈快點吃早飯去吧!」

  就這樣,媽媽始終不厭其煩地幫我擦屁股,從幼兒擦到童年,從幼兒園擦到小學校,一直擦到小學三年級,在這期間,離開瞭媽媽我就不會大便,沒有媽媽在場,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擦屁股。從幼兒園到小學校,我甚至從未使用過幼兒園和小學校的廁所,每次都是在傢裡由媽媽幫助解決大使的問題。

  六點三十分準時早餐,吃過早飯後,收拾停當的媽媽便拉起我的手去學校上學,中午,我與媽媽在辦公室裡共同午餐,整個下午媽媽不準我離開辦公室一步,她坐在辦公桌旁打毛衣,而我則坐在她的身旁一遍又一遍地朗讀課文。當媽媽認為我讀得有些累啦,便允許我自由活動一會,其最遠的活動范圍不準走出辦公室對面的大走廊。

  下班後,我同媽媽一起回傢,吃晚飯,然後便是洗臉、洗腳:

  「行啦,睡覺吧!」

  「媽媽,」我喃喃地叫道,媽媽瞅瞭瞅我,會心地一笑,她輕輕走到我的床前撩起衣襟,露出一對異常白膩的酥乳:「真沒出息,都這麼大啦,還要摸咂!」

  在這個世界上,最令我難忘的、我令我永遠向往的,那便是媽媽的酥乳,我始終認為媽媽的乳房是最美麗的,並且,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每當媽媽拉著我的手走到上班的路上時,那突突突搖晃著的雙峰總會引來男人們意亂情迷的邪惡目光,這使我既驕傲又厭煩,媽媽的乳房是屬於我的,你們看個啥?媽媽的乳房非常碩大,結果深深地墜入腹部,形成兩座可愛的、呈現著優美曲線的、緩坡蘇起的小山丘,兩顆渾圓的、強勁有力的乳頭毫無顧豈地頂撞著胸罩,露出一對令人想入非非的小顆粒。

  從幼兒到童年,媽媽都有著讓我永遠也喝不完、永遠也喝不夠的乳汁。我幸福地依偎在媽媽的酥胸裡,一邊大口大口地吞咽著營養極其豐富的乳汁,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肥碩的乳房。每當此時,媽媽顯得那麼柔順,再也不像平時那般冷漠地教訓我、無端地喝斥我,而是默默地側臥著,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不由自主地呻吟著:「哎喲,哎喲,哎喲,兒子,輕點咬哇,媽媽的咂咂好痛啊!」

  對於媽媽的話,我不但不予理睬,反而挑逗般地啃咬起來,媽媽的臉龐上現出一絲無奈的微笑,一隻胖手無比愛憐地撫摸著我的腦袋:「這個小淘氣,哎喲,你把媽媽咬痛啦,哎喲,哎喲!」

  斷奶之後,我依然毫無改變地迷戀著媽媽的酥乳,每天放學後的下午,當媽媽一邊幹著零活一邊教我學習時,我便故意往媽媽的身上靠,當別的同事不註意時,我就偷偷地將手伸進媽媽的胸懷裡盡情地撫摸一番,媽媽低著頭默默地註視著,偶爾會嘀咕幾句:「好啦,好啦,摸夠沒有啊!」

  每天上床睡覺之前,我必須撫摸一番媽媽的酥乳這才肯鉆進被窩。我最希望爸爸永遠都出公差,每當爸爸不傢的時候,我洗漱完畢便悄悄地溜進媽媽的臥室,也是剛剛洗漱完畢的媽媽正坐在軟綿綿的床鋪上修剪著漂亮的腳指甲,見我進來,她停下手來:「小力,已經洗完瞭你咋還不睡覺?」

  「媽媽,」我固執地站在媽媽的床邊,媽媽心領神會,她掀起被角:「唉,沒出息的孩子,進來吧!」

  得到媽媽的準許,我樂顛顛地爬上床去一頭鉆進媽媽溫暖的棉被裡,媽媽整理一番被子然後也鉆瞭進來。我樂得忘乎所以,緊緊地貼靠在媽媽的胸懷裡,一把抓住媽媽的酥乳在一陣難以言表的幸福感中進入瞭甜美的夢鄉。

  媽媽對我的關愛是真誠的、無微不至的,這是世間最偉大的愛--母愛!可是,媽媽這最偉大的母愛絕對不是毫無原則的,一旦發現我做出任何一件錯事,那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錯事,媽媽便會立刻陰沉下臉來毫不客氣地懲罰我。

