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瞭!
不是豁出去與他纏棉,而是豁上這條命也要保清白。
為瞭躲吳德成那張臭嘴,我一偏頭顱,借機咬上瞭他送到嘴邊的那個小耳垂。
吳德成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傲地一聲從我身彈瞭回去,原本還挺著的那點念想一下子蔫巴瞭。
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咬我吳德成的耳垂本來就不大,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大半個耳朵也會被我咬下來。
“吳德成,我一直當你是好人,沒想到你比程弘文都賤!”我啐瞭一口沾著血的唾沫,再看看還連在他耳朵上的那半拉耳垂,心裡不免發起虛來。如果程弘文因為這事追究起來,不僅吳德成丟人,我更不好說話。
“吳德成,如果你還要臉,趕緊放我出去!”我勾著身子緊張地躲在沙發後面,就怕上來邪勁的吳德成不顧一切。
“想得美!”吳德成顧不得依然流血的耳朵,突然從掛衣架上抽下一條毛巾,呲牙咧嘴地向我撲來。“不要臉的女人,我就不信治不瞭你。”
完瞭,我已經惹惱瞭吳德成,再也沒瞭回旋的餘地,除非何安東坐著火箭來救我,否則,貞操難保。就在我一邊絕望地想著貞操難保,一邊徒勞地在吳德成的身子底下掙紮時,就聽嘯地一聲響吳德成大門上的鋼化玻璃被紅瞭眼的何安東一腳躥瞭個粉碎。
當健碩偉岸的何安東像英堆一般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時,那個踏著黎明把我從死亡的夢境裡拉回來的男人又與他高大的背影重疊在一起。
為什麼要想起這個夢,為什麼每次救我於危難之中的人總是他。
隨著一聲鬼哭兒狼嚎的痛叫,我隻感覺身子一輕,讓我作嘔的吳德成已經被何安東根狠地踹瞭下去。
“何主任。”吳德成剛想求饒,何安東的腳又如出鞘的劍,瞬間封瞭他的喉。
“安東。”我慌瞭神,如果何安東再補上一腳,吳德成小命難保。“看在我公爹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
“何主任饒命。”光裸著身子的吳德成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瑟瑟地抖動著。
“饒命?你還想要這條狗命。”又是一腳飛過去,我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口鼻出血的吳德成已經昏死在地上。
“安東,要出人命瞭。”再烈的藥也駕不住驚嚇的折磨。如果吳德成死瞭,不但我說不清楚,何安東也要背上人命官司。
“你放心,他死不瞭!”何安東冷著一張青紫的臉,悻悻地收起瞭再次抬起來的腳。
吳德成果然死不瞭,隨著哼哧一聲,他的四肢就像被電著瞭似地抖瞭一抖。
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隻要吳德成死不瞭,何安東就不會有麻煩。
“呃”猛然感覺到身體中的硬物時,我的臉一下子白瞭。
“煙兒,你怎麼瞭?”何安東緊張地看著我。
如果讓何安東知道吳德成這個下流的東西已經在我的身體中塞瞭東西,一定會活剮瞭他。想到此,我一邊顫顫地站起來,一邊不安地道:“安東,我想去趟衛生間,你得想法讓他醒過來。”
我戰戰兢兢地來到衛生間,把從花地中拽出來的假東西扔到瞭坐便器中。身體又有瞭觸電般的感覺,參進我血液中的催青藥又開始不消停瞭。
我不能被何安東瞧不起,也不想被藥力所控制,想到冷水可以緩解這種藥的威力時,我毫不猶豫地把自已澆瞭個透心涼。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滿臉是血的吳德成又像奈狗似地俯趴在地上,不敢看怒目而視的何安東。
我不想再見這個讓我惡心的人,當渾身濕透的我拿上背包,拉著依然不解氣的何安東向門外走去時,吳德成突然嘶啞著聲音喊瞭一聲“嫂子,這事是程弘文讓我做的。”
我身子一滯,何安東的拳頭卻棵瞭起來。
“卑鄙,明明是你想沾我的便宜,還好意思拿程弘文說事兒。”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依然俯趴在地上的吳德成,想不通程弘文這個瘋婆子為什麼會指使自已的丈夫玩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弘文早就在咖啡碗裡下好瞭藥,原本,是想讓我拍下你和那個信貸部主任的醜事,是我起瞭私心,沒讓信貸部主任留下。”
“汪八東西,他們兄妹倆全是汪八東西。”我發狠地搶起背包,死命地抽打著不敢動身的吳德成。直到何安東把我抱出別墅,我才像瘋瞭似地大哭起來。
何安東把我帶上潤西山時,已經被催青藥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我一頭紮進瞭衛生間,直到泡過涼水後,瑟瑟抖著的身體才沒瞭那種欲死欲生的念想。
“柳煙兒,你不能這麼糟賤自已!”何安東不管不顧地扒掉我身上的濕衣服,又用蛀被把我緊緊地包囊瞭起來。
“何主任,你不該對我這麼好,更不該把我從死亡的夢裡拉回來。”實在抵禦不瞭藥力的侵蝕時,我竭力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去體驗身體上那種噬骨撓心的感覺。
何安東古怪地盯著我,過瞭好一會兒,突然像中瞭邪似地說道:“笨女人,手拿來!”
果然是你!我一聲驚呼,差點從緊裹著的絲被中脫身而出。何安東,你怎麼會跑到我的夢裡去。
“記住我的話,不對生命負責的女人是天下最笨的女人!”