  「小力,過來,」一個星期日的上午,媽媽將所有的屋子拾綴得幹幹凈凈,陽臺上掛滿瞭媽媽新洗好的衣服,她擦瞭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抓過我的語文書:「小力,過來,別玩啦,該學習啦,聽寫生字!」

  聽到媽媽的命令,玩興正濃的我皺著眉頭坐到媽媽的身旁,媽媽端著語文課本有板有眼地念叨著,我機械地、無精打采地默寫著,由於沒有任何興致,經常寫錯,不是少寫一撇,便是多畫一個點,我拿起橡皮恨恨地擦抹著作業本:

  「他媽的,又寫錯啦!……」

  「啪--,」一計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我的腮幫上,我疼得立刻放下鉛筆,痛苦不堪地摀住可憐的小臉蛋,媽媽面色嚴肅地教訓我道:「不許罵人,讓人聽見多沒教養!」說完,媽媽遞過一隻蘋果作為我挨打的補償:「拿著,先吃個蘋果,一會再繼續聽寫!」

  我淚眼汪汪地啃著紅蘋果,可是,啃瞭一大半卻償不出一點甜爽的味道,我瞅瞭一眼剩下的半個蘋果,小手一搖,半隻蘋果便嗖的一聲飛出窗外。

  「啪--,」我正怔怔地望著跳樓的半隻蘋果,剛剛挨打過的臉蛋再次被媽媽無情地擊中:「誰讓你往樓下亂扔東西的,打到人怎麼辦,這太缺乏公德瞭!」

  我捂著臉趴在窗臺上非常委屈地抽泣起來,媽媽走過來,用細白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蛋:「孩子,媽媽的好兒子,做人要有教養,不能亂來的!去吧,」媽媽推瞭我一把:「下樓玩一會去吧!」唉,可憐吧!

  可是,在這個宿舍樓裡,還有比我更可憐的人呢,我那最要好的小夥伴--孫遜,他比我可憐多啦,我每天還能下樓放放風,盡管時間不是很長,每次也不會超過一小時。可是,孫遜的媽媽終日將孫遜關在屋子裡,別說下樓,連走廊都不準去。孫遜的傢隻有我和其它幾個女孩子才有資格造訪,並且,就像去監獄探監一樣,那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們剛剛玩到興致,孫遜的媽媽總是非常令人遺憾地下起瞭逐客令:

  「你們都回傢去吧,孫遜該學習啦!」我抹瞭一把淚水孤孤單單地走下樓去,宿舍樓的院子裡空空如也,一個小夥伴也沒有,唉,跟誰玩啊。

  突然,從那多處倒塌的磚墻處,傳來一陣嘈雜的童音,不用問,那是平房區的孩子們在盡情地遊戲呢!我循著聲音悄悄地走過去,當走到磚墻的豁口處時,我的腳下突然像灌瞭鉛似的沉重起來,望著東倒西歪的磚墻,我猶如站立在雷池邊,一敢輕易邁過一步。媽媽以及宿舍樓裡所有的叔叔、阿姨們都異口同聲地蔑稱磚墻外面平房區為貧民窟,不準我們與他們接觸和遊戲。

  「小力,」我鼓起勇氣正欲邁過倒塌的磚墻,突然,身後傳來媽媽那冷冷的,但卻是極其可怕的喝斥聲,媽媽的話語並不多,可是,僅僅「小力」兩個字便足以讓我膽顫心驚。我木然地停下腳步,然後機械地轉過身子,媽媽的腦袋伸出窗外,沖我嚴厲地晃瞭晃,我立刻明白,媽媽這是命令我上樓回傢。

  「小力,」我怯生生地推開屋門,媽媽一把拽住我的胳臂:「小力,媽媽跟你說什麼來的,嗯?」

  「媽媽說:不要跟貧民窟的野孩子玩!」

  「可是,你剛才想去幹什麼?是不是要鉆過磚墻找那些個野孩子玩啊!」

  「不,」我辯解道:「媽媽,我沒過去,墻邊有一個溜溜,我想揀回來!」

  「那也不行,不能隨便揀東西,那多臟啊!」

  懸掛在墻壁上的大木鐘當當當地怪叫起來,媽媽也像上瞭發條似地站起身來:「五點啦,該吃晚飯瞭!」

  於是,我的一天就這麼結束瞭,吃完飯,在媽媽喋喋不休的絮叨之下,我開始洗臉、洗腳,還必須將被子鋪得板板整整,我正欲鉆進被窩,媽媽拿著一疊白天晾曬好的衣服放到我的身旁:「先別睡,把襯衣換瞭!」

  「媽媽,昨天才換過的!」

  「我知道,可是,已經臟啦,少廢話,快換,不知幹凈的埋汰傢夥!」

  我在媽媽的註視之下緩緩地脫光所有衣服,白乎乎的小雞雞在胯間可笑地搖來晃去,我抓過短褲正準備套上以遮掩住害羞的小雞雞,媽媽卻下瞭一道讓我很難為情的命令:「先別忙著穿!」

  「嗯,」我一臉不解地望著媽媽,隻見媽媽端過一盆溫水:

  「躺下,媽媽給你擦擦小牛牛!」

  「媽媽,」我最不喜歡媽媽做這件事,男孩的小雞雞怎麼能隨便讓別人擺弄呢,即使你是我的媽媽,那我也不歡迎。可是,媽媽是嚴厲,她的命令就是聖旨,是不可違抗的,我隻好乖乖地仰躺下來,媽媽用肥實的玉手蘸瞭蘸盆中的清水,然後握住我的小雞雞反復地揉搓起來。

  「好臟,」媽媽以挖苦的口吻說道:「臭小子!」

  我永遠也搞不明白,媽媽為什麼對我的小雞雞如此地感興趣,隔三差五便要給我仔仔細細地擦洗一番,媽媽一邊擦著一邊拽開薄薄的包皮,一雙秀美的眼睛熱辣辣地觀察著我的雞雞頭:「你看看,裡面凈是黑泥,臟死瞭!」說完,媽媽拿起香皂在雞雞頭上塗抹起來,同時用手指肚不停地擦拭著:「男孩子的小牛牛必須經常清洗,否則便會得病!」

  媽媽無比認真地嘀咕著,媽媽不僅經常給我清洗小雞雞,還頻繁地給姐姐清洗小便,但是,那是絕對不允許我在場的,每當媽媽給姐姐清洗小便的時候,媽媽便無情地將我趕出屋外:「去,」媽媽拎著一個專門用來給姐姐清洗小便的小瓷盆沖我說道:「小力,你先下樓玩一會去!」

  我剛剛走出屋門,媽媽便啪的一聲將房門關死,我聽到媽媽沖姐姐命令道:「冬冬,快點把褲子脫瞭!」

  長大以後,我理解瞭媽媽,並且非常感謝她,媽媽是稱職的母親,由於她的關心和愛護,我和姐姐都健康地成長著,我們養成瞭良好的生活習慣,從我們的嘴裡冒不出任何一句臟話來。並且,我們都有兩排潔白整齊的、讓好多人無比羨慕的牙齒。我們的生理發育更是嬌人,沒有任何這個炎、那個癥的。

  有一年下鄉,跟我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突然捂著下身痛得滿地打滾,那些個農村孩子都不知她犯瞭什麼病,我突然想起瞭什麼:「她的小便一定臟啦,細菌在折磨她呢!」

  她的媽媽信瞭我的話,端來清水給她洗瞭洗小便,小女孩便再也不滿地打滾,再也不又哭又鬧。

  每當媽媽給我清洗小雞雞的時候,我便偷偷地註視著媽媽的臉龐,我發現媽媽的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神色,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用來撒尿的小雞雞,而是一件非常值得媽媽自豪和驕傲的寶貝,那種神情,隻我媽媽將我收拾得幹幹凈凈然後領到她的辦公室裡,當聽到同事們一連串的贊嘆聲之後才會顯露出來的:

  「哎呀,你的兒子好漂亮啊!」

  「是啊,多俊的孩子啊!」

  「不但人長得俊,穿得更漂亮!」

  「你真會伺候孩子啊!」

  「你的兒子將來一定能有出息,準能當大官!」

  「……」每當此時,作夢都希望兒子成龍的媽媽臉上便充滿瞭無限的幸福和自豪,她昂著頭,拎著小挎包,笑吟吟地望著我,那眼神似乎在說:嘿嘿,怎麼樣,我的兒子多好哇,多漂亮啊,他可是我的寶貝啊!

  媽媽給我清洗小雞雞時,臉上揚溢著的就是這種自豪的幸福之色,每次洗完之後,媽媽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抽打一下小雞雞:「好啦,洗幹凈,滾蛋吧,睡覺吧!」

  這個世界總是不盡人意,總是事與願諱,媽媽對我充滿瞭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卻非常讓媽媽失望,我並不想自己能有什麼出息,更不想當什麼大官!我隻有一個夢想--當個作傢!

  實話實說,我的這個當作傢的夢想也是媽媽促成的,誰讓她當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經典小說沒頭沒腦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管我讀得懂,讀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夠消化得瞭:「看,看,看,把這些書都給我看完!」

  在媽媽的督促下,我終日趴在書桌上一本接著一本地囫圇吞棗、生吞活剝著,讀著那精彩紛呈的、或是曲折迂回的、或是催人淚下的、或是忍俊不釋的感人故事,咀嚼著那洋洋灑灑、揮舞自如的文字,望著扉頁上作者的生平介紹以及他們的尊容大照,我漸漸地萌生出一個遙不可及的遠大理想:將來一定也當作傢!我也要寫書,我要寫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書。

  目標一經確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筆來身體力行,當我握著鋼筆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潔的稿紙上時,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裡原來是一片可怕的空白:

  寫什麼呢?是啊,寫什麼呢?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飯不知味。經過一連數夜的搜腸刮肚,我終於如願地炮制出一篇幾乎轟動整個宿舍樓的驚世賅俗之作:一個貧苦的老農民給萬惡的大地主做瞭一輩子的長工,最後活活累死,可還是沒有還清欠地主的債。三年後,這個老農民的媳婦又生一個兒子,當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給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後,在他童年的心裡埋下瞭仇恨的種子,他要為死去的爸爸報仇,於是,他毅然決然地參加瞭革命隊伍,決心推翻這個吃人舊社會。

  我的這部大作第一個閱讀者當然是我的知已--孫遜,他讀著讀著,突然嘿嘿嘿地譏笑起來,我不知何故。

  「你笑什麼,我什麼地方寫錯啦?」

  「嘻嘻,」孫遜頑皮地沖我笑道:「哪裡寫錯瞭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寫錯!」

  「笨蛋!」孫遜放下我的大作,趾高氣揚地教訓起我來:「哼,就這點文化還想當作傢呢,那個老農民都死瞭三年,他媳婦還能生出一個孩子來?嗯,你能不能不鬧!」

  「哦,」我迷茫地問道:「為什麼不能?」

  「不能,」

  「為什麼不能!」

  「就是不能!」

  我與孫遜拿著剛剛問世的大作從我傢一直爭到他傢,孫遜的媽媽正站在梳妝臺前描眉畫嘴,聽到我們的爭執,她頓時開懷大笑,孫遜走到他媽媽的身旁:「媽媽,你說能不能?」

  「哈哈哈,」孫遜的媽媽樂得前仰後合:「能,能,沒準是遺腹子呢!」

  「可是,」孫遜不服氣地說道:

  「就算是遺腹子,也不可能三年才生出來啊!」

  這件事比秋天的大風刮得還要快,整個宿舍樓乃至整個設計院都知道此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羞得不敢出門。

  這件事深深地剌痛瞭我的自尊心,同時我徹徹底底地教育瞭我,為瞭補上這一課,我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有關這方面知識的書籍。可是,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在那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之中,「性」被視為絕對不可以在公開場合談論的禁豈話題,「性」被看成是最為骯臟的,最不為人恥的事情。我翻遍傢裡所有能夠找到的書籍,仍然找不到一本有關談論這方面的書籍。我甚至翻閱過恩格斯的《傢庭、私有制的起源》,裡面雖然有「性」方面的論述,可是,那太過於高深,作為一個小學生的我是根本無法讀懂的。

  失望之餘,我將目光盯在瞭媽媽的梳妝臺上,梳妝臺的大鏡子下面有一個小抽屜永遠都是緊鎖著的,從媽媽每次開啟小抽屜時那種神秘的臉色裡,我敢肯定小抽屜裡一定裝著那不可見人,有關男子之間那種事情的東西。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個機會打開媽媽的小抽屜。可是,小抽屜的鑰匙總是揣在媽媽的挎包裡,媽媽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是拎著小挎包,形影不離。我努力瞭多次,償試瞭各種辦法卻始終沒有拿到那把小鑰匙。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讓我意外地觀察到瞭小抽屜裡的秘密,那是一個休息日,媽媽在同事們的催促下參加一個活動。臨走出,因為過於匆忙,媽媽隻顧著叮囑我在傢裡不要淘氣,不要擰煤氣開關等等等等,嘮嘮叨叨之中,她竟然忘記瞭鎖上小抽屜。這使我驚喜得心花怒放,待媽媽將房門死鎖,我悄悄地溜進媽媽的臥室激動不已地拉開瞭小抽屜,啊,我的眼前頓時現出一片驚奇,我看到瞭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